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南和靳冰雲一前一後地奔回客棧,他一路上註意力都放在身後,就算隻有一點點的可能,若是太陰門尾追而來,他都非得盡快解決不可。
靳冰雲滑行的身姿雖是一樣優美,感覺完全沒有一點煙火氣息,但呼吸間卻紊亂多瞭,顯然方才那一仗,表面上她雖是勝過瞭鹿杖客,但耗力卻也不少,更何況楚江南眼尖,看到她落地時舉袖掩住瞭嘴角,或許靳冰雲還受瞭不輕的內傷,在好好休息前是不能再和強敵動手的。
雖然靳冰雲讓楚江南不要去,但是他怎麼能放得下心中佳人,就算有魔師龐斑暗中保護,楚江南同樣不放心。藏在暗處,楚江南至始至終都將金蛇錐捏在手裡,隻要靳冰雲有危險,他自然會第一時間出手。隻是鹿杖客雖然功力不弱,招式精妙,但是楚江南一直擔心的玄冥神掌卻不見他施展仗以成名的“玄冥神掌”終於回到瞭客棧,楚江南護送靳冰雲回到瞭她房內,一語不發的退瞭出來,他知道靳冰雲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而他能做的就是集中所有的註意力,為靳冰雲護法。不過對靳冰雲的傷勢楚江南倒不擔心,方才在一旁觀戰時,他就已看出,鹿杖客果然是內傷未癒,出手雖仍是威風凜凜,招式響如雷鳴,快若驚鴻,但聲勢卻給人一種虛的感覺,顯是沒法用上全力,靳冰雲功力也高,就算她真中瞭鹿杖客一掌,以她的內力也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楚公子……能否請你幫冰雲一個忙?”
“隻要冰雲示下,在下無所不遵。”
楚江南表情閃過一絲陰霾,如果靳冰雲是要他幫忙護法,這種默契應該是不必言傳的,難不成還有什麼事情嗎?
“冰雲方才以招迫招,硬是和鹿杖客交換瞭一擊。他的功力果然驚人,雖然冰雲以身法避過瞭鋒銳,但還是受瞭四五成力。”
“雖然他功力驚人,但是冰雲的功力也不弱,隻是四五成力,應該是難不倒冰雲的。”
“你有所不知。冰雲方才那招,也是全力以赴,完全沒留力護身,因此他的掌力直抵冰雲丹田,要逼出要花不少功夫。何況鹿杖客的功力屬陰,而且是冰陰過甚,和冰雲修的陰柔功力恰是糾纏相容,在體內化也化不掉,若是冰雲沒能將那掌之力全數逼出,讓陰力留在體內,不但對功力大有影響,而且……”
“冰雲要在下怎麼做,在下無不盡力而為。”
楚江南點瞭點頭,對靳冰雲的欲言又止他並沒有追問下去,光是讓那陰力留在這冰雲體內,影響她的功力,對楚江南來說已經是極嚴重的事瞭。
取下瞭面巾,靳冰雲原本皎如白玉的臉蛋兒顯得血氣微失,額角香汗輕泛,顯然這一路上那陰力已讓她相當難受。她身子微動,修長窈窕的美妙身影飄到瞭床上,外衣也飄瞭開來,露出瞭凝脂一般的粉背香肌,楚江南雖是立刻避開瞭眼光,但那美麗無比的肌膚卻是根本無法抹滅。
“冰雲必須慢慢將丹田中的陰力一絲一絲地抽出來,逐步將它逼出,逼出掌勁的途中,對丹田中剩下的陰力完全無法抗禦,所以要請楚公子幫冰雲這個忙,以你的雙掌貼在冰雲小腹‘關元穴’和腰側‘腎俞穴’上,輸入功力定住冰雲體內的餘力。這事非同小可,關系著冰雲一生幸福,不能隔衣施行……”
“這……這……這未免冒犯冰雲瞭……”
楚江南吶吶連聲,要他以雙掌貼在靳冰雲小腹和腰際上,還是一點衣裳的阻隔都沒有,對心目中聖潔無瑕的冰雲,實在是冒犯已極。
“算……算冰雲求你好嗎?冰雲沒有其他人可以信任瞭……”
輕輕咬著編貝般的玉齒,仙女一般皎潔的臉蛋兒突顯暈紅,嬌媚無倫的靳冰雲欲語還羞,好不容易才把下面的話給逼瞭出來。
“原本這陰力應可和冰雲的陰柔功力化合,但鹿杖客的冥陰勁力不同一般,不隻是純屬陰柔而已,其中還帶著一絲玄冥之氣,非冰雲的陰勁可以化去。如果讓這絲過於冥陰的氣性留在冰雲體內,為瞭調合陰陽氣息,勢必要以各種手段激起冰雲體內沉潛的陽勁,才有可能陰陽化合。而要激起這陽勁,就必須……就必須挑動冰雲的本能情欲……”
“是,在下必當全力以赴。”
聽到靳冰雲這話,楚江南不禁冒起瞭冷汗,他知道再沒有考慮的空檔,連忙跳上床去,盤膝坐在靳冰雲身後,雙掌微微發顫,好不容易才貼上靳冰雲纖細柔潤的腰間,強抑著心中小鹿亂跳,慢慢開始運功,制住靳冰雲丹田內那股陰勁。
一邊運氣化解抽出來的陰勁,靳冰雲一邊心中暗叫不妙,沒想到楚江南看似文雅溫柔,功力走的卻是純陽一路,由他來運功壓制陰勁,簡直就是天雷勾動地火,餘下的陰勁被楚江南的功力一逼,不但沒有低弱,反而像江河歸源一般更為高亢起來。不過事已至此就沒有辦法瞭,這種寬衣療傷的事情,靳冰雲眼下也找不到第二個可信任、可倚靠的人瞭。
