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慶幸自己有早起的習慣,若非如此,我就要被菲兒堵在床上瞭。吃好我從樓下買回來的早點,梅姐開著一部嶄新的SUV帶我和菲兒去附近的Shoppingmall。菲兒對我很有敵意,上車的時候她故意說瞭一句,這是我爸爸的單位獎勵給我爸爸的車,我爸爸眼睛不好不願開,所以交給瞭媽媽。梅姐沖我苦笑瞭一下,我微笑瞭下表示沒關系。
在商場簡單買瞭幾件長袖長褲的衣服和夾克,直接在試衣間就把自己武裝起來瞭。梅姐把車鑰匙給瞭我,說她和菲兒在shoppingmall裡玩一會兒,吃個飯就自己回傢瞭,讓我自己開車去醫院看小薇。昨晚的話她又特意叮囑瞭一遍,告訴瞭我路線,出城以後上S30轉S2,我點點頭心想我隻離開瞭兩個月而已,上海變化再快,路我還是熟記於胸的。
我按照梅姐給我的地址和病房號很輕松地找到瞭小薇的病房,從門上的玻璃窗看進去,病房裡醫生正在查房,一堆醫生護士圍在小薇床邊,小薇的父母正在和醫生交流著什麼。我想瞭想沒有進去,而是徑自去瞭醫生辦公室。
沒過多久醫生就回來瞭,我急切地詢問醫生小薇的病情,醫生很警惕,問我是病人的什麼人,我隻好說是學校的老師。還好我的皮夾裡帶瞭學校的工作證,醫生介紹說小薇服的安眠藥量不大,發現得早,及時洗瞭胃,所以沒有生命危險,預後也比較樂觀。至於現在還沒有蘇醒,跟藥物對神經的抑制作用還沒有消失有關,也可能是意識上的焦慮或者逃避在起作用。醫生特別囑咐,生理上的創傷很快可以恢復,但心理上的康復需要很長時間,建議出院後及時心理幹預治療。
我回到瞭小薇的病床門口,這是一間VIP病房,設施很完備,還有陽臺。我猶豫再三,還是推門進去瞭。
小薇靜靜地在那裡睡著,臉上缺乏血色般地蒼白,感覺人瘦瞭不少,下巴都尖瞭。一臉愁容的小薇媽媽看到我來瞭,臉上掛著有點勉強的笑容,招呼我坐下。小薇爸爸從陽臺上走進來,帶著一股煙味。小薇媽媽皺著眉頭說,你現在都一天快兩包煙瞭,能不能控制著點。小薇爸爸嘆瞭口氣,沒有說話。
小薇看來是繼承瞭媽媽的,她媽媽身高腿長,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搞體育的出身。簡單寒暄後,小薇媽媽說瞭說小薇的情況,跟醫生講得差不太多。然後她提到小薇在賓館裡留下瞭遺書,是寫給父母的,昨天警察也來過,遺書也看過,認定是自殺,排除瞭他殺可能。從他們的描述和神態中,我知道這封遺書大概根本沒提到我,但小薇父母的情緒顯然被這封遺書和小薇的現狀搞得十分低沉。
我向小薇父母坦白瞭我和小薇的交往和分手的過程,也坦承瞭自己送她去戒毒的原委,但我沒有提到蘭姐和李哥。小薇在戒毒完畢回天津的幾天裡,把我和從談戀愛到分手的事情與父母做過溝通,但隱瞞瞭戒毒的事。小薇父母已經不再糾結是誰舉報瞭小薇,而是在考慮小薇的未來瞭。他們希望能讓小薇休學一年,然後轉學回天津,換回到完全不同的環境裡,把所有往事都忘掉,開始新的生活。
我的內心十分糾結和煎熬,為瞭不必要的麻煩,我必須隱瞞蘭姐和李總的事。在小薇父母的眼光下,我主動保證以後絕不再單獨聯系小薇,如有需要先經過小薇父母,給小薇一個安心養病和重新開始的機會,讓她徹底忘掉這場噩夢。我把小薇給我的那張銀行卡還給瞭小薇父母,他們再三推辭,但我還是堅決地放下瞭。
