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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落跑皇帝

  宜春院後院的一條僻靜小巷。

  一身粗佈短褐的朱厚照蜷縮在墻壁陰影中,充耳不聞墻內絲竹之聲,隻是望著眼前的粉墻碧瓦,四顧茫然。

  “果然在這兒。”總算找到瞭人,丁壽如釋重負。

  朱厚照呆呆看瞭一眼丁壽,沒有吭聲。

  “怎麼跑出來的?”丁壽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倒黴孩子,語氣有些不善,東跑西顛折騰一整天,水米沒沾,肚子裡早開始抗議瞭。

  朱厚照沒有被質問的語氣激怒,小聲說道:“從永巷施工的工匠處摸得一身衣服,隨著下工混出來的。”

  堂堂大明皇帝陛下冒充工役偷出皇城,寶貝兒,虧你也能做得出來,丁壽挨著朱厚照靠墻坐下,“皇上,臣知道您的心思,不過……有些事也得挑個時候……”

  “朕知道,隻是想過來看看她,看一眼便走,可是……怎生連門都不認得瞭……”小皇帝話音中帶瞭一絲哭腔。

  輕嘆一口氣,丁壽道:“路沒記錯,陛下,此女來歷臣還沒來得及稟告……”

  聽完丁壽述說,朱厚照臉上充滿失望,幽幽道:“這麼說,她搬走瞭,大同!對,朕去大同……”

  丁壽伸手將要竄起來的小皇帝拉瞭回來,“陛下,您聽明白臣說的話麼,劉姓女子出身……卑賤,還是斷瞭此念吧。”

  “賤籍樂戶又如何,與你我有何不同!?”

  丁壽被朱厚照脫口而出的詰問弄得有些失神,“這個麼,陛下後宮佳麗三千,總會有勝過她的女子,何必為瞭……”

  朱厚照搖瞭搖頭,“她不同,在她的懷裡,朕覺得溫暖、舒心,那種感覺從未有過……”

  你這是找媽還是找相好啊,丁壽看著煥發神采的小皇帝,哭笑不得,這孩子缺少母愛吧。

  朱厚照回過神來,看著丁壽古怪的眼神也有些窘困,惱道:“這是朕的第一個女人,你這歡場浪子,怎懂得其中情愛三昧?”

  丁壽搖頭失笑,拉著小皇帝長身而起,“咱們君臣二人貼著墻根交心也不是辦法,臣腹中餓得厲害,尋一處酒肆,待臣為您講一個故事。”

  街邊一處小酒館,幾壺燒酒,兩碟小菜。

  朱厚照飲盡一杯後,擦瞭擦唇邊酒水,急迫問道:“這麼說,你第一次也是和一個樂戶出身的女子?”

  丁壽點瞭點頭,“雖說脫籍,可也還是別人妾室。”

  “你想她麼?”朱厚照追問道,丁壽的這番借種經歷可比他當初還要曲折刺激,頗有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慨嘆。

  “已有瞭我的骨血,怎能不想?”丁壽以壺作杯,無奈苦笑。

  “何不去尋她?”朱厚照急得身子都探瞭過來,“朕可以發一道特旨……”

  “瑞珠好說,那孩子又如何自處?將來如何見人?”丁壽喟然,以他的性子,早想把張恕這老傢夥給辦瞭以報仇雪恨,可慮及瑞珠等人,又下不得這狠心,借種而生,豈不是要受盡世人白眼。

  朱厚照頹然坐下,細細思量一番,“你我還是同病相憐瞭?”

