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瞭不到一個小時,繼母氣極敗壞地跑進病房,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她往成子英的床邊一坐,低著頭,不出聲,呼呼地嬌喘著,兩隻金耳環搖晃著,閃著亮光。
成子英坐起來,摸摸她彎彎的秀發,問道:“怎麼瞭?玉霞。是你兒子不聽話瞭吧?”
繼母抬起頭來,眼圈都紅瞭,咬瞭咬紅唇,強忍著激動,說道:“子英,你兒子真是長大瞭,不但不聽我的話,還跟我頂嘴,跟我振振有詞地辯論,用他學到的知識來攻擊我。他真是大人瞭,再也不像小貓那麼柔馴瞭。我覺得自己都管不瞭他瞭。”
她說著說著,聲音哽咽起來,幾乎要哭出聲來。
成子英微微一笑,瞇眼看她,說道:“你可別哭啊,成剛會笑你的。”
成剛安慰道:“阿姨,沒什麼好哭的,相信他會知難而退的。”
何玉霞轉頭看著成剛,鳳目帶著憂鬱,說道:“我一點都看不到他有退的意思,倒是看到他在傢收拾打扮,說要去赴約會。他從來沒像現在這麼註重自己的外表,瞧他那個德行,像是一個將軍要去打勝仗。我就跟他說瞭可能會出現的種種失敗和慘狀,勸他冷靜思考,不要盲目做事,以免受傷太重,影響身心健康。可是他倔強得跟牛似的,說什麼都聽不進去。他還跟我說,要以最快的速度將姚秀君娶進門。我隻說瞭句別做夢瞭,他就惱怒瞭,對著我大喊大叫,說他已經長大成人瞭,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方向、自己的追求,還叫我不要扯他後腿。子英,你聽聽,這是我的兒子應該說的話嗎?”
成子英不為以然,說道:“玉霞,我不是說過瞭嗎,讓他受些打擊是好事啊。”
何玉霞抿瞭抿嘴,嘆著氣說:“但是他終究是我的兒子啊。他要是受瞭傷害,我的心會流血的。”
成子英說道:“該他自己承受的,別人也替代不瞭。”
何玉霞堅決表示說:“我是他的母親。作為母親,我不願自己的兒子受一點苦,遭一點罪。我總想象他小時候那樣,當一裸大樹,遮擋著他,使他免受風雨的侵襲。”
成子英感慨地說:“孩子大瞭,不由父母。讓他自由地飛吧,早晚都是要飛的。我們盡到當父母的責任,以後的路讓他自己走吧。”
何玉霞憂心忡忡地說:“以他的性格和經驗,他能走好嗎?”
成子英指瞭一下成剛,說道:“玉霞,你看成剛,從小到大,我並沒有怎麼管他,他幾乎是自由自在地長大的,從不用我幹涉他,操心他,他不是一樣能成為一個象樣的男子漢嗎?連買房子都不用我這個富翁爸爸掏一塊錢。你說,我這種態度有什麼不好?如果總像你對成業那樣,成剛還會有今天的成就嗎?”
何玉霞看瞭看成剛,目光幽幽的,說道:“成業怎麼能跟成剛比呢?成剛性格硬起來像鋼鐵,而成業就像一塊佈,根本就不能比較。這是天生的,誰也沒辦法。”
成子英說道:“算瞭,別想那麼多瞭。”之後,對成剛說:“成剛,回去休息吧,不用在這兒守著瞭。晚上也不必來,我一個人沒問題的,有警察呢。再說,我很快就會出院的。”
成剛站瞭起來,說道:“爸,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不必急著出院的。”
成子英固執地擺瞭擺手,說道:“我隻要活著,就沒辦法不動。醫院這地方不是我待的,我寧可倒在公司,也不願倒在醫院。好瞭,你回去吧。”
成剛知道父母有話要說,便應瞭一聲,向父親點點頭,轉過身走瞭。出瞭醫院大門,走在大街上,空氣清新,心胸都開闊起來。沒走幾步,迎面駛來一輛轎車。車窗搖下,露出江叔的老臉。在他肩膀的後面,是姚秀君燦斕的俏臉,洋溢著笑意。
江叔說道:“成剛,你要走瞭嗎?”
成剛回答道:“是啊。你要去看我父親嗎?”
江叔說道:“嗯,我要去看他,也有公事要和他談。”
成剛想起弟弟的事,便向姚秀君打瞭個招呼,‘說道:“秀君,我有幾句話跟你說,你能下車一會兒嗎?”
姚秀君爽快地說:“沒問題,你太客氣瞭。”她下瞭車,江叔便開車先進醫院瞭。
成剛看著姚秀君,她穿著一套粉色衣服,剪裁適度,穿在身上,正好襯托出優美的身段。她站在成剛的身邊,陣陣幽香悄悄飄來,使成剛有點心醉。
他看著她漂亮的臉,甜美的笑容,亮晶晶的眼睛,心情不禁大好。姚秀君溫和地說:“特地叫我下來,不是就為瞭看我吧?”聲音動聽,像清泉流過成剛的心。
成剛也笑瞭,以調侃的口氣說:“你長得這麼好看,我把你當幅畫來欣賞,也未嘗不可。”
秀君噗哧一笑,露出滿口的白牙。那笑容像春風吹到成剛的臉上,使他有點神迷心亂。他心想:怪不得成業那麼癡迷地要追求她,她確實有讓男人瘋狂的魅力啊!
