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毅這外強中幹的銀蠟槍頭完全是不中看,不中用,沒兩下便已是強弩之末。
陳芳身體還隻是有些輕微感覺,但是看尚毅已是全身酥麻酸軟,樂在其中。
楚江南隻想沖出去將這對狗男女碎屍萬段,但他不能圖一時之快,揪出幕後主使人才是關鍵。
“啊!”
一聲急促低沉的男性喘息聲倏然響起,尚毅的身體猛然一僵,然後整個軟癱下來,交帳瞭事。
相擁的兩人,其實隻是尚毅一人,從性愛的高潮中緩過氣來。
男人性能力太差果然是要受令鄙視的,尚毅雖然感覺不到,但是楚江南卻清楚的從陳芳眼中看出那絲淡淡的不屑。
楚江南此時的武功放眼整個東溟派已是無人能敵,他即將成為東溟派自創派祖師之外,第二個將《素女玄心功》練到大圓滿境界的人。
單婉兒雖然身懷《天魔策》絕世武學,但是區區三重天魔氣,楚江南已經不放在眼中瞭,而且天魔功隻有處女之身修練才能達到大圓滿十八重天的境界,非處女即使資質再好,修練起來也是事倍功半。
隻是楚江南沒有想到的是,除瞭自己以外,居然還有人在打東溟派的主意。
尚毅口中的主上到底是什麼人,楚江南當然猜不透對方身份,但是他卻一點也不擔心,既然是他‘邪少’看上的東西,哪有再讓給別人的道理,對方的計劃註定要流產瞭。
許多女人抱怨在與男人做愛之後頗感孤獨和惆悵,因為對方做愛完畢後,便呼呼大睡起來。
男人嘛,在做愛前尚能對女人溫情滿懷地親吻愛撫,激情蕩漾地戲謔調情,但事後,便以為“革命成功”高枕無憂瞭。
尚毅正是這種天性良薄的人,在他將自己那點可憐的蛋白質發泄出來以後,便匆匆起身穿衣著褲,也不理身旁陳芳的感受。
女性天生愛潔,這和女人天生就是購物狂一樣,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陳芳看著自己滿是污穢的下身,眼中閃過一絲寒意,輕輕皺眉嗔道:“表哥,你自己去回去好不好,我想洗洗身子。”
若尚毅是個稍微懂得體貼女人的男人,此時就絕對不會將陳芳一個人留在這裡。
事實上,做愛之後的女人仍然企盼著男子一如既往含情脈脈地對她百般溫存親昵愛撫,與她情話珠璣小說一會兒話。
“表妹,那你自己當心一點。”
尚毅淫笑道:“這一身美肉可不要被什麼不長眼的傢夥看去瞭,表哥會心疼的。”
尚毅的心理還真奇怪,剛才盤腸大戰的時候不見他考慮的這麼詳細,現在又假惺惺的裝模作樣。
不長眼的傢夥?楚江南心中暗怒,總有一天老子要將你大卸八塊,同時不屑的冷哼一聲,既然擔心為何又不留下來,典型的薄情寡義之人。
看著陳芳赤裸的身體,尚毅忍不住又在她身上大逞手足之欲,之後才將獨自清洗身體的陳芳留在瀑佈邊上,自己先走瞭。
陳芳坐在一塊光滑的石頭上,先是將雪白的赤足探入水中,似乎被水驚瞭一下,她的纖足迅速收瞭回來。
如此三次之後,陳芳才將身子慢慢沒入水中,輕輕用雙手舀著清水浸洗自己的身體。
楚江南霍然站起身子,瀑佈的激流掩去瞭他所有動作的聲音,仿佛一個遊走於人世間的幽靈。
悄無聲息的向著背對自己的陳芳逼進,楚江南突然輕“咦”一聲,對方竟然在她接近到身後的時候突然感覺他的存在。
雖然水流的波動的確會暴露楚江南隱藏的身形,但是對方的靈覺仍然使他吃驚。
楚江南出手如電,一道指風激射而出,陳芳剛剛轉過身體,位於額角,入發際角尖處的頭維穴猛然一麻。
陳芳“哼嚶”一聲,頓時失去知覺,身體軟瞭下去,人事不知。
金針刺穴是‘邪醫’烈鈞壓箱底的功夫,他師兄烈震北的武器也是用針,而楚江南天天被烈鈞用金針紮,俗話說久病成良醫,他當然於人體身上各處要穴的位置和功用瞭若指掌瞭,如今牛刀小試,一擊功成。
技多不壓身,有機會一定要向烈鈞學習這門相當有前途的武功,學成後在將來行走江湖的時候,不管是當赤腳醫生混口飯吃,還是兼職淫賊犯案偷香,這都是用得著的。
迅速摟著陷入昏迷的陳芳,楚江南將她的羅裙褻衣也一並拾起,向著密林深處奔去,腳不沾地,兩三個縱越,消失無蹤。
不知道過瞭多久,陳芳從昏迷中慢慢清醒過來,雖然是炎炎夏日,但她是被冷醒的。
驚恐的睜開眼睛,陳芳感到自己仿佛置身在一個冰窖中,身上涼嗖嗖的,更詭異的是,這裡四周都是參天古木,陽光透過稀疏的葉縫,在地上投出班駁的樹影。
既然有陽光,溫度怎麼說也不會很低,但是為何那冰冷的感覺就像凍結瞭自己的靈魂一樣,陳芳全身倏然輕顫起來。
在寒氣的浸襲下,陳芳的神志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光溜溜的沒有任何避體之物,雪白的肉體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陳芳並沒有大聲掙紮尖叫,而是冷靜的打量四周的環境,她的雙手被絲綢佈料吊綁在一顆大樹上,而雙腿同樣被分開環綁在樹後,至於材料則是她的衣裳。
