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原创中的桥段>編號22--憶魔之蟹橫菊清

編號22--憶魔之蟹橫菊清

  按: 中秋嘉和,無以恭賀。一杯在手,諸君得閑。一文瞭瞭,佐以白黃!好久不見,務請見諒!

  ×××××××××××××××××××××××××××××××××××

  在大多數的傢庭還在為每個月甚至是每一天的夥食精打細算愁眉不展的年代裡,在買一袋米一兩油都要早早地去國營的糧油所去苦苦打聽苦苦排隊的日子裡,一幢漂亮的洋房裡卻是另一個世界,英式的壁爐裡噼噼啪啪地燒著新鮮砍下的松枝,松脂濃鬱溫暖的氣味彌漫在整座樓裡,讓人有一種慵懶愜意的愉悅與滿足,尤其是現在外面還飄著鵝毛大雪的時候,就更讓人喜歡上這種由特權帶來的人類內心深處從別人的痛苦中所獲得的快樂。這不禁讓人想起瞭那些善於思考的德國人的那句直指人類靈魂的古老諺語所說的:人類最純粹的快樂不是來自於別人的快樂與成功甚至也不是來自於自己的快樂與成功,而是來自於別人的痛苦與失敗。

  北風驟起也正是蟹腳癢時,顯然這傢的主人也是深得其理的人,在要宴會賓客的飯桌上剛剛熬好的蟹醋蘸料透著陣陣的薑香,濃濃的暖意與屋外的呼號恍如隔世。一叢黃色的雛菊、一大盤疊瞭足足三層的大閘蟹還有一壺燙得剛剛好的紹興老酒,無不透出主人傢的一份雍容雅致,正所謂「菊黃蟹紅好時節,嘉人醇酒正當時」。

  寒暄聲響起,賓客陸續入座,今天的主賓顯然有四個人,因為桌子上擺放著四副象牙的餐具,最引入矚目的還是那四副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的精巧銀制「蟹八樣」,顯示著這傢主人不凡的品味。今天的主人座上被留空著,顯然主人翁還未到,一個穿著綠色中山裝賊眉鼠目的年輕人坐在一旁正代主人翁款待賓客,兩位賓客中主賓是一位鶴發老者,沒有一絲黑發的頭發被一絲不茍地梳在腦後,讓原本就不寬的額頭顯得愈發的局促,消瘦的國字臉上一副厚厚眼鏡架在無肉的鷹勾鼻上,讓人幾乎看不清後面的眼睛,兩片薄薄的嘴唇嘴角微微向下耷拉著,給讓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一襲黑色的毛料中山裝又透出頗不尋常的儒雅來。另一位則活脫就是一隻大山猴的模樣,精瘦的個頭猥瑣卑下的神情,還拖著一條跛腿,同樣的一身深色中山裝卻怎麼看都像是借來的一樣。

  「牛主任啊!你老爺子今天把我招來不會是隻是請我吃這一頓蟹宴吧?這位老弟是……看著有點眼生啊!」

  「嚴老,您說這話可真是讓我和我爸爸折壽瞭呢?今天請您老來,一來嘗嘗這幾個剛剛送來的個個都是五兩朝上的大閘蟹,我爸知道你老最好這口,所以這不就巴巴地請您來嘗個鮮來。這位是下面村裡的佘文書,是自己人,你老不是打聽韓校長的事嗎?現在韓校長就在他們那個村裡接受貧下中農的改造呢!你老有什麼事就盡管吩咐佘文書辦就是瞭。」

  「是啊,是啊!嚴老你有什麼盡管吩咐……」

  一旁的佘界點頭哈腰地湊到那個被喚作「嚴老」的老者面前。

  「嗯」瞭一聲後,這個派頭十足的老男人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佘界。

  「老佘啊,這位就是我一直給你提起的本市的筆桿子,大名鼎鼎的工宣部的嚴老嚴子堅。本市幾乎所有有影響的運動都是有嚴老一手發起的啊!嚴老在我們市可是太上皇哩。」

  「唉,哪裡哪裡,佘老弟啊,你可不要聽牛主任戲弄我這個老頭子,老嘍,不中用嘍,哪像你們年輕人,年富力強,前程似錦哦,嘿嘿…」

  老頭子顯然對牛主任的吹捧自己為「太上皇」的阿諛相當的得意,是啊!如今在這座城市裡還有誰的權勢大過自己,市委書記嗎?笑話,隻要我手裡的大筆一揮,任你多大的官老爺都得退避三舍階下聽令,就是那些從槍林彈雨的鬼門關裡兜過幾個圈的開國元勛們也得對自己的這支筆噤若寒蟬,嘿嘿,老子的這支筆就是閻王爺的判官筆,要人今朝死,還有誰敢明日亡。