姚秀君說道:“你可真會說話,有你這樣的朋友也不錯。聽說你要當我們老板瞭,先恭喜你瞭。”說著,主動跟成剛握手。成剛握著那柔若無骨的纖手,實在舍不得放開,可舍不得也得放開啊,總不能顯得那麼無賴吧。
成剛瞇著眼睛瞧她,說道:“秀君,等我當老板,請你當我的秘書好不好?”
姚秀君的目光在成剛的臉上閃瞭閃,像在觀察他的心意似的,說道:“隻怕我能力有限,難以勝任。”
成剛說道:“你太謙虛瞭。如果你沒有一定的實力,怎麼可能成為應征冠軍呢?”
姚秀君用美目溫柔地瞥瞭成剛一眼,同時發出瞭爽朗的笑聲,說道:“你這人真討厭,怎麼又提這件事啊?這又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成剛搖搖頭,說道:“在那麼多人中脫穎而出,拔瞭頭籌,當然很值得驕傲瞭。”
姚秀君笑瞭笑,又轉頭望望醫院,說道:“成剛,我等一下就得進醫院瞭,你還是把你想說的話告訴我吧。”
成剛說道:“好吧,我就說瞭。我想你應該知道,成業跟你約會的事是怎麼一回事。我看他對你非常認真,非常重視,像著瞭迷一樣,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我是看著他長大的,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勇敢,這麼興奮過。請你千萬不要太傷害他,他可是我繼母的心肝寶貝啊。”
姚秀君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說道:“原來你是要跟我說這件事啊。這也沒什麼大不瞭的,一點不復雜。他那麼熱心,那麼真誠地約我,我想直接拒絕,卻又怕他受不瞭。所以我就同意見面,跟他把話說清楚。這樣效果會好些。”
成剛點頭,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會辦好這件事的。”
姚秀君的目光在成剛的臉上轉瞭轉,臉上帶著深思。成剛摸摸自己的臉,問道:“有什麼不對勁嗎?我臉上長花瞭嗎?”
姚秀君呵呵一笑,說道:“同樣是一個父親生的,你們的個性卻完全不同。他簡直就像一個小孩子,而你嘛……”她沒有說下去,眼睛骨碌碌轉著,活潑得像一隻要飛走的燕子。
成剛心跳加快瞭,忙問道:“我怎麼樣?是不是像個大孩子?”
姚秀君深沉地一笑,說道:“我得走瞭,再不進去,江叔要怪我瞭。”說著,轉身走瞭,腳步輕快,腰肢靈活,那長腿與圓臀的擺動都教成剛嗓子發幹。
成剛在她身後大聲問道:“你還沒說,我像什麼?”
姚秀君停住腳步,回眸一笑,回答道:“你像韋小寶。”然後便快步走瞭,沒再回頭。然而她那勝似桃花盛開的一笑卻長留在成剛的心中。那種甜美,那種艷麗,那種清新脫俗,都教成剛半天回不過神來。等他回過神來時,姚秀君早已拐進醫院,不見影子瞭。像一陣清風拂過,不留痕跡。
成剛慢慢轉身往傢走,心目中全是姚秀君的影子。他在心裡贊嘆道:她真是一個魅力十足的女人,難怪成業會一見鐘情,神魂顛倒,為她變成戰士和勇士瞭。假如換瞭自己是成業,恐怕也會那個德行吧?她真是越接觸,越讓人覺得欣賞。那無窮的魅力似乎能跟我的蘭月和雨荷一較高下瞭。可惜,可惜啊,名花有主,相見恨晚。
這時候,他的手機嗶嗶響瞭兩聲,是收到簡訊的聲音。他打開一看,不禁又是一呆。讓他發呆的原因不隻因為簡訊的內容,還有署名。內容是這樣的:“根據謎語的答案,我已鎖定幕後黑手。近日即可到傢,進行追捕。你要挺住,像個男子漢。”署名是“雨荷”。
他的心上人有消息瞭,並且猜出瞭答案,鎖定瞭兇手。他歡喜得幾乎要在大街上奔跑歡呼。他真想知道謎底到底是什麼,兇手到底是誰?究竟是哪個狗娘養的在害公司害父親呢?抓住這傢夥之後,應該將他的狗頭扭下來當球踢,否則實在難消心頭之艮。
一想到雨荷就快要回來瞭,自己又能見到這絕色美女瞭,不禁樂得合不攏嘴。他心想:她叫我像個男子漢,我本來就是男子漢嘛!我究竟多麼有男人味,她應該是最清楚的。她在我的身下體會得最深瞭。
一回想兩人以前的快樂,成剛就樂得要大喊大叫。那種事誰不喜歡呢?不知道這回見到她,自己還有沒有機會一親芳澤。
他回到傢時,蘭月跟蘭雪還沒有回來。
他坐下來耐心地等待著。他一邊等待著,一邊想著心事。他還沒有完全從姚秀君的容光裡掙脫出來,隻覺得那秀色越來越誘人。細細品味,她的魅力並不比蘭月跟雨荷差,成業看上她,實在很有眼光。自己吃不到,要是成業能將她娶進門,也是好事一樁。不過,成業的追求隻能是悲劇收場,那女人的眼睛長在頭頂上,一般的青年她怎麼會在意呢?就算我現在是單身,就算追求她的是我,成功的可能性也隻有百分之”/\十吧。
傍晚時,二女回來瞭。一前一後地進來,各拎著幾個提袋,顏色各異。蘭月面帶微笑,給人一種平和溫暖的感覺。而蘭雪卻板著臉,噘著嘴,像是誰欠瞭她多少錢似的。
成剛忙迎上前,問道:“你們去哪裡逛瞭?都買瞭些什麼東西?”
