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細細琢磨瞭一下,我自己的手機卡我已經扔掉瞭,沒有追蹤我的可能。新的手機卡我裝上後給陸穎打過電話,給華姐打過兩次電話,給蘭姐打過電話,給李哥打過兩次電話,最後在人民廣場扔掉。我的路線是機場—》蘭姐花店—》陸穎傢—》李哥傢—》陸穎傢。看來我的行蹤已經被人用手機基站登錄記錄追蹤過瞭,根據華姐今天跟我電話裡說的,我從關手機扔卡到現在,算是整整失聯瞭兩天。既然連我的手機基站記錄都能跟蹤,那肯定不是梅姐或者華姐這樣的機關職員能辦到的,到陸穎傢等著的是梅姐一行人,也絕不是惡意。如此看來答案是顯而易見的,這個神通廣大的跟蹤人就是於媽媽,隻有她有能力找到人通過手機號碼查到我的行蹤,也肯定發現瞭我去拜訪瞭李哥傢。至於她怎麼找到華姐弄到號碼的,我估計她還是費瞭些周折,但也不難瞭,順藤摸瓜的事情隻是時間問題。從我的軌跡跟蹤知道我在這個小區裡住瞭一夜,他們隻能用傻辦法到這裡來死等瞭,希望我今晚也住在這裡。
我不知道華姐跟於媽媽講瞭多少關於李哥和我之間的故事,因為華姐自己並不是完全的知情者,真正的知情者蘭姐肯定是不願意現身說法的。但梅姐肯定給於媽媽提供瞭小薇的情況和我的反應。以於媽媽的聰明,肯定可以輕易地把這件事聯系起來,推算出我前往李哥傢的動機。
既然他們這麼神通廣大,肯定知道明天下午我要去機場,到時候再說吧。
陸穎從冰箱裡拿瞭幾聽啤酒,然後招呼小涵過來一起,三個人邊喝邊聊,小涵說最近臨近新年,風聲在收緊,幾個店的老板都臨時歇業瞭,說過瞭新年再說,這段時間暫時不用上班瞭,陸穎點點頭說,不上班也好,天氣冷,又累瞭這麼久,正好休息幾天。酒多瞭小涵就開玩笑,說你要不要娶陸穎為妻啊,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啊,我沒有吭聲,其實不是不願意表態,而是想著今天下午的事。陸穎見我心不在焉,很勉強地笑瞭笑,說累瞭就早點休息吧。我點點頭,自己走進瞭房間,小涵嘆瞭口氣,把一個空的易拉罐當啷一聲扔進瞭垃圾桶。
我拿出一張新卡,裝進手機,然後給五阿哥打電話,這時陸穎進來瞭,隨口問我給誰打電話,我說給五阿哥。陸穎臉上變色,摔瞭門出去瞭。我正想去追,五阿哥電話通瞭,我想我跟五阿哥的電話內容最好也不要讓陸穎知道,就沒有出去,很簡要地跟五阿哥說瞭下我要他幫忙的事,就掛瞭。
五阿哥也是當年的學霸之一,雖然頭發有點給學得稀少瞭,但功力很棒。畢業後他去瞭一傢網絡安全公司,我給他打電話目的是讓他幫忙找一下撞庫和拖庫的資料,然後提供瞭李哥的幾個主力郵箱和QQ。從李哥電腦看,他也是那種在網上比較活躍的人,他的郵箱和QQ使用頻度不低,應該可以輕易查找到。五阿哥滿口答應瞭。
打完電話我沖出房間,客廳裡沒人,陸穎在小涵的房間裡竊竊私語,我敲開門,陸穎勉強地笑瞭下,說你打完電話瞭?我說嗯,你聊好瞭過來吧。小涵卻是瞪瞭我一眼,說沒見過你這種沒擔當沒責任的男人。陸穎站起身說算瞭算瞭,是我自己多心瞭,發發牢騷算瞭,不用當真的。小涵站起來說,陸穎這麼苦,是她的命。但你給瞭陸穎希望,就要認真對她好,如果要玩弄陸穎,你就是狼心狗肺王八蛋。陸穎是個可以為瞭你舍上自己命的人,她絕對做得出。我點瞭點頭,說我明白的。
我很有打開筆記本電腦立刻跟蹤下李哥電腦的欲望,但我忍住瞭,我覺得還是好好對待陸穎更重要。李哥傢旁邊有一傢高檔的比利時手工巧克力店,可以自己要求捏想要的形狀。我在去李哥傢之前下瞭單,出來正好拎上成品走人。我打開包裝精美的巧克力盒,裡面有陸穎和我的名字,有我倆的屬相,剩下的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心形。陸穎十分開心,拿起又放下,說哥哥我太喜歡瞭,舍不得吃瞭它們怎麼辦。我說今天我們把小心心吃瞭,剩下名字的,哪天你生我氣,就拿起來咬一口。陸穎嘻嘻地笑瞭說,但如果咬瞭一口,改天又反悔瞭,可是變不回去瞭啊。我說沒關系,那就找他們再做一盒。陸穎抱著我的脖子,親瞭我一口。
