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沈麟回首看著身後靜靜地如同月夜神女般的琴心。
“公子又是所為何事?心思重重?”琴心輕聲問道。不知緣何,琴心從心底就極為抵觸把沈麟當成自己的晚輩,盡管他說不定剛剛和自己女兒歡好過。那一夜琴聲對白之後,眼前的這個人似乎成瞭自己的知己,而不是什麼晚輩瞭。
琴心又走近瞭幾步,沈麟能清晰地看見一件低胸的粉紅色浴衣,想來是她正準備去洗浴。
琴心有著夜浴的習慣,剛才想到女兒房間看看,沒想到碰見瞭沈麟,便不自覺地走瞭過來,連自己還穿著這種低胸的浴衣都忘瞭。
低胸的衣服讓她的胸前露出來瞭一道深深的乳溝,豐滿的胸部似乎不願意被上衣所束縛,有種躍躍欲出的感覺,那是和她女兒決然不一樣的腫大。沈麟隻覺得眼前一晃,琴心便註意到自己太過於隨便瞭,忙用一隻手揪緊浴衣領口,卻不知這欲蓋彌彰的動作更添誘人。
“隻是有些感慨,便隨便走走!”沈麟努力移開自己的目光,畢竟眼前這人還是自己未婚妻的母親。還是走吧,時間長瞭,沈麟怕自己克制不瞭,“你要找月明的話,她在我房間內,正和非煙聊天呢。”
琴心見沈麟有些意志蕭索,隱隱有逐客之意,心下暗自有些不樂,看看自己的衣服,便告辭瞭。還未轉身,卻聽見沈麟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問自己,“相思真的令人老嗎?”
琴心腳步一頓,渾身一顫,邁開的腳步又收瞭回來。沈麟真的有心事!
“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說麼?”轉過身來的琴心,離沈麟不過一步之遙,那溫熱的口氣,沈麟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吹出的氣,溫溫的,帶股芬芳的味兒,整個臉上,輕柔得像有一陣春風拂過,讓人身子懶洋洋的提不起勁,很想就此枕在一個地方,甜甜的睡過去。
這種熟悉的感覺似乎曾經有過,在那裡呢?想起來瞭,幼年時姐姐坐在自己的床榻邊,那關切的眼神,便是這般。沈麟閉著眼,臉龐稍稍仰起,沉浸在一種夢一樣輕飄飄的境地,“我在想一個人,一個我的親人,一個我不該有這念頭的人!”
琴心當下芳心亂跳,親人?不該有那念頭的人?沈麟孤身一人,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親人?著碧玉城算得上親人的除瞭我之外還有誰?一時間,琴心不知是喜還是怒,呆呆地立在沈麟身邊,無語。
沈麟不知身在何處,隻覺噴在臉上的氣息越來越熱,琴心臉龐很近,近得讓人腦袋眩暈,似有另一個身子魂魄輕飛瞭出去。
漸漸的喘不過氣來,不由張口道:“姐姐……”還沒說完,唇上碰到瞭她軟軟的唇瓣,失去意識瞭一般,沈麟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摟過去,一個溫香軟綿的身子進瞭懷,像摟著一個不可捉摸的迷團,生怕它忽然流逝而去,我使勁地緊緊抱住。懷中那個身子很熱,蠕蠕地掙動。
琴心喘著氣:“別……不可以這樣!”手撐在沈麟胸口,卻軟弱無力。
沈麟頓時清醒過來,連忙撒手,滿臉漲得通紅,說不出話。
前面是自己的院子瞭,走過去輕輕推開瞭自己房間的門,丫環們已經將自己夜浴的水放好瞭。自己有著夜浴的習慣,對於洗澡她有著別於常人的熱衷,泡個熱澡能讓自己的神經得到松懈。
室裡雲霧繚繞,她金雞獨立地探進瞭一隻腳尖,水溫不冷不熱正合適,朦朦朧朧的她就躺到浴桶裡,雪白而粉嫩。讓水這麼一浸泡,頓時就像筋骨抽盡瞭,全身忪忪垮垮漂漂渺渺地就要升騰飄舞。她靜靜地躺在水裡,身子像是失去瞭知覺,水托著她雪白的胴體,就這麼浸泡著她,四肢半浮半沉地飄著,她看到瞭自己的雙峰在激蕩的水裡肉團團地搖晃,粉紅色的乳頭像洶湧的海面的浮標一樣隨波地漲挺瞭起來。
那種感覺似乎如同所有的煩心都隨著這蒸汽一飄而散。溫暖的水流如同沈麟懷抱般讓她感覺異常放松。
琴心的一雙手掌揉搓著脖子,揉搓著她露出水面的背脊,然後便撫摸到瞭她的乳房,她的乳房不大不小,盈盈一掌,她的小腹平坦緊致,她的大腿欣長挺撥,撫摸著她的肚臍眼,那是一輪柔和的滿月。再往下面,那些萎靡的毛發經過水的漂浮輕挑地搖曳,極像水裡的海澡隨波飄零。
她充滿愛憐地用手撫弄著,她把一隻手按上去,再放另一隻手上去,兩瓣厚實的肉唇如同花朵盛放,她總認為肉唇是緊閉著,像透熟的花梨一樣憨厚的淡黃色十分傷感十分神秘,如同一把銹鎖,鎖住瞭無數令人傷心的故事。偏是那些故事像酒一樣易於揮發,一旦張開瞭,頃刻彌於無形。
她的手指像撫弄珍寶一樣按捻著身體最隱秘的地方,在她的手指擺弄中張開瞭一片粉紅的美麗的肉欲世界,她有些暈眩,體內有一種東西在萌芽,有一種如同魔障的汁液鼓鼓囊囊地蔓延在她的體內。那東西正在汩汩驛動,不可遏制地驛動,在充滿身體芳香的漩渦裡驛動。
琴心的眼睛在朦朧的燈光下因為羞恥而變濕,她的嘴唇在欲望的沖刷下張開又閉上,一陣沖動終於沖破緊咬的牙關,“沈麟…啊…”雙腿順著歡樂的方向而蠕動張合,突然,一隻高掛在桶壁的腳重重滑落到瞭水中,撲咚一聲激起瞭無數的水花,這聲音聽起來很誇張,讓她兩耳一陣轟鳴,頓時有一種喪魄落魂之感。
自己這是怎麼瞭!
