和桂香一場惡戰,讓我改變瞭接下來的行程,與小張導演道別後,我們入住瞭Z市國傢森林公園。
這次是個男導遊,他叫馮偉,聊天得知以前他也是做弱電的,後來實在是前途迷茫,改做瞭導遊,我說我也是弱電轉行,人就這麼奇怪,頓時兩個人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按照我的意思,能走平地絕不爬山,能坐著絕不走著。這個景區也沒什麼可看,幾個小瀑佈勾不起多少興趣,如果不是清新的空氣,我真懷疑這次旅行是否正確,馮偉非常機靈,見我們沒多少興致,索性給我們介紹Z市的由來以及這個景區的歷史,他口才好,大傢聽得很投入。當然此刻我完全不知道正是Z市一行耽擱的時間讓我躲過一場隱形的厄運,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桂香換瞭一身黑色長裙,更顯得格外性感妖艷,塘邊赤著雙腳不停打水,吸引瞭我們三個男人的目光。她每到不好走或者需要登爬的位置,總是叫喊我或者馮偉扶著她,一開始還有些不自然,好在山寶這鱉公隱忍至極當得十分出色,我們也放開瞭玩耍,每次和桂香肌膚接觸的時候,那種冰涼的觸覺還是讓心情愜意舒暢,大傢都不點破,明鏡似的維護著曖昧的情愫,讓它無限蔓延。最後一個項目參觀完果園後,也差不多夕陽西下,披著落日的餘暉以及滿心的輕松,我邀請馮導一起在農傢樂吃瞭飯。飯局本來大傢都很開心,接下來三寶把難得的清凈給破壞瞭。
「老弟,你覺得我傢山露怎麼樣。」山寶和我貼著耳朵說。
「挺好啊,」我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覺得你倆挺合適的,要不發展發展?」
「不好吧,你看她那麼小,和她發展我有犯罪的感覺。而且你知道我有時候還管不住自己出去鬼混。」
「你這人給我感覺特別有安全感,我傢沾瞭你不少光,雖然沒怎麼表示感謝,但都記在心裡,八道,是男人哪個不出去放松放松,隻要傢裡紅旗不倒就好。你可不能說我女兒小,我要不說年齡,你能看出她不到18?」
他說話越來越沖動,居然被桂香捕捉到瞭咬耳朵的話音,桂香聞言大怒:「姓山的,你不要到處亂噴。」
山寶不想和她交火,可又憋不住到嘴邊的話:「我就覺得八道老弟是個做大事的,山露跟瞭他有什麼不好。」
「我說不好就不好!」桂香摔筷子轉身就走。除瞭我明鏡似的,他們二人都非常奇怪桂香在這個事情上發如此大的火氣。
山寶苦笑道:「搞不懂,搞不懂瞭。」
我說:「山寶你別管我,趕緊追她去。」
他哎瞭一聲急忙去瞭。
我也草草吃瞭幾口,和馮偉返回酒店。結果就看見山寶坐在門邊,他指瞭指門說,你嫂子又把我轟出來瞭。
輪流敲門,桂香完全不理睬,大傢到我房間裡坐瞭片刻,看電視也沒多少興致。
馮偉眼色厲害,拉著我和山寶說,走,我帶你們去看個好東西。
我惦記著桂香,找個理由說算瞭,馮偉神秘的說,你見過官圓圓嗎,她今天就住在旁邊一個酒店,這會子怕是在二號景區洗天然浴呢。
「確定?」我有些不敢相信。
「千真萬確!」馮偉重重的點瞭點頭。
我倆這下可來瞭精神,這官圓圓可是不得瞭的明星,最近幾年星途貌似有些黯淡,可也比二線明星要大牌的多。她主演的“OK哥正傳”,我念大學的時候就喜歡得不得瞭。
路上我問導遊,知道她來的人多嗎,浴場我們能進去嗎?
馮偉得意的說道:「那還是今天早上,她一個人開車過來,也是我眼睛毒,她偽裝那麼厲害,一下車就被我認瞭出來,好像情緒很低落,跟著她的導遊小王並沒搞清她是誰,我中午的時候還給小王打瞭電話,她把這個客人的行程安排告訴瞭我。」
山寶急道:「馮導,你就說浴場能不能進去吧。」
「你別急啊,按說這個浴場是VIP區,平時基本沒人去,今天和你們有緣,也不用去辦會員,我給你們指個位置,從那裡潛下水遊過去,搞不好她裸泳也說不定。」聽得山寶心花怒放,推搡著馮偉不斷催促,直嫌他走得太慢,我也心癢不已,不忘奚落山寶,我說就該讓桂香好好的治治你,瞧你猴急的樣。
到瞭地點,他讓我倆下水,他就在這裡看著衣服。我說你怎麼不一起?
