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還在想著剛才的夢裡的事情的時候,房門被砰的一聲踹開,出現瞭K黑色的身影,他用似乎很不耐煩的語氣問道:“小兩口子親熱完沒有?”
一看見K,莎曼麗頓時顯得很不安,用力的抓著我的手,身子也不自然的縮到我的身後。我不得不苦笑瞭,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也是如此,更何況我和莎曼麗的關系,用我做擋箭牌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那時候的我感覺很遲鈍,還沒有感覺到,莎曼麗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已經不經意的流露出當我是她的男人,她已經開始完全依附我的意識瞭。
隻是,這是我和她都未能察覺的事情。一切的未知,在未發生前永遠沒有人知道。
“你,出來。”K看也不看莎曼麗一眼,食指指著我,沉著臉說道。
不,不是吧?被K一指,我的心登時咯登的一跳,頓時快瞭好幾拍。K做事如果雷厲風行,不浪費一丁點時間。出去?還是不出去?雖然我很想說些什麼,隻是一霎那的猶疑後看到K那擺明我說不就宰瞭我的樣子,我唯有認命的掙開瞭莎曼麗的手,並假裝看不見她那可憐哀求的眼神,就算我想又能怎麼樣?
房門外不知道有K的多少人馬在,就算這是我的傢,我也隻能任人宰割,唯有垂著頭跟著K出去。
就在我越過房門的一霎那,K忽然一轉身,冷冷的盯著我,這個突然而來的意外差點就我的臉孔與他的身體相貼,幸好他比我高差不多一個頭,不然就真的很尷尬瞭。
彷彿我不存在一般,K越過我,伸手把我身後的門拉上,然後,他又轉過身子背對著我向那巨大的落地窗戶走去。
難道他就不怕我這個對他懷著無數怨恨,極可能從背後狠狠捅他一刀的人的偷襲?但我幾乎在同一時刻就已經解答瞭自己的這個愚蠢的疑問。試問,又有誰會在乎一個一直被自己玩弄在鼓掌之上差不多長達半年的傻子?更不用說像K這種對自己擁有極度自信,無論文武皆淩駕於一般人之上,還有大勢力在背後撐腰的人物。
K一定是懷著這種心態,如果他真的是面具,的確,我在他眼中隻是一粒棋子,一個廢物,一個被他利用還茫然不知,自以為是的笨蛋。
“你……”終於,我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恥辱,在走瞭幾步之後,我大聲的叫道,但當我看到K停下的背影,接下來的話卻怎麼也無法從喉嚨裡面傳達出來,一時間就像被人狠狠的卡住喉嚨一樣,樣子顯然有點白癡。
“我怎麼樣?”背對著我的K淡淡地問道,語氣沒有絲毫高低起伏,說完這句話他才慢慢轉過來,坐到那張沙發上,蹺起二郎腿看著我。
是我的錯覺嗎?K的臉孔依然沒有絲毫表情,不過我怎麼總覺得上面有一絲譏諷和得意的笑意。我下意識地擦瞭擦眼,K還是那個樣子,臉上果然並沒有笑意。
“知道我是面具之後,是不是很怨恨我?像怨恨雷、潔、莎曼麗,又或者是超過這些,最痛恨我?!”K一手按在膝蓋上輕輕的敲打著,一手支撐著下巴,顯得饒有興趣地看著我那因為他說的話,他說的每一個人名而不住變換顏色的臉孔。
忽然,K的臉上迅速的飄過一抹古怪的笑容,看到這一瞬間的我的心裡面有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
“又或者說……”K舔瞭舔嘴唇,此刻的他就像漫畫電影中的魔鬼一樣,在嘲笑算計著他眼前的那個受到惡魔誘惑墮落的愚蠢男子:“遠遠的,比不上當你知道珊是面具時那種極端的失落,對自己錯眼識人的怨恨,與被欺騙的憤怒?”