離開的時候我最後看瞭一眼小薇,也許是不能醒來,也許是不願醒來,小薇仍然面無表情地沉睡著。我走出房門,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我知道她沒有寫給我遺書,也沒有在給父母的遺書中提到我,是擔心萬一她一去不返,會帶給我巨大的爭議和困擾。但我何嘗不知道她內心深處,默默地對我說瞭多少話,但我始終無法聽到。我打開微信,小薇和我最後聊天還停留在我去新加坡時的幾句關懷的話上。
如果小薇醒來,能幸運地一切安好,換個環境重新開始,也許是最好的人生瞭。
我訂好瞭返程的機票,就在晚上12點東航的航班,我開車回到梅姐傢裡,吃瞭一頓梅姐親手做的晚餐,我一直在和善地陪菲兒打遊戲,看電視,菲兒對我的印象180度的轉變,哥哥長哥哥短的叫起來瞭。我告別瞭梅姐返程,梅姐一定要送我,我就讓她送到瞭地鐵站,我不知道怎麼跟梅姐告別,隻是說,如果有時間多陪陪菲兒,菲兒的內心是非常孤獨的。
我坐在機場的候機大廳裡,回想著和小薇的永別,回憶著她和我的初見,相處,一起打球,給我加油,幫我打飯,一起看電影,逛書店,蕩馬路,想起她在我的宿舍床上把她的第一次交給我,想起在酒吧為她打架成為人生的轉折點,想起唯一一次站在同一網側是在青島的大學生沙排比賽的混雙組,雖然隻打到四強,但半決賽輸瞭她緊緊抱著我說,我一點也不難過輸球,難過的是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和你搭檔打球。
在排隊進安檢的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我如果邁進去這一步,我就白回來瞭。我沒有猶豫地轉身離開,撕掉瞭登機牌,扔進瞭垃圾桶。走出候機樓的時候,一股冷空氣撲面而來,我點上一根煙,不知為什麼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嗆過,這時我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為小薇討還一個公道。
在離開的時候,我特地留瞭下心,到國際到達的那邊,找到幾個黃牛,買瞭幾張預付費的手機卡。現在手機大多實名,這種匿名的SIM卡,隻有黃牛手上才有。
在進城的機場專線上,我一直給蘭姐打電話,但一直是關機。我打車來到花店附近,花店那棟房子沒有一絲燈光,我看瞭下表,是十二點上下,我想如果蘭姐去夜店上工瞭,最早也得兩點半返回,我可不想趴這麼久等她,明天再說瞭。在旁邊快捷酒店辦入住的時候,我忘記帶回來國內的身份證,對方說系統問題不接受護照。我沒辦法,在旁邊找瞭個洗浴中心,這裡過夜登記寬松很多,不看證件,自己填寫姓名和身份證號,我隨手編瞭一個。
早上我去花店,卻聽到瞭目瞪口呆的消息,店員說蘭姐已經辭職有好久一段時間瞭,也搬出瞭這裡,去向不明。無奈之下我隻好打給華姐,華姐收到我的電話很開心,但說自己此刻正在寧波老傢,她確認瞭蘭姐的確已經離開李傢,回到自己媽媽傢裡去住瞭,給我提供瞭一個新的號碼。我無心和華姐寒暄,也不想多和她說什麼,草草掛瞭電話。蘭姐的電話打通瞭,但不接,再打,還不接,隔一會兒再打,還是沒接。
