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膽出手

  隔瞭一天,大雪才停。又過一天,被封的道路才解禁。成剛松瞭一 口氣,心想:『雨荷一定等急瞭吧?她會以為我食言瞭吧?』他先給雨荷發瞭封簡訊,告訴她自己要去看望她瞭。

  他跟父親請瞭假,又跟女人們說出門談公事,這才啟程往長春附近駛去。一路所見,盡是皚皚白雪,無邊無際。無論是原野、山川,還是樓群、平房,處處離不開雪。

  雖隔著車玻璃,也能聽到寒風的呼嘯聲。

  東北的寒風可不得瞭,凌厲時如刀子,柔順時也讓人臉上生疼,想起兇惡之徒。

  人們出門時,自然會穿得厚一些。而那些愛美的女子們往往例外,即使是風雪交加天,也不忘瞭展示自己的風采。

  比如,在大街上,人們穿著羽絨服,相互感嘆著天冷時,偶爾便會看到愛美的女子,她們的打扮很有趣,往往是上身著羽絨服,臉凍得像紅蘿卜也不扣帽子?,下面卻是一條超短裙,腿上緊裹著絨褲,在寒風的肆虐下,碎步小跑。

  這會引起一些男人的註目、佩服,然後相對大笑。男人們最喜歡在街頭看個性鮮明的女子瞭。像成剛這等好色之徒,在逛街時也會對美女們多看幾眼。喜愛美麗的事物是人的天性。

  這次出門,他是穿瞭下襬較長的貂皮大衣出來的。成剛不喜歡穿這種衣服,覺得太臃腫、太呆板、不自然,可是妻妾們關心他的身體,要他非穿不可。

  他入冬以來,頭一回穿。這是蘭花她們背著他給買的。他穿上對鏡子一照,直想大笑,黑色的毛皮裹在身上,像一隻需要減肥的北極熊,全無平時裡的瀟灑風采。

  眾女看瞭都笑,連風淑萍臉上都有瞭笑意。蘭雪笑道:「姐夫,你千萬別穿這樣上山去。」

  成剛問道:「為什麼?」

  蘭雪回答道:「會被那些持槍的獵人誤傷的。」

  說著話,她捂著嘴又咯咯地笑起來。

  因為不忍心傷她們的心,他隻好委屈自己,穿上這件討厭的皮草。心想:『那些女人將這東西當成是身份的象征,我實在看不出這東西有多大的實用價值。論防寒,它能超過羽絨服嗎?可見,這東西隻是有錢人的玩具罷瞭。』

  省城離長春不遠,幾個小時就到瞭。雖相距不過幾百公裡,但一下車,成剛就感覺到溫度的差異瞭,這裡沒有省城那麼冷。

  因為不知道風雨荷住在何處,他便撥通瞭風雨荷的電話。哪知道手機通瞭,卻沒人接。他心裡犯嘀咕:『難道她沒帶手機嗎?還是她沒聽見呢?』

  他放下電話,望望冰雪映襯的城市,不知道何去何從。呆瞭一會兒,才轉向旁邊的一傢超市。天氣冷,還是找個地方暖和一下吧。

  正在超市裡對著一群玩具浮想連翩時,手機傳來短訊聲。打開一看,隻有幾個字:別急,等我甩掉尾巴,再與你會合。

  成剛直嘆氣,心想:『雨荷也夠艱難的瞭,出來見面,還要跟打電玩一樣,重重闖關,而我卻幫不上什麼忙。她那個老媽也太會纏人瞭吧?以後最好不要認識她。上回他來,就差點被她媽給逮到。他不敢想象,要是被她知道跟雨荷相會的人是自己,弄@肚子的人也是自己,她會如何暴跳如雷,如何懲罰自己。』既然她要自己別急,那就稍安勿躁。成剛勸慰自己,「心急吃不瞭熱豆腐」,咬牙挺住吧。一會兒她就會來找自己,就會投入自己的懷抱的。