陸穎今天不僅打扮得非常漂亮,還噴瞭些香水,她把我推倒在床上,然後趴在我身上說,今晚你必須精盡人亡。我苦笑瞭下,說我今天累瞭,能不這樣嗎?陸穎臉上變色,說你是不是出去找什麼妹子鬼混去瞭,我說絕對不是。陸穎說那你怎麼這麼神神秘秘地,我說我做的事你不要知道的好。陸穎沉默瞭一下,說你哪天走,我說明天下午就走。陸穎又揪著我的耳朵,說你給那個五阿哥打電話幹什麼,又要把我當成禮物送出去嗎?我說蒼天在上,這次絕不是的,是找他幫我搞定些技術問題。陸穎眼睛轉瞭一下,說你跑回國偷偷待著不走,是來解決技術問題瞭?你想忽悠我嗎?我沒吭聲。陸穎嘆瞭口氣,自我解嘲說,算瞭算瞭,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
晚上我摟著陸穎聊瞭很久,說實在的,如果一定要拿下這個赤裸的女人,我也完全可以勝任,但我有很多話想和她講,沒太有那個心情。陸穎光滑的身體像藤一樣纏著我,耐心地陪我聊天。我勸陸穎不要再去夜總會上班瞭,太危險。陸穎嗯瞭一聲,突然親瞭我一口,說你要是答應娶我,你說我什麼我就聽。我說我跟你說的事是為你好,跟娶不娶沒關系。陸穎笑瞇瞇地說,你不娶我,還想管著我嗎?哪有這樣的好事?我說你老實聽我的啊,我在過年後會回國待一段,後面去哪兒還不一定,到時候我幫你找份好工作,不要再苦哈哈地做這些瞭。陸穎撫摸著我的胸肌,說我也不是要逼你,我自己知道自己多半是沒那個福分,我也不敢奢望。總之你對我好一天,我就聽你一天的話,怎麼樣。你說什麼我都聽。
陸穎其實才是真的累瞭,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瞭,我卻是睡不著,一直想著會不會李哥會不會去報警的事情,結論是應該不太會。他們這樣的人,報復人的方式肯定不會是跟警察打交道,畢竟警察盯他們也不是一兩天瞭,惹禍上身的事情他們是不會做的。但他們如果私下裡要動手報復,還真的是暗箭難防。我盤算瞭下,陸穎跟我感情好,但李哥他們不知道有陸穎的存在。華姐已經回寧波瞭,有傢族的勢力在,估計他們也不敢輕易惹。於媽媽和舅媽那裡,固然也算有權有勢,但她們傢裡沒有青壯年男人,我不在的時候,他們要整點什麼小故事,惡心惡心人,還有有做得出的可能。我不禁有點擔心起來,希望於伯伯近期都能在傢,鎮得住。
早上醒來依舊很早,我打開微信,看到五阿哥已經給我發瞭撞庫內容的匹配結果,幾個帳號的密碼都有,五阿哥還神秘地說,這幾個都沒有做安全加固比如手機二次認證之類的,建議我抓緊該幹嘛幹嗎,否則隨時可能會強制要求認證。
我出門買瞭早點回來,然後叫陸穎起床,陸穎睡眼惺忪地看瞭我一眼說,我要給單位請假今天不去瞭。我說為啥不去瞭,你不舒服嗎?陸穎害羞地笑笑,我今天陪你到跨出國門。
和小涵一起吃完早飯,陸穎去洗碗收拾。我回到房間打開隨身的筆記本,掛瞭代理開始登錄李哥的幾個郵箱,果然密碼都是對的。李哥郵箱裡的郵件很多,密碼好多,我做瞭個在線郵件備份,把所有的郵件都推送到我在海外申請的一個匿名郵箱,打算有時間慢慢看。我多瞭個心眼,試著用這幾個帳號和密碼去登錄幾個主流網盤,出乎我意料,居然在國內被墻的幾個網盤裡李哥都有帳號,其中一個網盤裡打開一看,竟然有個叫陳若蘭的子目錄,點開子目錄,赫然是一大堆音視頻文件,我的心沉瞭下去,猶豫瞭再三,還是點開瞭其中的一個。隻見鏡頭很晃,有幾個人在一個房間裡說話,我一眼就看出這是蘭姐在花店三樓的臥室,蘭姐渾身赤裸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幾個光著身體的漢子,正圍繞著她,手向她的身體伸去,蘭姐無力地阻擋著,但顯然是完全有氣無力的,像是喝醉瞭或者被灌迷藥瞭,還是有一點清醒,但明顯手腳身體都無力的那種。
這時陸穎突然推門進來瞭,我嚇瞭一跳,趕緊關閉瞭視頻,但手抖關得慢瞭一點,陸穎至少看到瞭5秒鐘以上的畫面。陸穎不僅沒有吃驚,反而吃吃笑著說,原來你在偷偷看小黃片啊。我訕笑著說,是不小心點開的。
