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散雨收,兩人大汗淋漓,股疊股的癱在床上,良久。
“派主,你真厲害,人傢都給你弄壞瞭。”
女人聲音嬌滴滴的,好似抱怨,卻帶著滿足與誇獎。
“阿秀,那是因為你太美瞭。”
刁項這時臉上放著光。他側躺在床,摟著阿秀。
“哼,你們男人盡說好話,沒幾句真心的。說我美,那我問你,你傢那位可是以前武林公認的大美人,私下裡有的人在背後叫她什麼什麼傲雪霜菊呢!”
阿秀的半坐起來,嬌嗔道。她大約二十出頭,姿容艷麗,豐滿白皙,尤其是一對胸器乃罕見的柚子形,又高又挺,說話時也顫巍巍地抖著,真乃胸器也!
“她,哼哼,那個人在床上就跟死人似的,冷冰冰,有時還苦著個臉,好像不是在和丈夫做愛,是被陌生人強奸!”
刁項說著也坐瞭起來,擁著阿秀,輕撫她光滑的背,還濕著呢,“阿秀你就不同瞭,一逗你就出水,還又叫又抓,又摟又抱,淫蕩得很,我很喜歡!”
“討厭!人傢一個黃花大閨女,兩三次就給你說成蕩婦瞭。唉!對瞭派主,人傢表叔能不能當管事啊!都這麼長時間瞭。”
阿秀又撒嬌又抱怨,盡歡後的嬌顏紅暈透染,狐媚的雙眼水汪汪的,她看著刁項,伸手擦瞭擦她額上細碎的汗珠。
“放心吧!那母老虎已經走瞭,這件事我明天就給你辦瞭。”
聽到刁項的回答,女人高興地嚷起來,使勁親他的臉。
其實,他也知道,就是現在的萬紅菊也比魅影劍派侍女中最美的阿秀要來得美。萬紅菊確實是武林中有名的大美人。嫁給他前她就是瞭。如今兒子刁辟情都二十瞭,他老婆的面容和體型幾乎沒變。很多人都說萬紅菊天生麗質,保養有方。刁項更是成為男人們最羨慕的人,可他心中卻沒有面上那麼得意。刁項覺得萬紅菊在床上簡直是冰做的,逗瞭半天,沒什麼反應。每次進去時都很困難,這讓他有種憤懣感和深深的挫折感。開頭他自己還能達到巔峰,後來刁項常常勉強抽動幾下,就軟下來,一頭冷一頭熱,自己也覺得沒趣,再後來,自己心裡就開始淡瞭,硬都硬不起來瞭。他不清楚有多久沒過性生活瞭,十個月?甚至一年?
今天萬紅菊陪著刁辟情去萬殺門瞭,刁項迫不及待將垂涎已久的侍女阿秀撲倒在瞭床上,大振男人雄風。
銀月如戈,刁辟情躺在客棧尚算得舒服的床榻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上的木質紋路。
實際上,刁辟情剛做瞭一場春夢,現在他渾身熱熱的直冒汗,身體裡依稀殘留著些快感,讓刁辟情覺得輕松,可腿間粘糊糊的,又有些不適。
怎麼搞的?刁辟情暈乎乎的想,上次是因為穿瞭褲子,這次都裸睡瞭,怎麼還……
真是見鬼瞭,刁辟情懶散地爬起,他走到放洗漱用具的木架前,抽瞭張毛巾,仔細地擦拭自己的陰部。
離開瞭魅影劍派,就他和娘親兩人,刁辟情和萬紅菊一起下榻在鎮南關裡。現下房間裡就他一人,刁辟情就那麼光著身子悠悠地走向浴桶。他的皮膚有些黑,結實的屁股蛋子卻是白的,年輕而剛健的男性身軀舒展著,一塊塊肌肉活潑的動著。位於大腿前面,由四塊肌肉組成的股四頭肌異常發達,他愛練武,不得不愛,自幼所受的教育和他背負魅影劍派這塊沉重的擔子,都逼得他愛上瞭練武。
冰涼的水激得他一抖,兩條濃濃的劍眉揚起,刁辟情頓時精神瞭起來,他輕嘆瞭一口氣,抓瞭皂角,渾身上下快速地洗瞭起來。手上不停,腦袋裡又自動把剛才刺激香艷的夢再仔細回憶瞭一遍,血液湧至腿間。
“喂!”