說到被欺騙的憤怒的時候,K聲音裡也多瞭一絲特別的,有點悲傷的語調,但當時腦袋幾乎一片空白的我已經察覺不到瞭。
班妮妲,班妮妲!我對不起你呀——聽到K提前這個我最在意的名字,我再次捏緊瞭拳頭,隻是砰觸到K的眼神後,我再一次像一個廢物一樣站在原地,我退縮瞭。而K的眼中也有再出現濃濃的蔑視與譏諷。
“為,為什麼你要這樣做?”嘶啞的聲音剛從嘴巴裡面噴吐出來,就把聲音的主人自己嚇瞭個半死。這,這是我的聲音嗎?就像一個人的喉嚨被人用什麼很鈍的東西硬生生的磨開時發出的慘叫一樣。
“你問瞭一個很好的問題。”K贊賞的拍瞭一下手,接著說道:“記得那天後樓梯我對你說的話嗎?”
“那……”我沉默瞭一下,不知道K是什麼意思。那天的話我又怎麼可能忘記,畢竟,關於班妮妲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如此清晰的烙印在我的腦海裡面。有時候我甚至在想,如果班妮妲消失瞭,我的心,是不是也是會隨著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過,那都是過去,在那個不算美好,隻是最起碼我還沒有親手毀滅瞭自己的女神的過去,現在的我,無論如何都沒有資格這樣想瞭。
“愛一個人,就不要退縮。大衛,難道你覺得,憑你這塊料,潔,莎曼麗他們有可能正眼看你嗎?更不要說與你發生關系瞭,至於那位高貴貞潔的班妮妲,就算你比現在優秀十倍,哈,班妮妲也是不會和你上床的。不要說你沒想過在心裡面操她們,看看你對待她們的手段,那不就是你心底欲望的反映嗎?”
“我,我不是,不是要這個,想要這樣的,我是真的,真的喜歡……”天知道我吃瞭什麼東西壯瞭自己的膽量,竟敢打斷K的話,搶白道。直到我看到K陰沉著臉,才驚覺自己做瞭一件如此不得瞭的事情,慌忙閉上瞭嘴巴。
而K則是沉著臉看瞭我好一會兒,然後忽然伸手從上衣口袋拿出瞭一包《七星》,自顧自的拿出打火機點燃,長長的深深地吸瞭一口,接著把煙都吐到我的臉上,才用一種充滿調笑意味的語氣反問道:“是嗎?”
當然,我是不敢回答,隻是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說,我當日說瞭什麼。”但K不肯就這樣放過我,步步進逼,又再問道。
“這……”隨著K的話,我回想起那一天,被他一把摔到墻壁,他掐著我的喉嚨之後所說的話。
“喜歡的就,就繼續去喜歡,別那麼沒種,丟瞭我們廣州人的臉面。隻不過是被打瞭幾次罷瞭,難道就這樣,你就不喜歡班,班………!”本來豪氣萬千的話,在我結結巴巴的述說下,平添瞭幾分搞笑的氣氛,尤其最後說喜歡班妮妲的那句話,我怎麼也無法說出口,尤其是在K的面前。
“哈哈哈哈,果然是一個廢物,爛泥扶不上壁,連在別人面前說自己喜歡什麼女人也不敢嗎?”K狂笑著,手指一彈,手中的煙頭在空中劃出一道紅的迷人的光線,然後撞上瞭玻璃,炸射出更多的紅色光點。
K站瞭起來,一手按著我肩膀。我立刻感受到他那超乎常人的力氣,被他一把按得跪倒在地上,然後,他接著說道:“大衛,愛一個人,就是佔有,征服。無關乎使用什麼手段的,如果最後得不到對方,那麼愛,不是一句廢話嗎?”