  成剛開始到處閑逛,除瞭超市,還有服裝店、百貨商店、書店、雜貨店、大飯店、博物館、手機店、計算機店,隻差進動物園跟動物們交流瞭。

  一直到中午十二點時,風雨荷才跟他聯系。成剛報告瞭自己的具體位置,風雨荷說馬上就到。成剛這才心裡歡喜,血流加快,心想:『真是好事多磨,終於能相見瞭。』

  當成剛看到風雨荷時,不由大驚,她的打扮出人意料:頭戴狗皮帽子,身穿破舊的軍大衣,臉上蒙瞭大口罩,戴著黑墨鏡。這模樣,連男女都沒法分清,更看不出是風雨荷瞭。要不是風雨荷喊瞭成剛一聲「傻子」,他根本想不到就是她,還以為是哪個精神病患者呢。

  成剛欣喜地拉住她的胳膊,笑道:「妳怎麼弄成這樣子?跟個特務似的。」

  風雨荷笑瞭笑,說道:「還不是為瞭見你!平時我才不會扮成這個鬼樣子呢,我最怕醜瞭。」

  聽到笑聲,才能知道她是在笑。

  成剛說道:「餓瞭吧?走,我請妳吃飯。妳想吃什麼?」

  風雨荷說道:「先上車再說吧。」

  十分鐘之後,他們來到一傢餐館,要瞭雅座,裡面寬綽而整潔。關好門,成剛為風雨荷脫掉大衣,摘掉帽子,再拿掉墨鏡,恢復本相。

  去掉偽裝,風雨荷又是大美女瞭。她身穿紅毛衣,絕色的面孔,雙目仍亮如晨星,可是仔細看,卻有一點慵懶之意,那是懷孕造成的。

  她的臉上微笑著,笑容如春風吹拂,使人忘瞭窗外的嚴寒,隻覺得是春天。

  她指瞭指成剛的皮草,說道:「趕緊把你這層皮褪掉,怎麼這麼別扭呢?好像一隻黑熊似的。」

  成剛一邊脫著,一邊笑道:「那正好上演一場人獸大戰,妳想狗操、驢操、還是馬操?」

  風雨荷的俏臉騰地紅瞭,狠瞪他一眼,端茶杯對著成剛做瞭一個擲的手勢,訓道:「你再跟我說這些污言穢語,我就砸過去。」

  成剛掛好衣服,坐回風雨荷對面,說道:「幹嘛那麼兇嘛?我們可是親人呢。」

  風雨荷搖搖頭,說道:「得瞭吧,我可不是你的老婆,少來哄我。」

  她自從懷孕之後,情緒不太穩定。

  成剛也不跟她計較,便問道「雨荷,妳們住哪裡?幹嘛不讓我去妳住處看妳?」,風雨荷連忙擺手,皺皺眉,說道:「我跟媽現在住在一個朋友的房子裡。我不讓你去,是為瞭我們的安全著想。我媽盯得挺緊的,幾乎走一步盯一步。前兩回你也感覺到瞭吧?」

  成剛點點頭,說道:「我能感覺到她有多厲害,跟個老巫婆一樣。」

  雖沒有見到她,但是,每次相會,風雨荷都跟特務接頭一樣神秘和小心翼翼,由此可知她媽厲害的程度。

  風雨荷嘆息一聲,說道:「不準罵我媽,她一個人養大我可不容易啊!」

  成剛藉此發泄自己的不滿,說道:「妳媽也不能算是個好女人吧?她要是安分地過日子,老老實實地跟妳爸在一起,妳們的日子就好過多瞭。她跟人傢跑瞭,跑到城市裡,又怎麼樣?後來又被人給拋棄瞭吧?」

  風雨荷嘆瞭兩聲,臉上浮上陰雲,說道:「這件事你不瞭解。我本來對她也很怨恨的,可是已經原諒她瞭。」

  成剛問道「難道還有什麼隱情嗎?」

  風雨荷啜瞭口茶,說道:「我近來跟我媽在一起,經常聊天,對她以前的事瞭解得多瞭一些。她跟我說,當年她跟我爸有誤會。他們在村裡過日子時,本來過得挺好的,我媽雖嫌我爸沒本事,沒出息,但還沒想跟人跑。隻是因為我傢對面新搬來個一個離婚的女人,長得很好看,帶著個不大的孩子。我爸見她一個人生活不易,就經常幫助她,比如幫著挑水、劈柴、買東西什麼的。

