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主教這一次的目標轉到剛才一直躲在後面的天鵝騎士姬身上。

　　歌坦妮的父親是崔蓓茜的導師，比蒙中著名的戰歌天才，智慧與帥氣並重，英雄與俠義的化身，十二金袍祭祀之一，博得族領主，穆裡尼奧，所有祭祀心中的傳奇，夜空中不落的明星。

　　天鵝族本來就以美貌出眾聞名，更何況穆裡尼奧身為比蒙王國首屈一指的大帥哥，其妻米蘭妮更是昔日天鵝族第一美人，生出來的三個孩子自然不同凡響。

　　歌坦妮繼承瞭來自父母雙方的優勢基因，雖然因為資質不得不棄歌習武，但是名師指導多年勤勉不輟下，歌坦妮逐漸培養出屬於騎士的品質，英武、高潔、驕傲、堅定，那些屬於傳說中的大騎士的特質，都聚集在她身上，同時又被出眾的美貌中和瞭太過陽剛的部分，最後沉淀下來的，便是與所有女人迥然不同的英氣，愛琴大陸雖大，但是除此一傢，別無分號。

　　翡冷翠五大美女，同樣出眾，卻各有千秋。凝玉靈秀，海倫俏麗，艾薇爾火辣，崔蓓茜嫵媚，這都是屬於女人的美，隻有歌坦妮英氣，那一絲中性的味道，與眾不同，平分秋色。

　　說起身材，那幾名美女論起胸部臀部的曲線，都要勝過歌坦妮一籌。歌坦妮身為白銀聖殿騎士，身上肌肉比較發達，脂肪較少，所以身體線條比較硬朗，此外，她的胸部屬於博得族女性典型的「鴿乳」，不大，卻很可愛。不過，她那一頭白金色的長發以及一雙白色的羽翼，又穩穩壓下她們一頭。

　　早在歌坦妮初次到達翡冷翠時，劉震撼就在心裡「臥槽」，暗道這不是天是吧？這個名為卡爾的貴客當初也口誤說出瞭「天使」二字。現如今，他直奔歌坦妮而去，再加上那副獨特的做派和腔調，劉震撼在心底就已經給他打上瞭「聖保羅教教職人員」的標簽。要不是翡冷翠消息不通，劉震撼也沒刻意打探外界情報，估計這個偵察兵出身的綠帽俠早就給他找出幾個嫌疑身份瞭。

　　卡卡主教可不知道背後那個匹格領主正在肚子裡揣度他的身份，此時他的註意力全都被吸引到這個貌似天使一般的少女身上瞭。先肏海倫還是為瞭治療暗疾，如今身體輕健之下，自然就先奔這個斯邁族美少女來瞭。

　　比起風騷的三個老板娘以及熟透瞭的崔蓓茜，歌坦妮還是很青澀的。本來她心裡對於出來賣淫還是有些抵觸，畢竟她身為博得族領主的女兒，堂堂飛姬，又是自小被各傢臣傢將眾星捧月。如土鱉小領主的妻子一樣陪客侍寢的事情，她自是不屑的。但是《瑜女心經》對於開發身體柔韌非常有效，對她的武技其實也大有裨益，自覺承情下，歌坦妮也就半推半就接受瞭安度蘭長老的勸說，為翡冷翠領民的生計出賣一下色相。

　　反正不是為瞭那個淫亂的匹格領主。歌坦妮這麼跟自己說道。

　　五個女人中，最放不開的那個就是歌坦妮，之前五女服侍一夫，她隻是貼在客人的背後，等到他和海倫真刀實槍幹起來之後，反而躲在一邊，在雙翅的遮掩下，偷偷摸摸摩摩挲挲。現在，她隻是「天鵝坐」躲在床裡，清純典雅下還有些性感，背後的翅膀環過來，遮住胸前和大腿，連同按在乳房和胯間的雙手也遮住瞭。被客人忽然用那麼灼熱的目光盯住，歌坦妮被小小嚇瞭一跳。

　　「歌坦妮是吧，來，給我舔舔雞巴。」

　　卡卡主教炯炯有神地盯著歌坦妮，鼻孔都要噴出火來。信奉聖保羅數十年的他，日日夜夜都會在教堂的壁畫中看到那些揮舞羽翼，在天堂和俗世中翱翔的天使。現在自己的面前就有一個活脫脫的天使，這感覺可比肏那些「為聖子」守身的修女們更加刺激。

