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其實爸媽的到來還是給瞭我滿滿的幸福感,雖然覺得自己也算個堅強的男人,但在經歷這麼多的奇幻和苦澀後,有爸爸媽媽的傢才是最溫馨溫暖的歸宿。雖然傢很小,也是自己的。爸媽也不那麼富有,但這份愛是不可替代的。

  所以公司會議上扯犢子的時候,我完全超然事外地聽著他們互相爭吵不做表態,直到齊馨兒敲我面前的桌子,一臉嚴肅地說,周大帥哥,大傢在問你意見呢?

  我懶洋洋地說我沒意見,聽你們的。大傢都哄笑瞭,因為剛才大傢在開玩笑地說把我送去市場部,跟齊馨兒搭班子去,撤銷這個客戶體驗官的崗位。

  齊馨兒卻是笑開瞭花,說好,就這麼定瞭,周一可是公司最大的寶,你們不要我要瞭。周一在我部門負責對外合作事宜,雨漫是他的助理,你們以後有事找雨漫就行。

  我一臉懵逼地問齊馨兒雨漫是誰,齊馨兒似笑非笑地說,你來公司第一次喝酒喝多瞭送你回去的姑娘啊,你忘得可真快。我說哦,你們部門美女太多,我有點對不上號。齊馨兒瞪瞭我一眼,說是咱們部門,不是你們部門。

  吳梅發來微信說今晚為欣雯和妙娟接風,陸穎也會參加,還叫瞭幾個當時和我一起去新加坡進修的夥伴,讓我務必出席,我說我能帶朋友參加嗎?吳梅說可以是可以……我假裝沒覺察她的疑慮,說那好,我和我朋友一起參加。

  我馬上征求齊馨兒的意見,齊馨兒說這樣不好吧,我是個外人。我說我想拿你當個擋箭牌,因為我擔心妹子會對我有意思。齊馨兒怒目圓睜,原來是這種事啊,我不去,我要回傢睡覺。我說哎呀你就是幫我的忙的嘛。齊馨兒氣鼓鼓地說,要是真的我還考慮,讓我做個假的,我做不來,你要逼我去,我就在飯桌上拆穿你。

  話雖這麼說,齊馨兒還是精心打扮瞭一番,跟我去赴宴瞭。路上她問我,既然姑娘對你有意思,不遠萬裡送自己上門,你幹嗎不笑納瞭呢。我說我可不想娶個外國人。齊馨兒說那是華人,和外國人還是有大區別的。我說那也是老外,老外比較直接,我可怕她們當場搞不好就要挑明事兒,有你在,她們得掂量下要不要把我從你手上奪過來,能有點餘地。

  齊馨兒挽著我的胳膊,掐瞭我一下,說看把你臭美的,好像都上桿子要和你咋咋地一樣,我看你就是自作多情。

  齊馨兒買瞭一部新跑車,車標是個奔牛一樣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她一邊開著車一邊說小一你怎麼不買輛車啊,每天坐兩個小時地鐵回傢你不煩嗎?我說那開車不是更累。齊馨兒說你來得早走得晚正好錯開高峰,腳下給點油單程有40分鐘夠瞭啊。我說沒辦法,太窮,要花錢的地方太多。

  齊馨兒看瞭我一眼,說你窮還瞎擺譜,我看你拒絕瞭馬哥和李總好多次瞭。我說你怎麼知道,齊馨兒說他們都跟我說過瞭,想給你筆錢讓你改善下,你端個臭架子裝清高不要。我不願說這話題,假裝閉目養神。齊馨兒又追問說,緬甸那兩天的事,我越想越不對勁,當時我是給嚇慌瞭,但事後慢慢琢磨,好像你什麼事都知道似的,子彈都嗖嗖地飛瞭,你一點都不緊張。你拉著我躲在草叢裡的時候,我真的是隻差一點點,就尿褲子瞭,滿腦子想著我要死在那裡怎麼辦,你個臭小一會不會把我背回中國來,還是隨便把我給燒瞭,拎著我的骨灰回去。

  我先吃驚瞭一下,回憶下幸虧當時也沒有當著她的面和敵人交手或者交火,否則更要露餡。戰場上你死我活的,哪顧得上冒充低手,那是電影小說裡的事情,命還是第一位的。好在她也沒多想,加上後來去營救李總兩人她也不在場。不過我當時持槍射擊那個中間人小弟的時候,雖然李總和陸穎被戴著頭套註射瞭鎮靜劑未必看到聽到,但那個村霸的人肯定是看到的,我開始有點擔心這些人會不會後來跟李總說漏瞭。

