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明,你快回去吧!永遠也不要再回來瞭……」
「為什麼,這是我的傢啊!」
張曉明像一個受到瞭天大委屈的小孩子一樣道,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好姐妹竟然要自己永遠放棄自己的傢、放棄那些有著自己以前一切最美好最值得回憶的點點滴滴。
「曉明,好好想想吧?為什麼當時方老師嫁給村長時不讓你和她一起住而是要帶張天遇過去?為什麼方老師堅決地要讓你回城去?為什麼即使你放假甚至在你爺爺去世瞭也不準你回來?想想吧!好好想想吧!我的好曉明……唉……如今你又為什麼要回來啊……」
徐磊的一聲嘆息仿佛是對自己好朋友的埋怨,埋怨她辜負瞭她的母親也是自己永遠尊敬的方老師用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作為交換為她與魔鬼爭取地屈辱的契約,而如今徐磊不敢再往下去想。
「曉明走吧!這是你媽媽最後的遺願,千萬不要辜負方老師啊!」
「磊磊,到底怎麼回事,請你告訴我啊…」
張曉明使勁地搖晃著徐磊柔弱的肩膀,隻是她不知道在這個單薄的肩膀下承受著怎樣的苦難與承諾,即使是在與張曉明一樣的童年時代就已經飽受風霜瞭。
「不要再問瞭……」
徐磊清澈的眼神此時早已越過眼前的張曉明,投射到小屋窗外翠綠的柳條間,輕輕的靈魂掙脫瞭骯臟的皮囊悠遊與物虛之外,剎那間,仿佛會到瞭自己噩夢開始的地方。那是一個對小孩子們來說近乎於天堂般的不用再被大人們催促著用心讀書的日子,無休無止地運動風起雲湧,席卷各地,無知無識的泥腿子們一夜之間仿佛都成瞭含著金鑰匙降生的幸運兒,在打倒「四舊」推翻「權威」「造反有理」的號召下,瘋狂地去侮辱毀壞甚至去不擇手段地去攫取占有曾經讓自己敬畏的、仰視的甚至是渴望不可求的一切成為瞭那時行事的一種不成文的標準。如今每個人都在擔心著是否曾經自己或者祖上有什麼事情在不經意間得罪瞭那些平時連看也懶得去看一眼的地痞無賴,而如今這些人渣竟然在一夜之間成瞭生操人們命運甚至是性命的一方首長,正是所謂時勢造就瞭「英雄」,同時也印證瞭自古流傳地那句「君子可欺,小人不可以與仇」的古訓瞭。
那天是禮拜六,徐磊和姐姐徐淼照樣一起一早來學校,雖然徐磊早就知道瞭今天是不會上課的,因為今天又有縣裡的文革報告團來村裡做報告,全村的大人都要去大會,尤其是以前的地主小販當然還有知識分子臭老九就更不能缺席瞭,如今的學校早已成瞭孩子們一起來玩耍嬉戲的場所瞭,雖然方老師在的時候還是會給大傢上課,可是這樣的日子已經越來越遠去,方老師嬌弱的身影親切容顏還有那像山谷裡百靈鳥般的嗓音也已經越來越多地消失在這個有點殘破但靜謐的像個小港灣一樣的校園裡瞭。
在學校裡與小夥伴們玩瞭大半天的徐磊,在姐姐地催促下才戀戀不舍地與小夥伴揮手告別各自返傢,原本歡歌笑語的校舍一下子便沉寂下來,走進村子的徐磊這時才想起自己和姐姐在早上一起在山上挖到地一捆野菜還忘在瞭學校,被姐姐數落一頓的徐磊不得不讓姐姐先回傢去自己獨自回去去取。
