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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萬蛇噬身

  白物一到草後,“轟”然一聲大響,紅光一閃,火焰飛騰,在人影縱橫,慘嗥連聲中,火花飛濺四射,羽箭頓時停止。藍天鵬和蕭瓊華,同時一驚,立即剎住瞭身勢。揮舞著後舵桿縱上岸來的“俠丐”一看,頓時愣瞭。就在“俠丐”縱上岸來發呆的同時,火勢突然擴大,凡是碰到火花的樹枝樹桿,立時燃燒起來。那排草叢,早已化成瞭一片火海,二十幾名弓箭手,俱都陷身火海之中,翻騰嗥叫,已有不少人倒地不動瞭。“黑玫瑰”愣愣的立在那兒望著火海發呆,似乎也為眼前的情形嚇傻瞭。

  “俠丐”急忙一定心神,不由急聲問:“這丫頭丟的是什麼東西。”

  藍天鵬立即解釋說:“可能是七絕磷火絕。”

  “俠丐”心中一驚,不由急聲問:“你怎的知道?”

  蕭瓊華搶先說:“是她在“七磷叟”身上搜到的。”

  “俠丐”一聲不好,不由脫口說:“鄔姑娘快退回來。”

  就在“俠丐”說話的同時,風勢突然一轉,一陣深紅濃直撲過來。“黑玫瑰”心中一驚,轉身退回。但是,就是她轉身縱起的同時,深紅的濃煙已撲到瞭她的近前。叭的一聲,“黑玫瑰”剛剛縱起的身形,立即跌在地上。藍天鵬一見,脫口一聲驚啊,飛身撲瞭過去。

  “俠丐”大吃一驚,震耳一聲大喝:“不要動她。”但是,藍天鵬施展的是“身法步”,亮影如電一間,已將黑玫瑰抱瞭回來,立即放在一片青草地上。

  “俠丐”仍焦急的說:“傻小子,你怎的這樣不聽話?七磷叟的磷火彈,見風封喉,方才連風帶煙一熏,鄔姑娘已是準死無救瞭。”

  藍天鵬一聽,不禁有氣,但仍和聲說:“鄔姑娘為救我們才冒險投彈,怎能見死不救?而且她的前來,雖然也曾負有師命,說來,還是為瞭小侄報仇。”

  “俠丐”被說的老臉通紅,頓時無言答地他,久久,才勉強的說:“五叔是為瞭怕你中毒,再說鄔姑娘也的確無藥可救瞭呀。”

  話聲甫落,倒在草地上的“黑玫瑰”已緩緩睜開眼晴,無力的說:“鵬弟弟,馬前輩說的一點不錯,我是不行瞭,而且,我身下的綠草,也有劇毒,現在,我的身體已經麻木,恐怕活不瞭半個時辰瞭。”

  藍天鵬蹲下身去,寬慰的說:“倩姐姐,你放心,我一定要想辦法救你的……”

  話未說完,“黑玫瑰”已淒然一笑說:“你的心意,我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忘記,你們快去吧,再往前走,有蠍有蛇,要穿過兩重院落,才到“五毒姥姥”住宿的她方……”

  話未說完,蕭瓊華卻望著“俠丐”,急聲問:“馬前輩,什麼藥才可以救鄔姑娘?”

  “俠丐”毫不遲疑的說:“當然是靈芝、仙果,何苜烏之類的稀世珍品……”

  蕭瓊華一聽,不由急聲問:“神尼老人傢的“雪參冰果瓊漿露”可不可以?”

  “俠丐”精神一振,不自覺的大聲說:“當然可以啦,你有嗎?”

  蕭瓊華一聽也不答話,即在小綠囊內取出一個白臘包成的小圓球來,立即蹲在“黑玫瑰”身邊將她的嘴捏開。緊接著,兩指微一用力,立即清香四溢,“俠丐”不自覺的聞瞭一下。“俠丐”聞罷,立即興奮的說:“方才我的頭還昏昏的,如今完全清醒瞭。”

  藍天鵬見蕭瓊華,竟舍得將“瓊漿露”給“黑玫瑰”服用,顯然是她內心對“黑玫瑰”的引導前來,也暗存感激之意。這時,一等“黑玫瑰”服下瓊漿露,立即叮囑說:“就在原地閉目調息,直到真氣暢通為止時。”

  “黑玫瑰”服瞭瓊漿露後,立即感到神清氣爽,她不由興奮的說:“讓我坐起來試一試。”說著,竟撐臂坐瞭起來,因而,又興奮的說:“我一點也不麻木瞭……我行功,你們要特別註意蛇。”

  藍天鵬和蕭瓊華二人一聽,立即遊目察看,一看之下,俱都暗吃一驚。因為數丈以外,已圍滿瞭近百條高高翹頭的毒蛇,咻咻有聲,想是因東面有火,俱都不敢過來。“俠丐”一見這些毒蛇,立即在懷裡取出一個小瓶,倒出三粒淡綠色的藥丸來,順手交給藍天鵬兩人,每人一粒,同時,笑著說:“我老花子精心制的“驅瘟丸”雖然比不上神尼的“雪參冰果瓊漿露”,至少還可以清心爽神,避避邪氣。”說著,將剩下的一粒,也放進自己的嘴裡,蕭瓊華和藍天鵬將“驅瘟丸”放進嘴內,甘芳清涼,倒有幾分像薄荷糖。

  也就在這時候,遠處已傳來一陣呼喝聲,想是前來察看起火的人。藍天鵬心急前進,又擔心“黑玫瑰”的傷勢,東面的火勢已漸漸漫延開來,但隻是燒些樹葉樹枝,所幸是西風,直向東面燒去。正在焦急之際,來人吆喝的方向,突然有人慌張大叫:“哎呀,我的喉嚨好幹痛。”

  又聽另一個人,嚷著說:“怎麼搞的,我突然也頭昏目眩起來。”

  接著,一個較遠的聲音,嚷著說:“你們快退回去,那些火焰可能有毒。”

  之後,那面立趨沉寂,而東邊那排草叢,早已燒成一堆灰燼,烏黑的地面上,橫倒豎臥著十七八具燒焦的屍體,慘不忍睹。打量間,盤坐調息的“黑玫瑰”已挺身站瞭起來。“黑玫瑰”挺身站起,立即驚悸猶存的說:“真沒想到,那老怪物的磷火彈,竟是如此厲害。”

  藍天鵬接口說:“所幸馬五叔警告得快,否則,你便沒救瞭。”

  話末說完,“黑玫瑰”已望著蕭瓊華,感激的說:“也多虧蕭姑娘,施舍瓊漿露,否則,我這時早也沒命瞭。”

  蕭瓊華謙和的笑一笑,正待說什麼,“俠丐”已插言說:“好瞭,好瞭,現在別客套瞭,四外都是毒蛇,火一熄,它們就噬過來瞭,現在我們得想個辦法過去才好。”

  “黑玫瑰”一聽,遊目一看,立即興奮的說:“現在毒蛇俱都圍成一線,我們隻須一縱,即可通過,可是,仍要小心跳起來咬我們的足踝,我們最好躍高一些……”話末說完,突然又神色焦急的說:“可是……樹上的毒蛇也必須小心。”

  如此一說,“俠丐”和藍天鵬三人同時一驚,舉目抬頭,這才發現樹枝上爬滿瞭有些慌亂的毒蠍子。這些毒蠍子,大者如鞋底,小者似手掌,有褐紅,有鐵青,有的尚烏黑發亮。它們俱在樹枝上慌亂的爬來爬去,想是恐懼火勢。

  看瞭這情形,“俠丐”首先焦急的問:“鄔姑娘,你看我們如何過去?”

  “黑玫瑰”略顯焦急的說:“最初晚輩以為莊後防備較疏忽,容易進入,如今老怪物的嗥叫,驚動瞭這邊的警戒,而且已經有瞭準備……”

  藍天鵬末待“黑玫瑰”話完,毅然沉聲說:“既然對方有瞭準備,我們索性公然前進。”

  “黑玫瑰”立即頷首說:“現在也隻有往裡硬闖瞭……”說此一頓,突然似有所悟的問:“方才好象有人吆喝著要過來嗎?”