陸穎卻一把摟住瞭我的脖子,說有我在你還看那個幹什麼,你想看什麼我給你看什麼,你想對我怎樣就對我怎樣,我現在是你的女人。
與陸穎溫存瞭一整個上午,小丫頭使勁渾身解數地獻上所有的溫柔。她穿上最大膽的內衣,用最羞恥的體態,在每個體位姿勢下都嘗到瞭令人血脈賁張的高潮滋味,她24小時前剛開苞過的小騷逼,經歷瞭整整兩個小時的層巒迭起的快感與高潮洗刷。我和她互相都舔遍瞭對方的全身,陸穎還毫不猶豫地用力舔瞭我的菊花。這讓經歷過莞式服務的我多少感到一絲不安,陸穎看出瞭我的遲疑,她害羞地說常年和小姐妹們在一起,經常聽到她們說起這種毒龍技法。我在她鮮嫩的小逼裡射瞭兩次精。第一次是在她笨拙的騎乘位上射的,第二次抱著她雪白的屁股從後面插到深處一泄如註的時候,陸穎已經被無數次的高潮折磨得失神落魄,失控的尿水和陰精噴射而出,濺瞭我一身。
一起洗完澡後我摟著如玫瑰花瓣似嬌嫩的陸穎躺在床上。陸穎撫摸著我的胸口,說大寶寶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我親瞭她一口說,你也不差啊。陸穎笑瞭,用胸脯在我身上蹭瞭下,說如果這裡再大點就完美瞭。我輕輕撫摸瞭下她的乳房,說也不算小瞭,營養跟上就更大瞭。陸穎無限暢想地說,等我經濟情況好轉瞭,我就去隆個胸。我笑瞭笑沒答話,隻是說,我交代你的,你一定要做到哦。陸穎用力地點頭,你放心好瞭。陸穎像八爪魚一樣地攀在我身上說,我今天本來像把後面的處女也給你的,但覺得沒做好準備,萬一前後都痛得走不瞭路,豈不是糟糕瞭。你下次回國,你給我破後面的處。我見她說得嬌羞,忍不住摟緊瞭她。
陸穎像想到瞭什麼,她光著身子跳下床,從包裡拿出一板藥,拿著一杯水又回到床上,把藥沖我揚瞭揚說,大寶寶,小寶寶要吃藥瞭。我一看是毓婷之類的事後藥,笑著說我喂你吧。陸穎搖頭說不要,那樣成瞭你給我吃藥瞭。她一邊和水吞下藥片,一邊說這兩天是我的排卵期,你在我裡面射瞭這麼多,我差點就要破處懷孕二合一瞭。我摟著她,撫摸著她的小腹,說說不定已經受精成功瞭誒。陸穎用手輕撫我的下身和蛋蛋,說都怪你這個東東太起勁,把我裡面連撞帶磨的弄得好難受,還像機關槍一樣地給我打種。她又有點擔心的說,這個萬一要像你說的已經受精成功瞭怎麼辦。我說事後藥並不破壞受精行為,破壞的是受精卵著床,就是讓我的精子和你的卵子的結合體在你的子宮裡呆不住,排出體外。陸穎聽瞭似乎有點難受,說哎,這事真不能細想,說起來,咱倆都挺對不起這個孩子的。我不願再說這個話題,摟著她,愛撫著她的臉,和她一起睡著瞭。
再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瞭,陸穎已經把我所有的衣服都洗好晾幹瞭,她堅持要送我去機場,但我估計機場會有人等著截我,就堅持讓她送到地鐵站算瞭。陸穎還是陪著我坐到瞭浦東機場,我想機場這麼大,於媽媽他們真要找我肯定在安檢那裡,就先和陸穎找瞭一傢店,草草把午飯吃瞭,然後和她吻別,送她離開。
遠遠地就望見一身OL打扮的舅媽身影等在邊檢的入口,不知道為什麼,鼻子有點酸酸的。舅媽也遠遠看到我瞭,她快步向我走過來,一把抓著我的手走到一個角落裡,問我,你昨天幹什麼瞭,為什麼背著我們。我說啊,其實也沒看什麼,就是看瞭個同學。舅媽奪過我的手機,說你手機換瞭什麼號,為什麼原來的號不用瞭。我還沒回答,舅媽冷笑說,你別告訴我說是SIM卡自己跑出來掉到下水道裡去瞭。我說還真是,SIM卡有點接觸不良,我想取出來重新放一下,結果手一抖……
舅媽嘆瞭口氣,重重地把手機砸回到我手裡,說你別跟我胡說八道繞圈子瞭,我跟你攤明瞭說吧,你昨天大概幹瞭什麼,我心裡已經基本清楚瞭。現在我要你明確地告訴我,你昨天究竟下瞭多重的手。
我突然有點倔強起來,我扭過頭說,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會承擔責任,不需要你們給我操心。我是上李哥傢去瞭,我打瞭他,還那樣瞭他的女人,又怎麼樣?
