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風雪甚大,窗內卻溫暖如春,壁爐中燃燒不已的柴火將榻上的兩個赤裸裸身子照耀得春意盎然。皇甫明珠激情地摟吻到嬌喘籲籲才松嘴,他卻仍然貪婪地吸吮著她的胴體,那雙手更是流連忘返地在她的胴體到處流浪著。
她等到氣息稍順之後,套上寶貝,腰一擰及一挺,立即熱情的將那寶貝迎瞭進去。她貼在他的耳旁吐氣如蘭地低聲道:「鵬哥,你不是想獲悉我的功力陡增的原因嗎,玄奧就就此地啦。」
他輕撫她的胴體,問道:「怎會有這種妙事呢。」
她羞答答地道:「我有六陰絕脈特殊體質,能將你所排泄之物煉化吸收以增進功力。」
「那太棒啦,我就多送你一些紀念品吧。」
她嫣然一笑,搖頭道:「我不求多,夠啦,你的身子要緊。」
他親瞭她一口,道:「珠妹,你真美。」
說完,就欲開始挺動大軍。她忙制止他道:「鵬哥,別急,來點新鮮的吧。」
說完,腹部輕輕地蠕動一下,桃源勝地中好似掀起一場大地震,他喜悅地道:「珠妹,太棒瞭,怎會如此呢。」
「鵬哥,這全是你的功勞,若非你助長我的功力,我也無法收發由心地陪你,你真的高興嗎。」
「千真萬確,有夠贊。珠妹,你已經開口泄氣,它怎麼仍能收縮不已呢,難道你已經貫通先死玄關瞭嗎。」
她羞赧地搖頭道:「還早哩,不過,它原本就能夠在受刺激之後自生反應,我方才隻是提早刺激它而已。」
「珠妹,你真行哩。」
她滿臉通紅地靠在他的胸前,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柔聲喚句「珠妹」,立即吸吮著她的櫻唇,她立即也熱情地摟吻著他,桃源勝地亦不停的束擠吸吮著。
那種滋味真是有夠贊,他瞇著雙眼盡情地享受著。
她羞赧地瞥瞭一眼,將雙峰貼在他的胸膛,任由桃源勝地去自由活動,一顆心兒也陶醉瞭。
此種無聲勝有聲,不知羨煞多少人。此種無招勝有招,不知樂煞多少人。時間在悄悄的流逝著,在桃源勝地大肆活動半個時辰之後,倏見她在一陣哆嗦下,不停的「鵬哥」呼喚著,話未說完,淚水亦簌簌直流瞭。
費慕鵬隻覺全身發酥,顫聲喚句「珠妹」,便全身劇烈的一陣哆嗦之後,倉庫大門倏地大張,一排排子彈密集射出。
她在一陣哆嗦之後,淚水亦簌簌直流瞭:「鵬哥,我好幸福,喔…」
「珠妹,你真棒。」
「鵬哥,摟我越緊越好。」
兩人立即緊摟著,愛撫著,句句甜言蜜語如癡如醉地傾訴著。
好半晌之後,隻聽皇甫明珠柔聲道:「鵬哥,運功吧,說不定對龍虎交濟大有助益哩。」
說完,順手拿出一條汗巾。費慕鵬親瞭她一口,立即揮熄燭火開始調息。
真氣剛運行,他立即覺得它們好似甘露滋潤過的花草般,不但更加凝實,而且更加生機盎然。他在大喜之下,全神調息瞭。
大約過瞭一個時辰,他正在覺得百骸輕松之際,突聽東南方遠處遙傳慘叫聲音,他心中一凜,立即收功。
他一見皇甫明珠尚在調息,立即悄悄地拿著衣衫下榻。他剛穿上褻褲,皇甫明珠已經睜眼問道:「鵬哥,怎麼啦。」
「我聽見東南方有慘叫聲,會不會又有狀況瞭。」
聽說此話,她立即也下榻匆匆穿衣。
倏聽一聲:「煙投郎,小心啊……」
由那淒厲的慘叫聲音,可見那出聲告警的人已經受創,費慕鵬剛穿上錦靴,院中已掠來一批人。
「好快的身法,是硬把子哩。」
倏聽一聲冷哼,接著是費常虹叱道:「不長眼的傢夥,竟敢來襲,姑奶奶今日非把你們全部留下來不可。」
倏聽一聲低叱:「孽女,住口。」
「啊,爹,娘,是你們。」
費慕鵬聞聲,朝皇甫明珠使個眼色,立即啟窗掠出。
院中靠窗這一方站著費常虹七女,沈葳葳有孕不便動手,便留在房中,靠圍墻那一側則凝立三十餘名黑衣蒙面人。費傢三妞面前則站著的是一對蒙面男女,費慕鵬剛停在費常虹的身前,那對蒙面男女立即盯著他。連站在遠處墻上方及院中的三十二名黑衣蒙面人亦將目光集中在這位聽說貌像潘安,武功似海的煙投郎身上。