初夏的下午已經頗有暑意,村裡一上午都吵得人發昏的大喇叭也像是被太陽曬焉瞭似地早沒瞭聲音,靜謐的小山坳裡有好像回復瞭它本該有的優雅和從容。
徐磊垂頭喪氣地一個人向著坐落在山坳深處走去,很快有著三四間小屋學校便出現在眼前,一條小小的石徑蜿蜒著通向簡樸的校門,學校的背後青山疊嶂,初夏的蟲鳴早已代替瞭世俗的喧囂,那幾間被稱為學校的小屋真如陶淵明筆下的桃源勝景恬淡脫俗又如高高的象牙塔寶器端莊。
「呵呵,隻有像方老師那樣仙子般的人兒才能住在那裡啊!」
徐磊情不自禁地忽然念起瞭這麼個古怪的念頭,連自己都不覺地笑瞭起來。
「唔,總算找到瞭……」
在徐磊終於找到瞭連自己都已經忘瞭扔在哪裡的野菜筐時,屋外也已是日近黃昏,一絲血紅的暮色已經在天邊顯現。
「該回去瞭,不然姐姐又要在媽媽面前告自己狀瞭。」
徐磊背起小筐一溜小跑地跑出瞭學校,剛跑到山坳的拐角處,便聽見有人向學校走來。
「唔,都這時候瞭還有誰會來學校呢?是不是姐姐看我遲遲不回傢來找我瞭,呵呵,我先躲一下,到時嚇她一跳,呵呵!」
很快,便有人轉過瞭小山坳,走在前面的是一個文弱纖秀如仙子般的身影,而緊跟在後地那個幾乎是用小跑著的則是個身形猥瑣的像個無尾猴似的男人。
「唉,原來不是姐姐,是方老師和看門猴……」
這一下子徐磊惡作劇的心情早已便跌落地無影無蹤瞭,看著走在前面的方老師像仙子般凌波微步的身影再看看後面一條腿短一條腿長一步一跛的看門猴徐磊就忍不住想笑,可還沒等徐磊笑出聲來,那個被喚作看門猴的男人就開始嚷嚷起來瞭。
「方老師,有話好說嘛!你別走那麼快呀……」
「你走吧!我是不會去的。」
方老師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對著在後面一直追著自己跑的跛腳男人淡淡地說道,但在語氣裡卻透出不容否定的抗拒。男人因為跑得太急差點一頭撞上突然站定的方老師,方老師的身高也就是南方婦女的普遍身高,而那個男人卻比方老師還要矮瞭半個頭,又加上跛瞭一條腿,人就顯得更矮瞭,此時男人的腦袋幾乎與方老師聳立的胸脯近在咫尺,一個曾經可望不可即的仙子雪山丹頂般的胸乳瞭,除瞭不停地咽著口水和自然的生理反應外,其他的器官功能早已被屏蔽掉瞭。
「你……無恥,下流……」
方老師被這個猥瑣的男人赤裸裸地失態地瞪著自己乳房的舉動給羞地粉臉通紅,雖然最近每次去參加所謂的群眾大會時總是會惹來無數男人火辣辣地掃視,甚至在背後用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開一些淫穢的段子,可是如今被一個男人這樣近距離的意淫則是從來沒有過的,因為不論一個男人多麼地齷齪,但隻要在這位方老師面前都會像被仙女施瞭魔法一般想盡量地使自己變地看上去彬彬有禮一些,而事後都會後悔為什麼不能厚臉皮一點去一親芳澤,即使被這個像仙子一般的人兒罵一聲「流氓」也無憾瞭啊!