很難想象K會說出這麼一些好像很有道理的話,但是我覺得好像是有點說不通,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不過我想就算我知道,也不敢反駁的。
相信K也不奢望我回答,他又拍瞭拍我的肩膀,痛得我一陣哆嗦:“你是學校裡名聲最差,最受人嫉恨的廢物,潔,莎曼麗,班妮妲,無一不是高高在上,無數人喜歡的女孩,把最差的與最好的配在一起本來就很困難,讓一個最差的與三個最好的配在一起,就更加困難。我最喜歡這種有難度的遊戲瞭。”
(遊戲……)K說道這裡,我終於大略得明白他的意思,也明白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瞭。
對於他來說,操控別人的命運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我,潔,莎曼麗這些人,無論是好是壞,都是他的棋子,他挑戰智慧的一個跳板而已。就好像我們玩電腦遊戲一樣,他就是那個至高無上的玩傢,而我們則是電腦,他計算出我們的行為,找出我們的弱點,然後用他的計策,把我們完全打敗。
又因為人的智慧又比電腦一成不變的模式強,所以他才對這個能展現他的優秀的真實遊戲這麼津津有味。
想通瞭這點之後的我的心中燃起無窮無盡的怒火,就算我在怎麼自卑,再怎麼比K差,被K如次玩弄,又怎麼可能沒有脾氣。再加上因為我而被毀瞭的班妮妲,班妮妲……
一想起班妮妲,心中的怒火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生氣?可笑,我有什麼資格?K所作的,其實隻不過推波助瀾的作用,如果我定力夠,又或者我沒那麼短視,愚蠢,就不會對班妮妲做出這樣天地不容的事情來。
“這次來,我除瞭想看看你強奸瞭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之後的樣子之外,順便告訴你,這場遊戲對我來說已經結束瞭。所以,從現在開始,我,不想有什麼關於這件事的手尾出現,當然,如果導致瞭讓我惹上什麼是非,你就洗幹凈脖子得瞭。”K彎下腰,一邊拍著我的臉孔一邊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管你喜歡還是不喜歡班妮妲,又或者你喜歡的是莎曼麗,反正你要自己把她們給處理好。”他說完這句話後,雙手一拍,外面一個保鏢便拿著一個頗大,好像旅行袋般的黑色袋子走瞭進來。
我一下子感到一陣驚懼。電視上的那些黑社會電影裡面常常有這樣的情景,老大拿出一個袋子給犯錯的手下,讓那手下從中選出一個工具來懲罰自己。如果是普通的電影,袋子裡會有小刀,鞭子或哲指夾,如果是暴力三級電影,裡面的東西則恐怖的多瞭。
K嘛……估計也不會給我享受非限制級的東西。想到這裡,我不禁稍微地向前爬瞭一下,期望能遠離那個可怕的黑色袋子。
K冷冷得看著臉帶驚慌的我好一會兒,依然沒有任何動作。我知道,他又在享受那種隨意操控他人的感受的優越感,不由恨的牙癢癢的。
可能是感受到我突然變得熾烈的火熱目光,K這才從那保鏢的手裡接過瞭袋子,接著一下子扔到我的身上。我再次縮瞭縮身體,沒料到,被那個袋子打中的時候竟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更感覺到這袋子很輕,估計不是什麼恐怖的東西,充其量也就是些繩子之類罷瞭。
“打開。”K命令道。
“這……那……”我雙手緊緊地抓著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好。要我拿出東西來懲罰自己?感覺就像調教莎曼麗時,插她屁眼之前還要她幫我口交,讓我的肉棒足夠濕潤。媽的,我怎麼想到這一方面上去瞭?
“我,叫,你,打,開!”K看見我這麼久沒有動作,加重瞭鼻音說道。
“是,是,是……”我被K陡然提高的聲音嚇瞭一跳,立刻手忙腳亂的打開瞭袋子,在不經意的掃過袋裡面的東西的一霎那,我愣瞭,呆瞭,更迷惑瞭。
在袋裡面的是一包包白色的東西,另外還有一個看起來應該塞滿瞭東西的信封。
抬頭看瞭K一眼,他隻以目光是以我繼續打開那些東西,我唯有伸手打開瞭那個信封。至於那一包包東西,我則暫時不敢打開。那隻是一種下意識的舉動,至於理由,我就無法明白。
“啊?我,我的小學操行評語?”如果說剛才的驚訝是產生於袋子裡面的東西與我預料的不同,此刻看瞭信封裡面的東西之後的我的心情,則隻有震驚的無與倫比可以形容。
因為K給我的袋子的東西裡面,竟然是我的從小學一年級到初中一年級的評語,詳細的讓我害怕。就連我自己也沒有保存這些東西,他是怎麼能到手的?