  「我媽見瞭不舒服,就跟我爸吵瞭一架,罵我爸沒安好心。我爸向來是聽我媽的,極順從她,可是這次受瞭冤枉,也火瞭,把我媽給罵瞭兩句。我媽一氣之下,抱瞭我就走,正好遇到對我媽有意的一個野男人,就與他私奔,這才到瞭省城。

  「我媽跟他在一起之後,慢慢旳也後悔瞭,因為這個野男人是個好吃懶做、好酒又好色的傢夥。我爸也來找過我媽,見她已經有瞭男人,媽又為瞭面子不肯讓步,這才放棄希望的。之後,我爸也娶瞭別人。他本想抱走我的,我媽死活不肯。後來,過瞭幾年,我媽看那野男人毛病實在太多,越來越看不上他瞭,就跟他離婚。

  「從此之後,她不再嫁人瞭,就帶著我過日子。她是個很能幹、很優秀的女人,靠著打工、做生意供我上學,為我操瞭不少心。我現在省城的那些生意,有一大半是她給的。大傢還以為全是我自己的,其實不是。我媽是個瞭不起的女人,很有個性。」

  成剛聽瞭連連點頭,對她的印象也有瞭改變,說道:「雨荷,既然這樣,她為什麼對妳看得這麼緊,讓妳處處受限?我們見個面都跟犯法似的。」

  風雨荷笑瞭,說道:「她是怕我被壞人騙。她知道我被男人占瞭便宜,有瞭孩子,就想知道那個野男人是誰,還想抓住野男人。」

  說著話,很嫵媚地白瞭他一眼。

  這一眼令成剛身體輕飄飄的,隻想跳上一朵白雲,瀟灑而去。

  隨後,飯菜上來,香氣撲鼻。

  成剛笑問:「雨荷,要不要喝點酒?不喝酒沒意思。」

  他這裡有意逗她。

  風雨荷哼瞭一聲,說道:「我要是沒懷孕的話,非把你灌倒不可。可是現在,為瞭我的寶貝,隻好忍瞭。」

  她伸手撫瞭一下微隆的腹部,臉上充滿瞭母性的光輝。

  既然風雨荷不能喝酒,成剛也失去瞭喝酒的興致,跟風雨荷一起吃著菜,吃著飯。

  他一邊吃著,一邊觀察她,覺得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極其動人的。雖動人,卻不完全是柔性的,而是柔中帶剛。例如吃東西的速度,就比一般女人快,這可能與她的性格和職業有直接關系。

  風雨荷停住筷子,抬頭看成剛,說道:「成剛,你賊眉賊眼的偷看我幹什麼?少自討沒趣。」

  成剛對著她的絕色容顏,心情大好,說道:「雨荷,我是光明正大地看妳的,可沒有賊眉賊眼。以我們的關系,我還用得著偷看嗎?我們是什麼關系?簡直就如膠似漆。」

  風雨荷微微一笑,瞪瞭瞪眼,說道:「你別信口胡吹好不好?我可沒承認過跟你有多親近。要不是為瞭肚裡這個孩子,才不會跟你坐在一起吃飯呢。要知道,與狼共舞是危險的,也是丟臉的。」

  成剛不在乎她的諷刺,說道:「妳這麼強大,這麼機智,難道也會怕我嗎?」

  風雨荷嘆口氣,說道:「我當然怕你。你每次一來,我都害怕。我媽像看賊一樣看著我,你說我能不怕嗎?」

  成剛笑道:「原來妳是怕妳媽。那好辦,不如這樣,我找妳媽好好談談,討她歡心,也許她一高興,就同意我們保持情人關系瞭。」

  風雨荷用筷子敲瞭一下成剛的額頭,說道:「我勸你還是安分點,可別招惹我媽。她正愁找不到禍害她女兒的兇手呢!你要是去瞭,那不是自投羅網嗎?她才不會放過你。隻要你一說明我們倆的關系,我媽就會舉起菜刀向你砍來。」