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蘭姐發來瞭短信,“我已經和過去的自己徹底決裂瞭。我們不要再聯系瞭吧。你去找華姐吧,她更需要你。如果有緣,也許我們未來能再相見”。我繼續撥打她的電話,變成瞭忙音,看來是攔截掉瞭。
我隻好給她回短信,“我不是故意要來打擾你的,我隻需要你幫我一個忙,給一下李傢兄弟的聯系方式和地址”我不確定蘭姐知不知道小薇的事,也許吧。
蘭姐很快回復瞭,“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希望你有事,我不會告訴你的,你還是忘瞭這件事吧。華姐的事華姐傢裡會幫他處理好,這不是你應該出頭的事情”。
蘭姐和華姐那邊顯然提供不瞭什麼幫助瞭,我很焦慮。正在這時,花店的一個認識我的小妹看到我一直拿著一個行李箱站在外面打電話,出來招呼進去坐坐休息下,我感激地陪她進瞭花店。走進花店的一剎那,我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我主動找瞭領班,這個領班是新來的,我之前沒見過,我跟她說我從國外幾個月回來,給李哥帶瞭東西,之前聯系蘭姐的,現在蘭姐聯系不上瞭,我要親自交給李哥。領班很警惕,問我哪個李哥,我說是弟弟,她多少有點放松的感覺,再看到其他小妹跟我相識的樣子,就放瞭心,給我寫瞭個電話。
我拎著行李走到馬路上,把我自己的手機卡取出來,扔進瞭馬路邊上的下水道裡,裝進瞭新卡。然後給李哥打瞭個電話,意思是有他的大件快遞,但是單子被水打濕瞭,地址看不清楚,李哥大概在忙,不疑有他,就給瞭我一個地址。我看瞭下,在虹口區那裡,明顯不是華姐傢的住址。我沒有空去猜李哥和華姐的故事,趕緊在手機上記瞭下來。
我正打算在馬路邊上攔車去目的地,突然電話又響瞭,是李哥的電話,我不禁緊張瞭一下,但還是盡量用平靜的口吻接瞭起來,電話那頭李哥很不耐煩地說,快遞小哥你可以明天送嗎?我剛想起來今天傢裡沒人。我哦瞭一聲,說那明天是上午還是下午呢。李哥想瞭下說,最好是下午吧。我說好的,我明天下午送到府上,李哥咔嚓一聲把電話掛瞭。
李哥的電話一下讓我冷靜下來,我在問自己我到底是想要幹什麼,怎麼幹。好像之前就是滿腦子想著沖到李哥傢裡去找他論理,可是怎麼論呢,難道像個潑婦似的把他傢裡的鍋碗瓢盆都砸瞭嗎?可是那又怎麼辦呢?難道提刀把他給剁瞭?從小到大我一直沒做過這樣的事,想到這裡,我都忍不住手心捏把汗。但想到小薇現在的慘狀,我咬咬牙,這次無論如何要給他們一點教訓,不然真的以為我是好惹的瞭。
不過當下最大的問題是今晚去哪兒住呢……我不太想聯絡舅媽和於媽媽,以她們的功力,不難看出我的反常和異樣,而且,而且我所設想的復仇發生後,我也不想連累他們。但接下來不外乎同學那裡或者馬哥傢,但想到他們都算是我朋友圈子裡的人,被追查到的可能性也很大,梅姐就更不用說瞭。正當我有點發愁的時候,我突然想到瞭陸穎,也許我可以找她幫下忙,我和陸穎認識和這一層特殊的友誼,除瞭在同學聚會上露頭的一面之緣,恐怕誰也不會想到,是絕佳的掩護。
時間將近中午,還早得很,陸穎的電話很久沒有人接,讓我很氣餒。我坐在露天的咖啡座裡,不安地喝著咖啡,雖然這條街是一條非常有韻味的休閑風情特色街,但我毫無心思欣賞街邊來往的美女,一直到陸穎打回我的電話。
