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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話:面具,原來竟是他────揭發面具

  “混,混帳,我不是叫你不要耍我嗎?你他媽的還要玩我玩到什麼時候才甘心?”

  再也無法忍受屈辱的我忍不住一伸手掐著班妮妲幼細的脖子用力的搖晃,同時大聲的咆哮著。為什麼,為什麼到瞭這個時候還不承認?為什麼到瞭這個時候還要欺騙我?難道看到我受騙,迷惘的樣子真的讓你那麼高興嗎?

  “哈,哈哈……”

  就算被我掐著脖子,班妮妲依然帶著不屑的神情看著我,笑聲斷斷續續的,聽起來卻更加的詭異,讓我感到更不舒服。倔強、諷刺、嘲笑,這是現在的我唯一所能想到對班妮妲的形容。這還是以往那個迷倒眾生的女神嗎?哪一個才是班妮妲的真面目?

  班妮妲的強硬,真的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在一股莫名的愛護的下意識的驅使之下,我放開瞭手,稍微退後,一雙眼便無法控制的停留在急速喘著氣的少女身上,真擔心她就這樣暈瞭過去。

  說起來,班妮妲現在的樣子真的很淒慘,雪白的奶子佈滿青色的指痕,被我狠狠的大幹特幹的操瞭屁眼和小穴五、六個小時,又什麼都沒吃,滴水未沾,微微張開的大腿內則上血跡斑斑,陰毛濕嗒嗒的一片凌亂,上面還佈滿瞭白色的凝結體,本該緊緊閉合的鮮艷粉唇紅腫外露,瓦自往外流著不知是我的精液還是她的血水的淡紅透明液體。

  她應該滿臉淚水,露出一幅可憐的,哀求的神色才對呀,但為什麼她的神色這麼的奇怪?看著我的目光,彷彿在憐憫我,好像我才是那個可憐的傢夥?

  不,不許這樣看我!我大吼一聲,猛然如同惡狼一樣朝著班妮妲撲瞭過去,雙手按著她滑嫩的肩膀,把她按在床上:“你,你,我不許你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不允許──你這個卑鄙的賤人!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嗚……我是這麼的喜歡你,你卻把,把這一切都毀瞭……為什麼!為什麼呀──”

  我,我到底在說些什麼呀?心中雖然很驚訝,可是所有的煩惱、不滿,與潛藏在心底許久的,對班妮妲的感覺,也很自然而然的一股腦地說瞭出來。也許,因為此刻我與班妮妲的距離,首次得如此的接近,甚至接近的讓我佔據瞭她的身體,奪取瞭她的未來,這才讓我這個弱小的傢夥,終於膽敢說出那被其他人絕對的認為是超級不自量力的卑微心意。

  “喜歡我?哈哈,喜歡我,就不會這樣對我。所謂的對面具報復,不過是你的一個藉口。你,你這傢夥隻是藉著面具的存在,心安理得的去完成你下流的目的罷瞭,你根本沒有喜歡我,你要的,和那些齷齪的人一樣,隻是,隻是我的身體!”

  班妮妲閉上眼,流出兩行清淚,說話的聲音,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怨憤,說完之後,她咬瞭咬牙,猛地睜開眼,豆大的淚珠在她的眼眶裡滾動著:“現在無論我怎麼說,你都不會信我不是面具,而且你對我,你竟,你把我,你……我,我根本不在乎瞭……”

  可能是因為激動,班妮妲說起話來有點兒語無倫次,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表達自己想說的,她露出一個非常淒涼的微笑,側過頭,再也不理睬我。看著她的側面,她那生氣,痛苦,焦躁的樣子,讓我的心一陣疼痛,痛得彷彿要破裂似的。

  “你不承認也不行,別妄想再騙我瞭,你就是面具,絕對不允許,絕對不許你有機會再耍我!”強忍著胸口的疼痛,我朝著不理睬我的班妮妲大吼,隻希望能從她口中聽到他親口承認自己是面具的話。

  隻是,班妮妲卻彷彿鐵瞭心一般未哼一聲,就像當日莎曼麗一樣分不清到底是誰在主控大局。不過,心底內隱隱約約的有一把聲音在說,她們是不同的。我能感覺得到,班妮妲的強勢與莎曼麗的那種大小姐的脾氣是不同的,可是至於哪裡不同,我卻又說不上來。

  不知怎的,我總是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奇怪……現在的我,隻要願意,因該可以把班妮妲變成像莎曼麗那樣的母狗,何必浪費時間在這裡和她爭論她是否是面具的事情呢?這不是早就證據確鑿瞭嗎?