「方老師,你這是什麼話來,哪一個娘們胸脯上不是頂著兩個肉包子的,就連你那個漂亮的閨女那兩個小肉包恐怕現在也已經頂起來瞭吧!嘿嘿……難道做老師的就和其他的娘們不一樣看不得嗎?方老師……」
方老師怎麼沒有料到這個男人竟然說出瞭這麼無恥淫穢的話來,不僅僅對自己更讓自己無法容忍地是眼前的這個猥瑣的男人還用這樣下作的言語在一個母親面前猥褻她的女兒。當年這個曾經從他鄉逃荒來的到處被人欺侮餓地快要死的可憐男人,自己的丈夫好心的收留瞭他,因為他雖然腿腳有些殘廢但卻是能寫會算便把他收留在夫妻倆創辦的學校裡當瞭一個勤雜,平時為學生們打打鈴打掃打掃校舍采辦點雜物,偶爾也會讓他帶自己為低年級的孩子們代一下課,到瞭晚上則為學校看看門,也算是有瞭一個安定的居所和一個可以填飽肚子的地方,這個男人大名叫佘界,因為形象猥瑣孩子們在背後都管他喚作「看門猴」。佘界自然是對方老師夫妻倆感恩戴德,說什麼一輩子都要為他們夫妻倆做牛做馬,夫妻倆當然也不會把這話當真,方老師甚至覺得這個男人太做作,並且向自己的丈夫斷言這個人必定是個溜須拍馬趨炎附勢之徒,丈夫當時聽瞭也隻是一笑瞭之,安慰自己的妻子本來收留他隻是看他也算是個讀書人,何況又沒有指望他報答什麼,方老師也就不再向自己丈夫提起瞭,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不論這個佘界怎麼討好巴結方老師,方老師總是對他不冷不熱沒有什麼好臉色,可是這個佘界好像是從不知道一樣,照樣施展自己的那套,甚至還發展到瞭夫妻倆的孩子和老人身上。
「你……你,佘界……你嘴放幹凈點……」
單純的女教師從來沒有遇到過男人對自己如此赤裸裸地侮辱,一腦裡除瞭對「性」的羞恥外,已經不知該如何去呵斥這個下流地侮辱猥褻自己和女兒的男人瞭。而男人則繼續調戲著這個曾經在心中仙女一般的人兒。
「我不幹凈嗎?嘿嘿,方老師……我們學校裡有的人白天站在講臺上一臉假正經,暗地裡竟然又賣奶子又賣騷屄兒,哼哼……這樣的人算不算幹凈啊?我的方老師?」
猥瑣的佘界拉著唱戲的聲調念著讓所有女人都會臉紅耳燥的辭藻,尤其是最後那句「我的方老師」更是曖昧又刺耳。對像方老師這樣從小從城裡長大傢教嚴苛的大傢閨秀知識女性來說,不要說這些對女性性器官鄉野粗陋的稱謂即使是生理教課書上正規的現代名詞也都會竭力回避,但是如今卻是連做夢都不會想到一個曾經如此卑微膽小的男人竟然會在自己的面前如此肆無忌憚地用這些痞氣十足的詞語來暗喻自己冰清玉潔的身體,這怎麼能不讓知書達理的方老師既吃驚又憤怒的情緒不可抑制地達到瞭頂點。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清晰的在黃昏的山谷中回蕩著,驚得已經歸巢的雀兒們一陣子地騷動。也把躲在一旁的徐磊嚇得心都快要跳到瞭嗓子眼,徐磊真的很害怕這個看門猴佘界會對方老師做什麼。可是事實上卻是那佘界居然不怒反而一邊摸著被打地又紅又腫的腮幫子一邊疵咧著嘴不懷好意的奸笑著,那聲音簡直就和山裡的夜貓子無異,露著地白白尖牙在昏暗的暮色中泛著幽幽的寒光。隻見佘界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張隻比火柴盒大不瞭多少的小紙片在方老師的面前得意洋洋地招搖著,而方老師則像被巫師施過瞭魔法一般整個人就像被定在瞭當地,仙子般的臉龐霎那間有白轉紅又從紅轉白,柔弱的嬌軀情不自禁地開始顫栗,光潔的額頭由於佈滿細密的汗珠竟然在夕陽下升騰起日暈般的氤氳。