  “俠丐”頷首說:“不錯,因為有兩個人中瞭七絕磷人彈的煙毒,又都退回去瞭。”

  “黑玫瑰”一聽,立即正色說:“現在唯一的好辦法,就是盡快和他們的人接觸,隻要和他們的人站在一起,什麼鬼毒伎量都無法施展瞭。”

  蕭瓊華一聽,立即催促說:“既然這樣,那我們走吧。”說罷,沿著隱網邊緣,當先向前走去。藍天鵬深怕蕭瓊華有失,也急忙跟隨前進。

  “俠丐”手提後舵桿,則和“黑玫瑰”在後跟進,並代藍天鵬兩人,擔任掩護,並察看前面和左右的情勢。這時,七八丈外的火勢,早已弱瞭下來,僅剩瞭樹枝上的星星火焰,但在地上的死屍附近,也佈滿瞭死蛇死蠍。

  藍天鵬在前,手拿折扇,蕭瓊華手提“青冥劍”走在左邊,隻要地上的毒蛇竄起飛噬,立即要它們身首兩斷。但是,當藍天鵬和蕭瓊華前進不足一丈時,數丈外的圍困毒蛇,又紛紛翹頭顧盼,顯由慌懼欲退之色。而樹上的各種毒蠍,更是紛紛爬上最高的樹梢,壓得樹枝東倒西歪,群蠍縮作一團,看來尤為驚險,即便它們不爬下來也有壓斷樹枝的危險。就這一打量間,圍困在正面的毒蛇群,突然“咻咻”有亂紛紛向後退去,而兩邊的毒蛇,也相繼向左右竄逃。

  跟在藍天鵬身後不遠的說“黑玫瑰”一見,立即歡聲說:“藍谷主和蕭姑娘兩人的身上,一定藏有避毒的寶物。”

  藍天鵬和蕭瓊華一聽,不由回頭迷惑的說:“五叔和鄔姑娘看,是不是我們劍上的寶珠?”

  “俠丐”凝重的說:“不管是什麼,總之你們兩人身上有避毒蛇毒蠍的寶物,不過,你們還是不能過份逼進,要使它們,自然的因恐懼而拍退。”說話之間,前面的毒蛇,其因藍天鵬的停止而停止瞭後退。

  “黑玫瑰”看瞭情形,突然焦急的說:“現在我們已經肯定少谷主和蕭姑娘的身上有驅毒珍物,隻是不知在哪一位的身上?”

  “俠丐”一聽,立即接口說:“這一點非常重要,因為萬一因戰鬥分開瞭,也好有個準備。”

  蕭瓊華雖然乍然間還聽不懂“俠丐”的意思,但她卻搶先說:“讓我先前進幾步看一看。”說著,手橫“青冥劍”當先向前走去。

  “俠丐”立即叮囑說:“蕭丫頭不可大意。”說話之間,蕭瓊華已前進瞭兩三步。前面的毒蛇群一見,紛紛翹首低嘶,雖然也有些俱意,也蜿蜓後退,但退的不似方才急速。

  “俠丐”一見,立即吩咐說:“蕭丫頭可以回來瞭。”蕭瓊華一聽,立即橫劍退回來。藍天鵬立即負手向前走去,他斷定他的佩劍是“銀衫劍客”得自“地才魔女”的寶刀,必然和蕭瓊華的佩劍,有同樣的功效!果然,藍天鵬前進所得到的反應,和蕭瓊華的一樣,群蛇雖然畏縮後退,但不十分駭怕。

  藍天鵬心中一動,不由脫口自語的說:“莫非是皇甫姐姐的褶扇不成。”成字出口,“唰”的一聲,褶扇一展,應聲揮出!果然,毒蛇一見,紛紛逃竄,“咻咻”之聲不絕於耳。再看樹上的毒蠍,更是慌作一團。也就在這時,一陣“嗡嗡”輕響,由遠而近,直飛過來。

  “黑玫瑰”一聽,大吃一驚,脫口急聲說:“小心,飛天蜈蚣,“五毒姥姥”己經來瞭。”

  藍天鵬一聽,循聲一看,隻見兩條烏身紅翹,長約二寸的飛天蜈蚣,已到瞭頭上,但是,卻不敢落下來。這時“俠丐”和“黑玫瑰”,已急步走到藍天鵬和蕭瓊華身後,以防飛天蜈蚣乘隙撲下來噬他們。藍天鵬發覺飛天蜈蚣較之毒蛇毒蠍尤為厲害,它們雖然也怕,不敢撲下來,但卻盤旋不肯飛去。看瞭這情形,藍天鵬心中一動,覷準蜈蚣飛來,騰身褶扇疾揮,一片金華過處,“嗤”的一聲輕嘶,一隻飛天蜈蚣,應聲而斷。另一隻蜈蚣一見褶扇,也“嗤”的一聲,不知飛向何處。藍天鵬一扇斬瞭蜈蚣,飄身而下,見另一隻也嚇跑瞭,覺得威脅立除。

  但是,就在藍天鵬雙足立穩的同時,過處黑暗中,突然傳來一陣老夫人的桀桀怪笑,同時笑聲說:“老身就怕你不出扇殺它,隻要你一出扇,你的性命就在傾刻之間瞭。”

  “黑玫瑰”一聽,急步奔向藍天鵬,同時,急聲說:“你快看看手上可曾沾上蜈蚣血。”說話之間,和急步向前的蕭瓊華,幾乎是同時對藍天鵬的右手捧起來。

  蕭瓊華一心關註藍天鵬的安危,己無心再註意“黑玫瑰”的熱情,首先捧起藍天鵬的手,焦急的說:“表弟,你覺得怎樣?”

  身後不遠處的“俠丐”也飛身縱過來察看,隻見藍天鵬握扇的右手上,竟有數滴鮮紅的血珠,沾在手背上。“黑玫瑰”一見,先是大吃一驚,繼而迷惑的說:“奇怪,別人中瞭飛天蜈蚣的毒血,立即變成一片紅斑,瞬間潰爛,眨眼之間便血流不止……”

  蕭瓊華一聽,不由脫口惶聲說:“真的?”

  “黑玫瑰”繼續迷惑的說:“可是少谷主所變成瞭一顆一顆的血珠。”一直在遠處曛嘿冷笑的“五毒姥姥”,一聽話,突然停止不笑瞭。但是,氣忿填胸的藍天鵬,卻忿然一甩右手:“就是我的右手爛掉,我也要手刃對氏二賊和……”說也奇怪,藍天鵬忿然一甩右手,手背上的血珠,竟林一絲也不見瞭,而他手背上的皮膚,依然如故,毫無一絲痕跡。

  “俠丐”一看,立即以恍然的口吻興奮的說:“這可能是你師父給你喝瞭一葫蘆的“雪參冰果瓊漿露”的緣故。”藍天鵬卻無暇細想,一探手中褶扇,逕向五毒姥姥發笑之處撲去。

  “俠丐”和蕭瓊華三人,一方面怕藍天鵬有失,一方面不敢離開藍天鵬太遠,是以,紛紛起步追去。這時,三人才發現地上的毒蛇,俱都不見瞭,想是都進入洞內。藍天鵬揮扇前迸的目的,一方面是為驅蛇,另一方面他已發現,這柄神奇褶扇,尚有照明作用。

  當他飛身撲進時,第一眼看見“五毒姥姥”和對氏二賊數十人,俱都橫臥在一株大樹下。藍天鵬一見對氏二賊,神情如狂,厲聲道:“惡賊拿命來。”

  對氏二賊在那天大雪紛飛的夜娩,雖然借著冷雲山莊上的火光,隱約見過倚身竹下業已暈厥的藍天鵬,但卻沒有看清楚,加之兩人被丁大俠斬斷手腕,早已落魂喪膽,再加上藍天鵬的威震武林,二賊更是日夜不安。這時一見藍天鵬飛身撲來,身形逾電,驚慌之下,無暇多想,兩人猛的一推“五毒姥姥”,同時大喝一聲:“快用毒蛇液殺他。”大喝聲中,奮力一推,摶身就待狂奔。

  一身黑衣,尖嘴小眼禿眉毛的“五毒姥姥”沒想到自己訓練多年的得意徒弟對氏二賊,會將她驟然前推?由於推力過猛。加之自己無備,不得已之下,隻得趁勢前撲,手中特制的蛇頭杖,同時也猛按機窠。撲的一聲輕響,無數黑液,徑由蛇口中噴出去。但是,身法逾電的藍天鵬,就在毒蛇液由蛇杖內噴出的同時,身形一閃,已到瞭“五毒姥姥”身後。緊接著,再度一聲厲喝:“饒你不得。”

  厲喝聲中,褶扇疾揮,扇影過處,“五毒姥姥”的頭已一股鮮血,直噴樹上,她作惡一生,死時哼都沒哼一聲。所幸“俠丐”和“黑玫瑰”的身法較慢,而蕭瓊華又在藍天鵬的左後方,否則,“五毒姥姥”蛇杖中的毒蛇液,勢必噴在三人之中的一人身上。藍天鵬揮扇殺“五毒姥姥”之際,附近的黑道人物,已在喧嚷暴喝,待他定神一看,三四十人圍作一團,紛紛喝打喊殺。

  就在這時,飛身向前的“俠丐”已大喝一聲說:“各路朋友請住手,不要將對氏二賊放走呀。”圍作一團的人眾一聽,果然靜下來。同時,紛紛散開。再看對氏二賊,已經被打昏在地上。藍天鵬和蕭瓊華一見對氏二賊,便同時飛身向前。