舅媽冷不丁給瞭我一記響亮的耳光,這耳光的聲音把周圍路人的眼光都吸引過來瞭。舅媽低著頭拉著我往外面走,走出航站樓,她氣急敗壞地沖我吼道,你去打人出出氣,也就算瞭,隻要不打成輕傷,都有辦法調解。你現在去強奸瞭人傢老婆,這是刑事犯罪,人傢如果去報案,案子一立撤都撤不掉,你得進去坐幾年,什麼狗屁前途都沒有瞭。
我沒有作聲,拿出來煙來想抽一根,舅媽奪過煙和打火機,怒氣沖沖地扔進垃圾桶,瞪著我說,這當頭瞭,你還有心思抽抽抽,你告訴我,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木然地看著焦急而憂慮的舅媽,說你別為我犯愁瞭,該咋咋地吧。真要抓那就抓吧,我是沖動瞭點,那你告訴我,小薇和蘭姐在這幫人手上受瞭這個罪,要怎麼才能算有理有利有節地討還公道呢。
舅媽沒有理我,看瞭一下手表,問我你今天還走嗎?我說為什麼不走呢?舅媽說你是昏瞭頭嗎?你看看日期,後天就是聖誕節,你們那邊聖誕到新年是放假的,你完全可以過瞭新年再回去。我想瞭下,點點頭說那好吧,我去改簽機票。
在回舅媽傢的路上,我問舅媽,如果我現在跑去瞭新加坡,那警察還抓得到我不?舅媽冷笑瞭一聲,說虧你還是個知識分子,簡直就是法盲,你如果犯瞭這種罪,給你開瞭通緝令出來,照樣把你從新加坡給你銬回來。除非……除非你跑到太平洋或者加勒比海的什麼島國去躲起來。我哦瞭一聲,說躲在那裡還不如回國坐牢。舅媽說,你TM就是個二傻子。
這時舅媽的手機響瞭,她接起來就回瞭一句,接到瞭,回傢路上呢。我猜是於媽媽或者於伯伯打的,就沒有多問。但我突然想到昨晚梅姐在陸穎小區門前等的事,忍不住問舅媽什麼情況。舅媽口氣緩和瞭點,別說瞭,你們吳書記前天晚上打電話給我,說覺得你狀態不對,讓我們多關心註意著你點。然後發現你失聯瞭,我們查瞭航班發現你沒走,吳書記又聯系到華姐,華姐你說頭天早上打過電話給他。我們跟蹤你的號碼,但隻能定位到你晚上的住處范圍和昨天下午去的地方。晚上號碼跟蹤到人民廣場又斷瞭。吳書記就親自帶瞭學校到你頭天晚上住的地方去死等截你瞭。
我說喂喂,你們這樣私自查詢和定位公民的通信設備和位置信息是違法的誒。舅媽白瞭我一眼,你就別冒充大尾巴狼瞭,我們把你打出去的幾個號碼都查過瞭,機主名字住址都掌握瞭。除瞭不知道你在那個李某傢裡幹瞭什麼,其他早清清楚楚瞭。我說這裡有個漏洞,你們怎麼知道找華姐的,如果不是華姐提供號碼,你咋知道這個號碼是我的。舅媽鼻孔裡哼瞭一聲,你和那個華姐的故事,你那個看上去老實其實八卦無比的吳書記一清二楚。
我嘆口氣說,你們這興師動眾,整得跟福爾摩斯似的。舅媽冷冷地說,這些都是你於媽媽安排的,我可沒那個閑心,我前兩天都好好地在學校上我的課,今天是負責跑腿來機場抓你的。
我說誒對瞭,於媽媽還好嗎?舅媽看瞭我一眼,神情有點古怪,說托你的福,不錯是不錯,不過在傢養著呢。我不敢再問,隻是低頭玩手機。
於媽媽一傢人在客廳裡等著我,於媽媽的臉上都是擔心,於伯伯面無表情,見到我隻是點頭致意。我第一次有瞭種無地自容的感覺,舅媽讓李媽帶菁菁出去溜達溜達,李媽二話沒說,非常知趣地抱著菁菁出去瞭。
舅媽坐在那裡欲言又止,我覺得很尷尬,就借口上廁所避開瞭。等我回來的時候,大概舅媽已經把對我的審訊結果和盤托出,於媽媽的擔心已經完全變成瞭焦慮,於伯伯眉頭緊縮,摩挲著自己的短短的花白頭發。
我坐下來,於媽媽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我,看得我心裡發毛。這時候於伯伯發話瞭,他先是批評我的莽撞行事,然後讓我不要著急,等著看事態發展。據他的朋友反饋,到目前李傢還沒有人報案。政法線上的朋友跟他說,最好能想辦法不要讓對方報案,強奸案是公訴案件,一旦報案是無法撤案的。時間拖久瞭,有可能會證據滅失,不足以定罪。
說完這些,於伯伯深深地嘆瞭一口氣,說發生在自己傢人身上的事,讓人太難選擇瞭。於媽媽卻恨恨地說,這個李帥的哥哥也是在公安那裡掛瞭號的人,是高度黑社會嫌疑的。小一是我們的傢人,我不會坐視小一去坐牢。我也要抓住他們的把柄,讓他們不敢亂來。於伯伯皺著眉頭說,你這是把事情要搞成黑吃黑嗎?於媽媽說,我不關心他們的破事,我隻是要他們不敢動小一。於伯伯說,你如果有他們犯罪的證據,是不能知情不報的,人傢反過來威脅你怎麼辦。這時舅媽插嘴說,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拖,時間越拖對小一越有利。
