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氣煙籠幽魂夜,紅粉佳人體態妍,身穿那領綠羅襖,解開香羅帶,剝得赤條條,插上一根梢兒也,把奴渾身上下來咬。”
官道之上,一青年公子騎著小毛驢,一身武士服,片塵不染,他一手上提柳枝驅趕著毛驢,一邊吟唱著小曲。
路邊,田間,一正婦人正在勞作。
婦人輕抿著兩片玉致嘴唇,垂首在田間做活,她年紀不大,清純而又不失嫵媚,尤其是那雙本該清澈的眼睛深處埋瞭一絲憂鬱和幽怨。胸前高高聳起瞭兩座傲挺的雪峰。那隱藏在粗佈麻衣之下的碩大是那麼的令人想入非非,雖隔著衣衫但卻無法隔絕男人灼熱的視線。肌膚因為長年勞作,不是很白皙,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酥胸高聳,如楊柳般的纖腰,渾圓的美臀,雪白無暇的雙腿,整具粉軀就像熟透瞭的水蜜桃,引人垂涎。
她聽瞭青年公子的淫詞浪調,不禁俏臉緋紅,抬頭向他看去。
隻見那青年公子要懸長劍,休閑的騎在小毛驢之上,臉上露出瞭淡淡微笑,眼睛溫柔的盯著她看,緊閉的嘴角掀動之際,婦人心神一顫,臉色倉惶,驚呼出聲,“吾貞休矣”扔下手裡的工具,立刻轉身往回跑。
青年公子愣瞭愣,朝著婦人奔跑的方向大聲喊道:“這位大嫂,你不用跑,我不幹那種事情的。”
見對方漸漸跑遠,楚江南輕輕搖頭,他都盡量低調瞭,怎麼還是一眼被人看穿?
看來自己的飄逸出塵真是深入人心啊!楚江南心裡恬不知恥地自我吹捧起來。
楚江南已經離開風雷閣一天路程瞭,前面是一處城鎮,依海而建,乃方圓百裡最繁華之所在。
他這個打扮倒十足像極瞭武人,隻是楚江南臉上悠閑的神態與那些真正的武人差距太多瞭,特別是時不時嘴上來上一曲下流小曲,更讓人感覺這個青年怪異極瞭。
終於,在日落時分,抵達繁華城鎮,趕在關城門之前進瞭城,一條寬敞的石砌大道,可容數騎並列行走,路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一派繁榮昌盛。街道店鋪林立,藝社,妓院走不瞭幾步就可見一間,更別說酒樓,小攤瞭,街道喧嘩聲,嚷叫聲,比村裡過年還要熱鬧。
不時可見前朝豪門大宅,雖然歲月流逝,光鮮不在,依然可見雄偉奢華。
看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這話果然不假,雖然這裡比不得武昌府、嶽州府這些大城,卻也繁華,非是想象中那般荒涼。
這東瞧瞧西看看的好奇表情,落在路人眼裡卻使楚江南成瞭有些古怪的人,何況她還騎著一匹驢。
雖然楚江南輕功乃是一絕,可是長途趕路,又不是有急事,誰有事沒事浪費精力,施展輕功的。能騎馬乘車的時候,堅決不走路。這是楚大官人的原則,除非遇見美女,不然原則問題堅決不能改。但是因為是路至半途,卻是沒有找到賣馬的地方,倒是有馬車經過,可是車裡坐滿瞭人。雖然可以重金買下馬車,讓車裡一車男女老幼下來走路,亦或是和他們同乘一車,湊合著擠坐一處,但是他都不願意。於是隻能退而求其次,在附近農傢買瞭一匹驢子,作為代步工作。
街道之上,行人熙熙攘攘,驢擠不過人,楚江南隻好下來,人驢同心合力。
卓立街頭,一雙似醉若醒的眼時刻不離過往的小姐娘子們,勝似冰雪的嫩白肌膚,不堪一握纖細迷人的蜂腰,美麗清雅的眼神,嬌美十足的神態,艷冶嫵媚的肢體,每一個關鍵點都沒逃過他的眼睛,真是要命,精神頓時抖擻起來,手上卻不忘往鼻間一抹,還好,沒濕。
突然,楚江南眼睛精芒一閃,像是看穿瞭這些女子的衣衫,調戲婦女嗎?哼,從來都是婦女調戲俺的。
在鬧市中心找瞭一間客棧,看瞭招牌一眼,飄香樓,左右豎著對聯:東不管西不管酒管,興也罷衰也罷喝罷。
聽名字還算挺雅致的,就不知道菜肴味道怎麼樣?楚江南的嘴巴已經被傢裡嬌妻美眷變著法子弄出來的好菜給養叼瞭。
剛到門口,沒曾想卻被門口的店小二攔瞭下來,沒好氣道:“去去去,沒空招呼你,這可是飄香樓,尋常人可消費不起。”
楚江南也不生氣,泰然自若,從荷包裡掏出一錠銀子遞到店小二手中,溫文爾雅道:“不知道我現在能不能進去?”
店小二見到銀子,雙眼一亮頓時換瞭副嘴臉,恭敬道:“大爺,裡面請,請恕小人眼拙。”
錢就是好東西,沒人不喜歡的,楚江南難也沒有說什麼“狗眼看人低”之類的話為難店小二。想來這肯定是老板吩咐的,他若是放自己進去瞭,被老板撞見,多半要責他沒有眼力,辦事偷懶。何況自己牽著毛驢的樣子,實在不像款爺。
楚江南吩咐道:“小二的,替我將這毛驢牽好,順點給它弄點上好的草料,我還得靠它代步呢!”