  成剛瞎大眼睛,問道:「她真的那麼兇?」

  風雨荷點點頭,說道:「那當然,我騙你幹嘛?當年她跟我爸沒離婚那陣子,我爸什麼都得聽她的,有一件不順從她,她就會發飆。想當年,我爸還挨過她的巴掌呢。」

  一聽這話,成剛情不自禁地摸瞭摸自己的臉,說道:「不會吧?不會吧?男人怎麼能讓自己老婆打呢?太沒面子瞭吧?」

  想起往事,風雨荷不也對自己兇巴巴的,並打過自己嗎?當女兒的都會這樣,那當媽的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幸好我娶的是蘭花,而不是雨荷。否則,我的臉也可能經常腫起來。

  風雨荷搖搖頭,說道:「我媽跟我爸離婚,主要責任當然在於我媽瞭。她看不起我爸,也不夠尊重,使我爸大為不滿,因此才跟別的女人親近來氣我媽。如果我媽能對我爸溫柔些,事情也就不會這樣瞭。」

  成剛嘆道:「作為一個男人,妳爸真可憐。不過他總算逃離淫威,選擇瞭自己的生活。他現在應該過得不錯吧?」

  風雨荷輕輕點頭,說道:「我爸後娶的這個老婆,性格溫柔、隨和得很。傢裡基本上我爸說瞭算的。」

  成剛微笑道:「妳爸總算翻身瞭。不知道他現在娶的老婆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也是鄉下人嗎?」

  風雨荷回答道:「我爸後娶的女人,就是在鄉下跟他親近的那個寡婦。他們在一起又生瞭孩子,後生的孩子對我挺客氣的。」

  成剛笑道:「看來這是註定的緣分瞭,他們就該是一傢人。」

  風雨荷感慨道:「可不是嗎?我爸本來隻是為瞭氣氣我媽,哪想到,那個寡婦對我爸一往情深。在我媽離開我爸,說什麼都不肯回來之後,那個女人對我爸關心、體貼、勸慰,讓我爸的心裡溫暖,於是,他們就成為一傢人瞭。」

  成剛深呼吸,說道:「世事難料,這些本應屬於電視劇的情節,在現實生活也會發生。」

  風雨荷說道:「對呀,比如你跟我姑姑的事,也是讓人難料。」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成剛。

  成剛一驚,心想:『難道我跟嶽母的事她也知道瞭嗎?』他便問道:「雨荷,妳這是什麼意思?」

  風雨荷直視著成剛,說道:「上回我姑姑被綁架的事還記得嗎?」

  成剛回答道:「當然記得瞭。那晚那麼危險,誰忘得掉?」

  風雨荷瞇眼一笑,臉上帶瞭回憶的表情,說道:「那天晚上你跟姑姑的事都被錄下來瞭,你知道嗎?」

  成剛心一緊,說道:「聽卓不群說瞭,事後我卻忘瞭。」

  風雨荷說道:「我知道這事之後,立刻去將光盤取回,並及時處理瞭。」

  成剛松瞭一口氣,說道:「毀掉就好,毀掉就好。這要是傳出去,那可不得瞭。就算我不怕死,隻怕妳姑姑也活不成瞭。蘭傢三姐妹還有蘭強,還怎麼有臉見人呢?」

  風雨荷凝視著成剛,說道:「成剛,你告訴我,你那天跟姑姑幹瞭那事之後,你們就一點瓜葛都沒有瞭嗎?」

  成剛心裡一驚,說道:「妳的意思是?」心想:『什麼事都難以瞞她,要是娶瞭這樣的老婆,想打野食都難。女人太聰明、太能幹,對男人可不是好事。難怪陳傢洛不愛霍青桐,而更愛香香公主。』

