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彤在醫學界算得上是個天才,但在這種勾心鬥角的復雜社交上,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癡,她的想法總是太過於單純,這也是楊斌聽說她獨自來赴約就急急慌慌趕來的原因。
兩個人客氣瞭幾句互相坐下,不一會服務員就端上瞭菜,菜並不算是多麼高級,隻是平常酒傢的的平常菜,酒卻是法國的波爾圖瑪格麗紅葡萄酒。
要知道,法國瑪格麗紅葡萄酒是世界名牌葡萄釀酒知名酒莊的酒水,波爾多瑪格麗紅葡萄酒享譽世界,它口感柔順細致,風情萬種,有著“法國葡萄酒皇後”的美稱,是世界公認的名酒之一,其價格也是一瓶上萬元。
張雪彤看看桌上的酒說:“老同學,你太客氣瞭,還上這麼上檔次的酒幹什麼,你拿我當酒鬼瞭?”
趙錦坤微微一笑說:“咱麼老同學相見,大傢在酒場上在情不在酒嘛,隻是借酒談心。”
趙錦坤今天之所以讓她來。目的就是把她灌醉並占有她。晚上做夢她都是主角。
張雪彤平時也出席過不少宴會派對,但那都是拿著酒杯做個樣子,主要是借機增進感情和洽談一些關於醫院裡的事,要是實在有拖不瞭的酒局的話,也自有她的貼身秘書來替代,因為是同學所以不好推脫。今天她卻是一個人來到瞭喜盈門赴約,趙錦坤見她一人來赴約,早就是喜出望外,看來是天助我也!
談笑風生中就讓張雪彤不知不覺的透瞭好幾杯。紅酒一入口口感不錯,但是後勁比較大,又加上趙錦坤在酒裡做瞭手腳,張雪彤感到酒意開始上湧,隻感覺臉龐發燙頭有點暈,眼神也開始模糊,輕輕搖瞭搖頭,勉強讓自己稍微清醒瞭點,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再喝瞭,她沒想到趙錦坤會齷齪到這種地步來這一招,所以對他沒有任何防備。
張雪彤現在是雙頰嬌艷如花,平日的冰冷盡散,隱隱透出若有若無的媚態浮現在眉宇之間。水汪汪而隱約舍著些許春意的水靈眸子,輕飄飄的從桌面上掃過,稍微揚起頭露出白皙的脖子,伸手輕撫烏黑秀發,嘴角似笑非笑的,渾身透著讓天下所有男人都想入非非的誘惑。不過,她現在還算是清醒,伸手撩瞭一下垂到耳畔的發絲,一雙讓誰看起來都水汪汪的眸子看著趙錦坤歉意的笑笑說:“我酒量欠佳,這酒……實在是不能再喝瞭。”
趙錦坤看著她粉嫩而修長的脖子,順著脖子往下看,墳起的胸在酒精的刺激下一起一伏,凹凸玲瓏,米黃色的束腰連衣裙顯得腰肢更是盈盈一握。要是能夠擁著這樣一副魔鬼身材……酒意上湧的張雪彤渾然不覺,她已經把趙錦坤心中的那陣燥火勾瞭上來,更加堅信瞭即便是天塌下來也得得到她的決心。
喝瞭這酒後,張雪彤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就算是她再用力的搖頭,也始終甩不脫那迷蒙,反而搖的腦子好像成瞭一團漿糊似的頭痛欲裂,讓她雙手捧著頭,不由自主的緩緩的坐在瞭椅子上。
趙錦坤見張雪彤這個模樣,慢慢的來到張雪彤面前,輕輕的叫瞭聲:“雪彤……”
張雪彤好像是聽見有人在叫她,但是卻無力起身抬頭,就是想睜開挪動一下脖子也是感覺萬分的困難,隻是用鼻音輕輕的嗯瞭一聲。
趙錦坤伸出一隻手,勾住張雪彤的下巴輕輕的抬起,隻見得她臉上紅艷艷的似嬌似羞,嘴唇輕輕的顫抖著,窈窕修長的身子在酒精和藥力的作用下輕輕悸動不已。而眼睛則是緩緩輕閉,長長的眼睫毛兒撲閃抖動著。淡淡的塗瞭層口紅的嘴唇微微的半啟著,吐氣若蘭,暗香浮動。一副任君采摘的楚楚嬌憐的動人模樣,似是蘊合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盈盈春意,讓見慣美女的趙錦坤的心猛地劇烈的跳動瞭幾下。
“從在學校我第一眼看見你,我就喜歡上瞭你,雖然你一直看不上我,但是我發誓一定要得到你。”趙錦坤喃喃的自言自語,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欲火,身子一俯,左手伸到張雪彤膝蓋間,右手半圈住她的脖子,稍微一用力,就把身高一米七一體重五十四公斤的張雪彤抱在瞭懷裡。
“寶貝,就讓我好好疼你吧……”趙錦坤說著就抱著張雪彤往那個墻角間的小門走瞭過去,那後面有一個小房間,裡面除瞭貼滿鏡子的墻壁,就隻有一張寬大的床瞭……
