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隨著每天生不如死的調教,李方這個男人在白羅心裡已經漸漸的模糊,由於貴澤從不讓白羅去碰李方,而是每天讓她看著李方去幹別的女人,白羅對他的感覺從愛人到親人,從親人到熟人,最後,卻隻能形如陌路。

  這一天的客人格外難以應付,白羅大開著雙腿躺在濕滑的鐵床上,李方則呆滯地靠在角落裡,陰莖上流淌著尚未幹涸的精斑。貴澤背著手走瞭進來,“怎麼樣,白小姐,該下班瞭,換衣服去吧。”

  白羅充耳不聞,一動未動地仰視著房間裡豪華的吊燈,“為什麼要在一個接客的婊子房裡,掛上這麼大的吊燈呢?”

  對於白羅的答非所問貴澤也笑著跟她胡侃“那隻是為瞭讓你看清你自己,到底是什麼顏色。”

  “那麼貴老板,您看我是什麼顏色的。”

  “三個月前,你跟我打賭的時候你是白色的。”

  “精液的白色?”

  貴澤訕笑著答道“恩,是剛出爐的精液的白色。”

  “那麼現在呢?現在我是什麼顏色?”隨著顫抖的話音,白羅的手哆哆嗦嗦地伸向瞭床頭的粗麻繩,在她剛剛抓起那根粗糙的繩子的時候,貴澤滿意地笑道“黑色,死水一般的黑色。”

  李方死瞭,他流著眼淚,吐出長長的舌頭,挺直瞭他沒有四肢的身體,他的頭深深地埋在白羅雪白的雙乳中,他的脖子上套著一根粗糙的麻繩,白羅的乳頭上,有一個深深的血牙印和幾點淚漬。

  她就那麼抱著這個悲慘的肉樁,全然不顧身上的疼痛,她木然地推開李方的頭顱,轉過身掰開自己的陰唇,套在他不再能勃起的陰莖上,她激烈地挺動著腰部,時不時扶一下掉出來的半軟的陰莖,她紅著臉,大聲地呻吟著,時不時輕輕地喚道“老公……老公……好爽……老公…………”貴澤在一旁看著,既沒有說話,也沒有打擾她。

  良久,隨著白羅顫抖的泄身,貴澤開瞭腔,”白小姐,您覺得誰輸瞭?”

  白羅喘著粗氣,靠在冰冷的屍體上,一字一頓道“誰都沒有贏,贏的是世道,是人心。”

  貴澤也笑著回應道“您要不是這副德行來說這句話,我還真要給您鼓鼓掌。反正他廢瞭以後白小姐也沒什麼掛念瞭,專心給我賺錢就可以瞭。”

  白羅呆滯地望著前方“您說過,要我的心。”

  貴澤失望地踢瞭一腳漸漸僵硬的李方“我從不對不存在的東西抱有希望。”

  “謝謝您,讓我發覺瞭真正的自己。”白羅原地跪好,恭恭敬敬地低下瞭頭。

  貴澤走到她身邊,狠狠地捏起她的下巴“隻有我知道,你倒底要什麼。像你們這樣文文靜靜的女人,其實最渴望的不是被尊重和愛護,而是踐踏與虐待吧,我知道的,隻是你們怕人瞭解自己的齷齪,隻是你們還擁有那無聊的自尊,你以為能保護自己的就是好東西?笑話!你看你現在有多開心;心中之物,牽掛之人,你的包袱全部都死掉瞭。對不對,羅奴?”

  “是的,主人。”

  深淵與天堂,隻在一念之間。

  貴澤悠閑地靠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甄秘書則跪在他腿間努力地用她粉嫩的櫻口侍奉著他,不合時宜的敲門聲總是在最恰當的時候響起,而更可氣的是敲門的人自顧自地闖瞭進來,貴澤皺起眉頭,抬眼瞪瞭一眼打擾瞭他好事的人,李廳長本來風風火火地要張口說什麼,頓時被瞪得渾身一顫,僵持瞭幾秒鐘後,貴澤拍瞭拍甄秘書的臻首示意她繼續,也沖著李廳長招瞭招手,示意他過來坐下,李廳長肥碩的身軀馬上坐在瞭貴澤的沙發上,他掏出一疊相片以及資料遞給貴澤,伸出的手甚至還在顫抖。

  貴澤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平日作威作福的李廳長,今天看樣子他可被嚇壞瞭。

  當貴澤接過照片的時候,他同樣停頓瞭幾秒,因為照片上不是什麼美女,也不是什麼收藏,而是兇案現場血肉模糊的實拍,每個死者的姿勢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便是這些人都穿著警服,而且每個現場的墻壁上都插著一把秀氣的小刀,刀身小巧,刀柄短而精致,紅色的流蘇映襯著鮮血的顏色,墻壁上用被害者的血書寫著“官匪勾結,替天行道。”一張一張的照片,不同的是死去的人,同樣的卻是那把紅色的小刀和那行血書,仿佛一個無盡的噩夢,機械地循環。

  貴澤則不滿地把這些照片甩在桌子上,“您就是為瞭這些幼稚的正義遊戲來找我的嗎?”