刁辟情發現小弟開始蠢蠢欲動,他低頭看著不安分的傢夥,有些懊惱,但似乎又無可奈何,罵道:“還有完沒完啊!”
黑亮的眼少瞭一絲陰柔冰涼,多瞭一絲溫暖春意,刁辟情有些心虛地想,自己該不會又夢見娘親瞭吧?其實答案就在他心裡,夢中神女左乳上的小紅痣,鮮艷地如同烙在腦子裡一樣清晰,而娘親萬紅菊左乳上恰巧也有這麼一顆可愛的朱砂。停停停!刁辟情急忙低誦起魅影劍法的口訣總綱:“靈劍匣中藏,聚因含道情,劍心不可息,神緣無為擎,正義三尺劍,摒邪駐帝京,束之靈霄殿,十方共光明,雲重天將雨,錚爾劍有聲,煌煌七星文,照耀三天兵,神龍本一物,氣類感則鳴,龍吟常思去,躍匣削不平,此劍在人間,百妖共收形,奸邪與惡魔,膽破魂亦驚,試以向星月,神光射幽冥,人間永無念,可息天下兵。”
刁辟情口裡背著,無奈那顆紅痣猶如黑夜裡的紅燈,拂曉的晨星,令他無法忽略。
“娘親,娘親……”
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在想與不想間掙紮著……
好不容易洗完澡,刁辟情穿條短褲,來到窗邊,望著青山,低聲吟道:“碩人其頎,衣錦褧衣。齊侯之子,衛侯之妻,東宮之妹,邢侯之姨,譚公維私;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碩人敖敖,說於農郊。四牡有驕,朱幩鑣鑣。翟茀以朝。大夫夙退,無使君勞;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鱣鮪發發。葭菼揭揭,庶薑孽孽,庶士有朅。”
吟著吟著,想起在人前端莊,可是在自己身下卻風騷浪蕩,叫床聲音無比悠揚動聽的夢千柔來。
夢千柔和萬紅菊六七分神似,有著掛面般直的黑長發,當然因為是出嫁婦人,自然都束發盤瞭發髻。刁辟情幼時就不讓萬紅菊在他洗澡時隨意進出瞭。同時,他又對娘親偶爾露出的身體感興趣,有時他會偷瞧萬紅菊不經意間露出的白白的乳房,或是圓圓的臀部。他本能地覺得羞恥和不該,但又下意識的服從於自己永不滿足的好奇心和沖動。
刁辟情永遠也忘不瞭那個中午,那年他十二歲,那一天,他去刁項的房間見他,可是進屋後卻發現沒有人,偶然間刁辟情看見瞭萬紅菊的褻衣。那是個水藍色的小玩意,刁辟情不由自主地觸碰瞭它,多麼光滑,上面的繡花也很漂亮。他撫摸著,端詳著,著瞭魔似地嗅瞭一口它發出的神秘的香氣,想像娘親戴著它的樣子。突然地,刁辟情發覺自己腿間好像被人用手指彈瞭一下,微微地痛起來,接著那裡就被一股熱流充斥,下體又熱又漲,讓他驚慌。刁辟情定瞭定神,脫下褲子,發現腿間那話兒直挺挺的,像根木棍。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仿佛做瞭什麼錯事,右手不假思索的伸出撫慰它,想讓它安靜下來。可觸碰到它的同時,刁辟情得到瞭一陣前所未有的快感。被蛇咬一樣縮回手,刁辟情急急蹲下將它夾在腿間,但它像匹野馬,因為壓迫而蹦跳起來,不可馴服。
刁辟情感覺體內有股莫可名狀的躁動,讓他心亂跳,臉發熱。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早已握住那根燒火棒,自然而然地揉搓著。
頃刻間,他就被那強烈鮮活,驚心動魄的快感征服瞭。
刁辟情腦子空空如也,覺得這中午是出生以來最快樂的。
