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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沉入睡,竟然又做起瞭色夢,我夢見我和麗麗露露大被同眠,兩位美女自然一絲不掛,都俯跪在一張圓形大床上,美腿都大大張著,我可以清晰看見她們美麗的花溪和菊門,那裡似乎都在微微顫動,等待著我,我在她們身後,正挺著我的兇器,左右為難,不知該先開誰的菊門。

  正猶豫著,又天搖地動起來,我夢中嘆息,「誰啊,這麼討厭,連夢都不讓人痛痛快快做完!」

  我張開眼睛,看見瑛姑赤身跪在我身旁,推我,美妙的雙乳就在我眼前挺立著,我一把抓住,說,「瑛姑,你又想要我瞭?」

  瑛姑拍我一下,說,「要你個頭,還不趕緊起來,你玥姑打電話來,要你趕緊回去,你琬姑和琬姑父在傢等你呢。」

  我一聽,大吃一驚,想到,壞瞭,我們這麼沉睡,不知道睡過多久瞭,我擔心地問道,「壞瞭,壞瞭,現在幾點瞭?」

  「放心吧,還不到四點,你革玥姑剛打來電話,沒耽誤。」

  「那是誰接的電話?」

  「阿姨啊。」

  「阿姨怎麼答的?」我特別擔心,琳姑肯定要懷疑我,我說話稍有差錯,就麻煩。

  「說你在午睡。--放心吧,這個阿姨挺機敏,不會瞎說。」

  「哦。」我想,這還好,想到瑛姑以前的風流,可能也曾領情人回傢,阿姨對此已經應付裕如瞭吧。

  我很快穿好衣服,一邊想起今天來此的主要目的,就簡短地把玥姑編的故事告訴瑛姑,最後說,「瑛姑,琬姑可能有疑問,一旦問起來,你可不要說岔瞭。」

  瑛姑答應著,送我。我又吩咐,「不要多說,言多必失。你就說萌姐在電腦裡留下瞭一點文字,讓你確信遭到強奸,不必偽造證據,就堅持這麼說。」我來時原本想著,讓瑛姑在電腦裡偽造一點什麼,甚至想好要請個電腦高手,把電腦內的日期改一改,使文件不留下漏洞,現在一想,偽造一事,做得越多,漏洞越大,不做,反倒天衣無縫。

  到瞭傢,門口照例站著陌生人,但他們已經認識我,我們就直接開進去。但我沒讓瑛姑上去,怕她又說漏什麼。我一邊走上去,一邊心想,能讓琬姑父等,天下可沒幾個人啊。

  琬姑和琬姑父都在爺爺書房等我,我走進去,首先掛在我脖子上的,自然是筠筠小丫頭,她狠狠地親我,我也狠狠地親她,抱著她,走向琬姑和琬姑父。

  筠筠說,「哥哥,你再陪我玩捉迷藏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麼?壞哥哥!」

  「我怕你被捉住,又掉眼淚,琬姑琬姑父會心痛,以為我欺負你呢。」

  「保證不哭,你也別盯著我一個人捉啊。」

  「好的好的。」我趕忙答應。

  琬姑在邊上,哄她,「筠兒,乖,去和你艾艾姐玩,爸爸媽媽要和你哥哥說事呢。」

  筠筠似乎很驚詫,但還是乖乖地聽話,和艾艾玩去瞭。自然,她已經習慣於父親一說事,她就走開,隻是她覺得父親和我應該沒事說。我嘛,就應該陪她捉迷藏。

  我一進來,就看見菲姐在場,筠筠纏著,還沒和她打招呼,我走過去,很高興地說,「菲姐,你在這兒我真高興。」

  「高興什麼?」菲姐臉上,漾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令人著迷。

  「你是我老師啊,菲姐。今天琬姑父也許要考我什麼呢,有你在,我就有底氣。」

  白癡媽媽走過來,手搭在我肩頭,說,「你菲姐是你姑父的堂侄女。」

  「是嗎!那我們算不算親上加親,菲姐?」

  「算你個頭!」菲姐笑瞭,臉卻微微有點紅,白癡媽媽在邊上也笑起來,說,「真是個白癡!親上加親這話也是亂說的?」

  白癡兩字從她嘴裡自然出來,可見她的心病,好得差不多瞭,當然,不是說她會忘記以前的慘痛,而是我已經不再是她慘痛記憶的觸點。

  琳姑玥姑自然也在,琳姑此刻就問,「怎麼去瞭這麼久?」

  我看著她,說,「昨晚睡晚瞭,今天又起得早,到那兒說完事,累瞭,就睡瞭一覺。那裡真安靜,現在傢裡難得清靜瞭。」

  說到昨晚今早,琳姑自然心虛,也就隻「哦」瞭一聲,不再問瞭。

  「和你瑛姑說什麼事呢?」白癡媽媽很好奇。

  「沒勁,和錢有關。半年前,爺爺給瞭她十億,讓她投資股票,說好半年上報一次,本來該李叔管,可她偏要我去。你知道,我和萌萌姐很要好,現在她有什麼事,我都願幫她。」

  「我聽你琬姑說起過她傢的事,遭遇這麼多不幸,她現在還好嗎?」琬姑父插嘴問道,語氣裡倒流露出真心的關懷。

  「唉!不好也沒有辦法,人生有時就是一場苦難,熬過去就好瞭。」

  白癡媽媽「撲哧」笑瞭,對菲姐說,「菲菲,你真是名師出高徒啊。」

  菲姐說,「琬姨,你別取笑我啊,他比我聰明多瞭,我哪敢做他老師。」

  「至少你是我啟蒙老師啊,菲姐,我可是一直把你尊為老師的,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師。」