  啊!忽然,我忍不住渾身打瞭一個顫抖,我終於知道哪裡不妥瞭。那就是,現在的我,似乎瘋瞭一般的要班妮妲承認自己是面具,與其說許多事情證明瞭這一點,倒不如說,到瞭現在這個地步,班妮妲已經不得不是面具瞭!

  我之前,是怎麼也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她就是面具。為什麼會這樣?我很清楚明白這一點,因為我實在太愛班妮妲,下意識的,我總是無條件的相信班妮妲,這就是喜歡……我不能相信班妮妲不是面具的事實,我毀瞭她,也已毀瞭我和她之間的這份緣分,如果,如果說誰告訴我錯瞭,我這次報復的行動錯瞭,我寧願,是那個人瘋瞭。

  “如果……”經過一段難堪的沉默,班妮妲終於再次輕啟玉唇,帶著我無法捉摸的平淡,冷冷的說道:“如果我不是面具,你便繼續去尋找嗎?然後,如果是女的,你便像對待我,莎曼麗,又或者潔一樣去對待她們,如果是男的,你便去搞他們的女性親人,是不是?”

  認識班妮妲這麼久,從來沒見過她用這麼冷的語調說話,冷淡的像鋒寒的刀子,能把人凍結成冰塊,反正我聽瞭感到很難受,很不舒服。

  面對她的質問,我啞口無言,張大瞭口,像一個傻瓜似的。

  班妮妲沉穩的玉容忽然浮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雙肩一扭動,藉著胴體上的汗水把我甩下瞭她的身子,接著,她蠕動著,做瞭起來,轉過身,背對著我,冷聲道:“你所說的我給莎莎給潔的照片,是菲利克斯給我的,那CD,也是菲利克斯借去,並告訴我說借給瞭你……”

  班妮妲的聲音很沉穩,似乎在說著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天知道,怎麼樣的自制力,才能讓飽受我獸性摧殘的她這麼冷靜地說話,也許,靠的就是對我的怨恨,深深的怨恨……但是,我無法把她所說的當成狡辯,一個聲音在我腦海裡面越來越響,最後就像雷霆一樣轟擊著我的身軀。也許,我真的錯瞭,不,我不能錯,我不能錯的!

  “如何!”班妮妲的音量陡然提高,迅速的轉身看著我,神情竟有幾許瘋狂:“如何?我不是面具,你是不是又要像對待莎曼麗那樣對待我?你是不是又要逼我和你一起住,陪你睡覺?你說話呀!如今,菲利克斯可能才是面具,你又怎麼樣對付他?再次不分青紅皂白的去搞海嗎?還是,還是……”

  說到最後,班妮妲面孔扭曲著,激動的脖子也浮現青筋,帶著無盡怨怒,諷刺,嘲笑的聲音彷彿從牙縫裡面迸出來似的:“還是說,你不敢去對付他,然後轉過頭來,告訴自己他不是面具,繼續的,繼續的把你所認為的可能是面具的女性,像摧毀我的未來一樣的這樣對待她們嗎?難道你能說不是?你不是就正在這樣做嗎?哈哈,哈哈……”

  班妮妲說完後,昂著頭大笑著,任憑眼淚從她的臉頰滑落,傾灑在她的嬌軀上。

  而我……我愣瞭,麻木瞭,說不出話瞭,彷彿跌進瞭無盡的深淵,一直的往下掉,往下墜,直到所有光明都離我而去,直到我陷入瞭無邊的黑暗。

  “不,這不是真的,你是面具,對吧?你剛才是在騙我,報復我對你所作的事情吧?不可能,你不可能不是面具的,不可能……”激動之下,我雙手緊抓著自己的大腿,直到指甲也陷進瞭皮膚裡面,很痛,可是卻也比不上班妮妲所說的話來的讓我難受。

  班妮妲沉默瞭一會兒,雙腳緩緩的並在一起,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看來之前太粗暴瞭,對她的下體造成很大的傷害,導致她兩腿的肌肉隻要稍微運力,就會痛得彷彿要死去。

  “就算你殺瞭我,我也隻會說,我不是面具,我……我不是……”班妮妲眼中飄過一絲苦痛,慢慢的垂著頭,聲音哽咽的說道。

  “你騙我,你騙我,你肯定是騙我,一定是這樣,你一定是在騙我……”嘴上不斷重復的說著否定的句子,但在心裡,卻早已相信。

  不知不覺,等我回過神來,身子已經離得班妮妲遠遠的,靠在床尾邊瞭。離開她,逃離這裡,逃到一個再也不會看見她的地方,這就是我此刻心中所想。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又或者能怎麼辦?