這對蒙面男女正是血手黨之負責人費含煙及其贅夫裘景揚,他們乃是奉血堡之命前來攔截煙投郎及吸收他們入堡的。方才與他們交手的人正是神騎幫及丐幫高手,他們留一批人在原地交手,另行率眾前來會會煙投郎。
隻聽費含煙脆聲道:「你就是煙投郎嗎。」
「不錯,二位是血手黨的朋友嗎。」
「正是,我就是血手黨如今的主人費含煙,他是外子裘景揚。」
「幸會,有何指教。」
「你是否為費凌鵬及小喬之子。」
「正是。」
「那你該喚我一聲師姑。」
「在我如此稱呼你之前,請問,虹妹及婷妹是不是你們之女,薇微是不是你們的義女。」
「以前是,現在不是。」
「為什麼。」
「我沒有這種不孝女。」
「好,我也沒有你這種不明事理的師姑。」
「你放肆,侯武,你們六人上。」
站在她左後方丈餘外的六名大漢齊聲應是,立即並肩行來。
費慕鵬身子一晃,橫飄出三丈外,含笑道:「此地的風水不錯,凡是看中這處風水的人趁早來送死吧。」
那六名大漢冷哼一聲,身子一彈,分掠向六個不同的方向。
費慕鵬將雙臂一掄,一旋再一振,迎面撲來的那名大漢剛揚起右臂,立即慘叫一聲倒飛出去。另外一名大漢疾掠過去接住他,不由自主地噔噔噔連退三步之後,低頭一看,失聲大叫道:「死瞭。」
他的聲音剛揚起,立即又響起兩聲慘叫,他一見有兩人疾飛退而來,正欲掠身接人,倏聽費含煙叱道:「住手。」
費慕鵬飄回原地,點頭道:「你很聰明,他們三人暫時免死。」
「住口,你與雲貴雙醜有何淵源。」
「打過一架,替他們超渡餘生,如此而已。」
「那你為何會施展他們成名的絕學輪回掌。」
「好玩嘛,我在和他們交手之際,一見這招挺好玩的,就拿來招呼那些武功較爛之徒,有何不妥嗎。」
倏聽一陣暴吼,另外三人已經仗劍疾攻而來。樹要皮,人要臉,他們三人豈甘當眾受辱呢。
「說你們爛,你們還敢不服氣,小心啦。」
話未說完,雙臂疾掄,疾旋疾振,院中立即又多瞭三具屍體。
冷哼聲中,三蓬毒針疾射而至。隻見他的雙掌一分一旋,右掌倏揚,那三蓬毒針立即聚成一束,而且被他以馭劍術役使射向那批黑衣人。
去勢甚疾,站在墻上的一名大漢的頸頭立即被貫穿而過,「啊」的慘叫剛響起,接著又是一聲慘叫。那些人好似在歌唱接力般一面閃躲抗拒,一面慘叫栽倒,不到片刻時間,便已經有十五人先後死去瞭。
費含煙瞧得神色大變,雙眼寒芒一閃,右掌立即一翻。
倏聽一聲脆喝「住手」,皇甫明珠已經掠到她的面前,一招玉獅揚蹄,立即將她逼得連連後退。「裘景揚正欲出手,倏見南宮菁菁叱聲「接招」,他一見漫天掌影已經疾卷而至,立即邊折邊退。
二女一見一招玉獅揚蹄已經夠令他們受不瞭啦,立即以八成功力施展玉獅揚蹄暫時困住他們。費傢三妞面對親情,隻好低頭退到一旁。
不到盞茶時間,除費含煙及裘景揚尚在狼狽地招架之外,其餘的黑衣蒙面人全部搭同一班車去報到瞭。
費慕鵬將那蓬毒針射在墻角,叫道:「嶽父、嶽母,請住手。」
皇甫明珠及南宮菁菁立即收招後退,費含煙冷哼一聲,兩人立即聯袂離去。
費慕鵬凝神一聽遠處尚在拼鬥,他立即沉聲道:「珠妹、菁妹,咱們去瞧瞧。虹妹,這些屍體,偏勞你們瞭,小心有毒。」
說完,三人迅即疾掠而去。
三人疾掠片刻之後,立即看見十餘名神騎幫及丐幫之人氣喘如牛渾身血汗地退到一旁,費含煙夫婦則率領十二名黑衣人匆匆地馳去。地上到處是屍體及傷者,費慕鵬立即揚聲道:「虹妹,你們三人快過來幫忙救治傷者。」
說完,立即與二女上前救人。那十二名幸存者匆匆地服藥及止血,立即加入搶救行列。剎那間,費傢三妞也疾掠來救人,眾人忙碌一個多時辰之後,總算自鬼門關前救回瞭二十三人。
費慕鵬六人向他們慰問致意之後,方始離去。
費慕鵬的八位妻子痛殲百餘名萬紫幫高手及他獨力除去三十二名血手黨高手之消息似一陣旋風般傳遍武林,這當然是丐幫及神騎幫在替他打知名度。
經過這兩役,沿途之中不時有人在打量他們,可是,卻沒有人敢不敬或動手,於是,他們就在除夕中午抵達瞭金陵。
在十二名精神飽滿白衣騎士引導之下,他們所搭乘的那三輛馬車終於停在一座氣派非凡的豪華莊院大門外。小喬易容成為喬再鵬率領幫中重要幹部在大門前迎接他們人廳,然後,含笑替雙方做瞭介紹。