他笑著說,我要是被人看到瞭,這份工作就保不住瞭,你們隻管去,不必理我。
三下兩下扒掉衣服隻剩下短褲後,我和山寶下水慢慢的遊瞭過去。這個時候的水在一天暴曬下溫暖舒服,幹凈明澈的水花不斷安撫著我身體每一個細胞,難怪大明星也跑這裡來戲水。
等我們遊瞭大半圈才發現有些不對勁,偌大個浴場隻有一盞鹵光燈散著冷光,根本看不到一個人,莫非官圓圓走瞭?來瞭都來瞭,再碰碰運氣吧。
山寶泳姿不好看,所以遊得很費力,他對我說,兄弟你繼續尋美吧,我支撐不住,先回去等你。
我不甘心,繼續朝遠處遊去,舉目望去,哪裡有個人影。空曠的夜空中除瞭我擊打水浪的聲響,靜悄悄一片。
遊瞭一陣,忽然發現前方水面翻滾著浪花,水韻生蓮,一圈圈向外蔓延,我急忙遊過去,浪花已經沒有蹤影,隻留下平靜的湖面和我孤單的影子。
一絲不妙的感覺閃過,我喊瞭一聲糟糕,長吸一口氣潛入水中,現在處的位置是浴場的核心地段,大概有6米深,就在我即將要出水面換氣的時候,猛然看見離我約莫兩米不到的地方,一個模糊的人影正在往下沉,這下我顧不得換氣,忙撲瞭過去,一把拽住她的脖子,身子用力一提,浮瞭起來大口喘氣,她一動不動,此時也沒工夫欣賞伊人,拉著她遊到岸邊,因為有些忙亂,靠岸時居然把她的連體泳衣給扯掉瞭。救人要緊,此時完全沒有其他雜念。
野外生存小時候博覽群書涉獵過一些,我趕緊給她摸脈搏,還不算太壞,有微弱的脈搏,接下來掐人中,沒有反應,真到瞭人工呼吸這一步,我反而有些害怕,她隨時都可能死掉,我要去親吻這樣一個人嗎?
算瞭,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強壓下內心的恐懼,默默回憶著她在“OK哥正傳”裡的精彩片段,口對口睜眼對閉眼的給她人工呼吸,試圖接通她的氣機,弄瞭半天還是沒反應。
雙手又抵在她完全裸露的乳房下方,按照心跳的頻率用力按壓,企盼能夠形成共振,果然有效,她輕啊一聲,我忙一邊按胸,一邊用口給她人工呼吸,片刻後感覺到她腹內一陣蠕動,好幾口水箭連串的噴到我嘴裡。我忙扭頭吐瞭出來,再看她已經睜開瞭眼睛,面無血色的望著內褲脫落小弟亂跑的我。
官圓圓禮貌的用眼神表示瞭一下感謝後,復又閉上,也不說話就這麼躺著。
借著鹵光燈近距離觀察她,除瞭電視上看到的內容,剩下的地方都是電視上沒有見到的,無法用言語形容,她就像一尊完美的玉雕,在藝術傢的高超技藝下,找不到任何瑕疵。
完美到讓我產生不瞭任何褻瀆的念想。
「你不該救我。死瞭多好一瞭百瞭,再沒有煩惱。咳咳!」
「你這麼年輕已經搏瞭天下好大的名聲,為什麼要尋死。如果你都要死瞭,我們這些庸人是不是都不應該活著。」
「有名聲又能怎麼樣,別人說不要你,就把你一腳蹬開。」她每句話都非常的平靜。
「被人甩瞭有什麼瞭不起,你覺得丟份子?山外青山樓外樓,一山更比一山高。」
「閉嘴!」
這個時候我偏要說:「這點子打擊都受不瞭,隻能說明你太順瞭。我也想過自殺,可我退卻瞭。」
「我和你不同,明白嗎?」她說。
「確實如此,可我這麼個小人物即便是曾經窮困潦倒茍且偷生甚至偷窺女同事上廁所,被所有人恥笑,這些都打不倒我。我都會變著法子去享受人生,活,就一定要讓自己精彩。而你星光閃耀,基礎不知道比我好到哪裡去。」
「可笑,你說話前後不通,既要活的精彩,又想過自殺,拜托,動動腦子再講話。」她嘲笑道。
「你錯瞭,我死是因為親情,在被單位解聘隨時流落街頭最煎熬的日子,我愧對父母對我一路的鼓勵和期許,我不敢死,也是因為親情,我覺得隻要我活著就能夠點亮一盞希望的燈火,讓他們因為我的快樂安康而欣慰。」我眨巴眨巴嘴唇,繼續說道:「失戀每個人都會經歷,我不知道你發生瞭什麼,但戀愛隻是生命很小的一個部分,活著有太多事情要做,達則濟天下,人生還有太多的留戀,你的父母生你養你,他們最後得到的難道就是一具冷冰冰再不能到他們塌前盡孝的屍骨嗎?」