　　褻瀆神聖的快感，卡卡主教和所有男人一樣想要瞭解。

　　歌坦妮表情有點僵硬，但是還是順從地挪到床邊，小狗一樣趴著，把站在地上的老人的雞巴慢慢含入口中。

　　剛剛享受過美人魚公主如同魚兒一樣的口舌侍奉，卡卡主教立馬就感覺到服務水平的差異瞭。這個天鵝族少女的口活兒實在是拿不上臺面，齒感太重，甚至都比不上他手下的修女。

　　然而，當他垂下眼睛的時候，潔白的羽翼、白金色的長發，還有下面掩映的光潔皮膚，讓他不用幻想都會覺得，此刻把自己骯臟的生殖器含入口中的，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天使，那生疏的動作更符合她的身份，一個對凡人不屑一顧的天使，又怎麼會去學人類那些淫亂的伎倆？

　　心理的沖擊是如此強烈，以至於在歌坦妮不小心含得太深撞到喉嚨時，卡卡主教就達到瞭高潮的邊緣。

　　卡卡主教無意識地叫著「主啊……」，噴薄而出的精液嗆著瞭天鵝騎士姬，她慌亂地吐出口中的肉棒，卻又被射瞭一臉。

　　歌坦妮的皮膚是那麼白皙，在她美妙容顏的襯托下，這精液顯得黃濁而污穢。

　　當卡卡主教倒抽著冷氣清醒過來時，看到這樣一幅情景，不禁吐露出瞭心聲：「主啊，我真的玷污瞭一個天使……」

　　不過……請讓我多玷污她一些吧……

　　卡卡主教看著海倫在歌坦妮的俏臉上舔食精液的場面，雞巴轉眼在崔蓓茜微涼的口中堅挺起來，準備好瞭下一回合。

　　這一次，卡卡主教躺在床心，對歌坦妮說：「婊子，來讓大爺我爽爽。」

　　下裡巴人的粗言穢語，從卡卡主教原本從不穢言的口中脫出，帶給他一種墮落的快感。

　　如果在《聖言錄》中記載的地獄，那些惡魔每天過的都是這種生活，那麼墮入地獄，也值瞭。卡卡主教此刻很是生出瞭一些褻瀆的想法。

　　歌坦妮如同一條乖巧的小狗，爬到卡卡主教的胯間，低下頭，把那條醜陋的肉棒再次含入口中。

　　「臭婊子，你老娘沒教好你嗎？連根雞巴都不會舔！」

　　剛才已經射過兩次的雞巴很難承受牙齒刮過的感覺瞭，卡卡主教幹脆開口罵道。

　　歌坦妮的臉像是灌瞭速凝水泥一樣。地位尊崇少女打小就被人視若明珠，自視甚高，肯用淫賤的方法取悅男人也就是她的極限瞭，如今被人訓斥，更是狠狠地打擊瞭她的自尊心。

　　少女的手掌攥緊瞭床單。

　　「卡爾大人，不要怪罪歌坦妮，她是何塞。穆裡尼奧大人的掌上明珠，名副其實的博得族飛姬，更是戰神祭壇的白銀聖殿騎士。」

　　凝玉趕緊給海倫和崔蓓茜使眼色，讓她們去救場。

　　在崔蓓茜對歌坦妮耳語的時候，海倫去取瞭酒杯，又給親口給客人喂瞭一口「龍蛇變」，接著貪婪的小舌頭就跟卡卡主教糾纏瞭起來。

　　卡卡主教其實又不是真的生氣，有海倫這樣騷媚蝕骨的美人勾引著，哪還有一絲脾氣，渾身上下除瞭雞巴，都酥遍瞭。

　　「艾薇爾，你口活兒好，還不教歌坦妮兩手。」

　　劉震撼在旁邊開口瞭。他其實幻想在歌坦妮那張天使一般的臉蛋上顏射已經很久瞭，但是自從許下「共產共妻」的宏願以來，就沒能親近過天鵝少女。不知為什麼，劉震撼就已經把她看作瞭自己的妻子。剛才看卡卡主教替他達成瞭期待已久的願望，老劉忍不住又射瞭一灘。