  怎麼會這樣?老天爺呀!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是招你惹你瞭嗎?班妮妲怎麼可以不是面具,嗚,不可以呀,我,我無法接受,我無法接受我親手回瞭自己最愛的人的未來,毀瞭自己心目中的天使的這件事實!

  救命呀……誰能告訴我,我剛才聽到的都是假的?

  這時,放在身後支撐身子的雙手陡然按到瞭一片虛空,我不禁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猛然一陣天旋地轉,接著,背脊傳來熾烈的疼痛感,原來我一味顧著後退,竟然不小心從床上跌到地上。

  “怎麼,你不是說要帶我到地獄的嗎?你要去哪裡?過來呀,讓我死吧,你過來呀!”聽見我跌倒的聲音,班妮妲抬起瞭頭看著我,神色淒厲的大吼著,我想如果不是她下體真的很痛,也許她已經沖瞭過來瞭。

  媽的!我坐在地上,手按著額頭,用力的拉扯著自己的頭發,希望能清醒一點。我的天,今天到底做瞭些什麼?我到底做瞭些什麼!班妮妲的話,我想不相信,面具的話能信嗎?但我總覺得,她說的是真的,我好像又一次錯瞭,而且,是一個無法彌補的過錯。

  沉重的心情讓我陷入深深的自責,之前的那來自於得到潔,莎曼麗等美女的自豪感和把她們踩在腳下的優越感隻會讓此刻的我感到更悲傷,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受虐後的班妮妲,我心中的惡魔被完全擊潰,點滴不存。

  那沉重,揶揄的感覺,搞得我快瘋瞭,搞得我的頭很痛,心很亂,再也不想在這裡,在這個有班妮妲存在的地方逗留多一刻,當下我狼狽的轉瞭個身爬瞭起來,七手八腳的把衣服批上就算,腳步踉蹌的向門口走去。我是罪人,天底下最混蛋的人,好想死,好想就這樣死去算瞭……

  至於班妮妲在做什麼,我不管瞭,再也沒有絲毫勇氣轉過頭去看她,碰她。

  也許,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情,我就這樣走瞭。可是當我因為精神恍惚而碰到門的時候,撞擊令我產生瞭一陣昏眩感,也想起瞭一些不得不做的事。

  我要解開班妮妲身後的雙手,因為以前上生物課的時候老師說過,如果某個部位血液不順暢太久,很大機會會造成殘疾的。

  我已經把班妮妲害到現在這種地步,要是再讓她變成殘廢,那麼,就算我死瞭,也會無法瞑目,永遠無法面對自己,原諒自己的。

  當下,我轉過身向班妮妲走去,但當我的身體接近壓住她的胴體的一霎那,我非常清楚的看見,她的嬌軀起瞭一陣輕微的顫抖,同時,神色也變瞭一變。雖然很快就恢復瞭那毫無表情的撲克臉,隻是之前她臉上那短暫的,無與倫比的恐懼,已深深的映進我的眼內。

  看見班妮妲的反應,我好難受,心如同被野獸的爪子狠狠地捏著一般,曾幾何時,這可憐的臉孔上,隻有會讓人感到很舒服的,迷醉的微笑。就是我,就是我把這一切給毀瞭……

  “對,對不起。”我咬瞭咬牙,終於再次壓在班妮妲那滑嫩的軀體上,我並不是想再次搞她,佔她便宜。不過,不這樣就無法揭開她的雙手,唯有說對不起瞭。對不起有什麼用,這隻算是廢話的話,唉……

  “啪!”的一響,揭開班妮妲的雙手的一瞬間,火辣的疼痛猛地在我的左邊臉頰爆發,並伴隨著清徹的巴掌聲。

  在獲得自由的同時,班妮妲馬上毫不留情的給予瞭我重重的一巴,劇痛使我一愣,眼前白影閃過,接著右邊臉頰也傳來一陣麻辣,力道之大,甚至把我從她的身體上刮瞭下來,整個人再一次倒在地上。