“直到你升上初一為止,每一年老師對你的評語都是惡劣,你喜歡打架,調戲女同學,考試作弊,曠課。不過初一第一年,則立刻變成沉默寡言,守紀律,哼,如果不是我一再對照上面的名字,都很難相信裡面所說的是同一個人。”K不知何時,手上又點燃瞭一根煙,正在往外吐著茫茫的霧氣。
初一,看著手上的評語,我猛然想起瞭初一的那件事情,那無數猙獰的,充滿得意,大笑著的面孔,揮舞著的拳頭,還有刺骨的疼痛,彷彿是無窮無盡的責難,而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為他們要給我下馬威。
混蛋,狗雜種,那群雜碎——K的話讓我回憶起那一段讓我的心中住瞭一個魔鬼的過去,那群人,和雷,之前的潔,莎曼麗一樣,恣意的侮辱我的尊嚴,羞辱我,我恨,恨他們,恨這一切,還有面具!
“好,很好,我就是喜歡你的這種眼神。”坦然承受著我充滿著怨恨與憤怒的目光,K居高臨下的冷笑著說道,彷彿一個帝皇般高高在上,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裡。
拜突然冒出來的小時候的野性所賜,此刻的我忽然變得不再畏懼K,與他對視著。
笑瞭,看瞭我好一會兒,K的臉上猛然出現瞭一個淡淡的笑容,一個讓我迷惑不已的微笑:“我的遊戲已經結束,你的遊戲,則現在才開始。你現在最好就給我滾去想想怎麼才能安然無事。我不希望看到我的玩具進入牢房裡面。”
說完,他也不管更顯得憤怒的我而大笑著走瞭出去。
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想起平時他的言行,特別是領教過他的智慧的現在,憤怒的心中陡然掠過一絲佩服。這傢夥實在好厲害,無視法紀,充滿著自我的生活著,就算他的背景給予瞭他很大的幫助,可是如果是像我這樣一個人,也無法成為他那樣的人吧?
也許,這樣的人,才是我的目標?
哈,我在想什麼,如果我要成為K這樣的人,應該是就連在夢中也是不可能的,畢竟,沒有他那樣的過去,習慣,是無法成為他的。
白癡!我在想什麼!察覺到自己對K那古怪的羨慕的我狠狠地扇瞭自己一個巴掌,才借著疼痛清醒過來。我,我這是怎麼瞭!竟然去羨慕我最恨的面具?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害的我永遠,永遠的失去班妮妲,可惡的面具,可惡的K!
“去死!”怒氣的指示下,我用力的把手中的袋子摔瞭出去,既然K不在,我又何必裝死狗,有什麼好怕的!
啪的一聲,袋子撞到墻壁,裡面的東西都倒瞭出來,好幾個白白的包子也都因為這劇烈的撞擊掉瞭出來,露出瞭裝著的東西。
咦?剛想轉身進房間的我視線無意掃過那東西,腳步下意識的停住,但是腦子還沒轉過彎來,於是,左腳在地上不動,右腳卻穿過左腳向前走,於是,我和一個剛學走路的小孩一般沒什麼分別,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哼,媽的。”痛哼一聲的我忍不住低聲咒罵瞭一下上面那個總是對我很刻薄的老天爺,才慢慢的爬瞭起來,站起來的時候,腳腕傳來瞭一陣劇痛,差點又再次摔倒在地上。
不,不是吧?我愕然的摸著疼痛的腳腕,透過玻璃看著外面滿天星羅的漆黑夜空,第一次的,我懷疑,老天爺真的存在嗎?不然怎麼會這麼的靈驗,罵瞭一句,立刻就給我一個報應?
很快的,我又否決瞭這個荒謬的想法,如果老天爺真的存在,那班妮妲做錯瞭什麼事?為什麼會遭到K的選中和我的摧殘,我過去的十多年,又做錯過什麼事?現在被人這樣玩弄,還誤傷害自己最心愛的人。
別說什麼前世今生,報應輪回,如果不是你這個臭老天這樣對我,我會變成這樣?從小到大,我做錯過什麼?如果有錯,就是你的錯!你這個老天的錯!是你,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
狠狠地望著那個沉默的天空,恨意在我心內滋長,我知道,一直以來是我太蠢瞭,竟然期望這無情的天施舍我,對我好一點,錯,原來一切都是錯。他根本就是見低踩,見高拜,白癡才會期望他!