  “俠丐”一見,立即阻止說:“小子丫頭且慢殺,這樣豈不大便宜瞭他們。”藍天鵬和蕭瓊華一聽,隻得強捺滿胸悲憤,急忙剎住身勢。

  “俠丐”立即望著數十“五毒姥姥”的門徒肅容朗聲說:“諸位朋友,藍少谷主和我老花子與諸位既無冤,也無仇,今天所要找的,就是引起諸位公憤的對氏二賊。”說著,指瞭指倒身地下的汴定雄和對人雄兩人。

  數十人中,一個年事較長的人忿忿的說:“我們老菩薩對這兩個子不薄……”

  話未說完,“俠丐”已淡然一聲說:“你們說的老菩薩,想必就是指的這個作惡多端的“五毒姥姥”瞭,現在老花子不客氣奉勸各位一句:“改惡向善,重新作人,惡人是沒有善終的道理”。”

  話未說完,數十人齊聲說:“我們願意聽從馬前輩的告誡,重新作人。”

  “俠丐”愉快的一笑說:“很好,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今後各位自然能體會出這個道理,如果你惡性不改,你也會得到應得的報應。”說罷,又舉手一指地上的對氏二賊,繼續說:“這兩個狗賊,三次擅拜授業師父而未得到師俯允,可說是欺師滅祖之徒,自恃鐵掌毒物,不悟前非,挾技尋仇,殺害瞭藍老英雄和藍女俠全傢,可謂是心狠手辣之輩。方才諸位有目共睹,臨然負義,竟推五毒姥姥,代他們抵擋頭陣,使他們趁機逃去,這種無恥無惡不作之徒,如果一刀殺瞭他,實在太便宜瞭他瞭……”

  話末說完,數十黑道人物,紛紛嚷著說:“我們可放出萬蛇噬他們的血。”

  “俠丐”一聽,立即正色問:“哪一位能將蛇群引出來?”

  話聲甫落,立即有兩個中年人,挺身而出,悲忿的不瞞的說:“晚輩兩人都是老菩薩的徒弟,晚輩等雖然自己也知道自己是被俠義道的豪傑們稱之為惡人之流的人物,但是與對氏兩兄弟相比,晚輩等還算是有良心的……”

  “俠丐”謙和的一笑,說:“兩位當傢的能夠說出這番話,足見兩位的天良末泯,現在藍少谷主和蕭姑娘,要殺二賊以報雙親之仇,鄔姑娘奉師命來殺二賊,以罰其欺師滅祖之罪,如今,兩位當傢的也要殺二賊以泄他們忘恩負義惟師就戮之恨,對氏二賊可以說是大傢的公敵……”

  話末說完,數十黑道人物,齊聲說:“馬前輩,我們都恨對氏二賊入骨,就請您不要再述說他們的罪狀瞭,就請李郭兩位當傢的引出蛇來,要他兩人也嘗嘗毒蛇的滋味。”

  “俠丐”馬五聽得心中一動,不由驚異的問:“怎麼,他們兩人曾經用活人喂過嗎?”如此一說,所有在場黑道人物,突然住口不說瞭。

  “俠丐”一看眼前情形,立即坦誠的說:“諸位但說無妨,就是我們丐幫的弟子,我馬五也不會責備諸位。”

  如此一說,“五毒姥姥”的兩個徒弟才毅然悲痛的說:“不瞞馬前輩說,就是貴幫老君的桿頭兒。”

  “俠丐”一聽,面色大變,不由顫聲說:“他……他為人不錯,心地善良,並不會什麼武功,你……你你……你們……忍心,用這種慘無人道的方法對付他……”

  話聲甫落,數十道人物,幾乎同時一指對氏二賊,大聲聲說:“都是他兩人的主意,他兩人說,如此不會引馬前輩前來。”

  俠丐一聽,不由泫然欲泣的說:“是我害瞭他。”

  黑玫瑰立即恨聲說:“馬前輩,俗語說:“血債血償”,現在就要他們用血來還。”

  數十黑道人物中,立即走出七八個人來,紛紛的恨聲道:“現茌就將他們拉過去。”說活之間,不由分說,連拉帶抬,將對氏二賊抬至草地上。緊接著,其中兩人,“颼”的一聲抽出一柄雪亮匕首來,極熟練的在對氏二賊的腳筋上挑瞭兩下,同時,恨聲說:“免得這兩個小子痛醒跑瞭。”話末說完,對氏二賊,果然痛醒瞭,大吼一聲,挺腰翻身,但是,雙腳一踏地面,“哎喲”一聲,又跌倒在地上。

  割斷他們腳筋的兩個人,怨毒的望著對氏二賊,恨聲說:“今天叫你們也嘗嘗毒蛇噬的滋味呢。”

  對氏二賊一聽,大驚失色,魂飛天外,不由淒厲哀號說:“請你們殺瞭我吧,求求你們給我一個痛快。”

  兩個手持匕首的人,恨聲說:“這正是丐幫老當傢的哀求你們兩人的話。”說罷,飛身縱瞭回去。就在兩人縱回的同時,“五毒姥姥”的兩個徒弟,已開始瞭“嘿嘿”冷笑。

  對氏二賊一聽“嘿嘿”冷笑,神情恐怖,連聲哀嚎,手膝並用,慌張的向河邊方向爬去,冷汗像雨般,由他們臉上滾下來。但是,由草叢洞穴申爬出來的毒蛇,一見對氏二賊,紛紛以極快的速度撲去,個個都似腹肌如火。對氏二賊一見,更是面無人色,爬得更快瞭。

  爬行未及兩丈,四面八方的蛇都到瞭,紛紛向二賊噬去。對氏二賊被蛇一咬,突然兇性大發,厲嗥一聲,腿掄拳打破,剎那間便有十數毒蛇被他們擊飛。但是,“五毒姥姥”的兩個徒弟,“嘿嘿”冷笑的更厲害瞭,而那些毒蛇,更是前仆後繼,瘋狂噬去。

  藍天鵬和蕭瓊華,這時才知道,方才的“嘿嘿”冷笑,就是“五毒姥姥”催促毒蛇前進,可惜毒蛇懼怕藍天鵬的描金褶扇,不聽指揮。就在這一瞬間,對氏二賊的身上已纏滿瞭毒蛇,又是兩聲慘叫,對氏二賊的鼻子眼睛和耳朵均被毒蛇噬掉。對氏二賊拼命用雙手捶打自己的頭臉,他們已不敢再張口喊叫。這時,藍天鵬和蕭瓊華,望北叩首,流淚禱告,希望藍老英雄和藍女俠夫婦在天之靈,能夠知道。

  “俠丐”黯然流淚,為半年前死去的桿兒頭黯悼。姓李姓郭的兩個門徒,見群蛇已纏噬對氏二賊,也跪在身首異處的“五毒姥姥”的屍體前,放聲痛哭。數十黑道入物,雖然多是心黑手辣之輩,但也有不少睹洎流淚。“黑玫瑰”雖然沒哭,但她也愁眉不展,神情鬱鬱。

  藍天鵬和蕭瓊華告慰過尊親在天之靈後,立即起立。舉目再看,惡貫滿盈的對氏二賊,早已血肉模糊,纏滿瞭渾身鮮血的毒蛇,令人看來,毛骨悚然,十分可怖。“俠丐”一等藍天鵬和蕭瓊華兩人起來,立即嚴肅的一指對氏二賊的屍體說:“諸位朋友,惡有惡報,善有善終,這便是惡人的下場,對氏二賊的下場,便是諸位朋友應該警惕的榜樣。”說罷,又指著“五毒姥姥”的屍體,繼續說:““五毒姥姥”在海南島五指山中,留下一所聚滿瞭毒蛇毒蠍毒蜘蛛的莊院,結果害死瞭不少誤入該莊院的樵夫獵者,現在這座莊院,也不能再留著它害人……”

  話末說完,“五毒姥姥”的兩個徒弟,已同時流著淚說:“傢師雖然一生失檢;但我們身為弟子的必須設法為她老人傢祈贖她以往的罪惡,晚輩兩人,懇請馬前輩恩情留下莊院和所有的毒蛇毒蠍等物,讓晚輩兩人也好為武林作些有益的事情。”

  “俠丐”霜眉一蹙,不解的問:“你們能作些什麼有益武林的事?”

  姓李的中年人,恭聲說:“現在晚輩兩人,已將傢師精心研制的“萬毒驅風散”更精進的研制成功,不但可驅癉防瘟,而且可治天下所有毒物毒氣以及毒掌暗器所受之薰傷觸傷破傷……”

  “俠丐”立即關切的問:“你兩人煉制成功瞭這種藥,準備怎樣處置?”