  風雨荷緩緩地說:「我的意思是說,你跟她有瞭那種關系,會不會想把她收入你的『後宮』?」

  成剛愣瞭愣,說道:「雨荷,妳的想象力也太豐富瞭吧?她可是我的嶽母,我怎麼能那麼做呢?」心想:『這種事還是暫時別讓她知道得好,否則,她跟我發脾氣就不好瞭。』

  風雨荷臉色變得嚴肅,說道:「你跟姑姑的錄像我看過瞭。經過觀察和分析,我得出結論,你們是有一定的感情的,否則,做愛時不可能那麼有激情、有力量。你說我判斷得對吧?正因為有感情,我才覺得你,定想讓她長期當你的女人,而不是一夜情,我說得對吧?」

  事已至此,什麼都蟎不過她瞭。成剛點頭道:「雨荷,妳真是厲害。妳說得不錯,我是想讓她當我的女人。可是她的性格和思想妳也是知道的,根本就難以相勸。她為瞭自己的名聲和面子,寧可放棄這分感情。唉,我已經勸過她多回瞭,可是她就是不聽我的。因此,我們現在還是老樣子,她還是我的嶽母,我還是她的女婿。」

  他說到後面,又長籲短嘆。不過這話也不全是真的,在他去接她過來之前是這樣沒錯,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變瞭。

  風雨荷對這樣的結果一點都不奇怪,說道:「沒錯,我姑姑就是這樣保守固執的一個人。」

  成剛滿懷喜悅地說:「這麼說,妳對這件事還是支持的瞭。哪天妳見到她,幫我好好勸勸她。」

  風雨荷呸瞭一聲,輕笑幾聲,說道:「成剛,你的臉皮真夠厚。你對我姑姑有那種想法,你就是大逆不道。我不罵你個狗血噴頭,打你個七葷八素,就已經很夠意思瞭,你還讓我幫狗吃屎?當我是什麼?白癡嗎?不過我倒挺佩服你的,敢對自己的丈母娘胡思亂想,敢讓她當自己的女人,就憑這個,你也夠猛的瞭,一般的男人可沒這個膽子。」

  成剛臉帶苦笑,說道:「雨荷,妳這是誇我,還是罵我?我本來也不想這樣的。可是,妳想,既然已經有瞭那層關系,那何不順水推舟,辦成好事呢?再說,妳姑姑也夠可憐的,前半輩子完瞭,沒享到福,難道後半輩子也讓她苦下去嗎?那她這輩子豈不是白活瞭?」

  風雨荷低下頭,幽幽嘆道:「沒錯,我姑姑這輩子太苦瞭,是在苦海裡泡過來的。一個寡婦人傢拉拔四個孩子,實在太難為她瞭。」

  成剛說道:「對呀。我想好好照顧、關心她,讓她過上好日子。妳說,我這個想法難道有錯嗎?」

  風雨荷抬頭看他,說道:「按照我們中國人的觀念,你是大錯特錯的。你不能對自己的嶽母亂來,那是不被允許的。大傢會認為你不是個東西,會被天懲罰的。」

  成剛鄭重地說:「雨荷,我對我的每個女人都是在乎的,都一樣真心,包括對妳。我對蘭傢三姐妹什麼樣,也對妳什麼樣,沒有什麼偏心的。對我的嶽母也是一樣,絕沒有什麼欺騙。我對她的心意她已經知道瞭,可是終究好夢難圓。」

  風雨荷說道:「成剛,本來我不贊成你這麼做,因為我不願意讓我的姑姑跟自己的情郎睡覺。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既然你喜歡她,我還能堅決制止嗎?那樣反而顯得我太小氣瞭。」

  成剛對她笑笑,說道:「雨荷,妳真好,我應該好好謝謝妳。」

  風雨荷撇瞭撇嘴,說道:「你不用謝我。但我可跟你說明白瞭,這是你最後一個女人,可不能再擴編瞭。不然的話,我就休瞭你。」

  成剛大聲回答:「報告,知道。」

  心裡舒暢不已。真想不到風雨荷這麼通情達理,連這件事都能贊成。由此可見,她的思想可算得上進步瞭,希望以後她也能維持下去。

  突然想到一件事,暗叫不好。心想:『這要是最後一個女人,那麼姚秀君怎麼辦?我還要追她呢!』

  飯後,風雨荷想回傢,被成剛給攔住瞭。風雨荷瞪著美目,嚴厲地說:「幹什麼,你想綁架我啊?我可不像蘭雪和蘭月那麼好欺侮。」

  成剛大著膽子拉著她的玉手,陪笑道:「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綁架妳這位姑奶奶,我隻是想找個地方跟妳切磋切磋。」