蘭雪頹然地放下東西,哼瞭一聲,說道:“都是些便宜貨,沒一樣象樣的。大姐你也太樞門瞭吧?又不要你花錢,那麼省幹嘛?”她不滿地看著蘭月。
蘭月輕輕放下東西,換好瞭鞋,說道:“是不用我掏錢沒錯,可是也不能亂花。你知道現在賺錢有多麼辛苦嗎?又不是像下雨似的往你面前掉。你得流汗,你得賣力工作,每一塊錢都是這麼來的。小丫頭,你還小,沒出校門,哪知道生活的難處?”
蘭雪無力地往沙發上一坐,說道:“我們都是他的女人,我們需要錢,隻管用他的,這是應該的。誰教他占瞭我們的便宜?如果他一點好處都不給我們,我們還跟著他幹嘛呢?”說著,那美目使勁掃瞭成剛一眼。
蘭月正色地說:“我們是他的女人沒錯,但我們跟他難道是為瞭錢嗎?還不是因為有感情?不然的話,給多少錢也不行。”
蘭雪皺眉道:“話是這麼說,道理也沒錯,隻是除瞭感情之外,花他點錢也是應該的。你看看現在這世道,哪個當情人的不花男人的錢呢?應該花,花得理直氣壯,花得問心無愧。”
蘭月端坐沙發上,說道:“那都是沒骨氣,沒道德的女人做的事。我是不做的。”說著,從身上掏出鈔票遞給成剛。
成剛拿著錢,說道:“蘭月,你也太見外瞭吧?你們花我的錢確實是應該的。我的錢不就是你們的嗎?還分那麼清楚幹什麼?”
蘭月一本正經地說:“不,不是這樣的。我想跟你說的是,在感情上,我是你的情人,你的女人。可是在經濟上,我還是獨立的,不花你的錢。除非我確實沒有錢瞭,那時候我自然會跟你開口。”
成剛無奈地嘆口氣,說道:“蘭月,你還真有個性。好吧,這些錢我先留著。對瞭,你們還沒有吃飯吧?走吧,我們下樓,找個飯店吃。我們三個人,也花不瞭多少錢。”
蘭月擺瞭擺手,說道:“不用,我買瞭一些菜,自己做飯就好。出去吃就兔瞭,還是省省吧。不該花的,就沒有必要。”
成剛感慨道:“蘭月,在這方面,你跟蘭花一樣,都是省吃儉用的,都是好女人。”
蘭月笑瞭笑,說道:“不隻我們兩個,連我媽也是這樣。這是傢風啊,是祖傳的美德。當然瞭,不包括蘭雪。她是一個拜金女、大小姐,跟我們不一樣。”
蘭雪直搖頭,說道:“大姐,我也是很會過日子的,我跟你們也一樣。不信的話,等我畢業之後,你們看看,我也會勤勞儉樸的,絕不會花一塊錢的冤枉錢。”
蘭月跟成剛聽瞭,都忍不住笑起來,笑容中充滿瞭嘲弄和不屑之意。蘭雪大聲道:“你們幹嘛不相信我?我也是蘭傢的女人啊。役理由你們都節省,就我浪費,你們等著看吧。”
成剛問道:“你們今天都去哪裡逛瞭?玩得開心嗎?”
