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花花下決心走出這一步,並不是因為金雨凡和毛二姐有過那麼一層關系,說實話,周花花從心裡並不在乎金雨凡和哪個女人有瓜葛。
情人對情敵的忌妒,主要看他(她)對自己那一半的鐘愛程度,愛多深就在乎多重,如果不是那麼深愛著,卻還要去關心自己的那一半是不是出軌,那不是為瞭情,而是為瞭錢。
天下男人愛情人,很少有倒貼的,有也是百不有一,也就是說,一個不在乎自己男人的女人,之所以還關註自己的男人是否有情人,那重點怕經濟外流,隻要她一直保持和這個男人的夫妻關系,利益就是共同的,她不怕男人的那口牛奶擠給別人,而是怕男人包裡的錢掏給別人。
周花花數說金雨凡不讓他和毛二姐好,她並不怕毛二姐掏金雨凡口袋裡的錢,因為毛二姐不缺錢,毛二姐卻就是百裡有一中倒貼的那種女人。
毛二姐一個人帶一個孩子,自己有一份工資,不缺金雨凡那幾個殺豬的錢,都是血腥氣,周花花用毛二姐來堵金雨凡的口,隻是為瞭給自己找方便,找借口。
女人在真正要跨出這一步之前,都要進行反復思想鬥爭,不是怕男人會怎麼樣,而是怕自己沒有這個勇氣。
女人想找情人和男人不一樣,男人要找情人,不是要找,而是遇人情人,機會適合瞭,當辦什麼事辦什麼事,從來沒有猶豫過;而女人就不同,所以有浪子回頭金不換,女人回頭落罵名的說法。也就是說男人出一次軌,沾過野花野草,洗瞭野花野草的香味,就算幹凈瞭,而女人不同,女人壞過一次風水,一生洗不去污點,留下一世的罵名。
周花花想瞭再三,她終於和於中敏有瞭那次的青島之行。
於中敏從清江出發,周花花從提橋大廠門口國道上上車,兩人在新浦南站相遇,然後打的到火車站,先到徐州。
到瞭徐州周花花自由瞭。
在徐州當晚他們沒有走,買好第二天凌晨的車票,便出瞭火車站。
周花花像關瞭多少年的小鳥,現在從籠子裡放出來瞭,在這個遠離傢鄉的城市,不會有一個熟人認識她,她就是和於中敏在路燈下親嘴,甚至在樹陰下做得更大膽些,行人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他們先去瞭一傢旅館,開好房,放下行李,再出來去狂街。
周花花大模大樣地挽著於中敏的手臂,在紅紅綠綠的人流中走,周花花說,於中敏,你從什麼時候愛上我的?是從中學給我帶玫瑰花時候開始嗎?
於中敏說,是呀,那個時候你坐在我的前排,每天上課,我都可以看到你的後背,你的後背上總是垂著馬尾辮,頭一動,一搖一搖的,我就想用手去抓,可是隻敢在心裡抓,從來沒有敢真的抓過。
周花花說,我怎麼不知道?所以你就給我送花瞭?
於中敏說,是呀,那時還能幹什麼,因為你的名字裡有兩個花字,我就知道你喜歡花。
周花花笑瞭說,我的名字好俗好臭,父親不識幾個字,就會給女兒起個花兒香的,其實我一點不喜歡花,我愛青松,綠樹,青松綠樹才有男人的氣質,在我眼裡,當時你就像是一棵松,一竿竹,我好喜歡你!
於中敏說,我也喜歡你!可是我們那時為什麼不敢早早說出來呀!
周花花也說,如果你大膽說出來,我再大膽地告訴我媽,和我舅母,說我有相好瞭,也許就不會嫁給我那傻表哥瞭。
於中敏說,他對你不好?
周花花說,他對我挺好,把錢都放我手裡,我要幹什麼幹什麼,我想幹什麼幹什麼。
於中敏說,那你還什麼不滿意?