我忍不住說,我這裡有他們輪奸蘭姐的證據。大傢都驚訝地看著我,我說,我從李哥的電腦裡下載到瞭一些文件,裡面有他們輪奸蘭姐時的視頻。於媽媽卻搖搖頭說,從蘭姐現在狀況來看,是肯定不願意出來告他們的,而且時間過去那麼久瞭,沒有合理理由不報案。再說瞭,視頻可以解釋為不雅的娛樂,這個證據不夠有力。
於媽媽站起身說,多說無益瞭,我反正是盡我全部的力要保護小一周全,老於你也別管我怎麼做瞭,保證不違背天地良心。至於小一,這次於媽媽給你點贊,我若是男兒身,除瞭不贊成你侵犯人傢女人,其他的我也會那麼做。於伯伯微微點頭說,從你們說的看,我估計這傢人大概率是不會去報警瞭,他們馬上就要來談條件瞭。
舅媽出去找李媽和菁菁瞭,於伯伯去睡午覺,我獨自回到我的房間想著心事。一會兒功夫,於媽媽上樓到我的房間裡來瞭。於媽媽默不作聲地坐在我的床上,示意我坐到她身邊。我緊挨著她坐下,這次回來我覺得於媽媽好像有點發福瞭,臉色有點不好,但不知道是心情還是身體原因。於媽媽把我的手放到她的小腹上,輕聲說,我有瞭。
我有點不知該如何表態的尷尬,隻是嗯瞭一聲。於媽媽用手指戳瞭一下我的腦袋,說本來挺高興的事,給你這事一攪和,叫人心神不定的。我尷尬地笑瞭下,說於媽媽你別太擔心,事情是怎麼樣就怎麼樣瞭。於媽媽說我能不擔心嗎?我肚子裡這個娃,他的傻爹居然琢磨著去坐牢。我歉意地抱瞭一下於媽媽,說應該不會的。於媽媽把頭輕輕靠在我肩上說,話要說回來,你是這個娃的醫學上的父親,但在這個傢,他是我和你於伯伯的孩子,這個關系得說清楚。我連連點頭,說當然,我明白的。於媽媽說小一你看看我,有什麼不一樣嗎?我捧著著於媽媽的臉端詳瞭一陣,說沒有什麼不一樣啊。於媽媽搖搖頭說,怎麼會,我覺得我明顯變難看瞭,臉上皮膚發暗,感覺又有點發東西。
我慚愧地說,是我胡來讓你多憂心瞭,給反映到臉上瞭。於媽媽撲哧笑瞭,你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重要,我從懷孕開始到現在,就一直這樣瞭。不過呢,我聽到的說法是,如果懷孕瞭以後變好看,說明是女孩;如果變難看,說明是男孩。你說我是不是懷瞭個跟你一樣的二不楞傻小子啊。我撓撓頭,說是啊,如果是和我一眼的男孩,你們要從小培養他的情商啊,不要變得像我一樣糊塗。
於媽媽輕輕撫摸著我的胳膊,說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我現在總是會覺得腰酸,站久瞭就會覺得腰受不瞭。她掀開上衣把我的手放在她軟綿綿的肚子上,說你能感受到他嗎?我摸瞭半天,好像也沒覺得有明顯的隆起,就搖瞭搖頭。於媽媽說,嗯,現在才兩個月,醫生說要到三到四個月,才能感覺到,但我覺得我的腰身已經有點變粗瞭。我看著於媽媽豐滿的胸部,說好像這裡變大瞭誒。於媽媽點點頭,臉上飛過一絲羞澀,說,的確,不光變大瞭,還常常會覺得脹。她把衣服繼續向上撩起,兩個大奶一下出現在我面前。於媽媽雖然乳房不小,但之前一直感覺是那種恰到好處的豐滿,但現在的確乳頭和乳暈顏色有點變深,也比以前明顯肥大瞭不少。
於媽媽很快又把衣服放下瞭,她笑瞇瞇地看著我說,你不要打歪主意,我估計在春節前你都打不瞭我的壞主意,醫生說頭三個月是很脆弱的時候,得好好養,不能做那個的。我辯解說我沒有動歪腦筋。於媽媽站起身,說其他歪腦筋也不能動,她現在得全心全意養著胎。我站起來扶著她,問你是不是又腰酸瞭。於媽媽點點頭嗯瞭一聲,說我要下去休息瞭,你自己歇著吧,說完扭著豐腴美麗的屁股下樓去瞭。
晚飯後舅媽要回學校,我開車送她回去的,舅媽一路上憂心忡忡,我問她怎麼瞭?她搖頭不肯說,隻說學校到年底瞭事情多,這是她帶課的第一個學期,有點心理壓力。
回到傢於伯伯已經睡瞭,於媽媽打著呵欠在等我,我跟於媽媽說瞭下我想借用下書房,因為我的房間無線信號很糟糕,於媽媽點頭同意,然後道瞭晚安去睡瞭。
