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縣城,我讓部隊先進城,我到王老頭和郎壯士墳前看看,走到半路上,迎面來瞭少年,騎瞭匹高頭大馬,衣著光鮮,面目很是秀氣。
我抬頭看瞭他一眼,少年也瞥我幾下,我正待讓路,少年一拽韁繩,馬頭一錯,擋住瞭我。
少年抬手說:“這位軍爺,請問縣城怎麼走。”
少年竟然一口京腔,我有些好奇說道:“前邊不遠瞭。”少年施禮感謝施施然走瞭,我驅馬前行,總覺得少年回頭看我,我扭頭已經看不到他瞭。
我心想這是哪傢侯爺王爺的子弟跑這裡來遊玩的。
在墳前我祭拜瞭兩位,賭咒發誓要痛宰倭寇,祭拜完瞭,我騎馬回城。
走過一個小山坳,這裡距離海邊比較近,想找個漁傢買些海貨回去吃,正待尋路往海邊行,前面突然傳來刀劍相擊的聲音。
縱馬過去一看,10幾個衣不遮體的莽漢正在跟那個少年搏鬥,少年揮舞一柄長劍,莽漢們手中各式傢夥。
我定睛一看,少年功夫不錯,招法很雜,一會武當,一會峨眉的,招法倒是熟練,似乎內力不足。不多久少年就落瞭下風。
我往山下海邊一看,竟擱淺著一隻船,船頭掛著黑旗,這幾個傢夥是海盜!
我怒從心頭起,拍馬過去,抽刀就砍,解瞭少年之圍。
幾個海盜看我厲害,轉身就跑,我和少年說:“追,不能放走他們,他們是海盜。”
少年也跟著我揮著寶劍追過去,砍死瞭那些海盜。
我兜轉馬頭,少年氣喘籲籲,看來累的夠嗆。
我笑著問:“這位公子,可曾受傷?”
少年看看自己周身,似乎沒有什麼傷痕,拱手說:“謝軍爺相救,在下不曾受傷。”
我哈哈笑道:“公子好功夫,似乎不是本地人。”
少年笑道:“在下京城人士,來此遊玩,不曾想遇到海匪,險些丟瞭性命。謝軍爺搭救之恩。”
我笑道:“職責所在,本將軍就是幹這個的,呵呵。”
少年拱手說:“將軍大人功夫很高強啊,在下佩服的緊。”
我笑道:“小兄弟,你也不弱,就是功力差些,假以時日,也是高手。”
少年臉竟然有些紅,微笑道:“將軍謬贊瞭。”
我說:“你要到縣城去,我帶你走瞭。”
少年拱手謝過,兩人一同前行。
我有些疏忽大意瞭,一艘海盜船怎麼可能隻有幾個海盜呢。
我隻顧前行,突然腦後一陣金風,我本能一躲,身子一歪,可是已經來不及瞭,一隻羽箭直直的插入我肩頭,力量很大竟然從腋下貫穿出來,疼的我渾身一抖,從馬上摔瞭下來。
接著又是幾隻羽箭,少年飛身下馬,他的那匹駿馬連中數箭,前沖瞭幾步,倒在路邊。
少年把劍護住我,擋開飛過來的幾隻羽箭。
10多個海盜已經追到眼前。
我忍痛爬起來,和少年並肩站立,刀劍對著那些海盜,海盜似乎有些懼怕,也不敢近前,雙方僵持著,我感到傷口越來越疼,有些堅持不住瞭。
海盜們看我滿頭大汗,身體發抖,按耐不住,發一聲喊,撲瞭過來,我和少年且打且退,歡兒在我背後蹦跳著,我揮手給它一掌,歡兒沖出去奔縣城而去,我相信它能帶來救兵。
海盜似乎有恃無恐瞭,看我快不行瞭,逼的很近,我們朝山上慢慢退卻。
兩人退到山頂,海盜們跟到近前,我急瞭,單手握住箭桿,猛力一拽,拔瞭出來,倒刺刮下很大一塊肉,疼的我眼冒金星,差點摔倒。
我咬牙忍住,腦子也清醒很多,眼前的海盜有兩個用長槍的,我實戰單刀進槍,幾下砍到一個,搶過長槍,把寶刀往地上一插,舞動長槍,跟海盜們打瞭起來,我一邊打一邊喊:“公子,你快跑,跟著我馬的方向,就是縣城。”
