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回來啦?今天辛苦少主瞭!”
碧煙跑進屋子裡以後,馬上和其它三婢一起又跑瞭出來,一下子全都圍在楚江南身邊,爭著要替他脫下外衣。
“跟你們四個說過幾次瞭,不要叫我少主,要叫我公子,你們幾個怎麼都說不聽呢?”
楚江南一邊向著屋內走,一邊讓四婢替他脫去外衣。
“是的,少主……”
茜雪急忙答應著,卻一時嘴快又說出瞭“少主”這個稱呼,急忙縮住瞭口,吐瞭吐舌頭做個可愛的鬼臉,她有一對閃亮亮的星眸,柔順的柳眉,秀氣挺立的鼻,兩片鮮紅誘人的唇辦,鵝蛋般的瓜子臉,五官秀美的結合著;嬌顏中帶著稚氣,卻絲毫無損她的少女氣質,“……不,公子!”
“這還差不多!”
楚江南在茜雪的屁股上輕輕拍瞭一下,然後撫在那裡,五指翻飛,撫琴按簫似的撫琴按簫似的一陣揉捏,捻、挑、勾、剔,紛呈迭至,機巧百變,“對瞭,我肚子餓瞭,有什麼東西可以吃嗎?”
“婢子這就去準備!”
最擅長烹飪的香蕓急忙向著灶房飛奔而去。
茜雪陡然一陣嬌軀一繃,迷蒙的杏眼突然睜圓,張大小嘴卻怎都發不出聲音,纖纖小手攪在一起,腰低臀翹,整個人幾乎繃成瞭一隻誇張的雪玉小貓,曲線雖是極美,渾身劇顫地模樣卻有點嚇人。
楚江南不再逗她,碧煙快手快腳地將他的外衣除去,芳襲和茜雪兩個人慢瞭一步,沒能搶到服侍楚江南“寬衣”的工作,小嘴一扁,隨即開始動手脫他的裡衣。
“啊,公子流瞭一天的汗,裡衣也臟瞭,趕快換下來清洗吧!”
兩女嘴裡這麼說著,隨即同時動手替楚江南脫衣。
茜雪身穿淡綠羅衣,頸中掛著一串飾珠,臉色白嫩無比,猶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來,雙目流動,秀眉纖長,美麗之極。她俏麗在楚江南身邊,鼻息均勻,吐著芬芳柔和的香氣,一縷秀發滑落在頰邊,探出兩隻瑩白小手為他脫衣,袖臂如玉,蒙上瞭一層淡淡的夕陽光輝,光潔玉潤的肌膚隱隱泛起粉色的柔光,猶如羊脂白玉一般,水嫩得誘人。
而與茜雪並肩而立的芳襲同樣麗色不輸,兩彎長長的睫毛,睫毛微濕,如一雙沾上瞭晨露的墨蝶兒,隨著鼻息的動靜而微微扇動,一張可愛的檀口也因此打開微微一角,吐氣如蘭,鬢絲如緞,美人如花。一襲柔和的拖地長裙將她纖細的腰肢收藏得一點不露,卻不想反突出瞭她美好的身段,讓人不禁心生一窺全貌之念,兩截因為幫楚江南脫衣而露出在袖外的小臂,白嫩如藕,在夕陽晚霞的映襯下,更顯嬌嫩迷人,粉白相間,純潔如夢,所有這一切,揉合成瞭一副活色古香的嬌女圖。
“你們兩個別急,我都還沒進屋呢!你們就這麼急著把我脫光啊?是想讓我在外面吹風著涼嗎?”
楚江南輕輕拍開瞭芳襲和茜雪的手,一股欲火從心中噴湧而出,他嘴角掛邪笑,猶如看見洗白白的喜羊羊和美羊羊的灰太狼,“兩個人都別爭,我想洗個澡,你們和碧煙一起去幫我預備熱水,現在你們爭得急,待會兒有你們你推我讓的時候。”
被楚江南拍開她們的手,芳襲和茜雪原本又是小嘴一扁,相當不樂意;但是聽到他分配給她們工作,馬上又高興瞭起來。
“是的,少主……公子!”