  班妮妲掌刮我之後,立刻一手用力的抹著臉上的淚水,另外一手迅速的扯瞭一張被子過來,遮掩住瞭自己完全赤裸的胴體,她抓著被子的五指因為用力而泛白,顫抖著。

  “滾,你給我滾!”班妮妲別過頭,指著門口大聲的喝道。

  我什麼也不敢說,班妮妲沒有拿著一把刀子捅我,我已覺得很慶幸瞭,臉上的兩巴掌,相比我對她所做的來說的實在微不足道,我應該偷笑瞭。

  也顧不得這是莎曼麗的傢,當時我也沒想這事,便慌忙轉過身,快步的跑向門口,反手關上門後,我隱約聽到門內傳來瞭班妮妲的哭聲。

  全身乏力的背靠著門慢慢坐下,隻覺得世界崩潰瞭,接下來要做什麼?我毫無頭緒,唯一剩下的,就是不如死去吧這個念頭。

  “哈哈,哈哈哈……”我不禁大聲的,無奈的狂笑著,然後爬瞭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向走廊,離開這棟曾帶給我獲得無數快樂,現在隻以留給我無盡痛苦的宿舍,班妮妲會不會報警,我會不會被抓去坐牢,那時候的我,的確沒有心情去想瞭。

  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其間撞到瞭不少人,不過他們看見我的樣子的時候,都露出一幅唯恐來不及逃避的神態,很多都搖著頭,加快腳步離去。

  去哪裡好?想去哪裡?心裡完全沒譜,隨便晃晃,因為莎曼麗住在火車總站附近的宿舍,所以門口就是電車,漫無目的的我沿著電車線走瞭好長一段路,過瞭綠江,走進瞭高樓林立墨爾本北區。

  走著走著,看著四周的建築,忽然,一種沉重的壓迫感來襲,似乎被千斤重物壓著一般,好不舒服,一棟棟藍色的,白色的,黑色的高樓,彷彿在瞬間幻化為妖魔一樣都在裂著嘴大笑,正慢慢向我壓來,譏笑著我這個半人半魔的罪人,嘲笑著我這個被面具玩弄與鼓掌之上,自以為是的毀瞭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的大笨蛋,大傻瓜!

  我是傻瓜,笨蛋,白癡呀!

  跑,按著頭,全力的跑,努力的跑,就算斷瞭腳也繼續跑,跑到一個沒有人笑我的地方。我不知跑瞭多久,隻知道離喧鬧的城市越來越遠,身體的沉重感越來越強烈瞭,汗水濕透瞭衣服,又因為衣服的質料而不能揮發蒸發,導致變得更沉更重。沉悶的空氣在周圍流竄著,產生著嚇人的高溫。

  臉變得很難看,跑過那些建築,從那些光滑的反射上看到自己可怕的樣子,臉孔極度抽搐變的通紅,雙眼的血絲完全的浮現出來,我感到體內的力量不斷的在全身旋轉流動,就連眼前的視線也慢慢模糊,好重,真的好重。

  可能,我是世界上第一個因為內疚而跑步跑到死的傻瓜。

  剛好,當我終於停下來的時候,竟讓我跑到一一二電車的站臺邊,這裡不知道是哪裡,但電車上沒有一個人,顯然這裡很偏僻,我還在思考著上還是不上,司機卻赫然走瞭下來,把我扶瞭上去,笑著對我說:“不用跑得這麼緊張,這車還有五分鐘才開,好好休息一下。”

  他是以為我為瞭追趕電車才跑得這麼盡力,也多虧瞭他,那時的我,才沒有就那樣死去。一旦接觸到柔軟的沙發,累垮的我立刻向大海中的求救者終於找到可以支撐身體的浮木一般,死沾著不放。可是那種感覺實在太舒服瞭。

  真沒用!我總是無法確定自己到底想幹什麼,就連死,也沒有勇氣,要用這麼愚蠢的辦法嗎?

  不知什麼時候,我坐著坐著,顯然真的太累瞭,之前吃春藥做愛做瞭差不多六小時,接著又白癡般的跑瞭差不多一小時,平素不運動的我實在無法支持,於是,我在電車上睡著瞭。

  叫醒我的又是那個好心的司機,看瞭看窗外,赫然回到瞭喧鬧的城市中心。

  哈哈,就連老天爺你也要讓我回來嗎?回來幹什麼?莫非要去安慰,彌補對班妮妲造成的傷害,那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呀!

