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青石板鋪就的長街盡頭,塵土微揚,鐵蹄踏地聲中,走來一匹高頭大馬,虛夜月牽著馬韁,走在前面,緩步行來。
虛夜月雖然身穿白色玄衫,男裝打扮,可是隻要不是瞎子,明眼人還是可以很輕易就能夠看出來,她百分之百是個女人。
因為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哪個男人長的像她這般標志好看,青春健美,朝氣蓬勃,嗯,補充一句,人妖除外,來自後世的楚江南當然知道,其實特產自泰國的人妖絕對要比世界上大多數女性都要長的漂亮美麗,畢竟和人妖照相都是要收錢的,和那些車展動漫展上的美妞照相也是照相機隨便閃,沒付錢這說法啊!
虛夜月有一雙明亮的鳳目,眸子裡不時閃過聰敏狡黠之色,仿彿看著每一個人,又仿佛沒一個人被她看在眼中,顧盼之間,眼波流轉,偏又顯得嬌俏生姿,嫵媚嫣然,那杏靨桃腮的秀色,更是無論如何也難掩其艷色,把她的姿容美艷完全展現瞭出來。
盡管年歲尚幼,但大街上絕大多數男人都在偷偷打量她,為什麼不是所有的男人,那是因為老人和小孩沒看,虛夜月略顯稚氣卻嬌媚清艷的俏臉,尚未長成的高挑身段,眾男人眼神癡迷呆滯,視線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隨她移動。
有美女看,楚江南自然也不他會放過,兩眼神光幻滅不定,盯在虛夜月身上,嘴角掛著一絲蕩笑,似乎正在回憶某些讓人愉快的記憶。
眼前這個男扮女裝,漸行漸近的美貌女子,果然就是那夜在王員外府邸碰到的那個身著白裙的虛夜月,就是她射瞭楚江南好多下,要不是躲的快,肯定被刺成瞭篩子,隻是不知道她的鞭法得瞭鬼王幾成真傳,自己也是用“鞭”的,嘿嘿,早晚有一天讓讓你嘗嘗本少爺的‘神鞭’,不過虛美女最後也被他抱在懷中,大逞手足之欲,楚江南還是感覺挺值的。
楚江南這已經是第三次見虛夜月瞭,他是手甚至已經記住瞭她柔軟玉體動人的曲線,最使他難忘的是她那雙令人怦然心動的美腿,結實、勻稱、渾圓、修長、纖美。
“這個小丫頭,嘖嘖,果然花容月貌,我見猶憐,當真是個大美人啊!連我這個老子見瞭都心動。”
不知何時,身旁的老頭子又低聲議論起來,議論的對象,自然是這個突然出現的美人兒,“不止容貌標志,瞧她那櫻桃小嘴,那纖盈蠻腰,還有那渾圓修長的美腿,我的老天爺啊,這美人兒全身上下都讓人著迷,欲罷不能……”
“拜托,瞧你的年紀都可以當你傢爺爺瞭,你個老不羞,剛才還說別人嫁不出去呢!”
楚江南心中對色老頭極度鄙視,其實對方隻是說出瞭他的心裡話罷瞭。
老頭子聲音不大,是壓著嗓子對楚江南悄悄說的,頂多隻能傳進他們周圍三五個人的耳朵,可是隔著老遠的虛夜月卻偏偏聽見瞭。
虛夜月柳眉微蹙,俏麗羞紅,鳳目流轉,冷哼一聲,不予理會。
她本是個特立獨行,清冷如天上明月,很有性格的女孩子,自幼拜師學藝,身兼數傢之長,由於傢族和師門的關系,加上她國色天香,傾國傾城,沒人不歡喜的。
虛夜月渴望引起大傢的註意,得到大傢的認同肯定,卻不希望眾人註意的隻是她的容貌和身材,認同的隻是上天賜予她的美麗,她要向自幼崇拜的偶像“穆桂英”一樣,勇敢堅強,為國效力,決心像她那樣,靠自己的實力贏取別人的尊敬和稱贊,而不是成為靠美色來取悅男人的玩物。
可惜現實和理想往往是背道而馳的,她路經蘇州府,遇著一起兇殺案,明察暗訪,一路追到瞭燕京城,沒想到在路途中,卻遇到瞭一起更棘手的血案。
此次燕京之行,非但沒有見到那個人,卻碰著那兇人肆虐,虛夜月雖然心高氣傲,可心地善良,見不得這惡人施暴,於是才硬逼著荊城冷從燕京府尹手中攬瞭這案子。
那夜在王員外府上,兇手居然就在她眼前,從容逃逸,消失得無影無蹤,還對自己做瞭那麼羞人的事情,每每想到此處,虛夜月就有將那賊人大卸八塊的沖動。
楚江南壓根就沒有想到,虛夜月為瞭將自己這個在蘇州府荒郊破院裡殺瞭羅虎一夥混混的殺人兇犯繩之以法,從蘇州府一路追到燕京城,換瞭別人,面對這種無頭公案,恐怕早就放棄瞭,而她硬是憑著一點蛛絲馬跡,咬牙堅持瞭下來,而他唯一的線索來自兇犯目擊人狗蛋的描述:一個容貌比厲若海還英俊,武功比龐斑還厲害,身法比范良極還快的高手高手高高手,世界上有這樣的人麼!(PS:此為惡搞,桀桀……
驀地,虛夜月嬌軀一震,隱約覺得人群中有個身影依稀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她急忙凝神看去,美眸精茫閃爍,發現那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公子,俊逸儒雅,眼神深邃,嘴角帶著自信的笑容,身上的氣質卻很難琢磨。
虛夜月倏然一驚,瞧他這身高體型竟和那夜在王員外府邸上遇見的那個兇手,足有七八分相似,還有他背後那柄長刀……
