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麟再次抵達南天門時,那座大殿已經倒塌瞭,火勢也慢慢淡瞭下來,天色已經暗瞭下來,朦朧的月色照在兩邊黑兀的山坳之間,異常陰森。陣陣怨氣夾雜在遇陰而生的天地靈氣中,有著無比的詭異之態。沈麟暗嘆,“如此靈山聖水,竟被糟蹋致此!此地若不經過滌蕩,百年之內必有妖孽,到時候遭殃的還是那些普通老百姓。”
憐憫之心頓起,沈麟蕩起兩袖,鼓起真氣,暗念流雲飛袖訣,蕩起一陣狂風,從南天門向四面刮去,便將四面剛剛開始鬱結的怨氣吹得幹幹凈凈,那四處零散的火星也被狂風撲滅。
沈麟處理完這裡的事情之後,向山北尋去。
一點昏暗的燈火從玉皇頂的一座還算完整的房子中透出,隱約還有幾個人的聲音傳到瞭沈麟的耳中。
“我看你還能忍到什麼時候?兩斤春風散,你竟然還能支撐一個時辰,果然不愧是泰山教母!”雖然相隔甚遠,但那怪叫聲還是被沈麟聽得很清晰。
“老二,那本書要緊!我們已經損失瞭這麼多人,要是連那本書都要不回來,我們就更沒辦法向聖主交待瞭。”另外一個邪異的聲音似乎在尋找什麼書籍。
“這也怪不得我們!媽的!沒想到泰山派竟然還有這樣的陣法!恐怕聖主也沒有想到吧!”語氣中盡是怨恨,聲音要明顯年輕很多,卻有些嘶啞。
沈麟將自己的身體附在屋頂之上,透過明瓦之間可看到這是一個臥室之內,兩個年輕一點的公子,還有兩個模樣怪怪的老者,一紅一白,異常顯眼。屋內的床上還扭曲著一個豐韻的女子,表情極度痛苦,強忍著的嘴中還是斷斷續續地發出些許呻吟。
“三公子,你也說說,現如今怎麼辦?”那個邪異的紅發老者對那個一直不曾發言的年輕人問道。
“唉!雖說泰山派實力出乎我們意料,但三百名屬下盡數喪命,我們四人責無旁貸,這場處罰肯定是逃不過瞭。隻有將聖主要得到得那本書找到,或者還有一絲希望。”三公子眼睛瞄瞭一眼床上抽動的女人,絲絲綠光似乎要將這個女人吞下去。“但願這個女人還能夠活下來。地公,不要將她弄死瞭,我們還要靠她來找那本書。”
“聖主真是奇怪,也不說名字,整個泰山那灰皮書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上哪去找?”那個大公子似乎對聖主頗有怨言,隻是不敢過於發泄。
“這本書既然聖主認為在泰山派,那麼泰山派肯定把它當成瞭至寶收藏,隻是我們不知道在哪裡而已。當時,留下那紀老頭的性命就好瞭!”紅發老者又看瞭看身邊那位白發老者,這位白發老者則正在忙於將盤弄床邊的女人那雙玉足,倒也沒有在意紅發的抱怨。
“天公!這次回去,我們要向聖主建議,我們的實力看似遠遠高於江湖那些門派,收服他們似乎很容易,但通過泰山一事看來,並不是我們想象地那麼簡單。泰山派隻有百十來年的歷史,便可以迫使我們三百名屬下同歸於盡,已有五百年歷史的少林和碧玉城還有瞭凈齋恐怕也非易與之輩!”那三公子突然發出此言,倒讓沈麟對他不再小覷。
“還有,那雁蕩山中的飄香宮,本來在我們的預計中,不過是個三流門派,可是突然出現瞭一個神秘人。竟然憑借一曲就能讓老二甘願冒著被千裡追殺的危險,退出聖教。”那位三公子看見瞭天公似乎意欲阻止自己的眼神,“天公,你的好意我知道,雖然此事大傢一直避而不談,但是為瞭聖教未來得前途,我還是要和各位商議此事。”
沈麟一聽,談到自己還有幾位姐姐瞭,更是留心。
“二公子對聖教的忠心並不在你我之下,竟然做出這等事情,看來,那個神秘人必不是你我四人可以獨自抵擋的。還有,那一百多名幫眾,無不一一退出瞭聖教。”三公子抬頭望向怔在一旁的大公子,大公子似乎也沒有想到,這個平時機智無比的老三,竟然也是滿腹牢騷。
“三公子,你說的不錯!我們這次回去,一定要勸勸聖主,萬事不可超之過急!”那天公似乎和三公子關系甚好,倒不象對地公以及大公子那般厭惡的神色。
“那個人?唉!恐怕隻有聖主才能對付。就像是地下冒出來的,教中弟子花費瞭一個月時間都沒能探到他的底細,甚至連飄香宮都進不去。”
“不過,我相信有一個人可以對付他。”看到天公說的如此堅決,大公子、三公子都凝神盯著天公,連手上忙碌的地公也停瞭下來。就連屋頂的沈麟也好奇瞭,俗世武林竟然還有人能對付自己?