  我笑瞭一聲,說真死瞭倒解脫瞭,萬一你給打斷一條腿呢,那我隻能把你扔在那裡,托付給當地農民,有不嫌棄的背回去做媳婦兒吧。齊馨兒說你敢,你這麼對待你的上司和親密夥伴,你會遭報應的,你記住瞭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你都得把我扛回傢,不管活的死的。萬一我要缺手缺腳沒人要瞭,你得照顧我下半輩子。

  我說誒你這可是耍賴瞭,冤有頭債有主,派你去談生意的是馬哥不是我,真有點啥,那也是他負責照顧你後半生,我最多做個搬運工,類似快遞小哥角色,你總不能賴在快遞身上吧。

  齊馨兒虎著臉說,你別跟我提馬哥,我之前警告過你的。我哼瞭一聲,說有這麼和救命恩人說話的嘛。齊馨兒嘆瞭口氣說,我和馬哥沒什麼的,就是工作關系。我說不對,我有讀心術,你們倆第一次組團忽悠我,我覺得你們倆關系挺近的,至少私人交情不錯吧。

  齊馨兒大聲地說你討厭,說瞭不許你提的,你老提,老提!我說好好好,我投降。

  晚餐吃的是川菜,意外的是陸穎並沒有到場,據妙娟說她臨時有事。雖然兩個新加坡妹子辣得猛喝飲料,但還是對口味贊賞不已。妙娟還是一如既往地活躍和健談,欣雯仍然是文靜溫婉的樣子,但她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偶爾看到我身邊精致漂亮的齊馨兒,會多少有點不安。

  吳梅很政治正確地代表官方歡迎欣雯和妙娟來我校進修,說我們學校在海外的知名度和影響力都其實不夠,留學生也少,一下來瞭兩個NUS 的美女,還是蓬蓽生輝的。希望我們幾個出國進修過的能夠幫助欣雯和妙娟熟悉這裡的生活,早日融入。大傢自然是做熱情迎賓狀,喝瞭好幾輪酒。妙娟笑著說他們之前就聽說中國的酒文化厲害,不知道大傢的酒量怎麼樣。吳梅說你可別提這個,周一一個人能把這桌上的都給灌趴瞭。齊馨兒卻撇撇嘴說,他這種人你給他幾頂高帽子一戴,他就能自己把自己灌趴瞭,根本不用你們出手。吳梅笑著說是嗎?那就是你的厲害瞭,我之前在學校裡看他從來威風八面,隻有灌別人的份兒。

  酒多瞭以後,大傢說話就放肆瞭,問欣雯和妙娟有沒有男朋友,要不要找個中國的。妙娟大著舌頭說,欣雯那是已經有心儀的男孩子瞭,就在中國,我還沒有,你們有看上合適的給我推薦。大傢追問什麼樣的叫合適的啊,妙娟指著我說,就周一那樣的就行。

  齊馨兒用手在桌下狠狠掐瞭我一下,低聲說,原來你在國外培訓個幾天,也順手撩妹不放松啊。我低聲回應她說,我可沒有撩,撩瞭我還找你來做擋箭牌。齊馨兒瞪瞭我一眼,就是因為你撩瞭所以心虛把我給叫來瞭。

  大傢繼續起哄妙娟,說那我們負責幫你把周一綁起來送給你,就當是中新友好的禮物瞭。妙娟搖搖頭說,我可沒那個福分,欣雯的寶貝我可不敢搶。

  桌上一下安靜瞭,欣雯的臉一下紅瞭,說妙娟你喝多瞭瞎說。這時齊馨兒站起來自幹瞭一杯說,欣雯我支持你,我不是周一的女朋友,隻是他的同事,其實算是上司領導吧。你放手去追這個傢夥好瞭,不要有顧慮,不過這傢夥挺沒良心的,你得註意著點兒。

  欣雯顯然對中國的漢語語法玩的梗掌握不夠熟悉,她臉上有點困惑,好像是說既然沒良心,你支持我追他幹嗎?這時其他幾個小夥跳出來說欣雯這麼好的姑娘,竟然讓人傢追周一,說不過去啊,太過分瞭,罰酒罰酒。我隻好硬著頭皮端著分酒器幹瞭。