  他曖昧地眨眨眼睛暗示。

  風雨荷故意裝傻,輕輕推開成剛好色的大手,說道:「想跟我比武?過陣子吧,你兒子可不經打。」

  成剛隻好說:「我是想跟妳親熱親熱啊。我們相愛以來,才有過兩次,真是太不可思議瞭。妳就行行好,讓我樂一樂吧。」

  風雨荷見到他臉上的期望跟懇求之意,有幾分心動,說道:「我就算我答應你,可是會不會影響我們的孩子呢?」

  成剛搖頭道:「不會的。女人懷孕三個月後,就可以跟男人行房,隻是不能那麼瘋就是瞭。」

  風雨荷猶豫著。成剛拉瞭拉她的手,說道:「還猶豫什麼?再拖拖拉拉的,說不定妳媽就聞味道找來瞭,那時候又會棒打鴛鴦散的。」

  風雨荷聽瞭,在他的額頭上一彈,笑罵道:「真是個混蛋、缺德鬼,拐彎罵我媽是狗。」

  成剛笑道:「我可沒那個意思,妳想歪瞭。哦,快點走吧,時間寶貴。我一定會吻遍妳妁全身,還讓妳嘗嘗男人的肉棒滋味,讓妳舒服得抱著我,不停喊老公,不讓我走。」

  風雨荷聽得心跳加快,俏臉泛紅,眼神也溫柔起來,小聲說:「你就會做白日夢,我可沒同意。你要是一意孤行地亂來,我身為警察會將你逮捕的。」

  成剛嘿嘿笑,說道:「隻要能讓我一親芳澤,就是明早槍斃都甘願。」

  風雨荷呸瞭一聲,罵道:「胡說八道!你要是死瞭,讓我一個人帶孩子啊?真是缺德加三級。」

  她的性情竟變得柔和起來,少瞭霸氣,可能跟她懷孕有關。

  成剛隻覺得神魂飄蕩。風雨荷的每一個表情都教人著迷,宜喜宜嗔,何況是柔情似水,更讓他覺得是走入仙境,遇到瞭仙女。

  在成剛的催促下,兩人去瞭附近一傢旅館。那旅館不大,但裝潢和環境卻極好,佈置得非常舒服。

  在要房間時,成剛說包兩個小時。女老板看瞭看兩人的臉,顯然在猜測他們的關系。風雨荷向來天不怕地不怕,這時臉上竟發紅發燙。

  等兩人進瞭屋,鎖好門之後,風雨荷松瞭一 口氣。成剛大樂,將她抱起來,在地上旋轉著,就像跳舞一樣,轉得風雨荷的馬尾都揚瞭起來,又將她放到床上,仔細看風雨荷瞪他一眼,說道:「你跟個傻子似的,沒見過女警嗎?」

  成剛笑道:「像妳這麼好看的女警倒是頭一回見到。」

  說著話,他往床邊一坐,指指大腿,示意她坐上來。

  風雨荷斜他一眼,哼道:「坐凳子可比你大腿舒服多瞭。」

  說著,手在床上輕輕一按,人便跳瞭起來,嬌軀像海豚出水一樣,以一個優美的姿勢經過成剛的眼前,再看她時,已經穩穩地坐在窗前的一把椅子上瞭,臉上帶著俠女的氣概和公主的高傲。