“是誰?我們教中的麼?”大公子急切地問道。
“不會吧!教中還有我不知道的人?”旁邊的地公也攛掇地說道。
“也算我們聖教的人吧!他是聖主的師…!”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說瞭不該說的話,急忙停止,可已經被眾人猜瞭個十之八九。聖主還有師傅?所有人心中都有瞭疑惑,包括沈麟。
那這個聖主看來也隻是個傀儡,那個師傅是個怎樣的人?為什麼要讓自己的徒弟找那本書?又為什麼要統一武林,甚至要滅絕武林?沈麟心中一片疑雲。
“今晚我什麼也沒有說,各位知道麼?”天公的臉色變得非常嚴厲,看瞭看三位同伴。
“地公,找個地方把她解決瞭,趕快套出那本書的下落要緊。”天公很不耐煩地提醒身旁的老者。
“老大!那要麻煩你們出去一下?”那地公豎眉一挑,燦燦地說道,“這個賤婢被我灌瞭兩斤春風散,竟然能支撐到現在?不過你們放心,我肯定要她欲仙欲死之時,說出那本書的下落。”他手下的那個女人早已經雙目盡赤,面色潮紅,氣息粗重,嘴唇已經被牙齒咬出縷縷血絲,顯然是支持不瞭多久瞭。
“你!”那天公臉色一變,似乎就要發怒瞭。
“我們出去走走!天公,還是找到那本書要緊!”那三公子看瞭看大公子,又對面前站裡來的天公說道。“那本書千萬不能被燒瞭,我們還是去找找看。”
又扭轉頭,笑瞇瞇地看瞭看床上凹凸有致的婦人,對地公說,“辛苦你瞭!地公!”
雖是嘲諷,卻沒有一點讓人生厭之意,倒弄得那老頭不好意思起來。
那三人施施然出瞭房門,三公子還朝屋內一笑,隨手把門給掩上瞭。
“天公,你知道那是什麼書,竟然讓聖主這麼著急?六年前就將泰山派的左膀右臂清水堂滅瞭,不過最後為什麼有沒有動靜瞭?”那位大公子迫不及待地問起瞭天公,旁邊的三公子雖然看似平靜,但嘴角的抽動還是讓沈麟覺察到他內心的急切。
“我也不知道。”雖然天公口頭否認,但眼中閃過的一絲光芒,卻被身邊心細的三公子察覺到瞭。隻有那個大公子還在那唏噓不已。“不過,清水堂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那時候聖主還在教授你們武功,當時隻是想試探一下泰山派實力而已。”
三人漸行漸遠,奔著已經燒得半塌的碧霞祠方向而去。
沈麟本來還想聽聽當年清水堂被滅的內情,可屋內女子的尖叫聲起,繼而呻吟,卻發不出一絲明晰的話語,夾雜著那地公淫蕩的怪笑。
沈麟輕輕推開瞭門,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床上的美女此時已經衣不蔽體瞭,也讓沈麟見識瞭那絕美的景致。勻稱的身體,傲然挺拔的雙峰,修長的雙腿緊緊閉合,細膩的肌膚,全身潮紅,微微隆起的小山丘上稀稀落落的點綴著幾棵小草,粉紅的禁地,隻能讓人略窺一點美景,身上還有著絲絲縷縷的遮蓋,更是引人瑕思。那地公正在上下齊手,不亦樂乎地忙碌著。那美妙的軀體在他手下扭曲再扭曲,似避還迎,粉紅杏口不斷跳出點點呻吟。
沈麟拍瞭拍那地公的肩膀。
“兄弟,我正忙著,有什麼事情等會再說!”那地公頭也不抬,便應口答道。
“終於被我找到瞭。哈哈,賤婢,原來點瞭自己後闕穴,我說怎麼兩斤春風散都沒有起到效果,害得大爺我還以為失效瞭呢。”說著手便往那女子的胯下摸去。