海盜們懼怕我的長兵器,都離著遠遠的,少年很倔強,站我身旁,護著我身側,堅決不走。
我看著少年心想這孩子倒是不錯,比較仗義。
我跟少年對著一群海盜,我肩膀上的血越流越多,槍也使不動瞭,一個海盜湊瞭上來,揮刀打飛瞭我的槍,少年突然大喝一聲,我聽到火鐮相擊的聲音,然後是一聲巨響,那個海盜胸前開瞭幾個洞,鮮血冒瞭出來。
我側頭一看,少年手裡竟然捏著隻短鳥銃,鳥銃上鏤刻著花紋竟然跟亨特拉爾賣給我們的鳥槍上的一樣。
海盜們似乎沒見過這種傢夥,嚇的紛紛後退。
少年挽住我也往後退,退到山邊竟然發現一個山洞,少年拖著我就鉆進去,洞裡比較大,容的下兩人,少年哆哆嗦嗦的裝上火藥,塞進彈丸,長出一口氣。
我們兩人探頭看著外邊,海盜們遠遠圍著,但不敢進來。
我失血過頭,有些暈瞭,靠在少年的懷裡,竟然聞到一陣幽香,我閉上眼睛什麼都不管瞭,睡瞭過去。
少年守著洞口,跟海盜們相持著。
海盜們不敢進來,在外邊又叫又罵。
少年把我衣襟撕開,抱住我的肩頭,暫時止住血。
一個海盜再外邊喊:“兔爺,把你包袱裡的銀子都扔出來,我們就走瞭,饒瞭你們。”
少年立刻打開包袱,把一包銀子扔瞭出去,海盜們驚喜著搶走銀子。
可並沒有離開,一個海盜喊:“你交出那個軍官,我們饒你一個人。”
少年怒到:“呸,你們進來,本公……本公子打爆你們腦袋!”
海盜們探頭探腦,我清醒一些,說:“要不你交我出去,看看他們能不能因為懼怕火槍,放過瞭你。”
少年說:“這個賭不打也罷,交你出去,我也活不瞭。”
一個海盜找來一根樹幹,點著瞭,往洞裡扔,其他的也學著,一時間洞口和洞中好些火把,好在洞裡沒什麼可燃物,火勢不大,不過也有些煙,我們隻能更深的縮在洞裡。
我心想,這個可不是辦法,老曹他們能不能根據我的馬找到這裡,不敢確定啊。必須要沖出去,我突然想起海盜們擱淺的船,探頭看看洞口外,沒有月亮,我問少年:“今天初幾?”
少年說:“14、15吧?”
我點點頭,晚上肯定是大潮,船能浮起來,我們現在距離船倒是不遠,沖到船上,還可以保命,我把計劃簡單說給少年,少年點頭同意,可他看我實在是虛弱,很是擔心我。
我從兜裡掏出小還丹,盡數倒出,吞咽下去,盤腿打坐一會,調好氣息,咬牙站瞭起來。
海盜正找尋柴火往洞口堆,準備火攻,我大喝一聲沖瞭出去,少年平端鳥槍跟在後面。
海盜們似乎沒有準備,我們沖瞭出來,海盜們吶喊著追,少年回身一槍,暗夜裡火光崩現,聲音巨大,煞是驚人。
海盜微微一愣,我們沖出去一段距離,海盜們吶喊著追著。
我們直奔岸邊,果然,海盜船已經浮起來瞭,我們拽著纜繩爬瞭上去,幾個海盜玩命的追近,少年舉槍一聲大吼,海盜立刻站住,四下躲藏。
海盜們看少年隻是用嘴嚇唬他們,更加惱怒,紛紛沖瞭過來,我揮刀砍斷纜繩,海盜們跳腳大罵,我們順著潮水,飄瞭出去。
我沖少年咧嘴一樂,說:“安全瞭。”
少年很是高興,我突然腦子一暈,直挺挺摔在甲板上,昏死過去。
不知過瞭多久,我慢慢醒來,睜眼一看,我們還在海上漂著,不知道漂瞭多久瞭,漂到那裡瞭。
我四處一看,少年卷縮著,在我不遠處睡著。
我強打精神喊醒瞭他,少年看我醒瞭,趕緊扶我坐起來。
我問他我們漂瞭多久瞭,少年苦笑著說:“一天一夜瞭。”我強打精神站瞭起來,少年緊緊扶著我。
我在船舷旁四出看,那裡有岸的蹤影。
我竟然跟少年飄瞭很遠瞭。
我問少年可懂得駕船?