不久,廳中開席六桌,神騎幫那些豪傑一見到費慕鵬夫婦皆平易近人,不由如沐春風地與他們歡敘著。
這一餐足足地用瞭一個多時辰才結束,小喬立即帶著愛子及九位賢媳進入一間書房,再由暗門進入地下秘室。
她指著空曠的秘室,嘆道:「孩子們,娘和你們的爹以前就是在此地廝守的,你們的爹也是在此地與血手天尊諸人同歸於盡的。」
說完,輕輕地朝右側墻壁拍瞭一下。
「嘎嘎」的細響聲中,壁上出現一個三尺見方的小洞,洞中赫然擺著一個牌位,費慕鵬諸人不用看字,立即默默地下跪。小喬徐徐下跪將牌位抱人懷中喃喃自語道:「鵬哥,您英靈不遠,你看到瞭,你的愛子及賢媳瞭吧,鵬哥。」
說完,不由簌簌掉淚。諸女一想起小喬的遭遇,不由陪著掉淚不已,費慕鵬更是低頭暗泣不已。
好半晌之後,小喬將牌位藏妥,說道:「鵬兒,你們起來吧,我還有一件事要和你們商量一下哩。」
諸人立即應聲而起,小喬帶著他們進入書房坐下之後,低聲道:「我在最近接連三天共遇見六場挑戰,雖然大獲全勝,卻越想越不對勁。」
「娘,是怎麼一回事呢。」
「三天前的午後時分,有一位小二送來一份挑戰書,約我於子夜時分到虎井荒廟前一較高低。我率幫中六名好手準時赴約,對方卻來瞭六個中年人,而且指名要和我單獨較量掌法及劍法。第一人一上陣就施展血手黨秘技掌法,逼得我以玉獅掌法對付,直到玉獅吞天之第二式,才將對方擊斃。第二人亦以血手黨掌法進攻,而且功力甚高,我施展到玉獅卷地之第一式,才將他擊斃。第三人未容我稍歇,立即以血手黨掌法進攻,而且招式純熟,威力絕猛,直到玉獅卷地之第三式才將他擊斃。其餘三人約下翌晚再戰,立即抱著屍體離去,哪知,翌晚應約而來的卻是另外的三個老人。那三個老人先後以血手黨掌法與我較量,前兩人皆支撐到玉獅卷地之第三式才被我擊斃。第三個老人的武功更強,他支撐到玉獅卷地之第三式,隻被我劈中右腹,而我卻已耗力甚巨。於是,他又和我訂下翌晚再戰,然後挾著屍體離去,哪知,翌晚赴約的人卻是三名佩劍老者。他們三人輪流以血手黨秘招劍法與我較量,雖然死於我的劍下,也耗瞭我不少的功力,我返回此地之後,越想越怪。」
費常虹肅容道:「娘,會不會是血堡之人在探你的底。」
「你也是如此想呀,那就錯不瞭啦,這下子麻煩啦。」
「娘,別擔心,我們已練成雙人合擊招式,若配合鵬之馭劍之術和珠妹之人劍合一,必然可以出敵不意,一舉殲滅。」
「太好啦,真是太好啦。鵬兒,你帶著萬年寒劍瞭吧。」
「帶瞭,它早就想出來顯顯威風啦。不過,我打算先拿血堡主人,齊天聖掌吳順安來開刀。」
「好主意。」
一聲爆竹除舊歲,原本繁華的金陵城沾上年節喜氣之後,更顯熱鬧紛紛,到處是萬頭攢動,傢傢戶戶忙著串門子拜年哩。
費慕鵬眾人坐在樓上倚窗品茗俯瞰這付太平盛量,若非為瞭避免驚動金陵城民,他們早就出去湊湊熱鬧瞭。不過,他那微憾神情卻令費常虹瞧得一陣不忍,立即含笑道:「鵬哥,各位妹子,咱們何不易容出去逛逛呢。」
她這一提議深合眾人之意,於是,立即回房去易容。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十人易容成為年紀不一的男人,三三兩兩地在夫子廟附近的攤位前踢踏起來瞭。
初次見各種百藝、雜陳、攤販的費慕鵬在費常虹低聲解說之下,瞧得樂不思蜀,渾然忘瞭置於何處。他們在小吃攤用過各式點心之後,繼續到風景優美的白鷺洲逛瞭半個多時辰,然後轉到秦淮河畔去觀光。他們包瞭一條畫舫一直逛到黃昏時分,方始返回莊院。
他們剛進人大廳,立即聽見小喬沉聲道:「據消息指出,這兩天中先後有四百餘人進入萬紫幫總舵,可能是血堡高手哩。」
「那些王八蛋終於爬出來瞭,很好。」
「鵬兒,別大意。據我和那些人交手之經驗,那些人若以人海戰術攻擊你們,勝負難卜哩,對不對。」
「不要驚奇啦,人越多,宰得越痛快哩。」
「你呀,真是初生之犢不怕虎,去洗個熱水澡吧。」
