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天,傳來個好消息,傢裡的遊泳池開放瞭。我已經多次催促爺爺,早點開遊泳池,可爺爺總是說每年什麼時候開,總有定規,早瞭,要著涼的。可我說,今年不一樣啊。爺爺呵呵笑著,說,人不一樣,天氣一樣。原定該下周開放,可今天的氣溫突然上升,爺爺想起瞭我的請求,就提前一周開放瞭。
我一早起來,保姆就笑嘻嘻地告訴我,遊泳池今天開瞭。我一聽就想去,可保姆又說,要到下午呢,第一天開,總有些事要準備,下午才能開。我隻好先按照他們的吩咐吃飯。
我前世喜歡遊泳,聽保姆的口氣,好像白癡也喜歡遊泳,可我記得並沒有對保姆提起過,我催促爺爺的事也不該傳到保姆這兒。
我猶豫地問,「我……會遊泳嗎?」
「你遊得可好瞭,少爺。」隻有兩個保姆有時叫我少爺,我皺皺眉頭,「不是不讓叫少爺嗎?」
保姆伸伸舌頭,說,「有時真不知叫你什麼好。」
我知道傢裡不少人在稱呼我時犯難,我想起玥姑琳姑叫我「厭兒」「癡兒」,我很喜歡這個稱呼,剛想告訴她們,轉念一想,還是隨她們去,稱呼有時也看出人的真情來。讓他們自己去慢慢琢磨吧。
我急急忙忙用早餐,我想早點去通知我喜歡的菀姐玥姑,讓她們下午也去遊泳。現在我已經學會瞭自己吃飯,早餐也變得簡單,就是牛奶面包之類而已,隻是我發現面包在不停的換花樣,她們總想讓我吃得好,多吃點,其實我的心思完全不在吃上。我已經覺得現在的我比前世能吃多瞭,當然白癡正長身體,這也是自然的事。
最有趣的是,當我最初開始自己吃早飯的時候,她們好像總是在期待著、也害怕著我會去摸他們的乳房,我也好幾次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摸他們的乳房,可我總是嚴厲地克制著自己,因為我知道,這種時候往往是白癡比較頑強的時刻,而我心裡存著要和白癡較較勁的念頭,在吃早餐的時候,總是我獲勝,自然這和現在早餐時間很短也有關系。但是在晚上臨睡,有時保姆進來催我睡覺,我覺得白癡就占瞭上風,或者說,晚上我自己的意志力也變得薄弱起來,我就會去撫摸保姆的乳房,然後再穩穩地入睡,我也暗暗給自己一個借口,這樣也許更有助於我和白癡保持和睦吧。
早餐吃完,到菀姐和玥姑那兒轉一圈,她們都答應去。
到瞭下午,卻知道要到兩點才開,保姆勸我先睡午覺,到時一定會叫我,自從我成為白癡,也延續瞭白癡的習慣,那就是雷打不動的午覺,白癡的覺好像特別多,一吃完午飯,就開始犯困,不睡簡直不行,今天還是這樣,於是我就先睡一會,吩咐保姆準時叫我。
可我聽到敲門聲--我已經裝上瞭門鎖,也習慣睡覺時鎖門--醒來,卻已經過瞭兩點,我有點生氣,責備保姆,她們有點委屈地說,早就來敲門瞭,可我就是不醒,原來是白癡睡得太死。我趕緊拿起衣服要走,保姆卻來解我的衣服,我吃瞭一驚,「幹嗎?」
保姆說,「幫你換衣服啊。」
「為什麼在這兒換?不在泳池換?」我有點奇怪地說。
「噢,對不起,少爺,你以前總是換好才去的。」
「為什麼?」
「嘻嘻,你亂跑啊,老往女生更衣室跑,老爺就吩咐讓你換好再去。」
「我現在已經不是白癡瞭。」我有點生氣地說。不過,衣服已經解開,我覺得換好去也沒有什麼,保姆一邊遞給我一件浴袍,一邊嘖嘖稱贊,「少爺,你的皮膚還真白哎。」
我有點尷尬地望望保姆,我隻聽過誇女人的皮膚好,第一次聽到女人誇男人的皮膚好,有點不倫不類的感覺。但我聽出她們是真心誇我,也就笑一笑出去瞭。
我急急忙忙來到遊泳池,我一走進去,看到裡面已經有瞭不少人,她們見我進去,響起一片議論聲。一眼看去,這應該是個標準泳池,那一頭,還有一般泳池沒有的跳臺,不過不高,最高的也就兩米左右。我看見菀姐和玥姑都在深水池那邊,就趕緊走過去,菀姐責備說,「叫我們準時來,自己倒睡懶覺!」我一邊道歉,一邊站在深水區邊,猶豫著要不要跳下去。我不知道我還會不會遊泳,我的前世很會遊泳,但前世的本領,那些身體的本領,比如簡單的拿筷子吃飯,都已經不會。那麼遊泳呢?
雖然保姆說白癡很會遊泳,可白癡曾經很會按摩,我試過按摩--那些姐姐們都很羞怯,不讓我按摩,隻有菀姐偶爾還讓我按摩,但也不去她的房裡,隻在大廳的沙發上,可菀姐總說,「白癡,你好像不會按摩瞭,一點也不舒服。」我也覺得很失望。現在我敢保證我真的會遊泳嗎?