  姓李的中年人說:“晚輩準備各門各派,各幫各會,俱都經年贈送,便他們每人在外出時,都可以帶在身上,以防萬一……”說此一頓,看瞭一眼樹上的毒蠍和地下的毒蛇,繼續說:“這些藥的主要練制材料,均取自這些毒蛇毒蠍的身上。”

  “黑玫瑰”卻在旁憂慮的說:“我們準許你們將這座莊院留下,萬一你們繼續為惡怎麼辦?”

  李郭兩個中年人一聽,立即一整臉色說:“我們為瞭取得少谷主和馬前輩的相信,已決定自斷雙足,就證實我們保留出莊院全是為瞭制藥救人。”人字出口,倏然撤刀,揮刀就向雙足斬去止事出突然,俱都無備,所有在場的人,俱都完全驚呆瞭。就在這千均一發的一剎那,亮影一閃,不踉連聲,李邦兩人的單刀,同時被擊落,眾人再度脫口一聲驚啊。眾人定睛一看,竟是手持描金褶扇的藍天鵬。

  藍天鵬以電光石火般的神奇速度和身法,擊落瞭郭李兩人的單刀,立即肅容正色的說:“人之為善為惡,不在有否自斷雙足,而在有無信諾,如有向善之心,雖不斬雙足亦同善,惡性難改之人,雖斷去雙足仍為惡,兩位當傢的何必作此蠢事。”

  所有在場的黑道人物聽均為之感動,紛紛附聲說:“少谷主說的極是。”

  李郭二人,立即感動的流淚恭聲說:“少谷主雖說年僅弱冠,卻有超人心胸,我師兄弟兩人將沒齒難忘少谷主的大恩大德……”

  話未說完,“俠丐”哈哈一笑說:“兩位當傢的也不必再說那些謙恭之詞瞭,現在唯一待辦的事情是整理善後,老花子和藍少谷主尚有急事待理,無暇久留……”說著,又轉首望著數十黑道人物,繼續說:“諸位也從此離去,各奔前程,另辟新天地,咱們大傢是後會有期。”

  話聲甫落,數十黑道人物,紛紛恭聲說:“少谷主,馬前輩,後會有期。”

  “俠丐”一看,立即望著藍天鵬,蕭瓊華,以及“黑玫瑰”三人,說:“好瞭,我們走吧。”

  姓郭的中年人,立即恭聲說:“晚輩親送馬前輩和少谷主離莊。”

  “俠丐”覺得大船已毀,路徑又不熟,隻得頷首說:“也好,那老花子先謝謝瞭。”於是,在數十黑道人物的歡呼“珍重”聲中,俠丐和藍天鵬四人,跟著郭姓中年人,直向正東馳去。飛馳中,藍天鵬遊目一看,發現南面樹林深處,隱約出現一片房屋脊影,黑暗無燈,想必就是充滿瞭恐怖的“五毒山莊”瞭。

  打量間,已到瞭河邊碼頭,正有一艘小船停在木樁碼頭上。郭姓中年人,立即躬身肅手,請“俠丐”和藍天鵬四人上船,並自己親自操漿,向對岸劃去瞭。到達對岸,俠丐四人,紛紛縱至岸上。“俠丐”首先稱謝,並關切的說:“希望郭當傢的,妥善遣散那些前來投奔的朋友。”

  郭姓中年人,就在小船上,肅立恭聲說:“馬前輩請放心,晚輩己有安排,回去每人發給二十兩紋銀為路費,便他們在半年之內食宿無憂無慮,當不敢再作壞事瞭。”

  “俠丐”立即一豎大拇指,贊聲說:譾當傢的作事周詳,深具遠慮,由你來按掌“五毒山莊”控制那些毒物,武林有福矣,郭當傢的,願咱們後會有期。”說罷,即和藍天鵬,蕭瓊華以及“黑玫瑰”,飛身向岸上樹林中縱去。

  郭姓中年人,立即朗聲說:“馬前輩,少谷主,恕晚輩不遠送瞭。”

  藍天鵬側身揮手,道聲“珍重”,緊隨“俠丐”向東馳去。進入山區,登上橫嶺,繞過那座蜂頭已到瞭崖上,四人正飛馳間,驀見前面草叢中站起一人,同時恭聲問:“是五師祖和少谷主嗎?”“俠丐”立即應瞭一聲。藍天鵬凝目一看,正是方才在山缺處接他和蕭瓊華的孔學人。

  四人一到近前,孔學人立即恭聲說:“方才師父說,五師祖再不來,大傢就去“五毒山莊”看一看。”

  “俠丐”哼瞭一聲說:“你們去瞭也無濟於事。”說話之間,已至崖邊,五人紛紛縱落崖下。谷中,夜風徐吹,竹葉簌簌有聲,蘭間茅屋內一片漆黑。尚未到達茅屋前,李彥等人已由屋內迎出來。

  “俠丐”一見,立即關切的問:“我走後,可曾有人再來。”

  李彥恭聲說:“一直平靜,沒有人再來過。”說話之間,屋內的小花子,已將燈燃起來。

  進入屋後,依序落座,由“俠丐”將前去“五毒山莊”的經過說瞭一遍,隻得李彥等人,變顏變色,咋舌不已。說至最後,“俠丐”又向“黑玫瑰”含笑感激的說:“這次大破“五毒山莊”,處死對氏二賊,可說完全歸功於鄔姑娘……”

  話未說完,“黑玫瑰”已欠身恭聲說:“晚輩此番得能達成師命,完全歸功於藍少谷主和蕭姑娘的協助,否則,晚輩即使能在兩個叛徒附近蒙混,還不知道何日得手,即使僥幸得手,到時候能否脫得瞭身,還是一個問題。”

  “俠丐”一聽;立即謙遜的說:“鄔姑娘為人機警,頭腦靈活,實在是女中豪傑,就打趁機撿起老怪的“七絕磷火彈”來說吧,要是我老花子和傻小子,絕不會想到會在“五毒山莊”上有機會要用到它……”

  話末說完,“黑玫瑰”已欠身含笑說:“馬前輩的話太客氣瞭,您怎麼不說,因為晚輩有一身歹毒暗器,所以下意識中就對有毒的東西感到興趣呢?但是,晚輩現在要在前輩和少谷主的面前,鄭重宣誓,從今以後,晚輩要重新作人,刷洗以往的不良影響,而且,還要斂蹤一個時期。”

  “俠丐”哈哈一笑說:“對對,鄔姑娘,你有這份改過向善的決心和勇氣,我老花子不但為武林慶幸,也由衷的感到高興。”

  “俠丐”說罷,突然一整臉色,又關切的問:“鄔姑娘此地事畢。準備還去哪裡?”“黑玫瑰”何等聰明,自然聽出“俠丐”的話意,是以暗示她此地業已事畢,你可以走瞭的意思呢。她本來暗戀藍天鵬,這次決心趁機向藍天鵬大展其愛情攻勢,沒想到愛郎身邊還跟著一位絕色美麗酌未婚妻。

  而且,他這位未婚妻,還是黑道聞名喪膽的“倩女羅剎”蕭瓊華。她本來下定決心要和蕭瓊華鬥一鬥,但是,當她在“五毒山莊”上中毒必死的時候,偏偏蕭瓊華拿出瞭武林人物夢寐以求的“雪參冰果瓊漿露”救瞭她的一命,而且,她清楚的感覺到,還增高瞭她的功力。

  在這等情形下,她心存感激,怎好再向自己的救命恩人急奪夫婿,而落一個忘恩負義之人,況且,她的芳齡,也多出藍天鵬好幾歲。是以,她早已決心離去,這時見“俠丐”詢問,立即起立躬身說:“晚輩離開傢師已久,準備即日回去復命。現在兩位叛徒被誅,此地業已事畢,晚輩這就離去。”說罷,深深躬身一揖。

  “俠丐”知道“黑玫瑰”已看出他的心意,趕緊有些不好意思的挽留說:“鄔姑娘何必如此急,天明離去敢不遲嘛。”

  黑玫瑰淡然一笑說:“傢師日夜懸念,一直不知道這邊情形,萬一他前來察看,豈不徒勞往……”

  話末說完,藍天鵬已抱歉的說:“在下在辰溪城,心切父仇,恕斷令師一臂……”

  “黑玫瑰”末待藍天鵬話完,立即搶先說:“傢師曾對我說過,他自恨收徒失檢,對少谷主並無怨言,今後傢師己革新洗面,永不再歷江湖瞭。”

  “俠丐”立即哈哈一笑說:“果真如此,不但武林有慶,令師也有福瞭。”

  “黑玫瑰”又面向蕭瓊華,感激的說:“多謝蕭姑娘慨贈瓊漿露,及救命之恩,我鄔倩珠沒齒不忘……”

  蕭瓊華旨在救人,根本不望回報,因而謙和的一笑說:“些許小事,鄔姑娘何必掛在心上瞭呢。”黑玫瑰再向“俠丐”和藍天鵬等人道聲“珍重”,徑自走出屋來。

  藍天鵬看“黑玫瑰”神情冷落,想起她這次為瞭自己,幾乎把命送掉,不由心中感激萬分,看她淒苦的樣子,不由脫口道:“倩姐姐,你若有空,可到“龍鳳幫”或“冷香谷”找我。”

  “黑玫瑰”驀然一震,眼睛一亮,朝藍天鵬看瞭過來,滿臉驚喜地道:“真的?”