我還是先下意識地打開瞭書房的臺式機,先看瞭下網頁瀏覽歷史記錄,我的天,這兩天的搜索結果都是強奸案的自訴公訴,立案撤案之類的法律問答頁面,我挑著看瞭幾篇,真的是驚心動魄,但也真是給我敲瞭警鐘,如果對方要報案,我基本就穩穩地坐進去瞭,我忍不住為自己你瞭一把汗。再往前翻,搜索的都是孕期做愛的註意事項之類的,下載的小電影裡,也增加瞭很多孕婦做愛主題的視頻。我心裡偷笑瞭下,黃網都快成瞭於媽媽的性教育課堂瞭。
好幾天沒用微信瞭,打開的時候都有點卡,一直在讀取消息狀態,我把手機扔一邊,打開瞭筆記本電腦。然後去連接我種在李哥電腦上的木馬,昨晚我聯絡過瞭,沒有反應,看來是沒有開機。今天運氣不錯,顯示連接成功瞭。
我心裡有點小激動,先遠程打開瞭電腦的攝像頭,看看操作人是誰。圖像出來瞭,坐在電腦前的人是周妤,她的頭發盤在頭頂,用一塊毛巾包著,整個香肩都露在外面,下面圍著一條浴巾,看起來是剛洗澡出來的樣子。素顏的周妤算不上驚天動地的漂亮,但有一種清純可人的氣質。看她的動作和表情,應該正在打字,十之八九是在聊QQ。
我關掉瞭攝像頭,本來想遠程轉播一下她的桌面的,又擔心帶寬不夠會卡,就寫瞭個循環腳本每隔10秒截一次屏,然後把保存好的截屏圖片發過來。果然周妤是在聊QQ,我記下瞭她的QQ號碼,看瞭下昵稱,叫如霜秋葉。她的聊天列表裡都是些閨蜜群,化妝品代購群之類的,我看瞭幾張圖片,覺得她們聊的內容很無聊,正想關掉,突然想到我今天的目的還是想解開一個疑惑,就是那件事發生瞭一天多,好像李哥他們都一直保持沉默沒有動靜的原因是什麼。他們在考量如何出招,還是想不聲不響地把我辦瞭?周妤肯定不會跟別人聊天聊這個,但也許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呢。我耐心地讓腳本跑瞭15分鐘,然後把近100張圖片搬運過來,開始逐張逐張地查看聊天內容。
其實現在微信這麼發達瞭,熟人之間基本都在微信上瞭,QQ上都是一些關系比較一般的人,周妤的也是這樣,她今天的主要興趣在代購群裡刷產品,然後在閨蜜群裡簡單聊幾句。不過周妤的幾條聊天消息引起瞭我的註意,從她的聊天裡我發現瞭兩件事,一個是昨晚她和李哥很激烈地吵架瞭;另一個是李哥今天一早出國出差去瞭,去向是東南亞。
我仔細回憶瞭下當初和李哥在機場的第一次見面,在閑聊寒暄的時候,他自我介紹在跨國外企,化工企業裡做原料控制,還提到過現在很多生產和提煉過程高污染的原料,基本都轉移到越南泰國緬甸去生產瞭。看起來他真的是到這些破地方去出洋差去瞭。我一直在思索,她和李哥昨晚激烈的吵架,究竟吵瞭些什麼,有沒有結論。
我關瞭電腦回到自己房間,想著對策,從周妤在網上談笑風生的情況來看,大概率她並沒有去報警,我覺得既然李哥已經不在中國,不妨明天再去找找這個周妤,看她怎麼說。其實我心裡有點捏把汗,萬一惹到瞭別人,反而讓她一時沖動去報瞭警,就得不償失瞭。但想想自己挖的坑,還是必須自己去填上,不能再麻煩身邊人瞭。我覺得還是走一趟。
第二天我吃完早飯就出門瞭,有時候覺得起得早也是壞事,大早上的人傢都在上班,好在周妤是住傢主婦,起得不會太早不用去趕著出門。我轉兩班地鐵來到周妤小區,在她樓下按瞭對講,周妤在視頻裡看到我大概嚇瞭一跳,結結巴巴地問我來幹什麼,我說有事要問你。周妤你說吃瞭豹子膽瞭,我絕對不會給你開門的,你趕緊滾。聽她這麼說,我反而放心瞭,我笑著說我隻是來找你談談的,你不用緊張,你要是害怕,那我在你們小區門口噴泉側面那裡有幾張石桌子那裡等你。周妤沒有回答,掛瞭對講。
我坐在石桌那裡抽瞭根煙,門口的保安警惕地看瞭我一陣,然後走過來問我說幹嗎在這裡呆著,我說我約瞭個業主談事,他馬上下來。保安狐疑地打量瞭我幾眼,說你不要騙我啊,如果一會兒沒人下來,你就不好待在這裡瞭啊。我給他散瞭根煙電上,他的口氣和緩瞭下,問我等哪棟樓的,正在這時,周妤遠遠地走過來瞭,我用手指瞭一下,說,就是她。保安瞇眼看瞭下,說這個人住過來沒多久嘛。
周妤穿瞭一件碎花的連衣裙,頭發盤起來像個丸子,一條簡易的腰帶把她婀娜的腰身束得非常優雅,腿上穿著肉色的絲襪,一雙顏色鮮艷的半高跟鞋,看上去更像個職業女性。表情復雜地坐在石桌的對面,沒有正視我,低頭看著自己的小坤包,低聲地說,你又來糾纏我幹什麼?