少年搖頭,我心慌瞭,我也不會啊。不懂駕船,更不會判別方向。
好在海上風浪不大,少年從艙裡取瞭些淡水,跟我說:“翻遍瞭,也沒有吃的,還好有點水。”
我喝瞭幾口,定定心神,期盼著能遇到商船,我讓少年把海盜黑旗摘下來,否則,就是有商船也不敢靠近。
又過瞭一天一夜,我兩人實在餓的受不瞭瞭。
兩人都躺在甲板上靜養,少年說:“想吃東西想瘋瞭,將軍大人海裡不是有魚麼,你想法抓兩條上來吃吃。”
我苦笑著說:“你拿根繩子,栓我下去,等有大魚吃我,你拽上來即可。”
少年知我調笑,也樂瞭起來。
我問少年尊姓大名,少年愣瞭一下說:“姓朱,排行老九,大人叫我朱九即可。”
我笑道:“京城,又姓朱,可是皇傢國戚。”
少年笑道:“跟萬歲到有些血緣關系,不過隔著遠瞭。”
少年問我:“將軍可姓劉?”
我點頭問:“你可認識我?”
少年說:“不認識,倒聽說過。今日能跟劉將軍共處一舟,也是幸事啊。”
我苦笑著:“有吃的才是幸事。”
突然,桅桿上落瞭一隻小海鳥,我咧嘴說:“抓住它,一人一隻腿。”
少年笑道:“如此小鳥,一口肉都沒有,如何吃得。”
我突然想到:“此鳥雖小,可做魚餌。”
我低聲說:“用火銃打它下來,做魚餌釣魚。”
少年掏出火銃,瞄準瞭小鳥,我說:“你可別把它打海裡去。”
少年說:“我也不敢保證。”
隻聽火鐮一響,火銃一聲巨響,那個小鳥被打的四分五裂,好在沒有掉到海裡。
我們在甲板上找瞭一些成塊的血肉,少年從艙裡取出海盜的漁具,掛上鳥肉釣魚。
我註意釣魚,我對少年說:“這種海鳥體型小,不是遠飛之鳥,附近必有陸地,你上到桅桿上四處望望,可有島嶼暗礁。”
少年多少有些輕身功夫,上瞭桅桿四處望,到沒發現什麼島嶼,礁石。
我靜心釣魚,可沒有魚上鉤,兩人失望的坐在甲板上發呆。
少年耐不住寂寞,四處轉悠,發現瞭船舵,問我可是控制方向的。
我點頭說是,少年搬著轉舵,發現竟然能控制方向,很是高興。
我笑著說:“現在無風,你可控制,若有風,必須和帆配合才能把握船去那裡。”
少年笑道:“控制不瞭帆,但我們現在若發現個島嶼,也可靠岸啊。”
我點頭稱是。
突然手中魚竿一緊,有魚上鉤,我立刻拎瞭起來,是條還算肥大的海魚,也不知名。
少年從艙裡取出火爐,生起火來,我破開海魚,取出內臟做餌,肉交給少年燒烤。
不一會又吊瞭兩條上來,少年很是高興,細心烤著魚肉。
肚子裡總算有食物瞭,兩人都很高興,我也有瞭些體力。
兩人站在船舷邊上比著釣魚,都有漁獲,我說:“這海域漁獲很豐盛,回去告訴漁民,可來此處打漁。”
少年說:“回的去再說吧。”
兩人正閑聊著,突然少年手指遠方,喊道:“真的有個島!”