緩緩飄來的火球隱隱有風雷之音。
這是哪傢的道法?太虛也算是見多識廣,怎也想不到這是哪傢修真門派的弟子,竟然如此強橫!出手如此毒辣!不由得怒從心中起,無名火頓生!
火球離太虛隻有一丈之餘,太虛身邊的青陽木被烈焰烤得噼噼啪啪,有幾枝枝丫已經著火燃瞭起來。
“今天,要是不教訓你們一頓,還不知天高地厚瞭!”說著,他退後一步,右手劍訣一引,一柄散發著灰褐色光芒的三尺仙劍祭起,橫在身前。面色肅然,圓目中射出攝人寒芒,雙手法訣齊握,隨後向下重重一揮,隻見三尺短劍忽然急走,突如一條毒蛇般直穿入地,生生從那些堅硬的巖石上鉆瞭進去。
那二師兄臉色大變,想也不想,拉上老四的手立刻向後飄去,果然,就在他剛剛離開站立處,原本像毒蛇的三尺短劍此刻竟已如一條褐色巨龍般從地下狂猛沖出,剛才二人所立處登時沙飛石走,破瞭一個大洞,聲勢之猛,令人膽寒。
火球臨近太虛頭頂不過三尺有餘,太虛右手擎天,一縷接引真氣瞬間便凝結成團,左手更是捏瞭個劍訣,大喝一聲“縛神!”
一團青光便向火球裹去!頓時將那團團火焰壓制,速度更為緩慢,並漸漸有回轉之勢!
“申師弟,快撤!”那老二一把拋開俊俏公子,自己轉身急退,便欲禦風而走。那姓申的師弟見對方一招便化解瞭自己師兄弟二人合力的聖火噬天,並有反噬之勢,更是知道遇到瞭高手,焉能不逃,借助師兄一拋之力,更是遠遁而去。
火球被青光引導,重重地砸在剛才被劍洞穿的石洞之內,轟天巨響,亂石崩裂,聲勢極為驚人。
那柄三尺短劍如骨附蛆般地緊緊盯住瞭老二。老二竭盡全力,怎也擺脫不瞭,臉色煞白,左右手微微有些顫抖。
這老二剛才臨危之際,送走師弟,倒也不失為條漢子。此刻心膽俱裂,太虛看在眼內,不由得幾分心軟,“你走吧!”左手劍訣一引,那飛舞的三尺短劍,劍柄狠狠地撞在老二前胸。
修羅紅獨坐在窗前,沈麟離去多日,怎麼自己就這麼想他呢?
以往在天香樓還是在光明聖教中,所有的奸夫,留下一灘灘精液,一幕幕歡情,然後離去。不會掛念他們是誰,長著怎樣的面孔。自己永遠保留著自我,保留一片自由的土地,他們隻不過是一次路過,或者再多一次回頭。
原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樣過瞭,再也不會改變瞭,誰知道遇到沈麟。卻忘記世事的發展,自己也無法控制。不經意間,自己被沈麟占領瞭。
沒有哪一片土地,被占領後還保持原樣。
今天的自己,也許才是真實的自己吧!那些年的飄浮輕狂,那些年的放蕩不羈,忽然遙遠得像發生在別人身上。
修羅紅有些慶幸,當初自己所作出的留下來的決定!
麟弟,你怎麼還不回來?
《修羅紅詞》誰是英雄?
一曲歌盡,回眸,雙目盈盈,為誰?
輾轉。從一個懷抱到另一個懷抱如,飛舞的蝶。倦麼?容不得你遲疑,美人醇酒,不在溫柔鄉。
英雄塚。你的溫柔如刀。真情,是心底的傷。
為你流的血與你的淚,孰假孰真?為你受的傷比你的痛,誰多誰少?巧笑倩兮,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