陸穎在電話裡怯生生地問我是誰,我自報瞭傢門,跟她說我從新加坡回上海住幾天,之前的宿舍已經退瞭沒地方可去,問她方便嗎?陸穎聽出我的聲音,電話那頭有種欣喜和興奮的感覺,她忙不迭地答應,甚至都沒有問我這麼做的原因。
我按照陸穎給我留的地址,換兩班地鐵,在二號線廣蘭路下來,我步行瞭有1公裡多,才走到陸穎的出租屋,時間正好是12點。遠郊的房子面積都比較大,這是一套三室兩廳簡裝的房子,我進門的時候陸穎圍著圍裙在廚房裡燒菜。
我問陸穎你今天是下午晚上班嗎?陸穎回頭沖我嫣然一笑,說我是上全天班的,中午溜回來等你的。我還沒來得及問,陸穎接著說,我已經不在會所做瞭。上個月考核下來,我被末位淘汰瞭。我不大不小吃瞭一驚,說會所的收入不是很高的嗎?我覺得你工作表現也很認真,沒那麼差啊。陸穎把菜端上桌,沒有看我的眼睛,輕輕地說瞭一句,我知道我被辭退的原因,你不用多問瞭,都已經過去瞭。
陸穎的菜燒得還是不錯的,看得出也是資深的廚師瞭。我一邊吃一邊問她,那你晚上還兼職嗎?陸穎點點頭說,我現在白天班收入少,還兼,不過這裡最近是機場店,機場店晚上關得早,我換瞭一份兼職在做。她沒吃兩口,就說得趕回去上班瞭,丟給我一把鑰匙,就匆匆出門走瞭。
這屋子兩個靠南的房間住瞭兩個人,朝北的房間堆著些雜物。我整理瞭一下雜物,然後從陸穎房間拿瞭床單和毛毯,昨晚沒睡好,頭一挨枕頭就睡到傍晚瞭。
我是被開門的聲音吵醒的,我趕緊坐起來,但大概這裡灰塵有點多,連打瞭幾個噴嚏。門口出現瞭一個長相還過得去,但身材很好,穿著很樸素的女孩子,她好奇地看著我說,你是陸穎的男朋友嗎?我楞瞭下,含糊地答應瞭。那個女孩看我睡在小房間,神秘地笑瞭,說我叫小涵,是陸穎的室友,她馬上就回來瞭。說完進自己房間去瞭。
我正在廚房裡研究怎麼熱一下中午的剩菜,陸穎拎著大包小包的蔬菜和肉回來瞭,鼻尖上都滲出汗水瞭,她連聲說你讓開,我來弄。這時小涵從房間裡出來,她換瞭一身很艷麗的衣服,問陸穎說,你今天是不去瞭是嗎?陸穎有點慌亂地說是,可能後續幾天也不去瞭。小涵咯咯笑瞭,說你是大姨媽來瞭嗎?陸穎瞪瞭她一眼,小涵背上她的小坤包,說好好好,我是電燈泡我先撤,你們二人世界唄。我脫口而出,吃點再走唄。小涵伸頭看瞭下陸穎,陸穎管自己忙沒表態,小涵吐瞭下舌頭說不必瞭,我們上班管晚飯的,給你們節省點吧,關門出去瞭。
吃好飯陪陸穎在外面走瞭走,對我來說氣溫很涼爽,空氣也很新鮮,走走逛逛也舒服的。這裡很荒涼,馬路邊上沒什麼人。走累瞭兩人在一張木制的長椅上休息,陸穎感嘆地說,出來散步真好,就是這裡人太少,我平時一個人都不敢的,今天有你陪,感覺好得不得瞭。我客氣地說,你肯收留我很感激,陪你散步這種小事,就不用客氣瞭。陸穎變戲法似的從包裡拿出一個蘋果,說要不要吃個蘋果。我說誒你知道的,我不愛吃蘋果。陸穎沒理我,拿出一把瑞士軍刀開始給蘋果削皮,一邊說,不喜歡吃兩個原因,要麼沒吃過好吃的蘋果,要麼就是太懶惰不肯動手。她非常麻利地削好蘋果,然後用刀切出一小塊,要喂給我吃,我不好意思地用手去接,她搖搖頭說你別把手弄臟,張嘴就行,我隻好照辦。陸穎把幾乎一整隻蘋果都削給我瞭,最後啃瞭幾口剩下的果肉,說嗯這個蘋果還滿甜的。