  藍天鵬點點頭,“黑玫瑰”高興地道:“那好極瞭,弟弟,多保重。”

  藍天鵬也道聲“珍重”,“黑玫瑰”又依依不舍地看瞭他一眼,上瞭烏雲蓋雪,一縱韁繩,放馬馳去。“俠丐”對著仍佇立觀望的藍天鵬道:“傻小子,人都走瞭,還呆個什麼勁?不過這姑娘除瞭外形放浪之外,倒也沒什麼不好?”藍天鵬臉一紅,蕭瓊華嬌哼一聲,藍天鵬自然知道是為瞭什麼,但此時也無法說什麼。

  眾人簇擁著“俠丐”,又回到瞭中央茅屋內。“俠丐”一等藍天鵬和蕭瓊華落座後,立即含笑說:“由於有鄔姑娘在座,五叔一直沒問你離開以後的遭遇和經過,以及你和蕭丫頭是怎麼遇上的,現在都是自己的人瞭,你可以放心的說出來,請五叔聽聽吧。”說話之間,兩個小叫花,已捧來香茶和果點擺在桌上。藍天鵬一等兩個小叫花退出後,即將離開“俠丐”以後的經過,說瞭一遍,蕭瓊華也報告瞭一遍她的經過。兩人述說完畢,東方已經發白。

  “俠丐”慨然一嘆說:“這次你們兩人,專程趕來“五毒山莊”沒有能手刃對氏二賊,心中是否有悲忿末泄,恨念末消之感。”

  藍天鵬欠身正色說:“小侄目睹二賊身死,跪禱先父在天之靈,心中積忿盡消,況且二賊萬蛇噬心,渴求給他一刀而不得,再說,二賊作惡多端,殺人無算,實在說,恨不手刃二賊的人,不知凡幾,況當場還有郭李二人,欲雪報師仇,鄔姑娘也欲完成師命,地君廟的桿頭兒被殺,無不想親戮二賊,如小侄和表姐,一劍一個,別人心中之悲僨豈能盡除。”

  “俠丐”聽得連連頷首,贊聲含笑說:“你小子有這種寬宏心胸,將來在武林中,一定走得穩站得直。”如比一頓,突然關切的問:“此間事畢,你們兩人也該回去瞭吧?”

  藍天鵬一聽,知道“俠丐”指的是返回摩天嶺冷香谷,因而搖頭苦笑說:“小侄還要和表姐去一趟西域昆侖。”

  “俠丐”聽得一驚,不由驚異的問:“你們去昆侖作什麼?”

  藍天鵬有些凝重的說:“因為大師伯“銀衫劍客”,昔年曾與昆侖派的掌門人“玄清仙長”相約比劍,還有西域的“冰川女俠”……”

  話末說完,“俠丐”再度神色一驚的說:“怎麼?“銀衫劍客”還和“冰川女俠”有比劍之約嗎?”

  蕭瓊華比較敏感,立即關切的問:“怎麼?可是那“冰川女俠”的劍術要比“銀衫劍客”的劍術尤高?”

  “俠丐”立即蹙眉遲疑的說:“她的劍術,在西域無人出其右,而她的美麗,在西域也沒有女人比她美,。當今的女俠中,可稱得上是藝艷雙絕瞭……”

  話末說完,蕭瓊華“噗嗤”笑瞭,同時笑著說:“看您馬前輩說話的神氣,好像她現在仍是那麼漂亮似的。”

  “不錯。”蕭瓊華見“俠丐”說得鄭重,立即認真的問:“她可是吃瞭長生不老的藥?”

  “俠丐”凝重的搖搖頭說:“這倒未必,一方面她住的環境有異,另一方面她可能駐顏有術或另有什麼秘密……”

  蕭瓊華非常關心“駐顏有術”四個字,是以立即插言問:“馬前輩,您可知道她有什麼秘密?”

  “俠丐”搖搖頭,說:“什麼秘密我老花子不知道,不過。冰川俠女一直保持著她的青春美麗,確是人盡皆知的事。”

  藍天鵬也聽武林中有一種武術叫“駐顏術”,但他卻不大相信,這時見蕭瓊華如此關心,隻得插言問:“五叔可知道。冰川女俠的年齡?”

  “俠丐”搖搖頭說:“多少年紀,我老花子不知道,總不會比“銀衫劍客”大吧。”

  藍天鵬一聽,笑瞭,同時笑著說:“小侄的大師伯,即使在世,這時也不過四十幾歲,四十幾歲的女子。怎能會老?”

  “俠丐”一聽,立即瞪著眼晴說:“胡說,三十餘歲的女子己露老態,四十多歲的女子就可想而知瞭?”

  蕭瓊華一聽“女子三十多歲就老瞭”,不由焦急的問:“馬前輩,您可曾見過“冰川女俠”嗎?”

  “俠丐”毫不遲疑的說:“見過兩次,一次是十年前,黃山論劍,另一次是兩年前去冰川采藥。”

  蕭瓊華極為關心的問:“您看“冰川女俠”的容顏,可有改變?”

  “俠丐”搖著頭說:“我老花子看不出她有什麼改變。”

  蕭瓊華立即興奮的問:“這麼說,她真的會駐顏有術的功夫瞭?”

  “俠丐”笑一笑說:“她會不會駐顏有術的功夫,我老花子並不重視。我重視的是,你們去時,見到“冰川女俠”時,應坦白的告訴她“銀衫劍客”逝去的原因和日期。”

  藍天鵬一聽,立即不解的問:“為什麼?”

  “俠丐”略微沉吟說:“我怕冰川女俠,約你大師伯,並不真是完全為瞭比劍。”

  藍天鵬驚異的“噢”瞭一聲,不解的問:“那是為瞭什麼?”

  “俠丐”霜眉一蹙說:“我怕是為瞭兒女私情。”

  藍天鵬再度“噢”瞭一聲,驚異的問:“五叔是怎的知道這件事情?”

  “俠丐”淡然一笑說:“我也不過是根據經驗判斷罷瞭。”

  藍天鵬一聽,立即笑瞭,同時,笑著說:“這麼多年瞭,冰川女俠不但結瞭婚,恐怕也生子瞭。”

  豈知,“俠丐”搖搖頭,淡然一笑說:“她不但沒有生孩子,連婚還沒有結。”

  藍天鵬和蕭瓊華一聽,同時一聲輕“啊”,俱都愣瞭!“俠丐”淡然一笑,繼續說:“所以我老花子認為,他約“銀衫劍客”前去冰川,絕不完全是為瞭比劍。”

  蕭瓊華仍想著方才的問題,因而插言問:“馬前輩怎知“冰川女俠”還沒有結婚?”

  “俠丐”哂然一笑說:“我兩年前去西藏時,茌見過“冰川女俠”之後,曾見仍有昔年和自認風流瀟灑,而唇上已蓄著一柳長須的俠義人物,前去向她獻殷勤。”

  藍天鵬卻關心比劍的事,因而關切的問:“五叔認為如果“冰川女俠”和大師伯是為瞭兒女私情,我們去時應該如何說法,假設不坦白的說大師伯已仙逝,會有什麼後果?”

  “俠丐”毫不遲疑的說:“很簡單,你們兩人很可能被留在冰川高原,而永遠不能回來。”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驚,不由脫口說:“有這等嚴重。”

  “俠丐”頷首說:“當然。”說著,又轉首望著蕭瓊華,含笑問:“我現在要問蕭丫頭一個問題,假設,傻小子和你講好瞭一年後返回冷香谷聚會,但是,幾年沒有回去,最後你聽說傻小子已和皇甫歐陽兩個丫頭早已結瞭婚,而且還生瞭兒女……”

  話未說完,藍天鵬已通紅著俊面,有些不安的說:“五叔……你……你……你怎能這麼個比喻法?”

  “俠丐”忍笑一瞪眼,沉聲說:“不這麼個比法,蕭丫頭怎能體會出“冰川女俠”心裡的滋味?”

  藍天鵬不以為然的說:““冰川女俠”和小侄大師伯,情形完全不同嘛。”

  “俠丐”正色問:“你怎的知道“冰川女俠”與你大師伯的情形與你們不同?”

  藍天鵬聽得心頭一震,不由吃驚的說:“您是說……”

  話剛開口,“俠丐”已揮瞭個“稍待”手勢,繼續望著蕭瓊華,問:“你會覺得怎樣?”