  齊馨兒得意洋洋地在我耳邊說,你今天要喝倒瞭,我可不管你,把你交給你那千嬌百媚的欣雯妹妹。

  學校裡無論學生還是老師,一喝上酒就拿男女關系開玩笑,這是我們這種和尚廟品類學校的尬聊方式,當初我和小薇也是被這麼起瞭一次哄,不過今天這麼一折騰明顯是殺死話題瞭。欣雯表現得很局促,隻是埋頭吃甜品。吳梅笑瞇瞇看著找不到話題接上的大傢,也不發聲音。

  齊馨兒喝得有點高瞭,用手捏瞭我屁股一下,我嚇瞭一跳,還好沒有人註意。我低聲說你瘋瞭啊,齊馨兒似笑非笑滿口酒氣地說,看不出你還這麼招桃花啊,有人萬裡迢迢來投懷送抱。早知道先給我占個先,給她們留二手的。我皺眉說你喝得太多瞭,我幫你找瞭雨漫,她在過來路上,讓她送你回去吧。齊馨兒說哼,你就喜歡少婦型的,我早看出來瞭,我就給你安排個小少婦,看你把持得住不?

  酒席散後,我有點放心不下,一直等到雨漫過來開她的車把她送回去。雨漫說周總要麼我先送你再回。這時候吳梅已經安頓好欣雯和妙娟瞭,她跟雨漫說小一和住一個方向,他搭我的車走好瞭,你們抓緊回,我看小齊也喝得差不多瞭。

  外面下瞭點雨,車裡看出去都是霧蒙蒙的。出城的路上車有點堵,我還有點擔心吳梅會不會把我給到她傢裡去把我給正法瞭,看她走上瞭去我傢的高速路線,才有點放心。

  吳梅口氣有點嚴肅地問我,小一你喝多瞭沒,我說沒,今天這點量沒多少。吳梅點點頭說,我看你也還好,跟你說點正事。我嗯瞭一聲。

  吳梅口氣繼續很嚴肅的樣子說,這次兩個姑娘是沖你來的,你知道嗎?我說不知道,我跟她們是有點交情,但絕對沒有好到值得跑到我們學校來進修的程度。吳梅說,我瞭解過她們倆的背景,如果來大陸是為瞭留學進修的,清華北大隨便去,偏偏挑瞭我們這麼個小學校,你說要不是為瞭你,又是為瞭什麼?

  我撓撓頭說,人大概都有糊塗的時候吧。吳老師這兩人我確實是當普通朋友對待的,絕對沒出格。

  吳梅想瞭一下說,要麼我去你傢坐會兒,她們倆的事我要專門和你說說,可能車上這一刻鐘二十分鐘不夠。我說啊,我傢裡爹媽在呢,前面欣雯和妙娟不是桌上說過瞭嗎?第一天她們就差點住我傢瞭。吳梅說哦對,我忘瞭這茬瞭,要麼去我傢坐坐吧。我說改天談不行嗎?這麼著急嗎?

  吳梅說我明天要出差瞭,回來得一禮拜後瞭,今天先跟你談好比較妥當。

  我沒法拒絕,說好吧,那不會太久吧。太晚瞭從你傢打車到我傢,遠不說,車也不好叫啊。吳梅不動聲色地說,那就在我傢對付一晚。我隻好發微信給媽媽,說今天學校裡吃飯搞活動,太晚瞭住老師傢裡瞭。媽媽回瞭一句,知道瞭,別喝多瞭給人添麻煩。

  吳梅傢隻有她一個人,我問菲兒呢?吳梅說這幾天跟著他爸在市裡住,明天要參加少年宮的什麼表演。吳梅給我用咖啡機煮瞭一杯咖啡端上來,說你喝點咖啡,解酒。我心想大半夜喝咖啡,這是不給人睡瞭嗎?吳梅像看到我的疑慮,解釋說,解酒唯一管用的就是喝水,咖啡利尿,加快身體水循環。

  吳梅洗好澡換瞭一身睡衣坐在我對面,像是有心事似的,沈吟瞭一會兒,說,小一我今天跟你說的事情,是高度機密,你一定要爛在自己肚子裡,不能有一句透露出去。我心想這是什麼鬼,但還是用力點瞭點頭表示知道瞭。