其實我心裡挺沒底的,但我故作鎮定地說,我來向你道個歉,昨天我沖動瞭。周妤哼瞭一聲,你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的嗎?也來低聲下氣地求人。我說我其實是來謝謝你的,她抬起頭看著我說,謝什麼,謝我沒有報警抓你嗎?你別太自信瞭,我昨天沒有報不代表今天不會去,明天不會去,你謝得太早瞭。
我註視著她的眼睛,從她的表情裡並沒有看到憤怒和焦慮,反而是一種放松和戲謔。她看我盯著她,移開瞭視線,說我昨天配合你,是怕你傷害我,隻想好好哄你趕緊走。你別自作多情,以為我就不恨你。
我抱歉地說,我今天這樣來,的確是求你原諒的,我真的沒有傷害你們的意思,我長這麼大瞭,連雞都沒殺過,我不是那種好勇鬥狠的人。周妤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機,冷冷地說,你的廢話說完瞭?說完的話我先走瞭。
我想瞭想,這樣車軲轆話說下去估計周妤也確實沒耐心瞭,隻好硬著頭皮問,後來李哥回來怎麼說。周妤抬起頭,眼神復雜地看瞭我一眼,說你覺得李哥要是知道瞭,你的小胳膊小腿還在嗎?我說那李哥還是打算報復我咯……
周妤說,你強迫我的事,報不報警是我的自由。李哥昨天回來得晚,工作上不順心,心情很糟,我暫時還沒告訴他。不過你也別得意太早,我要願意,隨時會跟他說。
聽瞭她的話我多少放瞭點心,想到昨天的套路多多少少起作用瞭,李哥最終還是沒有捅破那層紙,選擇瞭隱瞞。但李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隱瞞一定有他的打算。想到這裡,我突然覺得面前這個女人其實很可憐,她以為自己掌握瞭一切,其實整件事真正瞞在鼓裡的是她一個人。我不瞭解李哥,不知道經過昨晚這樣的慘烈刺激後,李哥能否過瞭心裡這道坎,繼續和她把夫妻做下去。從眼下李哥的判斷來看,似乎為瞭保持傢裡的平靜,還是選擇不戳穿,或者把報警作為最後一張牌來打。如果是這樣,李哥要想做個局外人,就得逼問出周妤的被強奸事實,而不是老實承認自己全程是個觀眾瞭,後者這件事對周妤的心理打擊,一定是摧毀性的。
這時我的手機響瞭,我一看是華姐的號碼,大吃瞭一驚,隻好先掛掉。但沒一會兒電話就響起來瞭,我隻好索性把手機擱瞭靜音。
周妤瞟瞭一眼我的手機,冷笑瞭一聲說,你是大忙人,我們長話短說,我是個比較現實的人,你上門來強奸瞭我,綁瞭我,還動手打瞭我,現在你沒什麼資格來跟我談條件談原諒的。我知道你是那個敏華派來的,她未必讓你做得這麼狠,你自己色膽上頭下瞭手。我是有點對不起那個敏華,但這不過是男人管不住雞巴出軌的破事,沒有嚴重到要雇兇來傷害我的程度。所以我會不會報警讓你進去吃牢飯的事,取決於我,而不是你這個愣頭青。我現在就跟你提一個要求,那就是你回去跟你的華姐談清楚,要想你不坐牢,就讓她痛痛快快簽瞭離婚趕緊散瞭。我不關心李又涵跟那個華姐在哪些破錢還是破房子上撕逼,我就是要求這事趕緊辦完,越快越好。否則的話,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如果讓我落瞭空,我不會介意去報警抓你這個小王八蛋的。
周妤站瞭起來,長舒瞭一口氣,說事情要講清楚,現在你欠我的,我放瞭你一馬,你自己和你的金主掂量一下,我耐心有限度,我也不給你劃時限,你如果幹不好也別來求情,我去報警瞭你也別意外,就這樣。
周妤見我不作聲,輕蔑地看瞭我一眼說,你跟我玩陰的還是玩狠的,我都不怕,你想想有瞭這次的事,你還能有下次機會嗎?說完揚長而去。
我把抽到一半的煙掐瞭,然後低頭往外走。門口前面那個保安有點同情地看著我,說小夥子你這身板這條件,犯得著在這種老女人身上費勁嗎?我苦笑瞭下,說你弄錯瞭,不是你想的那種事。保安很誇張地說,那種事我們才見多瞭,搞上的,分手的,見得多瞭去瞭。然後拍瞭拍我的肩膀說,下次別來跟這種人計較瞭,犯不著。