  老頭陰鷙的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草包一樣的牛主任自然是毫無察覺,可是一旁的佘界早已洞悉瞭眼前這個「太上皇」心性。

  「牛主任啊!你老爺子呢?怎麼還不見啊?」

  「嚴老,您就不要一口一個的牛主任的叫我瞭,我可擔待不起啊!我爸都是您的晚輩,您就叫我牛匡就好瞭,我可真想認你做我幹爺爺才好哩,幹爺爺…」

  牛主任雖然草包,但拍馬屁的功夫卻絕對是一流,眼下就差沒給眼前的這位「太上皇」三拜九叩瞭。

  「春姑姑,快來給客人倒酒。」

  「來啦,來啦……唷,怎麼還不吃啊,來來,我給兩位大爺斟酒,來……」

  隨著牛主任的吆喝,從廚房間裡跑出來一個半老的徐娘來,雖然隻是穿著一件素色的對襟毛衣,但是貼身的尺寸與雅致地編織,顯然絕非出自一般的女子之手。再看那女子一頭烏黑長發以一種不常見的方式挽在腦後,豐腴但不顯肥碩的身姿盡顯著女人成熟的肉感,讓每個見到她的男人都有一種忍不住想在這個女人的豐乳肥臀上去捏一把的沖動,一張稱得上靚麗的臉上一張厚唇的大嘴讓這個女人多瞭一份不羈狠勁的同時也平添瞭一份嫵媚的性感。再聽這女人的聲音更是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悅耳酥筋麻骨,有股子說不出的煙花柳巷的味道。

  果然老頭子和佘界兩人的眼球全都讓這個女人給奪去瞭。

  「牛匡啊,這位大妹子是……」

  「爺爺,這是我傢的姑姑,以前一直在老傢伺候我奶奶,才來城裡不久,爺爺,您可別以為我春姑姑是個鄉下人,她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哦,什麼琴棋書畫行令賭樂,樣樣精通,就是這一桌子的蟹菜菊酒也都是姑姑一手張羅的,爺爺你覺得怎麼樣,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

  男人們的反應絲毫也沒有出乎這個名叫春露的女人的預期,顯然春露對自己對男人們的影響力瞭如指掌。

  「兩位爺,滿意就多喝兩杯,小女子給兩位爺斟酒,先敬兩位,小女子先幹為敬……」

  男人們聽慣瞭「同志、書記」之類的政治稱呼,如今乍一聽得春露滿口江湖市井的敬語,頓時覺得既新鮮又興奮,一種高高在上的快感,即使是解放瞭十幾年後的今天,這個人類的弱點也一如既往地在這一刻本能而又自然的現顯出來,這是多麼天大的諷刺啊!而這個叫春露的女人仿佛天生就是一個能夠洞悉這天底下皇帝新裝的人。