　　「死李察，就知道向著外人。」

　　艾薇爾白瞭老劉一眼。

　　「歌坦妮可不是外人，」

　　老劉豪邁地一笑，「她舔過的雞巴，你不也舔過嗎？歌坦妮早就是翡冷翠的人瞭。」

　　艾薇爾啐瞭一聲，去給歌坦妮傳授用嘴巴取悅男人的絕技瞭。倒是歌坦妮，在聽瞭劉震撼的渾話後，臉上氳開兩團紅霞，放下瞭心裡的抵觸，專心按照艾薇爾的指點，玩弄起客人的雞巴來。

　　她聽著艾薇爾的教導，把客人的卵袋含入口中，舌頭在上面劃著圈，纖手握住昂首怒目的肉棒，上下擼著。

　　少女的變化立刻就被卡卡主教發覺瞭，他停下和海倫的舌吻，改為隨意揉搓她柔嫩的奶子，專心享受著天鵝少女的服務。

　　天鵝武姬常年練劍，指緣、掌腹都起瞭繭子，握著肉棒的手勢仿佛握著劍柄，摩擦的時候軟硬分明。另外歌坦妮力量比起身體柔弱的祭司、幻術師、魔法師而言，要大得多，吸吮起卡卡主教的卵袋時，卡卡主教都產生一種靈魂隨著睪丸被扯出體外的錯覺。兩者交接，卡卡主教頓覺「痛並快樂」的真義，陷入瞭快感的煉獄。

　　艾薇爾對歌坦妮說瞭兩句，拍拍她的屁股，於是歌坦妮磨蹭著，旋轉著身子，把秘不示人的少女的私處展露在客人眼前。

　　白皙修長的雙股，中間夾著的是光潔的起伏，讓他想起在多洛特宮廷中看過的一幅描繪沙漠的畫作，那神秘的方寸之地，柔和的曲線如同月夜下的沙丘，嬌小羞澀的粉嫩花瓣被掩藏在沙丘之間的谷中，那裡還有一汪汩汩的泉眼。

　　這樣的美景，讓卡卡主教失魂落魄，情不自禁把臉埋入其中，頂禮膜拜。他的舌頭貪戀著微咸的泉水，就像沙漠中幾乎渴死的旅人。

　　歌坦妮松開瞭吸吮著的卵袋，抑制不住的呻吟從嘴唇中流瀉出來，但是被少女騎士堅定的自制力壓抑成微不可察的喘息。

　　當嬌嫩的陰蒂被卡卡主教的舌尖刮擦時，天鵝少女還會敏感地哆嗦。

　　海倫將腿墊在卡卡主教的腦袋下面，讓他能夠舒適自如地玩弄歌坦妮。

　　歌坦妮也顧不上繼續活動雞巴上的手瞭，她隻是死死地握住客人的肉棒，嬌軀在快感的刺激下反曲，背後的翅膀顫抖著打開，優雅得如同展翅欲翔的天鵝。

　　所有人都震驚瞭，被眼前這美妙的景致。不論是摟在一起的凝玉和崔蓓茜，還是一邊當老師一邊自瀆的艾薇爾，抑或大擼特擼的劉震撼，每個人都被這不曾見過的天鵝少女的美麗震驚瞭。

　　「嗯~~」少女咬住的唇角到底是漏出瞭快樂的聲音。快感帶來的迷亂和從小學會的克制，在歌坦妮的每一寸身軀天人交戰，刀光劍影，你來我往。有一刻，克制似乎占瞭上風，少女憋瞭一口氣，櫻紅的嘴唇被用力地抿起，似乎要把生命本能的叫喊壓抑在胸腔的最深處，然而，這一切努力，都在卡卡主教這個經驗豐富的老嫖客舌下漸漸退散。

　　如同豎琴的琴弦，歌坦妮雙腿上的肌肉一條條震顫起來，像是處於崩潰的邊緣。這震顫的旋律從腳趾傳到後背，在全身回響共鳴，讓她的雙翅觳觫著，抖落瞭一根白羽。

　　直到崩潰的到來。歌坦妮全身同時繃緊，先前憋住的氣息再也壓抑不住，直沖而出，化為一聲清啼：「咿啊啊啊啊啊——」

　　劉震撼呆呆地看著，目眩神迷。

　　過瞭幾息，歌坦妮的肌肉舒緩下來，如果是另外四個美女，少不得身體酥軟、動彈不得一陣子，但是歌坦妮短短幾次呼吸，就一切如常。

　　剛剛為客人服務才開瞭個好頭，自己就已經丟瞭身子，這讓下定決心認真做好妓女本職工作的歌坦妮有點難堪。在她轉過身的時候，她專門註意瞭一下客人的表情，不過好消息是，客人的臉上完全看不到任何不滿的情緒，反而是異樣的興奮和激動。

