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非常喜歡這個憨厚的女婿,女婿每次來,沒有別的東西帶來,豬下水有的是。
過去周花花的父親喜歡吃煮熟的豬肝,下酒,把一掛豬肝煮熟,湯讓母親燴大菜一傢吃,把豬肝放在菜廚裡,每天切下一葉,切成薄薄的肉片,然後撒上青蒜辣椒粉和大茴八角粉,再灑上香油,醬油和醋,三片豬肝,一牛眼杯小酒,父親喝著很順暢,便也特別喜歡這個女婿。
後來豬肝沒人吃瞭,肝臟是排毒的臟器,人們不吃豬肝又吃大腸。金雨凡便給嶽父大公送大腸,送來的大腸,金雨凡又要清洗,在給大腸清洗時,就用水翻豬腸,周花花一看金雨凡翻豬腸,心裡就駭怕,她怕上床時,金雨凡也像翻豬腸時,往她的身體裡灌水。
一想起第一次這個笨蛋在她的身體裡撒尿,她就十分地惡心……
後來,人們為瞭保腎,又開始吃豬腎,一個豬腎過去隻有五毛錢,現在長到一個三塊,人們還是搶著買,可是金雨凡的豬腎一個不外賣,一律留下來孝敬老嶽丈。
你說,周花花的父母能不喜歡金雨凡?周花花真的想不到,這個笨蛋,一點也不缺心眼。
金雨凡來到周花花的傢,周花花一直攆他回去,可是母親說,花花你是怎麼瞭,雨凡說不走還要趕他走!
周花花不好再說什麼,晚上,母親把自己的大床騰給女婿和女兒睡,自己和老頭子換到周花花的小床上。
晚上,母親悄悄地在床頭塞瞭一塊大毛巾說,媽給準備瞭新的……
周花花不知說什麼好,看瞭母親一眼說,媽……
母親說,我不是想早早抱外甥嗎?雨凡不走為什麼?我知道,這孩子喜歡你,媽就放心瞭……
關上房門,周花花說,雨凡,這是娘傢,你別弄出那麼大的聲音來?
金雨凡說,嗯呢,我會輕點。
兩人開始上床脫衣服,剛脫瞭衣服,金雨凡就撲上去要周花花。金雨凡說,花花換瞭床,我特別想,好像做的不是原來的那個你瞭!
周花花說,你把我當別的女人瞭?你外面有人?你站上的那個會計,朝你笑時,總是朝你腿襠看,她不會和你有一腿吧?
金雨凡說,那個都是老破籮瞭,我才不饞呢,她怎麼能和你比?你怎麼懷疑我瞭?我還懷疑你呢?你那手機裡穿軍裝的男人是誰?
周花花心裡嚇瞭一跳,哎呀,她手機裡於中敏的照片怎麼讓這個呆子看到瞭?
周花花說,那是我的表哥。
金雨凡說,你的表哥是我呀?又哪來的一個表哥?
周花花說,你是裡表,那個是我的外表,是我姑姑傢的表哥,怎麼瞭,他在西北當兵不能發張照片給我?
金雨凡說,他在部隊,有幾千裡吧?發張照片也沒什麼,反正人又見不瞭。他笑瞭,笑得是挺聰明的那種機靈。
周花花說,你別亂想,隻要你不打那個會計的主意就是瞭,我看她看你的襠中吊著的那大鳥頭,我就不高興。
金雨凡說,你怕我和別的女人睡覺?我才不會呢!
是呀,周花花也覺得自己多餘瞭,自己既然不想瞭,怕瞭,為什麼還怕金雨心和那個老女人好呢,她應該巴不得他去找別的女人,而減輕她的負擔,可這女人就是怪,自己不用的東西,或者不想用的東西,寧願收藏著,也不願給她人用,也真是奇瞭怪瞭!
