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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完英語,下午不考試,就放假,馨馨父母回國瞭,來學校把她接回去,順便見我一面,韓市長又是道歉,說事情沒有辦妥,我說,「韓市長,你已經盡力,我很感謝你,再說,這事也太復雜,我是小孩,想簡單瞭,給你添瞭不少麻煩,還要請你多原諒呢。」

  馨馨媽媽在邊上說,「你們兩人這樣客氣來客氣去,看起來真怪。你還是謝謝他輔導你寶貝女兒學習吧,馨馨數學考瞭一百呢,說連著幾天在教她,教得比老師還好。」

  馨馨害羞地躲在媽媽身後,偷偷看我。韓市長驚喜地問女兒,「你真得瞭一百分?」馨馨點頭,韓市長又握住我的手,「這倒真要謝謝你,數學考一百分,已經成瞭我女兒的心結,這回算是解開瞭,馨馨啊,你可千萬別給自己再打什麼心結啊,最重要的是看得開,看得遠。--有機會你開導開諜,年齡相近,話容易聽進去。」

  我想,他怕女兒有心結,就不怕女兒被我上瞭心?就這麼放心我?我突然產生一種感覺,韓市長可能猜到瞭我的出身,知道瞭我有個怎樣的繼父,官場的人,無論如何,升遷總是高於一切,畢竟閡在一起,女兒不見得肯定不幸。

  送走瞭馨馨,我沒有直接回傢,又去到辦公室,我想,我必須在梅老師老公的任命宣佈前,通知她,這才能算是我的功勞,我才有權力要我的報酬吧。

  走進去,老師都在,都在忙同著核算班級的成績,英語老師則在趕著批改試卷,我說,「梅老師,要不要我幫你批改試卷?」

  「好啊,真愁抓不到人瞭,你幫著改選擇題。細心點啊,改錯瞭,算是我的教學事故的。」徐老師坐在對面,流露出一副不屑而又痛恨的樣子。

  我批改著,不說話,隻想找個徐老師不註意的時候,把消息告訴她,可他也一直坐著批改,我可不想真地坐在這裡不停批卷子,正想找個借口把梅老師叫出去,徐老師站起來伸個懶腰,給自己放松去瞭。

  我低聲說,「我有消息告訴你呢?梅老師。」

  「你也知道瞭?消息真靈通。」

  我心裡一陣失望,她知道瞭,那效果當然就大打折扣。

  「你消息也真夠靈通的。」我也很佩服,剛才看到韓市長,他顯然還不知道,她倒知道瞭。當然韓市長剛回來,可能還來不及向他匯報。不過,梅老師的消息靈通,那是肯定的。

  「我算什麼消息靈通,」梅老師說,「秦老師告訴我的,我當然知道瞭。」

  「秦老師告訴你的?」我一時糊塗,然後反應過來,我們說的不是一回事。「你是說秦老師的合同,簽完瞭?」

  「是啊,你說的是什麼?」

  「完全是兩回事,我說的是你老公的事。」

  「怎麼瞭?難道還有希望?」

  「本局沒有希望,可為瞭平衡,你老公會被任命到其他局當局長,也算升瞭,對吧。」

  「韓市長剛才說的?」她看見韓市長接女兒瞭。

  我說不是,我是從更上面聽來的消息。她有點懷疑,「那作數嗎?」

  「當然作數,你就等著謝我吧。」

  「別瞎說,要說謝,秦老師倒說瞭要謝謝你,想請你吃飯,你光臨不光臨啊。」

  「秦老師請吃飯,你請吃奶,我都光臨。」我壓低聲音說。

  辦公室都是人,梅老師當然沒法生氣,她似笑非笑地說,「好的,我會買一頭奶牛來,讓你吃個夠。」

  「耍賴,不幫你批瞭,我要走瞭。」告辭出來,心情愉快,決定不回傢,去麗麗露露那兒好好放松一下。

  司機老吳聽說我要去看朋友,竟然說必須有李叔或玥姑的同意,心頭有點火,可想到他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犯不上和他生氣,也不想說什麼你該聽我的命令之類的話,傳到玥姑耳朵裡,肯定令她不高興。我讓他請示李叔,李叔自然同意。

  在路上先給她們打個電話,要是不在,就要她們立刻回來,麗麗果然不在,露露在,聽說我要去,她著急地說,「麗麗姐說過,你逃學不能讓你進門的。」

  我逗她,「我想死你瞭,再不逃學來看你,我會死在學校,你要不讓我進門,我就死在你們口。」

  露露的聲音更加惶急,「你不要這樣啊,麗麗姐會罵死我的,她不敢罵你,會罵死我。」

  「我們瞞著她啊,我們可以另找個地方幽會,好好親熱。」

  「那不行!」露露的口氣很堅決,「我不能瞞著麗麗姐,麗麗姐最恨別人背叛她。」這話她以前說過,現在又說,可見麗麗姐在她心目中,至少閡一樣重要,甚至更重要,我未免有點嫉妒,就說,「露露,我好不容易溜出來,你要不肯見我,我以後就不來看你啦。」