  「不錯不錯,」琬姑父在一邊鼓掌,說,「這一字之改,就顯示出不凡的功力。難以想象,你的進步如此神速!你琬姑還一直為你擔憂呢,看來她是多慮。」

  「你可千萬不要高估瞭他的能力,他懂事是算懂事,可辦事能力差得遠呢,沒人幫他,根本不行。」玥姑在一邊插嘴,顯然,她一聽琬姑父說「多慮」兩字,就擔心他們放手不管,趕緊補充瞭,親媽都在邊上,她都如此擔心,可見玥姑的母親情節之嚴重,我感激地沖她一笑,同時,白癡媽媽也感激地沖她一笑,說,「放心吧,玥姐,他姑父已經答應幫他瞭。」

  琬姑父說,「是啊,我覺得,萬傢的事,不僅僅是一傢之事,牽涉巨大,萬傢資產的安全運轉,會影響到方方面面。再說,萬老先生在世,為國傢建設,沒少出力,現在故去,萬傢的事,國傢當然不能袖手旁觀,我們會要求各稅務部門,協助查驗萬傢公司的資產,提供各種幫助。」

  我心中大喜,有瞭他的幫助,就沒有誰敢隱瞞資產,就算以前隱瞞,現在也很容易查出,稅務部門也不敢追究,一切還都冠冕堂皇,權力啊,真好!

  琬姑父又繼續說道,「我聽你琬姑說瞭你的改革方案,真瞭不起,你怎麼作出這個決定的?」

  我心中一動,說,「其實想到這個方案並不難,難的是下決心實施這個方案。關鍵在於對權力的理解和掌控,權力這東西,其實很壞,權力必然滋生私欲,私欲也必然扭曲權力。當然,我說的權力,指的是私權,即個人的或小集團的權力,把私權轉為公權,即公民集體權力,許多難題就迎刃而解。但很少有人能做到,畢竟權力這東西,實在太誘惑人,歷史上很少有人肯拱手讓出權利,就釀成無數的腥風血雨。我想通瞭這點,就能夠做出正確的決定,也等於把權力拱手相讓,其實真的是退一步,海闊天空,於人於己都有利。再說,時代不同瞭,獨裁專制肯定已經過時,改革隻是早晚的事,不如趁著大傢造反前,下定決心改革,免得到時更狼狽!」

  琬姑父簡直是目瞪口呆地望著我,我的話,對他當然是太大的觸動,他呆呆望著我,大傢也默不出聲,也很驚詫地望著我們兩人,我的這番說詞,平時說說沒什麼,可在琬姑父面前說出,內容可謂驚人,大傢都有被雷倒的感覺。

  琬姑父幽幽嘆口氣,自言自語說,「一傢之事容易,一國之事就難多瞭。」立刻感覺到自己的失態,趕緊轉換話題,轉頭對菲姐說,「菲菲啊,這話是不是你教他說的?」

  「哪有?」菲姐直搖頭,「我隻不過推薦他讀幾本文學作品而已,他的這些古怪想法,天知道哪來的。」

  「哪來的?」琬姑父半開玩笑地問我。

  我說,「我除瞭讀文學作品,也讀點歷史作品,如《明朝那些事兒》之類,自然而然會產生一些想法。」

  「可有人讀一輩子書,都不會有你這些古怪想法,你就是不規矩!」玥姑責備我。

  「別責備他,小小年紀,有這樣的想法,很瞭不起,隻是實際事物沒有這麼簡單,等他長大,經事多瞭,自然明白。」琬姑父說。

  我心中暗暗嘆氣,知道琬姑父沒有勇氣做出這樣關鍵的改革,是啊,很有可能身敗名裂,何必呢,安安穩穩掌權十年,就算不能流芳百世,也算名垂千古,自然不想冒險。我的改革畢竟也有很多迫不得已的因素啊。

  接下來我們就聊點輕松的話題,白癡媽媽很關心我讀什麼書,菲姐插嘴說,「他都讀過《戰爭與和平》呢。」

  「真的?能讀懂?」白癡媽媽簡直不相信,我說,「琬姑啊,千萬記住,有人說過,天才和白癡就一步之差,我就是從白癡一步跨進天才的,什麼事都不要驚詫。」

  「那好,我就考考你,要你用一句話,概括《戰爭與和平》,你怎麼概括?」白癡媽媽笑瞇瞇地問我。

  我躊躇瞭一下,說,「這題可真難,要說表現瞭道德自我完善的主題,太像別人的評論。用我自己的話來說呢,確實很難。」我又想瞭一想,說,「我覺得一部偉大的文學作品,都有這樣一個基本特征,就是對現實的深刻認識和批判,與對理想的執著追求的完美結合。我覺得《戰爭與和平》可以看作是偉大作品的典范。」

  白癡媽媽張大瞭嘴,驚詫不已地看著我,對她來說,我的這番話,比剛才的話還要雷人,她又轉頭看看玥姑,好像在問,「這是我的那個白癡兒子?你們是不是把他給換瞭?」

  玥姑沖她苦笑笑,說,「有時候,看他這麼聰明,我都傷心,不知道是不是吃我奶長大的癡兒?」

  「那你一定喜歡被打回白癡時的我?」

  「喜歡談不上,不過那倒真是我的癡兒。」

  我想玥姑心中的結,真是難以解開,我也不想去解她的心結,反正她在外人面前,總是把我做她的癡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