越看越覺得可疑,虛夜月竭力抑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一張俏臉泛起瞭淡淡紅暈,看上去倍增嬌艷。
“難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虛夜月一雙鳳目中卻射出凌厲的光芒,寒流冷電般掃視在這個男子身上。
一陣習習秋風迎來吹來,暮秋的寒意更重瞭。
楚江南不用看也能感覺到虛夜月的視線正牢牢的鎖定在自己身上,他當然不會自戀到以為她是對自己一見鐘情,心裡不禁暗呼不妙。
如果被虛夜月認出自己是那夜與她交手的人,那她豈不是會追著自己不放,雖然被美女倒追是好事,可是楚江南並不想享這個艷福。
這個誤會其實很輕易就能解釋清楚,隻要楚江南知會燕京府尹徐崢一聲,讓他出面替自己給她說項,事情就解決瞭,但是這事還涉及王傢小姐的清白,而且那夜自己不但和捕快衙役交瞭手,更是動瞭色心,輕薄瞭虛夜月。
其實這哪裡能怪楚江南啊!這虛夜月美的就和天上的小仙女兒似乎的,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的,什麼?你說你能忍住,你以為你是柳下惠麼?還是東方不敗?
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自己也有見著美女不拼命往上親近的一天,楚江南決定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楚江南打定主意,轉過身剛想離開這是非之地,突然眼角人影晃動,耳後生風,這美貌與智慧並重的玉女神捕竟悄無聲息的掠瞭過來。
虛夜月一雙鳳目凝視著楚江南的背影,清脆動聽,如同出谷黃鶯的嬌嫩嗓音響起道:“等一下,前面的人你站住。”
“等一下?前面不是應該加個‘請’字麼?你讓我站住我就站住,豈不是很沒有面子?而且居然叫我前面的人,這麼沒有代表性,是在說我嗎?”
楚江南心中很不高興,對虛夜月的嬌叱理也不理,埋頭加快腳步。
“我讓你站住,你還想逃?”
雖然虛夜月特意加重語氣,嗓音中透出森寒和嚴厲之意,卻仍然掩不住少女特有的那種嬌嫩酥柔,她在應天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讓鳥站住,它都別想飛。
楚江南無奈停住腳步,不用回頭,他也知道,虛夜月握緊瞭手中那柄白玉扇,如果自己不聽話的老實站在原地,那又細又長的針便會招呼到他身上。
裝出一副受驚的樣子,楚江南轉過身子,看著虛夜月,疑惑道:“姑娘是在和我說話?”
“哼,不是你是誰。”
虛夜月素手一揚白玉扇,冷笑道,“你不要想騙我,我知道就是你,還不給我束手就擒。”
“這位姑娘,是我便是我瞭,何來束手就擒之說?”
楚江南面露驚奇之色,表情很到位的微微發怔,遂又嘿嘿壞笑一聲,道:“我知道姑娘乍見故人,欣喜若狂,可是歡喜之餘,是不是有些激動過頭瞭?我們的確見過一面,可是好像並不熟。”
“牙尖嘴利,休逞口舌之能。”
虛夜月聽出楚江南話語中帶著調笑自己的意思,想起那夜被他撫胸摸臀,恣意羞辱,嬌靨不禁微泛紅,更顯明艷動人。
芳心羞憤,鳳目中流露出憤怒之色,虛夜月喝道:“少和本姑娘套近乎,誰認識你瞭?”
“不認識?”
楚江南索性施展無賴本性,一裝到底,恬不知恥的嬉皮笑臉道:“既然我們不認識,那你叫住我做什麼?難道對我有什麼不良企圖?”
色老頭見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楚江南竟敢當街調侃虛夜月,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她可是衙門的女捕快,民不與官鬥,他長瞭幾個腦袋?
不知不覺,色老頭看向楚江南的目光已經不能用佩服來形容瞭,那完全是崇拜到五體投地,敬若神明。
虛夜月氣的渾身的瑟,俏臉煞白,杏眼圓睜,怒叱一聲,飛身撲上,縱掠如風,出手似電,纖細而秀氣的蔥指虛張,扣向楚江南的腕脈。
她知道那夜王員外府邸上遇見的那個強人武功極高,現下這一招雖是她受激之下含怒出手,卻是已用盡瞭全力,而且後面還隱藏著數種變化,腦中思考瞭若幹策略,以應對楚江南可能的反擊。
豈料自己的手才剛伸出去,竟真一擊奏效,把對方的脈門給拿住瞭。
虛夜月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自己竟一擊得手,一時間反倒愣住瞭,就像鼓足全力瞭力量轟出一拳,卻打在空氣中一樣,心裡相當之難受。
“男女授受不親,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楚江南驚怒不已,大呼小叫,如同正在被一群大漢輪的小姑娘,拼命扭動胳膊,試圖掙脫虛夜月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