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厭,站起來!」一聲巨喝,我還沒從迷蒙中清醒過來,就感到脖子一緊,隨著猛地一拽,我被從椅子上拉起來,摔瞭出去,趴在地上。我迷迷糊糊抬頭一看,簡老師站在那兒,怒氣沖沖瞪著我。我納悶,好像沒聽見鈴聲,怎麼就下課瞭呢?
辦公室不少老師都驚叫瞭一聲,秦老師叫瞭一聲,跑過來扶我,簡老師兩手叉腰,依然怒氣沖沖地說,「別理他,讓他自己起來,裝什麼熊樣!摔死瞭我負責!--不老老實實站著,還敢坐我的椅子?你這種狗屎一堆,還敢弄臟我的椅子?」
我終於聽到瞭她的罵聲。可我顧不過來,我覺得手上疼痛,一看,擦破瞭一大塊皮,血正滲出來,因為毫無防備,被甩出瞭三四米遠,摔得真有點狼狽。秦老師遞給我手紙,我搖搖頭,故意用沾血的手,摸瞭一把臉,秦老師害怕得叫瞭一聲。
可見老師不怕,說,「你想嚇唬我?告訴你,老--師不怕。」我感覺她原本要說「老娘不怕」,幸好意識的早,及時剎車,要不還真有趣。
「告訴你,秦老師,你們班的語文課我算是沒法上瞭,你看著辦吧。」簡老師看我塗瞭一臉的血,而且依然沒有害怕的樣子,口氣不自覺地緩和下來,沒有繼續開罵。
秦老師沒法回答,我直接說,「簡老師,你也不必生氣,以後你的語文課,我就出來,你就當沒我這人,行嗎?」
「這話你說瞭不算,叫你父母來說!」
我故意嚴肅地說,「父母暫時來不瞭,等他們哪天晚上有空我讓他們找你去,不過,我倒有個姐姐,就在這個學校的高中部,要不先把她叫來?」說著,我轉頭望望美女老師,看到她拼命憋著不笑出聲來。
「那好,馬上叫她過來,我倒要看看你們傢的傢教!」簡老師裝著一幅氣勢洶洶的樣子。
我也真想看看菀姐看到我這副模樣會有什麼反應。得到秦老師的同意,我就往高中部打電話,找到菀姐的老師,又找來菀姐,我說,「菀姐,我出瞭一點事,你來一下。」我捂住話筒,問秦老師,我們這個辦公室叫什麼。美女老師插嘴道,「你就說,就是梅老師的辦公室,她就知道。」
一會兒,菀姐就跑進瞭辦公室,看到我的臉,尖叫一聲,跑過來,摟著我,「癡弟,你這是怎麼瞭?誰敢這樣欺負你?」菀姐的眼睛都紅起來,我心裡非常感動。說,「沒事,菀姐,隻是不小心摔瞭一下。」
「怎麼會摔得滿臉都是血?怎麼摔得?誰惹你瞭?」菀姐一連串地問道。
「安靜!」簡老師叫道,「這是辦公室,不是你傢。--還有沒有一點規矩?」
菀姐轉頭看看簡老師,又看看我,又看看簡老師,說,「不會是你摔我弟弟的吧?」
簡老師尷尬地站著,不知說什麼好。我趕忙打圓場,說,「簡老師不小心摔著我的,不是故意。」
「不小心能把你摔成這樣?」菀姐滿臉地怒氣。
「菀姐,你不用擔心,臉上的血是我不小心抹上去的,隻是手上摔破一塊。」我伸出手給菀姐看。
菀姐心疼得拿著我的手,看著,說,「摔破這麼大一塊!這個‘賤’老師真夠狠心!」
簡老師氣得哇哇叫起來,說,「你敢罵老師?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這個小騷狐貍精!這是辦公室,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菀姐也勃然大怒,「辦公室怎麼啦?辦公室就是你動私刑的地方?你以為你長得肥,就有力氣?就敢隨便欺負學生?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照樣摔你一下?把你摔成頭母豬?」菀姐一反平時溫柔模樣,一幅氣勢洶洶的樣子,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簡老師氣得臉色煞白,大叫道,「反瞭反瞭,這還是辦公室嗎?這還是學校嗎?把校長叫來,問問他!」又耍賴的像潑婦般低頭向菀姐沖過來,我真怕菀姐摔她,趕緊擋在前面,徐老師梅老師也趕緊過來拉住。