  “感同身受。”丁壽點頭,“陛下寬心,隻要有機會,必將為你瞭卻這心事。”

  朱厚照伸出手掌,“君子一言。”

  丁壽舉手相擊,“駟馬難追。”

  二人哈哈大笑,笑聲中,丁壽小聲道:“陛下,臣這事不是什麼光彩的,還請您代為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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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宮內已經急得猶如熱鍋螞蟻的幾位公公,見瞭被丁壽扶回來的醉醺醺的小皇帝,不由暗呼佛祖保佑。

  張永忙著準備醒酒湯,劉瑾則給這位皇帝老爺換上大婚吉服,一時間輕易決人生死的幾位大璫手忙腳亂,丁壽則好整以暇的四處打量朱厚照的起居之所。

  “陛下,您這裡還有這個寶貝。”丁壽發現炕桌上有一本《內府秘藏春宮圖冊》,驚喜地撿瞭起來。

  “放肆。”劉瑾對著毛手毛腳的丁壽呵斥道,“這是給萬歲爺看的。”

  “用不著,朕曉得怎麼做。”也不知是酒喝多瞭,還是害羞的緣故,朱厚照面色通紅,“你喜歡便送你瞭。”

  “謝陛下。”丁壽嘻皮笑臉道瞭聲謝,“那臣就告退瞭。”

  “這都什麼時辰瞭,別回去瞭。”朱厚照不耐煩地擺瞭擺手,搖搖晃晃向宮門走去。

  那我住哪兒啊,丁壽為難地看向劉瑾,實指望從老太監處得些指點,卻見這一位一步搶出,扶著跌跌撞撞的朱厚照,向坤寧宮那邊行去。

  丁壽撓頭四顧,瞧見瞭那邊呆立著的張永,想起瞭一件事,道:“張公公,在下有一事請托。”

  “丁大人有事請講,無須客氣。”張永淡然道。

  “豹房已然動工,在下想著能否由乾清宮這裡再派一人監工,以備陛下隨時問詢進展。”

  張永上下掃視瞭丁壽一番,“丁大人可是擔心張忠在其中上下其手?”

  “言重瞭,在下絕無此意,隻是想著豹房如此大事,張公公豈能僅是袖手旁觀?”丁壽笑意滿滿。

  “那咱傢便謝過丁大人瞭。”張永拱手道,隨即看瞭看身後捧著醒酒湯的一名中年太監,招手喚瞭過來。

  “孫洪,你也是伺候萬歲爺長大的,豹房的事有多重要想必你也清楚,明日便去西苑效力吧。”

  名喚孫洪的太監一臉忠厚之色,聞言並不多話,隻是躬身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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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寧宮內,紅燭將盡。

  夏皇後心中忐忑,難道便要一人枯坐天明。

  “來瞭,來瞭,陛下來瞭。”坤寧宮侍從歡天喜地地從宮外跑瞭進來。

  心中大石落地,十六歲的夏皇後掩飾心中欣喜,故作沉穩道:“慌些什麼,成何體統!”

  宮女囁喏稱瞭聲是,扶著皇後端坐龍鳳帳內,隨後便見瞭搖搖晃晃地小皇帝撞瞭進來。

  朱厚照酒意上湧,瞇著惺忪醉眼,看著帳內佳人玉姿秀容,大著舌頭嘻嘻笑道:“劉……劉姐姐,你今晚好……好美,怎麼清減瞭許多?”

  夏皇後心中正在默誦著女官教授的宮中禮儀,糾結該如何與皇帝合巹,未想皇帝開口便是這麼一句。

  驚愕地摸著臉頰,夏皇後明白皇帝稱呼的人絕不是自己,想想半夜苦熬,等到的卻是如此不公的對待,心中委屈忿忿,薄薄朱唇輕輕一抿,端端正正道:“好教陛下曉得,臣妾是由兩宮選出的正宮皇後夏氏,不是什麼劉姓女子。”

  朱厚照用力晃瞭晃頭,終究看清瞭帳內人,也曉得適才有些失態,訕訕道:“朕酒醉失禮,皇後勿惱。”

  “臣妾不敢。”

  夏皇後面上恭謹,心中卻宛似紮瞭根刺,不知那劉姓宮人會是哪個,蠱惑君王,豈有此理。

  二人在各自侍從引導之下,合巹行禮,隨即宮人為二人脫去冠帶袍服,垂下羅帳……

  未幾,帳內傳出斷斷續續的紊亂鼻息聲,以及一種心畏惶恐的呻吟聲……

  “不……不要掐那裡……陛……陛下……不要……再揉掐瞭!臣……臣妾受……受不瞭……嗯……嗯……”