“呸!”吐瞭一口口水在地上,借此表示我對天的不滿,才一拐一拐的向那堆東西走過去,揀起來一看,原來是潔,還有我迷奸潔的照片,數量之多,絕對能裝滿一本相冊,除瞭這些,還有兩卷底片。看來,果然如同K所說,他把一切都還給我瞭。
他真得把遊戲結束呢?我不無懷疑的想著。但是想深一層,我才知道他是多麼的深謀遠慮和狠毒。到瞭現在這個地步,他是強迫我要靠自己來擺平這件事情瞭,這,這不就是要我去面對班妮妲嗎?不然,班妮妲一報警,我就隻有等著坐牢,若是莎曼麗這個時候也出來作證,估計十年八年是跑不瞭的。
而且,這些以前用來束縛我的東西,此刻卻成為一個枷鎖。根本已經無法作為K威脅我的證據瞭,東西全都在我的手上,K大可以說我們串通好來誣衊他。
加上我還要留著用來讓莎曼麗就范的照片,難道條子還能相信我不成?我到底應該怎麼做呢?
想瞭一會兒,我也釋然瞭,現在想這麼多根本沒用。因為也是到瞭幾個小時前,我才知道我對班妮妲的瞭解是如此的不足。她和莎曼麗那種高高在上,偽裝出來的堅強不同。她是真得很堅強,否則怎麼能這樣面對毀瞭她的我。
我倒不會認為本身就是學法的她不會不用法律的手段來懲戒我,短短的一個下午,讓我對她的認識有瞭翻天覆地的變化,她不會為瞭本身的面子而姑息我,哈哈,最後,我會因為班妮妲玩完嗎?
這樣也好……
隨手把手中的東西一扔,我走到沙發上,就這樣躺瞭上去閉著眼睛,今天一連串的劇變,無數謎底的揭曉,無不讓我受到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身心俱疲,實在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兼顧其他事情。
更何況……我不敢去找班妮妲,想起這個人,心頓時就像被爪子撕扯一樣,痛得我好辛苦。拍瞭拍自己的頭,強迫自己不要再想徒勞的事情。可是我又忍不住不想。的確,現在我的生死就操在班妮妲的手上。感覺自己就像在一條鋼絲上行走,後面是刀山,前面是火海,也就是說我死定瞭。
就算現在去找班妮妲,也錯過瞭威脅脅迫的最好機會。本來在搞她的時候,我是拍瞭那些照片。可是現在都留在她傢瞭。那些照片裡面有幾張一看就能看得出來是我用暴力搞她的,不正是執政我最好的證據嗎?
唉!反正我就是說什麼錯什麼,做多錯多,現在我想最好就是什麼都不想,不做,等到明天就好瞭。不過也許今晚警察就會找上門來,一切看班妮妲什麼時候去報警。管不瞭那麼多,太累瞭,睡覺再說,條子要來就來,這一切對我來說都已經是可有可無瞭。
不一會兒,我就沉沉的入睡瞭。
隻是,很快的,我又清醒瞭過來。是被一陣劇痛騰醒的。屁眼傳來麻辣的感覺,我睜開眼一看,自己竟然身處一間黑色的屋子裡面,周圍有著昏暗的燈光,前後左右是一群醜陋骯臟的,什麼顏色都有的傻大個,我心膽俱裂扭轉頭一看,一個肥胖的黑人,赫然一邊流著口水一邊嘶吼著狂插我的屁眼。
“我的媽呀!”我立刻慘叫一聲,剛才還不是在傢裡嗎?怎麼現在突然會變成這樣?壓倒性的侮辱讓我無法思考。我也沒想到,剛張開嘴巴大叫,一根腥臭的東西便塞入瞭我的嘴裡,刺的我喉嚨發痛,是男人的東西?
隨著心裡答案的浮現,一種前所未有的惡心感促使我生出莫大的勇氣,一發狠,立刻用力張大口,然後狠狠地一咬!