其實,金雨凡還真的和那老女人有些說不清,不過是以後的事。
那個女人叫毛二姐,毛二姐是寡婦,三十多歲,男人不殺豬,在七裡店小街上殺狗,殺十幾年狗,也不知讓狗咬過多少次,開始被狗咬瞭,毛二姐讓他去打狂犬疫苗,男人說,咬一次打一次,我就不用做這生意瞭,還不把錢全用來打針瞭?他就不信那十萬分之一會輪到他,結果就輪到瞭那個十萬一。
毛二姐的男人死瞭之後,毛二姐開始當真還找個男人,想重組傢庭過日子,可是,那些男人多半沒出息,和毛二姐結婚之後,不到兩個月就讓毛二姐給趕走瞭,別人問為什麼,毛二姐不好說,那男人和毛二姐結婚之後,毛二姐在食品站有房子,就住在毛二姐這裡,每天到案子上要吃豬肉,毛二姐記瞭賬,到月底拿自己的工資扣,那男人吃瞭她的肉,夜裡樂瞭她的身,一個月把她身子摸透瞭,玩夠瞭,終於找出一個理由說,毛二姐呀,你的腋窩裡有異味?
毛二姐有孤臭不假,可是原來的那個殺狗的男人,從來聞不到,她告訴他說,她有孤臭。可是男人在她的身體上到處聞,也沒有聞到,隻聞到她下面的桃花水門口有點臊味。他又說,有味好,沒味就不是筆瞭!就像豬腸,把那味都洗瞭,就不是肥腸的味瞭,我喜歡你的臊味?
毛二姐想起自己的原配就流淚,所以她不再打算找男人結婚,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隻有殺豬的金雨凡還算是個好男人,不過他比毛二姐小得多,毛二姐也不是出於那種目的,當然也沒主動勾引他,對一個男人的喜歡與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喜歡一樣,喜歡不一定就是要占有。
毛二姐確實喜歡金雨凡襠中的那大吊砣,看瞭那個大吊砣,她就想到自己的那個男人,自己的那個男人也有那個大吊砣,每天晚上下班,男人便抱著毛二姐一頭睡,就把那襠中的那大吊砣塞在毛二姐手裡。
毛二姐用手摸摸那吊砣上掛著的棒棒就揚起來,男人從來不讓毛二姐在下面,他怕壓傷她,他總是讓毛二姐在上面,毛二姐輕,連棉衣才九十八斤,所以在男人的上面,就像一個佈娃娃,男人那粗大的東西,剛剛送進去半截,毛二姐的身體裡就滿滿的,男人心疼她,從來不主動要她……
毛二姐太懷念自己的男人瞭。
懷念起男人來,就想和男人做那事,想起來身子下面就直流口水,濕瞭內褲,濕瞭床單,夜裡還做夢,夢裡山呼海嘯,桃花雲雨,移花插柳,流水落花,隻能是虛幻的安慰,於是她便白天盯著金雨凡的襠中看。
終於有一天,她在金雨凡走過她身邊時,她用手不經意的在他的大吊上蕩一下,擦一個來回,她的細細柔柔的手指,不僅按計算機的按鍵很靈敏,而且觸摸男人的性器,更是靈敏,她分明感到金雨凡的那物的粗大,雖然是熟睡的狀態,分明能想象出來,一旦蘇醒開始在床上上班,那物會是怎樣的帶勁!
可是她不敢多想,摸一下也就夠瞭,隻是摸一下,這個呆子根本沒明白過來,所以周花花問他時,他不是矢口否認,而是真的沒感覺。
周花花不去計較他有這事沒這事,不要緊,隻要金雨凡的工資和獎金一律送回來,交給她就行。
上床瞭,上床瞭還能有什麼話說,在娘傢,周花花更多瞭不好意思,在婆傢,她還能推一推,讓一讓,受不瞭還能叫一叫,可是在娘傢,千萬不能讓娘傢兄弟聽到。
哥哥嫂嫂就在東房睡,哥哥把嫂子弄疼瞭,嫂子可以叫,金雨凡把她弄疼瞭,她不敢叫,嫂子是在自己婚床上叫,她是在娘傢,按老規矩出嫁後的的姑娘是不興在娘傢做愛的,她怕嫂子說什麼。
可是這個死呆子,還是把床弄出聲音來,床弄出聲音來,還沒什麼,他一下子把那東西,全搗下去,周花花連忙用手擋,還是沒擋住,她還是疼得哼瞭一聲,一聲哼出來,頭腦上的一層虛汗便冒出來,她罵一句,死豬,你不能輕點……
金雨凡說,我留不住,又弄疼你瞭?
周花花說,你弄吧,弄死我,我也不想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