正月初六,在密集的鞭炮聲中,百業開張瞭,費慕鵬正陪著愛妻在樓上歡敘之際,倏見一名錦袍中年人來到大門外。他凝神默聽片刻,等那人離去之後,低聲道:「萬紫幫派人來下戰帖瞭,咱們這下子可以宰個過癮瞭。」
諸女朝院中一瞧,立見在大門外值崗的那名大漢手持一束步入廳中,費常虹遂含笑道:「鵬哥,你可要留些老包給我們宰哩。」
「好啦,一定會先讓你們動手啦。」
一聞此言,諸女立即低聲商議如何聯手殲敵。
半盞茶時間之後,十二隻信鴿自後院疾飛向四方,小喬肅容入廳道:「鵬兒,你知道萬紫幫派人下帖之事瞭吧。」
「不錯,什麼時候動手。」
「元宵節子時在玄武湖動手。」
「好時辰,好風水。」
「我已經以飛鴿傳書召集人手及通知各大門派瞭。」
「娘,值得如此勞師動眾嗎。」
「理該如此,因為,對方必然會有血堡之人助陣,我打算利用這個機會,一舉除去萬紫幫,然後再聯合各大門派進攻血堡。」
「好點子,一勞永逸。」
「你們聊聊吧,我該去部署一番瞭。」
說罷,她立刻就走瞭。
她一離去,諸女立即開始在廳中練劍。
時光迅速地流逝著,一晃已是正月初九子時夜晚,金陵城民循例舉辦神轎繞境盛典,一時鞭炮沖天,鑼鼓震耳。突見小喬和一名紫臉老者步人廳中,皇甫明珠偏頭一瞧,立即起身低喚一聲「爹,」
同時上前盈盈下跪。
來人正是皇甫靖,隻見他拂出一道柔勁托起她,同時低聲道:「別多禮。」
費慕鵬立即率同諸女上前行禮,眾人在椅上坐定之後,皇甫靖沉聲道:「又有三百餘名血堡高手抵達萬紫幫總舵,吳老魔可能也抵達瞭。」
「很好,這樣就免得咱們長途跋涉哩。」
「鵬兒,據我暗中觀察之後,那批人正在練一種合擊之術哩。」
費慕鵬瞧瞭小喬一眼,立聽小喬沉聲道:「莊主,對方此舉必然是要破解我的掌法及劍法。」
說完,立即將上回與人較技之事說出來,皇甫靖點頭道:「不錯,那批人是沖著幫主來的。」
「莊主,他們是如何個合擊法。」
「每三人一組,其勢疾猛,其中一人似乎有同歸於盡之舉。」
小喬含笑道:「看來他們尚未悟出破解之招哩。」
皇甫明珠欣喜地道:「爹,我們已有將計就計殲敵之計瞭。」
「那就好,血堡此番出動近八成的人手,看來是勢在必得,若能一舉將他們擊潰,大事已定矣。」
「哈哈,理當如此,我該向你謝罪哩。」
「不敢當,不敢當。」
「不,我若不說一說,會憋得受不瞭哩。」
接著一頓,皇甫靖又道:「皇甫世傢若非有賢婿你這個福星,早己瓦解,這一切全是我以前的狂妄所致,因此,你必須受我一禮。」
說完,立即起身恭敬地一揖。費慕鵬起身閃過一揖之後,說道:「爹,小婿該感謝你厚賜那筆巨銀哩。」
說完,恭敬地躬身一揖。皇甫靖坦受那一揖,含笑道:「好啦,咱們別再客套瞭免得喬幫主見笑。」
小喬含笑道:「莊主言重矣,敝幫蒙費少俠慨贈十萬兩銀子供作活動基金,請接受在下的一禮。」
說完,立即躬身一揖,皇甫靖連忙還禮道:「不敢當,貴幫弟兄們在這陣子為武林正義前仆後繼地拋頭顱,灑熱血,委實令人佩服矣。」
小喬含笑道:「不敢當。」
這時她一見倪琴已和沈琪送來酒菜,她立即親自替皇甫靖斟瞭一杯酒,然後敬瞭他一杯。
由於眾人的心情十分愉快,直到喝光瞭那壇酒方始各自回房休息。
哪知,在寅卯之交,人們正在熟睡之際,在門口站崗的兩名大漢突覺眼前一花,面前赫然站立一名黑衣蒙面人。他倆正欲出聲詢問,對方已經沉聲道:「把這封信交給吾婿。」
說完,右側那人的手中已多瞭一封信,對方卻已掠出丈餘外瞭。
好快的身法呀,兩人神色一凜,右側那人一見信封上寫著「鵬兒親啟」四個龍飛鳳舞大字,立即匆匆地疾掠入廳。
他剛登樓,費慕鵬已經啟門走出,他立即躬身行禮,低聲道:「少俠,方才有一人送來此信,請瞧瞧。」
費慕鵬接過信一瞧,立即問道:「來人是誰,走瞭沒有。」
他隻說句:「把這封信交給吾婿,立即離去。」
費慕鵬道:「謝謝你,你下去吧。」
他立即回房,費常虹一見他回房,立即迎上前來,問道:「是誰送來此信。」
「可能是令尊,咱們瞧瞧吧。」