  春露的母親曾是妓院的老鴇,做著迎來送往的營生,至於父親是誰就連自己的母親都說不上來。雖說勾欄瓦肆本是藏污納垢的所在,卻也是把女人調教成人精的地方。所以春露從小就把那些能撩撥勾引男人的法門學得滴水不漏,真可說是上得廳堂下得庖肆。不倫你是風流的才子還是隻知道淫欲的走卒,都能讓你兩袖清風愜意而歸。尤其是跟母親學得的那一整套調教女人的法門,更是當年母親生意興隆財源滾滾的不二法門,任你是貴胄小姐、小傢碧玉還是良傢女眷都能變為男人榻上的尤物勾欄賺錢的搖樹。可是也正是如此,解放後,春露的母親被政府槍斃瞭,找食的營生就此也破瞭,春露因為母親的緣故成瞭好人見瞭怕壞人見瞭又欺的孤女,那年春露才十七歲。被人欺得狠瞭也讓這個見慣瞭世態炎涼的小姑娘狠勁發瞭起來,一天春露蓬頭跣足地就往當地的政府裡闖,說來也巧瞭,剛好碰到牛主任的奶奶,那時牛主任的老爸已是當地的一把手,老太太見著這姑娘怪可憐的,便把她領回瞭傢,一番的梳洗後,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就亭亭玉立的在眼前瞭,春露乖巧從一來的時候就早打聽好瞭這個老太太是什麼的主,自然愈加的會來事,把個老太太哄地簡直把她都當瞭自己的親閨女瞭。至於對老太太的兒子,春露自然也不會輕易地放過這個堅實的靠山,沒有多久就已經把這個幹哥哥的老底摸瞭個遍,甚至連自以為沒人知道的強奸自己的嬸嬸誘奸自己的侄女這樣的事也都讓春露瞭如指掌。也正因為對身邊的這對父子的底細瞭解地如此透徹,所以才會對自己的處境有一個清晰的洞悉,這也是春露這樣一個女兒傢在這對大淫魔的旁邊才能守身如玉的原因,當然給這對色魔父子摸乳扣陰親嘴吮舌的事是免不瞭的,甚至用手與嘴來替他們去火也是時常的事,這些對一個在妓院裡長大的女孩子來說簡直就像是吃飯睡覺一樣的自然,而春露也知道這世上隻有看得到吃不著的時候才是最有效的手段。然而牛傢父子之所以能夠容忍被一個自己傢收養的女子吊足自己的胃口最重要的便是對春露的器重與倚靠,因為正是春露的裡裡外外的操持才讓這對原本土包子的父子人前人後才能人模狗樣,像個有文化有見識的有頭有臉的人物,也讓這個傢裡有瞭讓牛傢的主人從小就在骨子裡艷羨的那些大戶人傢才能有的那份自己無論如何都難以模仿的品味與享受,當然更重要的是春露對女人的手段更是讓這對父子視若珍寶,因為當父子兩人為一個夢寐以求的女人像高衙內一樣整天無病呻吟的時候,春露都能為他們出謀劃策手到擒來,讓那些曾使自己自慚形穢的女人乖乖地投懷送抱。

  男人們在春露的帶領下紛紛一幹而盡,美酒下肚便少瞭許多的矜持,再加上有這麼一個善解風情的春露更是個個一呈口舌之快。

  「對瞭,牛匡啊!你老爺子呢?是不是今天又再那棵牡丹花下做風流鬼啦!嗬嗬……」

  嚴子堅一邊瞄著一旁婀娜的春露一邊對著牛匡調侃著他的老子。

  「嚴老,您可不能為老不尊,背後說晚輩的壞話啊!嘿嘿……」

  門外如今的牛副市長領著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走來,那男孩明眸皓齒,尤其是比同齡的男孩高出半個頭的修長身材與長得像麻將牌一般的牛傢父子截然不同。

  「小羽,快叫嚴爺爺,佘叔叔……」

  小男孩有些羞澀地向在座的賓客打瞭招呼,便躲在瞭牛副市長的背後,好奇地打量著傢裡來的陌生人。

  「這位就是小令郎吧,果然一表人才,將來長大一定和他哥哥一樣出人頭地,老夫正是羨慕的緊啊!」

  嚴子堅隨口的一句話就把牛傢的父子三人都給捧瞭一遍,雖說有真有假,但其中對那個叫小羽的男孩卻是發自內心羨慕,想想自己老來孤寡,雖說這一生禦女無數,可說說是艷福齊人,但不論是自己的原配還是自己一生愛戀的女人都沒有給自己留下過子嗣,尤其是自己愛戀的女人因為懷上瞭自己的骨肉而瞞著自己羞憤自殺的事更是自己一輩子的恨,而這種恨也使得嚴子堅從此對女人這種「冷酷、無情、自私」的生物不再有任何一絲的幻想,除瞭泄欲與報復。