蘭月回答道:“去瞭省城的繁華地帶,又去瞭道理區那邊,順手買瞭些便宜東西。”她指瞭指地上放著的紙袋子。
蘭雪說道:“大姐超節省的,專門看減價商品。那些專賣店、精品屋,她沒進過一傢。”
蘭月笑道:“那些店是有錢人去的,我們這種窮光蛋還是別去的好。不然的話,在裡頭貿然買瞭東西,又付不出錢,欠瞭一堆卡債,那就慘瞭。”
蘭雪一撇嘴,說道:“大姐,以我們兩人的身價,可以把這個城市都買下來吧。”
蘭月呵呵笑,在蘭雪的臉上輕輕一捏,說道:“我連一間房子都買不起,倒是你應該可以的。”
蘭雪嘻嘻笑道:“我才不信。姐姐可是無價之寶,你說呢?姐夫。”
成剛看著蘭月,蘭月也正看著成剛,四目相對,都覺得心裡暖暖的,柔情蕩漾。
成剛沉吟著說:“那當然瞭。在我的心裡,你們姐妹都是無價之寶,是不能定價的。那些明星是有價的,你們絕對無價。”
這話真好聽,姐妹倆的臉上都露出瞭驕傲的笑容。成剛看得失神瞭。
在做飯之前,蘭月將買回的褲子和襯衫試瞭試,照著鏡子,不斷打量著,顯得很高興。而蘭雪則打不起精神,一眼都不看自己買的衣服。因為這些東西在她看來,簡直就跟大白菜和馬鈴薯一樣上不瞭臺面。
蘭雪看著成剛,說道:“姐夫,我不喜歡這樣的衣服,大土瞭,大落伍瞭,穿出去一下子就會被人看出是鄉下來的。我不要這樣的衣服,我要那種城市人常穿的,穿起來有派頭、又有面子的。”
成剛當然瞭解蘭雪的個性,說道:“當然可以,這有什麼問題?等你到城市上學之後,我會多給你買些漂亮衣服,把你打扮得跟公主一樣。”
蘭雪立刻精神一振,說道:“那就謝謝姐夫瞭。”
成剛說道:“不過,你得好好念書,好好用功,否則就什麼都不給你買。”
蘭雪湊上來,撲到成剛的懷裡,在他的臉上響亮地親瞭幾下,說道:“我知道瞭,我一定會成為大學的狀元的,絕對讓你滿意,絕對讓我們傢有面子,光宗耀祖。”
等吃過晚飯,天黑瞭,就涉及到睡覺問題瞭。當成剛提出這個問題時,蘭雪滿不在乎,而蘭月則紅霞滿面,羞不可抑瞭。她刻意不看成剛,說道:“今晚你跟蘭雪睡吧,她明天就要回傢瞭。”
成剛問道:層迫麼急?不多待兩天嗎?”
蘭雪嘆瞭一口氣,不出聲。蘭月說道:“是啊,隻放兩天假,明天當然得回去瞭。不然的話,會影響學業的。”
蘭雪捶瞭一下自己的大腿,大發牢騷,說道:“真氣人,想多待兩天都不行。當學生的簡直就跟坐牢一樣,連一點自由都沒有。我真是受夠瞭,真希望可以早點畢業,早點自由自在的。”
蘭月將試穿的衣服規規矩矩地迭好,放回袋子,說道:“蘭雪,你著急什麼?人生最好的時期就是上學期間,雖然不那麼自由,可也無憂無慮啊。等你離開校門之後,煩事就多瞭。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成剛看著蘭月,說道:“不如我們三個一起睡吧,床也夠大。”
蘭月堅決地擺著手,說道:“我還是不跟你們擠瞭,我去客房睡吧。你們玩你們的,不用管我。今晚我還有我的工作,明天早上非完成不可。”
成剛問道:“你還有什麼工作?”
蘭月回答道;“就是你給我出的謎語啊。我預計在明天早上,就能確定哪個答案是對的瞭。”
這使成剛想起雨荷的短訊,心想:雨荷已經猜出來瞭,那蘭月的也差不多瞭,我倒要看看正確答案是什麼。於是說道:“好吧。不過睡前別想那麼多,不然的話,你會失眠的。”
時間差不多瞭,蘭月就進去客房,隨後燈也關瞭。而在主臥室中,拉上窗簾,打閞燈,閃閃熠熠,一片耀眼的白。鋪好被子,兩人便鉆進被窩裡。成剛在蘭雪的身上摸索著,隻覺得滑溜溜的,像摸在瓷器上。
他問道:“蘭雪,今晚你想怎麼玩?”
蘭雪吃吃笑道:“姐夫,我忘瞭告訴你,我今晚得休息一回合瞭。因為我那個來瞭。”
成剛怔瞭一下,說道:“怎麼說來就來?昨晚還好好的。”
蘭雪解釋道:“這種事是沒有準的。按照慣例,應該是後天來的,想不到提前就來瞭,這也很正常。”
成剛說道:“既然你不能陪我玩,那麼我還是找你姐去吧。她總不會也來瞭吧?”
說著,就要起來。
蘭雪哼瞭一聲,像是柔軟的繩子一樣將成剛給纏住,柔聲說:“不行,不行,不準你去。我明天就要回傢瞭,你不陪陪我,那也太沒有良心瞭吧?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成剛被這溫暖的嬌軀糾纏著,覺得又甜又苦。他說道:“不然,我去跟她快樂一下。快樂完瞭,我再回來陪你好不好?”
蘭雪說道:“不好,一點都不好。你要是去瞭,哪可能一下就回來?玩起來光顧著自己閞心,早把我給拋到九霄雲外瞭。難道你是個薄情郎嗎?我蘭雪不會看錯人吧?”