  算瞭,這個時候埋怨上蒼也沒有用,我苦笑一聲,下瞭電車。看瞭看表,十二點半,也差不多瞭,班妮妲如果報警,這事情這麼嚴重,應該已經出去去我傢瞭,那麼加上莎曼麗的事情,我肯定會被釘死,鐵定完蛋。

  莎曼麗……畢竟曾經和莎曼麗度過一段好旖旎的日子,一想起她,不自然的就聯想起她的胴體。現在的我,什麼都沒瞭,班妮妲嗎?我不配擁有與她一起的回憶,唯有莎曼麗,如此清晰的,淫穢的留在我的腦海中。

  無論世事怎麼變化,莎曼麗的身體,都是完全屬於我的,她的身體,有著屬於我的烙印,我開發過的痕跡,我隻剩下,擁有這美艷淫蕩的母狗瞭。

  下意識的拿出瞭手提電話,隻要我打電話回傢,就知道班妮妲是否報警瞭。

  但是我不敢,我不想去想有關班妮妲的一切,我避免,逃避去接觸。回想之前班妮妲那的冷淡的語氣,恐懼的面容,不禁讓我癡瞭。

  四周的聲音逐漸喧鬧吵嚷,我已經走進瞭城市中心,來到瞭唐人街。也唯有這裡,才不會因為時間的關系而變得冷清,燈火透明,人聲鼎沸,顯得好繁華。

  這時手提電話響瞭,我愣瞭一愣,不知道誰會打電話給我,一看來電顯示,不禁嚇瞭一跳。來電顯示竟然是我傢的電話,莫非班妮妲真的報警呢?也不對,如果報警瞭,警察早就能根據我的電話查出我在哪裡,根本不需要做這種事?

  那麼,難道是莎曼麗找我?不想再思考瞭,變得懶惰遲鈍的我隨手的接聽瞭這個電話。

  “誰?”“大,大衛,面具在我旁邊……”電話那邊,傳來瞭莎曼麗顫抖的聲音,顯示著她那說不出的無邊的恐懼。

  聽瞭莎曼麗的話,天崩地裂般的沖擊在我腦海中猛然爆發,當下我情不自禁的大聲反問道:“什麼!”

  聲音之大,引來瞭四周的註目,我卻沒有心情去解釋什麼的,厲聲追問道:“你說什麼?面具在我傢,是誰?怎麼去我傢的?你怎麼放他進去?”

  在這一刻,我感到非常緊張和焦慮。面具來瞭我傢,那莎曼麗自然,自然也就知道班妮妲不是面具,而我,而我今天所做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突然,我不知能與莎曼麗說些什麼。同時,我也很擔心。因為我無法忘記當日面具給潔灌腸的事情,那個面具絕對是一個變態的傢夥,也許與我一樣是一個性變態。莎曼麗是屬於我的東西,我不能容許其他人染指。

  “你,你快回來吧,他,他說有話要和你說。”莎曼麗在那邊說道。

  他?莎曼麗用他來稱呼面具,那個面具是男的?想到瞭這裡,我更擔心瞭。

  面具的手上握有我的大量把柄,自然也間接的知道莎曼麗的事情,那樣的一個美人,和一個男人單獨在一起,我的心忍不住劇烈的跳動起來。

  莎曼麗沒告訴我他是誰,但我想也許是面具交待他不要說的。面具那傢夥,有話要和我談?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他竟害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不可原諒的傢夥。

  怒火猛然從心底冒起,燒得我渾身發痛,恨不得現在就回到傢,然後一刀捅死那可惡的面具。就算面具那傢夥是陷阱也顧不得那麼多瞭。

  “你告訴他!我現在就回去,我馬上就回去──”朝著電話大吼,也顧不得那邊莎曼麗說什麼瞭,隨手的把電話塞進褲袋,接著沖到停在一旁的的士旁邊,打開門,跳瞭進去,快速的報出瞭傢裡的地址。

  司機不解的看瞭我一眼,對於司機的怠慢我更加地激動瞭,焦躁的叫罵道:“快,等著救命的!快──”

  可能被我淒厲的聲音嚇到瞭,司機一聲不吭的轉過瞭頭,車子開動瞭。

  看著窗外的倒影,我的心無論怎麼樣就是無法平靜下來。可惡,太可惡瞭,面具這個傢夥,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媽的,大不瞭大夥一起摟著死,耍我,他媽的,來吧!