突然間,方老師就像發威的雌虎一般撲向佘界,拼命地去搶奪佘界手中的紙片。徐磊從沒有見過一向舉止端莊的方老師竟然會為佘界手中那張比巴掌還小的紙片如此的失態,雖然方老師要比佘界高出半個頭也使盡瞭全力,但是要從佘界手中奪下那張紙片卻是一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相反再看那猥瑣的佘界反而是相當地享受曾經可望不可即的良傢賢妻,如今卻是「主動」地投懷送抱,這樣的天賜良機佘界當然不會錯過,兩隻像雞爪似的枯手在方老師凝脂般的玉體上肆意地搓揉擰捏著,胸前聳立的乳房手感是那麼的松軟,就像兩隻熟透的柿子,完全不似黃毛丫頭一樣硬的像筍尖般地隔手也不像鄉村婦人般垂到肚皮上像兩隻空心的大絲瓜,隔著夏季的衣衫甚至能讓佘界準確地找到那兩顆明顯上翹挺拔的肉粒,肥大的衣褲子裡柔軟的腰肢帶著不為人知地美妙曲線連著嬌小但渾圓的臀部,那條通往女性密境的肉縫把方老師肉感綿軟的臀部均勻地一分為二,在兩人的爭奪中早已深深地嵌入瞭佘界色迷迷的三角眼裡,一隻手更是沿著那條誘人的縫隙所指引的方向滑進瞭那個不知道做過多少次白日夢的仙子密境,隻是方老師此時的眼裡隻有那張佘界緊握在手裡的紙片,絲毫也不曾察覺到男人卑鄙的意圖。
就連躲在一旁的徐磊也對佘界手中的那張小紙片充滿著少女的好奇,實在是弄不懂是什麼能讓佘界僅憑這麼一張小紙就能令一向穩重的方老師發瘋似地一定要去和這個猥瑣的看門猴去爭搶。就在徐磊一個人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佘界居然把那張小紙片塞進瞭自己的內褲裡,而後竟然一把摟住方老師柔軟的柳腰張開猴腮般的尖嘴往方老師櫻唇猴急地猛啄著,還不時發出「桀桀」地淫笑。被佘界啄地透不過氣來的方老師隻能緊抿著雙唇發著讓人心痛地「唔唔」聲。
好不容易方老師才掙脫瞭佘界地侵犯,想離這個無恥的男人盡可能地遠,可是剛才的掙紮早已耗盡瞭女教師所有的氣力,一掙脫男人的摟抱,雙腿一軟竟然一下子失去瞭平衡跌坐在地上。此時的方老師就如被謫入地獄的仙子落入苞廚的鳳凰,聖潔與高貴已經不是能夠用來保護她的美德相反變成瞭她無法逃避的原罪,即使現在的秀發早已凌亂,原本樸素的衣裝也已經泄露出裡邊的春色無限,但卻令人尤其是地獄的魔王們更心醉。
「方老師,你想要的就在這裡,你自己來拿呀!桀桀……」
佘界一邊舔著舌頭回味著剛才狂吻方老師時的餘味,一邊把即使是在大前門式的褲襠裡也能明顯看出早已一柱擎天般地頂著褲子的襠部挺到方老師的眼前色迷迷地道。看到方老師憤憤地扭過頭去,佘界有叫道。
「啊喲……方老師,那相片現在正頂著老子我的龜頭子來,光溜溜滑溜溜,沒穿衣服的方老師果然不一樣啊!桀桀……怎麼瞭,方老師你剛才不是很想要回去的嗎?現在怎麼不來拿瞭?你如果不想要的話,桀桀……想要的人我想一定很多,要不要給你公公,那個老傢夥老婆死瞭很久瞭,雞巴一定騷得很,要不要我幫你給你公公進進孝啊?方老師……桀桀……」
「佘界……你……」
方老師隻覺天旋地轉胸悶氣短,一隻小手不得不按住劇烈起伏的胸口努力地想平復自己驚恐的情緒。可是男人的威逼隻是剛剛開始,誰都知道野獸是從不會放過流血的獵物的,更何況是地獄般的惡魔?佘界任由自己那早已經把褲子撐地老高的襠部,一步步向方老師逼近,還不時朝著方老師做著下流地挺動,平時像焉猴兒似的佘界此時好像在無形中膨脹瞭許多,至少在最後一絲斜陽地映射下倒映在地面上的陰影異常的巨大,讓即使是躲在一旁的徐磊都感到既陌生又恐懼,而無助的方老師隻得坐在地上用纖弱的雙手幫助自己已經癱軟的身體向後退卻著,終於身後被一棵開滿著白花的金葉女貞擋住瞭去路,壓人的陰影慢慢地爬上瞭方老師冰清玉潔的身子,天邊如血的晚霞此時也沉入瞭無盡的地平線下,那最後耀人的光輝宛如天使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