晚上和父母同桌吃飯的時候,刁辟情心裡一直充滿不安與懷疑。這種情況隻持續瞭一周,直到刁辟情武藝中發現派中下人擠在廁所裡,高談闊論著女人的身體,某些人大言不慚地吹噓自己異於常人的長度和硬直時間。刁辟情快樂極瞭,想放聲大叫,又想引頸高歌。
後來,萬紅菊的行為就頗讓他煩惱瞭,久未見面時,她把刁辟情緊緊地摟在胸前,醉人的香氣和柔軟的觸感讓他害羞又興奮。生病時心疼的吻他的臉,她馨香的氣息和溫熱的唇瓣讓他如墜夢中。他有心提醒,又舍不得那感覺,想要拒絕卻因為娘親在被拒絕後的傷心眼神而妥協。刁辟情隱隱約約地認為娘親身上有種東西會使他腿間的野馬胡蹦亂跳。萬一被娘親發現那羞恥的反應,該怎麼辦?可他越躲,萬紅菊心裡越是奇怪,就越是對他又摟又抱,又親又摸,深怕自己的兒子疏遠瞭她。於是,在一個悶熱的夏夜裡,刁辟情夢見端莊秀麗,親切溫柔的娘親一絲不掛的和他抱在一起,在冰涼的竹床上盡情翻滾……他夢遺瞭。
醒來的刁辟情心裡有著深深的罪惡感,但同時隱隱地又有一絲興奮。娘親在他心中猶如女神,是屬於父親的,可他在夢裡和她……他仿佛偷偷從權威的父親手中奪走本屬於父親的事物,藏在心裡,父親永遠不知曉,永遠奪不回去。這想法讓刁辟情感受到瞭顛覆父權的刺激快感。後來他自己翻找古書,查閱資料,才明白戀母也是正常的,普遍的,而在華夏國,由於從古代直至近代姑表姻親現象一直非常普遍,而這種實際上帶有“亂倫”性質的姻親關系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不僅被視為“合法”而且也“合乎道德”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說亂倫文化其實在中國是有非常廣闊的土壤的。
在中國古代,性雖然從未被上升到“崇拜”的高度,但卻一直是具有某種“特權”性征的。比如帝王們的三宮六院,實際上就是一個專門為帝王提供免費性服務的超級“妓院”之所以說是超級,一是因為民間絕不可能有那麼大規模的妓院——一幹“佳麗”動輒就成百上千;二是民間也絕不可能有專門為一個人提供服務而且是免費服務的妓院。
“離散天下之子女,以奉我一人之淫樂”這是明末清初的著名思想傢黃宗羲在《原君》中對古代帝王們淫亂生活作出的批判,當然刁辟情是不可能知道這句經典名言的,然而中國古代帝王生活之淫亂不堪還不僅僅體現在黃宗羲先生所批判的“性特權”上,近乎無恥和瘋狂的亂倫,在我國古代的帝王生活也是非常之普遍——尤其是在南北朝時代和“盛唐”時期,後世刁辟情不可能知道,但是先古有史書記載的,他卻是全部找出來看瞭一遍。
時光飛逝,現在刁辟情有一天醒來,他突然發覺自己竟然比父親刁項還要高。他開始俯視他的父親,而父親卻要仰視著同他說話。這個事實讓刁辟情認為他有著比他父親還強大的力量,埋藏在心中的對娘親的愛慕重新被喚醒,娘親的倩影又被套上完美女人的框架。他認為他足以挑戰父親的權威,但真這麼做時才發現權力感不因身高的改變而轉移。娘親依舊把最大塊最肥美的魚肉留給父親;父親湯碗中的蝦仁厚厚一層,比他多;父親依舊有著坐中間位置,頭一個動筷子的權利。
直到這一次,父親為瞭一個叫阿秀的侍女,欺騙瞭娘親,讓他和自己一起離開魅影劍派。盡管對父親有那麼一絲怨恨,他還是選擇瞭沉默,與娘親同往。離開瞭魅影劍派,離開瞭父親,枷鎖似乎不見,刁辟情感覺自己烈焰四射,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