  吳梅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對欣雯和妙娟兩個人和她們的背景瞭解嗎?我說還行吧,我去過欣雯的傢,她們兩傢好像都是馬來和新加坡比較有錢的華商,算不上超級富豪,但也是傢境非常好的瞭。至於讀書,我覺得她們還行吧。

  吳梅嗯瞭一聲,說你和她們的來往中,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嗎?我說啊,也許我有點遲鈍,但確實沒有。吳梅說你再想想,我們挺需要這方面的信息。我說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可能欣雯確實對我有些好感,我那次去她傢挺後悔的,因為有點準女婿上門的感覺,以前我覺得她們是發達國傢,應該比較獨立比較自我。但去瞭發現也挺傳統的,好像要先給傢人過目才可以談戀愛似的。

  吳梅點點頭說,其實海外華人反而比較保守,傢庭觀念也重。不過我今天不是和你談你和欣雯的八卦,而是其他更重要的事。她頓瞭一下,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們有比較確切的情報,妙娟和欣雯的身份是比較復雜的,她們來中國的目的可能不單純。

  我大腦像被一道閃電擊中,但我表面上仍然表現得十分不解的樣子,說吳老師你說她們倆是什麼情況,難道是壞人嗎?

  吳梅認真地點點頭,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但組織上認為極大概率她們倆中至少有一人是承擔著間諜的使命的。

  我的表情和內心都一樣地震驚,我說啊,這麼兩個涉世未深的富傢女,大學生,竟然會是間諜。間諜不是一般都是那種目光炯炯,沈著冷靜,老練深沈的人嗎?

  吳梅說你是給什麼電視劇小說給帶歪瞭吧,長相做事都高調成那樣還怎麼做間諜。當然也有名人做間諜,那都是外圍的被利用的。能夠被人特別註意的,都幹不成間諜。

  我說吳老師你是要我試試她們嗎?是不是找個小流氓什麼去騷擾一下,看她們會不會三拳兩腳把人給打翻瞭?

  吳梅又好氣又好笑地說,我跟你說正事,你盡是耍貧嘴打岔,你現在閉嘴,讓我說完。

  吳梅繼續說,組織上希望你能和她們保持一個親密的接觸,將計就計,摸清她們的意圖和組織。我正想發問,吳梅示意我不要說話,說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來解釋給你聽。雖然她們兩個是普普通通的大學女生,但她們在中國留學,這個身份很惹眼,註定瞭她們不會把事情做得太明。他們的方法一定是拉攏和控制國內的對象,然後驅使這個人去為他們收集情報或者做一些聯絡和勾兌的工作。

  我說我還有問題,既然是這樣,你們何不找個幹情報工作的人接近他們,取得他們信任來做事呢。

  吳梅笑著說,她們又不是傻子,很明顯你是被她們調查和摸索過的合適對象,她們當然要自己出手控制局面,不會咬送上門的魚餌的。

  我撓撓頭說,我既不是什麼官二代富二代,也不在機要部門工作,說嚴重點都快成瞭loser 瞭,找我不是白瞎瞭嗎?

  吳梅說,她們自然有她們的考量,她們去巴結機要部門的人,或者什麼官二代背景,那不是一出手就給盯上瞭嗎,當然是通過你這個普通人中轉更隱蔽。這事換成我,我也選你最合適。

  我點點頭表示認同她的判斷,一邊在心裡想,這個吳老師到底什麼來頭啊,她是明的還是暗的。

  吳梅像是看出瞭我的想法,她笑瞭笑說,我其實身份也是特殊的,一方面我有公開的公職,但另一方面我也是為國傢效力,有特殊的情報工作背景,其實周一你已經在我們的發展和培養范圍中很久瞭,今天是第一次把話說破。之前我三番五次地要安排你出國進修,包括今年暑假後的赴歐洲進修,你可能奇怪我怎麼那麼執著。其實本來這是我們計劃的一部分,原打算第二次出國的時候就和你說明情況,希望你能加入組織,做一些工作。

  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我還是很嚴肅地表態說,吳老師,這個擔子我接不瞭,我這個人一無是處,主要毛病是糊塗,我這種人為組織工作,會把組織給坑慘的。

  吳梅搖搖頭說,你其實具備瞭非常多優秀的特質,特別是表面看上去一點都不精明強幹,這是最好的偽裝,至於工作需要的各種技能特質,我們會對你進行專項的培訓。國內你的社會關系太復雜,我們計劃在第二次出國的時候在國外培訓你。