  成剛看得直皺眉,忙走到她跟前,說道:「心肝,妳都懷孕瞭,還是少做這種冒險動作吧,別傷到我們的小寶貝啊!」

  風雨荷聽瞭,才意識到問題,不禁一笑,說道:「我一見你侵犯我就想抵抗,就忘瞭孩子。」

  成剛拉著她的手,看著她勝過牡丹花的俏臉,說道:「雨荷,我愛妳,讓我好好疼愛疼愛妳吧。」

  說著話,將她拉瞭起來,摟在懷裡,向她的臉上親去,帶著萬分的熱情。

  風雨荷輕聲一笑,一歪脖子,又躲開瞭。她不想讓他輕易得逞。

  對這種美女不能來硬的。成剛往椅子上一坐,仍然拉著她的手,說道:「親愛的,求妳瞭,讓我疼疼妳吧。我做夢都想和妳一起睡。」

  風雨荷聽瞭,心裡溫暖,說道:「這還差不多。」

  在成剛的牽引下,風雨荷鼓足勇氣,面對面坐到成剛的大腿上。那柔若無骨、香噴噴的嬌軀,又讓成剛感覺身在仙境瞭。

  他雙手摟著她的腰,仔細端詳著她的臉,幾乎是接近完美,無懈可擊。要說缺點,似乎英氣多些,柔氣少瞭點,這跟她職業有直接關系。當警察一久,板著臉的時候多,嚴肅就成瞭她的習慣表情瞭。

  成剛贊嘆道:「真是絕色!傾國傾城啊,無人能比。」

  說著,在她的臉蛋親瞭一 口。

  風雨荷輕聲一笑,說道:「不對吧,你傢裡那位,我的大表妹可就是我的對手啊!」

  成剛點評道:「妳們是春蘭秋菊,各勝擅場,我都喜歡。」

  雙手在她的後背上撫摸著。她的上身穿著毛衣,摸不太準確。他便大著膽子,拉起來,從底下探入。皮膚真滑,像是綢緞似的,又像是抹瞭乳霜。

  風雨荷臉上一熱,斜瞭成剛一眼,哼道:「要是別的男人這麼對我,我早就重重給他幾個耳光瞭。」

  成剛磨擦著她的臉,笑道:「還用妳出手嗎?別的男人敢動妳,我用立刻出手,把他狗爪子剁下來扔瞭。」

  風雨荷瞇眼一笑,說道:「你倒是越來越會哄人瞭。」

  成剛見她高興,便吻上她的唇。隻親瞭幾秒,她便不適應地躲開。

  成剛笑道:「老夫老妻瞭,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一會兒還有更精彩的呢。」

  又吻上風雨荷的嘴,這回吻得像團火,有意要將她的性欲點燃。同時,雙手也大膽瞭,轉到前面,摸起她的奶子來。

  風雨荷的敏感部位受到侵犯,鼻子哼瞭哼。成剛在她的耳邊說:「親愛的,記住,現在妳不是警察,而我的老婆。我是妳丈夫,別說摸妳、親妳,就是操妳,也是應該的。妳應該很歡喜才對啊。」

  不由分說,又狂吻起她的俏臉和紅唇。接著,大舌頭向風雨荷的嘴裡探入,跟她的昏舌纏在一起,好不纏綿。而他兩隻手先隔胸罩摸,之後,胸罩被摘下,雙手各握一隻尤物,放肆地揉搓起來,兩根指頭也不忘瞭捏弄奶頭。

  這上下兩路出擊,同時挑逗,使風雨荷的身子迅速地熱起來,思緒也飄起來,平時的那種矜持和威嚴以及固守的一道道防線,頃刻間灰飛煙滅,剩下的隻是女人最基本的需要和渴望。

  這場風雨想必氣勢驚人,成剛有得享受瞭。

  請續看《小村?春色》31下集預告:害死姚秀君未婚夫的幕後真兇另有其人?

  何玉霞在電話中的怪異態度與成業的突然出獄,使成傢再度陷入慌亂。

  而姚秀君終於銷假回公司上班,她對於案情的曖昧態度,更使成剛感到提心吊膽……

  蘭傢四美終於全數被成剛收為後宮,任他隨心所欲大享艷福。

  而成剛為瞭達成弟弟成業的宿願,賭上男人的尊嚴,誓言要將倔強的姚秀君征服!

  此時,一個意外的機會來臨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