“是是是,大爺,你放心,小的保證讓你滿意,你先裡面請。”
店小二連連點頭,有錢人不露相,小毛驢代步,果然品味非凡,他收瞭楚江南賞錢,自然心中暗暗稱贊。
進瞭客棧,找瞭個沒人的位置坐下,此刻店裡人多,生意不錯,時不時有富傢公子乘著馬車帶著仆人入住。
楚江南仔細瞧看大廳之內的人,學子公子居多,當然也有一些衣著粗鄙,舉止粗魯的江湖漢子,這些人隻是占其中極小的一小部分。
點瞭些酒菜,慢慢享用,楚江南臨窗望海,看著碧波無垠,一片浩瀚的汪洋,清風帶來海味,微微蕩漾,心曠神怡,有種說不出的寫意。
想到東漢末年,三足鼎立時期,遙想當年周公瑾赤壁之戰,使用連環計火燒,曹孟德數十萬大軍於長江之中,是何等壯觀,是何等氣魄。
此時,豪氣大生,楚江南吟起蘇東波的《念嬌奴赤壁懷古》道:“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瞭,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突然隱隱聽見鶯鶯的音聲道:“小姐,不知道是哪位公子在此吟詩,好像抒發的是那個三國時候美周郎和妻子小喬的情詩呢?”
“小丫頭,是不是懷春瞭?”
小姐嫣然一笑,風情無雙。
“小姐,要不我們去看看到底是哪傢的俏公子?”
婢女道:“以我們小姐容貌,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亭亭玉立,如花似玉,人見人愛的美人兒,還不手到擒來!”
兩女雖然是坐在隔間雅室裡,但是說的話,卻一句不落傳入楚江南耳中。
“少在這裡貧嘴瞭!不要胡說瞭,我現在哪有那個心情。”
小姐白瞭她一眼,美眸中掠過一抹憂色,“不知道怎麼的,我感覺這一路上,總是不尋常,錦屏你說是不是?”
“有嗎?”
婢女揚起清秀的俏臉,一臉疑惑,“我怎麼不覺得?”
小姐嘆息一聲,低聲道:“我感覺一路上有人跟著我們”
“小姐,你別嚇唬屏兒。”
婢女拍著微微發育挺起的小胸脯,“不過不怕哩!有府裡的人暗中保護哩。”
話說完瞭,兩女正準備離開,突然聽見一個陰深深的淫笑聲音道:“哈哈!老夫我追瞭幾日終於追到你們這兩個美人兒瞭。”
話音剛落,便現身出現在兩女面前。
兩女看到發出邪邪笑聲的老頭,玉面煞白,驚恐萬分。
因為他們看到老者面目醜陋無比,一對陰深而邪邪的邪光看著她們,叫兩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如何能夠鎮定呢!
小姐道:“不知道前輩是什麼人?為何要為難於我們兩個弱女子?”
老者邪邪大笑道:“哈哈哈!誰叫你這麼漂亮呢?”
他不知廉恥地齷齪道:“老夫,我最喜歡的,就是像你們兩個未經人事,含苞欲放的小美人瞭。”
又道:“隻要你們從瞭老夫,伺候得我高興,說不定放你們一馬。”
兩女看聽到老者如此不堪的污語,羞憤大怒道:“老淫賊!即便是死,也休想要沾污,我們的身體。”
女婢錦屏竟然將小姐護在身後,擺出迎敵的架勢。
老者邪聲道:“哼哼!夠味,老夫喜歡馴服烈馬的快感。哈哈哈……”
飛身撲去,老者的功力深厚,純情如火,哪裡是兩個嬌滴滴的美人兒能夠抵擋的,婢女急切護主被老者一掌拍倒在地,昏瞭過去。
小姐大驚道:“錦屏,你怎麼樣瞭?”
她抱著婢女的身體,晶瑩的淚水流瞭出來。雖然兩人是主仆關系,但是多年來已經讓兩人感情如同姐妹,不分彼此,如今見如同妹妹一般的婢女昏倒過去不知死活,如何不傷心呢?
此時,見老者棲身而上,本想反抗卻是有心無力,可是她一個弱女子,那是有心無力啊!
小姐知道老淫賊定不會放過凌辱她們,美眸含淚,玉臉露出絕望之色,讓人看到瞭,誰能夠不動於衷,任其醜無比的老怪物沾污?
她柳眉緊蹙,嬌聲叱道:“你個老淫賊,要是敢碰我,我爹爹定不會饒你。”
“哈哈哈,你那老鬼幹爹,我是惹不起,但是他身居高位,輕易離開不得,你難道以為光憑他的名頭,就能夠唬住我?”
老者邪聲邪氣地大笑道:“實話告訴你,我兄弟二人分頭行事,那些後面保護你的人,嘿嘿……你現在從瞭我,說不定我高興不殺你……”
小姐聞言,知道府裡保護自己的人肯定兇多吉少,心如刀割,痛不欲生,淚水終於忍不住宣泄瞭出來。知道老者要做那齷鹺無恥的事,心裡已經絕望瞭,閉上美目,等待被她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