“哎呀——”
發出慘叫的是我,用力咬下去沒有咬到印象中的軟軟的東西,卻是咬到瞭自己的牙齒,強烈的碰撞痛得我又是一陣哆嗦,差點覺得牙齒都掉光瞭,這時我才發現,嘴,嘴裡的東西不見瞭?
“老公,你幹什麼啦?”一陣溫軟從左邊的奶子傳來,打斷瞭我的思索。
轉過頭一看,一個短發女子正伸出丁香小舍來回舔弄著我的奶頭,而我的手竟在挖弄著她那又深又緊,還在不住蠕動的溫熱蜜穴,我低頭一看,是潔,這個短發女子是潔。奇怪,潔回來瞭,我怎麼不知道?
可是,不管那麼多瞭,我突然覺得是這麼的想念潔,並不是因為她那肥美的巨奶,就是突然得很想她,非常的想她而已。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是喜歡班妮妲嗎?
算瞭,摟瞭再說,當下,滿心激動的我就要伸手擁抱潔。
“主人,別這麼用力,母狗很痛……”手一動,右邊立刻傳來一聲嬌喘,接著,一陣濕熱清香的氣息不住往我脖子間襲來,搞得我癢癢的,又難受又舒服。
我扭轉頭一看,一個雪白絕美的肉體被一根根紅色繩子綁著,顯得非常的淫穢,美體的陰戶屁眼都插著電動肉棒,秀發披散,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嘴裡的口水已經流瞭我半個身子都是。那嫵媚馴服的可愛美人兒,正是莎曼麗。
莎曼麗叫的原因,則是因為她的奶頭和陰蒂都被綁著,那三道繩子延伸瞭出來,握在我的手上。剛才我要擁抱潔,扯動瞭繩子,才讓她痛得叫瞭出來。
天,到底發生瞭什麼事情?為什麼潔和莎曼麗會在我的身邊?難道剛才的那個被人差屁眼的是夢?說起屁眼,我猛然覺得屁眼有點麻麻,有點癢,難道,這個才是夢?強忍著兩大美女的誘惑,我低下頭一看,頓時,鼻腔一窒,便流起瞭鼻血,打在潔的臉上。潔竟然還伸出舌頭舔瞭舔,露出一個非常淫賤的微笑。
但我可沒空去想這些瞭。因為一個純真美麗,讓我震驚,無法致信的女子,一邊用那靈動閃爍的眼看著我,一邊微張紅唇,吞吐著我那堅硬巨大的肉棒,而女子雪白,幼嫩,曾經讓無數人嘆為觀止,朝思夢想,一親可死的小手,正在我股下活動著,那發麻,舒服的感覺,原來是她口交的同時在服務我的屁眼,幫我按摩。
這感覺是如此的不真實,我也幾乎肯定,這是一個夢。因這個女子,是班妮妲。
哈,想我大衛何德何能,能得此可人兒如此委屈作踐自己為我服務,何況,班妮妲絕對不可能在我面前這樣,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她在我心目中,經過我的錯誤,重新地認識,已經蛻變成永遠高高在上的女神,我很肯定,她不會這樣做的。
隻是認識歸認識,不過這香艷的場面的刺激也不是我所能抵禦的,才短短一瞬間,射精的感覺就從肉棒傳到全身。
發夢的感覺也會這麼真實的嗎?當我爽的飛上天際不知世事的時候,忽然全身在不住下沉,潔,莎曼麗,班妮妲一霎那間全都消失瞭,隻剩下眼前無邊的黑暗,與徹骨的寒冷。
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導致呼吸一陣困難,我徒勞地掙紮著,窒息使我逐漸感到頭腦中一片空白。隨著腦袋裡的陣陣轟鳴響聲,呼吸困難的我漸漸失去瞭知覺……
不知道過瞭多久,我又清醒過來,慌忙向四周一看,已經回到瞭傢裡。
不過當我看到四周的情景的時候,不禁更懷疑,我是否隻是從一個夢境跳到另外一個夢境而已。此刻屋子就像被一群強盜搜掠過一樣,亂七八糟的,最重要的,是我正赤裸上身獨自站在玻璃窗之前,面前,是一大堆嚴陣以待的條子。
而剛才還在我身邊婉轉哀吟的莎曼麗此刻卻在一個裹著一條毛巾,拉著一個警察的手,指著我,滿臉怨恨的嘰裡咕嚕的一邊哭一邊快速地說這些什麼。然後好幾個警察便獰笑著向我走瞭過來。