　　歌坦妮分開兩腿，胯在客人身上。

　　就像騎馬一樣。歌坦妮悄悄對自己復述。

　　「你得調整角度，要對準瞭你的小屄，」

　　艾薇爾講解著，替歌坦妮把卡卡主教的龜頭對準歌坦妮的陰道口，在四溢的淫水中蘸蘸，對好角度，「會有點痛，但是你是騎士，對於你而言，疼痛不是什麼大問題。」

　　「你是處女？」

　　卡卡主教不敢置信地問。

　　歌坦妮微微點頭，身子下沉，將龜頭緩緩擠入逼仄的膣口，突破瞭那道處女的證明。她僅僅一頓，接著繼續下沉，直到把整根熱乎乎的肉棒吞入體內。

　　雖然歌坦妮參加瞭肉身佈施大會，但是她一直都還是個處女。歌坦妮的處女膜早就因為她常年騎馬作戰中自己破掉瞭，然而這確實是她第一遭感受跟男人交合的感覺。雖然少女有點遺憾，她的第一次給瞭一個不知道名字的老嫖客，但是她沒有繼續想下去，而是微微上下移動，適應瞭陰道中的感覺，然後努力肏起自己來。

　　真的就像騎馬一樣。歌坦妮發現瞭其中的竅門。馬在跑動時，身體會上下顛簸，於是騎士就必須不斷隨著馬的節奏踩踏馬鐙，讓自己身體的重心維持在大致恒定的高度上，否則屁股和馬鞍的碰撞積累下來會讓人痛不欲生的。

　　於是，歌坦妮就蹲在客人的身上，按節奏起伏著身子，仿佛騎著一頭透明的馬匹，雖然胯下不斷傳來的感覺讓她有些困擾，但是身為騎士，進入瞭狀態，她就會忽略其它的幹擾。

　　可是對於卡卡主教而言，這種感覺太特殊瞭——騎在身上的少女像是一個降臨的天使，身上那英武的肌肉線條，充滿瞭力量感，背後張揚的羽翼，隨著空氣飛舞的長發，還有那種專註地盯著前方的神情。卡卡主教恍惚間感覺自己仿佛化身為這位天使禦使的天界駿馬，隨著她奔赴戰場，去奪取無盡的勝利和榮光。

　　天鵝少女的白金發似乎也變成瞭天堂的純白光線，灑落下來，直將卡卡主教燒化。他不禁伸出手，想要捕捉那縷來自天堂的白光，但是最終卻落在少女玲瓏的胸脯上。

　　天鵝少女被胸前的手打擾，脫離瞭屬於騎士的專註。她忽然發覺在體內作惡的那根肉棒有多麼灼熱，燒得她呼吸急促，節奏都亂掉瞭。特別是胯下這匹馬，太可惡瞭，不斷挺身撞擊著她的最深處，讓她忍不住要喊出來。

　　「沖……鋒……啊……沖鋒……為瞭……啊……為瞭……啊……啊……榮……榮光……」

　　「啊……啊……騎士……啊……沖鋒……榮耀……啊……即……啊……吾……命……」

　　「阿肋路亞！」

　　卡卡主教忽然激動地喊道，「贊美主的榮光，阿肋路亞！」

　　他隨著少女的節奏，向上挺著腰，如同響應著天堂的召喚。陰影在他的眼前浮現，像是雲朵一般遮蔽在天使的身上。他的視線漸漸失焦，眼前的一切柔和得有些模糊，然而心裡卻有一團火焰在燃燒，燒灼著每一條肌肉，擠壓著他的胸腔，讓心中的熱情化為氣流，從喉嚨噴薄，用聲帶的震顫和心臟的躍動共鳴！

　　「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尊你的名為聖！」

　　卡卡主教伸出雙手，抓住天使的兩顆鴿乳，天使握住瞭他的手腕，如同握住韁繩。

　　「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天使是如此的有力，那些肌肉層層疊疊纏繞上來，糾纏著卡卡主教的肉棒，隨著天使的起伏，從根部一直捋到龜頭。

