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地方”果然是好地方!
極盡歡娛之後,非煙全身並沒有往常的緋紅,而是晶瑩如玉,一種淡淡的光暈一亮,又斂藏瞭起來。隱隱有著丹成的跡象。沈麟推瞭推正癱軟在簡易木榻上的非煙,“是不是感覺不錯?”
“你這壞蛋,還說!”非煙勉強坐瞭起來,俄而又興奮地高叫“麟弟,麟弟,我怎麼感覺丹田內多瞭什麼東西?”
“是啊!”沈麟揶揄著,“要不怎麼叫好地方呢?你已經吸收瞭這裡的靈氣精華,恭喜你又有突破,現在恐怕已經到瞭胎成的中期瞭。你體內多出來的東西就是你修行的內丹,你可以青春永駐瞭。怎麼樣,我沒騙你吧!”沈麟笑嘻嘻地看著非煙手忙腳亂地穿衣系裙。“要不要再來一次?”
“回去吧!月明妹子可能等急瞭!”非煙出人意料地沒有報復沈麟。“再說,你那幾顆破果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要是沒用,到時候看你怎麼對玉欣姑娘!”
說到最後,語氣中有著明顯的取笑之意。
“你敢瞧不起我?看我怎麼懲罰你!”沈麟說著作勢欲撲上去。
非煙巧笑嘻嘻地裝作躲開瞭,“好瞭好瞭,回去還有許多正事要辦。”
碧玉城,縹緲閣中,月明顯得心神不定,耳朵雖然聽著青溟的琴聲,眼睛卻落在窗外丫鬟們在修剪的亂顫的花枝上,怔怔地出神。
青溟一曲撫畢,看著發呆的月明一陣暗笑。她眼眸凝註,若有所思,忽自個兒一笑,輕輕踢動腳尖,掂著腳步來到月明身後。“沈公子,你回來啦!”
“沈公子,你回來瞭!”月明倏然站起,扭轉身軀,左右顧盼,極為急切。
卻隻見青溟姐姐還有幾個伺候丫鬟在一旁偷偷發笑,便知上當瞭。“青溟姐……”
月明俏臉嬌紅,不勝春意。
“月明妹子,你這是怎麼瞭?以前的自信都去哪瞭?”青溟撫瞭撫月明剛才急速轉身帶亂的發稍。
“姐姐,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月明有些沮喪,“他站在我面前,我總是擔心抓不住他,他離開一刻鐘,我又無法不去想他。你說我這是怎麼瞭?”
“相信自己,你這麼出色,他怎麼會不緊張你呢?”青溟除瞭安慰之外,真的無話可說瞭。
“以前我也覺得我還不錯,可你看看非煙姐姐,我哪能和她相比?你沒有見過的師蘊心姐姐,那也是如同非煙姐姐一樣的絕代容顏,還有飄香宮的幾位姐姐,恐怕沒有一位比我差。”月明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竟有些嗚咽。
“那你為什麼還要選擇這樣的人呢?”青溟若有所思地看著身邊的妹妹。
“也許,錯過瞭我會更後悔!”月明的低語倒讓青溟心神微震。是啊,錯過瞭也許更後悔!自從十六歲出道以來,自己身邊不乏豪門紳貴,江湖才俊,和沈麟相比,為什麼總覺得他們差點什麼?是沈麟身上飄逸的氣質?亦或是出眾的才華?還是俊逸的相貌?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有點。
“咳!我這是怎麼瞭,也變得和妹子一樣瞭。”青溟暗忖,搖瞭搖頭,陪同月明一起黯然。
兩條熟悉的身影落在花叢旁的石徑上,男人如玉,女人勝花,天生璧人一對。
“妹妹,沈公子回來瞭。”青溟搖瞭搖月明的肩膀。
“還騙我?”月明雖然不是很相信,但還是轉過身來,門外赫然站立著沈麟還有非煙。
聽完沈麟的講述,月明和青溟都有些驚訝瞭,這座獨龍島竟然還有著這樣的秘密!!也不知道哪位高人如此善心,要不然必定不會有碧玉城的存在。而那幾個小丫頭則紛紛搶著目睹那鮮紅奪目的赤火莓果。
“這些果子真能治好玉欣的病?”青溟看著熱度下降後依然帶著赤目紅色的“草莓果”,有點不敢相信。月明也是目存疑惑。沈麟看著她二人那目光如同剛才非煙的目光一樣,有些沮喪,大聲叫嚷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
“你是高人!誰敢不信任你?不就是問問麼?”青溟翹起那紅潤的嘴唇,似乎自己受瞭無數委屈。那嬌巧乖嗔的樣子象極瞭撒嬌的鄰傢女孩,倒讓沈麟覺得有些不忍。
“我錯瞭,我錯瞭!錯瞭還不行麼?對不起,美女們!”沈麟整天和這幾位美人打交道,也逐漸明白瞭絕不要得罪美女,尤其是幾個美女在一起時。
一時間,笑意濃濃。月明的心情霎時間變得晴朗無比,在沈麟的身邊感覺真好!目光落在青溟身上,心中暗道,“看來不是我一個人要陷進去瞭,姐姐看來也快瞭!”
