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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章 把衣脫瞭

  張季良盤膝坐在萬殺門歷代掌門陵墓山洞入口,雙眼赤紅,他未到五十,但頭發已有點花白。年輕時候還能克制,但是沒想到老來禽獸,定力愈發弱瞭,白日夜晚操勞不休,若是功力尚算過得去,早不敵傢中如狼似虎的幾房妻妾。尤其是張季良最近新納的第十三房姬妾,此時乃是波斯胡女,金發藍眼,水蛇蠻腰,修長美腿,而胸前奶子一個有中原女子兩個那麼大,這是張季良最為喜歡的。

  “淫賊,你還不給我滾出來?你究竟是誰?”

  張季良突然向若山峰背低聲一喝,他也是江湖上摸爬滾打的老油條瞭,知道自己盛怒之下,不一定是對方的敵手,所以靜坐片刻,打坐凝神靜氣,恢復最佳狀態,這才揭破楚江南的藏匿之處。

  楚江南一個跟鬥,從懸崖上跳瞭上來,原來他根本沒有下山,隻是藏身在崖邊一棵古樹上。看戲自然要看全套,不這樣怎麼知道七煞教要聯合萬殺門對付他。隻是沒有想到張季良竟然能窺破自己的藏匿之地。其實這也不奇怪,張季良畢竟熟悉地形,加上心裡認定楚江南不會輕易離開,反復查看,自然不難發現。

  “嶽父大人,在下楚無名。”

  楚江南嘻皮笑臉,沒個正行。完全沒有把張季良這一教掌門放在眼裡,別說是他名不經張的小門派掌門,就是面對天命教法後祝玉妍,楚江南也敢開口調戲,膽子不可謂不大。

  “你究竟是誰?”

  怒不可遏的張季良雙掌一摧,畢生功力轟然打出,勁風直打楚江南胸口。

  “你女婿嘛!”

  楚江南身法詭異,腳踏玄步,身子斜斜一滑就避開瞭,嘴角噙著笑。

  “再接我三招!”

  張季良驀地一伸手,雙手以指作劍,指發劍氣,連出五招,射向楚江南。

  你以為你練的是六脈神劍啊!無形劍氣對付起來自然難以招架,但是你這有形劍氣,和暗器有什麼分別?還有,明明是五招,卻說是三招,還有兩招被狗吃瞭啊!楚江南似乎對七殺教的武功摸得熟透,張季良指發的劍氣,都給他輕巧閃過。其實他勉強發出的劍氣壓根沒有什麼攻擊能力,最多打穴阻脈。遇著護身氣勁雄渾的主,更是連氣罩都打不穿,欺負欺負普通老百姓或者三流高手自然順手拈來,可是面對楚江南,無疑蜉蝣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你究竟是什麼人?”

  張季良慢瞭下來,他突然停手,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難道你是為瞭當年的事,那件事情,我……我也很後悔……”

  楚江南心中詫異,他眼中似乎露出奇怪的神色,問道:“當年什麼事?”

  張季良力眼珠一轉,他突然跪瞭下來“咚、咚”的叩瞭個響頭,說道:“我對不起七煞教的歷代祖師,我就等這天,若薇這女娃,賢弟看得上眼,就取去用,莫講話一天……用一世都可以!”

  楚江南擇瞭崖邊一塊大石坐瞭下來,怔怔的望著張季良,怎麼突然來瞭這麼大的轉變?難道他以前真的做瞭什麼虧心事,所以誤以為自己是來找他尋仇的?他雖然知道張季良認錯人瞭,但是還是忍不住心中八卦,似似而非道:“你知道我是誰?”

  張季良似乎哭瞭出來,老淚縱橫道:“是我不好,剛才我試賢弟幾招,就知你十分瞭解我七煞武功招數,是不是我師弟的傳人?是他叫你來找我報仇的?”

  “你師弟?”

  楚江南聞言一怔,不用張季良既然說下去,他也把事情猜出七七八八瞭,原來七煞教掌門之位本來是傳於他師弟的,但是張季良用卑鄙的手段奪取瞭掌門之位,逼走瞭師弟。楚江南上門滋事,被他誤認成他師弟的衣缽弟子。難怪他剛才要把七煞教中人支走,此等醜死若是曝光,對他掌門的威信打擊不小。

  張季良雖跪在地,但眼是往上看,盯著楚江南的。

  這時見他微微發怔,中門大開,張季良突然推出一掌,擊向楚江南所坐的大石。

  楚江南想不到這一擊的,他身子往後就倒,人就像斷線風箏般掉落崖底。

  “哈哈……薑還是老的辣,我戲演得好,哈……”

  張季良笑著站瞭起來,他拍瞭拍掌,一臉獰笑,“崖底起碼千尺,一定要搜到你這淫賊屍身。哼,我支開瞭門人就怕事件外泄,你死在黃泉,怪不得我!”

  當夜,七殺教搜楚江南屍首,搜瞭整個晚上,別說屍首,便是連塊衣衫也沒撈著……

  

  雖然確信楚江南已經葬身崖底,葬你妹啊!葬身崖底豈不是表示這本書gameover瞭?但是整夜都沒有搜到楚江南的屍首,張季良沉默一晚,還是決定趕往萬殺門,馬行三日之後,也就是第四天,萬殺門遙遙在望。

  在萬殺門山門,掌門丁無敵這一天納妾。

  丁無敵獨得一子,發妻過身五年,這天他納的妾叫翠蕓,是大城裡有名的歌妓,今年十九歲,但丁無敵已經是四十多瞭。

  “白發紅顏,是丁掌門的福!”