兩個人興奮地手拉著手朝著水井邊去瞭。
看著兩人蹦蹦跳跳而去的背影,楚江南臉上不禁露出笑意,看看四婢服侍自己的熱情,簡直就是把他當成皇帝來伺候瞭,不過話說回來,楚江南也漸漸從最初的尷尬陌生到現在習慣享受被人當成大爺侍候的感覺,一件外衣可以動員到六隻小手來脫,脫不到的人還想脫他的裡衣來充數,真不知道等一下楚江南洗澡的時候,四婢會不會主動脫光瞭衣服、跳進浴桶來陪他一起洗?答案自然是顯而易見的,而預感還沒等到他洗澡的時候,就已經變成瞭事實。
香蕓很快地就弄好瞭四菜一湯的可口餐點,笑吟吟地盛上一碗香噴噴的白米飯,乖巧地在楚江南身邊服侍著他用餐;剛剛拿瞭楚江南的外衣去洗的碧煙回來一看見,馬上也想加入香蕓的行列來服侍他,於是也跑來楚江南身邊站著。
“啊,公子,讓婢子替您夾菜!”
碧煙細細彎彎的眉帶著無限的嬌媚,她拿起筷子,夾瞭好大一塊雞肉放在楚江南的碗裡。
對於俏麗侍女的殷勤服侍,楚江南是樂見其成的,他甚至還對她投去一個善意的微笑。
“公子,這道菜可是婢子精心烹調的!”
香蕓不甘心鋒頭被搶,也是一筷子夾瞭一片蘿卜炒蛋疊在楚江南碗裡,聲猶如黃鶯出谷般的柔亮,隱隱約約,卻又帶有一絲絲不符合年紀的嫵媚與夾雜著清冷。
香蕓雖然沒有自己服侍的主子單婉兒那麼高貴優雅,一股貴氣自然而然的散發,但勝在秀麗清純、靈氣逼人,晶瑩剔透的雪肌玉膚閃爍著象牙般的光暈,線條柔美的雪白肌膚婉如一朵出水芙蓉、凝脂雪蓮,絕色嬌美的芳靨泛著暈紅,風情萬千的清純美眸,又黑又長的睫毛緊掩著那一雙剪水秋瞳輕顫,白皙嬌美的挺直玉頸下一雙柔弱渾圓的細削香肩。
她上身是明黃格子衫,衣袖上還繡著一束嬌艷的牡丹花,下身是紫榴金線碎花裙子,腳上穿著紅色嵌花的小鞋。總之是紫色不俗,讓人迷醉的俏丫鬟,香蕓若是生在小戶人傢,不,就算是大戶人傢,長成後嫁作正妻也是穩穩當當。
“啊,公子,多吃些青菜吧!”
碧煙又是一筷子夾瞭一把青菜放在楚江南的碗裡,他連筷子都還沒動,現在楚江南的碗裡已經徹底看不見白米飯的影子,全都被菜肴給遮蓋住瞭。
“公子,要試試看這樣菜肴嘛?”
輸人不輸陣,香蕓又夾瞭一筷子菜,就往楚江南的碗裡堆。
“等一下!你們兩個讓不讓我吃飯啊?”
看到碧煙和香蕓的筷子又同時向著桌上的菜肴伸出去,楚江南終於忍不住瞭,他幹咳兩聲道:“你們看,我的飯碗裡已經堆滿菜肴瞭,你們還想夾菜,這樣子何必還要把菜分別放在盤子裡呢?找個大碗一起堆著不就好瞭?”