聽她這麼一說,成剛隻得乖乖地躺好,心想:這蘭雪簡直像一條尾巴,想擺脫都難。
成剛說道:“蘭雪啊,你不能陪我玩,那我們要幹什麼?難道馬上就睡嗎?一時半刻又睡不著啊。”成剛心裡暗暗叫苦,這蘭雪可比那些需要武力解決的敵人難對付多瞭。
蘭雪在他的臉上吹著氣,說道:“不能玩,就說說話吧。”
成剛耐著性子問:“那我們要聊點什麼?”
蘭雪嘆瞭口氣,說道:“什麼?你連想跟我說什麼都不知道瞭嗎?可見你是多麼負心,多麼薄情瞭。”說著,還在成剛的大腿上掐瞭一把。
成剛吃痛,叫道:“小丫頭,你是虐待狂啊?”
蘭雪哼一聲,說道:“你要是對不起我,我就會變成虐待狂。”成剛聽瞭,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蘭雪嚴肅地說:“別笑,我是說真的。”
成剛止住笑聲,說道:“想聊天也不用摟得這麼緊,我快被你摟得喘不過氣瞭。你松一松。”
蘭雪便松開,說道:“我不摟緊點,真怕你會突然間跑瞭。”
成剛嘆氣道:“你看我看得那麼緊,我要往哪裡跑啊?”心想:這丫頭實在是太任性瞭,這不是管教的事,而是天生就這樣。隻是以後可不能慣壞瞭她,不然的話,不知道會教人多頭痛呢!
他掙紮著出瞭被窩,蘭雪立刻問道:“你幹什麼?”
成剛說道:“我把燈關瞭,在黑暗中聊天更有感覺啊。”說著,關瞭燈,眼前一黑,像進瞭窖洞一樣。
蘭雪在黑暗中笑道:“說得也是。”
成剛憑感覺鉆進被窩。蘭雪又湊過來,跟他身體相貼。成剛穿著內褲、背心,蘭雪隻著三點式內衣,肌膚相觸,非常舒服。蘭雪的手還不老實,在成剛鐵打般的身體上來回滑動著,過著手癮。
成剛笑著提醒道:“你可別亂摸。把我給摸興奮瞭,我會強奸你的。”
蘭雪嗤之以鼻,說道:“你要是真興奮瞭,我自有辦法對付你。我一定會把你擺平的。”她的聲音中充滿瞭自信。
成剛想到一個話題,說道:“蘭雪,你告訴我玲玲傢的事吧,我很想知道詳情。”
蘭雪說道:“這有什麼好說的。她哥在坐牢,她現在成為繼承人,自由自在的,這麼小就成瞭富婆瞭,真教人羨慕。”
成剛說道:“我是想知道她現在的心情、狀態怎麼樣瞭。”
蘭雪回答道:“好得差不多瞭,有她的小路姐陪著,聽說很快就要來省城瞭。她的那位小路姐是她爸的情人呢,不但漂亮,人又好。玲玲他爸的後事全都是她張羅辦的,真是一個女強人。玲玲這麼快能恢復精神?都多虧瞭她。玲玲說,那邊已經沒有什麼牽掛瞭,她要跟小路姐來省城生活,那位小路姐已經著手辦理瞭。”
成剛眼前便浮現出小路那艷媚又風騷的臉來。他說道:“既然玲玲沒事瞭,我也就安心瞭。以後我們就在省城相聚吧。”
蘭雪用下巴拱拱成剛的胸膛,說道:“姐夫,她們都要來省城瞭,那我怎麼辦?你口口聲聲說要把我也弄到省城來上學,可是一直不見你行動啊。我一分鐘都等不及瞭,我大喜歡城市瞭。鄉下無聊死瞭,城市好玩得不得瞭,兩者天差地別,根本沒得比。我好想生活在城市裡啊!,”
成剛嘿嘿笑兩聲,說道:“蘭雪,你隻看到瞭城市好的一面,至於壞的一面,你完全不瞭解。在這座繁華的大城市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失業,多少人窮得要命,多少人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多少人活得不像人,多少人走向瞭自殺的邊緣。不說別的,就說買房子的問題,就夠許多人絕望一輩子瞭。”
蘭雪活潑地笑著,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啊。最近有部連續劇講的就是房子問題,在全國都引起瞭好大的轟動。我在同學的計算機上看瞭幾集,看得好心酸啊!上海的房子也太貴瞭,普普通通的一間公寓,也要好幾百萬呢,平常的老百姓貸款買房子,也得還個二三十年,那都還是收入高些的。劇裡的姐姐好可憐喔,為瞭省錢買房子,連吃肉、吃菜都舍不得,天天吃泡面,那哪裡是人過的日子啊?還有,為瞭省錢,她連公交車都不坐,自己買輛腳踏車騎,哪知道騎幾天就被偷走瞭,害她傷心得大哭。”
成剛說道:“嗯,這回你知道城市不好混,房子問題難解決瞭吧?”