當月明陪伴沈麟走入二黑傢中之時,那一傢人才知道這個好心的小夥子竟然是碧玉城二公主的心上人,更是驚喜莫名。
是夜,“落地狂刀”任雲山剛要落睡,床上自己的第六房姨太太正在媚眼朦朧地看著自己。刀法講究狂猛之道,因此,任雲山並不忌諱床底之事,當年的師父也不忌諱,師娘更是此道高手,任雲山深有體會。對於這方面,雖然年近六十,任雲山對自己還是相當自信。除瞭高絕的武功作為基礎,高麗的人參在這方面也有著不錯的功效。
“叮叮當當……”碎玉莊園的警鈴突然響起,四處傳來瞭弟子的驚呼:“有賊!抓賊啊……”。
“咦!誰這麼大膽?”那六姨太倒也有幾分膽色,竟抖落披在身上的絨被,露出瞭雪嫩的雙肩,意欲從床上起來看熱鬧。
任雲山濃眉微皺,心中無名火起。數十年來,就是他的莊園門前有一塊金子也沒人敢拾,今天竟然有人夜闖山莊。“你別出來,我去看看!”說完,便披上錦袍,操取碎玉刀,閃身出門。
一條褐色身影在屋頂四處遊串,似乎沒有要逃走的意思,後面緊跟著自己的幾個弟子。院子裡早已經燈火通明,叫囂聲、罵聲一片。
“我要見任雲山!”那褐色人影一邊狂奔一邊高喊,“我沒有惡意……”
任雲山見眾弟子被他調戲得如同雜耍,怒不可遏,“深夜闖莊,即為不善,先吃我一刀!”掄起碎玉刀,便朝五丈外的褐色身影斜劈下去。一陣狂風夾雜著卷起的塵土便向褐影襲去。
那褐影剛聞其聲,便覺身陷風暴之中,大驚失色,縱身往外飄去,身形卻仿佛被巨浪粘住瞭一般,隻移動瞭一小步,便被刀罡襲中右臂,整個身軀酸麻,動彈不得。心下大驚,這落地狂刀果然名不虛傳。
那褐影也甚為強悍,怒喝道:“昨日邀約君不至,我隻身上門,何來不善?”
“是你?”任雲山收刀入懷,一雙眼睛卻死死盯住那不速之客,心下也明白這人來此何事。眾弟子見師尊出面,大展神威,立即收服這位來訪者,當下便將褐衣人團團圍住。
“莫非落地狂刀徒有虛名?不敢要?”褐衣人神態倨傲,用的卻是最普通的激將法,看來是摸透瞭任雲山的性格。
“哼!有什麼話進屋再說!”任雲山甩手便朝自己的書房走去。那褐衣人大喜,理也不理弟子們,徑直跟瞭過去。
“師父?”那二弟子跟瞭兩步,還是想提醒師父小心點。
“你大師兄看守武館,山莊的守衛應該是你負責的吧!這麼輕易讓人進出,真是丟盡瞭顏面,回頭再找你算帳!”任雲山狠狠地瞪瞭跟在身後的二弟子一眼,“守好書房,要是再有人闖入,我要你好看!”
沈麟正坐在書桌旁,翻閱著父親留下來的《沈氏內經》。正思索著為何玉欣服用赤火莓果之後,又吐又瀉,卻見燭火搖瞭一搖。沈麟心中一動,放下書卷,開門接客,門口正是太虛。
“道長深夜……?”沈麟忙不迭地將太虛讓進屋中,試探著詢問。
“送寶給你,不歡迎麼?”太虛嘴角含笑。
“哪裡敢!我正還要求教前輩呢!”沈麟知道太虛深夜造訪,必有要事。
“你有何事?”那太虛坐定,便問道。
當下,沈麟便將如何診斷九陰絕脈、如何去獨龍島探秘以及玉欣服用赤火莓果之後為什麼會這樣的所有情況都給太虛交代瞭一番。
“咦,這島上還有這等高人行徑?明天我去看看!”那太虛初聞獨龍島上竟然有著地脈結界,有些詫異。當聽到沈麟用赤火莓果治療九陰絕脈時,更是用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他。“九陰絕脈你也敢亂治?”
“怎麼瞭,我的方法有誤麼?”沈麟聽聞,頓感悔恨至極。要是玉欣發生變故,不要說非煙、青溟還有月明的責怪,就連沈麟自己也要後悔半生。
“不是方法有誤,我是說你怎麼如此膽大。這九陰絕脈不要說俗世無人可治,就在修真界也沒有先例。”太虛頓瞭頓,“昔年焚香谷有名弟子……”
沈麟聽完焚香谷便覺得整個腦袋“嗡”一聲,整個思緒全都亂瞭,根本沒有聽見太虛後來說什麼。“姐姐…姐姐…我終於找到一個知道姐姐下落的人瞭。”
沈麟心緒之中全是此等念頭,一把抓住太虛手臂,“你知道焚香谷在哪兒?”
一顆晶瑩如玉的化丹從懷中滾落,跌在大青石,光潔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