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蜂擁殺向自己的敵人,楚江南冷喝道:“讓你們這些不長眼睛的傢夥,見識見識本少爺的厲害。”
一套剛拳打完,楚江南立刻又換瞭一套武學,各種在冷翠閣裡看過的武學應手而出,這些沖上來的倒黴蛋全部成瞭楚江南練功試拳的犧牲品。
楚江南勢如虎,拳如龍。
掌,拳,指,爪,頻繁交換使出,傷者不計其數,而且無一輕傷,若是救治不及時,這些人後半輩子就隻能加入丐幫,成為其終身會員瞭。
楚江南動作行雲流水,殺起人來仿佛斬瓜切菜般容易,那些蒙面人終於清醒的意識到與這人形兇器近身搏鬥,簡直與送死沒有區別,於是紛紛回身後撤。
拉開距離以後,對方開始用跳暗青子和長兵器向楚江南身上招呼。
楚江南沒有練過少林金鐘罩,鐵佈衫之類的外傢橫練功夫,但他一身強猛罡氣卻是無人可敵,雖還沒達到金剛不壞,水火不侵的地步,對付眼前的小場面卻也夠瞭。
楚江南雙眼中暴射出駭人的神光,仰天暴喝一聲,略顯單薄的身體卻散發著無窮無盡的威壓,層層剛猛無匹的爆熾氣勁四溢而出。
殺氣,如同實質的殺氣籠罩四野,院落中所種的喬木,滿樹的樹葉都被這凜冽的殺氣震落。
楚江南身形猶如怒蛟破海,手中井中月再次出鞘,刀走如龍,勢無擋。
手起刀落,肢裂體分,鮮血飛濺。
井中八法到瞭楚江南手中,少瞭一分靈動飄逸,多一絲殺伐孽氣。
僥幸活下來的人無不膽寒,他們何時見過如此兇狠的刀法,鬥志全失,倉惶四散。
“哪裡走?”
楚江南暴吼一聲,井中月發出一聲震顫鳴響,砍、劈、削、斬,頃刻間將所有人殺的幹幹凈凈。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老者和一個白衣女子慢慢自大宅之外行來。
老者滿臉皺紋,但是眼中神光隱隱,氣沉勢斂,太陽穴高高隆起,步履不快不慢,穩健有力,一看就是高手。
白衣女子踏著雅致迷人的碎步,走在老者身後,那女子蒙著臉看不見容貌,不過年歲絕對不大,雙眼勾魂攝魄,秋意盈盈,一她身上穿著薄紗長裙,發束金環,腰纏玉帶,足踏小蠻靴。
楚江南目光如電,目不轉睛的盯在女子身上,透過長裙可以看出對方生就一副火爆身材,豐胸驚聳,蠻腰一握,肥臀挺翹,遮在裙中若隱若現,撩人心欲。
對院落中地獄般的場景看都不看一眼,兩人徑直走到楚江南面前三丈處站定。
老者沙啞著嗓子問道:“小兄弟好大的本事,竟然將我手下全部殺盡。”
楚江南學著對方語氣,啞著嗓子說道:“老頭子好大的口氣,不過你的手下可不怎麼樣。”
說話時,他還向老者身後的女子使勁的眨著眼睛,完全不將老者的問話當一回事,楚江南對女人的永遠比其他事情積極。
剛才一直沒有出手,站在邊上看著楚江南將眾人屠盡的員外突然奔到老者身後,跪在地上狠聲道:“陳長老,你要為兄弟們報仇啊!”
陳長老不緊不慢,眼睛看著自己枯瘦如材的右手,冷冷道:“田萬鐘,剛才你幹什麼去瞭?”
“我……”
田萬鐘期期艾艾,半晌說不出話來,他原本是打算趁手下圍攻楚江南的時候,自己再找機會施以偷襲。
但是楚江南武功之高遠遠超乎想象,心怯之下,對方沒有殺他已是謝天謝地,他哪裡還敢向楚江南這殺神出手。
女子動人的眼波移到田萬鐘身上,臉上露出一絲讓人迷醉人的笑容,仿佛一股吹進心坎的暖風。
田萬鐘心中凜然,眼中滿是懼意,好象站在自己身旁的不是一個絕色美人,而是洪荒猛獸。
女子眼中滿是鄙夷神色,聲音冰冷道:“貪生怕死,簡直丟盡瞭秘營的臉。”
男人若是讓女人小覷瞭,那還是男人嗎?楚江南暗道這小美人看來還是帶刺的玫瑰。
陳長老悶哼一聲,也不回頭,直接反手一爪,隻聽一陣犀利刺耳的指風掠過,接著倏然無聲。
田萬鐘臉上露出一種驚詫,恐怖的神色,腦袋赫然被陳長老五指插出五個窟窿,汩汩流出鮮紅的血和雪白的腦漿。
這是什麼武功?如此殘忍,如此熟悉。
楚江南心中一驚,脫口而出:“九陰白骨爪。”
陳長老和女子臉色倏然一變,同時驚呼道:“你怎麼知道?”