　　「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

　　天使的體內似乎有著無窮的引力，拉著他，讓他把身體中的靈魂釋放出去。

　　「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瞭人的債！」

　　灼熱而濕潤，天使的內在，如此純粹，如此美好，使卡卡主教淚流滿面。

　　「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兇惡！」

　　天使的長發飛騰在空氣中，如雲卷雲舒，天使的眼眸是如此純凈而明亮，卡卡主教仿佛看見瞭天國的大門，還有天國中的億萬星辰。

　　「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是你的，直到永遠！」

　　淡青色的火焰雀躍著，發出繾綣的詠嘆聲，如同圍繞天階的天使，贊頌著主的榮耀。

　　「阿門！」

　　卡卡主教猛地向上頂起，把肉棒死死頂在歌坦妮陰道的最深處，靜止在這個姿勢，好似溺水之人最後的那一次掙紮。此刻，他的眼睛已經什麼都看不見瞭，隻剩一片白光；他的大腦徹底空白，隻覺得一種狂喜襲上心肉。

　　救贖，我的靈魂得救瞭。

　　當卡卡主教落回床單上時，他回到瞭現實。他看到騎在自己身上的並非天使，而是一個斯邁族比蒙，「一毛不拔」的陰唇間，吐出一團稀稀拉拉的黏液，落在自己雜亂的陰毛上，黏黏的糊成一陀，正是自己射進去的精液。

　　卡卡主教的心裡，是無盡的失望和空虛。適才溢滿胸臆的火焰，消逝得無影無蹤，原本被感召和悸動填得滿滿的心臟，如今卻被虛妄吞噬殆盡。

　　卡卡主教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死後是上不瞭天堂的，但是至少他能夠仰望著天堂，跟自己說，自己是聖保羅在人間的牧人，為聖保羅在天上的國放牧羊群。

　　可是，現在，連這天上的國都已然是虛妄。卡卡主教浸淫神學多年，早就在教義中找到瞭無數自相矛盾之處，對於聖保羅從未回應信徒這一點，其實心裡早已知曉，隻是從來都不敢把這種事情讓自己看清。

　　卡卡主教癱在床上，隻覺得心裡的空虛吞噬著身體的熱量，讓他寒冷得直打哆嗦，胃裡卻是不斷嚙咬的痛楚。

　　歌坦妮初次性愛，難免有些身體不適，起身時多虧身邊的艾薇爾扶瞭一下，才沒有摔倒。

　　「哈哈，卡爾大人剛才這幾場大戰感覺如何？馬上要到傍晚瞭，您的費用裡可包括瞭這一頓精致的晚餐，不如大人先品美食，恢復體力，晚間再品美色如何？」

　　劉震撼見卡卡主教臉色不對，開口大笑著道。

　　等瞭一會兒，卡卡主教點點頭。

　　「玉，你去廚房那邊，盯著點弗羅多他們，讓他們做飯多上心。」

　　凝玉點頭，拾起地板上的紗裙一披便前去張羅晚飯瞭，邊走邊系腰帶。

　　海倫、艾薇爾忙著給卡卡主教穿上衣服，自己則一絲不掛。

　　劉震撼擺出領主架勢，邀請卡卡主教前往領主窯子的餐廳。

　　餐廳離客廳很近，也是沿著紅土高坡外層開挖的，這樣能夠有效引入光線，畢竟領主的餐廳也要預備著舉行宴會，光線很重要。

　　夕陽落下，餐廳暗淡下來。翡冷翠的侍女們降下窗簾，改為點燃四壁的燈火。

　　劉震撼坐在主席上，請卡卡主教坐在右手邊最近的位置。

　　餐廳的風格與客廳很和諧，墻邊是青竹靠壁，原木長桌擺在中央，雖然木材很普通，但是雕工頗有獨到之處。卡卡主教細細打量，隻見座椅雕成美人背，他的腰正好被美人的肥臀頂住，曲線非常貼合後背形狀，坐起來比他那張氣勢非凡卻硬邦邦的香柏木椅子要舒服多瞭。椅子的兩道扶手乃是美人仰臥之形，腰身拱起一道弧線，配著抬起的雙腿，正好架住胳膊的同時，還讓手落在美人的頭胸之間。桌子上也以浮雕的形式雕滿瞭春宮，各種種族的美人和老少爺們交媾著，一對一，一對多，甚至還有和猛獸的。卡卡主教認出瞭玀莎獸，但還有一種鼻生尖角、肋生骨臺的巨獸，正不知是什麼東西。