  越想越氣,忍不住狠狠的錘瞭子一下,才從倒後鏡發現司機一直看著我,不想自己軟弱的樣子示於人前,我隻有用更焦急的聲音催促,希望他能快點,再快點。

  司機在我的一再催促下,不得不加快的速度,大約二十分鐘後,終於回到傢瞭。我扔瞭五十塊給他,也不等他找錢就跑瞭下車。

  門口停著一輛黑色寶馬,是面具的?在這一瞬間,大腦高速的旋轉著,隻是我依然記不起來,我認識的人中有誰是開寶馬的。能開寶馬的傢夥,看來我要面對的傢夥,起碼經濟能力比我好不少。

  站到門口,我竟不敢開門,愣在瞭那裡。門那邊,就是面具,那個我痛恨的面具,可是我就是不敢過去。我在怕什麼?我不知道,也許,我是怕門後,是莎曼麗慘遭凌辱的樣子,又或者是一大群兇神惡煞,手上都是兇器的傢夥,還有還有,唉,不管瞭,反正突然的,我就是感到非常的害怕和恐慌。

  不見不見還須見,難道我就能永遠的站在門外嗎?掏出瞭鑰匙,緩緩的向鑰匙孔伸過去,短短的幾秒,卻如同幾個世紀那樣漫長,心快速的跳動著,快的我呼吸一陣難受,仿若窒息,我不得不緊緊地按著胸口。我怕心臟再這樣跳下去會跳死。

  沒想到,當鑰匙插進鑰匙孔的時候,門,打開瞭,這情況出乎我意料之外,門打開之後會是什麼?!帶著這未知的恐懼,我不禁退後瞭一步,懷著焦急、害怕,還有些許憤怒的心情看著那木門逐漸的開啟。

  首先因入眼簾的,是幾縷在空中飛舞的黑發,蒼白的臉孔,無神的雙眼,是莎曼麗!我怎麼也沒想到開門的會是莎曼麗,更沒想到的是她依然穿著今天早上和我分手時穿著的衣服,沒有絲毫散亂,除瞭神情有些落寞。

  “面具在裡面?”一把抓著莎曼麗的手把她拉瞭出來,我馬上焦急的問道。

  “嗯,他還在裡面。”莎曼麗抬頭看瞭看我,低聲道。

  “他,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我也壓低瞭聲音,唯恐面具會聽到我們的談話。

  莎曼麗咬著嘴唇搖瞭搖頭,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我的衣服,似乎是不想我進去。

  我看著她,滿臉疑問,她卻又什麼都不說,甚至低著頭不肯看我。

  我不由嘆瞭一口氣,都到瞭這地步瞭,難道我們能就這樣離開嗎?無論怎麼樣,這件事總要有一個瞭結的。

  伸手握住瞭莎曼麗抓著我的手,我苦笑道:“他是誰?”

  “他,他,你進去就知道瞭。”沒想到莎曼麗還是不肯說,在我的提問下,她反而似乎下瞭什麼決心一樣叫我進屋。

  難道她要趁著這個機會宰掉我?我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寒意,越想越覺得這個假設的可能性很高。曾經身為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卻被我這種人恣意凌辱,我可不會愚蠢到認為莎曼麗會像網上的色情小說裡面的角色一樣,被搞完還要去倒貼男主角,在我看來根本就是不合理,不可能的。

  所以我從來沒有低估莎曼麗心中對我的恨,經過研究思考,一直用暴力,淫褻的手段去征服她的身體,她的內心,務求令她敗在自己的女性肉體之下!她的心是否臣服於我,短期內我想也很難。

  一想到這裡,我更是無法邁開腳步。

  可能是莎曼麗出來的太久瞭,屋內的面具等的不耐煩,兩個穿著黑西裝,帶著墨鏡的高大男子走瞭出來,分別抓著我和莎曼麗,硬是把我拉瞭進屋。那兩個傢夥完全是電影裡面那些專業殺手的打扮,我自然是不敢反抗的,乖乖的被他們拉瞭進屋。接著,我聽到瞭門口關上的聲音,恍惚中,我彷彿聽到希望之門也在同一霎那被關上瞭。

  接下來要面對什麼,我實在沒譜,莎曼麗的反應也無法不讓我不擔憂。

  正當我猶豫著的時候,背後傳來一股力量,我便被人推前瞭好幾步。那兩個殺手似的傢夥把我和莎曼麗推進瞭大廳之後,便打開門走瞭出去。

  悄悄地看瞭四周一眼,沒有看到其他人。看來屋內應該隻剩下面具和我們。

  他似乎自信把我們吃得死死的,連手下也不需要。那不就是說,我在他眼中根本不夠看?