  李廳長顯然不同意他的觀點“貴老板有所不知,死的這些都是我的得力手下,他們可都是當年我從刑警隊精挑細選的精英,通常的冷兵器格鬥都是可以以一敵十的主,您猜怎麼著,一刀斃命,而且是同時有4到5個人的時候下的手。”

  “就是說,您惹到瞭一個鬼?”

  李廳長按住貴澤的手激動地說“不是我,是我們,您認為官是誰,匪是誰?”

  “李廳長能過來,說明事情已經鬧大瞭吧。”

  “跟貴老板談事情就是方便。”說罷李廳長哆哆嗦嗦地掏出一張便箋,娟秀的字體整齊地排列著“8月12,送您上路。-紅刀女俠”

  貴澤哈哈大笑,拍著桌子,看著一臉抽搐的李廳長“您給嚇壞瞭?”

  李廳長生氣地吼道“你真當老子是個慫蛋?這玩意是用刀子關在我的辦公桌上的,我的警衛都不知道,你說這嚇人不嚇人。”

  貴澤慢悠悠地調侃著道“您把這個對頭吹得太神瞭吧。”

  李廳長也開始急瞭“我說貴老板,您能不能正經點聽我說話,這玩意到我這不就快到您這瞭嗎。”

  貴澤苦笑著拉開抽屜,裡面有一張一模一樣的便箋,隻不過日期是8月15,李廳長也愣住瞭“您這獨門獨戶的鳳凰大廈她也能輕松潛入?”

  貴澤顯然關心的不是這個問題“你說中間那兩天她會去幹什麼?”

  李廳長帶著哭腔說道“那兩天她要是還在,可就沒我老李瞭,我還管她那些。”

  “您能不能正經回答我的問題?”

  李廳長有些摸不著頭腦“難不成是休周末去瞭?”

  甄秘書突然抬起頭,吐出一口滑膩的精液“李廳長是個木頭腦袋,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一兩天行動不方便的。”

  貴澤則大有深意地看瞭甄秘書一眼“問你還不如問她呢。”

  李廳長有些困惑地撓著頭“您的意思是這個也算個突破口?”

  “不是算個突破口,而是唯一的突破口。”

  李廳長似懂非懂地看著貴澤“照您這個意思,拿這個當線索就能保命?”

  “今天是8月2號,我們還有10天時間去伏擊她,到瞭8月13如果還是沒有逮到她我們就隻能靠這條線索來搜索她瞭。”

  “關鍵是12號我老李可怎麼過啊。”

  “要是真到瞭那天,你就弄個替身替你死,別打亂她的計劃,你就藏在我這好瞭。”

  李廳長哭笑不得地看著貴澤“您這怎麼就那麼安全瞭?”

  “我這倒不是安全,就是人多,到瞭那天我讓警衛隊把您圍上一天一夜,您看她能不能以一敵百。況且她能發現死的是替身就不錯瞭。”

  8月3日,天氣陰,傍晚,下起瞭淅淅瀝瀝的雨,貴澤的一支保安隊暴斃在鳳凰大廈的監控室,總計8人,一刀鎖喉,現場未留隻字片語,隻有血腥的氣息飄蕩在雨裡,伏擊隊沒有任何懸念地被耍得團團轉,他們甚至還沒有部署好各自的位置,紅刀女俠就人走刀落。

  8月4日,天氣陰,仿佛天怒一般,落銀城沒有光明,貴澤加派瞭更多的人手參與伏擊。曾經負責調教呂莎的女性調教師死瞭,她被掛在調教室的門型刑架上,裸著身體,身上遍佈刑傷,後背上被刀子刻下“為虎作倀”四個血字,一把精致的小刀倒插進她的陰門,微微幹涸的血跡,凝固在鮮紅的刀柄上。伏擊小隊甚至還沒來得及趕到,一切又結束瞭。

  8月5日,烈日當空,貴澤在鳳凰大廈的每個角落都裝上瞭監控攝像,人心的煩躁和不安被提升瞭幾個檔次,鳳凰大廈上下一片恐慌,不知今天誰又會魂歸西天。

  晚上6點整,林涵正在和幾個男寵歡愉,一道紅色的身影破窗而入,隨之而來的是一把飛刀,射在一個男寵的背上,貴澤瞪大瞭佈滿血絲的眼睛,拿起對講機大吼著,“1012室,快!”

  與此同時,另一把飛刀射死瞭另一個男寵,由於林涵喜歡精壯的男人,所以男寵們都還算有力氣,他們撲上去想要牽制住這個紅色的惡魔,雖然時間很短暫,林涵也跑到瞭門口,她無遮無攔的胸部隨著奔跑劇烈地顛簸著,光裸的大腿上還有剛剛流出的愛液,這些都比不上命來得重要,所以她飛速地拉開門,在馬上走出去的時候,一支飛刀關在瞭她的大腿上,本來這是要射在心口上的一刀,被一個強壯的男寵硬是逼得紅刀女俠打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