陸穎站起身來說,我覺得椅子冷瞭,我可以在你身上坐會兒麼?我看瞭下她穿的短裙,說你怕冷還穿短裙啊。陸穎笑瞇瞇地說,我的腿這麼漂亮,穿短裙多好看啊。然後也不管我的意見,就徑自橫坐在我身上。我為瞭維持平衡,隻好一隻手輕輕托著她的腰,一隻手攏著她的小腿。她勾著我的脖子,就像公主抱的姿勢一樣。
陸穎把頭靠在我的肩上,兩人沉默瞭一會兒,我覺得陸穎的小腿有點涼,輕輕幫她捂瞭一會兒,又幫她捂瞭下膝蓋。當初教練說過,人的膝蓋最脆弱,而且損傷很難恢復,要註意保暖註意不要過度用膝蓋。陸穎顯然很感激,她摟我脖子的手又緊瞭一點。我聞著她發間和臉龐傳來的淡淡少女香氣,不由得摟得緊瞭一些。
陸穎開口說,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想到找我,因為你上海可以去的地方很多。可是我不敢問,怕你的小心心太脆弱以為我不歡迎你不敢來。現在你人也來瞭,天也晚瞭,末班地鐵也沒瞭,你肯定走不瞭,我就偷偷地問一下,為什麼你不去你於媽媽那裡住呢。我早就想好瞭答案,說她們不在上海,我不方便去啊。陸穎笑著搖搖頭,說你一點都不會編謊話,她們也是你的親人啊,就算不在上海,還安排不瞭你住宿。她頓瞭一下說,更何況,那個於媽媽對你的感情,可真是不一般啊,我沒見過長輩對小輩這種關愛的,比親媽還疼你,快趕上熱戀中的女人對待戀人那種程度瞭。
我摸著陸穎的頭發,故作鎮定地說,你看你又瞎說。陸穎自言自語地說,其實你於媽媽這個人,漂亮,豐滿,氣質優雅,雖然有點年紀瞭,一點都不顯,看上去比實足年齡起碼年輕五六歲。那魅力和韻味,超級有殺傷力啊。我點頭說,於媽媽的確是。陸穎用手捏瞭下我的耳朵說,你說,她不是看上你瞭吧。我有點慌,說你又亂說啊。陸穎說,我才沒有亂說,那個於媽媽看你的眼神,真的什麼都說明瞭。不過……她拖著聲音說,還好你看她的眼神還不至於有她那麼熱烈,明顯是她單戀你,說著她肆無忌憚地哈哈笑瞭起來。
我有點尷尬,隻好岔開話題說,你現在晚上兼職具體做什麼啊,累不累,錢多不多?陸穎的眼神一下黯淡下去瞭,說我也不想騙你,我晚上和小涵在KTV裡做,一開始我是推銷酒,後來……後來小涵說推銷酒太不賺錢,一樣是熬那幾個小時,我也就和她一樣,陪客人喝喝酒,唱唱歌那種的。我心裡一下揪緊瞭,我擔心地說,那你不會有危險或者被人欺負吧。陸穎坐瞭起來,臉色有點凝重,說被人吃點豆腐是難免的。但我也會自我保護多一點,不會吃大虧,你也別擔心我。我有點心疼地摟著她的腰,說這樣還是有點走鋼絲,哎。陸穎撲哧笑瞭說,你也會心疼我啊,沒看出來。我偷偷告訴你,我會穿那種很厚很厚的胸罩,他們根本摸不到什麼的。
我看她笑得有點辛酸,後悔說這個話題,但又想這個話題就算不提,難道她就沒在做這件事瞭嗎?我心裡嘆息瞭一聲,站起來拉著她的手說,回傢吧,越來越冷瞭呢。陸穎緊緊攥著我的手,說好啊好啊,你拉得我緊一點啊,我很多年沒有這麼被人緊緊拉著的安全感瞭。我握緊她有點冰涼的小手,一路牽著她走瞭回來。
回到屋子裡,陸穎給我泡瞭杯茶,問我有什麼衣服要洗,我忙說不必瞭,我們聊聊就好。我問陸穎小涵什麼時候回來,陸穎一邊上下拉著杯子裡茶包的那根線,一邊輕描淡寫地說,如果出臺,她就不回來瞭,不出的話晚上2點前肯定回來。我吃驚得下巴要掉下來瞭,心裡想什麼,還要出臺,那不是賣**嗎?