  吳梅看著我一臉懵逼的樣子,收住瞭話題,說今晚說得很多瞭,你好好消化消化。後續的工作其實說難也不難,一切就順水推舟向前進就Okay瞭。在必要的節點我會利用工作便利來協助你和保障你的安全,你盡管放手去做。為瞭你的安全,不會讓你知道更多組織的事,也沒人會知道你的身份,這樣你不會露馬腳。可能需要你犧牲一些個人時間空間和社會關系,但是相信我時間不會太久的,情報工作清楚後,怎麼收網就是相關職能單位的事瞭。

  最後她還特地強調瞭幾句,說今天和你的對話千萬不能泄露給第二個人知道,包括任何機構或者單位。一個特情人員最大的危險就是身份的暴露,後果一定是死無葬身之地。立不立功都是浮雲,活著全身而退才是最大的成功。

  我不安地說,梅姐我好方啊,我這樣手無寸鐵去和人傢打交道,會不會事情辦不好還把自己給折進去瞭。吳梅伸手摸在我的臉上說,最好的保命武器是頭腦,不是拳頭。對方也會由淺入深地發展和訓練你,隻要你不暴露,不會輕易把你怎麼樣的。再說瞭,為瞭你的安全,我們有嚴密的監控掌握你的動態,必要的時候會營救和支持你。

  我說你的意思會有人一直跟蹤保護我麼?吳梅搖搖頭說傻孩子,那不暴露得更快?當然是電子監控手段,神不知鬼不覺的。末瞭她又補充一句,如果有緊急情況,隻有我們能出手幫助你,這個工作是高度特殊和保密的,你打110 找警察找任何都沒用的。

  我說嗯也是,我要是找警察說我是我們國傢的特務,有危險,估計給送到精神病院去瞭。

  說話間,我已經喝瞭一大杯咖啡和兩瓶果汁瞭,吳梅說你酒醒差不多瞭吧,早點休息吧。吳梅起身說你趕緊去洗澡,浴袍睡衣我放在衛生間裡瞭,你把臟衣服脫下來扔到浴室門外,我現在洗衣機給你洗瞭晾幹明早就能穿。

  我照她說的,在浴室裡脫瞭衣服扔出去,但內褲沒好意思扔出去,吳梅敲門說內褲呢,你沒穿內褲嗎?我說我自己洗好瞭,吳梅說別傻瞭,你哪裡洗得幹凈,趕緊扔出來。我隻好從門裡丟出去,說謝謝梅姐瞭,真不好意思。吳梅哼瞭一聲,說我洗好就去睡覺瞭。我說啊那我去睡書房或者沙發嗎?吳梅扭頭走瞭,飄瞭一句「隨你」過來。

  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吳梅的房間裡已經關燈瞭,梅姐傢的書房很大,靠墻有一張床,據梅姐說以前陳教授趕論文晚上就直接躺那裡瞇一會兒起來繼續幹活的。但我發現床上沒準備被褥枕頭之類的,雖然沙發可以躺,但我想瞭想,還是去瞭梅姐的房間。

  吳梅臉沖裡躺著,空瞭挺大一塊地方給我,但毯子隻有一條,她隻蓋瞭一半。我鉆進毯子裡,很自然地從後面抱住瞭她。

  吳梅不光是苗條瞭,是偏瘦,她身上那件絲質的吊帶睡裙下,是赤裸的身體。我親吻著她的脖子,用手撫摸著她光滑細嫩的臀部肌膚,吳梅的屁股談不上豐滿肥碩,但別有一番圓潤緊致細膩的觸感,我愛撫到她的腿間,從菊花方向去探索她的陰部,吳梅夾緊瞭腿不讓我手伸過去,說別亂摸,老實睡覺。

  我一邊輕吻著她的脖頸和耳朵,聞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誘惑的香水味道,一邊把手從屁股過度到胯上,撫摸著她的骨盆位置。果然她的骨盆比媽媽和舅媽的要窄小一些,我想起媽媽說的話,笑著說,吳老師你的骨盆這麼窄,生菲兒的時候受罪瞭吧。

  吳梅呸瞭一聲,說大男人問這種事。然後說當初醫院也建議我考慮剖腹產,但後來羊水提前破瞭,趕上節假日,醫院隻有值班的,主刀醫生都不在,就硬是讓我順產出來瞭,確實把我給痛苦壞瞭。