燭火一亮,兩人拆信一瞧,立即神色大變,隻見上面寫著:「鵬兒、虹兒、婷兒、薇兒:爹娘上回目睹你們的武功甚表安慰及放心,暗中已經決心棄暗投明,此番總算等到瞭良機。血堡主人吳魔已經決定聲東擊西陰謀,表面上是要血洗神騎幫,實際上是要攻占武當強取武林盟主令旗。我及你娘奉令協助萬紫幫對付神騎幫及各派之高手,玄武湖鬥場已經暗中埋妥炸藥(詳如附圖)吳魔親率八十名上等高手、兩百名中等高手及兩百名下等高手,企圖血洗武當,爾等宜及早通知他們應變。我及你娘會在玄武湖一役中先行收拾萬紫幫之重要幹部,爾等可通知喬幫主先派人破壞火藥引信及起亂攻擊。」
左下角署名者赫然是費合煙及裘景揚,兩人正瞧得心驚膽顫之際,皇甫明珠諸女已經人房,她們瞧過那封信及炸藥配置圖之後,不由也芳容大變。於是,他們聯袂去見小喬及皇甫靖。
眾人經過一番思考之後,作成數項決議:第一、請各大門派精英暗中趕往武當山。第二、請各大門派次等高手易容為精英趕來金陵,以便欺敵。第三、倪順父子、倪琴、徐詩芳及沈葳葳留在金陵,費慕鵬及六位愛妻易容趕往武當,另擇七人易容費慕鵬七人。第四、皇甫靖率領神騎幫好手趕往玄武湖暗中破壞炸藥。
一切就緒之後,十二隻飛鴿疾飛向四方,費慕鵬諸人亦徒步行軍趕往武當山。
武當山位於湖北省西北角房縣及均縣之間,距離金陵甚遠,所幸有費傢三妞這三位老江湖率領抄捷徑。
他們翻山越嶺沿途疾趕,終於在正月十三日一大早趕到武當山主峰,七人縱目遠眺一陣子之後,費常虹低聲道:「快到瞭。」
說完,朝山腰一指。山巒清秀,風景幽奇,那宏偉的宮院觀閣,不由令七人暗贊。
「這兒的風水挺棒的哩。」
費常虹低啐道:「少胡扯,若讓武當的弟子聽見,挺不好意思的哩。」
「我是在替血堡的那批老包設想呀。」
「鵬哥,咱們沿途疾趕,卻未見敵我雙方之人,爹的情報會不會有誤呀。」
「但願不會有誤,否則娘他們就慘瞭,走吧。」
說完,立即朝山下掠去。
他們剛掠出半裡遠,立聽一聲「止步」。費慕鵬一見兩名年輕道士並肩自一株樹後仗劍步出,立即取出神騎幫幫主信物,低聲道:「在下姓費。」
兩名道士朝信物一瞧,先行禮之後,右側那人道:「請跟貧道來。」
說著立即向後轉疾掠而去,隻見沿途崗哨重重,看來武當派已經總動員瞭。
他們剛抵達三清官大門,立見清宏道長、蛇道人及武當三老率眾疾迎而出,雙方見過禮之後,立即步人大殿。費慕鵬與六女依照小喬的吩咐,先恭敬地朝殿中諸神金身跪拜之後,方始與他們進入偏殿坐下。
清宏道長感激地道:「為瞭敝派之事,有勞賢伉儷長途跋涉,感激不盡。」
「不敢當,天下安危,匹夫有責,請掌門人閱此信。」
說完,將裘景揚夫婦之信交給他。
清宏道長閱完信,將它傳給蛇道人之後,悚容道:「好險,若非尊嶽告知這項秘密,武當亡矣。」
蛇道人閱完信,說道:「小兄弟,為瞭隱密行跡,隻好偏勞你們易容為道士瞭。」
「沒問題,對瞭,各派好手是否能夠及時趕來呢。」
「華山、衡山、天臺及丐幫四派好手已經抵達,且已易容為道士,其餘各派應該會在今晚抵達敝派。」
「太好啦,道長,在下略諳血手黨之掌法及劍法,為瞭知己知彼,可否由在下及內人與諸位砌磋。」
「太好啦,請移駕敝派演武廳吧。」
盞茶時間之後,以武當派為首的五大掌門人及二百餘名精英已經聚集在演武廳中,費慕鵬及費傢三妞先緩緩地施展出血手黨之掌法及劍法。他們雖然以慢動作施展功夫,那詭異及霸道的招式立即怔住群豪。
他們反復地施展三遍之後,武當三老立即聯手與費慕鵬過招。
費慕鵬喝道「小心」,立即以五成功力疾攻而去。
三老以三個方位出招搶攻,迅疾戰成一團。群豪雙眼緊盯,瞧得神馳目眩。
費慕鵬一見三老居然能夠抵擋得住自己的五成功力,心中一喜,又喝道:「小心」,立即追加至七成功力。
片刻之後,在一陣「噗噗噗」連響之後,三老駭然暴退,雙眼一瞧見自己右袖之指洞,不由神色若土。
「得罪瞭,不過,三位前輩能抵擋得住在下之六七成功力,理該可以對付血堡之上等好手瞭。」
群豪含笑頷首之後,丐幫等四派立即各派出三、四名好手與費傢三妞拆招,其餘之人在旁凝神默察。