記憶停留在自己被人偷襲的一刻,陳芳對她的身材和容貌還是很有自信的,但是直到現在她的身體也沒有被人侵犯,對方究竟有什麼目的。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其結果都不是陳芳樂見的,這一點她倒是已經有瞭覺悟。
雖然陳芳武功不高,但是想靠絲綢衣料臨時客串的“繩子”綁住她卻也不大可能,想要脫身也不是一件困難事情。
陳芳凝神靜氣,試著運氣將束縛在她身上的衣裳佈條震碎,但就是這胡亂纏緊的捆綁方式,陳芳卻怎麼也掙不開。
當然陳芳看不見自己背在大樹後面的雙手太淵穴上各插著一根竹簽,同時雙膝三陰交穴上也插著竹簽。
太淵穴被封使陳芳的內力根本無法運往雙臂,這隻憑她一介弱稚女流的力氣想要掙脫手上的束縛難度的確是大瞭些,而三陰交穴則是讓她下肢麻木,失靈,丹田聚集的氣無法長久。
時間一分隻秒的過去,四周沒有人,沒有聲音,一切都是那樣詭秘,最殘酷的刑法不是傷殘人的身體,而是磨折人的內心。
隨著時間的消逝,恐懼、無助、驚慌、絕望,各種情緒一起湧上心頭,陳芳在這個似乎與世隔絕的世界裡,簡直快被逼瘋瞭。
陳芳受過這方面的訓練,若真是面對嚴刑拷打她反倒是不懼瞭,但是現在這樣一絲不掛的被人棄在一旁,無人問津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楚江南就在陳芳的身後,隔著大樹盤膝而坐,全力運轉素女玄心功第八重的心決,剛剛突破境界,抓緊時間領悟穩固是最關鍵的,機會稍縱即逝,若是錯過,以後難免再費功夫。
氣息外放導致的結果就是方圓十丈范圍如同臘月寒冬,附近的鳥獸紛紛避讓,這也是陳芳香感覺身上寒冷,四周萬籟具寂的原因。
緩緩呼出一口濁氣,眼睛猛然睜開,一道如同實質的森冷寒光倏然一閃,楚江南隻覺全身精力旺盛,氣豐神足。
“陳小姐,感覺怎麼樣?”
楚江南冰冷的聲音在陳芳耳邊響起,而她竟然不知道對方是何時出現的。
由於四周一直無聲無息,陳芳理所當然的認為對方是輕功卓絕的高手,潛入過來而沒有被她發現,哪裡知道其實楚江南一直在她身後。
隨著楚江南開口講話,四周的天地似乎又活瞭過來,萬物復蘇,那刺骨凍魂的寒氣也頃刻間退的幹幹凈凈。
“快放開我,你是什麼人?”
陳芳聽見有人說話,心中暗暗松瞭口氣。
首領曾經教導過她,隻要敵人不是直接將你殺死,你就還有機會。
楚江南默默的從大樹之後走到陳芳面前,冷眼打量著她,那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神使陳芳的哆嗦瞭一下,在楚江南眼中,她仿佛已經是一個已死之人。
“是你!”
陳芳認出瞭楚江南,聲音立刻轉冷,威脅道:“快放瞭我,你究竟要幹什麼?”
“陳芳,你要搞清楚你現在的處境,刀俎與魚肉的關系你不會不知道吧?你的生殺大權掌握在我的手中。”
楚江南抬手賞瞭陳芳一記響亮的耳光,繼續道:“我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從來不願意打女人,但是請你註意,是不願意並非不能,有些人天生就是賤人,不打不行,而你就是這種人。”
雖然楚江南沒有用什麼力道,但是陳芳的右邊臉頰卻已腫瞭起來,看上去楚楚可憐,賺人眼淚。
自從離開秘營,陳芳從來沒有被人打過,但楚江南打她尚在其次,他竟然還羞辱她是賤女人,這嚴重傷害瞭陳芳的自尊心。
“我不是賤女人,你是什麼東西?混蛋,快放開我。”
陳芳在微微一愣之後,仿佛一隻被人踩著尾巴的小野貓,不顧一切的咒罵起來。
“我的確不是什麼東西,因為我是人。”
說到鬥嘴,十個陳芳加起來也不是楚江南的對手,他繼續微笑著說道:“難道說你不是人而是什麼東西嗎?嘿嘿,恕在下眼濁,我還真沒看出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明白楚江南是拐著彎罵自己,陳芳氣的差點閉過氣去,半晌後才怒道:“休逞口舌之能,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的意思是我隻靠嘴說,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我若動手,你會不會又說我隻懂欺負女流,不是好漢所為呢?”
楚江南語氣一轉,聲音一沉,喝道:“既然你已經落到我的手中,最好就老實一點,否則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本少爺可有不少。”
陳芳咬著嘴唇,不說話瞭,心中尋思著脫身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