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三嘎也知道,他慫恿自己老婆上我的炕,就是為瞭計劃生育罰款,雖然我睡瞭她,可也沒有白睡啊,一共十次,每次五百快,整整五千。我沒虧待她,是她自己覺得沒臉見人離傢出走。三嘎因為不能忍受喪妻之痛,一頭栽進鬼愁澗,這不能怪我啊。”
“那翠花呢?翠花嫂的事情怎麼說?”
“翠花嫂的事情就更跟我無關瞭,那一天翠花嫂從我的被窩裡爬出來,還沒穿衣服呢,如意就一頭闖瞭進來,這小子一磚頭砸我腦門上,把我砸暈瞭。當時翠花嫂以為我死瞭,就把如意帶回傢,如意連夜逃走瞭,翠花嫂為瞭給兒子擔當罪過,才用剪刀割腕自殺的,跟我一點關系沒有。”
“那槐花呢?槐花被摔進懸崖……怎麼說?!”張大軍幾乎是嚎叫瞭,李秀林這小子巧言善變,死的能說成活的,你有來言他有去語,你有張良計,他有過墻梯,你跟他根本辨不出什麼道理。
李秀林說:“大軍哥,你聽我說,翠花嫂的事情跟我有點關系,我也是一時頭昏腦脹,被金子沖昏瞭頭腦,想得到張傢的寶藏,於是就綁架瞭槐花,威逼她上山幫我找寶藏的入口。哪知道到山上以後,她把我領進瞭鬼愁澗,想抱著我跳進懸崖同歸於盡,我竭力掙紮才掙開她,槐花……就自己掉進懸崖……摔死瞭。”
“你沒有強暴她?”
“沒有,絕對沒有,我要是強暴她,就讓我不得好死,生兒子沒pi眼。就算有,也是畸形屁眼。”
李秀林是豁出去瞭,這麼悲壯的毒誓也發的出來。
現在不發誓不行瞭,他知道張大軍的忍耐已經到瞭極限,非要他的命不可,故意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張大軍猛地抬起頭,長出瞭一口氣:“秀林,你別在騙我瞭,槐花……已經回傢瞭,她把什麼都告訴我瞭,你當時確實想強健她。我不能饒你。
這些年來,我一忍再忍,現在忍無可忍,迫於跟小花的關系,我一直拿你當親弟啊。
有幾次我都想殺瞭你,可是找來找去,怎麼也說服不瞭自己,我真的找不到不殺你的理由。
秀林啊,你傷害瞭多少無辜的傢庭啊,禍害瞭多少良傢婦女,磨盤村有你……是個禍害啊。
你別怪大軍哥不念親戚之情,我寧可小花恨我一輩子,我也要取你的命。”
李秀林忽然轉驚懼為憤怒,道:“張大軍,我不信你敢殺我?殺人是要坐牢的,你下得瞭手?”
張大軍說:“秀林,你太傻瞭,傻的忘記我是幹什麼的瞭。咱倆過來的時候,你就沒有發現有十多條大狼跟著我們?
它們就在我們的背後,這些狼不是磨盤山普通的黃狼,而是山外過來的雪狼。
這些狼不必遵循我跟當初灰毛狼王的約定,磨盤上狼群不傷人的承若,在它們的身上根本不能兌現,它們可以當做撕小雞一樣把你撕成碎片。”
“啊?”李秀林機靈靈打瞭個冷戰,果然,隻見不遠處忽忽悠悠飄飄渺渺,真的有十多對狼眼,那些狼眼在暗夜裡發出涼悠悠的光輝,跟鬼魅一樣。
它們渾身通體渾白,個子健壯高大,果然不是磨盤山的狼種。
這些狼匍匐在地上,尾巴平平翹起,蓄勢待發,隻等著張大軍離開,就會瞬間一擁而上,把李秀林撕成千條萬縷。
雪狼們非常顧忌張大軍,因為上次大軍跟它們較量過一次,這小子太厲害瞭,狼王都能打敗,白毛狼王沒有十足的把握取勝張大軍,它隻是等待時機。
隻要張大軍一走,李秀林是必死無疑,還有他的那頭毛驢,也難以幸免。
這次李秀林是真的害怕瞭,立刻明白張大軍想把他丟在野狼谷,讓群狼分屍。
他一下抱住瞭大軍的腿,劇烈嚎啕起來:“大軍哥!姐夫!我錯啦,真的錯瞭,你放過我吧?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姐姐小花的面子上,看在咱們是親戚的面子上,救救我吧,張傢的財寶我也不要瞭。你把我送進公安局,我願意接受法律制裁。”
張大軍眼含著熱淚,他真的不忍心看著秀林死在他面前,從小玩大的夥伴啊,子一輩父一輩的交情,小花還是他沒過門的妻子。這……怎麼下的去手?