少年起身架著船,駛向那個小島,到瞭岸邊,我們都不會停船,直沖上去,又擱淺瞭。
下瞭船,上瞭島,我暗叫聲苦也,竟然如此一個小島,更別說有人煙瞭。連淡水都不會有。
我接好纜繩,把船栓在礁石上,不管如何,畢竟是陸地,腳踏實地比在海上漂,心裡有底瞭。
我依然在海邊釣魚,這裡漁獲真的很多,還有螃蟹上鉤,死抓著魚鉤上的魚肉,被揪瞭上來。
少年看的大呼小叫,很是興奮。
入夜,天降大雨,島上連個避雨的地方都沒有,我們隻好上船,躲進倉裡,倒是放瞭些瓦罐容器在島上接雨水。
少年衣衫有些濕瞭,我們升起爐火,我脫下衣衫烤著,讓少年也烤烤,少年臉微紅,搖搖頭。
湊近爐火取暖。
我心想,大概京城的公子確是兔爺兒,在男人面前也怕羞。
深夜,我突然感到一陣寒冷,靠近爐火還是很冷,不禁哆嗦起來,少年伸手一摸,低聲說:“大人是否感染風寒,可有些燒熱。”
我感覺到傷口一陣陣抽痛,心想可能傷口有變,不是好事。
我更感到冷瞭,對少年說:“公子,過來靠近些,都是男人,擠擠暖和。”
少年似乎很不好意思,他看著我,我哆嗦成一團,少年躺我背後,緊緊摟住我,給我背上帶來些體溫。我昏昏沉沉的睡瞭。
不知過瞭多久,我醒瞭過來,少年還是摟著我的背,手搭在我身前,我揉揉眼睛看看少年的手,竟是如此細嫩,我暗笑:“這京城少年之手,比我們這裡女人還細嫩。”
我調息一會,似乎不是很燒瞭,慢慢起身,少年還在睡著,我上到甲板上,雨已經停瞭,我取些雨水,喝瞭幾口,似乎有些體力瞭。
少年也醒來,兩人上到岸上,收集瞭雨水,我挖瞭幾個貝殼,砸爛瞭取肉做餌,接著釣魚。
少年坐我身邊不遠,雙手抱膝,眼望遠方,似乎若有所思。
我猜他想傢,安慰道:“朱公子,不日我們定可獲救。現在有吃有喝,無性命之憂,你大可放心。”
少年看我一眼,低聲說道:“不是想傢,我是想若在此島獨此一生,倒也有趣。”
我笑道:“那可不行,要是有兩個娘們,我們還可樂樂,也可繁衍後代,這樣才行。倆老爺們在此一生,可悶死人瞭。”
少年瞥我一眼道:“無女不歡是不是?”
我笑道:“男人麼,都這樣。朱公子年輕,不知魚水之歡啊。”
少年狠狠的看我一眼,似乎很是憤怒。
我心想這孩子大概不喜歡說這些,我也住口瞭。
突然有魚咬鉤,手上很沉,拉起來一看,竟然碩大一隻螃蟹,張牙舞爪,我拎到岸上,少年也大呼小叫起來,想抓又不敢,螃蟹立起,雙鰲揮舞煞是威風。
少年到:“此螃蟹渾身硬甲,張牙舞爪,將軍大人戎裝時,是否也是這個樣子?”
我看看清殼螃蟹,到像我們穿盔帶甲的樣子,不禁也樂瞭起來。
吃瞭烤螃蟹,烤魚,喝瞭燒開的雨水,兩人倒是舒服,突然,少年肚子一陣亂響,他躍起身來,四處張望,找到一巨大巖石,躲在後面方便。
我玩笑道:“小心掉海裡,大魚咬雞雞啦。”
少年不做聲,躲在後面,半響才出來,跑到海水裡洗手,我哈哈大笑,估計這孩子用手擦屁股的。
少年似乎有些跑肚,連去幾次,回來腿都軟瞭,我伸手去扶,少年很是不好意思,靠在我身上,坐在岸邊。
我對他說:“下次就別跑那麼遠瞭,就近解決好瞭,我不看你屁股不就好瞭麼。”
少年臉通紅,說道:“你真能不看?”
我咧嘴說:“屁股有啥可看,臭臭的。”
少年一臉苦澀。
我算算出來已經四天瞭,估計老曹他們肯定急死瞭。
我對少年說:“估計傢裡人都急瘋瞭,我過兩天還要迎娶公主呢,知府大人估計要急死瞭。”
少年到:“你要迎娶公主?我似乎聽說過,看來確有此事啊。”
我笑道:“朱公子,你住在京城,又是皇親,可見過公主?好看不好看?”
少年說:“還真不知道。”
我說:“好看不瞭,好看能嫁給我?”
少年奇怪道:“好看為啥不能嫁給你?”
我說:“公主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肯定公主長的偏瓜裂棗,嫁誰都不要,就鬧著嫁給我。皇上下旨,我也不敢說不行。”
少年似乎有些惱怒:“是公主自己想嫁給你?那會不會是公主覺得你是個英雄,才動心的?”
我笑道:“大明這麼大,那麼多英雄好漢,那裡輪的到我啊。”
少年說:“未必不是公主真覺得你好呢?”