  蕭瓊華毫不遲疑的說:“我當然會恨他。”說話之間,話意堅決,靨透恨色。藍天鵬看在眼裡,不由暗吃一驚。心念間,又聽“俠丐”繼續問蕭瓊華,問:“假設,傻小子和皇甫丫頭的兒女或徒弟,又跑到冷香谷去找你比劍論武,你又有何感想?”

  藍天鵬一聽,再也忍不住辯駁說:“五叔,您這樣比喻很不恰當,而且,很可能影響……”

  話未說完,“俠丐”已揮瞭個“阻止”手勢,同時望著蕭瓊華,催促說:“你說,丫頭,你會怎麼樣?”

  蕭瓊華想是看見藍天鵬的焦急像,這一次竟笑著說:“那我一定會氣得發狂。”

  “俠丐”一聽,立即望著藍天鵬,笑著說:“傻小子,這便是我要你們去時,對“冰川女俠”實話實說的道理。”

  藍天鵬覺得“俠丐”的比喻不切實際,而且,“冰川女俠”約大師伯比劍,是否真的為兒女私情,尚未可知。再說,女人不嫁的很多,並不一定是為瞭失戀,失意,或不能嫁給心愛的人或為心愛的人守節,也許另有原因。由於有瞭這一想法,是以他決定見到“冰川女俠”後,再見機行事,但是,他對“俠丐”卻仍恭聲說:“小侄已經知道瞭,如果冰川女俠確是為大師伯不嫁,小侄自然實話實話。”

  “俠丐”哈哈一笑說:“正事已經談過瞭,現在該談談你們兩人的私事瞭。”藍天鵬和蕭瓊華一聽,彼此互看瞭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愣瞭。

  “俠丐”繼續笑著說:“既然方才我老花子談到瞭那兩位皇甫歐陽姑娘,現在我老花子索性問一問你們小兩口的意見。”藍和蕭瓊華一聽,這才明白“俠丐”的意思。

  “俠丐”首先望著藍天鵬,問:“傻小子,你當初認識皇甫慧和歐陽紫的時候,他們知不知道你和蕭丫頭已是兩親允許的未婚小夫妻?”

  藍天鵬微紅著俊面說道:“我直到括蒼山“龍鳳會”,才知道她們兩人是少女,而且就是我的兩位師姐,小侄與表姐的事,後來小侄告訴過她們。”

  “俠丐”又轉首望著蕭瓊華,問:“丫頭,你對皇甫姑娘和歐陽姑娘,費盡苦心,絞盡腦汁想盡瞭辦法要傻小子去學“金剛降魔寶錄”上的絕世劍法,你有什麼看法?”

  蕭瓊華咱然明白“俠丐”的意思,但她故意要刁難“俠丐”一下,是以正色說:“她們說完全是為瞭“銀衫劍客”歐陽前輩的遺言,並希望借此化解與歐陽而輩與丁大俠之間的仇嫌。”

  “俠丐”一聽,不由氣得瞪眼說:“你真的相信她們這麼鬼話?”

  蕭瓊華見“俠丐”有些生氣瞭,隻得佯裝委曲的說:“那她們是為瞭什麼?”

  “俠丐”被問得一愣,嘆瞭口氣,才毅然的說:“現在我實話對你們兩人說瞭吧,皇甫慧和歐陽紫,情愈骨肉,終生不離,兩個都喜歡傻小子,誘導他去學劍,是原因之一。”說此一頓,鄭重的望著蕭瓊華,問:“你總該還記得在仙居城,客棧相會的事吧!雖然她們兩人都比你的年歲大,但她們卻特別委屈自己,格外尊敬你,你知道是為瞭什麼嗎?”

  蕭瓊華既然先說不知,這時隻好繼續裝糊塗瞭,是以,不解的問:“為什麼呢?”

  “俠丐”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因為她們己承認你是藍傢的正室少夫人,即便她們排名為次,她們也甘心,因為她們已愛傻小子愛的不以自拔瞭。”

  蕭瓊華故意不解的問:“那她們為什麼刻意化妝,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看我呀?”

  “俠丐”立即憂急的解釋說:“哎呀,我的傻丫頭,她們聽說你天生麗質,美如天仙,怎能不令他們提心吊膽,刻意打扮一番?他們必然是要你看,實在說,還是怕比不上你,而失去瞭傻小子呀?”

  蕭瓊華見“俠丐”真的急瞭,不自覺的“噗嗤”笑瞭。“俠丐”被笑的一愣,這才恍然大悟,不由佯裝生氣的忍笑說:“好個精靈丫頭,我老花子七年八十的年紀瞭,反而被你捉弄瞭。”

  蕭瓊華隻得笑著說:“這件事已經是成瞭定局的事,您老人傢偏偏又拿“冰川女俠”為話題引到這件事上來問……”

  話末說完,“俠丐”早已哈哈笑瞭,同時笑聲說:“不要我老花子故意耍花招,實在是因為老花子的責任所在,義不容辭的耍解決這件事啊。”說此一頓,正色望著蕭瓊華,繼續說:“你不知道方才我聽勃傻小子敘述經過後,心裡是多麼的擔憂,藍老哥不幸的遭瞭二賊的毒手,你的父母也由二賊慘害去世,將來這件事,不是我老花子為你們為主,還會有誰?”

  話末說完,蕭瓊華已有些戚聲說:“您老人傢不必為這些事擔心,晚輩深明大義,總要顧全大局,將來一切由您老人傢作主,晚輩絕對聽您的。”

  “俠丐”一聽,猛的一拍大腿,豎起拇指贊聲說:“丫頭,我老花子聽瞭你的話,由衷的佩服,你可稱得上是。冷香山莊的賢德少夫人,將來有你和皇甫慧歐陽紫,還有那位蘭香姬姑娘共掌冷香谷,還怕摩天嶺的聲威不震撼江湖。”

  蕭瓊華斜睨瞭藍天鵬一眼,笑說道:“您老人傢有所不知,將來冷香谷的少夫人恐怕遠不止這幾人,已經算得上的就有他的師妹丁夢梅,高蓮英小姑娘看來也是跑不瞭,包括鄔倩珠姑娘,恐怕也要是瞭,且不說“龍鳳會”的幾位年輕漂亮的女堂主,怎麼著也得娶回去?”

  “俠丐”瞪大瞭眼睛,望著藍天鵬道:“傻小子,真有這事?”

  藍天鵬滿臉通紅地點瞭點頭,“俠丐”嘆口氣道:“年少風流,本不為過,但也不能沒有節制啊。”

  藍天鵬連忙點頭道:“五叔教訓的是,小侄以後一定註意。”

  蕭瓊華嬌笑道:“本來這次對鄔姑娘的事情有些想不通,但我後來一想鄔姑娘為瞭表弟的事,差點連命都丟瞭,這份情意,也是令人感動。所以,我想一想,也就釋然,我以後也不再多幹涉,免得他說我是醋壇子,隻要他對得起我們就行瞭。”

  藍天鵬感動地道:“表姐,你真好。”

  “俠丐”也嘆道:“傻小子能娶到你,也是他的福氣,有你這個賢內助,我也放心瞭。”說罷,小花子已將早飯送來。“俠丐”一見,立即愉快的說:“好瞭,現在我老花子放心瞭,大傢先吃飯吧,飯後也好立即上路。”

  於是,眾人一面就位,藍天鵬一面關切的問:“五叔準備去哪裡?”

  俠丐毫不遲疑的正色含笑說:“我當然是去冷香谷莊呀,那邊應該準備的事正多著呢,谷雖大,也得適合多位如花似玉少夫人住呀。”

  藍天鵬一聽,隻得微紅著俊面說:“時間還早嘛……”

  “俠丐”立即正色說:“己經不早瞭,而且,你們必須趕上今年秋天的黃山論劍之前回來。”

  藍天鵬和蕭瓊華一聽,同時擔心的說:“此地去昆侖,赴冰川高原,往返至少半年,恐怕趕不上黃山論劍。”

  俠丐立即正色說:“如今為瞭爭取時間,你們可先去冰川高原。”

  藍天鵬卻為難的說:“可是小侄已與昆侖定約在先,怎好失約不去?”

  “俠丐”立即正色說:“你雖與昆侖訂有約會,但卻沒有固定日期,你先去冰川,與先去昆侖,都沒有關系……”

  蕭瓊華則迷惑的問:“可是,先去冰川與先去昆侖,又有什麼不同?”

  “俠丐”立即正色說:“這關系可大瞭,如果你們光去昆侖,勢必再去冰川,如果先去瞭冰川,而勝過瞭“冰川女俠”,便不必再去昆侖瞭。”

  藍天鵬和蕭瓊華,不由齊聲問:“為什麼?”

