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號5

  局促狹小的房子,與這座偌大的城市裡所有普普通通的傢庭一樣,在這個房子的主臥裡,一盞臺燈還亮著昏黃的亮光,微小的光線透出小小的窗子,猶如點點繁星,成就瞭這座城市引以為傲的華燈流彩。

  「明明,這一次學校再分房,我一定要為我們去爭取一套,這裡實在是太小瞭,孩子們也大瞭。」

  「明……」

  躺在床上靠著床頭的吳法猶如做著白日夢般的向自己美麗的妻子許諾著,可卻沒聽到妻子積極的回應。轉頭望向妻子,妻子若有所思。

  「明明,你在想什麼?也在想新房子嗎?」

  「嗯……什麼?」

  「你最近都怎麼啦?成天神不守舍的?」

  「是嘛……」

  張曉明尷尬地朝丈夫笑瞭笑。

  「明明,明天老局長要來學校視察,我可能不回來吃飯瞭。」

  「老局長,哪個老局長啊?」

  「就是剛剛做副市長的那個原教育局的莊局長,現在做瞭副市長也還分管教育工作。」

  「哦,我知道,很晚瞭,睡吧。」

  「好,晚安……明,要是我們真的分到一套房子,你想怎麼裝修呢?是刷成奶黃的還是粉色的,嗯,還是淡紫色吧,你喜歡紫色……」

  丈夫吳法在自己營造的虛幻世界裡溫馨甜美的睡去,隻留下身邊美麗的妻子一個人在絕望殘酷的現實中無奈地掙紮、掙紮、掙紮下去。

  隨著丈夫輕柔舒緩地鼾聲響起,張曉明望著枕邊如嬰孩般睡意的丈夫,輕輕用手撫摸丈夫開闊的額頭,不禁充滿愛憐,然而愛愈濃,此時的心也愈痛,每次皆由針針點點而起卻總是萬箭穿心而止,其中的千般委屈萬般痛苦又可與誰人道,更讓張曉明疲憊地還是必須在自己丈夫、兒女面前裝扮地若無其事,沒有破綻,每次的顧影自憐、觸景生情而引來的傢人關切,都會令張曉明嚇地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每天,都如一隻被強獸環伺的小鹿,驚恐不已,遍體鱗傷。隻有到瞭漫漫黑夜,才能獨自找一個地方去舔舐自己白天的傷口,可是閉上雙眼又如白天重現,如此周而復始地煎熬,讓原本豐腴的臉龐憔悴消瘦,自信的眼神也已經為驚恐憂傷所代替,唯一不曾改變的就是那份傳自母親的淡雅脫俗的氣質與端莊,宛如那深谷之幽蘭,即使花已隨風逝,仍然香自苦根來。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也一直會夢到自己已去世多年的媽媽,在那個偏遠閉塞的小村莊,那個破舊的土炕,像仙女一樣美的媽媽一邊輕拍著自己一邊講著很古老的故事,一旁的爸爸微笑地看著這對神仙般的妻女,漸漸地身後湧來一團黑影包裹住瞭爸爸,慢慢地爸爸變地模糊起來,那個黑影卻越來越大,最後隻剩下哭泣的媽媽和自己,突然那個黑影卷走瞭媽媽,不論媽媽怎樣地掙紮,都被那個黑影越卷越遠,隻剩下自己一聲聲地呼喚著媽媽……好幾次,都是丈夫在夢裡拍醒自己。

  「也許是太想媽媽瞭,如果媽媽還在那該多好。」

  張曉明的眼睛不禁紅紅的,要知道媽媽對張曉明從小就有著不可取代的位置,張曉明之所以如今會成為一個人民教師與她媽媽對她的影響有很大的關系。出生於書香門第的媽媽,與爸爸原本都是外公大學裡的學生,畢業後從大城市與爸爸一起回到爸爸老傢那個偏僻的小村莊,一邊服侍年邁的爺爺,一邊雙雙當瞭村裡小學的鄉村教師,媽媽美得就像是天上掉下的仙女,村裡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對爸爸羨慕不已,說不知是哪個祖墳冒瞭青煙?隻可惜爸爸在張曉明很小的時候就去世瞭,後來媽媽竟然改嫁給瞭猥瑣的村長,這讓張曉明始終不能釋懷,更讓張曉明無法理解地是自從媽媽改嫁後,就不允許自己跟她住,自己隻能與爺爺相依為命,雖然媽媽每天都會來看望自己,但不論自己如何哭鬧,媽媽仍然會斷然拒絕讓自己搬過去,就在自己十六歲的那年,遠在大城市被文革迫害致死的外公也被平反瞭,那年媽媽堅決讓自己一個人回到自己曾經的城市獨自求學,即使在爺爺去世時也沒有讓自己再回去過。