蘭雪笑道:“我知道啊,我當然知道瞭。不過我一點都不怕。我是不用擔心成為無殼蝸牛的,因為我有靠山,就是你啊,好歹你還有房子。再說,你爸可是省城有名的富翁啊,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可以啃老啊,總好過當“月光族”。”
成剛搖搖頭,不禁嘆瞭一口氣,說道:“蘭雪,你凈說些沒出息的話。我才不想靠我爸呢,我爸最瞧不起的人就是寄生蟲瞭。你看我當年寧可自己打工吃苦,自己賺錢買房子,也不要他出一分錢,他才對我刮目相看。不然的話,也不會讓我當“太子”。”
蘭雪開心地笑著,說道:“姐夫,我知道的,你以後會接管你爸的公司,那我可就是大老板的情人瞭。那時候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我可就是人上人瞭。”
成剛提醒道:“蘭雪,就算是有錢也不能亂花。”
蘭雪說:“我知道啊,我隻會適當地花點小錢。你說,從我們在一起到現在,我有花過你很多錢嗎?”
成剛誠實回答道:“好像沒有。”
蘭雪說道:“這不就對瞭嗎?我花錢也不是沒有分寸的。對瞭,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姐夫,你當年是怎麼買房子的呢?”
一提這事,成剛是又心酸,又驕傲,說道:“當然是自己的奮鬥瞭。那時候公寓不過才二萬多塊錢一坪,我這間房子才不過一百多萬。我當時拚命工作,拚命加班,公司的業績好,我們工資高,獎金高,買房子時,公司還資助瞭一些錢,我再借瞭一些錢,這樣才勉強買瞭房子。如果換瞭現在,這間公寓翻瞭不知道多少倍,我就是累死,也買不起啊。現在這間房子能賣四五百萬,而且許多人都會搶著買。”
蘭雪不禁驚叫一聲,說道:“這城市的房子還真貴啊,真是寸土寸金。”
成剛問道:“那你還喜歡不喜歡城市?”
蘭雪堅定不移地回答道;“喜歡,當然喜歡瞭。”
成剛問道:“說出個讓人心服的理由吧。”
蘭雪開朗地笑瞭一會兒,鄭重其事地說道:“你想喔,姐夫,既然這城市這麼不好混,競爭這麼激烈,而這些城市人說什麼都不肯回鄉下種地去,賴定城市不走,這說明什麼?還不是說明城市的魅力大啊。既然魅力這麼大,我怎麼會不想來呢?你有房子,我就有住的地方瞭。如果住你這裡不方便,我就去玲玲傢住,她可是小富婆。我實在不行,就去靠她。我們可都是你的女人,就憑我跟她的關系,她還會趕我走嗎?”
成剛聽得直笑,說道:“我說蘭雪,你們倆不是天生的死對頭,就跟貓和老鼠一樣嗎?怎麼這下子又關系密切瞭呢?”
蘭雪又嗤笑一聲,說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現在我們是姐妹情深呢。我這次來之前,她都說瞭,她一來省城就買問好地段的大房子住,要我也跟她一起住呢。以後有褔同享,有難同當。聽得我超感動的,要不是拚命忍著,眼淚就會流個沒完呢。”
成剛哈哈大笑,笑聲在黑暗的屋子裡回蕩著,好一會兒才說道:“蘭雪,真難以想象,你們現在能相處得這麼好?看來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啊。”
蘭雪回應道:“沒錯,沒錯。你要與時俱進,要用往前的眼光來看問題。本來這世上就沒有一成不變的事嘛。以後啊,我們就是親姐妹瞭,不分彼此。”
成剛問道:“難道你不怕她處處搶瞭你的風頭嗎?”
蘭雪很大度地說:“當然不怕瞭,因為我們是姐妹啊。不管是誰出風頭,對方的臉上都有光彩啊。”
成剛聽得又高興,又驚訝,心想:世事果真難料,想不到一對咬牙切齒的仇人也會變成好姐妹。這回我可以放心瞭,不必再擔心她們之間的矛盾瞭。
蘭雪想到瞭一個重要問題,便問道:“姐夫,我問你,現在大姐來瞭,二姐也會來,我也會來。你要怎麼處理我們姐妹之間的關系?”
一提這事,成剛是又開心又頭痛,曖昧地說道:“順其自然吧。”
蘭雪說道:“那也沒法自然啊。二姐是你的發妻,正宮皇後。你說每天晚上我們三個怎麼平分你呢?到底你要陪誰啊?又怎麼決定陪睡權?會不會因此打起來呢?還有啊,我們三姐妹難道都住在這裡嗎?二姐她會不會同意呢?”