  “俠丐”繼續說:“因為昆侖掌門人玄清仙長曾經私約冰川女俠比劍,但是,兩次都敗在“冰川女俠”劍下……”

  藍天鵬一聽,立即不以為然的說:“即便勝瞭冰川女俠,玄清仙長卻未必肯自認服輸。”

  “俠丐”卻胸有成竹的說:“你們聽我的話沒錯,隻要你們勝瞭“冰川女俠”,即可火速趕往黃山,保你昆侖派不再約你比劍。”

  藍天鵬和蕭瓊華隻得決定先去冰川高原,尤其蕭瓊華,對充滿瞭神奇神秘色彩的“冰川女俠”,更是極欲一見。眾人匆匆飯罷,“俠丐”先吩咐藍天鵬和蕭瓊華備馬。藍天鵬和蕭瓊華,一等馬匹拉來,立即向“俠丐”辭別,並向老花子李彥致謝打擾之情,逕自定出屋來。

  藍天鵬和蕭瓊華接過“血火龍”和“小青”再向“俠丐”等人道過“珍重”才踏蹬上馬,穿林向缺口走去出瞭缺口,山中已是雲清霧散,紅日高照,滿山一片翠黛。兩人出瞭山口,找到西迸官道。立即催馬飛馳。由於有瞭“俠丐”的指點,兩人決心棄昆侖直奔冰川高原。

  這時正是四月天氣,如果諸事順利,域許趕得上黃山論劍,因為黃山論劍,非但可重振銀衫劍霧;昔耳車聲威兼可使冷香谷轟動武林江湖。凡武林豪俠成名,一為其師,二為其人;如果某人在黃山論劍大會上得瞭武林盟主,不但他本人妞孺皆知,而且他的師門更是聲震江湖。但是,也有一點頗令藍天鵬擔心,那就是他出場與會,雖然得到瞭盟主,重振瞭“銀衫劍客”和師父“飛雲絕筆”的聲譽,建立瞭冷香谷的聲威,但是“銀衫劍客”的生死之謎,必然再度掀起武林豪傑的揣測和紛紛議論。

  因此,他對黃山論劍大會,並不熱衷,他為應該看情勢而定,他認為能參與,不能參與就放棄。但是,他覺得替“銀衫劍客”赴約,成大師伯未瞭的約會卻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藍天鵬和蕭瓊華,沿著官道進入青海西端境界,橫越數百裡的新疆地帶,逕向“紅山口”前進瞭。因為昆侖派的勢力范圍是在中支昆侖山的中段高峰之間,而冰川高原,而在接近中支的發源山巔。

  據傳說,冰川高原,終年積雪,炎夏不溶,但高原之巔,卻有處仙境桃源,不但樹常青,花常開,河川也薄冰不結。被人稱為天上仙子,青春不老的“冰川女俠”就住在那片仙境桃源之間。由於“冰川女俠”聲名遠播,所到之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而,兩人對於前途路徑,一直有人指示。但是,如果要對方說出個確切路徑來,對方又說不出來,完全是人傢如此說,我也如此說。好在路途尚遠,隻要方向對,就可以前進。

  藍天鵬和蕭瓊華是自小長大的小情侶,如今一個十九,一個二十一,正是情懷奔放之期,加之對氏二賊已死,親仇已作瞭個瞭結,心情已無負擔。而且兩小之間,已經有過夫妻之實,前一段時間都是因為要救蘭香姬,一路上一點都不敢耽擱,自然也就沒有瞭歡愛。如今大事已定,那還有什麼顧慮,所以宿店都是同房,自然免不瞭每晚耳須廝磨、輕憐蜜愛。

  這晚,兩人親吻擁撫,熱情如火,難以自制,蕭瓊華早已滿面通紅充滿春情,美目射出兩道灼熱的火焰,隨後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慢慢解開衣扣,當著藍天鵬的面脫光瞭衣裙,裸露出她那曲線玲瓏,晶瑩剔透的胴體。微醺的藍天鵬,眼見這嬌嫩欲滴的美體,立刻從心底竄起一道熱流,令藍天鵬難以抗拒她的誘惑,當她撲入懷中時,藍天鵬伸出強而有力的臂膀,迎接她溫軟柔滑的嬌軀。

  望著那兩泓秋水,早已被欲火激揚得春光亂閃,春意無邊瞭。經過一陣瘋狂恣意的熱吻,藍天鵬將她按倒在床上,盡情地愛撫那玉潔冰清,光滑細膩的身體。藍天鵬的雙手放肆地在她的乳房與下身等處探索搜尋。她的雙乳豐滿結實,無法一手掌握,摸在手裡,感覺分外柔美纖細。紅潤的乳頭,傲然突起,咬在嘴裡,彈性特佳。平坦的小腹下是一片烏黑的陰毛,殷紅嬌嫩的肉片一目瞭然,在藍天鵬的觸摸與挑弄之下,更加開蛔有致。那顆粉圓般的陰核,也伴隨著顫動,看得藍天鵬目瞪口呆,神魂顛倒,好一處活色生香的桃源禁地。

  柔和的月光傾灑在蕭瓊華的身上,讓藍天鵬更得以看個清楚她那誘人的胴體。春情蕩漾的臉龐、光滑柔美的肩頭、搖曳生姿的雙峰、柔若無骨的腰枝、白嫩豐碩的香臀、修長勻稱的玉腿,當然最吸引藍天鵬的仍是那鮮艷欲滴的桃源洞瞭。她溫馴地靠在藍天鵬懷中,任藍天鵬的手指遊移於她的敏感地帶,靜靜地享受藍天鵬那刁鉆靈活的唇舌,興奮地撩撥與舔咬。縷縷不絕的快感,使得她時而低哼急喘,時而振臂踢腿,雙頰緋紅,美目緊閉,似乎已沉醉於極度的舒爽與歡愉之中。

  藍天鵬的寶貝早已堅挺脹大,一經她的觸碰,立刻抖動不已。她羞怯地握著它,慢慢地搓拉、抓揉、挑撥、捏扯,時重時輕、忽上忽下,寶貝更形熾熱堅硬粗長。藍天鵬趕緊翻個身,將她壓在下面。挺起高翹的寶貝,對準瞭她美麗的肉洞,先對著那顆紅潤的陰核一番頂觸與挑逗,倏然硬生生地插進她的肉洞裡去。雖然縫窄洞緊,但テ濫濕熱,嬌嫩充滿彈性的肉洞,仍滿滿的將藍天鵬的碩長寶貝吞入,一下子全根盡沒。

  反因藍天鵬用力過猛,擠得她張口吐氣,頂得她屁股更強烈地往前挺進,口裡也不停地嬌叫連連。蕭瓊華蕩出大量的愛液,藉著愛液的潤滑,藍天鵬加速寶貝的抽送,清楚地感受到陣陣濕黏的熱流,不斷的刺激寶貝,藍天鵬緊擁著她抽搐的玉體,在緊窄的肉洞中抽送,漸次著力,隨著進出的次數增加,她的嬌呼婉啼開始有節奏地逐漸提高瞭。

  又濕熱又緊實的肉洞,和寶貝激烈的推拉與磨擦,帶給兩人無盡的暢快,汗流全身。那般兩情相悅,無比的歡愉與舒爽,卻已一層高過一層,終於飄升至頂端。藍天鵬急速地以粗壯的寶貝撞擊她早已テ濫成災的肉洞,噗滋噗滋的交合聲不絕於耳,她的嬌喘與浪叫也幾近聲嘶力竭。突然一股股汨汨的,滾燙的淫液,直沖藍天鵬的龜頭,她酥癢已至最高點,兩人互相交纏環抱,緊緊的接合成一體,愛撫著彼此的肌膚,同時獲致至高無上的滿足。

  稍作休息,蕭瓊華立刻又迎合藍天鵬插送,肉洞變得更加滑膩,加上配合著扭臀擺腰,藍天鵬的寶貝挺進得相當順利,深深地刺入肉洞末端,不但她爽得大聲吼叫,藍天鵬也感到極度的舒泰。藍天鵬拔出寶貝仰臥向上,她翻身壓在藍天鵬身上,用她的雙乳搔弄藍天鵬的臉部,藍天鵬盡興地咬噬乳頭,接著她兩手輕握住藍天鵬的寶貝,緩緩揉捏拉提,又改以豐滿堅實的雙峰,將寶貝緊實地包裹住磨擦包夾,再張嘴含住陽莖不住的挑逗。

  最後蕭瓊華起身跨坐在藍天鵬身上,對準寶貝施施然坐瞭下去,藍天鵬的寶貝被溫軟訪滑的肉洞緊緊裹住,蕭瓊華不時地上下套弄,不斷的加重力道增加磨擦的觸覺。藍天鵬享受著舒爽的快感,蕭瓊華努力地上下起落著,光滑的背脊上,流下潸然汗珠,堅挺的雙峰不斷的晃動。望著她聳動的肩頭,飄動的秀發,藍天鵬憐惜地伸手扶住她的腰枝。蕭瓊華在極度興奮中,肉洞不住的伸縮緊放,發出驚天動地的嬌叫聲,盡情吞吐著那雄偉碩長的寶貝,在她敏感訪潤的肉洞內沖刺與震動。