「白癡,腦子好瞭,身體又壞掉瞭?」我知道是菀姐在嘲笑我,隻有她和艾妹會肆無忌憚嘲笑我,我心中一動,不會遊泳那不正好?害怕菀姐玥姑不救我?會遊也該裝著不會啊。美人救英雄,多美的景象。於是我就「撲通」一聲跳瞭下去。
我的腳很快觸到水底,在觸到水底的剎那,我的本能告訴我,我會遊泳,於是心緒寧靜,作弄菀姐的念頭浮瞭上來。
我故意用力掙紮,手腳亂動,一會兒腦袋掙出水面,大喊一聲「救命」,又沉下去,還咕嘟嘟的吐幾個泡,往水底沉去。
菀姐在一邊看得清清楚楚,她急忙向我遊過來,竟然沒有懷疑我在作假--誰會懷疑一個剛醒過來的白癡會作弄人?何況菀姐是真心愛護我,這一點我早看出來瞭。
菀姐潛入水中,一把抓住瞭我的胳膊,我也順勢摟住瞭菀姐的腰腹,滑膩的肌膚,沒有一絲贅肉的少女的腰,觸感好極瞭。我的頭靠在菀姐的胸口,讓菀姐把我帶出水面,玥姑也遊瞭過來,幫忙推著我到遊泳池的邊上。
我依依不舍地松開摟著菀姐的手,菀姐關切地望著我,她看到我並沒有驚慌的樣子,有點懷疑地問道,「你怎樣?」我突然覺得自己很愚蠢,不該和菀姐開這樣的玩笑,我喃喃說,「我沒事。」
「你不是故意的吧?」我想她現在回想我剛才在水中的情形,一定開始懷疑我瞭。語聲中帶瞭點生氣。
「我沒有,我隻是一時慌瞭。」我趕緊申辯。
「你把他想得太聰明瞭,菀菀,他哪裡會這樣!醒過來第一次接觸水,難免會發慌,你不是說他按摩也不會瞭?」玥姑幫我解圍道,但我覺得玥姑看我的眼色很有深意,或許她才確信我在假裝,可她不願拆穿我,也許是個好兆頭,我想起瞭昨天的問題。
菀姐想想也是,用手戳戳我的額頭,說,「下次淹死你都不理你。」
「菀菀,不要瞎說。」
他們傢忌諱開這種玩笑,我當然不在乎,我說,「謝謝你,菀姐,你是我救命恩人,下次你還會救我的。」
「想的美,白癡。」菀姐遊走瞭。
一時我倒不好意思開始遊泳,玥姑讓我去淺水區,我就走過去,在遊泳池邊坐著。欣賞一池美女。遊泳池裡有三四十人,幾乎是清一色的美女,不是我的姑姑,就是我的姐姐,偶爾幾個男人,都是住在傢裡的姑父,我的那些哥哥可一個也沒有見著。或許他們還沒有接到通知,否則也許不會錯過這美艷的開池式。
池中的美女們穿著鮮艷的各式泳衣,年輕的多穿三點式,中年的則是一體式,都緊緊地裹著婀娜多姿的身材,凹凸分明,肌膚在水珠的滋潤下,顯得格外嬌嫩亮麗。我幾乎是目瞪口呆地望著美女在我不遠的地方嬉戲。
我前世很喜歡遊泳,每年放暑假,我總會辦一張卡,天天去遊泳池遊泳,但主要是遊泳,不是看美人,老實說也沒有多少美人值得一看,所以我進池前,眼鏡都放在衣櫃裡,七百度的近視讓我看不清任何一張臉,我隻能根據泳衣來分辨男女,這樣一來,隻要是女人,倒都像個美女,遊泳池是最令人遐想的地方之一。
白癡的視力極好,白癡不喜歡看電視,也不會玩電腦,眼睛沒有受到過一點傷害。現在好視力可派上瞭用場,我目不暇接地一個個欣賞著池中的美女。在淺水池中的多是我的姐姐,她們互相追逐打鬧,潑水,我總覺得似乎因為我的在場,她們鬧得更歡瞭。
一個美女向我走來,水正及她的乳房,在水波的折射下,本來就飽滿的乳房顯得碩大無比。她倒不怕我盯著她乳房的目光,笑嘻嘻地招呼我,「下來玩啊。」
「你是……菁姐?」我有點不好意思,傢裡的姐姐太多,不少仍然認不清記不得。我當瞭多年的老師,知道記不住名字,對學生就是種傷害,我想對美女應該更是如此,所以我一邊下水,一邊抱著歉意地問道。
「算你還有點良心,記得我,我還以為你就記得一個菀姐呢。」
「哪裡,你們都不理我。」我拉著菁姐的手,她的手滑膩細軟,握在手裡感覺非常舒服,我想起古人的用詞,「柔胰」,真的形容美妙。我隨她向那群歡鬧的美女走去。在那裡我開始一一辨認她們的名字,我每叫出一個姐姐的名字,就引來她們的一陣歡呼,叫錯瞭,就引來一陣失望的噓聲,但我看出來,她們顯然都願意奉承我,我想,曾經死亡的神一般的萬傢男人,現在正在復活,不僅復活在現實中,也逐漸的復活在傢中無數女人的心中,但是肯定遠遠沒有復活到重新走上神壇的地步。
以後呢,我會繼續上升,還是下降?我會做出什麼醜事來,就像白癡那個傻爹那樣,傷害她們心中的神的形象嗎?還是會克制自己,重塑爺爺那神般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