「酸不酸,不要和我講這些迂腐的大道理,我不想聽。」她不耐煩道。
「看來我應該重新審視你,沒猜錯的話,你從來聽到的都是贊揚愛慕,這些年你失去瞭太多最真實的東西,你已經迷失瞭自己。愛情你可以不要,大愛小愛你可以舍棄,而天底下最純粹沒有一點雜質的親情你都認為迂腐。」
「你憑什麼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又有什麼資格審視我。」對話到此,陷入短暫的寂靜。
良久,她長嘆一聲:「沒人要我瞭,愛人拋棄瞭我,我也並不孝順,和父母關系非常僵,他們以前從不肯到首都來看看他們的女兒,不知道女兒已經不再大紅大紫,也不會來安慰我。所有人都不要我瞭。」
「你又錯瞭,你這一番話讓我聽到瞭隻有索取沒有付出,愛人拋棄瞭你,沒關系,憑你的條件閉著眼睛找,而父母呢,又怎會和你到這般田地,你找過根源嗎,一味的抱怨隻會讓你越來越沉淪。你現在換位思考一下,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到瞭這個境地,又是什麼讓你選擇死去。心中沒有瞭愛,你還能有什麼。」官圓圓不再說話。
現在場中的情景很有趣,我因為穿的是傢常短褲,在水的拉力下,已經垮到瞭膝蓋,拉上去再掉下來,她更是全身無物。兩個光裸的人就這麼靜靜地一坐一躺。
良久,她嘆瞭一口氣,說:「或許你是正確的罷。我要認真的反思人生。現在我要起來瞭,你是不是把你內褲穿好的同時,將我的泳衣給我。」
我老臉一紅,忙夾著內褲跑到岸邊撿回她的泳衣,交給她後,她說道:「扭過去吧,還沒看夠嗎。」這時她已基本恢復瞭正常,明星就是不同,一正常後頓時星光閃耀,氣場強大,大概應該換個詞語,魅力逼人。
我轉過身去,問她為什麼選在這裡。她說Z市是她老傢,死前想見見父母,快到傢卻不敢進去,糊裡糊塗跑到這裡。
本想再勸勸她,忽然聽見遠處山寶的呼喊,不想讓他們久等,背著身子正要告辭。
「你轉過來。」她話語中透著一股溫柔。
「我,我要回去瞭。」
「你把我全身都摸瞭都看瞭都吻瞭,就這麼離開嗎?」她露出瞭春天般的笑容。
「你想怎麼樣?」她的微笑讓我不能直視,仿佛一不小心就會被她看到我的靈魂深處。
「喜歡我嗎?」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我一愣,「你很美,秋水芙蓉沒有半點脂粉,卻比電視上看著更美。」
「我問你喜歡我嗎?」她打斷我的話說到。
「喜歡,天下男人都喜歡。」
她搖搖頭,「至少他已經不喜歡我瞭。」
鹵光燈越來越暗,滿天的星鬥就像小孩子的眼睛,調皮的在遠空閃耀。
「謝謝你救瞭我。」她忽然彎腰向我鞠瞭一躬,說道:「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很想知道眼前這個給我又一次生命的男人名字。」
「歐陽八道。」
「霸氣的名字,我叫官圓圓。」
「我知道。」
「不一樣,我喜歡親自告訴你。」
「你不想要我的電話嗎?」她繼續問道。
「我什麼時候想你,隨時可以在電視網絡看到你。」我說的很認真。
「你這人好奇怪,別人想著法子找我要號碼,我都不理,你倒好。」
「相見不如懷念。」我有些感傷的說,掂掂自己分量我還沒發飄,而且,我由衷的不想打擾她的生活。
她仿佛看出瞭我的心事,拉住我的手溫柔的說:「連你都覺得我不值得做朋友嗎?」
我無可奈何,「咱倆誰都沒帶筆和本子。」
「我腦子很好用,對我好我記得住,對我不好我也記得牢,說吧。」
「139……」我說完,她輕念瞭幾遍。
「130……,你發誓不告訴任何人。」
「記到骨子裡瞭,大明星用聯通?」我疑惑道。
「明星怎麼瞭,我的很多朋友都用。」
臨走前,她忽然抓著我的胳膊,對著我的唇親吻上去,說到:「歐陽八道,保守今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