我樂著說:“金枝玉葉咋能看的上我,好看我都不幻想瞭,沒缺點啥,我就開心瞭。”
少年突然飛起一腳正踢我屁股,我差點栽海裡,轉身罵道:“你小子踢我作甚。”
少年突然一笑說:“公主我認得,我們還是好朋友呢,你咒她,我當然踢你瞭。”
我說:“真的認得?好看不好看?你們說起過我麼?”
少年說:“不難看,我們說起過你,我去你們縣城就是替公主看看你。”
我說:“你不早說。”
少年說:“公主不讓說,我當然不能說瞭。”
正聊著,少年肚子又是一陣亂響,起身就跑,我哈哈大笑。
入夜,我們躺在艙裡,就著爐火取暖睡覺。爐火光照著少年臉上,我覺得她長的很是秀美,心想若是個女子,生成如此摸樣也算絕色瞭,府裡那麼多女人,也就如煙能比一比,其他都是差好多瞭。
我心想,陳氏總說買兩個童子給我樂樂,如果真要能買到這樣漂亮的童子,說不定真的會動心。
我不禁湊過身去,捏住他的臉蛋說:“小傢夥,生的倒是俊俏,可惜是個男兒身。”
少年驚醒,揮手打掉我手,臉紅紅的,摸著我捏的地方說:“你怎能動手動腳?”
我咧嘴笑道:“平日裡,在本將軍府裡,總有個女人可以摟抱著,現在沒有瞭,抱抱你睡可以不?”
少年大驚,跳起身來,艙室矮小,腦袋撞在甲板上,呯的一聲響,少年捂著腦袋蹲下,吸著氣,看來甚是疼痛。
我更樂瞭,對少年說:“過來,讓哥哥給你揉揉。”
少年啐一口說:“誰認你當哥哥瞭,不害臊。”
竟然一副小兒女的神色,我看呆瞭,心想這要是個女的,我一定……
少年退後一些說:“不許再動手腳,否則,拿鳥槍打你。”
我咧嘴笑瞭,說:“不動就不動,又不是真的黃花閨女。”
少年張嘴想說話,看我一眼,閉上嘴,掏出鳥槍晃晃說:“小心點。”
我笑道:“你肯定是萬歲近親,這東西可不便宜。”
少年笑道:“萬歲心愛之物,我偷瞭出來。”
我哈哈笑道:“估計也是。”
你若真喜歡,我跟紅毛鬼買兩桿送你。
少年笑道:“我看你拿的刀也是萬歲賞的吧?也是萬歲心愛之物。”
我點頭稱是。
下半夜,天突然變瞭,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瓢潑大雨,船飄來飄去。
我趕緊起身有拴瞭跟纜繩,總算固定好船身。
濕漉漉的進來,少年緊張的看著我,很是害怕的樣子。
我笑道:“你敢殺人,還怕雷電?真真像個女子。”
又是一聲炸雷,少年緊緊捂著耳朵,閉著眼睛,縮成一團。
我渾身浸濕,脫光衣服,赤著腚,垂著傢夥,蹲在爐邊靠衣物。
少年見暫時沒有雷瞭,睜眼一看,驚叫一聲說:“你怎麼不著衣物,成合體統。”
我笑道:“我都濕透瞭,不烤烤咋穿?”
少年哼瞭一聲轉過身去。
我有些著惱,說:“朱公子,你我曾經共同禦敵,相互救助,也算生死之交瞭。你我可稱之為兄弟,何必如此見外?”
少年低聲道:“你我結拜兄弟,我到是願意,但如此坦蕩相對,甚是不妥,甚是不妥。”
我上衣略幹,圍在腰間,遮擋住物件,笑道:“那你我結拜如何?”
少年說:“穿上衣服就結拜。”
我說:“該遮都遮住瞭。回過頭吧。”
少年回頭,偷看我一眼,臉通紅。
我心裡想,這比那些府上的處子還害羞。京城真沒有老爺們。
少年說:“艙角落有壇子酒,拿來喝兩碗,結拜總該有酒。”
我去瞭那壇子酒,一人一碗,兩人跪在艙裡,平排跪著,我念叨:“今日跟朱公子結拜,不求同年同日……”
少年跟著念,但嘴裡嘀嘀咕咕我聽不清楚。
念完瞭,我要起身,少年拉我一下,說:“按北京的規矩,我們還要兄弟對拜。”
我樂瞭說:“我們那裡夫妻才對拜呢。”
看少年一臉的堅持,我隻好跟他對拜。少年抿嘴一笑,說:“大哥以後可要提攜保護小弟啊。”
我說那是當然。
兩人坐在艙裡,喝酒閑聊,我給他將其跟老曹在海上追擊海盜,狂風大浪,甚是驚險,少年聽的如癡如醉。
兩人都有瞭些酒意,聽著外邊的風雨聲,不禁豪氣大發,我舉著酒杯吟唱起嶽飛爺爺的滿江紅。少年也捧著酒碗,一臉崇拜的看著我。
我仗著酒意說:“可敢跟愚兄上甲板,一觀風雨?”