  露露立刻在電話裡哭瞭,「你……你……,你這麼狠心……」

  我趕緊安慰她,「和你開玩笑呢,傻露露,我今天下午才不是逃學,期中考試考完,我們提前放學瞭。」

  「你……騙……人……」小姑娘哭得哽哽咽咽,語不成聲,我覺得不該和她開這樣的玩笑,柔聲安慰道,「我沒騙你,露露,真的提前放學,你不信給麗麗姐打電話,聽聽她相信不相信。」

  我到瞭門口,露露就讓我進去,應該是得到瞭麗麗姐的認同,可小丫頭的眼睛還是紅紅的,依然潸然欲泣楚楚動人的模樣,我摟著她,吻她的眼睛,她一點也不回應我,我說,「還生我氣啊,露露?」

  「你的話叫人好傷心,麗麗姐就提醒我不要太投入的。」

  我一邊親吻她,一邊說,「我哪有狠心啊,露露,我隻是嫉妒,嫉妒你對麗麗姐比對我還好,隻聽她話,不聽我話。」

  「哪有,誰的話對,我就聽誰的。可你也不該說再也不來的話。」小丫頭還是傷心,我隻好低聲下氣地討饒,「好啦,露露姐,對不起啦,你就當我是小孩,胡說八道,我以後再也不開這樣狠心的玩笑瞭。」

  「這還差不多。」小丫頭回嗔為喜。我就摟著她,手伸入,撫著她挺翹的小奶,她捂著衣服,害羞地說,「先不要啦,求你,等麗麗姐回來吧。」

  我逗她,「為啥要等麗麗姐回來?你做這事喜歡有人看著?」

  她嬌嗔道,「你又胡說瞭,麗麗姐說馬上回來,不想讓她看見啦。」

  「可她回來不看得更清楚瞭?」

  「不想理你,反正不要啦。」她抓著我的手,不讓我剝她的衣服。我也就抱著她,坐在沙發上,一邊撫著她的,一邊和她聊天,「露露,有半個月沒見瞭,你想不想我?」

  「不想--才怪。想--也沒用。反正你不想人傢。」

  「怎麼會?天天想你啊,尤其晚上,特別想你。」

  「你就想著下流事。」

  「晚上想就是下流事,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本想臨時做個更改,說成「以蕩女之心度君子之腹」,幸好及時剎住,要不她又要傷心瞭。

  我又問道,「麗麗姐去哪裡瞭?今天應該不上課,是不是有客人?」我的話裡帶著明顯的酸意,露露也聽出來瞭,就說,「不想你想的那樣啦,其實麗麗姐早就不接客瞭,來往的基本上都是些老熟人。」

  她的話令我啼笑皆非,老客人就不叫接客啦,可我想多瞭解一些,就不去打亂她的思路,而是順著說,「那就不必和紅天鵝保持聯系瞭啊,除非還需要紅天鵝介紹新客人。」

  「才不是,麗麗姐和老師關系特殊,老師還需要麗麗姐幫忙,她算是老師的助理呢。」她「喔」瞭一聲,用手握住自己的嘴,為自己不經意的泄密而驚慌難過,我趕緊安慰她,「不要害怕,這也不是壞事,知道瞭也沒有關系啊。」可露露直搖頭,依然一副擔心的模樣,於是我說,「那好吧,就算我沒聽見,不會在麗麗姐面前提起。」露露這才又高興起來。

  我心想,大概老板有時需要籠絡什麼人,讓自己的助理出馬,總比讓手下的小姐出馬,顯得更重視一點,以她的美貌和經驗,一定能擺平不少好色的官員,可我想到麗麗姐對那些官員欲拒還迎地做姿態,最後卻總會陪他們,心裡又湧起酸意,我長長嘆一口氣,說,「什麼時候,疽們三人一起,自由自在,又隨心所欲,就好啦。」

  露露笑著說,「你還是死瞭這份心吧,麗麗姐說過,她決不會接受任何一個男人的包養。」

  「為什麼?」

  「麗麗姐說,男人啊都一個德行,想哄你,什麼好話兜;可一旦到手瞭,就隨手亂扔,要是接受包養啊,更是橫挑鼻子豎挑眼,這也不是那也不對,除瞭任人玩弄,一點自由也沒有啦。--你是不是這樣的男人?」露露探究似的望著我。

  我知道麗麗姐說的對,就信誓旦旦地說,「麗麗姐也許是對的,我啊,一定爭取不做這樣的負心混賬男人。」

  「誰是負心混賬男人啊。」麗麗姐回來瞭,聽到瞭我最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