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槐花一個勁的遮掩,還是遮不住女人的羞處,因為毯子太小瞭。
李秀林看著槐花俊美的身材,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現在可是個絕好的機會,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距離村子那麼遠,任憑槐花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搭理。
不如……先上瞭她。
李秀林淫邪一笑,一下從後面抱住瞭槐花,撕拉一聲就將女人身上的毯子扯瞭下來。槐花光光的脊背,渾圓的屁股被秀林看的清清楚楚。
女人嚇壞瞭,趕緊抬手護住瞭胸脯:“秀林,你幹啥,咱說好我領你去拿金子的,你可別胡來。”
秀林說:“我就要胡來,槐花,當初你本來就是我的老婆,是張大軍,張大軍那個兔崽子搶走瞭你。我忍辱偷生這麼多年,一天也沒忘記你,槐花,咱倆好吧,隻要你答應瞭我,我再挖到張大軍的寶藏,咱們就遠走高飛,到城裡去過好日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你……你妄想!”
李秀林晃瞭晃手裡的刀子:“嘿嘿,到現在,你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嗎?不行也由不得你。”
這時候,槐花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咯咯咯笑瞭,笑的李秀林起瞭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笑啥?”
槐花說:“秀林,你上當瞭,你知道俺為啥把你引到鬼愁澗來嘛?”
“為啥?”秀林預感到不妙。
“很簡單,俺想跟你同歸於盡,為小芳姐報仇,為翠花嫂報仇,也為大軍報仇,這裡都是山,漫山遍野的野狼,摔不死你,野狼也不會放過你。咱們一起死吧!!”
槐花說著,一下沖秀林就撲瞭過來,抱著他就往懸崖的下面撲。
女人的身體緊貼在秀林身上,兩個鼓大的圓香幾乎壓成兩張烙餅。女人的香氣撲面而來。那種柔軟的感覺弄得他差點眩暈。
一般情況下,遇到這種事情秀林都會沖動。可現在他不但沒沖動,反而嚇得幾乎陽……痿。這才知道中瞭槐花的計策,張大軍的女人真狡猾啊。
現在輪到李秀林掙紮瞭,槐花抱著他死死不放,非要把他拖向懸崖不可,他怎麼也掙不脫。
就在這時候,忽然四周出現瞭許多鬼火一樣的東西,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從旁邊的草叢裡閃現出來。
李秀林立刻意識到不妙,娘啊,是狼!磨盤山的野狼聞著人味大舉出動瞭。
他嚇得不知所措,實在沒辦法,趕緊就地一滾,手裡的拐杖使勁杵向槐花的肚子,女人肚子一疼,松開瞭手,李秀林瞅準機會,伸出那隻好腳,一腳沖槐花踢瞭過去。槐花的身體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被李秀林一腳踢向瞭懸崖。
槐花慘叫瞭一聲,女人的聲音就消失不見瞭。
與此同時,李秀林趕緊從地上爬瞭起來,顧頭不顧腚,拄著拐杖落荒而逃。
不逃不行啊,因為幾隻野狼已經忍受不住饑餓,飛身向他撲來。
李秀林顧不得看槐花摔死沒有,一溜煙的跑下瞭鬼愁澗,直奔村子裡逃去。
就在李秀林把槐花踢下懸崖的一瞬間,另一條黑影緊跟著槐花的身體從巖壁上跳瞭下去。
槐花摔下懸崖就昏瞭過去,腦袋磕在瞭一塊石頭上,轟得就什麼也不知道瞭。
那個黑影動作飛快,一隻腳在崖壁上輕輕一點,下降的速度就快瞭幾倍,很快趕上瞭槐花,一下把槐花抱在瞭懷裡。跟著槐花的身體往下跳,往下跳……鬼愁澗的下面是個深不見底的山谷,那個山谷千百年都沒人下去過。當地人把這座山谷叫做百尺崖。
意思是說這段山谷的深度不下幾百尺,但事實不是這樣,張大軍下去過兩次,山谷的深度估計不下百丈。
這麼高的距離摔下去不要說人,猴子都無法活命。
抱住槐花的那條黑影不是別人,就是槐花的兒子江給。
江給今年整整十歲瞭。他從槐花的肚子裡出來三個月,就被阿黃叼上瞭磨盤山,小母狼紅霞用狼奶把他養大。
現在的江給是磨盤山三百條野狼的狼王。
其實槐花跟著李秀林剛剛走向磨盤山,江給就知道瞭。他是聞著槐花的味道上來的。
也多虧槐花沒穿衣服,女人的氣味散發在空氣裡,江給五裡地就聞到瞭這種味道。
那是一種熟悉的味道,也是一種陌生的味道,江給的鼻子聳瞭聳,從自己的身上他也聞到瞭這股味道。
他深深意識到,這種味道就是母愛,遠遠的,江給覺得這個女人一定跟自己有牽扯不斷的關系。
他就低吼一聲,領著自己的狼族衛隊緊緊跟瞭過來,沿途都在觀察著這一男一女的動靜。
女人跟男人爭鬥,江給在草叢裡看的清清楚楚,他不明白人類的感情,但是他知道那個男人要欺負女人。
女人極有可能是自己的母親。
所以在槐花摔下懸崖的一瞬間,江給毫不猶豫跟著槐花的身影跳瞭下去。飛身抱住瞭女人。
這段百尺崖江給已經上下過千百次瞭,每次都是上下自如,上次他還幫弟弟石生從巖洞裡摘過一顆血燕窩。
他抱住槐花以後,一點也沒有慌張,暗夜對他的視力絲毫造不成影響。他的另一隻手努力地抓向瞭崖壁上的一根枯藤,順著枯藤向下滑瞭下去。速度減緩瞭很多。
具體向下落瞭多久,槐花根本不知道。但是槐花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谷底瞭。
女人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堆柔軟的落葉上,上面是一片幹凈的天,水洗一般澄澈的藍,藍天上有幾朵白雲飄來飄去,而且變幻無窮,一會兒像大象,一會兒像獅子,一會兒又像城堡……身下的落葉非常柔軟,就像母親溫柔的大手。
那條巨大的黃狼就蹲坐在槐花的身邊,槐花嚇得一聲尖叫:“媽呀!”坐瞭起來。
……張大軍是在槐花失蹤三天以後,才從鄉派出所出來的。
本來大軍還不想離開,可是紅旗風風火火跑進瞭派出所,拉住張大軍的胳膊就往外拖。
張大軍被拉著趔趔趄趄,說:“紅旗你幹啥?搶女婿啊?”