　　有瞭這些東西分神，卡卡主教的臉色也好看瞭許多。

　　再看向桌子，沒有桌佈，上面擺著的餐具多為竹木雕就。聯系起翡冷翠一圈茂密的竹子，無疑這些餐具都是本地自產的。

　　卡卡主教的臉上不禁掛起一絲不屑，心道，果然是窮到讓老婆賣屄的土鱉比蒙，就算是個小領主又如何。

　　「來瞭貴客，怎麼能用這麼寒酸的餐具？還不快換好的！」

　　劉震撼故意對身邊的侍女喝道，然而這個少女吐吐舌頭就轉身跑出去瞭，絲毫沒有被嚇到。

　　她們是當初被老劉從雲秦海船上帶來的童女，因為到瞭比蒙王國的「出閣」——女性成年的年齡，生得伶俐，被幾個老板娘挑出來給領主窯子當侍女，偶爾有客人來還要侍寢，早就被肏不起老板娘的人類行商破過身瞭。劉震撼大搞親民，平常又沒架子，總是跟領民們玩換妻，翡冷翠這麼點兒人，傢傢戶戶都跟老劉倍兒熟，這邊幾個侍女既然跟劉震撼有過肌膚之親，自然不會被他裝模作樣的架勢嚇到。

　　不一會兒，餐具就換瞭上來。這一詞輪到卡卡主教瞪眼瞭。

　　餐盤不知是什麼材料，磨得輕薄透光，幾乎透明，看釉質可能是一種貝殼，煞是美麗；餐刀餐叉則一律都是象牙制成的，光潤淡雅，全都是上等貨色。

　　「小地方，器具粗鄙，不成敬意，恕罪，恕罪……」

　　劉震撼擺著一副「揣著高傲裝謙卑」的打臉架勢，其實肚子裡別提多暗爽瞭。

　　「李察領主客氣瞭，這都是上等器具，在人類國度裡，一套餐具賣個上百金幣也不是沒可能啊。」

　　幾個侍女穿花蝴蝶一般倒上開胃酒，是蠻荒古原盛產的野葡萄釀成的。這野葡萄酸澀難入口，但釀成葡萄酒後，倒是適合開胃佐餐用。

　　很快，豐盛的佳肴就被裝在木制餐車上推瞭上來，一個跟餐車差不多高的半身人廚子掀開防塵的罩子，由侍女將菜肴端上餐桌。

　　「尊敬的客人，翡冷翠男爵領廚師長弗羅多向您問好。今天，由我為您講解這頓難得的盛宴，女體盛。」

　　罩子掀開，露出下面的銀盤。這面銀盤面積大如單人床，呈橢圓形，足以容納一個人躺在中間。

　　但是出乎卡卡主教，這銀盤上並沒有如它的名字一般，躺著一個活生生的美女。

　　盤子正中是冰塊雕琢出的美人魚，眉眼依稀可以辨認出來，正是口活兒一流的美人魚公主艾薇爾，俯臥著，手臂枕著螓首，背後的曲線平滑地下降，直到腰部，有一個微微的下陷，然後驀然上揚，劃出豐滿的臀部曲線，隻是覆蓋在魚尾中，末端的尾鰭還俏皮地挑起，像是她無心拍打著無形的浪花。

