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麟一踏進房門,便看見月明和非煙二人在竊竊私語。二人面前,擺放著自己為月明撰錄的葵水心法玉符。桌上,一頓豐盛的晚餐正在冒著渺渺熱氣。見到沈麟進來,月明二人抬頭看瞭一下,也不加理睬,繼續低頭敘話。
“求教我比問她要好用得多瞭,你不知道麼?”沈麟走過去,摟住二人肩膀,對著月明調侃道,中指在月明嬌嫩的臉龐刮瞭一下。非煙捂著小嘴一遍偷著樂。
“你這麼忙!我哪敢呢?”月明鼓囊的小嘴,其實這幾天沈麟大多數時間都被她霸占瞭,就連和非煙相處的時間都要少很多瞭。那嬌嗔的神態異常迷人,一如春花綻放。
“天快黑瞭,我餓瞭,誰陪我一起吃飯?”沈麟看看左右,丫環們都已經退瞭下去。嘿嘿,絕好的機會,一吃二!那眼神開始閃爍而略帶詭異之色。
“砰”門肅然關上。
“你想幹嘛?”月明警覺地看著沈麟,又轉頭看看非煙,“非煙姐姐,我先回去瞭,你陪這個壞蛋吃飯吧!”說著就要拔腿起身。
“想走?遲瞭!誰讓你送上門來瞭?”沈麟邪異的笑容更盛,“我現在教你葵水心法,不好麼?”右手手指如同撫花般地搭上瞭月明的肩膀,一股暖暖的紅鸞真氣透過肩上的薄紗,進入瞭月明體內。
非煙早明白瞭他的心思,心下也希望月明留下,這個沈麟現在太強瞭,自己一個人還真是應付不瞭。便也笑著拉住月明胳膊,“妹子別著急。吃完飯再走也不遲啊!”
一來一去之間,月明隻得留瞭下來。
掌燈時分,紅燭下的月明,更添無數嬌媚,黛眉彎彎,一雙眼睛明媚秀長,晶瑩嫵媚,春眸中彌漫著點點欲望。粉嫩而小巧的鼻子,冒出微微香汗,紅潤的櫻唇,鮮艷欲滴,貝齒輕咬,如玉筍的小手輕撫烏黑秀發,更添淫靡風情,冰雪般白美修長的脖子,有種難以形容的誘惑。肩若刀削,酥胸飽滿堅挺,蠻腰纖細動人,美體修長,半抹酥胸已然露出,如羊脂細美。
“弟弟這紅鸞真氣愈來愈精純瞭,輕輕點點便挑逗出心底欲望。”非煙在一旁看月明從活潑可愛的清純丫頭,漸漸變成開始求索的巫山神女。
燈下的非煙,天生麗質,艷冠群芳,眉如遠山橫黛,目似秋水徹盈,唇若朱丹,齒若含貝,體態輕盈如迎風楊柳,軟語嬌笑似出谷黃鶯,多情而不靡靡,放蕩而不輕佻。
沈麟看著二美,一時間欲情勃發,便將晚飯之事也忘瞭,三人搏殺至深夜,才漸漸平息。
非煙靜靜地睡去,而月明則還在沈麟的懷中,嬌膩地用手指輕輕地刮著沈麟結實的胸肌,“相公,我掌門伯父希望你能幫忙,截取那《金剛降魔錄》。”
沈麟眼神有些迷蒙,沒有搭話,撫摸月明烏黑秀發的手卻停頓下來瞭。
這天,任雲龍滿頭大汗地練完劍,倚著一株蒼松小憩。抬頭偶爾註意到眼前的景致,忽然心中一動。長空寥廓,浮雲遮眼。夕陽下滿山蒼翠,幾朵火紅的山花在蒼蒼翠微中寂寞開放,微風過處,黯然搖曳,似在等待春去時候的飄零。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任雲龍惆悵地想,風景依舊,我卻再也不是十年前逃離父親“落地狂刀”時的那個毛躁的小孩子瞭。日日劍氣,小孩子變成瞭長身玉立的英俊少年。時光,真的是一個最奇妙的魔法師。他的手指輕輕一點,小孩子不見瞭,多瞭個少俠,弱不禁風的小小軀體已蓄滿內力,似乎剛剛還在騎竹馬的小手轉眼緊握三尺長劍,手臂一振,鋼劍發出陣陣清吟。
而多夢的少年時代也隨之結束瞭,唉,流光容易把人拋,峰嵐中一隻蒼鷹劃著有力的弧線飛去,矯健的身姿慢慢變成一個小黑點,消失在遠方。斜陽外,風煙滾滾,芳草萋萋,暮色蒼蒼茫茫籠罩關山鐵壁,那裡是萬裡江湖。不遠後的一天,我將要踏入江湖,青衫磊落長劍風流,四海漫遊快意恩仇。
劍飲惡人血,酒到大杯幹。體會黃塵古道的風沙,滄江孤舟的寂寥,英雄結義的慷慨,劍掃江湖的豪邁。任雲龍的劍和他的名字將傳遍大地的每一個角落,每個人提到他,眼睛裡都會射出傾慕的光,互相驕傲地說在哪裡哪裡見過大俠任雲龍,添油加醋地吹噓他的種種事跡,他更將牽動無數芳心,夜夜走進江湖女兒懷春的好夢……