  我撫摸著她的小腹說,哎下次索性早點行動,不要等到最後一刻啊。吳梅用手肘杠瞭我一下,說瞎說什麼,哪還有下次。然後嘆瞭口氣說我的下面縫瞭好幾針,好長時間對那個事有心理陰影。

  我猜到這事可能會造成後來他們夫妻生活的不和諧,不敢說下去瞭,就將手沿小腹向下伸,摸到瞭吳梅陰阜上的陰毛叢,這種毛茸茸的觸感很刺激,我的雞巴瞬間硬瞭起來。

  吳梅的手隻是稍微抵抗下就放棄瞭,把腿也張開來瞭,任由我開始愛撫她的花瓣,她的陰道裡有點濕潤瞭,但陰道口和外面還是有點幹澀,我輕輕地伸手指進去攪動著,感覺她的水越來越多,開始擠出陰道口,濕潤瞭陰唇,吳梅開始發出若有如無的呻吟聲,一邊伸手到我的腿間,摸索著握緊瞭我的雞巴開始撫摸著。

  吳梅捏瞭我一下雞巴,輕聲說,你真是討厭,下面都不穿,光著屁股。我把她翻過來,撩起衣服吸吮她的乳頭,吳梅的乳房不大,但乳頭很漂亮很精巧的樣子,興奮的時候也挺得高高的漲卜卜的,吃起來很舒服。吳梅快速擼著我的肉棒,柔聲說你快點上來吧,早點弄完早睡覺,明天還早起。

  我翻身跪在她腿間,把她的兩條修長的腿架起來,用龜頭撥弄著她的陰唇,說梅姐你好騷,流瞭這麼多。吳梅扭動瞭下身體說,我才不騷,我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我哼瞭一聲,用雞巴對準瞭她的濕答答的花瓣中心,說你們當老師的,就是會強詞奪理,然後下身一挺,捅進瞭她柔軟濕熱的陰道,全根而入。

  吳梅大聲地呻吟瞭一聲,說你個死人,你的那個好大,這一下弄死我瞭。我低頭看著她雪白的下身下,黑漆漆的森林裡吞進瞭我的肉棒,這感覺好刺激,我緩緩拔出瞭我的肉棒,隻見肉棒上沾滿瞭她淡淡乳白色的液體,又緩緩地推進直到她的陰道盡頭,吳梅大口地喘息著,一副不堪耐受的樣子。

  梅姐你的下面也好緊啊。我這倒不是恭維,梅姐的小穴的確非常緊致,確實是很久沒做愛瞭的緣故。吳梅甜甜地笑瞭,那就給你好好插一插。我把吳梅的兩條嫩腿扛在肩上,讓她的臀部微微離開床面,開始大力地夯她的淫水橫流的陰道。

  大概因為傢裡沒人,吳梅大聲地呻吟著,擺動著頭,手抓著床單。

  大力插瞭一會兒,我拍瞭下吳梅的屁股,說翻過來趴著。吳梅有點不情願說,你就這樣插吧,我就快要到瞭。我說不行,叫你趴著就趴著,讓你狗爬式高潮一回。吳梅有點哭腔地說,別,後面來太刺激瞭,我會受不瞭的。盡管如此,她還是慵懶無力地翻過身趴在床上,高高地撅起瞭屁股對著我。

  吳梅雖然瘦,屁股也不大,但腰身很細顯得臀很飽滿,更難得的是她張開腿後,從後面露出的濕淋淋的花瓣看上去特別粉嫩,陰唇微張著,可以看到陰部全貌。我挺起沾滿她淫水的肉棒,穿刺進她生殖器的最深處。

  這個姿勢特別方便用力,我端著她的屁股,擺動著下身用力沖刺著,吳梅銷魂地叫著床,沒幾下就低吼著發出哭泣一般的聲音,說我要死瞭要死瞭,陰部一張一縮地湧出熱流,先高潮瞭。

  我把陰莖插在她深處停瞭一會兒,俯身去撫摸她的乳房和乳頭,感受她的美麗的背部貼在我的胸前,臀部曲線和我的小腹契合成一體。在她的顫栗稍稍平復後,我又開始瞭新一輪的沖刺,由慢到快,在連續的抽動刺激下,吳梅又是從陰道裡一直戰栗顫抖知直到全身,又美美地泄瞭一回。