  藍天鵬雙手抓住蕭瓊華的雙乳,輕輕地捏揉她的乳頭,那兩顆在激情中凸起的紅豆,捏在手指間,更覺得硬實可愛。隨著蕭瓊華的蠕動,一對豐滿的粉乳,不停地在藍天鵬手掌裡滑溜著,讓藍天鵬充份享受一種柔軟細膩的觸感。蕭瓊華緊緊地按在他的胸膛上,潮訪火熱的陰唇正在與藍天鵬的寶貝糾纏套動。

  藍天鵬延著接合處往上探索,搔到她的陰核,鼓脹柔滑,水份充足,隻聽到噗嗤聲不絕於耳。而下體激烈的磨擦,引出藍天鵬無限的興奮,便坐起身來,摟著她的纖腰。蕭瓊華面對著藍天鵬騎坐努力套弄著,兩手撐在藍天鵬的肩膀,口中連聲長吟,藍天鵬用力抱住蕭瓊華,配合她的動作猛頂狂送,讓蕭瓊華立刻達到雲端,迭聲嬌啼中,癱在藍天鵬的胸前。

  藍天鵬抱著蕭瓊華嬌弱無力、香汗淋漓的身軀,欣賞她的玉體。從她的乳房上,看著晶瑩的水珠,由乳頭滑落,沖向美麗的肚臍,流過平坦的小腹,最後滋潤瞭烏亮的春草。撫弄著一雙修長豐潤傲視群雌的玉腿,光潔結實,弧度誘人,白裡透紅的肌膚,完美無瑕的曲線。

  烏黑卷曲的陰毛己被淋濕,鮮艷欲滴殷紅的花瓣,仍緊緊的包住藍天鵬的寶貝,微微張蛔翻開,肉洞軟滑訪熱緊縮,全根沒入的寶貝,感覺到那份舒適、爽快、歡愉、喜悅的滋味。豐滿的乳房顯得特別迷人,紅艷的乳頭在輕微躍動,藍天鵬熱切地愛撫吸吮,蕭瓊華舒爽得隻能喘息呼氣。

  日復一日,一個半月的旅程,自然是春色無邊,藍天鵬和蕭瓊華小兩口,仗著寶馬小青和血火龍,綞越過瞭綿延的北支,而達到瞭中支昆侖山脈。一到中支昆馳,踅途直奔正西,舉目一看,山巒無盡,峰嶺綿延,一望均是雲峰山區,直接天際。村鎮部落,多依山而住,人民生活儉仆,但是,問起“冰川女俠”來,更是人盡皆知。

  這天中午,到達一座大鎮甸,看鎮上人各熙攘的熱鬧情形,好像是附近百裡之內的貿易中心。兩人揀瞭一座大飯店打尖,裡面旅客漢藏同桌,高談闊論,也不少人是中原裝束來的武林人物,交談也用漢語,藍天鵬和蕭瓊華一時鎮甸便引起街人的註意,這時迸人飯店,更是光照四座,紛紛以驚異的目光向兩人望來。看瞭這情形,藍天鵬立即愍到氣氛有異。因為沿途行來,雖然也引起路人註意,但他在下意識中,覺得此地有些不屙。蕭瓊華雖然也察覺到瞭,但未放在心上,兩人依然點菜迸餐。

  藍天鵬一面默默迸餐,一面凝神靜聽座客申說些什麼。但是,大聲談話的,多為生意經,而小聲講話的,卻又聽不清楚。由於氣氛的不同,藍天鵬和蕭瓊華匆匆飯罷,會賬走出店來。兩人正待拉馬,身後屋簷下,驀然響起一聲宏亮佛號無量壽佛。藍天鵬心中一驚,頓感不妙,回頭一看,隻見簷下立著年約四十餘歲,修眉細目,五柳長須,身穿葛佈道袍的道人。

  就在藍天鵬回頭打量間,蕭瓊華已脫口問:“那不是昆侖派的“清雲”道長嗎?”

  活聲甫落,“清雲”道長已含笑走瞭過來,同時謙和的說:“少谷主,蕭姑娘,果真信人也。沒想到二位來得好快。”藍天鵬隻得含笑問好,蕭瓊華也頷首為禮。

  “清雲”道人,依然背插灰穗長劍,手持拂塵,高挽的道髻上,橫插竹簪,飄飄然若世外高人。到達近前,“清雲”再度稽苜為禮,說:“兩位一過客勒山口,敝派掌門師兄便接到瞭報告呢……”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動,不由驚的問:“怎麼?令師兄“清風”道長己接掌瞭貴派掌門大任瞭嗎?”

  “清雲”再度微躬上身說:“貧道回山,將遇見少谷主事報告師尊後,即於月前將掌門大任交給瞭敝師兄接掌。”

  藍天鵬立即拱揖說:“貴派新得掌門,可喜可賀。”

  “清雲”稽首還禮,但卻不解問:“少谷主和蕭姑娘由紅山口入藏,想必是由甘青前來?”

  藍天鵬立即頷苜說:“不錯,順道在老君廟辦瞭一些瑣事。”

  “清雲”聽得神色一驚,不由關切的問:“聽說“五毒姥姥”在那邊,廣結綠林,為非作歹呢。”

  藍天鵬淡然一笑說:“還有她的老友“七絕叟“一塊狼狽為惡。”

  “清雲”聽得又是一驚,不由關切的問:“他們現在怎樣瞭?”

  藍天鵬淡然一笑說:“他們現在,相伴同眠地下,今後再沒有“五毒姥姥”其人瞭。”

  “清雲”大吃一驚,面色大變,不由震驚的問:“可是少谷主和蕭姑娘……”

  藍天鵬不願扯的太遠,立即頷首說:“為瞭手刃親仇,所以轉首甘西前來。”

  “清雲”神情一直不能鎮定下來,但他卻深信藍天鵬不是故聳危言,是以強自鎮定的問:“少谷主和蕭姑娘,過紅山口應該直奔正南,為何偏西卻到瞭此地?”

  藍天鵬淡然一笑說:“在下大師伯,也曾與“冰川女俠”定有比劍之約,此番前去,決定先去冰川,然後再去會貴派掌門……”

  話末說完,“清雲”道人已接口說:“所幸兩位早經本派弟子發現,報與本派掌門師兄,特派貧道前來歡迎,否則兩位勢必空跑一趟瞭。”

  藍天鵬和蕭瓊華聽得一愣,不由齊聲問:“為什麼,道長?”

  “清雲”道人苦笑一笑,說:“不瞞兩位說,貧道由中原回來,將遇到少谷主的經過報告後,我的另一位師弟“清松”也由中原回來瞭……”說至此處,“清雲”道人突然住口不說瞭。

  藍天鵬一見,心知有異不關切的問:“那位“清松”道長回來怎麼說?”

  “清雲”道人再度苦笑一笑說:“他得到的消息,卻與少谷主的完全不同。”

  藍天鵬聽得心頭一震,不由急聲問:“有何不同之處?”

  “清雲”道人說:“據他回來說,“銀衫劍客”早於多年前坐化歸天瞭……”

  藍天鵬聽得渾身一戰,不由剔眉沉聲問:“這話是誰說的?”

  “清雲”道人微一躬身說:“他是聽誰說的貧道不知,兩位前去一問傢師和掌門師兄,便知那人是誰瞭,而且還有更令閣下驚奇而大感意外的事呢。”

  蕭瓊華一心想見到“冰川女俠”因而沉聲說:“此地距冰川高原,最多兩日行程,我們既然來瞭,怎能不去一趟而聽道長一面之詞,就此盡棄前功呢。”

  “清雲”道人立即正色合什說:“佛門弟子不打誑語,如果二位執意要去,貧道也不攔阻。”

  藍天鵬覺得既然去瞭也見不到“冰川女俠”何必再費時費力,是以鄭重的問:“道長可以說出見不到“冰川女俠”的原因嗎?”

  “清雲”道人正色說:“敝師弟清松回來後,傢師即派本派弟子前去冰川高原拜見“冰川女俠”,一面報告少谷主即將西來踐約比劍之事,一面告訴女俠“銀衫劍客”已坐化仙逝的消息,女俠聽瞭噩耗後,便封劍歸隱,永不管世事。”

  藍天鵬一聽,怒火從心上起,不由怒聲說:“這哪裡是封劍歸隱,分明是不屑與在下交手,在下既然來瞭,豈肯就這樣沒一睹冰川絕學而回。”說罷,即對蕭瓊華沉聲說:“表姐,我們走。”走字出口,飛身上馬,向西疾馳。

  “清雲”一見大吃一驚,不由朗聲高呼:“少谷主請回來,貧道還有一件大事未曾告訴你,你千萬雲不得。”藍天鵬哪裡肯聽,反而縱馬疾馳得更快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