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南乍一清醒,發現自己置身在一片污水之中,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他揚目四顧,隻見四周的墻壁是以巨大的麻石疊疊壘壘而成,整個空間極大,長寬足有五丈以上,室中是一塊低窪的水潭,潭邊四周圍以粗逾兒臂的鐵柵,鐵柵桿接成一個巨大的鐵籠,仰望上面,高約四丈多的屋頂,也是整塊鐵板鑄成。
這可真看得起自己,居然出動這樣天衣無縫的水牢,楚江南的目光從柵門的巨大鐵鎖望出去,落在石墻邊的一張木桌上,隻見桌上擱著一盞油燈,石室裡全部的光源就在那盞油燈上,所以整間石室顯得昏暗陰沉。
再加上他所置身的水潭是一片死水,水質不僅一片渾濁,並且還有臭味傳出,所以他在乍一醒來之際,還以為自己置身在地獄之中。
楚江南定瞭下神,目光落在油燈旁的一扇鐵門上,這才警覺到自己果真是被人囚在水獄之中。
他挪動瞭下身軀,發現自己的一條手臂被人用鐵鏈齊腕套住,鐵鏈的另一端則焊死在鐵柵欄上,所以鐵籠的空間雖然巨達丈許,可受到鐵鏈的束縛,卻隻能在六尺的范圍內活動。
深深的吸瞭口氣,他拉動瞭一下綁在手上的鐵鏈,卻發現自己運氣時會突然中斷,一身的功力全都排不上用場。
這種情形是他從有記憶以來,從未發生的事,略一查視,他才發現自己背心的兩處要穴被釘進瞭金蛇錐,以致經脈受損,真氣受阻,無法暢行。
楚江南的心緒有瞭剎那的慌亂,可是在很短的時間便已鎮定下來,很快地,昏睡前的情形全部浮現在他的腦際,讓他立刻便記起瞭自己在邪蚣長老碧瑤屋裡的遭遇。
夜晚明亮的月光自窗外透射進來,照在碧瑤風雨有致的嬌軀身上,隻見她一對高聳挺立的玉乳是如此的飽滿,在兩峰之間形成深深的乳溝,隨著嬌喘而不停的顫動著,峰頂上兩點艷紅小巧的突起,在月華照耀之下,幻現著無比妖媚的艷光。
自己將她壓在身下,狂攻猛擊,讓她體驗到前所未有的酥麻酸癢,那種奇妙的感覺,酣爽暢快,簡直使她飄飄欲仙,如登仙境,這種極度的舒爽感讓她修長渾圓的雪白雙腿,完全無法克制的朝天直豎起來,足趾蜷曲並攏向上用力伸展,整個人完全浸淫在無可言語的歡娛中。
可是沒想到的是,自己這樣勞神傷身,揮汗撒精,不計報酬,換來的卻是一枚金蛇錐,真是最毒婦人心啊!楚江南長長的嘆瞭口氣,忖道:“說來說去還是我的功夫沒有練到傢,既沒把魔門“天魔神功”的天魔九變練到大成,也沒把九陰真經練到大圓滿,以致中瞭碧瑤的暗算偷襲,終於成瞭階下囚。”
在碧瑤屋裡,整個的經過情形都回到他的記憶中,楚江南很清楚的記得,自己遭瞭碧瑤金蛇錐暗算,可是,憑他目前的修為,護體的氣功極為渾厚,一般如飛刀、袖箭、鬼頭釘、鋼鏢等暗器,不可能會穿透過去,而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而且自己還運起瞭“天魔金身”但是打造金蛇錐的材質並非是一般的鐵器,而是經過淬煉的特殊鋼材,於是才能穿透他的護體氣圈,射進身體內,擁有破罡真氣特性的暗器,難怪能成為五毒教鎮教三寶之一。
自己大意之下,終於還是中瞭暗算,想到這裡,楚江南吐出一口濁氣,吸瞭口帶有腥臭的惡濁空氣,再沉淀瞭一下整個思緒,回憶起當日歡愉過後,藍鳳凰告訴自己的關於金蛇錐的特性。
楚江南腦海之中意念飛轉,忖道:“金蛇錐真的能完全封閉自己的功力?”
