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洋海的手一揮,所有警察與保鏢的槍口全部對準瞭付正雷與穿著婚紗的玲玲,他氣憤地說道:「付正雷,你好卑鄙。先綁架玲玲,再讓千面銀狐假扮她和你在我們大傢面前結婚……幸好丁老大揭穿瞭你的陰謀,要不然連我都被你騙過瞭,不但會讓你霸占瞭楊傢的產業,恐怕將來玲玲也會讓你弄成白癡!」
付正雷臉色發青,突然狂暴地喊:「我沒有輸!我沒有輸!」
千面銀狐已一沖而起,奇快無比地撲向真正的玲玲。早已防著這一手的唐星反手將玲玲護在身後,騰身而起踢向千面銀狐的右腳,白雪鳳與幾名保鏢已撲過去緊緊護住瞭玲玲。千面銀狐避過瞭唐星飛踢的這一腳,在空中兩個翻滾平射而出,已落在人群中,雙手握住兩隻柔美的脖子,是朱媛媛與朱麗麗,這一下變生肘腋,唐星與丁衡鼎都是肝膽欲裂,魂飛魄散。
「千面銀狐,你敢動她們一根汗毛,我扒瞭你的皮!」
唐星厲聲呼喊,俊美的臉上一片蒼白,恐怖猙獰。而竹聯幫不等老大發話,幾百支槍口已對準瞭千面銀狐,隻等老大一聲令下,瞬間把千面銀狐射成一團肉泥。
丁衡鼎冷靜地走過去,沒有恐嚇與威脅,隻是說:「開出你的條件,任何的條件!」
千面銀狐掐著兩位女孩的頸,冷笑道:「放瞭我和付正雷,先讓我們離開臺灣。」
丁衡鼎轉過頭來,看著柏洋海說:「我必須救我的女人和她的妹妹,她們姐妹倆要是有個閃失,我會讓全臺灣都雞犬不寧,永無寧日!」
誰都聽得出他那平靜的語氣中滿含著絕對的認真。柏洋海看著身邊的高級警官,詢問的目光不言而喻。高級警官點瞭點頭,揮瞭揮手,所有的警察都退瞭開去。
淡水河過,面對著幾百把槍的瞄準,千面銀狐面色從容,仍牢牢地扼著朱媛媛姐妹倆的咽喉。「付正雷已經上瞭快艇瞭,你還不放人!」
唐星大叫,與朱麗麗四目相對時,看到她眼中的驚惶與無助,唐星的心都碎瞭。站在他身邊的丁衡鼎沒有說話,但陰沉緊繃的面孔已說明一切。
千面銀狐看著懸崖下的快艇上付正雷已經發動瞭引擎,他笑瞭起來,說道:「丁老大,到最後,你還是輸瞭!」
雙手後摜,已將手中的姐妹倆扔下瞭懸崖,在她們的尖叫聲中,千面銀狐已飛騰而起,以卓絕的輕功飛向河中快艇。
一聲慘厲的呼叫傳出:「朱朱!」
人影一晃,唐星竟然也跟著向懸崖下撲瞭下去,他像連想都沒有想過一樣所有的人都驚呆瞭,丁衡鼎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彎下膝去,直挺挺地跪在瞭懸崖邊上,任由河風吹動頭發衣衫,一動不動。
「小星呀……」
達叔已失聲痛哭起來,玲玲與白雪鳳也是淚如雨下,整個懸崖上已是哭聲一片……
突然之間,懸崖上一片沉寂丁衡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瞪得大大的看著從懸崖下冉冉升起的朱媛媛、朱麗麗、唐星……挾著他們飛升上來的幾名白衣人輕輕落地,柏洋海已迎上去道:「你們終於來瞭。」
一名白衣人說道:「幫主接到你的電話,便命令我們立即趕來,由於路途遙遠,耗時太多,幸好沒有不可挽回的事情發生。銀狐我們會帶他回去,利用他作惡的人,就留給你們處置瞭。」
柏洋海說道:「多謝各位瞭,請向幫主轉告我的謝意。」
幾名白衣人施瞭一禮,已奇跡般地消失。
「媛媛!」
丁衡鼎已一把擁住朱媛媛,喜極而泣,淚如雨下。朱媛媛怔在那裡,不相信地伸手觸摸他臉上的淚水:「你哭瞭?」
老天!丁衡鼎這個世界上最冷酷的男人居然為她哭瞭……
丁衡鼎吻著她的臉,低聲說道:「我以為你死瞭的那一瞬間,心裡隻有一念頭,毀瞭我自己,毀瞭全臺灣天!幸好你還活著,你還活著……」
「叔叔,剛才那些是什麼人?」白雪鳳忍不住問。
柏洋海看著被警察押上來的付正雷,開心地笑瞭,道:「他們……是飛天幫的人。」
白雪鳳好奇地問道:「飛天幫?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臺灣有這樣一個幫派?」
柏洋海嘆瞭一口氣,回答:「這是國傢機密,不要問瞭。」
走到楊至寶面前,看著他說道:「你父親已經委托我用他給你的那份錢在非洲腹地買瞭一座城堡,你在那城堡裡面應有盡有生活得會像國王一樣。城堡的外面,就是食人族部落與無邊無垠的非洲荒原,你父親希望你能在那裡快樂地度過一生。」
揮瞭揮手,幾名保鏢已押著哭喪著臉的楊至寶上瞭車。
「奇怪,麗麗呢?」
朱媛媛掙脫瞭丁衡鼎的熱吻,問。
丁衡鼎笑:「她在和唐星談戀愛呢,大難不死,現在總是和唐星躲到哪個角落裡親熱去瞭啊……」
朱媛媛有點遲疑:「唐星……和麗麗……談愛?」
丁衡鼎點點頭:「他們同居都快半個月瞭。唐星這次是動瞭真感情瞭,看他剛才毫不猶豫地就跟著你們跳瞭下去,真是令人感動……」
朱媛媛覺得心裡像是少瞭些什麼,非常地不自在,丁衡鼎擁緊她:「走吧,回去籌備我們的婚禮,我會用全臺灣最豪華的盛典來迎娶你!」
朱媛媛微微嘆瞭一口氣,點瞭點頭,在竹聯幫幾百名手下的擁簇中,離開瞭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