蘭雪提出的問題確實很實際,成剛倒沒有細想過。這時一想到,確實有些頭大。
人傢說二女之間難為夫,何況一下子就是三個女人呢?更不好處理瞭。再說,自己何止是這三個女人呢。還有玲玲、小路、宋歡,還不算雨荷跟小王呢。不過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總有辦法的。
成剛沒有正面回答蘭雪,在她的胸脯上揉瞭兩把,說道:“別胡思亂想瞭,我們睡吧。”之後,便不吭聲瞭。
次日見到蘭月,她眼睛都紅瞭,看來昨晚並沒有睡好。
成剛關心地問:“你怎麼瞭?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
蘭月眨瞭眨美目,說道:“昨晚有點失眠瞭,都怪你呀,出那個謎語給我猜,害得我睡不著覺。”
成剛微笑道:“我可沒叫你連覺都不睡的猜。你應該以一種平靜的心態猜,猜不出來就算瞭。”
蘭月微微一笑,說道:““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隻要用心,沒有做不成的事。”
成剛笑意更濃,說道:“這麼說,你已經猜出來瞭?”心想:不知道她的答案跟雨荷的答案是否一致。
蘭月坐在沙發上,說道:“是的,我應該猜得沒錯。”
成剛急急地握住蘭月的手,說道:“你快點告訴我,謎底是什麼?”一想到能知道答案,他覺得心都顫抖起來。一想到那個可惡的兇手,成剛心裡就有氣。都過好幾天瞭,那傢夥還沒被揪出來,太便宜他瞭。
蘭月沉吟著說:“答案太簡單瞭,就是一個“桌”字。”
成剛聽瞭一怔,也陷入深思瞭。稍後說道:“沒有別的答案瞭嗎?”
蘭月說道:“我也猜過別的。但最後經過篩選和斟酌,還是覺得“桌”字最正確,最有可能。”
成剛不敢相信地說:“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這也太簡單瞭吧。那胡村指瞭指桌子,我以為他想告訴我們什麼大事,難道就是為瞭表現這個“桌”字?如果這個答案是對的,那麼我也太笨瞭,怎麼把事情想得那麼復雜啊。”
蘭月感慨道:“往往最神秘的,也就是最簡單、最不可思議的。”
成剛手臂抱胸,低頭思考著,說道:“若答案是個“桌”字,那胡村的意思是什麼?
是跟桌子有關嗎?這不是最終的答案,還需要繼續琢磨。”蘭月沒出聲,也在幫成剛深思著,都想得到最後的結果。
屋子裡一片寂靜,像沒有人似的。這時候,房裡的床上有瞭動靜,然後,蘭雪穿著短衣短褲出來瞭,秀發披散著,目光有幾分朦朧,似乎並沒有完全清醒。她打瞭幾個哈欠,走過來,硬擠到成剛與蘭月之間坐下。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問道:“你們怎麼瞭?在玩什麼遊戲?”
成剛說道:“蘭雪,你先去洗臉刷牙吧。我們在想問題呢。”
蘭雪伸瞭個懶腰,說道:“在想什麼啊?還是那個謎語嗎?猜出來沒有?”
成剛嚴肅地說:“答案已經猜出來瞭,可是還是不明白,那小子究竟想告訴我們什麼呢?”
蘭雪狡猾地笑瞭笑,說道:“姐夫,我來幫你吧。你把有關的資料都告訴我,我保證洗臉刷牙的時間就能得出結果。”
成剛哼瞭一聲,說道:“小丫頭,盡會吹牛。”
蘭雪不滿地叫道:“別看不起人,我的智商可是很高的。不信的話,我們今天就試一試吧。”
成剛重重地點頭道:“好吧,我就說給你聽,也考驗一下你的智商如何。”便把與這個謎語有關的前前後後的一些事講瞭一遍。蘭雪聽完之後,也眼也不眨地發呆,像陷入瞭困境。接著,她說道:“給我點時間,我先去刷牙洗臉。”然後,她便進洗手間瞭。
之後,屋裡又恢復瞭安靜。十分鐘過後,蘭雪尖叫一聲,嚇瞭成剛和蘭月一跳。
成剛跳起來,問道:“蘭雪,你出什麼事瞭?”
蘭雪滿嘴牙膏白沬地跑出來,大聲道:“姐夫,我想我已經明白那個姓胡的傢夥想說什麼瞭。”
蘭月聽瞭也興奮,也湊上來問道:“他想說什麼呢?”
成剛催道:“快說啊。”
蘭雪嘻嘻一笑,慢吞吞地說:“我想,他是想告訴你那個幕後主使的傢夥姓什麼。”
成剛哦瞭一聲,嘴裡便叨念著:“桌,桌,桌……”
蘭月噢瞭一聲,美目發亮地說:“我明白瞭勿姓桌的人自然沒有,可是它的諧音,姓卓的人可不少。成剛,在你父親認識的人裡,有沒有姓卓的?姓卓的最可疑瞭。”
成剛的腦子一下子變得靈光起來,使勁一拍大腿,說道:“我知道胡村說的是誰瞭,應該是卓不群!這小子最有可能瞭。”心裡越想越有可能。
蘭雪問道:“這個人是誰啊?”
成剛不想招惹麻煩,說道:“是我父親公司的一個對頭,他最有可能陷害我們傢。”他急匆匆地換衣服。
蘭月和蘭雪齊聲問:“你要去幹什麼?”
成剛一邊拉衣服拉煉,一邊說道:“我去報案,趕緊讓警察抓兇手啊。”
蘭月點點頭,說道:“快去快回,蘭雪今天還要回傢呢。你不送送她,她一定會不高興。”
蘭雪說道:“姐夫,我的事是小事,你先忙大事去吧。”
成剛驚奇地說:“蘭雪,你今天怎麼這麼懂事?”