  深深的睡意襲來,也許這才是暫時能聊以慰籍的良藥。

  中午,晴空萬裡,陽光讓原本應該蕭瑟的天氣仿佛又轉回到瞭春天,隻有滿地的黃葉在無聲地提醒著什麼,隻不過人們總是更相信自己的感覺罷瞭。今天的校園也是煥然一新,鮮紅醒目的碩大條幅在告訴人們今天會有一個大人物將蒞臨,似乎這個學校裡所有的人,不論是喜歡的還是討厭的,認識他的還是不認識他的,都在為他的到來做著準備。其中,最熱切地自然要數校長餘鑾雄瞭,但是最忙的一定是張曉明的丈夫,這個剛剛才轉正不久的後勤主任。

  與外面人頭攢動的校門和操場相比,中午的校長小屋那裡則愈顯得靜謐,就在那張與房間比例極不協調的大沙發上,胖墩墩的餘聶,正光著屁股興奮地跪坐在毫不設防的張曉明赤裸的胯間,一手捧著裹著短肉色玻璃絲襪美腳在腳趾上逐個吮吸著,另一隻手則抓著張曉明還掛著內褲的另一隻腳踝,把它死死地按在沙發的靠背上,以防落下,底下正用還沒長毛的肉棍在張曉明裸露的胯下賣力地聳動著。但詭調的是,不論餘聶怎樣地加速,下身的腔道裡摩擦聲怎樣由低到高,身下的張曉明則始終面無表情,也從不看一眼那個肆意的少年,張曉明一手橫在胸前,捍衛著上衣的整潔,另一隻手像五指山般緊緊地籠罩在自己本不該裸露在這個如同自己兒女般年齡的男孩眼前那個使女人羞恥的密縫上,就在這潔白的泛著瑩光的五指山下,一幅淫靡不堪的景象與張曉明臉上冷淡的表情形成瞭巨大的反差,唯有口中機械般勻速地呻吟聲,才能讓人感到在他們之間有著一種令人不倫的默契。

  「餘聶,你快點……」

  張曉明不時不安地盯著房門,她真怕有人會突然闖進來,發現自己竟與自己的學生有這種齷齪的關系。

  「怎麼,張老師想要我的精液瞭嗎?嘿嘿……」

  餘聶陰陽怪氣地奸笑著。

  「校長,今天在學校,你不要亂來,快點……馬上就要上課瞭。」

  「你不要用我老爸來嚇我,不過要快點也行,你得答應我待會兒吃掉我射出來的東西,怎麼樣啊?張老師,嗬嗬……」

  「你……」

  張曉明本能的拒絕,自己從沒有吃過這麼臟的東西,不論是丈夫的還是他那個禽獸老爸的,更何況這個可以做自己兒子的男孩的精液。

  「張老師,你可要想好瞭,我可是童子精,大補哦!嘿嘿……好瞭,快點,我老爸可真的快來瞭,你不想讓他撞到吧。」

  張曉明被餘聶的後一段話真地嚇到瞭,雖然自從第一次用自己的肛門為餘聶發泄後,這個小惡魔便成天如影隨形,變本加厲,雖然他的父親想讓自己做情婦,由於自己總是找借口躲著他,他也一時不能拿自己怎麼辦,可是這招對餘聶來說一點用都沒有,尤其是面對成天威脅要公開這種關系的餘聶,張曉明就像隻有瞭裂縫的蛋,從此怎麼能再擺脫蒼蠅的糾纏呢?所以在又一個放學後無人的黃昏,在張曉明的辦公室裡,隻得與這個惡魔達成恥辱的契約,張曉明同意今後在餘聶需要的時候用自己的排泄器官滿足他的性沖動,但僅限於這一處,否則,張曉明發誓寧可魚死網破也不在讓餘聶碰自己。餘聶雖然不甘心,但對張曉明決絕的態度,也怕把事情給弄大瞭不好收拾,更何況讓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一樣的班主任親口答應自己願意讓自己隨意肏屁眼就已經讓餘聶浮想聯翩瞭,所以自然是滿口答應。