群豪雖屢戰屢敗,但卻毫不氣餒地愈戰愈勇,直到晌午時分,群豪的戰爭越來越有起色瞭。清宏道長在眾人收招之後,含笑道:「費施主,辛苦你們四位瞭,請用膳吧。」
峨媚、恒山、華山、青城、崆峒、排幫等二百名精英果然在當天晚上子時以前陸續抵達,真是好一場群英會。清宏道長以武林盟主之尊鄭重地將費慕鵬夫婦向六派掌門人介紹之後,眾人略示寒暄,立即休息。
翌日一大早,清宏道長召集群豪在演武廳,先由武當、丐幫諸派高手與費慕鵬及費傢三妞拆招,接著再由峨媚六清精英與費慕鵬四人拆招。
正月十四日一整天就在緊張及忙碌中度過瞭,十五日一大早,群豪易容為道士分別在禪房中培元調氣。一隻隻的飛鴿絡繹不絕地在半空中來回飛翔著,它們送來瞭一批批神秘人物之行蹤及送走繼續盯梢之指示。
可是,午時一過,卻未見一隻信鴿返山,群豪知它們必然已被攔截,清宏道長立即撤回瞭在外戒備之弟子。
明月終於出來瞭,突聽山下林中傳出一陣夜鳥驚飛聲音,群豪心中有數,立即聯袂出現在三清宮大殿前。
突聽一聲悠長的厲嘯自山下傳來,群豪立即聽得心中一沉,即使功力精湛的南宮義及蛇道人亦鎖上雙眉。
費慕鵬摸瞭摸藏在右袖中的萬年寒劍,忖道:「好戲快上演瞭,寶貝,今晚全看你的秀啦。『他立即默默地運行真氣。
厲嘯聲音尚在夜空中飄蕩之際,倏聽一陣「咻咻」聲音,群豪凝神一瞧,立即看見四位丐幫弟子被拋擲上山。
「砰砰」的四聲,四人落地之後,立即僵臥不動,丐幫長老鐵手丐正欲上前察看,立即發現又有四名丐幫弟子被擲來。他的右手一揮,四名丐幫弟子立即上前接住那四人。清一色的七孔流血雙目暴瞪,死狀甚為淒慘。
「唰」聲中,四名鐵塔般的魁梧老者已經疾掠到山門口,立即又有人失聲叫道:「血手金剛。」
此四人正是曾經在二十餘年前橫行於華中及華南一帶的血手金剛,想不到他們居然會是血堡之人。為瞭對付他們四人,當年曾經動員瞭少林、武當、丐幫、華山四派三百餘名高手,結果死瞭百餘人才將他們重傷。
想不到他們居然在今夜卷土重來,怪不得群豪會神色大駭。他們並肩停在群豪身前十丈外之後,在「唰」聲中,黑影連閃,片刻之間在他們的身後兩側已停瞭四百餘人。
群豪一打量對方,立即心頭連冒冷氣。那冷氣比咱們現代中央空調系統還要冷,因為那批人之中,不乏昔年赫赫有名的黑道老魔頭呀。
倏聽山道傳來一陣暴吼道:「血堡一現。」
血手金剛同四百餘人陡然暴吼道:「血流成河。」
聲若雷鳴,群豪聽得雙耳嗡嗡作響,殿中之燭火亦忽明忽暗。
黑影倏閃,四位大漢肩扛一頂軟轎疾掠而來。血手金剛倏地向左右一分,軟轎剛停在他們方才站立之處,他們已經恭聲道「恭迎堡主」,同時掀開珠簾。
群豪立即屏息靜氣地盯著轎口,打算一睹齊天聖掌之真面目。
一陣「嘿嘿」陰笑聲中,一位身材魁梧,面紅似嬰,慈眉鶴發的錦袍老者緩步自轎中步出。
蛇道人神色大變,顫聲道:「如來聖童,原來是你。」
「嘿嘿,玩蛇的,虧你還認識本堡主,很好。」
說完,立即冷冷地掃視群豪。
費慕鵬一見群豪嚇成這副模樣,立即運聚功力,振吭哈哈連笑,院中立即傳出一陣宏亮的笑聲。那笑聲不但持續盞茶時間,而且聲音未見稍弱,這下子立即使血堡堡主等四百人神色一變。
群豪似逢救星,立即神色一松。費慕鵬倏地剎住笑聲,喝道:「不賴吧。」
血堡堡主沉聲道:「你就是煙投郎費慕鵬嗎。」
費慕鵬卸下面具,說道:「正是。」
「你不是在金陵嗎。」
「哈哈,齊天大聖再高明也無法躍出如來佛的掌心,你再如何老奸,怎逃得出咱們盟主的掌心呢。」
「哼,清宏道長豈有這種智慧,是誰泄的密,說。」
「少在本公子的面前耍威風,動動你的豬腦吧。」
「不知死活的小子,四衛。」
血手金剛立即躬身道:「屬下在。」
「三招之內,拿下此子。」
血手金剛轟然應是,立即大步行來。
費傢三妞立即與南宮菁菁聯袂迎來。雙方在相距丈餘外停下之後,四女緩緩地抽出寶劍凝神而立。
費慕鵬含笑道:「虹妹,咱們也來個三招之約吧。」
四女含笑一頷首,身子暴彈,費常虹及費常婷疾攻向右側那人,費薇薇則與南宮菁菁疾攻向左側那人。對象不同,劍招完全一樣,皆是玉獅劍法之第一招及第二招同時施展織成漫天劍網罩向對方。