這時辦公室的門口已經圍瞭一大群學生,探頭探腦,卻沒有人敢進來,好像在向簡老師證明,這畢竟還是學校,畢竟還是辦公室。
菀姐把我推開,又對梅老師說,「梅老師你們讓開,看我敢不敢摔她,她以為她自己是什麼東西?她以為人人怕她?敢這樣欺負我弟弟!」
我趕緊拉著菀姐,說,「菀姐,你不要這樣生氣,我真的沒事。」
梅老師也趕緊說,「萬菀,畢業瞭就不認識梅老師瞭?也不聽梅老師的話瞭?」
菀姐這才退後,拉著我的手,心疼地問道,「疼得厲害嗎?」
簡老師已經回到她自己的座位上,哭天抹地的嚎起來。
我看看菀姐,又望望簡老師,悄悄地說,「疼得值,菀姐。」
這時得到消息的劉校長走進來,豪乳看到他,放聲大哭,似乎受瞭天大的委屈,我從豪乳故意哭給校長聽的聲音裡,感覺到他們好像有點不正常。劉校長看到這樣的場景,首先是把辦公室的門關緊,然後對簡老師說,「像什麼樣子,辦公室裡嚎成這樣,還像個老師嗎?」
簡老師驚愕地抬頭,不相信地看瞭他一會,說,「學生在辦公室辱罵老師,你竟然先批評老師!這樣的老師還有什麼當頭!我也不要活瞭!」簡老師又嚎起來。
「行瞭。」劉校長很嚴肅地說,「你看看你把學生弄得滿臉血,還有什麼理由好說!還哭,閉嘴!」
簡老師真的閉嘴,但依然滿臉的不相信,她本以為會為她撐腰的校長竟然這樣對她!我在一旁看著,終於確信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點什麼,這才終於明白為什麼老師都怕她。不過這校長的口味真不怎樣,當然事也難說,奶大的女人總有男人喜歡,盡管大得醜陋。
校長轉頭問我,「萬同學,你傷得厲害嗎?」口氣很溫柔,我想李叔已經把事辦妥,經過昨天晚上,他沒有理由不盡心為我辦事。我說,「校長,我沒事,隻是手上擦破一塊皮。」我給他看我的手。
校長說,「秦老師,你先領著萬同學去醫務室吧。」
我說,「不用麻煩秦老師,我姐姐會領我去。」
校長註意地看看菀姐,說,「那就麻煩你瞭,對不起,還希望你回傢先向你父母轉達我的歉意,以後我再登門道歉,老師對學生絕對不可以這樣,不管有什麼前提,我們老師肯定錯瞭。」
簡老師依然驚愕地望著校長,秦老師和梅老師也是一副不信的表情。我很客氣地說,「校長,隻是一場誤會,不必太當真,千萬別和我傢說,我姑姑會罵死我的。」我想,我還是要給他們一個有傢教的印象,不要讓他們以為我真的可以無法無天。
菀姐從秦老師那裡接過手紙,細心的為我擦去臉上的血跡,然後和梅老師說瞭再見,又沖著簡老師「哼」瞭一聲,領著我去醫務室包紮。
走在路上,菀姐才問起具體經過,我復訴瞭一遍,菀姐聽瞭依然很生氣。我笑著說,「這一跤摔得真值!」
「還值呢,你這個白癡!」
「真得值,菀姐,你想啊,本來是她有理的,這一摔就成瞭我有理。另外,更值的是,我看到瞭菀姐到底有多疼我!」
「還說!你以為菀姐以前對你好,都是在騙你啊。」菀姐有點嗔怪地說。
「菀姐,你真美。」我呆呆地望著菀姐。
「哼,又不像個弟弟瞭!」菀姐又「嗤」的笑出來,「你們男人真沒出息,看見美女都沒命,那個徐老師以前看我就總是色迷迷的模樣,現在更加傻瞭!」
「那是因為你更加美瞭啊。」
「好瞭!別人可以說,你不許說。--像個弟弟的樣子!」菀姐故意沉著臉說。
「好吧,不說,--你不會不許我看吧,菀姐?」
「好瞭好瞭,乖,癡弟,趕緊包紮完,去上課,菀姐也要去上課呢。」
這天回傢,馨妹看見我包紮的手,捂著嘴輕輕叫瞭一聲。上瞭車,我就把經過告訴她,還故意誇大瞭我的傷勢,還時時地皺眉,好像疼得很厲害的樣子。
馨妹猶豫瞭一下,叫道,「哥哥,你真的疼得很厲害?」其實我很喜歡她和艾妹叫我白癡哥哥,可馨妹覺得不禮貌,把白癡去掉瞭。
我說,「真的,火辣辣的疼,你幫我吹吹,好不好?」我把手舉起來,送到她嘴邊。馨妹和我相望一眼,小臉通紅,她不敢再抬頭看我,但她依然撮起艷麗的小嘴,輕輕地吹著我的手,美麗的睫毛急劇顫動。
這一跤摔得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