“是,對不起,婢子知錯瞭。”
香蕓和碧煙同時低下瞭頭,滿臉失望的表情,剛剛那股樂氣和熱情一下子全都消失無蹤。
看到香蕓和碧煙兩個女孩子因為“挨罵”而頹喪地低著頭,楚江南又有點不忍心瞭,他不是真的怪她們,而兩個丫頭明顯也知道這點。哎,都怪楚江南太平易近人瞭,要是換一個主子,她們可不敢怎麼大膽的。雖然習慣瞭被人侍候,但是楚江南作為現代人,還是把人當人看,不管是下人還是女人。這在古代說句實話,很難得。尤其是大戶人傢,就連小妾都是可以隨便送人的,何況下人侍女,地位之低,完全可以想象。
“不然這樣,你們想要替我夾菜的話,不要堆在我的碗裡。”
楚江南補充瞭一句。
“不堆在公子的碗上?那……”
香蕓睜大瞭眼睛,“那要放在哪裡?”
“放你們的小嘴裡面。”
楚江南伸手在她們兩個人的嘴唇上各點瞭一下,兩個人的臉立刻就紅瞭,“然後再喂給我吃。”
香蕓率先實行,先夾瞭一口菜自己咬著,然後俯下身來就口喂楚江南;他也毫不客氣地用嘴從香蕓的小口中接過食物,還順便在她的櫻唇上吻瞭一下,讓香蕓紅瞭臉,喜孜孜地又恢復瞭快樂的神情。
剛吃完香蕓喂楚江南的菜,碧煙早已經含瞭一口菜,伸長瞭嘴等待多時瞭;一等他從她口中接過菜肴,碧煙也是興奮地差點沒有蹦蹦跳跳起來。
被香蕓碧煙這樣輪流喂菜,幸好她們兩個嘴都不大,喂給楚江南的菜量還不致於讓他沒辦法一次吃掉,偶爾自己再從碗裡面扒出一口飯來吃,倒也是吃得既香艷又愉快。
雖然說香蕓和碧煙兩個人嘴都不大,一次隻能含著少少的菜肴喂給楚江南,但是兩個人殷勤無比地輪流喂菜給他,還是一下子就讓桌上的菜肴少瞭一半。
“哎喲!你們兩個!有這麼好服侍公子的差事竟然不叫我們!”
茜雪和芳襲這時提著要讓楚江南洗澡的熱水進來瞭,一看到香蕓和碧煙正用小口輪流替他喂食,兩個人都是氣惱得直跺腳。
“別氣,別氣,你們也有機會的嘛!”
楚江南站瞭起來,舒展瞭一下身子骨,“既然你們打瞭水來,反正我也吃飽瞭,剛好讓我洗個澡……”
“請讓婢子服侍公子洗澡!”
不等楚江南說完話,茜雪和芳襲異口同聲地嬌聲接瞭下去,隨即兩個人放下手上提著的大水桶,靠到他身邊來,七手八腳地就開始替楚江南脫下身上的衣物。
茜雪和芳襲替楚江南脫衣的時候,香蕓和碧煙很自覺地接手茜雪和芳襲準備洗澡水的工作:先把茜雪和芳襲提來的熱水倒入浴桶,再一起去將其它已經準備好的熱水提進來,一點也不和茜雪芳襲搶工作。
或者是因為剛剛她們兩個已經被楚江南喂飽、暫時滿足瞭。男人喜歡乖巧聽話的女人,不喜歡爭風吃醋的女人。尤其是她們的身份乃是侍女,服侍主人是王道,爭寵獻媚是邪路。
反正,她們四個人倒是沒有為瞭誰可以服侍楚江南而吵架,看來東溟派的教育機制不錯,以後要多多發揚光大,隻是不知道是誰調教有功呢?不是那種半路出傢的人(這種人很少,不是立下功勞,就是天賦異稟,或者某某大人物發善心)對於幼年就收入東溟派的孤女什麼的,自幼培養教育,就算想獎勵,也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