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軍神秘一笑:“保密,反正到時候你隻管領著人修路,錢的事情我發愁。”
大壯聽到大軍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瞭。
兩個人翻過瞭磨盤山走進村,然後各回各傢。
李大壯現在的傢已經不是從前的傢瞭,大地震來臨的時候,三間北屋被大驟風晃倒,破敗的不成樣子,幾乎看不到當初的一點痕跡。處處是碎磚亂瓦,處處是斷壁殘桓,讓人一看心裡就發酸。
因為哥哥被砸死,嫂子翠花也守瞭寡。
其實翠花守寡不守寡是一樣的,他男人三喜活著也不能給她什麼。
大壯在院子裡搭瞭一個窩棚,平時他睡外面,嫂子跟侄子如意睡裡面。
這是不下雨的時候,萬一老天不作美,外面下瞭雨,他就隻能跟嫂子和侄子擠一塊瞭。
晚上兩個人一個睡這邊一個睡那邊,彼此聽的到各自的心跳。大壯聽到翠花的呼吸很不均勻。他也覺得渾身不自在。
三喜哥臨死的時候一手抓著翠花,一手抓著他,將兩個人的手牢牢按在一起。哥哥的話大壯明白,就是想他娶瞭翠花,並且照顧她一輩子。
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這種行為他李大壯根本幹不出來,任何對嫂子的齷齪想法,都是對哥哥的侮辱,覺得自己禽獸不如。
所以大壯就把身子側過去,盡量跟嫂子拉遠距離。不去聽她的呼吸聲跟心跳聲。
大壯進門以後天色還早,他就把院子裡的石頭和瓦片收拾一下,準備壘砌兩間簡易的小屋出來,這樣下雨的時候他跟嫂子就能分開睡瞭。
翠花從帳篷裡出來以後,看著忙忙活活的大壯迷惑不解,斜斜靠在帳篷門上盯著他。
面前的男人憨態可掬,健壯有力,單薄的汗衫裡是一身健壯的肌肉,他的肩膀寬廣有力,胸膛也寬廣有力,仿佛一座巍峨高挺的大山。
水淋淋的汗珠子掛在上面,太陽一照亮光閃閃,大壯抬手擦一把汗,男人雄性的汗氣撲面而來,翠花嫂的心裡就蕩漾瞭一下,湧出一股熱辣辣的潮漲。
翠花問:“大壯,你幹啥呢?”
大壯沖嫂子酣然一笑:“蓋屋子啊。一個帳篷根本住不下三個人。我壘兩間,你一間,我跟如意一間。”
大壯不敢看嫂子,他的眼光不敢跟嫂子的眼光相碰,女人的身材婀娜多姿,站在那裡亭亭玉立,仿佛一朵盛開的牡丹。
衣服也沒有穿整齊,胸前的一顆扣子沒有系好,斜斜搭在領口下,露出瞭脖子下方一大片細膩的肌膚。
大壯立刻轉移瞭眼神,覺得熱血狂湧,臉上燙燒。
翠花嫂慢慢湊瞭過來,拿起一條毛巾幫著小叔子擦汗,毛巾剛剛碰到大壯的臉,大壯就像被馬蜂蜇瞭一下,趕緊閃開瞭。
翠花嫂尷尬一笑:“你躲什麼躲?俺還能吃瞭你?”
大壯趕緊接過瞭嫂子手裡的毛巾:“我自己來,自己來。”
翠花沒有離開,身子有點扭捏,問:“大壯,你看嫂子這人怎麼樣?”
大壯說:“挺好,挺好,跟咱娘活著的時候帶我一樣親。”
翠花的臉色就佈起瞭一片陰雲,說來說去大壯就是把她當成瞭娘,傻啦吧唧的。
大壯故意這麼躲閃,就是怕有人說閑話。
真的不能跟嫂子同住一個帳篷,一天兩天還好,時間長瞭就該有人說閑話瞭,農村就是這樣,舌根子底下壓死人。
翠花也不含糊,趕緊卷起袖子幫著大壯幹瞭起來。
大壯趕緊說:“我來,我來,嫂子,你不能受累。”
翠花撲哧一笑:“俺又不是泥捏的,出點力怕啥?”