對方想不到會有如此霸道及詭異的劍法,直覺地劈掌彈身,準備先避開鋒頭再作打算。哪知,那些原本重逾泰山的掌勁卻被劍風絞散,接著全身一陣冰寒,等他們發覺疼痛慘叫出聲之時,四肢已經分傢瞭。
居中那二人一見這四名陌生人在眨眼間重傷自己的拜把兄弟,驚怒之下,一口氣劈出十餘掌。四妞身子稍分即合,玉獅劍法之第二、三招順手疾攻而出之後,居中那二人立即又慘叫出聲。他們隻叫瞭半聲,立即不再吭聲,因為,他們的身首已經分傢瞭。不過,他們二人沒有叫出來之半拍,立即被血堡堡主接下去,他那聲慘叫既突然又離奇,立即吸引眾人之註意力。
原來,在起初那二人慘叫之時,立即震住正邪雙方之人,尤其,血堡堡主更是作夢也不敢相信眼前之事。就在他要全神註意四女劍招之際,費慕鵬已經趁隙以馭劍之術射出那把萬年寒劍瞭。
當血堡堡主剛發現一道耀眼光芒疾掠而來,正欲揮掌閃身之際,萬年寒劍已經穿過他的右胸瞭。所以,他才會疼得叫出聲。
寒芒繞過弧線,立即又射向他的腹部,眼見它即將射近,卻被一名轎夫以身作擋箭牌擋瞭下來。不過,血堡堡主亦當場被撞倒。
費慕鵬暗道一聲可惜,正欲再度催它射向血堡堡主之際,卻見身邊已經暴射起一道長虹,原來是皇甫明珠已經趁機施展人劍合一瞭。費慕鵬暗暗喝采,立即催動萬年寒劍飛向那些似剛從惡夢中醒來的血堡第一排高手。
「啊」的一聲慘叫,血堡堡主剛站起來,立即被皇甫明珠的寶劍貫腹而過,當場摔出十餘丈外。
皇甫明珠借勢反彈而出,她尚未站穩,已經有六名黑衣老者,疾撲而來,不由令她的芳容慘變。
倏見寒芒一閃,萬年寒劍疾射入前頭那名老者的左肋自右肋疾射而出,慘叫聲中,其餘五人立即剎身連退。
沈琪喝聲「接住」,先拋來一劍,然後掠到她的身邊,玉獅劍法第一招剛使出,皇甫明珠已使出第二招,兩名老者當然被削斷一腿及一臂。
費慕鵬匆匆地一瞧六名老者神色猙獰地自血堡堡主倒下之處轉身撲來,心知他必然已經死瞭。他立即提足功力,馭使萬年寒劍到處地閃掠著。
「鏘」聲中,任何兵刃隻要與萬年寒劍碰上,立即折斷,任何身體隻要被它射中,立即自對面疾穿而出。不到片刻,立即有二十名黑衣老者慘叫倒地。若加上被六女所除去之四十餘人,血堡的八十名上等好手已經隻剩下十六七人,群豪不由士氣大振。
清宏道長振臂一呼,群豪立即去對付那些中、下等高手。剎那間,立即展開一場大混戰費慕鵬見狀,倏地收回萬年寒劍,取出三粒靈藥塞入口中之後,邊暗自提氣調功,邊縱觀全局。
倏聽一聲女人悶哼,隻見沈琪被一名黑衣老者掃中右肋踉蹌連退,費慕鵬忙再射出萬年寒劍。那名老者正欲趁勝追擊,倏見寒芒臨身,他在厲吼一聲之際,雙掌一並,使出全身的功力疾劈而出。
「噗」的一聲,萬年寒劍穿過掌力及他的右掌,又自他的背心疾射而出,慘叫聲中,那人當場死死去。
兩名年輕道土立即抬著擔架疾掠到沈琪的身邊,她隻覺右肋刺疼難耐,立即躺瞭上去。
費慕鵬催動萬年寒劍又連毀六名老者之後,一見五女欲沖向大混仗圈中,立即收劍,喝道:「珠妹,速去替琪療傷。」
說完,倏地將五具屍體疊在一起,然後射瞭上去。
現場之中,隻見灰色道袍與黑色勁服到處縱躍著,他匆匆地一瞥,立即發現群豪仍然落居下風。他立即喝道:「虹妹、婷妹,你們殺向右側,薇妹、菁妹,你們殺向前方,對。」
話未說完萬年寒劍已經先行開道。
這招果然管用,不到半盞茶時間,立即殺去三十餘名黑衣人,不過,立即有一批批的暗器疾射向費慕鵬。
南宮義見狀,立即與蛇道人和六名南宮世傢好手散立在費慕鵬的四周,專門替他阻擋暗器及前來突襲之人。
費慕鵬放手施展好一陣子之後,突覺真氣一濁,立即收回萬年寒劍,然後在屍體上面盤坐調息,突聽一聲厲吼:「並肩毀瞭那小子。」
六十餘名黑衣人倏地疾沖而來,南宮義諸人及在附近之人慌忙上前阻止,立聽一陣激烈的拼鬥聲及慘叫聲。
費常虹四人身在遠處,見狀之後,瘋狂地撲殺而來,血堡高手立即拼命地出手攔阻她們的去路。