我點頭示意,走出瞭小區,然後給華姐回瞭個電話。華姐的情緒很低落,她緩緩地說,李哥給她打過電話瞭,她已經全知道瞭。她現在就想問問我,是不是真的闖到李哥傢去綁架強奸瞭。我有點慚愧地回答是的。華姐嗯瞭一聲,說那我知道該怎麼做瞭。我說李哥難道給你提條件瞭,華姐遲疑瞭一下說,當然。李哥電話過來說瞭,他是求財不求氣的,讓小一蹲監獄對他除瞭泄憤,沒什麼實際意義,他反而希望華姐能慎重考慮下,盡快把財產分割瞭把離婚協議簽瞭。
我問華姐說那你打算怎麼辦呢,華姐說首先是你不能出事啊。我說你別管我瞭,你該咋辦就咋辦啊。華姐嘆瞭口氣說,其實這事也的確是有點搞的,我哥找的律師和朋友,把李哥名下的房產和資產做瞭摸排。最後數據還沒全出來,但據說這個持有資產的量是天價,我和他夫妻這麼多年,從來不知道他手上還有這麼產業。華姐又說,李哥咋呼我,說他手上拿瞭很多我和你的證據,證明我出軌有過錯在先,說是蘭姐給她的。但是我聯系不上蘭姐,她不接電話,不回微信,沒法確證。但除非他李哥跟到雲南去捉瞭咱倆的奸,否則他手上哪來的鐵證啊。
說到這裡,我心裡咯噔一下,心想華姐大概還不知道蘭姐的慘狀。我把思緒拉回來,問她說那你打算怎麼辦?華姐嘆氣說,那還能怎麼辦,照辦唄。李哥給我開瞭條件的,就兩套房子和我們倆賬上現金全歸我。我說他李哥也才是出軌在先,也有過錯啊。華姐說,沒錯,我被瞞瞭這麼久,昨天才知道真相。但李哥說我沒證據,他可以說那隻是普通女性朋友,我有什麼轍,而且出軌什麼的畢竟不犯法,你做的事是犯法的。
我鼓起勇氣說,不怕,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你該怎麼辦還怎麼辦。華姐說,我早想擺脫這個婚姻瞭,老實說我對財產分割,也沒什麼特別的要求。但我哥和父母不同意,他們要按實際的來分割。現在我隻能去跟我哥和爸媽去老實承認我自己出軌在先,才能攔住他們。
我有點激動,說你千萬不要這麼想,他們真的不一定拿我有辦法,你還是該爭回你自己該得的利益。華姐笑瞭,我是那種財迷心竅的人嗎?多幾百萬少幾百萬有什麼差異,重要的是你安全,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危險,也不要出。
我還想說什麼,華姐搶先說,今天的事就聊到這兒吧。你不要擔心我,反而是你得照顧好自己,可千萬再被意氣用事瞭。
回到舅媽傢,於媽媽正在和李媽裝點一棵聖誕樹,我想起今天是平安夜瞭。於媽媽笑著跟我說,你想要什麼聖誕禮物,隻要襪子裝得下的,我就裝進去,明天你醒來一睜眼就有瞭。
舅媽沒有回來,晚上其他人在一起享用瞭豐盛的聖誕大餐,於媽媽主廚,大概因為都是西式的原因,於伯伯沒有多吃,隻是喝瞭一些濃湯。於媽媽挑瞭一點海鮮吃瞭。我是大快朵頤瞭,大蝦,生蠔,基本都被我掃蕩瞭。於伯伯於媽媽一直慈祥地看著我,看上去比他們自己吃爽瞭都開心。晚上他們也沒多喝酒,一大瓶白葡萄酒基本我一人喝下去瞭。
飯後於伯伯看瞭會電視就覺得累去睡覺瞭,我感覺於伯伯的身體每況愈下瞭,心裡很是擔心,但也做不瞭什麼,心裡很是過意不去。於伯伯像是看到瞭我的擔心和不安,他笑著跟我說,我老瞭,天氣冷有點吃不消,沒什麼大礙,不用擔心的。又囑咐我,抓緊在傢裡好好休息和享受,樂觀一點,沒什麼大不瞭的。
於媽媽自從懷孕後,稍重的體力活和鍛煉都停瞭,走路都小心地扶著腰,一會兒就累瞭,吃完飯她隻是坐在沙發上癡迷她的韓劇,我先上樓到書房瞭。
我找瞭個QQ小號,加瞭周妤的好友,加好友驗證問題是,她是哪個星座的。這個我還是比較清楚,飛速地填瞭處女座,很快通過瞭,但顯示狀態是忙……然後我打開電腦,發現周妤的電腦又上線瞭,心想她這過聖誕也是傢裡蹲沒地方去浪啊。我偷偷遠程控制瞭攝像頭,發現周妤穿著睡衣坐在椅子上,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一動不動,像是在看網頁或者視頻。
這時於媽媽突然敲門進來瞭,嚇得我趕緊把遠程控制關瞭,正襟危坐。於媽媽遞給我一碗熱的紅豆粥,然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眼神復雜地問我,你前兩天,是住在陸穎傢裡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