少年也醉熏熏的說:“願隨大哥左右,共赴風雨。”
我拉著少年的手上瞭甲板,漫天風雨,遠處一道道閃電,從天空直劈海面,煞是壯觀。
我拉著少年,迎著風雨,仰天長嘯。
少年打開發帶,長發披散,迎風而立,風吹長衣,衣襟飄飄,宛若仙子下凡一般。
我不禁看得呆瞭,少年從隨身包袱裡,取出一根短簫來,立於船頭,低頭弄簫,竟然在風雨中吹奏瞭一曲鳳求凰。
吹完少年回頭,立於我面前,衣物盡濕,貼在身上,曲線畢露,身段婀娜,長發垂肩,真真若仙女出現。
少年笑道:“呆子,還看不出來麼,難道要本公主也脫的跟你一樣,才能認的出來麼!”
我恍然大悟,雙膝跪倒,叩頭道:“公主千歲在上,臣有眼無珠,唐突瞭公主。”
公主笑著扶起我:“說,將軍,你剛才念叨什麼不求同年生死的時候,可知道我念什麼?”
我抬頭看著公主,公主說:“我念叨的是謝天謝地,謝太後皇兄,讓我嫁給此人。我們京城也沒有兄弟對拜這一說,隻有夫妻對拜……在我心裡,你我以拜天地,視如夫妻瞭。”
我心大喜,跪行兩步,摟著公主雙腿,說:“公主,臣何德何能,得公主垂青,臣……”
公主用手指按住我的嘴唇,低聲柔柔的說:“相公起身,妾身嫁與將軍,就是將軍之妻,再不是什麼公主,隻求相公垂愛,不要那勞什子的君臣之分。”
我雙手摟著公主纖細的腰身說:“公主夫人,相公愛死你瞭。你幹嘛不跟送親隊伍來,給相公我這麼大個驚喜。還瞞我這麼多天。”
公主幫我擦拭著臉上的雨水說:“第一天,妾身就認出相公,本想相認,可不好意思開口。接過就這樣瞭。”
我起身蹦起,大風大雨中練瞭一套少林長拳,腰間系著的衣服也開瞭,掉在甲板上,赤條條的在甲板上打瞭一整套拳,公主立在旁邊,也不避諱瞭,含笑看著我練拳。看到在甲板上翻騰的我,器物甩來甩去,公主捂嘴笑成一團。
練完瞭,我收勢立在公主面前,公主撿起衣服,圍著我腰間,說:“也不怕醜,赤條條的打少林拳,達摩老祖看瞭你這樣的徒子徒孫,豈不氣死?”
我笑道:“茫茫大海,萬裡無人,隻有我心愛的公主殿下,你不嫌我醜,我怕哪門子醜啊。”
公主含羞帶笑撫著我臉上的雨水,我抓住她的手,緊緊摟住她冰涼的身體,公主依偎在我赤裸的胸前,一臉的幸福滿足。
我低頭吻去,公主閉目迎上,雨水打在她秀美的臉上,混合著她幸福的淚水我兩人深深的在大雨中擁吻著。
我抬手輕輕撫摸著公主隆起的胸膛,濕透衣服下,酥胸中間的突起也能摸的出來,公主任我摸著,頭靠在我胸前。
我解開公主的衣襟,公主退瞭一步自己除下長衣,裡邊是一件素色的小衣,黑暗中也看不清楚,公主慢慢除盡衣服,雙手遮擋著小腹,筆直的站在我面前。
我湊過去,緊緊摟著她,兩人都很涼,都盡力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對方。
我緊緊摟著她的身軀,公主垂下手,輕輕的握住瞭我的物件,慢慢的公主的手暖瞭起來,我的傢夥也有瞭生機,在公主柔軟的小手裡高聳起來。
公主看我的傢夥跳動著,在她手裡掙紮著,公主笑道:“小將軍很不老實。自己就動起來。”
我笑道:“小將軍給公主施禮呢。”
公主嬌笑著靠在我懷裡,低聲說:“將軍,您要瞭妾身吧。”
我抱著公主來到船頭,把她放在甲板上,公主面對船頭,背對著我,我輕輕按她的身體,公主彎下腰,撅起屁股,我扶著傢夥對準公主的臀間,輕輕蹭著,公主嬌笑著:“相公,快些,妾身癢。”
