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楚江南和朱高煦進一步攀談,知道瞭他原來要去一趟江南,因為前面走走停停耽擱瞭落店時間,這才和有瞭現在的沖突結識。
楚江南告訴他自己的目的地是他老傢燕京,逗留一段時間,若朱高煦抓緊時間的話,兩人還來得及在燕京城見一面。
朱高煦也在客棧落腳,楚江南與他陽奉陰違一番,便告辭回房休息去瞭。
楚江南回到柔柔的房間,清風從微微打開的窗戶吹入,帶動兩扇木窗輕輕撞擊,發出“啪啪”的聲響,剛才外面發生的一切,柔柔都看在眼裡。
不過她並不擔心,楚江南的武功他是最清楚的,至少是黑榜高手一級的,這些人雖然人多勢眾,但是真正的高手卻是一個也沒有,唯一顧慮的就是他們錦衣衛的身份而已。
民不與官鬥,即使是莫意閑特的橫行無忌,但是也不願意輕易招惹官府中人,何況是錦衣衛這種連官府都不敢招惹的活閻王。
最後的結果是雙方澄清誤會,握手言和,沖突彌消,柔柔提起的心方才算是踏實地落在地上。
楚江南推門而入,柔柔乳燕投懷般偎在他懷中,臻首靠在他胸口,白皙的蓮臂緊緊環著他的熊腰。
感受到柔柔火一般的情意,楚江南剛才沒有發泄的欲望再次沸騰燃燒起來,她低頭在柔柔鮮潤想軟的紅艷香唇上輕輕吻瞭一下,伸手把懷中如玉佳人打橫抱在臂彎中,大步朝著床榻走出……
一夜纏綿,疲極而眠。
也不知道過瞭多久,當楚江南悠悠轉醒過來的時候,隻聽得屋外一片嘈雜之聲,凝神傾聽,發現聲音是從客棧高墻外的街道上傳來的。
楚江南伸瞭個懶腰,低頭看見躺在身旁的柔柔睡得正香,她身上穿著一襲連身絲質薄衫,那衣裳薄如蟬翅,透明程度相當高,玉體豐腴圓潤,玲瓏浮凸的曲線簡直令人熱血賁張;修長的雙腿修長渾圓肌膚細嫩,瑩白的膚色讓人想起瞭象牙雕塑。
楚江南會心一笑,俯身輕輕在她粉嫩的玉頰吻瞭一下,翻身下床,隻見圓桌上一盞古銅油燈的燈火已減,灰白色的晨光從窗戶透入,使室內的擺設傢具顯得有些破舊,畢竟是山野小鎮,不能與大城市相比。
楚江南走到窗前,伸手推開小窗,深深呼出一口濁氣,雙眸中亮起一抹精芒,他吸瞭幾口晨間的新鮮空氣,銳目一瞥,卻發現街上聚滿瞭人群,仿佛鬧市趕集般人聲鼎沸。
他傾聽片刻,原來所有雜利的議論聲響都是百姓圍繞昨晚三十多錦衣衛鐵騎大張旗鼓闖進鎮裡的事情上。
昨晚那麼大動靜,隻要不是醉酒的人,相信能睡著的沒幾個,不過大多數人膽小怕事,沒敢開門出來探視,直到天色漸明,東方泛白之後,這些百姓才紛紛打開門板,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議論昨夜發生的怪事。
由於沒有人見證整個事情發生的始末,所有的談資都來自在門縫或窗縫裡窺視到的場景片斷,故你一言我一語把事情越說越離譜,完全偏離瞭事實的真相。
唯一知道真相的怕隻有朱高煦和他的護衛以及楚江南與他的女人瞭,鎮遠鏢局柳長風三人也知曉一切,奈何民不與觀鬥,他們昨晚可是一直躲在暗處,當瞭一回地地道道的看客。
“啪啪啪!”
門外響起數聲清脆的叩門聲,楚江南輕輕拉開房門,隻見身姿娉婷的椎名由夜站在門外,粉臉羞赧姣美,白中透紅,櫻唇鮮艷潤澤,酥胸高挺豐滿,隨著呼吸一上一下在不停的顫抖著,肌膚雪白細嫩,豐滿性感的胴體,緊包在一件長裙內,隱若可以看到那凸凹分明的曲線,尤其她那一對黑白分明,水汪汪的美目,最為迷人,每在轉動的時候,似乎裡面含著一團火一樣,撩人心魄,修長渾圓的玉腿完全隱匿在薄柔的綢絲中,再配上腳下的小蠻靴,那般成熟嬌媚、風情豐韻,直看得楚江南失神片刻,暗忖:“東瀛女人真是天生勾引來人的妖精。”
手裡捧著一疊折好的衣物的椎名由夜見到楚江南,美眸泛彩,恭身柔語道:“主人,早安。”
“早。”
定力今非昔比的楚江南瞬間便已回過神來,淡然一笑,朝她和煦的點瞭下頭。
椎名由夜進屋後,乖巧的服侍主人梳洗,更衣換衫,楚江南望著身上所穿的白色武士服,眼中綻放閃動著熠熠神采,使他身上透出一種難以抗拒的男性魅力。
楚江南眼中流露出頗為滿意之色,點瞭點頭,道:“阿奴,你的心思細密,以後跟著我,我會好好對你的。”
“主人,這裡找不到好的裁縫鋪替您量身做衣,等進瞭大城鎮,婢子一定帶你到全國最好的織女紡去,替您訂做衣衫。”
椎名由夜眼中露出崇拜的神色,喜滋滋地笑道:“還要做文士服,這才顯得出少主您文武雙全……”
楚江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忍不住伸手刮瞭下椎名由夜秀挺的瑤鼻,道:“我在武學上還算有些行道,文學方面卻是一竅不通,穿文士服豈不是惹人笑柄?”