  泄瞭兩次身的吳梅無力地趴在床上說,你什麼時候出來啊,我要不行瞭,都快虛脫瞭。

  我從她的陰道裡拔出肉棒,坐在床上對她說你自己坐上來動一動,我就好瞭。吳梅打瞭我的腿一下說,你個死人,要麼不來,要來就讓我出醜,還好幾回。饑半天飽一頓的,我怎麼受得瞭。

  話雖這麼說,她還是面朝我對準我的挺翹的雞巴,把自己的小逼套瞭上來,整個地坐進瞭她自己的陰道。

  吳梅用手撫摸著我的頭說,都怪你這個死人,這一年瞭,就做過三次,還都是和你。我摟著她的屁股幫助她上下跳動地吞吐著我的雞巴,說那你感覺好不好啦。吳梅用手掐瞭下我的背,好是好,老是吃不到也心塞的啊。我說梅姐你不是一直很含蓄的嗎。

  吳梅趴在我懷裡說,以前也覺得自己大概性冷淡,不需要的,給你這小騙子弄過一次後,不可收拾瞭。在單位裡見到你,都會發白日夢,看到你忍不住要看你的下身,想你那根壞東西,想得下面都有點濕。

  我說是我去辦公室找你的那兩次嗎?吳梅點點頭說是啊,我跟你談這話,腦子裡卻想著這種不可告人的事情,越想就越興奮,下面就越濕,就很有沖動要摸你一下,讓你的那個翹起來插我。

  我輕輕拍瞭她屁股一巴掌說,辦公室怎麼插啊,又沒有床。吳梅閉上眼,像是在回味當時情景,她顫抖著聲音說,我就想著你撩起我的裙子,把我的內褲脫瞭,把我壓在桌子邊上,從後面捅進來。

  吳梅把頭發解開放下來,自己用力套弄著我的肉棒,咬牙切齒地說,我最喜歡你從後面操我,進去得最深,能插到我最癢的地方,操得越狠就越止癢越痛快。就想著你把我操得泄瞭一次又一次,最後全射到我的身體裡面,射到我的子宮裡面,把我的肚子搞大。

  我聽她說得淫蕩,下身更硬更挺瞭,我端著她的腰快速地上下套弄,吳梅也咬著牙大力地起伏著,說快點,把你的精子全給我射進來。

  在吳梅極度高潮的渾身抽搐,痙攣和尖叫般的呻吟聲中,我也酣暢淋漓地一泄如註,把濃濃的精液射滿瞭她的陰道深處和子宮裡。

  我摟著她倒在床上,我有點擔心地問,梅姐你不會是真的想懷個孩子吧。吳梅故意板著臉說,怎麼啦,自己射得痛快啦就不想負責任啦。我說這倒不是。吳梅笑瞭,她愛憐地摸著我的臉說,傻弟弟,不用擔心的,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我吃過避孕藥瞭。我說哎,那下次我還是戴套,吃藥上身體。吳梅說現在裝什麼正經啊,剛才一副火急火燎急著恨不得要捅穿我一樣,沒事的,我吃的短效避孕藥,對身體沒什麼影響的,再說瞭,我超級喜歡你的精液打在我的子宮口上的感覺,戴套就沒那麼舒服瞭。我親瞭親她的嘴,她閉上眼,享受地和我熱吻瞭一會兒。

  清理好她摟著我躺下,用手指摸著我的乳頭說,其實我很舍不得讓你去做今天的工作的,你要是確實不願意,也可以不去做。我說啊,那是你的主張,還是上級還是組織的主張。吳梅說,我隻是具體執行的人,按道理我是不能質疑任務和執行不堅決的,但你要真的不肯,我可以試著說說情。我說嗯,這事我反正得考慮考慮,你也別先回絕瞭啊。

  吳梅側起身,上身壓在我的胸膛上,親瞭我一下說,其實我們的紀律也是像鐵一樣的,所以最後還是得回到這條路上,我也反復想過瞭,就是讓你去半推半就地泡個妞,不見得有多麼大的危險。對方也是,不是沖著要你的命來的,隻要你不出格,也不會把你怎麼樣,你在人傢那裡是幼稚小弱雞,將來也肯定不會接觸什麼機要任務,不會為難你。