預感到張雪彤今天可能是宴無好宴,楊斌雖然擔心張雪彤會著瞭趙錦坤的套,他打瞭個的直奔喜盈門,隻不過天知道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大中午的道路上竟然嚴重堵車。一邊煩躁的探出腦袋看著前方慢吞吞前行的車流,一邊摸出手機給張雪彤打電話。可讓他感到不安的是,張雪彤此時竟然關機瞭,這讓他隱隱的感到瞭不好的感覺更加強烈。
現在,楊斌唯一能做得就是盼著前面的車輛能夠盡快疏散開。也許是他對張雪彤的關心感動瞭某位大仙,擁擠的車流終於在十分鐘後露出瞭讓他可以見縫插針的機會。
楊斌一再催促司機快點,熟練的出租車司機穿梭在車的海洋中,楊斌納悶的想:張雪彤僅比自己早走瞭15分鐘,難道她就沒有遇見堵車嗎?不知道這到底算是她的幸運還是她的不幸。半小時的路程他足足用瞭接近50分鐘,才算是看到瞭路旁的那棟門楣寫有喜盈門的四層建築。
但願她沒事。
看到張雪彤的那輛寶馬760X停在門前,楊斌心裡對著太陽祈禱瞭一聲,心說:但願張雪彤沒事。
喜盈門雖然是私人會所性質,但在多數時候卻也是對外開放的,好像是一所正兒八經的休閑去處。這就像是那些大奸大惡之人,更多時候表現出的往往就是溫文爾雅的紳士樣子,隻有在不為人所見的陰暗角落裡,他才展現出他邪惡的一幕。
白天早上八點到晚上九點,就是喜盈門的對外營業時間,其餘的時間,隻能憑借VIP貴賓卡才能入內。
看著這所不起眼的紅色建築,楊斌忽然莫名其妙的想起瞭一個名詞:紅樓。國內多數貪官污吏,總是會有一處自己的藏嬌金屋,或者是為自己,或者是為自己所拉攏腐敗的蛀蟲們提供方便。仔細的查看瞭一下周圍的環境,楊斌發現喜盈門的地理位置比較偏僻,繞過四層樓房可以看見樓房後面的矮山丘,山丘上樹木綠葉蔥蔥,一條寬約十幾米的三級公路從喜盈門門前經過,直接往華海浴場而去。回頭看看,剛才還堵的一塌糊塗的道路交通狀況現在已不復存在。
整理好衣服後習慣性的把手抄在褲袋中,楊斌用肩膀擠開瞭左邊的一扇鋼化玻璃門的同時,對左邊那個身穿大紅旗袍的迎賓小姐露出雪白的牙齒嘻嘻一笑,惹得那妞在楊斌已經閃身進去後,還不停的往裡張望著,同時也被對面的同事小聲罵瞭句:“花癡,咋瞭?看人傢帥啦?”
“是呀,我就是花癡啦,誰讓他對著我笑的那樣好看呢?”白瞭同事一眼後,她心裡莫名其妙的輕輕嘆瞭口氣。
不知道他們在哪個房間?
楊斌隨意的打量瞭一下一樓大廳,這個時候的人不算很多,但挨著南墻那張桌子旁的幾個男人稍微的引起瞭他的註意,根據他的經驗,這幾個人言談舉止隨意囂張,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再看他們頻頻的和過往的人點頭打招呼,楊斌就知道這幾個人可能就是在喜盈門看場子的。
看似隨意的往他們那邊走瞭幾步,楊斌坐在瞭一張咖啡桌前。
工夫不大,一個女服務員款款的走到楊斌跟前,柔聲問:“先生幾位?”
楊斌溫言回答服務生說:“兩位。隻不過我女朋友還沒有來,等她來瞭後我再麻煩你。”
服務員客氣的說瞭句:“好的,先生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然後就轉身離去瞭。
楊斌想在這種場合,局長級的人物經常光臨這種地方誰不認識。楊斌若無其事的站起來向吧臺走去。就要來到吧臺時,他偷眼回頭看瞭看,並沒有人註意他去哪兒。隨即把手機放在耳邊裝作是接電話的樣子,繞過吧臺就走到樓梯口。恰好一個服務生正拿著兩瓶紅酒也要上去,楊斌就挺自然的跟在他後面上瞭樓梯。
上瞭樓看見有倆人正東張西望嘴裡嘀咕著什麼,楊斌跟在服務生後面經過兩個人時聽到說趙局兩個字,楊斌一愣,頓時明白瞭。看來張雪彤就在這其中一個房間,楊斌靈機一動突然去推一個房間的門,看看倆人的反應。
那兩個人立馬上來阻攔,楊斌斷定張雪彤就在這間房裡。中午飯還沒有吃,楊斌可不想過多的浪費力氣,兩下就把倆人撂倒在那。
然後一腳把門踹開,楊斌一眼就看見瞭正想抱著張雪彤往套間走的趙錦坤。看張雪彤雖然身子軟軟的不動彈,但衣裳還算是完整,這也讓他一直有點緊張的心態一下子放松瞭下來,甚至還有心情掏出一顆煙叼在嘴上,慢條斯理的打響瞭朗聲火機,又沖著趙錦坤笑笑:“趙局長,別來無恙啊?”
媽的,幸虧老子早上來一步,要是再在外面和那兩個混蛋墨跡一會的話,張雪彤就吃虧瞭。楊斌心裡暗自慶幸,雖然是這樣,但男人本性的大男子主義,還是讓他在看見張雪彤貓咪一樣的被趙錦坤抱在懷裡的時候,感到瞭一陣陣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