陸穎看著我苦笑瞭一下,說你也別看不起小涵,她老傢是安徽農村的,傢裡窮得一批,還有個弟弟要上學,全靠她往傢裡寄錢那。陸穎又有點傷感地說,我平時學瞭很多北方話,讓自己的普通話聽起來沒有上海味道,別人問就說是蘇北的,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其實是上海人。我的好奇心忍不住脫口而出為什麼。陸穎哀怨地看瞭我一眼,說我要說是上海人,會有很多人點我的,而且手腳會特別不幹凈,你不會理解的。
我不禁在心裡嘆息,一個錢字,難倒瞭多少可憐人。我很有一種沖動能接濟下陸穎,好讓她把傢裡的債都還瞭,讓她堂堂正正輕輕松松地生活,享受這個年齡女孩子應該享受的驕傲和幸福,但我又知道憑我自己賺的塊兒八毛養活自己都困難,但如果伸手問傢人要錢,那陸穎又算什麼名堂,什麼關系呢。我為自己的無力感而感到一種無法名狀的壓抑和痛苦。
不知不覺已經晚瞭,陸穎看瞭下表說差不多要休息瞭,明天還要一早去上班。她翻瞭會兒手機,說今晚小涵不回來瞭,你看你是睡那個小房間,還是和我一起睡?
我被陸穎的直白給將瞭軍,我撓撓頭說我還是自己去住小房間吧,我今天也都整理過瞭。陸穎撇瞭下嘴說,那個灰塵你弄得幹凈的啊?算瞭,還是到我房間來睡吧。
我還在躊躇猶豫。陸穎突然眼圈紅瞭,她低聲地說,你不是嫌棄我吧,我隻陪酒不出臺的,我的身子清白得很。我急忙搖手說當然不是,我覺得咱們睡一個房間不太合適,完全就是尊重你的意思,沒有其他的意思。
陸穎摟著我的腰,把頭埋在我的胸前,柔聲說,小一哥哥,你這次來看我陪我,我心裡特別高興。本來我以為從此我們倆再也見不到瞭,你帥氣,善良,聰明,傢裡條件也好,將來肯定是前途遠大,我是個不起眼的小麻雀,是肯定配不上你的,也不敢有這個奢望。特別我做瞭現在的工作後,我覺得我再也沒臉去見你,我們倆從此就再也不會有交集。沒想到老天把你送回我身邊幾天,這幾天我要好好和你在一起,不管你要什麼,我都會願意。將來,將來我想著你曾經這樣陪過我,對我好,我就心滿意足瞭。
我的眼淚忍不住下來瞭,一直說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總覺得太遙遠太極端。今天懷裡這個可憐的姑娘,讓我感覺到造化弄人,命運的捉弄。看著她在紅塵中苦苦掙紮,卻無力施以援手,沒有比這更虐心的事瞭。
靜靜地擁抱瞭一會兒,陸穎站直身體,抹瞭下眼淚,說我累瞭站不動瞭,洗澡睡覺吧。我看著她那張梨花帶雨憂愁的臉,說好,你先去洗吧。陸穎笑著說你先去吧,我洗澡慢的,你先洗,我洗衣服加打掃整理一下。
我沒帶什麼睡衣,隻好穿著短褲圍著浴巾出來瞭,猶豫瞭下,還是鉆到瞭陸穎的床上,她已經擺好瞭兩個枕頭和一大床被子,一個小豬佩奇的抱枕露著半個頭在被窩裡。陸穎洗好,穿著瞭一條吊帶睡衣,下擺到大腿,以至於看不出有沒穿內褲,坐在床上給腿上抹著什麼潤膚露之類的。我客氣瞭下說我來幫你吧,陸穎狡黠地笑瞭下說,不要,我怕你趁機吃我豆腐。