“不行哩,不行哩,我答應過俺哥,這輩子不能讓你受累。”
大壯一下奪過瞭翠花手裡的鐵鍁,不讓她幹。
翠花卻不依不饒,跟大壯搶奪鐵鍁,這麼搶過來搶過去,翠花一個沒留神,一腳踩在瞭泥地上,腳底下一滑差點摔倒。
幸好大壯眼疾手快,趕緊伸出手臂把她抱住瞭,翠花嫂一下就倒在瞭男人的臂彎裡,臉上泛起潮紅一片。
三天以後兩座石頭房子果然建好瞭,雖然不夠寬大,裡面的陳設也比較簡陋,但總算可以遮風擋雨,大壯住進瞭南邊那間,翠花領著六歲的如意住在瞭北邊那一間。
大壯這人非常的有心計,他之所以選擇住南屋是因為北面是上房,嫂子住北屋是對嫂子的尊敬。
大壯的手藝不錯,房子壘得整整齊齊有角有楞,上面是三根樹幹做的檁條,茅草鋪頂,為瞭防止下雨的時候漏水,茅草上又蓋瞭一層厚厚的黏泥。
兩間屋子緊緊挨著,中間隻隔著一道墻壁,那道墻壁很薄,他們睡覺的時候彼此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心跳和翻身的動作。
住進小屋的第一天,翠花嫂躺在炕上就睡不著瞭,呼氣忽大忽小很不均勻。
女人覺得有一雙眼睛死死註視著自己,那雙眼睛是大壯的,眼光裡好像有一團火,烤的她脊背發燒,大腦卻在這一刻異常興奮,睡衣全消。
大壯清晰的身影浮現在眼前,男人還是那麼健壯有力,胡子拉碴的嘴巴裡是兩排整齊的白牙,古銅色的皮膚就像不遠處的磨盤山,炯炯有神的大眼讓人想起天上的皓月。
翠花嫂感覺心裡惶惶的不行,嗓子也幹得難受,恨不得一腳把墻壁踹個窟窿出來,把大壯從墻那邊拉到墻這邊。
李大虎已經兩個月沒找過她瞭,李秀林因為一條腿被鋸斷,在傢養傷,也沒有找過她。
自從大壯回來以後,村裡的那些流氓閑漢都懼怕大壯的拳頭,嚇得都不敢來瞭,翠花嫂的夜生活陷入瞭寂寞難熬中。
身上燥熱的不行,心裡也難受,她就把手伸進被窩自mo起來。
一雙芊芊玉手劃過自己的脖子,胸口,在兩邊的nai子上開始搓來,摸摸左邊,再摸摸右邊,兩隻山棗一樣的如頭慢慢挺立,觸電般的快感就流遍全身,感覺胸中有一隻怪獸正在左沖右突。
當她的手摸在自己水草豐盛的三角區時,發現那個地方已經春水潺潺滑膩膩的一片。那種躁動從腹部開始躥向大腦,最後直抵四肢的每一根枝梢,幾乎要把她焚毀……
翠花嫂再也受不瞭瞭,兩腿夾著枕頭開始在炕上翻滾,嘴巴裡發出輕微的呢喃聲,身上的衣服揉過來搓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都不見瞭。
翻滾瞭半天還是不能解除那種發自心底的焦渴,她就爬瞭起來,光溜溜爬進瞭小叔子的屋子
。
翠花嫂挑來佈簾子進屋的時候,李大壯已經睡熟瞭,男人就這樣,白天活兒太累,夜晚睡得香,不大的土炕上發出沉悶的呼吸聲。
翠花嫂猶豫瞭一下,毅然爬上瞭小叔子的土炕。伸手摸他胡子拉碴的臉,張嘴親吻他厚實的嘴唇。
李大壯終於被驚醒瞭,睜開眼嚇瞭一跳,隻見嫂子光溜溜趴在自己的旁邊,男人噌得就跳瞭起來。:“嫂子你……你幹什麼?”
翠花嫂臉色潮紅,輕聲說:“大壯,俺難受……非常的難受。”
大壯以為嫂子病瞭,趕緊穿衣服,一邊穿一邊問:“哪兒難受?我去幫你叫郎中。”
翠花說:“俺全身都難受,渾身發燙,燒的不行,不信你……你摸摸。”
翠花抓住大壯的手就往自己胸脯上摸,李大壯嚇得趕緊閃開瞭。
他知道女人有點饑渴,不是病的,分明就是……憋得。
“嫂子,不行不行,你趕緊走趕緊走,讓人看見瞭像啥話,做人要註意名聲。”
翠花一下撲瞭過來,:“名聲算個啥?咱們舒服瞭再說,大壯,你哥死瞭,不如咱倆就這麼過吧,俺……俺稀罕你。”
翠花嫂一個餓虎撲食就要把大壯按倒,大壯往旁邊一躲再一次閃開瞭,女人雙腳沒站穩,摔倒在地上,哀憷地嚎瞭一聲。
大壯趕緊去拉她,沒想到反被她伸手一拉,同樣甩在瞭地上。
大壯的心裡又是氣憤又是害怕,氣憤的是嫂子這人水性楊花,對不起哥哥。害怕的是三更半夜被人看見,那自己臉面該往哪兒擱。
看著女兒白皙細膩的身子,雖然大壯臉紅心跳,感到呼吸加快,可他就是不敢碰她,因為怕對不起死去的三哥。
大壯趕緊從地上爬瞭起來,翻身就要沖出屋子,沒想到女人從後面抱住瞭他,雙手箍得緊緊的。
“大壯,俺真的稀罕你,你就可憐可憐俺吧。俺真的忍不住瞭,再不發泄,俺就會死。”
這次大壯沒有動,他的眼裡幾乎出淚:“嫂子,做人……要註意自己的名節,我不能對不起俺哥,不能幹這些禽獸不如的事情,你放開我。”
翠花也哭瞭,抱著男人的後背不撒手,臉蛋貼在瞭大壯的後背上:“俺不放,就不放,你哥已經死瞭,就剩下瞭你跟俺,俺不跟你過……跟誰過?”
女人的一對子緊緊貼在後背上,鼓脹而又柔實,就像一臺炙熱的烤爐,烘得大壯一身一身的冒汗。
大壯說:“你放開!”
翠花咬著呀牙說“不放!”
大壯猛地一晃肩膀,就把翠花甩脫瞭,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瞭屋子,身影躲進瞭彌漫的夜幕裡。
翠花嫂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她盈盈地哭瞭,哭瞭很久很久……
大壯沒有走遠,而是坐在瞭門外面的石墩上。
他從腰裡解開煙袋,抓出一把煙葉子,將煙葉子按在煙鍋裡,填平壓實,拿出火柴點著,吧嗒抽瞭一口。
翠花嫂的主動讓大壯陷入瞭糾結。
大壯確實不能跟翠花嫂在一起,因為他在外面已經交瞭女朋友,是部隊上的一個女兵。
那女兵是部隊醫院的一個護士,長得很漂亮,名字叫小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