　　冰雕美人魚身上，層次井然地承放著數十種食材，每一種都被超卓的刀工切得幹凈利索。

　　「卡爾大人不妨先嘗嘗，品嘗後再給您介紹這究竟是什麼。」

　　劉震撼很熱情地給卡卡主教推薦。

　　卡卡主教伸出刀叉，從冰雕美人魚的纖腰上取下一片，置於舌上，隻覺得一陣冰爽襲來，繼而是細膩的觸感，就像是撫摸著身邊佳人的嫩滑肌膚。

　　舌尖翻轉，牙齒略加碾軋，肉片便已化開，屬於檸檬的淡淡酸澀後面，是一股難以言喻的鮮香暈開在唇齒之間。

　　卡卡主教的眼睛瞪圓瞭。

　　「這……這是什麼肉？」

　　他再取來一片，細細打量。半分厚、被切成剛好入口的規整長方形的粉白肉片，肉質晶瑩，陽光甚至都能從其中透過一絲，這才能看到其中暗暗分佈的肌理。

　　觀賞一會兒，卡卡主教再次把肉片含入口中。

　　「檸檬的量非常合適，剛剛遮蔽住入口時的第一下味覺。隨著檸檬味道的散去，屬於肉本身的鮮香味就會逸散出來。」

　　卡卡主教瞑目慢品，細細分辨舌苔上傳來的每一絲感受。

　　「來自大洋深處的味道……這般新鮮細膩，在這內陸確實難得。」

　　卡卡主教睜開瞭眼睛，「別賣關子瞭，告訴我，這是什麼？」

　　「大人果然厲害。您剛才品嘗的，乃是美人魚的尾肉。尾尖太瘦，前端太肥，隻有中間三寸長的一段，肥瘦最為相宜。」

　　霍比特半身人大廚弗羅多揭開瞭謎底。

　　「這肉就是取自艾薇爾老板娘的魚尾。」

　　「不可能！」

　　卡卡主教震驚地把刀叉拍在餐桌上，「不對……」

　　他把眼睛瞅向瞭劉震撼。

　　「我剛到翡冷翠，在下面的售票處買票時，曾經問過，海倫怎麼還會是處女。你的手下回答我，翡冷翠有辦法讓她夜夜開苞。我還聽說美人魚會在新婚之夜褪掉魚尾化作人腿。這兩件事該不會……」

　　「哈哈哈哈……」

　　劉震撼故作豪邁地一笑，一拍大腿，「果然是有眼界的人物。不錯，翡冷翠的首席長老安度蘭乃是愛琴大陸已經絕跡瞭的苦行僧侶，修行千年，肉白骨如反掌觀紋。

　　「艾薇爾是美人魚不錯，美人魚在身為處子之身時，下半身就是魚尾。然而長著魚尾怎麼交合？傳聞中說美人魚破處後，魚尾化作雙腿，不過是謠傳罷瞭。」

　　「哦？」

　　卡卡主教又取來一片美人魚尾肉細細咀嚼，同時聽著老劉賣弄學識。

　　「在美人魚動情後，魚尾會沿中線裂開，雙腿自魚尾中生出，而原來的魚尾則自己蛻下。」

　　艾薇爾蛻下的魚尾在翡冷翠的倉庫裡堆瞭不知多少，但是翡冷翠眾人都沒想好怎麼利用這些貴氣逼人的寶貝。

　　「不過說起來，最妙的還是這雙新生出的腿。因為從未與外界接觸過，美人魚的雙腿嬌軟無力，更兼敏感無比，在地上走路都會疼得像是踩著刀尖一般，肉質之柔美可想而知。您品嘗的『魚生』正是來自於此。」

　　劉震撼攬著艾薇爾，把她的珠簾裙一掀，露出下面修長嫩白的美腿。

　　「美人魚其實相當冷淡，在海底國度，美人魚夫妻每次同房都會搞得像儀式一樣，一年也難有兩次。為瞭接客方便，翡冷翠人群策群力，終於把艾薇爾調教成一條時刻都能發情的母狗，魚尾一重生出來就化為雙腿，隨時隨地都準備好瞭性交。卡爾大人如果有這個性趣，不妨肏肏她，感受一下柔若無骨的雙腿環在腰間的感覺。」

　　劉震撼的大手撫摸過艾薇爾柔弱的雙腿，把沒有一絲角質的玉足握在手中慢慢把玩。艾薇爾新生的雙腳敏感堪比私處，在劉震撼的把玩下，禁不住自紅唇間吐出串串春聲。

　　「成功人士一般都喜歡這種感覺，我也是。」

　　劉震撼端起艾薇爾的小腳，舌尖在她的腳心處舔過。艾薇爾發出一聲尖叫，渾身顫抖，汩汩淫水便浸透瞭老劉的袍腳。

　　卡卡主教胃口大開，不僅吃光瞭艾薇爾的腿肉，更把作為配菜的桑幹河鮮吃瞭不少。

　　「這個又是什麼？」

　　卡卡主教挑起一條細長綿白的肉條。

　　「這是『西施舌』。凝玉老板娘正是雲秦旅人，摩韶族蚌人，天生細舌。正是凝玉老板娘的幫助，我等做出瞭這道菜。」

　　弗羅多恭敬道，看向凝玉的目光中滿是敬意和感謝。對於半身人而言，美食就是人生最高的追求，他們每天甚至要吃六頓飯。凝玉帶來的異域風情讓半身人大開眼界，甚至幫他們引以為傲的廚藝更進一步，自然贏得瞭淳樸的半身人的尊重。