陸穎關上大燈,打開床邊一盞小臺燈,鉆進被窩,很自然地撲到我懷裡,抱緊瞭我。我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禮貌地摟上瞭她的腰。為瞭解開心裡的疑惑,我的手向下探瞭探,觸手是滑溜溜的光屁股,不過摸到瞭一根細帶子,我心裡想,哦,穿瞭丁字褲啊。
陸穎像是看出瞭我心裡的疑惑,她捏著我的耳垂,一臉害羞地說,我這是特地為你穿的。平時我都穿四角褲的,恨不得穿鐵皮做的。
溫香軟玉滿懷,鼻子裡都是陸穎身上的少女香味,手摟著她纖細柔軟的腰肢,我的下身也蠢蠢欲動,支起瞭帳篷。我想盡量平復自己,於是閉上眼,做出柳下惠的表情,說,趕緊睡吧,別明天起不來啊。
陸穎卻沒有睡的意思,她用手捻著我的耳垂,吐氣如蘭地低聲說,小一哥哥……我閉著眼嗯瞭一聲,她又小聲說,你要不要我啊。我沒有正面回答,說快睡吧,胡思亂想就更睡不成瞭。陸穎卻把我抱得更緊瞭,有點嬌喘著說,小一哥哥,你要瞭我吧。我不想搞得太僵,睜開眼微笑看著她,開玩笑說,你別這樣啊,我真的是正人君子。陸穎把我抱得更緊瞭,鼻尖幾乎貼在我鼻尖上瞭,她忽閃著大眼睛說,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所以啊,我想把我的第一次交給你,心甘情願交給你。我有點吃驚地看著她,說你不是有過男朋友的嗎?陸穎臉上掠過一絲難過,說,是啊,但是我們隻是拉過手,親過,他想要再進一步我拒絕瞭。我說啊,為什麼,現在不用那麼封建吧。陸穎輕輕搖頭說,不是的,我當時覺得我還沒有和他好到那個程度。我嗯瞭一聲,說那後來呢。陸穎說,後來他要不要想要的,就疏遠我瞭。我無奈地說,那你還給他錢送他出國。陸穎說,我心軟,他求我的時候我就答應瞭。我說那他要這個的時候你怎麼不心軟呢,陸穎說這個不一樣的,錢畢竟身外之物,但感情這個東西,我有點在乎呢。
我心裡嘆息瞭一聲,說那就更不能這樣瞭,還是留給未來你的愛人吧,你都堅持到現在瞭。陸穎說,我就是堅持到現在,所以遇到你瞭啊。以前我覺得我可以爭取下和你在一起。現在我對將來也沒什麼奢望瞭,能平平淡淡地自己過下去就很好瞭。我心裡突然有點冰涼,一個可怕的念頭浮上心頭,這小丫頭不會是今晚把自己處女給瞭我,以後就可以去做出臺的事情瞭吧。想到這裡我心裡像針紮一樣,眼睛有點濕潤瞭。陸穎看著我的表情,淡淡地說,其實我們老板一直勸我,說一血可以賺很多錢,也有過客人拿著一摞錢砸我,是真的砸。但我就是堅決不同意,也放下狠話,說如果敢給我下藥或者強迫我,我就報警,告他們強奸。
我又是感動,又是心疼,摸著她的臉,親瞭她一下,說你別做這份工瞭好不好。陸穎笑著說,我不做怎麼辦呢,你養我嗎?我有點答不上來,陸穎怕我尷尬,馬上接著說,其實我養活自己也不是問題瞭,現在拼命賺錢也是為瞭貼補傢裡,幫爸爸媽媽還還債而已,然後故作輕松地說,熬過這一段,我以後會好的,你不用為我擔心呀。
我胸中萬千感慨,卻不知從何說起。陸穎看我神色凝重,笑瞭一下,然後把小手伸下去,隔著內褲摸瞭下我的堅硬,說哥哥你口是心非呀,你下面很誠實呢,見到美女就敬禮。我說,哎,咱倆這麼摟摟抱抱,有點生理反應也正常啊。陸穎又說,我雖然胸小瞭點,但相貌身材也還過得去吧。我連忙說,當然,小陸你是大美女,不是恭維你,確實好看。陸穎一臉幸福,閉上眼說,好吧,給你個親大美女的機會。