紅旗說:“大軍,大軍哥,趕緊回吧,傢裡出事瞭。”
大軍問:“啥事?”
“槐花嫂,槐花嫂不見瞭,你老婆失蹤瞭。”
大軍說:“扯淡!槐花是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失蹤?阿黃不是跟槐花在一塊嗎?”
紅旗說:“大軍哥,你有所不知,那天晚上石生抱著阿黃,沒讓它回祠堂去。槐花嫂就失蹤瞭,我們已經報瞭案,上面也派人查瞭,嫂子失蹤的時間是晚上十點半,那時候她剛剛洗過澡,衣服都沒穿。”
張大軍機靈靈打瞭個冷戰,顧不得停留,跟著紅旗的身影就跑回瞭磨盤村。
走進槐花屋子的時候,張大軍就傻瞭眼,隻見屋子裡的浴盆還在,旁邊還有女人洗過澡的痕跡。衣服就放在旁邊的凳子上。
從紅旗的口中得知,槐花走的時候房門是開著的,走的方向應該是磨盤山。
而且在他蹲板房的四個月裡,大壯哥為瞭救他,染上瞭殺人官司,現在就關在縣公安局的看守所。翠花嫂也被李秀林逼死。
還有三嘎子,也抱著兒子從鬼愁澗跳瞭下去。三嘎的老婆也失蹤瞭。
張大軍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裡刀割一般的疼。
我他媽的混蛋,沒事賴在派出所幹嘛不出來?還等著鄉長給我賠禮道歉,簡直是癡心妄想。
現在倒好,村裡出瞭這麼多事兒?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大軍蹲在地上良久,紅旗跟長海在旁邊問:“大軍哥,你不是主意最多嗎?想想辦法啊?到底該怎麼辦?”
事情已經亂成瞭一鍋粥,跟亂麻一樣,張大軍有點理不出頭緒。
但是腦海裡一閃念,大軍就明白瞭,這些事情都跟李秀林那個王八蛋有關!
大軍噌得站瞭起來,大步走向瞭李秀林的傢門。
李秀林已經從磨盤山回來瞭,在傢裡哆嗦瞭三天。
張傢的寶藏沒找到,而且又賠上瞭一條人命,槐花被摔下懸崖,他在磨盤村又欠下瞭一條無法償還的孽債。
張大軍回來還不剝瞭我的皮?
他不知道該咋辦?隻是足不出戶,計生隊的工作組進村子他也懶得招呼瞭。
張大軍氣勢洶洶走進瞭李秀林的屋子,李秀林趴在炕上還沒起。
張大軍拎小雞一樣,把李秀林從被窩裡給拎瞭出來。二話不說,啪啪啪就是七八個大耳刮子。隻把李秀林打得順著嘴角向下淌血。
“大軍哥,姐……姐夫,饒命啊!你別打我,我錯啦。”
張大軍下面一腳踢瞭過去,李秀林的身體就像一隻斷線的風箏,撞在瞭墻壁上。
大軍怒道:“你知道自己錯瞭?說!翠花嫂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三嘎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還有槐花的失蹤,跟你有沒有關系?”
張大軍的雙眼通紅,恨不得把李秀林掐死。
曾幾何時,大軍一直想把李秀林掐死,為磨盤村除瞭這一害,可是秀林畢竟是他的小舅子,每次想到小花,大軍就猶豫瞭。
現在秀林逼死瞭翠花,逼得三嘎跳崖自盡,這是三條人命啊?槐花的失蹤如果跟他有關系,大軍立刻會毫不猶豫捏死他。
李秀林真的害怕瞭,他知道張大軍的脾氣,這是個發起火來天王老子也不怕的人,狼王看到他都會退避三舍。張大軍要他的命,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