  「嚴老,你誇獎瞭,春露啊,你先帶羽兒回房裡去。」

  小男孩禮貌地向賓主告瞭辭,便歡歡喜喜地隨著他的春露姑姑上樓裡去瞭。

  「牛市長與令郎去那裡瞭啊?」

  「我帶羽兒去看羅馬尼亞歌舞團的表演去瞭,羽兒對西洋的玩意兒很感興趣。」

  「難怪難怪,我說你怎麼來得這麼晚理,原來是去看毛子跳光腿舞去瞭,嗬嗬……毛子女人的光腿怎麼看都比不上東方女人的腿光滑是不是,嗬嗬……」

  嚴子堅就是說起女人來也是一副儒雅的派頭,而其他的三個男人更是像一群聞到瞭膿血的蒼蠅一樣性致勃勃。

  「是嗎?爺爺您…您肏過洋婆子…」

  牛匡一邊咽著口水一邊期待著向嚴子堅證實著,可是嚴子堅根本就沒有再說自己,而是話鋒一轉,對牛匡道:「傻小子,這個你不用問外人,問問你老爸就知道瞭哦!」

  牛匡興奮地看著自己的老爸,在牛匡的眼裡自己的老爸幾乎就是神,自己的一切幾乎都是老爸給的,所以當嚴子堅說自己的老爸肏過洋婆子也一點不讓牛匡吃驚,相反自然也是悠然神往之。

  「呵呵……洋毛子也沒什麼好玩的,就嘗個新鮮,嚴老說的對,那糙皮又粗毛又多,不過也怪瞭,毛子女人那地方倒是毛少得很,光溜溜的就像個雛一樣,正好和我們中國女人相反,嚴老您以前美帝蘇修的洋墨水不是去過喝過嗎?不知道美帝的洋婆子與老毛子的洋娘們哪個更帶勁哦,嘿嘿……」

  「咳咳……老牛啊!你又在小輩面前給我抹黑瞭,嗬嗬……美帝蘇修的女人都一樣,隻是老美的女人雜種更多,不過不是我長他人的志氣滅自傢的威風,這些洋婊子不是我們中國人能吃順嘴的,尤其是那些讓那些洋雞巴給從小捅大的洋婊子,所以我們中國人還是自己玩自己的女人吧,嗬嗬……」

  「爺爺,洋人的雞巴很長大嗎?」

  牛匡一副不以為然,一臉的不服氣。

  「匡兒,怎麼對嚴老說話的,你不是說有好玩意兒給嚴老嗎?」

  「沒事沒事,小孩子沒見識過洋毛子的話兒,也難怪不信,其實洋毛子還不算最大的,那些黑鬼的才厲害,又硬又壯,可比那些白毛強多瞭,白毛雖也不小可比較軟……」

  「爺爺,你真的都見過?」

  牛匡努力地瞪大自己的一對老鼠般的小眼睛在嚴子堅自我追憶的老臉上搜尋著是否肯定的暗示,當他確信瞭眼前的老人給出的肯定的表示後,也不禁咂瞭咂舌道:「要是這樣,那女人不是個個都要被他們給肏死瞭嗎?」

  「傻小子,老毛子女人的騷屄都他媽的像熱水袋,嘿嘿……進去後媽的什麼都碰不到,除瞭一泡騷水外什麼也沒有,真的是不如咱們中國的女人啊!嘿嘿……知道不,那些老毛子也他媽的愛上我們中國女人,所以說老毛子的女人可比他們男人更厲害啊!哈哈……」