楚江南對九陰白骨爪再熟悉不過瞭,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這個不起眼的地方,遇見瞭會使九陰白骨爪的人,也就是說,此人練過《九陰真經》徽宗皇帝於政和年間,遍搜普天下道傢之書,共五四八一卷,稱為“萬壽道藏”負責雕刻的黃裳,一卷一卷地細心校讀,最終悟得書中道理,無師自通,成為一位武學高手。
後來西域波斯胡人創立的“明教”來中土傳教,徽宗皇帝隻信道教,對這些“邪魔外道”自是沒有好顏色,便下旨,要黃裳派兵去剿滅他們。
黃裳兵敗且寡不敵眾,敗下陣來,但是他也一口氣殺瞭對方多名高手,後來對方尋仇,將他傢裡的父母妻兒殺瞭個幹幹凈凈。
黃裳在一處窮荒絕地,苦練四十載,終於神功大成,不料出山報仇的時候,那些仇人卻已經全都死光瞭……
最後他將自己一生所學寫成瞭上下兩卷書,這便是《九陰真經》雖然比不上能夠使人破碎虛空的四大奇書,但是能與之相提並論,揚名天下的就隻有《九陽神功》瞭。
此書所載武功奇幻神妙,忽在天下出現,學武之人你爭我奪,為之喪生的英雄好漢數以百計。
想到《九陰真經》楚江南突然眼前一亮,這種好東西怎麼能夠錯過?
楚江南決定詐對方一詐,他清瞭清嗓子,臉上擺出酷酷的表情,冷笑道:“九陰白骨爪有什麼瞭不起,不過是速成功夫罷瞭?”
九陰白骨爪其實並非速成功夫,隻是因為它有速成的捷徑,常人又多懶於勤修苦練,所以才落瞭下乘。
短時間功力提升數倍的誘惑,習武之人又怎能抵擋得住。
若是真肯靜下心來,拋開用活人練功這陰毒的法子,循序漸近,九陰白骨爪的威力絕對比龍爪手,鷹爪功之類的功夫強大許多。
但是有近路誰願意走遠路?
陳長老臉色陰晴不定,白衣女子因為蒙瞭面紗,看不見表情,但是眼中變換不定的眼神卻暴露瞭她的內心的想法。
沉默,寒風肅颯,四周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
陳長老指著楚江南,一字一句喝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識得九陰百骨爪?難道你在別處見人使過?”
他一連問出三個問題,楚江南卻笑而不答,雙眼不住在陳長老身旁的女子身上轉悠。
女子身材高挑,胸前玉乳幾裂衣而出,細小腰際下的玉臀肥美圓翹,簡直是豐乳肥臀這完美的詮釋,美中不足的對方帶著面紗,楚江南不能看見她的容貌。
但是光憑她這副禍國殃民的身材,楚江南便斷定她的容貌必不一般,否則不是老天爺瞎眼瞭嗎?
這個女人我要瞭,楚江南暗自下定決心,若是這個女人長的對得起自己的眼睛,他就決定將他收入私房。
陳長老怒哼一聲,心火狂燒,眼看就要動手,楚江南慢悠悠,有氣無力的說道:“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
《九陰真經》楚江南就知道開篇這麼一句,還是剛才努力問候瞭一陣金庸先生才想起來的。
陳長老這次是徹底呆住瞭,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子不但能夠一語叫破九陰白骨爪,竟然還知道《九陰真經》的口訣。
女子心中同樣震驚,但是卻要鎮定許多,她美眸笑意盈盈的望著楚江南,不堪一握的纖腰搖擺間更是美得讓人心顫。
素手輕輕按在胸口那對渾圓微顫的乳房上,女子芳唇微起,黃鶯妙語:“敢問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眼睛死死瞪著對方豐滿鼓脹的乳球,楚江南微笑道:“我姓吾,字老公。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女子不疑有他,大方道:“吾先生,妾身蕭雅蘭,秘營下屬花營總管。”
陳長老暗村流球什麼時候出瞭這麼一位少年高手,“吾老公”這名字,他突然明白過來,怒喝道:“無恥小人。”
蕭雅蘭此時似也明白過來,眼前這人難道是登徒浪子,宵小之徒?
眼難怪蕭雅蘭認為楚江南是色狼,他的樣子實在容易讓人產生這種錯覺。
自打蕭雅蘭進宅以後,楚江南有一大半的時間盯著她高聳的乳房,另外一小半時間流連在被微風吹的緊貼在身上,雙腿間若隱若現的神秘的山角區。
陳長老眼中精茫暴閃,尖聲喝道:“交出《九陰真經》饒你不死。”
由於心下激動,陳長老的聲音不再沙啞,宛如破鑼一般,刺耳難聽。
楚江南一愣,旋又釋然,《九陰真經》分上下兩卷,九陰白骨爪和催心掌之類的速成功夫全部在下卷中,看來對方並沒有學過上卷武功。
事情並非向楚江南想的那樣,其中原由,暫時按下不表。
貪心真是一個壞習慣,特別是在你敵人面前暴露你貪心的想法。
楚江南看都不看陳長老一眼,對著蕭雅蘭笑道:“蕭姑娘年芳幾何啊?嫁人沒有?”
“好個狂妄的小子。”
陳長老是秘營客卿,在秘營中位高權重,何時受過這種輕慢,他猛然向著楚江南攻出一爪。
看似隨意的一抓,卻是考慮的空間以及搭配出手的時間,爪影翻飛,封住楚江南周圍躲閃的空間。
楚江南好整以暇,當陳長老五指攻到自己身前時,一道熾烈黃茫突然暴閃,仿若來自天外銀河。
一直默運井中月心法的楚江南對於陳長老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當然不會被他驟下殺手所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