他閉上瞭眼,讓真氣從上丹田泛行而下,過中丹田,至下丹田,然後循七奇八脈通行全身,果真發現刺入穴道的兩枚金蛇錐似乎無時無刻都散發出絲絲冷氣,冷氣融入自己的身體,消融自己的天魔真氣。
楚江南的穴道被封住,真氣無法凝聚運行,他的真氣每次運行到背心的時候,就被截斷,半晌之後,他頹然的嘆瞭口氣,把真氣收回丹田。
這時,他非常明白,那兩枚金蛇錐刺進身體肌肉裡,非用深深硬扯才能將整枚金蛇錐取出之外,其他沒有什麼妥善的辦法瞭。
當然,如果他的功力仍存,可以藉著氣勁的運行,蠕動肌肉,將兩枚金蛇錐排擠出體外,除瞭這個辦法之外,大概就隻有超級無敵的高手在此,以體內玄功慢慢將金蛇錐蘊藏的奇異冷氣全部煉化或吸出。
楚江南不再多想那金蛇錐的事,回憶起昨晚在碧瑤屋裡的情形,碧瑤為什麼沒有殺自己,他當然不會認為是對方良心發現,亦或突發好心,到底是誰救瞭自己?藍鳳凰?若是她救瞭自己,那為何又會把自己困在這裡?無數疑問湧現,腦袋疼痛欲裂。
半晌之後,楚江南張開眼睛,凝望著遠處木桌上那盞油燈,臉肉抽搐瞭一下,忖道:“如果鳳凰兒和鳳嬌遭到任何的傷害,我發誓要讓五毒教血流成河,不留一條活命。”
他的心裡雖是這麼想,可是一看到自己的身處環境,不禁頹然的垂下頭來。
他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麼情況,但他肯定的明白,既然對方沒有立時殺瞭自己,那肯定是別有所圖。所以,目前來說,楚江南的安全是沒有問題的。
楚江南隻是有些不瞭解,為何自己身中兩枚金蛇錐,已經無法運功凝氣,隻要鎖住雙手就可以瞭,完全沒有必要囚禁在這樣的絕地,而碧瑤卻還要把自己用重重鐵柵圍住,再鎖上一條鐵鏈。
由此可以證明碧瑤是何等的懼怕自己,唯恐他楚江南還會在這種情形下脫困出去。
楚江南淡淡的笑瞭笑,頗為自傲地忖道:“我目前雖是身處困境,恐陷幾個老傢夥也不好過,因為藍鳳凰不見自己,肯定會找他們的麻煩。”
想到這裡,他禁不住敞聲大笑起來,笑聲未歇。
這時,鐵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聽到“軋軋”的聲響,整座鐵門被推瞭開來。
一股清新的空氣從敞開的鐵門外湧瞭進來,楚江南抬起頭望將過去,隻見人影閃現,兩盞明亮的大型氣死風燈被人高高地擎著,接著一個人從燈下走過,穿進鐵門,進入石室之中。
好個明艷動人的女子,一襲半透明的黑色雲紗長裙,其間的溝壑峰嶺隱約可見大概的輪廓,那隱約的誘惑惹人無限遐思,那裂衣欲出的飽滿酥胸,那若隱若現的玲瓏玉腿,煞是驚心動魄,如霧裡花,水中觀月,叫人永遠看不真切,想伸手觸摸,卻又怕如泡沫般破滅。
再往上一看,卻讓任何人的眼睛都無法再移動分毫,那是一種勾魂攝魄的艷麗,尤其是那成熟至極的誘人風情,能輕而易舉的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一身雪白的肌膚,好似從沒經歷過陽光的洗禮,豐滿的嬌軀在薄紗中透出驚人的曲線,足以讓任何男人難以自持。
她蓮步輕移,裊裊而來,長發垂背,明媚如畫,遠山含黛,不施一絲粉黛的絕美臉龐,特別是那微挑的嘴角,帶著一種致命的誘惑,配上隱藏在薄紗之下曼妙的玲瓏身段,雪白的玉頸下,酥胸高聳,柳腰纖細,玉臀渾圓,身體曲線盡露,而且她身上還不時傳來陣陣芬芳香味,傾國傾城般的魅力,簡直就是仙女下凡一般,隻要是男人就會興起一種把她納入懷中,登榻尋歡,用無盡的激情和撞擊去蹂躪她的沖動。
她最動人之處不是她的媚視人煙,放蕩形骸,而是那微挑的嘴角,那清理脫俗的絕世風華中透出的那份婉約含蓄的誘惑。
楚江南望著迷人女子妖嬈娉婷地走進石室,隨即見到一個成熟婦人纖手提著風燈,跟隨她身後,也進瞭石室,頓時室中一亮,已能清楚的看到後者的面龐,不是邪蚣長老碧瑤是誰?
這個嫵媚迷人的女子是誰?她和碧瑤是什麼關系,為什麼碧瑤那麼“怕”她,從碧瑤對女子恭敬的態度,楚江南知道她肯定對此女懷著深深地顧忌,否則提燈這種瑣碎之事,她哪裡會自己獨立承擔。
“你叫楚無名?”
神秘女子悅耳迷人嬌聲道:“為什麼我從來沒聽說過你?”
就是這個聲音,碧瑤要殺自己的時候,就是她救瞭自己,楚江南清楚的記得女子的聲音,不過她的話很奇怪,也不細想深思,楚江南隨口道:“姑娘,我不也不認識你麼!你看,你都知道我的名字瞭,我連你是誰都還不知道呢!敢問姑娘芳名?年芳幾何?許瞭人傢沒有?”
說話的時候,楚江南目光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自己的“救命恩人”黑紗長裙下露出雪白皎好的身段,緊窄褻衣包不住的碩大玉乳,微微晃動,清雅醉人的幽香蕩漾得人微一恍惚。
“楚公子說話真風趣。”
神秘女子嫣然一笑,風情醉人,嬌聲軟語,讓人聽瞭渾身酥麻,除瞭一個地方硬,全身皆軟,“小女子迷情,芳齡幾何可不能告訴公子……”
輕嘆一聲,雖明知她是故意佯裝,聞之卻仍讓人忍不住肝腸寸斷,隻見她櫻唇紅潤欲滴,一雙秋水星哞輕眨兩下,看著楚江南那張平凡平庸的臉,玉臉微微浮出一抹羞紅,口齒微微顫抖,似乎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讓人難以啟齒的事情,嬌聲繼續道:“小女子蒲柳之姿,至今尚未有婆傢。”
楚江南承認眼前這個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容貌清麗絕倫,身段妖嬈誘人,但是都不及她的名字帶給自己的震撼,隻是一個名字,而且是很迷人動聽那種,楚江南被駭出瞭一身冷汗。
迷情,這個女子是天命教兩大護法之一的迷情仙子,楚江南忍不住想要罵娘,自己怎麼這麼倒黴撞到天命教手裡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