床上那女子聽聞此話,僅有的一絲清明頓時大驚,暫時驅走瞭心中的欲念,卻苦於全身無力,無法掙紮,雙目圓睜,向身上那無恥之人射去。卻先瞥見床邊不知何時站瞭個並沒有見過的年輕人。
“唉!”沈麟輕嘆一聲,看來今天要再次開殺戒瞭。當年那個陰司秀才因為過於奸猾,留在世上後患無窮,另外自己為瞭救下清兒,決定殺瞭他,而今天這個人實在太可惡,手段卑劣之極也讓他動瞭殺機。
“看看我是誰?”沈麟彈起一縷指風,正擊在快要觸到床上女人蜜處的祿山之爪上。
“呼”一陣拳風便向沈麟迎面刮來。那地公身手確實很好,連頭沒抬,便翻身滾向床內,以攻為守,右手開始反擊,受傷的左手向床上女人的脖子掐去。
這地公無論是反應能力還是武功,都在沈麟見過的所有俗世武林人物之上。
這光明聖教究竟是幹什麼的,竟然有這麼多俗世武林高手?此人心狠手辣,真是該死。沈麟心中憤怒之心頓起。兩縷指風在地身上,透胸而過,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地公便倒向床上裸女的身上。
一切發生都在瞬間,就連床上美人都驚呆瞭,渾然忘記瞭體內媚藥的煎熬,怔怔地望著眼前的年輕人。看到地公那恐怖而充滿不可置信的面孔倒向自己的臉上,床上美女忍不住叫瞭起來。
一縷清風便將床上的美女裹進瞭沈麟的懷中,那嬌柔的身軀一貼入懷中,沈麟便知道不對勁瞭。體內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狂暴發作的紅鸞真氣此時突然暴漲,從其她四女那吸收過來的陰涼真氣根本就鎮不住這股狂燥,下體那腫大之物也高高舉起,頂在懷中美人的圓臀之上。
沈麟也明白,這必是因為懷中美人服食瞭春藥,身上散發出強烈陰氣吸引瞭體內的先天紅鸞真氣所致。看瞭看懷中的嬌婦,早已眼角迷離,面如紅玉,杏嘴開合,鼻息沉重,渾身發燙,不停地在懷中嬌滾著。那後天的閉欲之術如何抵擋這先天至陽真氣的吸引,她早已是一副任君采摘的樣子。
沈麟並非不願意將這多豐腴的花現在就采瞭,隻是這個地方實在不合適。且不說這泰山之上,屍橫遍野,就是那三個人,不久也會回來,況且現在紀芙蓉和清兒還沒有影子,哪有求歡的心情。沈麟便強忍著心中的欲望,從環抱美女的手臂之上,透入一絲寂滅心經真氣,沿著懷中女子的經脈,流動一周。懷中的女子慢慢平靜下來,竟然睡著瞭。
沈麟順手扯瞭床被單,蓋在懷中之女身上。她異常安詳地躺在自己的懷中,雖然眼角有著淡淡的皺紋,卻不掩風流之色,皮膚細膩光滑,身材更是豐腴無比,全身透著淡淡的蘭花香。標致風流,竟不比飄香宮的諸女遜色。沈麟體內真氣又是一陣跳動。
沈麟抱著懷中美女,站在離屋子不遠的樹下,靜靜等待,等待懷中美人的醒來,等待那三人回來。
雖然秋風料峭,但沈麟懷中卻是春意昂然。整個泰山已經悄無聲息瞭,那些忽明忽暗的火星顯示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慘烈的激鬥,幾座破敗的房子在月色中杵著。這裡曾經記錄瞭多少喧囂與熱鬧,現在都歸瞭土。沈麟看到這些,心中忽然有瞭許多感悟。興又如何?敗又如何?一切興亡事,不平心,最終都還不是塵土一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