　　卡卡主教點點頭，把這「西施舌」含入口中，隻覺得入口細滑柔韌，仿佛絲綢在皮膚上拂過一般，其中更蘊藏著一股冷艷的美人香，綻放在舌尖。

　　「女人如花花似夢……」

　　卡卡主教不禁念起一句據說來自東方的詩句，隻覺得餘香滿口，詩香和女人香相得益彰，不覺癡瞭一回。

　　劉震撼聽在耳中，酸得牙疼。這夯貨從來是牛嚼牡丹，最喜歡的調調也是「好男一身毛，好女一身騷」，哪有那雅骨品什麼女人香？

　　「我倒是知道精靈的一句詩，『慕羅丹花下死，做亡靈也風流。』」「長老，您來瞭，快請坐！」

　　劉震撼站起來，攙著顫顫巍巍的安度蘭長老，讓他坐在自己左手邊的首席，正在卡卡主教的對面。

　　卡卡主教看著面前這個臉上皺褶多得如同在烈日下暴曬數日的茄子一般的老人，看這個綠帽烏龜領主對他如此尊敬，還尊稱「長老」，一定就是那個苦行僧瞭。

　　「卡爾大人，這位就是翡冷翠首席，苦行僧安度蘭長老。這位是五位美女的恩客，卡爾大人。」

　　安度蘭長老合十一禮。

　　卡卡主教舉起右手，忽然想起瞭什麼，想放下又不好放下，隻好撫胸點頭。

　　安度蘭長老活瞭許多年歲，簡直是個萬事通，每道菜品都能道出個子午卯酉，時不時還援引個詩句什麼的，簡直太對卡卡主教的胃口瞭。對他而言，這個老得掉渣的比蒙比翡冷翠的匹格領主強得簡直不要太多。

　　「嘗嘗這道卵黃包。」

　　冷盤撤下，上來的是甜品。

　　除瞭翡冷翠最受歡迎的奶淇淋外，還有一道用竹屜端上的水晶包，晶瑩剔透的外皮，隱約透出下面明黃色的餡料，還有一絲蒸汽逸散在空氣中，帶來撲鼻的奶香氣，正適合在吃瞭冷盤主菜後暖胃。

　　包子的大小正好可以放入口中，溫度也剛好合適，不會燙口。

　　卡卡主教輕輕咬開，便感到一股鮮甜的濃香爆散在口腔裡，混雜著奶香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脂香。

　　卡卡主教差點沒有把舌頭都吞下去。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這卵黃包別看個頭不大，卻是費瞭一番心思。」

　　安度蘭長老徐徐道來，「餡料是將歌坦妮的新鮮卵巢，加入凝玉的乳汁以及乳房中的脂肪，用翡冷翠特產『桫欏蕉』以及彼爾族鎮守的南十字星森林出產的蜂蜜調味，制成餡料，最後用水磨細面精制包子皮包起來。」

　　「難得，難得。食材難得，匠心更難得。我也吃過不少甜點，但是像這卵黃包一般，將少女的卵巢作為主料，孰為大膽，更能將卵巢的香味與乳香融為一體，不得不讓人鼓掌贊嘆啊！這次來到翡冷翠，得以跟傾國佳人一度春曉，再品嘗過這別無覓處的佳肴，靡費千金也甚是值得！」

　　＊＊＊＊＊＊＊＊＊＊＊＊＊＊＊＊＊＊＊＊＊＊＊＊＊＊＊＊＊＊＊＊＊＊＊

　　其實卡卡主教念主禱詞的那一段，有一種情緒是我想要表達出來的，可惜在下筆力不夠。用男人射精後心靈的空虛形容一個有信仰的人在發現信仰的是虛妄時的感覺。

　　或許男性朋友能夠有那種感受。男人射精前後真的是兩種生物。射精前，他是肉欲的、俗世的，所有的舉動都由生物本能的指引；射精後，他是神性的、出世的，那時的男人心中澄澈，不受俗世紛擾，然而心裡卻會是失落的。

　　這種失落，也許隻有陪在身邊的是愛人，才能夠平復一二。

　　卡卡主教隻是《獸血》一書中排不上號的龍套，歌坦妮雖然身世顯赫但是沒太多存在感。這一篇文字，也是把我心中的兩個角色詮釋一下吧。

　　本來還安排瞭一個歌坦妮被殘虐的段子來著，但是看看字數也有差不多一萬瞭，就幹脆算瞭，把這個段子留在後文中好瞭。卡卡主教對歌坦妮的殘虐其實應該是水到渠成一般，不過現在在下找不到這個感覺，於是放在後面好瞭。

　　看得有趣的話，還請留個言，不勝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