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嫂,正該聊,就是說,嬸子跟侄子,嫂子跟小叔子,在農村打情罵俏不算個事。像咱倆好啊,一塊睡覺吧,這都是嘴邊的話,因為這樣顯得親切,所以高林在玉環面前就很放肆。
玉環是新媳婦,臉皮薄,騰地就紅透瞭,像山裡的蘋果。忍不住罵瞭聲:“去你的!!”
高林一看玉環沒反對,就乘勝追擊,說:“嫂子,俺哥不在,如果你覺得被窩冷,晚上的時候我就幫你捂被窩吧?”
玉環受不瞭拉,抬腿踢瞭他一腳,罵聲:“滾!閉上你的臭嘴!”
李高林嘻嘻一笑,躲出去老遠,:“我才不呢,你要是跟對俺哥那樣,一腳踢斷我的話兒,我就絕後瞭。”
玉環知道高林在挑逗她,覺得很委屈,紅著臉沖李大虎喊:“爹,高林他欺負我。”
李大虎瞪瞭兒子一眼:“你給我老實點!沒出息的傢夥!!”
他就沖手掌吐一口唾沫,深深剜兒子一眼,再瞄瞄兒媳婦的胸脯,扶住瞭鐵犁把子,繼續趕牲口。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因為有玉環在身邊,高傢爺倆幹起活兒來龍騰虎躍,仿佛有使不完的勁兒。
中午的時候,慶林娘過來送飯,提著罐子,走進地頭招呼爺兒三個吃飯。
李大虎和李高林看到有吃食,跟狗看到紅薯皮一樣屁顛屁顛搖著尾巴沖瞭過來。
大白梨擺開碗筷,舀上瞭飯菜,拿出瞭窩窩頭,親手端在兒媳婦面前:“妮兒,累不?”
玉環搖搖頭說:“不累。”
“吃飯,吃飯,傢裡條件不好,將就著吃點吧。”
也不是什麼好飯,就是紅薯,窩窩頭,咸菜,小米湯。
玉環娘的手藝不錯,還在鍋沿上貼瞭幾個苞米餅子,烤得焦黃焦黃的,很好吃。
高傢爺倆吃飯沒德行,吸吸溜溜聲音很大,餓死鬼投胎一樣,恨不得擰掉脖子,把米湯往肚子裡倒。
這讓玉環想起瞭生產隊的那兩頭叫驢,叫驢喝水的時候就是這個聲音。
玉環說:“娘,忙活瞭一晌,你也累瞭,吃點吧。”
慶林娘說:“你吃,你吃,我在傢吃過瞭。”
玉環娘在說瞎話,其實她根本沒吃。
農村的女人就這樣,有什麼好吃的都緊著丈夫和孩子,等他們吃飽瞭,剩多剩少是自己的,有呢,就吃點,沒有就等下一頓。有時候能餓上好幾天。
農村女人總是一如既往的偉大,那種偉大是生活所迫,也是一種心甘情願的忍耐,看著丈夫和孩子們健康,她們不吃飯也樂意。
慶林娘把飯送到就走瞭,李大虎趁兒子沒註意,偷偷往玉環的手裡塞瞭半個玉米餅子,玉環臉蛋紅紅的,不好意思接在瞭手裡。
她吃完以後,李大虎擦擦嘴問:“玉環,飽瞭沒?不飽,我叫你娘再弄……”
玉環的臉紅的像塊佈:“爹,我飽瞭,都緊著我瞭,你呢?”
李大虎就長嘆一聲:“我跟你不一樣,你身嬌肉貴,我是從大躍進過來的,那時候啊,吃的是樹皮草根觀音土,照樣挺過來瞭,現在雖說條件也不好,可飯菜管夠,妮兒啊,嫁給慶林,讓你受苦瞭。”
玉環的心裡就很感動,含著淚水說:“不苦,不苦……”
玉環陷入瞭糾結。
大白梨和李大虎越是對她好,她越是不好意思提跟慶林離婚的事情。
李大虎和慶林娘都不是省油的燈,跟村裡很多男女睡過覺,雖然名聲不怎麼好,可虎毒不食子。
李大虎是喜歡兒媳婦,有時候隻恨自己早生瞭20年,沒趕上跟玉環相同的時代。
可他最多也就是看看兒媳的胸脯,瞅瞅兒媳的屁股,僅此而已,根本不敢碰兒媳的臉蛋。
那種亂lun無恥的事情,李大虎做不出來。
吃飽喝足,繼續勞作,牛吼驢鳴聲,鞭子的啪啪甩動聲,趕牲口人的吼叫聲,再加上不遠處幾聲狗的犬吠聲,好一副和諧的鄉村交響曲。
山坡上翻起瞭黑黝黝的泥土,壓抑瞭一個冬天的泥土終於得到瞭晾曬,冒出瞭呼呼的熱氣。
太陽落山以後,夜幕籠罩下來,玉環才跟著大虎爺倆回到瞭傢。、
晚上,她躺在被窩裡,怎麼也睡不著瞭,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有瞭需求,覺得身上癢癢的,那個地方很難受。
恍惚中,他看到張大軍走瞭進來,慢慢靠近他,先是吻瞭她的臉,然後把一隻粗狂的大手伸向瞭她的脖領子,去解她的紐扣,把她的衣服一件件脫瞭下來,大軍還是那麼的英俊……
男人用性感的嘴唇把她全身上下每個部位都親瞭一遍,大軍的吻很輕,就像一隻燕子掠過平靜如水的湖面,點在那裡,那裡就蕩起一片圓圓的漣漪……
玉環情不自禁瞭,一下勾住瞭大軍的脖子,男人翻身壓在瞭她的身上,這一次動作比上一次還要輕,慢慢進去,她沒有感覺到疼,反而有一種幻如神仙般的舒暢,那個地方立刻得到瞭宣泄……就像有人在用手輕輕瘙她最癢的地方……
最後他們倆人開始拼命運動起來……幾分鐘以後,玉環驕哼一聲,一股熱乎乎的水流從下面噴射出來,她內心產生瞭一種久旱逢甘淋的滿足感……
玉環一下就驚醒瞭,發現身上的衣服還是完完整整的,沒有被人解開過的痕跡,但是內衣裡卻濕瞭一大塊……
玉環的心裡砰砰跳,哎呀,我這是咋瞭,竟然……思春瞭。
她的臉紅彤彤的,心跳不止,也有點害怕。
為啥自己非常想要?為啥張大軍上次弄她的時候那麼的疼,而且疼並快樂著?難道男人跟女人非要幹那個事不可?