蘭雪嘴一撅,不滿地說:“我平時難道不懂事嗎?你這個人真笨,不懂得發現我的優點。”
成剛笑瞭笑,穿上鞋快步出門。下瞭樓,上瞭一輛出租車,直奔警察局。到警察局之後,他意識到事情嚴重,便走進局長室。局長剛來上班,剛坐在椅子上。成剛跟他並不陌生,說道:“我要報案,我要報案。”便把自己的懷疑說瞭。
他以為局長一定會很感興趣,哪知道局長隻是淡淡一笑,說道:“我早就知道瞭,已經派人去抓卓不群瞭。現在人還沒回來呢。”
成剛訝異地問道:“難道在我之前,你們已經懷疑卓不群瞭嗎?”
局長很深沉地笑瞭笑,說道:“我們警察也不是傻瓜,我們當然有我們的本領瞭。好瞭,你回去等消息吧。需要你時,我們會聯系你的。”
既然如此,成剛也不多待瞭。從警察局出來,還一頭霧水呢,心想:難道真是他們本事大,偵察到卓不群可疑瞭嗎?該不是雨荷的關系?
想到這裡,他撥瞭風雨荷的手機。手機響瞭好久,沒有人接。成剛失望地掛上電話,心想:這是怎麼回事?她最近怎麼連個電話都不打給我呢?我打給她,她又不接。
這是為什麼呢?難道她真的打算跟我一刀兩斷嗎?這也太殘酷,太無情瞭吧?
又想到卓不群,恨得直咬牙。他心想:要真是你的話,你也太不是人瞭。栽贓給公司,害父親發病,使公司名聲受損,業務不順,要不是有人撐著,甚至有被查封的危險。他還找人刺殺父親,更不可原諒瞭。他為什麼這麼做?父親跟他有仇嗎?有恨嗎?隻怕還是沖著我來的。因為我搶走瞭雨荷,他喪心病狂,不能把我怎麼樣,就對付我的親人。這一招實在狠毒。等我見到他,一定要打得他滿地找牙。
回到傢,蘭月已經把早餐做好瞭,三人坐在一起吃飯。成剛簡要地講瞭報案的事。
蘭月說道:“這下好瞭,總算重見天日,你們的公司可以度過難關瞭。”
成剛長舒瞭一口氣,說道:“真的重見天日。這下子父親可以睡個安穩覺瞭,我也可以痛痛快快地玩幾天瞭。”
蘭雪聽瞭,眼睛一亮,說道:“姐夫,你想去哪裡玩啊?別忘瞭帶我一起去。”
蘭月正色地說:“夠瞭,蘭雪,你中午就坐車回去。明天還得上課呢。”
蘭雪嘻嘻笑著,說道:“我看不如我請幾天假吧,痛快地玩幾天再回去。不然的話,這趟真是白來瞭。”
蘭月板著臉說:“不行,那可不行。你是個學生,就得以學業為主,一切都要以學業為重。影響瞭學習,會影響你一生的命運的。蘭雪,我是過來人,知道事情有多重要。”
蘭雪一臉的惆悵,滿懷希望地盯著成剛,說道:“姐夫,你說呢?”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讓成剛的心裡怪不好受的。
成剛從大局出發,還是硬起心腸說道:“蘭雪,蘭月說得對。如果你現在不好好學習,考不上大學,得不到學歷,以後你的人生就毀瞭,想找份象樣的工作都困難。現在雖然辛苦點,雖然累點,但那也是為將來打基礎啊。你已經長大瞭,對這些問題應該看得清楚。”
蘭雪聽瞭,幾乎要哭出來。她說道:“好吧,姐夫,我聽你的,我乖乖回傢就是瞭。不過,你得親自送我上車。”
成剛說道:“當然,那是應該的。”
蘭雪的眼珠子轉瞭轉,說道:“我還沒有吃過省城有名的烤鵝呢。”
成剛笑咪咪地看著她,說道:“這沒問題。我會買兩隻讓你帶回去吃。”
蘭雪說道:“還有啊,我的鞋子也舊瞭。我想買雙新的,好的。”
蘭月瞪瞭她一眼,說道:“蘭雪,你的鞋是舊瞭些,不過還能穿啊。我看還是將就著穿吧。過不久就是冬天瞭,想買鞋,明年再買吧。”
蘭雪使勁搖頭,說道:“不要,不要。我的要求也不高啊,不過隻是一雙新鞋嘛。我也沒要什麼名牌衣服、鐲子、鉆戒、跑車啊。”說著,她已經淚光閃閃瞭,令人愛憐。
成剛對她一笑,說道:“好瞭,蘭雪,我給你買就是瞭,不要哭,又不是小學生,你都快上大學瞭。”
蘭雪這才破涕為笑,說道:“姐夫,我是把自己當成你的人瞭,才花你的錢。換瞭別的男人給我好處,我還不要呢。”
蘭月搖瞭搖頭,說道:“蘭雪,你以後可是個難纏的人。”
蘭雪回敬道:“女人嘛,就得對自己好一點。”
中午之前,三個人下瞭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