四女心中一亂,威力大減,反而步步受阻瞭。倏見一道寒虹自大殿中疾射而來,寒虹所經之處,好似快刀斬亂麻般,一口氣宰瞭十二名黑衣人。
皇甫明珠落地之後,氣喘籲籲地以劍撐身,停在一旁。恒山及峨媚掌門人立即肅容站在她的身側,她感激地朝他們點點頭,立即服下靈藥就地調息。
血堡高手一見良機不可失,立即瘋狂地撲擊。
群豪立即舍命相搏,殺聲動天,慘叫如雷,一具具屍體及傷者不停地倒在地上。倏見寒芒再起,一名黑衣中年人的頸項立即被貫穿而過,接著便是三名黑衣人相繼慘叫倒地。
那群血堡高手一見煙投郎如此迅速地恢復功力,心中一寒,四肢自然一軟,士氣倏地跌停板。
寒芒到處飛掠,一具具黑衣人屍體迅速地倒地。群豪自動退到四周形成一個大包圍圈,專門打落水狗,隻要有黑衣人想逃,立即以眾擊寡全力搏殺。剩下來的近二百名黑衣人拼命地揮動兵刃閃躲著,可是,那無堅不摧的萬年寒劍卻似催命符般到處地勾魂攝魄。
不到半個時辰,立即隻剩下二十六人瞭,不過,倏聽「噗」一聲,萬年寒劍突然失去控制立即墜人土中。
「嗝」的一聲,費慕鵬耗力過度,沖口噴出一道血箭之後,立即向下撲倒,嚇得南宮義急忙掠上前去。
「啪」的一聲,他接個正著,低頭一瞧,立即就地盤坐。
費常虹四女立即疾掠到近前,群豪立即開始圍攻那二十六人。南宮義取出瓷瓶,正欲倒藥之際,倏聽少林掌門凈心大師喝句:「老施主,接住。」
說著一粒拇指粗的蠟丸已經疾射而至。他接住一瞧,立即欣喜地道聲「多謝大師」。然後剝開蠟丸,將那粒少林聖藥大還丹渡入費慕鵬的體中。接著,他的雙掌飛快地拍打費慕鵬的穴道。
好半晌之後,費慕鵬輕輕一掙,吃力地盤坐下之後,蛇道人立即將自己的右掌貼在他的背後命門穴。
「道長,別……」
「小兄弟,少羅嗦,凝神靜慮,返璞歸真。」
費慕鵬苦笑一聲,立即運起真氣與蛇道人的真氣匯聚,不久,大還丹的藥力已經散開,他遂悠悠地人定瞭。
蛇道人收掌拭去額上的汗水,立即開始調息。此時,群豪已經擊斃那二十六人,正在療傷及救治傷患。
各派掌門人一見到現場隻剩下二百餘人,清宏道長浩然一嘆,道:「無量壽佛,劫數,真是空前的劫數呀。」
峨媚掌門青雲道長肅容道:「阿彌陀佛,今夜一役若非費施主七人舍命相助,吾等必然無法幸存矣。」
諸位掌門人在感慨萬千瞭一陣子之後,突聽清宏道長嘆道:「今日慘狀,肇因於各派之不和,各派之不和,源於貧道之無能。」
他剛說至此,突見一名年輕道士自山門疾馳來到他的身前行禮道:「稟掌門師尊,武漢府葉總捕頭來訪。」
「快請。」
不久,二十名差爺全副武裝地匆匆行來,為首的是國字臉、英氣煥發的中年人,他正是武漢府總捕頭葉全開。
葉全開邊走邊向四周打量,雙眉更加緊鎖瞭。在他右邊默行的白發老者一見到盤膝調息的皇甫明珠及費慕鵬,那雙眉亦為之一皺瞭。
葉全開走到清宏道長的身前拱手行禮道:「道長,請賜知在此地發生之事情吧。」
「無量壽佛,先容貧道向大人介紹各派掌門人吧。」
群豪聞言,立即紛紛卸下易容。
葉全開乃出身少林,忙朝少林掌門凈心大師行禮道:「參見掌門師伯。」
「別多禮,先參見各派掌門人及各位前輩吧。」
葉全開果真乖乖地向群豪行禮,凈心大師立即擇要地將拼鬥之經過說瞭出來。
等他說完之後,天色已經破曉,葉全開立即朝清宏道長行禮,道:「晚輩想查看血堡之人是否涉及以往之刑案,可否……」
「請,快請。」
葉全開道過謝,立即與那些捕快取出榜圖,逐一比照每具屍體,不到半個時辰,立即認出瞭三十餘人。
蛇道人醒轉之後,帶著葉全開來到血堡堡主屍旁道:「大人,此人就是二十六年前在河南刺殺巡按大人譚元春之兇手。」
葉全開取出一本小冊子,比對之下,如獲至寶地道:「太好啦,想不到竟能找出這名重犯,多謝道長的指點。」
蛇道人呵呵連笑,立即繼續指點著。不到半個時辰,葉全開又找到瞭三十六名榜上有名的通緝犯,樂得他一邊造冊登記一邊哈哈笑個不停。
白發老者亦含笑頷首不語,群豪當然也滿懷喜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