大軍說:“秀林,我從來不相信法律會給你這種人有個公正的評判,你喪失的不是道德,是人性,是人倫,是自己的良心,你做瞭太多的虧心事,我不殺你,老天也會收你,你……認命吧。”
張大軍一腳踢開瞭李秀林,慢慢從口袋裡抽出一根煙,劃著火柴點上,猛地吸瞭一口。濃煙從他的絡腮胡子裡噴出來,瞬間被夜風吹得無影無蹤。
火柴劃過一道明亮的弧線悄悄墜落……火星還沒有落在地上,張大軍彈跳而起,身影就消失在茫茫的夜幕裡。
李秀林打著滾的嚎叫,他的兩條腿全部被張大軍打斷,已經站不起來瞭,等待他的隻有死亡。
就在大軍的身影消失的瞬間,不遠處的白毛狼王一聲低吼,嗖嗖嗖,七八條雪狼魚貫而出,直撲李秀林和他的那條毛驢。
李秀林一聲慘叫,八條大狼就把他撕成瞭碎片,瞬間肢解瞭……胳膊腿拉的滿地都是,三口兩口吞瞭個幹凈。
李秀林就這樣死瞭,磨盤村的四郎五虎到這裡為止,畫上瞭一個圓滿的句號。
張大軍返回磨盤村的時候天還沒有亮,他打開房門,發現槐花還沒有醒,女人抱著一個枕頭睡得正香,紅撲撲的臉蛋上閃出迷人的光彩。
大軍慢慢把槐花抱在瞭懷裡,喃喃自語:“槐花,結束瞭,一切都結束瞭,磨盤村的禍害終於被我除掉瞭,你以後再也沒有危險瞭。”
槐花一下抱住大軍的胳膊,撅瞭厥嘴巴,說出一連串的夢話,她知道大軍就在她身邊,什麼都不用怕,就是天塌下來,男人也會幫她頂住。
張大軍再次脫瞭衣服,溜進被窩,抱著槐花香酥玉軟的身體。女人的身上噴發出一股迷人的體香。
槐花今年26歲瞭,早就是做瞭兩個孩子的媽媽,可她在大軍的面前依然像個孩子。
她永遠年輕美麗,歲月的滄桑沒有在女人的臉上留下任何印跡,她的臉蛋依然像煮熟的雞蛋那樣白嫩,身體的皮膚也像個柔滑的雞蛋,小腰還是那麼纖細,大腿一如既往的渾圓。
張大軍不由自主吻向瞭槐花的額頭,然後開始舔她的臉蛋,槐花還沒有睡醒,雙手卻把張大軍抱得更緊。
張大軍翻身把女人壓在身下的時候,槐花隻是輕輕哼瞭一下,慢慢跟他配合,眼睛還是懶得睜開,女人開始劇烈喘息,胸部一鼓一鼓,身體使勁往哪個男人的身上貼。
男人的東西進去的時候,她終於呀瞭一聲,接下來就瘋狂瞭,開始撕咬張大軍的耳垂,兩個人瞬間粘合在一起……
李秀林的屍體是第三天被人發現的,那一天邢先生進山采藥,首先發現瞭那條毛驢。
毛驢死的很慘,肚子被野狼掏空瞭,腸子也被拖出去老遠,裡面的心肝脾胃統統被掏瞭個幹凈,屁股上的肉被狼牙撕裂的不成樣子。
於是邢先生就順著血跡尋找,最後在鬼愁澗發現瞭李秀林的半個腦袋,身體早不知道被拖到什麼地方去瞭。
邢先生大吃一驚,顧不得采藥就跑回瞭村子,引起瞭磨盤村嘩然一片。
大傢聽瞭以後紛紛拍手叫好,說李秀林死的太妙瞭,真是惡有惡報善有善報,這種人就該不得好死。
大白梨聽到兒子被野狼分屍的消息以後,忽然一聲大叫,跌坐在土炕上不省人事。
女人摔倒就再沒有起來,一口鮮血噴出來,斷掉瞭最後一口氣。
因為李秀林得罪瞭村裡所有的人,所以他傢裡人很少,有人發現大白梨的屍體時,大白梨在炕上已經爛透,大白梨是氣死的。
直到最後,她也沒有抱上孫子,沒有享受過一天的天倫之樂。
她死的時候,李傢的根苗徹底斷絕。所以被人抬進棺材的時候,靈棚前面連個帶孝帽子的都沒有。
人在做天在看,什麼因結什麼果,大白梨一生鼠肚雞腸,待人狠毒,死瞭以後沒人送終,磨盤村的人都說這是報應,罪有應得,老天睜眼瞭。
李秀林跟大白梨的死沒有在村裡引起什麼轟動,也沒有引起村民們過分的驚詫。反而引起瞭鄉政府跟縣政府的註意。
鄉裡的領導都覺得秀林是被野狼害死的,罪魁禍首應該是磨盤山的狼。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應該把磨盤山的狼抓捕歸案。
再一個,磨盤山的狼確實囂張,鄉政府深受其害。
這些年那些狼不去攻擊磨盤村的村民,它們們竟然奔襲幾百裡,跑到山外去禍害人,有幾次都跑進鄉政府的大院裡去瞭。
半夜三更,狼們魚貫而入,它們竄過墻頭,溜進辦公室,咬壞辦公設備,撞裂窗戶,把鄉政府的值班人員嚇得半死。還拖走瞭鄉政府看門的那條狼狗。
這些年,附近的大山都在開發,挖煤的,挖炭的,挖鐵礦的,隆隆的炮聲一陣高過一陣,他們的生活受到瞭侵擾,狼們焦躁不安,磨盤山的狼跟瘋瞭一樣,開始對山外的人進行瞭瘋狂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