我的傢夥滑動到瞭公主的洞口,渾身冰涼的公主,就洞口濕熱著,很明顯的感覺出來。
我的傢夥似乎也貪婪溫暖,停在洞口,就是不肯走瞭。
公主也感到瞭我傢夥的溫度,雙腿微微分開,迎接它的進入。
遠處一聲炸雷,一道明亮的閃電直批海面,於此同時,我用力插入,公主一聲尖叫,我突破而入。
風雨中,我跟公主身體緊密結合,公主撅著屁股,上身抬起,雙臂伸開,我摟著她的腰,傢夥深深的插在公主體內,兩人迎風而立。(泰坦尼克的裸體風雨版)
外邊實在太冷瞭,我凍的受不瞭,更心疼剛破身的公主,兩人浪漫瞭一會,狼狽的回到艙裡,公主腿間鮮血淋漓行動不便,我是連樓帶抱的把她弄瞭進來。
擦幹身子,一人一大碗酒,暖身。兩人摟抱著依偎在火爐邊。
外邊一片風雨,艙內一片旖旎,公主貪婪的把玩著我的傢夥,死也不放手,擼的我快禿嚕皮瞭。
我一手抓一個公主青蘋果般的奶子,指尖捻著兩個小小的奶頭,兩人越湊越近,終於疊在一起,然後連在一起。
公主雙腿盤在我的腰間,我壓在她身上,玩命的頂著,公主痛並快樂著,雙手攀在我背後,指甲深深的掐入我的背肌,指甲尖給我的刺痛讓我更加瘋狂,我身體大幅起伏著,公主身體都被我帶起,兩人的身子都離開的倉板,然後一同落在上邊,我怕她身體受不瞭,畢竟倉板很硬,插在裡邊,身體相連著翻滾著,從艙這邊滾到那邊,從那邊滾到這邊。
定下來的時候,公主在上,騎跨在我身上,公主玉臀上下翻飛的蹾著,兩人都瘋狂瞭,海盜的酒勁很大,兩人從寒冷中到瞭人間最溫暖的地方,都癡迷瞭,瘋狂瞭。
公主破身的疼痛早就忘瞭,隻有二人肌膚摩擦的快樂,不知瘋狂瞭多久,公主渾身一抖,我感覺到傢夥上,小腹上,大腿上一股熱流流過,公主長長的呻吟一聲,癱軟在我懷裡。
我也怒吼著,狂頂幾下,噴湧而出,緊緊摟著公主,兩人宛如八爪魚一般纏繞著。
爐火還在燃燒,紅紅的火光把兩人的身影映在艙壁上,兩人都不動,緊緊抱著,抱著。
我夢到和老曹一起駕船出海,看到一群赤身裸體的女海盜和倭寇,老曹要開炮,我要活捉,老曹不聽,我看著白晃晃一片女海盜女倭寇,這個著急啊。老曹死活都要開炮,我攔不住,隻聽一聲炮響,一陣白煙,女海盜都消失瞭。我急得破口大罵,老曹又是一炮。我一下醒瞭過來。睜眼一看,公主也醒瞭,緊張的看著我。
我揉揉眼睛,突然,艙外又是一聲炮響,我搖搖腦袋,原來夢裡的炮聲是真的。
我仔細分辨一下,是紅衣大炮的聲音,我激動的站起來,從艙裡探出腦袋,不遠處果然是我們一艘炮船,還有不少漁船,炮船上似乎站著老曹,我激動的跟公主說:“是我們的船,是我們的船。”
接著紅衣大炮又是一聲響,可沒有炮彈出來,我知道這是老曹在試探我是不是再船上或者島上。
我從艙裡蹦出來,站著船頭揮手,老曹肯定從千裡眼裡看到我瞭,炮船直駛過來。
我趴在艙口對公主說:“公主殿下,我們得救瞭。”
公主捂著胸口和下腹說:“衣服,衣服都在甲板上呢。”
我看著濕成一團的衣服說:“穿不得瞭,穿上比不穿還誘惑,不能穿。”
公主著急道:“不穿我怎麼出去。”
我笑著說:“你躲在裡邊,我給你找幹的衣服。”
公主說:“要新的,要不你的也行,那些臭男人的,我可不穿。”
我點點頭。
我赤條條的站在船頭,高舉著雙手,老曹指揮著炮船停在我身邊,老曹不等船停穩,直接飛身從大船上蹦到我們小船上,死死的摟住我,嚎啕大哭。
炮船上的水手官兵們也都哭的稀裡嘩啦的。我破口大罵說:“老子沒死,哭啥呀。”