椎名由夜突然玉容一正,道:“主人,那朱高煦大清早就走瞭,這是他命奴婢轉交給主人的。”
難怪百姓都大張旗鼓的聚在街上討論錦衣衛的事?敢情他們已經走瞭,楚江南恍然明悟,微微一笑,伸手接過椎名由夜遞過來的一件事物,入手冰涼,正是掛在朱高煦腰間,雕刻著八條金龍的玉佩。
“阿奴,你學中原語言多久瞭?”
楚江南聽她說話條理分明,不驕不操,心中想到自己當年學英語的淒慘樣兒,忍不住有感而發道:“如果隻聽你口音和說話的語氣,我都分不清你是東瀛人還是我大明朝的人瞭,看來你下過不少苦功,讀瞭不少書啊!”
“奴婢謝主人誇獎。”
椎名由夜以左手搭在右手上,放在身前行鞠躬禮,道:“奴婢讀過五年漢書,其它時間都在進行忍者訓練,以忍者謀略來說,有一種叫做“七方出”的化裝術,要求化裝成虛無僧、出傢人、“山伏”(日本修驗道的修行者)、商人、“放下師”(雜技師)、“猿樂師”(民間藝人)、一般庶民等七種人,然後打進敵人內部,為瞭不被對方識破,導致任務失敗,我們要學習適合這些職業的動作、語言和技藝。”
楚江南眉頭微蹙,椎名由夜這番話讓他明白瞭一些事情,忍者學習中原的知識和漢人習慣動作等,其目的便是真正的融人漢人的社會裡,不會被人發現他們真正的身份,狼子野心,其心可誅,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椎名由夜朱唇輕啟,還待說些什麼,楚江南豎起手指做瞭一個噤聲的動作,道:“有人來瞭,嗯,青姐來瞭。”
她心頭一震,不能置信的看著楚江南,心中暗忖:“主人的功力似乎更高瞭,不但聽到有人上樓,並且連是誰的腳步聲都聽出來瞭。”
乾虹青蓮足止步於房門之外,沒有伸手敲門,清麗的俏臉上神色猶豫,美眸中似有掙紮之色。
楚江南心中一動,已有計較,他裝作毫不情的打開房門,抬頭一看,疑道:“青姐,怎麼是你?”
乾虹青安閑恬靜的俏麗在門前,身上穿著一身淡綠色地裙衫,勾勒出一道美妙地凸弧凹線,身材豐滿,身段誘人。
她柳眉彎彎如黛,嬌俏秀美,傾長地睫毛微微閃動,櫻桃小嘴嬌艷欲滴、紅潤誘人;胸前雙峰挺碩,豐滿雪膩;纖腰盈盈,不堪一握,隆臀雪股,雙腿修長筆直,她望著楚江南,臉上似抹瞭一層薄薄地粉紅胭脂,艷如三月桃花,黑白分明地瞳眸,仿佛秋天地湖水一般清澈,眼神卻有些慌,她來這兒明顯是找柔柔的,隻是沒有想到楚江南會在這裡。
“我怎麼瞭?”
乾虹青神色幽怨的白瞭楚江南一眼,輕嘆一聲,委屈道:“怎麼就不能是我?”
椎名由夜關上房門,盈盈施禮告退,留下二人單獨相處。
楚江南見後院四下無人,嬉笑著走過去挨著她身子,緊緊握住瞭她的手,賊兮兮道:“下……嗯,身上還疼麼?”
好色男人本來想問下身還疼不疼,結果話沒出口便覺不妥,急忙改口。
乾虹青眼神癡迷的望著他,心酸,難過,竊喜,幽怨,目光復雜,忽地眸泛淚光,泣聲道:“你這個賊心狼膽的壞坯子,你倒是快活瞭,卻將人傢害苦瞭。”
她抬起繡著碎花,紋瞭金線的廣角衣袖,輕拭眼角,淚珠卻斷鏈的珍珠般越落越多,憶起糊裡糊塗失身於他,她竟“嚶嚀”一聲,纖美柔夷捂住玉頰,哭瞭起來,紛紛簌簌,眼淚似是決堤之水,止都止不住。
“青姐,你別哭啊!”
楚江南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無比苦澀的笑容,伸手扳開她捂住俏臉的小手,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罵我打我都可以,隻求你不要傷心難過瞭。”
他與乾虹青相處地時間不長,嗯,準確來說是很短才對,不過說到哄女孩子,這一理通,萬事明,經驗累積到一定程度,做起來還不是順風順水,水到渠成。
“我才不要落淚,都是你的錯。”
乾虹青抽出被楚江南握住的柔夷,拭幹淚珠,玉頰梨花帶雨,嗔道:“我為什麼要流淚?我才沒有那麼傻。”
“你不傻你不傻,我的青姐神仙般的人兒怎麼會傻呢!”
楚江南嘴角溢出一絲贊賞的笑容,旋正色肅嚴,神色坦然,語聲堅定道:“青姐,你並不討厭我,對嗎?”
“嗯。”
乾虹青神色變幻不定,美麗靈動的大眼睛緊緊盯住他,雙眸中似有淡淡地水霧,半晌後才輕點臻首,算是默認瞭楚江南的話。
後院隻有他們二人,溫情脈脈,彼此都不說話,恬靜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