這時候她非常的想張大軍,恨不得他立刻出現在面前,一下紮進他的懷裡。
可她知道這不可能,張大軍已經進入磨盤山很久瞭,幹著急沒有用,遠水解不瞭近渴呀……
褲子濕瞭,玉環覺得沒臉見人,後來想想,趕緊爬瞭起來,必須要洗洗褲子,要不然明天咋穿啊?上面黏糊糊的。
玉環打開房門,趕緊燒瞭一鍋熱水,這時候公公婆婆睡得跟死豬一樣,小叔子的房間裡也靜悄悄的,傳來一陣鼾聲。
她把熱水倒進木桶裡,把衣服一件件脫瞭下來,渾身變得赤條條的,沒敢點燈,跳進瞭木桶裡……
被熱水包裹的感覺真的好舒服,好像大軍的手在身上撫摸……
她慢慢撩起水,一點點把身體浸濕,兩隻玉手劃過脖子,掠過鎖骨,後來雙手無意中觸到瞭如頭,沒想到那地方竟一下硬瞭起來……
被閃電劈中的刺激傳遍瞭全身,玉環忍不住就呻吟瞭一聲。
一陣陣快意傳來,她的手不由自主開始在身上遊走,摸到哪兒,哪兒就會燃燒起來。
觸摸到下面的時候,那種觸電的感覺就更明顯瞭,很明顯那個地方有瞭反應,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期待……
不知道為啥,玉環現在非常迫切有個東西進去,張大軍跟他過七的時候,那種疼痛也成瞭幻想。
要是大軍立刻出現該有多好啊,就是弄死我也在所不惜。
玉環臆想著,一根手指不由得又伸到瞭下面……那種舒服讓她全身顫抖瞭一下,kuai感立刻從後背沖上瞭大腦,繼而在全身擴散。
手指的動作慢慢加快,她的顫抖也就越發的厲害,玉環嘴巴裡不停地輕輕喊:“大軍,大軍,你在哪兒,大軍,大軍,快點來……”
幾分鐘以後,那種幻如神仙般的閃電再次襲擊過來,劈中瞭她的大腦,劈中瞭她的全身,她整個身體就緊縮成一團,使勁抽搐瞭幾下慢慢不動瞭。
女人眼神醉迷,斜斜靠在木桶裡,好像烈日當頭的夏天,忽然下瞭一陣透雨那樣酣暢淋漓。
也不知過瞭多久,水都快涼成冰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哎呀,我這是咋瞭?
她趕緊從木桶裡鉆出來,用毛巾擦幹瞭身上的水珠,慌亂地穿上瞭衣服。
玉環把那件臟內衣在木桶裡洗幹凈,放在瞭煤火邊,這才鉆進被子睡覺。
可是她怎麼也不知道,就在她洗澡的當口,一雙眼睛正在窗戶外面死死盯著她。
外面的人口水差點砸到腳面,眼睛跟狼一樣放著綠光,雙手扶在窗欞上,差點把整個窗戶給掀飛。
那個人就是李高林。
這段時間李高林夜裡一直睡不好,一個如花似玉的嫂子就睡在對面的東屋,哥哥又不在傢,不知道嫂子悶得慌不,憋得慌不?自己是不是應該去安慰她一下。
整整一個月,腦袋上的窟窿才痊愈,好瞭傷疤忘瞭疼,他又春心泛濫瞭。
夜裡偷偷爬起來,想聽聽嫂子睡著瞭沒有,需要不需要人暖被窩。
他把耳朵豎在窗戶上,緊貼著窗戶紙,聽到裡面嘩嘩的響,立刻明白嫂子在洗澡。他還聽到嫂子在喊張大軍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聲音很輕,像是在說夢話。
高林立刻明白瞭,喔……這娘們外面有人,還是忘不掉張大軍。
想不到張大軍這小子過七的時候,拴住瞭玉環的心,玉環身子在這兒,心早就陪著張大軍飛到磨盤山去瞭。。
這可是個好機會,不如揭開窗戶進去,揭穿她,威脅她,讓他陪著自己睡覺。
李高林想到這裡,就想揭開窗戶跳進去,他的動作很輕,還是躡手躡腳的,怕他爹李大虎聽到。
那知道右腳剛剛伸到窗戶臺上,大事不好瞭,覺得脖子一疼,眼前一黑,啥也不知道瞭,有個人在他後邊,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掐暈瞭。
那個人背著一桿獵槍,還在他的屁股上狠狠踢瞭一腳,沖他呸瞭一口。:“日你娘的,兄弟妻,你他媽的還真不客氣!真想擰掉你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