  契約是一回事,真正的操作起來可不像餘聶想象的那麼順利,張曉明根本不允許餘聶在任何有人的或會有人來的情況下讓他隨意玩弄,即使是隔著裙子摸一下屁股都會招來嚴厲的目光,餘聶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已經可以說是被自己玩弄於股掌的班主任,有時對自己仍然還能有很強的震懾力,這是餘聶以前從沒感覺過的。要知道對以前的高老師,餘聶可是想肏就肏、想摸就摸的,甚至在上課的時候裝著要拉屎,把在辦公室裡的高老師拉進操場後隱秘的小花園裡肏.所以,餘聶隻能在放學後,在張曉明的辦公室裡,或者趁老爸不在學校裡借用老爸的辦公室,如果還不行的話,餘聶會帶張曉明回離學校不遠的自己傢裡去發泄。好在的是,張曉明在無人的地方便會遵守自己的承諾,為瞭能盡快地結束這種讓自己不恥的交媾,張曉明總會帶著一小瓶甘油,用最快的速度脫去內褲,抹上甘油,手把手的把餘聶的小肉棍送進已經非常適應它的菊門裡。

  今天對餘聶的求歡,尤其是對餘聶提議的去校長室,張曉明就很反對,畢竟今天校長還在學校裡,雖說有大領導要來學校,校長早早地就在校門口歡迎瞭,可沒人知道是不是會隨時會來,但是,張曉明知道如果現在不滿足餘聶的話,自己放學後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逃脫的,何況丈夫今晚有事,自己如果再晚的話,自己都不知道該用什麼借口去向孩子們解釋,所以隻能硬著頭皮和餘聶再一次進瞭這個自己夢魘開始的地方。

  突然,門口響起瞭鑰匙轉動門鎖的響聲,餘鑾雄與一個頗有風度的男人走瞭進來,餘鑾雄殷勤地引著那個男人往裡屋去。就在剛要進屋的時候,裡屋的房門竟然自己打開瞭,出來的竟是自己的寶貝兒子餘聶和自己日思夜想的張曉明,不竟萬分詫異。

  「爸……爸,我……」

  「校長,是這樣的,餘聶帶我來取護創膏,剛才醫務室的小韓不在……」

  「是啊!是啊!我們同學受傷瞭,我和張老師說你這兒可能有。」

  「哦,我有,我去給你去取,對瞭,這是莊天道莊副市長,以前我們的局長。餘聶見到瞭,還不叫人。」

  餘鑾雄一邊招呼著一邊掃視著自己的兒子和張曉明,很快餘聶沒拉上的門禁和張曉明橫皺的裙子讓餘鑾雄不禁疑竇叢生。

  「莊副市長。」

  張曉明優雅地向那個男人打著招呼,而男人卻像沒有聽見一般,呆呆地凝視著張曉明,一動不動,口中不停地喃喃地道,「藻華,藻華……」

  這讓餘鑾雄詫異,更讓張曉明大吃一驚。

  「莊市長,這位是張曉明張老師,我們學校最好的英語老師,她丈夫就是你剛才見到過的後勤主任吳法。」

  「哦,對不起,對不起,真是太像瞭,張老師,你讓我想起瞭我的一個老同學瞭。」

  「莊副市長,你的老同學是姓方嗎?」

  「對,方藻華,你認識?」

  「是,那是我媽媽。」

  「你是方藻華的女兒,那你父親是張默。」

  「是,您也認識我爸爸嗎?」

  「當然,他們都是我的同學。都很久不見瞭,他們還好嗎?」

  「我父親很早就去世瞭,媽媽也在十年前走瞭。」

  「啊!」

  莊天道不禁一聲驚呼,這讓張曉明不禁對眼前的這個派頭十足的男人頗有好感。

  「好瞭,校長,莊副市長,我該去上課瞭。」

  「對、對,爸爸,莊叔叔我們要去上課瞭。」

  已經不耐煩的餘聶隻想快些溜。

  「曉明啊!哪天有空來看叔叔,給我好好講講你的爸爸媽媽,這是我的名片,你收好瞭。」

  「放心,莊市長,我一定會督促我們張老師去看你的,你就方一百二十個心吧。」

  一旁的餘鑾雄像是嗅到獵物氣味的豺狼,在一旁不懷好意地殷勤著。顯然,張曉明並沒有感覺到當她提到自己母親時,眼前男人所流露出地不易察覺的欲念和自己提到父親時男人那難以釋懷的綿綿恨意,可是這些又怎麼能逃過老奸巨猾的餘鑾雄呢?可能真是應瞭那句老話豺狗最識野狼心,聽到餘鑾雄的話後,莊天道不禁與餘鑾雄對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