  夏皇後聲音顫抖,鼻息咻咻。

  紅羅帳內,正德皇帝緊緊壓在全身赤裸的皇後身上,雙唇在少女椒乳上不停吸吮,右手掐捏著圓滾尖挺的乳峰頂端,兩粒豆蔻已被刺激得紅嫩突挺。

  酥麻疼痛不時由前胸襲來,夏皇後難以自禁的輕哼呻吟,雙手也緊緊擁摟抓掐著身下錦褥。

  雖經老宮人在事前交待過男女之事,可雙峰間湧生出未曾經歷過的舒爽悸痛,還是讓她神思迷茫,長有稀疏茸毛的玉門處已然玉露微滲,這就是男歡女愛麼,好似挺快樂的……

  若是朱厚照耐心將前戲做足,倒是會給小皇後留下一次美妙的回憶,可僅有一次經驗的正德帝卻不知這些,急不可耐的分開一對粉嫩玉腿,伏在她身上,下身用力一挺,驚恐的呼痛聲忽地響起……

  “痛……痛死瞭……不要……求陛下……你快起來……臣妾那裡好痛……嗚嗚……”

  突來的刺痛讓小皇後嬌軀顫抖,玉體不受控制的狂亂掙紮,修長玉腿毫無著力處的屈伸踢蹬,額頭已滲出細汗。

  驟然間沖破少女下體的阻礙,猝不及防的龍根也是有些痛感,朱厚照暗道怎與劉姐姐在一起時有些不同,雖不明所以,還是以過來人的語氣頻頻安慰身下可人:

  “你別怕,已經進去瞭!待會兒便不痛瞭,而且會舒服的。”

  “可是……臣妾真……真的好痛……求陛下……輕些……”

  “嗯……放心……朕開始動瞭……”朱厚照寬慰幾句,便試著將龍根緩緩抽送。

  “痛……還有點痛……而且還漲得……嗯……嗯……”

  小皇帝輕抽慢送下,夏皇後眉頭漸漸舒展,下身創傷痛楚似乎減輕,柔弱嬌軀也輕輕扭動。

  見身下人的樣子有瞭幾分當初劉姓女子交合時的模樣,朱厚照認為時機已到,立刻加重瞭力道。

  “啊……痛……痛啊……陛下”

  顫抖著的哀鳴聲突然響起,夏皇後玉掌扶住朱厚照肩頭,螓首輕搖,哀求道:“請陛下暫緩。”

  酒意上頭的朱厚照早已不耐煩,抽身而起,抱怨道:“怎地如此麻煩,和劉姐姐做的時候便那般爽利!”

  聽得朱厚照此言,夏皇後今夜苦等的委屈心酸再也抑制不住,“陛下若是覺得臣妾品貌才德不堪為六宮之主,廢黜發落便是,何故以一狐媚子幾番羞辱……”

  “住口,不許你這麼說她!”朱厚照心火驟起。

  皇後被朱厚照呵斥的一驚,更是難過,不覺哽咽低泣。

  朱厚照也覺適才有些過火,有心賠禮又不知從何而起,心煩意亂,掀開羅帳,喝道:“服侍朕穿衣。”

  幾名宮人低頭而入,七手八腳地服侍朱厚照,小皇帝隨意低頭一看,“血,血,朕受傷瞭?!”

  一位老尚宮垂首道:“陛下寬心,這是皇後娘娘的處子元紅。”

  輕哦瞭一聲,這位爺好歹還知曉這是女子貞潔象征,想想今夜所為也確實有些過分,語氣放緩道:“梓童好生安歇吧,今夜朕去乾清宮安寢。”

  紅羅紗帳內,夏皇後瞧著皇帝身影消失不見,兩行珠淚掛在如玉般的粉面之上,汩汩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