  盈門賓客有贊嘆:“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真是享盡幾生艷福呀!”

  “聽說老子納妾後,丁掌門的獨子丁春秋就迎娶七殺教張季良的女兒張若薇。今年,萬殺門算得上雙喜臨門!”

  丁無敵站在賓客當中,笑不攏嘴。

  他的兒子丁春秋,就騎馬帶轎,到城內替他老子頂無敵迎接翠蕓,因為往返要十多裡,所以一早已出發。

  “怎麼不見丁掌門的好友,風雷閣的席公度及未來親傢張季良呢?”

  賓客中有竊竊私語。

  “好像早到瞭,怕在後面打點吧!”

  “奇怪,很多生面孔的武林同道都千裡迢迢來到南粵,為瞭什麼?”

  “聽說有人發英雄帖,說丁掌門納妾後有重大的事情宣佈,所以各路英雄都來趁熱鬧!”

  在萬殺門的大院子裡,賓客你一言我一語。

  張季良、席公度、嶽有群三天前分別已到。

  張季良搜不到楚江南的屍首,心裡認定他未死,曾與席公度、丁無敵密商瞭一日。

  “這個神秘淫賊,兩次都是潛入發難。”

  張季良比較陰沉,他殺死楚江南不成,反而暴露瞭心裡埋藏多年的秘密,自然對他恨不得殺之而後快,“我和席兄就不露面,埋伏等他。”

  究竟楚江南跌下懸崖,是否未死?廢話,死瞭,還往下寫什麼……寫楚江南轉世投胎還是借屍還魂?

  丁春秋領著八人大轎,在大城接到翠蕓,一行五十多眾,浩浩蕩蕩,望著城門而行。

  以萬殺門的面子,本來出城時是不須檢查的,但今日守城的兵丁就喝停轎子。

  “是丁無敵英雄納妾!”

  轎夫放下瞭轎,心裡詫異怎麼這些當兵的今天連萬殺門的面子也不給?

  丁春秋雖然被駁瞭面子,但是今天乃是他老爹大喜的日子,心裡的不爽沒有擺在臉上,他遞瞭個眼神,一個機敏的管事立刻從懷中掏出些銀兩,那個武官和兵丁才有笑容,講盡好話。

  八個轎夫再抬起花轎,心裡微微一怔,心道:“咦!怎麼感覺好像重瞭些?”

  盡管心中友想法,但是給他們天大的單子也不敢揭開轎門,隻能悶在心裡。

  花轎再起行,但在花轎裡的翠蕓,卻是花容失色。

  因為轎底鉆進一個男人,一個手裡握著鋒利短刀,一臉笑意的男人,他就是被張季良陰瞭一把,跌落崖底,七煞教遍尋不見的楚江南。

  新娘一向是美麗的象征,而古裝新娘是最能體現中國古典美的風范瞭。

  鳳冠霞帔,嬌羞欲滴,尤其是在各種影視劇中美女明星的演繹之下,愈發顯得嬌艷動人,而她們的美亦各有各的不同。

  白居易在《霓裳羽衣舞歌》中詠道:“虹裳霞帔步搖冠,鈿瓔累累佩珊珊。”

  每每讀到此,便想到古時的那些頭戴鳳冠身披霞帔的出閣女子,極是羨慕她們,在人生最幸福的那一天可以裝扮得如斯華麗,纓絡垂旒,玉帶蟒袍,下面百花襉裙,大紅繡鞋,一抹濃艷滿身喜慶一如心中漫溢的幸福。

  楚江南還是第一次看新娘子,他將翠蕓抱到大腿上,短刀架在她粉頸,低聲道:“把衣服脫瞭。”

  “我……我今天成親……”

  翠蕓穿著迷離繁花絲錦制成的芙蓉色廣袖寬身上衣,繡五翟凌雲花紋,紗衣上面的花紋乃是暗金線織就,點綴在每羽翟鳳毛上的是細小而渾圓的薔薇晶石與虎睛石,碎珠流蘇如星光閃爍,光艷如流霞,透著繁迷的皇傢貴氣。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用金鑲玉跳脫牢牢固住。一襲金黃色的曳地望仙裙,用薔金香草染成,純凈明麗,質地輕軟,色澤如花鮮艷,並且散發出芬芳的花木清香。裙上用細如胎發的金銀絲線繡成攢枝千葉海棠和棲枝飛鶯,刺繡處綴上千萬顆真珠,與金銀絲線相映生輝、貴不可言。

  楚江南暗襯丁老頭倒是舍得下本錢,這身行頭怕是就要普通百姓五口之傢一年吃穿用度,他仔細打量翠蕓,白白凈凈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整個面龐細致清麗,如此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坐在那兒兒,端莊高貴,文靜優雅。那麼純純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

  “我知道,但我想先丁老頭洞房。”

  楚江南的嘴湊到她的粉頸上,深深吸瞭口氣,伸出舌頭在她光潤的項間舔瞭一下,“用完才將你還給他。”

  翠蕓粉臉通紅,嬌聲道:“這怎可以?”

  “不可以?嘿嘿,好香……”

  楚江南將短刀插入轎頂的木條上,變舔為吻,親著翠蕓雪白的粉頸向上,舐著她的耳珠,“我說可以就可以,死瞭的人,就不能做新娘子瞭,你可要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