大傢都是又哭又笑,又叫又罵。
突然,炮船上伸出一個帶著烏紗帽的腦袋,帶著哭腔說:“老劉啊,送親的隊伍到瞭,公主丟瞭。正是知府大人。”
我哈哈大笑,說:“老子的媳婦丟不瞭。”跺跺腳下的甲板說:“你們的公主嫂子,在下面呢。”
老曹放開我就要進倉,我一把拽住,給屁股一腳,說:“看不得,你公主嫂子光著呢。”
大傢一片哄笑。
我讓水手取瞭我的衣服和一套新的軍服,我進到艙裡,跟公主穿上衣服,公主起身套褲子,哎呀一聲險些摔倒,單手捂著下身,我掰開她手一看,下面腫的老高,一片狼藉,我心疼極瞭,暗罵自己昨天太瘋狂瞭。
公主笑著說:“不怪你,我也太貪吃瞭。”說完兩人都笑瞭。公主推開我,忍痛穿上褲子。我扶著她穿衣服。
公主穿好軍服,攏攏頭發,把頭盔也帶上瞭,英姿颯爽,意氣風發。
我攙著公主出瞭艙,全體都看呆瞭。一片驚艷之聲。
老曹盯著公主說:“嫂子,嫂子……嫂子真他媽的漂亮。”
還是知府反應快,在炮船上跪下行禮:“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他這麼一跪,反倒消失瞭,船上探著身子的官兵也都消失瞭,傳來一片公主千歲的聲音。
老曹也跪下瞭,咧嘴說:“公主嫂子千歲千歲……”
公主扶起老曹說:“知道你是誰,呵呵,以後就叫嫂子,公主別叫瞭。”
老曹起身說:“嫂子,你還有妹子麼?”
公主愣瞭一下明白老曹的意思,笑笑說:“我皇上哥哥隻有我這一個妹妹沒嫁出去。”
老曹嚇的又跪下瞭,公主笑道:“下次回京,給你找個漂亮的宮女帶回來就好瞭。反正你也隻要好看就行瞭。”
老曹咧嘴笑瞭。大傢啟程回府。
路上老曹說:“歡兒到瞭縣城,官兵看到就慌神瞭,我帶隊就跟著歡兒去找你,找瞭一路沒找到,後來發現幾個小子躲躲藏藏的,大傢圍瞭抓住瞭,竟然是幾個海盜,一審問,知道你上船跑瞭。”
“大傢把海盜都砍死瞭,後來發現一個包裹,裡邊都是官銀,拿回來給知府看,知府正接待送親的太監呢,那太監一看包袱,說是宮裡的,公主帶著的,一聽從海盜手裡奪回來的,那太監當場就昏瞭,知府也傻瞭。”
知府說:“我一聽公主在我地頭上碰到海盜瞭,人死活不知,我心想我也該死瞭,穿上官衣,跟老曹出海,打算見你一面,就投海自盡。沒想到你把公主救瞭。也救瞭我啦。”
大傢哈哈大笑。
公主笑道:“我是想提前過來看看你們打仗的樣子,那些討厭的太監就是不讓。我隻好悄悄跑瞭。想著反正在這裡也能碰到。”
我拍拍公主屁股說:“以後不能不聽話瞭。公主點點頭。知府看我當著大傢面對公主輕薄,臉都綠瞭。”
我扭頭問:“我打算跟你們嫂子在島上住個一年半載呢,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找到瞭。咋找的?”
老曹說:“我們知道你出海,也知道你不會開船,隻能漂,我們就去找老漁民,一個很老的老漁民說,這時候的海流就往這個荒島流,如果不揚帆,估計會往這裡漂。我們就直奔而來。”
我請瞭那個老漁民過來,賞瞭不少銀子。
我誇老漁民很瞭解大海,老漁民笑道:“我們世代在這個島附近打漁,當然熟悉瞭。”
公主笑著說:“這個荒島還沒有名字,將軍大人給個名字吧。”
我咧嘴半天說不出來。公主笑道:“我跟將軍在島上釣魚求生,就叫釣魚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