而這些絕不僅僅是因為他有個英雄的父親,而是自己努力的結果,為瞭這個夢想,自己在十三歲那年逃離瞭碎玉莊園。
是該回傢看看父親與娘親瞭。
任雲龍則萬萬沒有想到,父親正陷於一場生死未卜的漩渦中心。
任雲龍對著空山夕照、春花流雲、長天雄鷹的種種景致,就這樣浮想聯翩,從感嘆年華流逝、人生如夢到陷入對日後行走江湖的深深懷想。
“哥哥,你又在發呆啦?”一聲嬌笑將任雲龍狂亂的思緒拉回來,可愛的小圓臉,淡黃色裙裾,笑靨如花,聲音總帶著黃鸝般的嬌嫩清脆,除瞭小師妹秦美玲還有誰?她大概是來喊自己回去吃飯的。
“師傅………”二弟子樸飛看瞭看坐在師傅旁邊的褐衣人,欲言又止。
那褐衣人見狀,站立起來,作揖拱手,“前輩,我去花園散散心。”
“你請便!”任雲山見到這個不爭氣的二弟子嵬嵬縮縮,極不利落,不由得肝火上升。“有什麼事情,快說!”雙目一瞪,想要發火。
“師傅,最近一段時間,碎玉莊園和”離魂刀“武館周圍,都有著不明身份的武林人士窺探。”吳飛等到褐衣人身影消失在門外,才張口告訴任雲山。自從那天褐衣人夜闖碎玉莊園,對這個褐衣人,吳飛便有著直覺的反感,不知道為什麼師傅要收留這種人?隱隱中,吳飛有些不安,卻不知道原因何在!
“一定要查清楚,都是些什麼人?敢到這裡放肆!”落地狂刀任雲山想到自己威名赫赫一世,老來還要被這些江湖宵小之輩輕蔑瞭,怒火沖天,一掌拍在楠木茶幾上,稀裡嘩啦,茶幾頓時裂成幾片,上面的茶具更是跌落一地。其實,任雲山自己心裡在清楚不過,這些江湖人士究竟是為什麼來此,隻是他還有些懷疑,這些江湖人士的消息怎得就如此靈通?幻劍書生陳天橋從洛陽來此,並無多少人知曉,怎就有江湖幫派追蹤至此?
“碎玉莊園附近有四股武林幫派的人士,離魂刀武館周圍遊七個幫派的人士在那監視,其中有倭人。”吳飛想到什麼似的,抬頭看瞭看師傅,“這些人都是在褐衣人夜闖山莊之後出現的,不知道是不是和……”眼下之意非常明顯,這些人來此肯定是因為這個褐衣人。
“知道瞭!叫你大師兄派人嚴加防守武館,你派人盯住這些人的動靜!”任雲山忽然意識到也許真得不應該收留這陳天橋,那本《金剛降魔錄》自己研究瞭好幾天,也沒有發現什麼特異的地方。既不是武功秘籍,更不像藏寶圖,難道這是修真法門?如果是的話,自己也沒有用,修真一途若無人引領,外人士決計不會的。
等會一定要找陳天橋聊聊,不行的話就讓他帶著這本破書滾蛋!任雲山心中一陣怒罵!
沈麟坐在月明和非煙雪白嬌軀的中間,看著熟睡中的月明,那甜美的笑容中盡是純真。沈麟不禁搖瞭搖頭,又是為瞭書!泰山派因為《三界教統錄》招徠瞭滅派之禍,今天,碧玉城又要去參與《金剛降魔錄》之爭,莫非這一切都是天意?
真不明白俗世之人,為何要放棄如此安逸的生活,偏偏要加入到江湖是非之間?
利欲熏心,害人不淺!
佳人已經開口,自己又如何拒絕?難不成告訴她,自己擔心碧玉城卷入是非之中,所以不願意去?自己既然是碧玉城的新姑爺,怎麼著也要為其盡力吧!況且,沈麟直覺感知這本書應該隱藏著某個陰謀,自己也應該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那究竟是怎樣的一本書?
有自己和項天、太虛三人,別人應該不會對碧玉城造成什麼傷害?沈麟心忖道。涉世未深的沈麟絕計沒有料到人性對利欲追求的會如此貪婪。
沈麟打定主意,他料到瞭前因,卻絕沒有料想到後果,項天如此,太虛也是如此。正是如此,碧玉城才差點遭受瞭滅城之劫,就連項天也差點殞命。
註意篤定,沈麟從嬌軀纏繞中抽出身子,給兩位屬於自己的女人蓋上被單,抽身出門,夜訪太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