莎曼麗出賣我,正在指正我,這是我腦海裡面唯一想到的。接著,一個白人警察竟然突然拔出瞭褲袋裡面的手槍,走到我的身邊,然後一手捏著我的下巴,一手把槍塞到我的喉嚨裡面,得意地笑著說道:“你不是很喜歡叫女人幫你含嗎?如今含含老子的這根炮吧!保證你爽的以後都不需要女人瞭。”
說著,那兇光閃閃的眼神越發淩厲,臉孔也更加嚇人。讓我害怕的是,我看見那警察的手指,正在不住用力,緩慢的拉動瞭手槍上的扳機。我則動彈不得,彷彿被什麼東西緊緊地綁著一樣,連轉動眼睛也成為一種奢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手指的移動。
不經意的穿過警察的腋下,我看到莎曼麗也在笑著,得意的,如同以往她未受到我調教之前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充滿蔑視的笑容。當與我視線相碰的時候,她的笑容更美瞭,美的讓人心顫。
但我卻從這笑容中讀出些什麼,原來她一直沒有真正的臣服我,她是在等待機會讓我一次玩完,她要把我徹底的擊潰,好毒的傢夥!
很快的,我的心中泛起古怪的,無奈的感覺。人就是這樣,不問自己對別人做過什麼,首先在意別人對自己做瞭什麼。我對莎曼麗所做的事情,調換角色,隻怕我自己也不會放過自己,那麼,我又怎麼能怨莎曼麗呢?
不!不能再繼續在這條路上想下去瞭!我怎麼可以為莎曼麗開脫?是她,是她背叛瞭我,是她出賣瞭我!人說臨死之前會想起很多事情,我卻隻是不斷的想到莎曼麗出賣我的事情,混蛋,死也不會放過她,死也不會——這時候,那警察的手指一用力,轟一聲,眼前白光一閃,頭部傳來無邊無際的劇痛。
“哇——咦?”我嚇得慌亂的揮舞著雙手。
嗯?我還沒死?慌忙伸出手摸瞭摸額頭,再看一看,幸好幸好,沒有血,那麼,剛才的是夢?那怎麼會這麼痛?後腦這硬硬的是什麼東西,頂著好難受。勉強扭轉頭一看,哦,原來是地面。怪不得剛才在夢中也感到痛楚,看來是我從沙發上摔下來瞭,也就是說剛才的都是夢,那真實的疼痛也隻是因為我碰到地面。
雖然說是夢,夢中的情景卻是那麼的真實,彷彿將要發生的事情一樣,讓我害怕不已。曾經看過一些書,裡面就說,臨醒前的夢,其實就是將來的縮影,一種可能發生的未來,一種人體自我性保護的預知。
最後那個場景,莎曼麗的那個笑容,那個和以往一樣的充滿蔑視的笑容,是如此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腦海裡面。那個賤人!平時看她已經變得乖順瞭,原來一直等著整死我,混蛋。我才不會讓你得逞!
憤怒的同時,我也在疑惑,畢竟,那是一個夢,我不能單憑一個夢,就認定莎曼麗會出賣我。那也對她太不公平瞭。
白癡,猛然咒罵瞭自己一聲。自己真得像一個白癡,頭還枕在地上,整個人倒著,屁股在沙發上,卻去思考這些有的沒得,真得像一個傻瓜,怪不得會被K利用。
爬瞭起來看瞭看墻上的鐘,五點五十七分,沒想到我一下子睡瞭差不多七個小時,警察現在還沒上門,難道我竟這麼幸運,班妮妲和潔一樣沒有報警?潔我還想得通,班妮妲到底是因為什麼呢?難道她也不想其他人知道這事情?
對瞭,問問莎曼麗,莎曼麗畢竟是她的好朋友,對她這麼瞭解,一定能想到一些我沒想到的。那傢夥,昨天好像被被K關到房子裡瞭,接著一直沒出來吧?
扭瞭扭脖子,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向房間走去,房門大開!
莎曼麗不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