  在一旁的牛副市長賣弄也似地調侃著自己的這個和自己一樣的急色又無見識的寶貝兒子。

  「如果那些老毛子肏我們中國女人的話,那些女人也能受得瞭嗎?爺爺你見過洋毛肏中國女人嗎?真不知道被老毛子肏的中國女人是什麼滋味呢?」

  牛匡一邊一如既往地追問著,一邊在腦海裡閃過著那些被自己肏弄過的女人們環肥燕瘦的種種陰洞肉穴,想象著當她們被比自己粗壯強硬不知道多少倍的老毛子和黑鬼的白的與黑的雞巴貫穿時那令人噴張的場景,仿佛在自己的耳邊都能聽到那些美麗柔弱如水的可憐女人們淒慘悲羞地鶯啼燕鳴,隻是他絲毫沒見到嚴子堅的老臉上的肌肉早已不自覺地抽搐瞭一下,猶如見到瞭自己最不願意見到的事物和自己最不願意想起的往事來。嚴子堅用藏在像玻璃瓶底一樣讓人見瞭頭就暈的眼鏡片後的眼睛掃瞭一下眼前的牛氏父子,顯然這兩個草包父子仍舊都沉浸在對牛匡所提的問題的性奮中,根本就沒有查覺到嚴子堅神情的變化。嚴子堅暗暗地舒瞭一口氣暗道:「看來不是來敲打我的,哼……這兩個隻知道玩女人的草包,看來我太多心瞭,要不是老子要用你們來幫我剝女人的褲子,老子才懶得搭理呢!咦……不對,這個信佘的小子是什麼來路……」

  嚴子堅一邊拿起一杯酒裝作品嘗一邊用餘光掃著坐在一旁一直沒有發聲的佘界,隻見佘界也在一個人低頭喝著酒,仿佛一點都沒有聽他們對話的樣子。

  佘界向來善於察言觀色,尤其是現在眼前的這個嚴老爺子,在牛匡大老遠的捎信來要閻灞來匯報一下韓璐的情況的時候,佘界就嗅到瞭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而遇到這樣的事閻灞也一向是差著自己的這個軍師去先給自己打前站,等弄清楚狀況後才自己出馬。雖然佘界覺得可能又是一個什麼大佬想在韓璐這個當年的教育界裡的一枝花上嘗嘗腥,以慰當初意淫之苦,這種事在佘界眼裡早已是司空見慣瞭,越是一些有地位有身份的大人物,越是喜歡找被送到那裡的老女人開葷,有時候連閻灞都不明白為什麼那些自己看起來早已是落日黃花姿色平平的老女人怎麼會比黃花大閨女和小媳婦都來得有吸引力,能把那些封疆大吏們都屁顛屁顛地從大老遠地勾來,就是為瞭在她們有些都長瞭白毛的幾乎已經毫無彈性的老屄裡放上自己的一泡騷水。可是佘界是明白的,因為當年自己還是個縣城小學裡的一個小學生時,那個和藹可親的孫老師,自己從第一眼見到她便固執的把她視為自己的女人,當孫老師與同校的另一位老師結婚時,佘界小小的心靈便受到瞭巨大的刺激,尤其是對孫老師肉體的占有欲望更是隨著歲月的增長愈加強烈。

  「要是現在孫老師也能在我的手裡,我也會像那些老傢夥們一樣在孫老師早已韶華已去的老屄裡去馳騁一番以泄當年的相思之苦,唉,隻可惜聽說後來孫老師隨他的丈夫去瞭臺灣瞭。」

  所以,自從見到嚴子堅聽他向自己韓璐的那一刻起,佘界便對這位老頭生出些許同好的親近感來。嚴子堅的每一個神情都沒有逃出佘界的眼睛,因為佘界知道像這樣有地位的主往往更加的做作,明明滿肚子的男盜女娼,偏偏又他媽的更喜歡裝得道貌岸然,如果到時自己無法揣摩清楚他們的意思的話,還往往會被他們遷怒連累,因此佘界也就更加留意這個老頭的一舉一動來。

  果然,當牛匡提到老毛子肏中國女人的時候,佘界從嚴子堅的老臉上看到瞭一個男人在被人羞辱時的陰狠與隱忍,這樣的表情也同樣對佘界來說是那樣的熟悉。在那個「世外桃源」一般的小山村裡,那些自己的妻女被自己和閻灞當面羞辱的男人們就是那樣的神情,不論是膽小的、齷齪的、還是那些被綁著不得不屈服的男人,也不論是自己把妻女送上的還是被霸王硬上弓的,那種男人無論怎麼掩飾都掩飾不瞭的陰狠與隱忍對佘界這樣一個更陰狠的角色來說簡直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敏感。雖然佘界並不知道嚴子堅到底害怕什麼,但是那一定是一個他絕對不願意讓第二個人知道的秘密。佘界低著頭用喝酒來掩飾自己的發現,同時也感受到嚴子堅對自己不安狐疑地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