  我笑著說,那要是我不肯呢。吳梅說,勸你加入的辦法多的是,總要讓你就范的。我說難道還威逼利誘?吳梅說那倒不至於,但肯定是有辦法的,但不會告訴你。其實,還有個事我也得坦白跟你說,挑選、考察和招募你的人是我,所以如果你不肯來,到時候被處理的人是我。所以你實在不願意,就隻有我硬著頭皮杠瞭。

  吳梅大概累瞭,很快沈沈睡去瞭。我躺在那裡睡意全無,想著今天吳梅這件突兀的事情的經過,覺得好像過傢傢一樣的簡單粗暴和魔幻。我想起朱明在北京那晚交代過我的事,以後凡事都是我自己來決策和做主,沒有人可以商量,不管遇到什麼,隻要是機遇的,都應該抓住,然後靜觀其變。

  第二天我爬起來的時候,吳梅已經早早起來做好瞭早點,她有點歉意地說昨晚不知不覺睡著瞭,忘記爬起來晾衣服,所以今天隻能暫時穿一下老陳的衣服瞭,傢裡倒是有幾條新內褲,但對我有點小瞭,運動褲倒是有幾條還算寬松的,讓我光著下身直接穿運動褲算瞭。

  吃早飯的時候我跟說我想過瞭,可以幫她做一些事,但我說我是個初哥,肯定幹得不熟練。吳梅有點心事地看瞭我一眼說,第一步不需要你做什麼,你隻要正常和欣雯談戀愛就是瞭,等到她們和你攤牌的時候,你及時通報情況,我們會給你進一步指示。

  吳梅眼神凝重地看著我說,對方也知道你是個初哥,不會讓你幹什麼誇張的事,但你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能暴露,將來獲取她們的信任抓住瞭實錘,才好進一步行動。

  第二天我上班的時候,發現齊馨兒沒來,我問雨漫什麼情況,雨漫說昨天齊總心情不好,回傢路上一直沒說話,到瞭以後關瞭門在哭,她敲門齊總也不開隻是讓她走,她回到傢後給齊馨兒打電話,齊總倒是聽上去還行,隻是說沒事。

  上午馬哥把我找去瞭,他單刀直入地問我說,你和齊馨兒兩人去瞭一趟緬甸後都有點不太對勁,是怎麼回事啊?我說我沒什麼不對勁啊,至於齊馨兒,可能受瞭點驚嚇吧,情緒不太穩定。馬哥嘆瞭口氣說,你現在也不比往常瞭,做事的精氣神兒都沒有瞭。我有點上火,我說你不是把給調出技術部門瞭嗎?我現在跑去市場部湊數瞭,對市場工作我一竅不通的,怎麼來精氣神兒啊。

  馬哥給我倒瞭杯茶,說小一你怕不是有什麼誤會吧,新來的那個老熊到底怎麼回事,我想你和我一樣清楚,就是個吉祥物,混融資用的。他呢是有點太較真瞭,在公司裡我也總得表面維護著他一點。我想你和我是一心的,總該不會有什麼誤會。現在看你也上頭瞭,那都是我的錯。

  我說好吧,公司是馬哥你的,你有你的打算,我理解不理解隻辦好自己的事就行。

  馬哥搖搖手,說今天找你來不是來解決思想問題的,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我現在得給你掏心窩子談點事,齊馨兒那邊你也別亂說,幫我保下密。我點點頭,沒吭聲。

  馬哥玩著手裡不知道哪兒淘來的一個小小的紅木雕塑小玩意兒,說其實公司現在融資做得不好,前一段做的金融類的業務現在看有些失控的危險。老實說前一段政策放的太寬,大傢能不能幹的都幹瞭,趕時髦,都想當風口上的豬。現在我們主營業務業績不理想不達預期,金融板塊業務風險已經出來瞭,別說盈利瞭,能不虧光就不錯瞭。

  馬哥看著我的眼睛說,我們現在賬上還有好幾千萬,但金融風險一旦來瞭,一分錢都守不住,公司能不能扛過去還兩說,更壞的打算,是搞不好要因為這個事有人坐牢。所以我想提前做些安排,但我分身乏術,想來想去,隻有你和馨兒我比較放心,所以想你們代表我去處理一下這件事。但齊總現在身體和情緒都不好,我怕指望不上她,隻能拜托你瞭。

  我說好吧,那麼馬哥你想拜托我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