將陰勁一絲絲地逼出體外,靳冰雲自覺渾身火熱,絲絲香汗慢慢地沁瞭出來,聽身後的楚江南也是氣喘籲籲,靳冰雲知他也盡瞭全力,要雙手貼體觸著心中玉人的肌膚,還要止於不亂,用心運功壓制,他的手掌雖是貼著她,卻不敢當真緊貼上去,而是虛虛地貼著,保持著功力運使,這樣子才真是累人。
想到楚江南現下的模樣兒,靳冰雲不由得心中一甜,差點兒就走岔瞭氣。
楚江南本來並不是這麼老實的人,認為他老實的人,如果是美女,肯定要吃虧,如果是敵人,肯定要丟命。但是現在他面前的美女可是靳冰雲啊!那可是魔師龐斑的女人,雖然龐斑已經默許瞭(靳冰雲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就是最好的證明)但是暫時他可還不敢冒險。楚江南最近表現的如此老實,連瀉火也隻敢去妓院,對靳冰雲不敢有絲毫褻瀆。但是正因為如此,楚江南已經博得瞭靳冰雲的一絲好感,否則她也不會讓楚江南替她運功療傷。楚江南已經想好瞭,解決瞭太陰門,就和靳冰雲動身前往怒蛟島,那裡不但有左詩和楚素秋,還有浪翻雲這位絕代劍手坐鎮,那裡將是他推倒靳冰雲的最佳地點。
楚江南的功力和靳冰雲在伯仲間,但是他修煉過《太上感應真經》什麼走火入魔這種事情完全和他無緣,他這才敢於一邊yy一邊幫靳冰雲療傷。
好不容易將陰勁逼出瞭八九成,靳冰雲心中終於籲瞭口氣,感覺到身後的楚江南也沒有那麼緊張瞭,到這時候,僅餘的陰勁雖仍是潛伏在靳冰雲的丹田,但餘勁已衰,就算逼不出來,對她的功力也沒什麼大礙瞭。
就在這個時候,一縷聲息傳入瞭靳冰雲靈銳的耳內,那是夜行人躡手躡腳的足音。都已經過瞭三更,來人隻怕是不懷好意,更何況靳冰雲也聽瞭出來,此人的足音內含勁氣,顯然距離雖遠,但他已經提聚功力,雖時可以拒戰,光從足音中含蘊的勁氣,靳冰雲就聽的出來,此人顯是太陰門內的佼佼者。
正當靳冰雲想出聲示警的當兒,那人竟已經動手瞭,一支長長的飛箭直射靳冰雲的房間而來,弓強箭勁,雖然箭是沒什麼準頭地射在楚江南身後數尺的壁上,但要說懾人之效已是足夠瞭。
這支箭並不是要傷到靳冰雲或是楚江南,而是要打擾靳冰雲療傷的進度,逼他們心煩意亂,從這人長箭出手後,連看也不看就逃之夭夭就可以明白。
靳冰雲對這種打擾是沒有什麼理會的,但楚江南卻沒有這麼好修養,聽到那長箭破空之聲,他不禁心驚,加上靳冰雲的纖腰柔軟滑膩,他不敢用力貼上,運功後佳人又是香汗柔滑,一個不小心楚江南的掌心竟滑瞭開來,靳冰雲還來不及阻止,楚江南的掌心又回到原處,他深怕這一錯手讓那壓制下來的陰勁賁張,趕忙加強功力,全力運功抑制,沒想到卻造成瞭反效果。
靳冰雲隻覺丹田中一陣燙熱,原本在楚江南手滑離開時冒出瞭頭的陰勁,在楚江南的功力猛催之下,星火燎原般地延燒開來,加上和楚江南的功力頗為相合,龍虎交匯,猛地暴漲開來,竟竄入瞭靳冰雲臟腑之中。
“冰……冰雲……你沒怎麼樣吧?”
好不容易將丹田中的陰勁全部驅出,楚江南還沒睜眼就問瞭出來,雖然感覺不到靳冰雲體內的狀況,但方才那一錯手後,靳冰雲的反應就慢得多瞭,他深怕就那一錯手,造成瞭遺憾。
“沒……沒事……”
靳冰雲心中暗嘆,沒想到還是出瞭錯,其餘的陰勁雖是全盤驅出,但那絲化入臟腑的勁力,在化合瞭楚江南功力之後卻比靳冰雲想像還要強勁,比原本鹿杖客的功力還火辣得多,看來要抵銷這股勁力,以靳冰雲的功力是做不到瞭,而且正如靳冰雲所想的,這股陽勁力道至陽乏陰,好像無頭蛇般在靳冰雲體內盤旋,尋找渴求著女體的元陰,不斷地在靳冰雲體內挑起情欲之火,比之一般春藥還要厲害,弄的她差點克制不住地軟倒在楚江南懷中,若不是靳冰雲功力深厚,又是一向清修一如方外之人,自制能力遠比一般武林人來得強大,換瞭其他人絕壓不下那藥力。
“方才發箭那人,隻怕還會再來,加上鹿杖客傷勢雖重,卻不致命,冰雲耗氣不少,需要休息,數天之內絕不能動手,能否請楚公子為冰雲護法?”
“在下知道瞭。”
看著楚江南走瞭出來,靳冰雲垂下瞭頭,雪白如玉的臉上滲出一抹嬌艷的紅暈,醉人至極,良久良久靳冰雲才終於壓制下來,臉色回復以往的白皙。
這種事能怪誰呢?楚江南也不是故意的,鹿杖客那至陰功力造成的影響,除非是親身經歷過,否則不可能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