  雖然很想憤怒,但事實是如此,無論我怎麼掙紮,一直在他算計之中,從來沒能逃出他手掌之外。不過我也真的很好奇,是誰和班妮妲,潔,莎曼麗她們有仇,要這樣對待她們,又為什麼偏偏看重我?

  算瞭,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都到瞭這地步瞭,想這麼多也沒用。我反手握住瞭莎曼麗的手,她的手心赫然全是汗水,似乎很害怕。到瞭這時,我也懶得去思考,逃是逃不瞭的瞭,還是看看等一下是否能拼個魚死網破!

  廳內,一個黑褲黑衣的高大男子正背負雙手,背對著我們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

  他就是面具?這個背影似乎有點熟悉,隻是一時間,我還是想不起來,畢竟我認識太多高大的人瞭,就連那個狂追莎曼麗的笨蛋漢森也是挺高大的。

  “你終於回來瞭。”我剛向面具蹋出一步,他便似乎察覺,帶著冷冷的,不屑的聲音,似乎還有一絲淡淡的笑意說道。

  一聽到那聲音,我立刻愣瞭,雙腳不受控制的顫抖著,接著無法自控的一把坐在地板上。我明白為什麼莎曼麗會這麼害怕,是他?竟然會是他!沒想到班妮妲說的是真的……這聲音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忘記,一個我最怕的人,K!

  K一直是班妮妲的好友,更是海瑟琳的未婚夫,無論莎曼麗怎麼想,也想不到這個表面上應該是她的好友的男人竟會這樣設計她。就連我也想不通,其他女人還好說,可是K對班妮妲的關心,難道也是假的?

  如果那些表現都是假的,那麼K的演技真的太厲害瞭,去做演員肯定能做影帝。

  “我想你應該已經上瞭珊瞭吧?如何,她那隻處女豬好不好吃?不過,知道她並不是我之後,有什麼感想?其實我覺得把她給瞭你真有點浪費,她的身材不錯的,有空讓我的那些人嘗嘗……”K轉瞭過來,帶著似乎在看待牲畜的表情看著我,語調不無得意的笑道。

  “住口!”K對班妮妲的侮辱令我氣暈瞭頭,下意識的大喝出聲。同時迅速的爬起來向他沖起,班妮妲已經夠慘瞭,K怎麼可以這樣說她,這樣對待她?

  “白癡!”這是我昏迷前聽到的K的聲音,我還沒碰到他的衣角,一個豆大的黑影便突然在我面前出現,接著,臉孔受到沉重的重擊,還沒知道怎麼回事,便眼一黑,暈瞭過去。

  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赫然看到一幕令我憤怒無比的情景。潔和莎曼麗都赤裸裸的躺在我的面前,而一些我不認識的人正壓在她們的身上發出野獸的叫聲,下體不斷前前後後的,竟,竟然是在幹那種事!一團雪白的肉蟲在我面前惡心的蠕動著,幾乎讓我氣炸瞭肺。

  莎曼麗和潔滿臉都是淚水,無神的瞳孔都不約而同的看著我,似乎是在說,是我把她們害成這樣的,心不由一苦,眼前一陣模糊,臉孔一陣潮濕,原來我流出瞭淚水。光影與淚水將一切人與物都映襯得疑幻疑真,真實的形體變得有如無質的存在,我試圖不斷調整焦距,卻無法看清朦朧的人影與事物,就連莎曼麗和潔的身影,也逐漸在我的視線中消失。

  忽然,K高大的身軀清晰地出現在我面前,他將一個女子的身影緊緊擁在懷中,正上下其手,還伸出舌頭舔弄著那女子半露出來的酥胸,一臉的淫褻得意。

  而我終於看清瞭那個女子的臉容:那是一張異常純真而熟悉的臉,美麗的眸子裡佈滿瞭淒楚與惶惑之色──班妮妲,我的天使,女神!

  “不要──”我頓時忘記一切,厲吼一聲,整個身子彈瞭起來,正要向K沖過去,雙手卻被人從後拉著,轉頭一看,怎,怎麼會是潔和莎曼麗?