周花花說,女人嫁一個男人就是為瞭當傢有權?如果嫁個好男人,女人寧願不要這個權利,女人本身就不想在傢庭是當傢,隻有男人是傻瓜,才輪到女人來拿主張,這個最悲哀瞭……
於中敏不再說話,便相擁著在行人稀少的地方和周花花在親吻。
周花花說,中敏,我告訴你一個事,你也許不會相信,到現在,我和金雨凡結婚有好幾年瞭,我們都有兒女瞭,他竟然沒親吻過我,他不要我上面,隻要我下面……
於中敏說,有這等事?一次也沒有親過你!
周花花說,不記得瞭,也許有吧,不記得瞭,開始我嫌他有口臭,他什麼東西都吃,蔥韭蒜,都吃,還喝酒,做愛時,我本來就不喜歡他,就不讓他親嘴,後來他也不要親,隻要下面,他的那傢夥太大瞭,每次都把我撐得要死,我怕他呀,可又沒辦法,不能不和他做愛!
於中敏說,你這不是生理問題,是心理問題,是厭性癥,不願接受一個男人,女人就會怕,現在你想和我做愛嗎?我也很大?
周花花笑瞭,吻瞭吻於中敏沒刮凈的絡腮胡說,我不怕你,讓我摸摸!
她摸瞭摸於中敏,才覺得金雨凡的那陽器,並不比於中敏的大,原來男人都一般大小,那她為什麼害怕金雨凡,而現在特別想要於中敏呢?
於中敏說,我不是說瞭嗎,這是厭性心理,當你喜歡一個男人,嫌小不怕大,當你不喜歡一個男人,連讓他摸一摸也不願意。
周花花一下瞭想通瞭,她和金雨凡這七八年的婚姻,她自從誘惑他開瞭竅,就反過來躲著他多少年,她一直怕和他做愛,又一直沒有完全拒絕他,這些年她也不知道是怎樣過來的。
周花花說,中敏,我們回去吧!我想瞭,我第一次有瞭這想男人的感覺瞭,我們回去吧,我身下的內褲濕瞭,不知道出來身下沒墊一點紙,現在粘粘的,好不舒服……
他們倆快快回瞭旅館,快快關門洗澡,一切都在默默的配合中。
這是周花花一生中第一次最有情有意的做愛。
做愛對於他們過來之人,已經是輕車熟路,沒有一點需要探討和摸索瞭,但是這次做愛,還是給瞭周花花全新的感覺。
當於中敏脫光自己的身子,周花花第一次看到於中敏那粗粗長長的陽器,在襠中翹起來,昂昂地一點一點地彈動時,她幾乎是撲瞭上去,雙手抓住那物,一口吞入口中,她從來不曾知道這個東西除瞭可以性交,還能口吃,可是她就這樣本能地吃瞭。
她把於中敏的陰器噙在口中,吮吸瞭兩口,她便哭叫起來,中敏,我太想你瞭,太想要你瞭……
於中敏慌忙地配合周花花脫瞭衣裙。周花花脫瞭衣裙,兩人匆匆上床,交媾在一起,周花花想到於中敏的那物剌進她的腹中,滿滿的,好舒服,她的身子滿瞭,頓時心也滿瞭,卻就把她的淚擠壓出來,她哭瞭,她說,中敏,我得到瞭,我一生終於得到瞭一次真愛,你快使勁,快使勁做我,我要,我的筆好癢,你使勁操我,我不怕你大,我不怕疼,我好舒服……
於中敏一邊吻她的淚,一邊不停地在周花花身上起伏著,周花花的身子越來越緊,於中敏的陽器也越來越硬,進出越來越受限。
周花花突然有瞭一種異樣的感覺,就覺得身體裡有一股水要擠壓出來,她說,中敏,我要尿,我要尿,不行瞭,我要——她噴出一股水來,那不是尿,而是愛液。
於中敏在此同時叫瞭起來,啊,我好難愛,我要去瞭……
兩人同時抱緊,都昏死瞭過去。
這是周花花第一次嘗到瞭做愛的美妙,是她在金雨凡身上從來不曾嘗到的,從此周花花才真正開瞭竅,一發不可收。
去瞭青島回來,和於中敏自然分開瞭,隔山隔水,不方便,後來周花花在廠裡又找瞭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叫劉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