  兩人全身都是被凌辱過的痕跡,沾滿瞭精液,不過,她們抓著我的力道卻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強大,甚至在我的手臂上留下鮮紅的指甲痕,兩個人都詭異的笑著,精液從她們的嘴角流出,一直滑下她們那雪白香嫩的脖子,流到她們堅挺的奶子上。

  “白癡,班妮妲是屬於我的!”K有如來自九幽地府的聲音響起,他的左手一張,狠狠地撕去班妮妲的衣服,然後用力的抓著班妮妲的奶子用力的搓揉著。

  一絲無比絕望與悲痛的神色閃過班妮妲的雙眸,她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現在的她就如同廉價的充氣玩具一樣任由K玩弄著。

  “K,我不許你這麼做,放開她,你給我放開她,不然我殺瞭你!”無比淒厲的叫聲回蕩在空曠的四周,很奇妙的,我卻聽不到自己到底在喊些什麼,當K脫光瞭班妮妲的衣服,並把她壓在身下的一霎那,一陣透體寒意襲來,然後是無邊的寒冷,我彷彿置身於無盡海洋之中……

  “不要!K,我要殺瞭你──”這一切奇怪的感覺都不能阻止我因為班妮妲將要遭受K的凌辱而產生的憤怒,對班妮妲的執著令我暫時忘記瞭對K的恐懼,幾乎瘋狂地不斷呼喊著。

  “大衛,你醒醒!大衛,你怎麼啦?”

  耳邊響起莎曼麗略帶一絲焦急的聲音。同一瞬間,眼前的所有如同一幅玻璃上的畫像一樣陡然碎裂,消失得無影無蹤,又恢復成原先的一片黑暗。

  等我再睜開沉重的雙目,卻隻見到莎曼麗如花似玉的臉,她的臉很幹凈,沒有什麼精液,也還穿著衣服。我慌忙再看瞭看四周,沒有潔,更沒有班妮妲,連K也不在。這是……原來我正躺在自己的房間的床上。

  原來先前的那場春宮戲的經歷竟是一場夢!原來是一場夢……我不由輕輕呼瞭口氣。幸好,幸好那是一場夢。

  “大衛,你流瞭好多汗呀!你的頭,沒事吧?”莎曼麗看著我,不無擔心的問道。

  奇怪,她不恨我嗎?怎麼會這麼關心我。但隨著她問的話,我隨即發覺自己已經全身被冷汗浸透。剛才的那場夢多麼可怕呀!卻宛如真實!隱隱約約的,我更覺得那絕對不知失一場夢那麼簡單,也許,可能會發生……

  想到這裡,我才猛然覺得臉孔一陣劇烈的疼痛,我坐瞭起來,拿過床邊的鏡子,一看,不由得嚇瞭一跳。我的左邊臉頰竟然高高的腫起,也許是思想上的原因,那疼痛感更強烈瞭。

  “我,我沒事。剛才,剛才是怎麼回事?”我不得不拉著莎曼麗問道。我隻記得剛才,K言語上侮辱瞭班妮妲,然後我向他沖過去,接著臉孔一痛,就什麼都不知道瞭。

  啊!對瞭,K呢?我慌忙抓著莎曼麗的肩膀,緊張的問道:“K呢?我問的是菲利克斯,面具呀!”

  看到莎曼麗露出疑惑的臉孔,我想起K這個名字隻有中國人才知道,他們這些好學生是不會知道菲利克斯就是K的。

  “他……”說起K,莎曼麗的臉孔變得雪白,K是面具的事情給予她和我的打擊都太大瞭,她好像還未能適應。

  “他還在外面。”莎曼麗頓瞭頓,接著說道:“剛才你發瞭瘋似的向菲利克斯沖去,然後,然後我就看見你倒在地上,鼻子和嘴都流血瞭。”

  我的心一寒,總算知道是怎麼回事瞭。不用說,在我要接近K的一霎那,他肯定是打瞭我一拳。可是不止是我,莎曼麗也沒有看到K揮拳,這速度也太快瞭吧?這傢夥好可怕,他絕對能殺死我的。

  驚慌之下,我忍不住彷彿很冷的打起瞭冷戰,剛才夢裡的情景又再次浮現腦海。

  “真是一場可怕的惡夢呀!”我嘆瞭口氣說道,“但願永遠不要發生!”

  我真的,沒什麼信心,去保護我在乎的,看重的,因為,我很害怕,非常,非常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