我沒有動,隻是看著她,說你別這樣啊,這樣下去就一發不可收拾瞭。陸穎睜開眼,說我就是要你一發不可收拾啊。她用手指戳著我的胸膛,說你這個人,別看你人高馬大,長得也帥有男人味,但心裡卻是住著一個女人,總是各種糾結,各種心軟,半推半就,欲拒還迎。你是等著女人來強奸你的那種人是吧。我被她說得有點不好意思,說哎,我可不是初哥,我隻是有點心疼你,和愛憐你,不想傷害你。陸穎說你不用擔心我那麼多,也不要管我那麼多,以後我會走我自己的路,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新娘,你做我的男人。你要還是個男人,就不要讓我失望,脫瞭我的衣服,親我的嘴,摸我的奶子,用你下面的雞巴,破瞭我的處。
我被陸穎的話觸動瞭,我咬牙把她的吊帶睡衣從頭上脫下,陸穎的上身赤裸著展現在我面前。乳房雖然不算大,但也至少有B罩杯瞭,像兩個倒扣的小碗。嬌嫩粉紅的乳暈和乳頭裸露出來,乳頭開始有點充血變硬。陸穎用手把我的手放在她的乳房上,然後摟著我的脖子開始瘋狂地親吻我。我一邊品嘗著她香甜的小嘴和丁香小舌,一邊用力地揉捏愛撫著她結實堅挺的兩隻乳房,處女乳房的結實硬挺真不是蓋的,手感特別順滑和飽滿。
陸穎的手已經伸進我的內褲裡開始擼我的堅挺的陰莖,一邊輕輕地摸我的蛋蛋。在一陣甜蜜的接吻後,陸穎一邊喘息著,一邊把我的內褲脫瞭下去,向我拋瞭個媚眼,說哥哥你躺好,我給你吃一下。我皺著眉頭說,你輕點啊。陸穎吃吃笑著說,我偏要重一點,聽說第一次會很痛,我先狠狠吃你一會兒,你就不會弄我太久。說罷就埋頭到我胯間,張嘴含住瞭我的陰莖,並用力吞下去。
我伸手去端陸穎的屁股,想幫她下面吃一下,陸穎身體抖瞭一下,吐出我的肉棒說,你不要吃那裡,我下面好敏感,我怕我會被你吃得忍不住。我說沒關系忍不住就忍不住瞭。陸穎害羞地說,那尿出來怎麼辦。我說這時候你想尿都尿不出來,沒事的。
陸穎的陰部很漂亮,顏色都是淺粉紅的,隻有小陰唇因為充血,顏色深瞭一點,她的小陰唇很小巧,被我吮吸一會兒後有點張開來,整個陰道和小陰唇像一朵盛開的小花,十分美麗。我的手遊走在她的細腰和肥臀上,盡情享受這柔軟細膩的手感,一邊撥開她的丁字褲,用舌頭掃著她的陰唇和陰蒂,陸穎扭動著身體,下身開始變得充血飽脹,陰唇被陰道裡的液體浸的濕淋淋的。
這一輪69的互相口交,不知道過瞭多久,陸穎癱軟在我身上,嬌喘微微說,不行瞭,再弄就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瞭,哥哥你上來吧。我猶豫瞭一下,小聲問瞭下說,你這兒有套嗎?我沒有帶。陸穎用手擼著我的肉棒,含情脈脈地看著我說,哥哥你就用你那個壞東西給破處,我就想要你肉貼肉地插進來,不要套。
陸穎害羞地平躺在床上,兩腿並攏,含情脈脈地盯著我,我跪在她面前,分開她的雙腿,把自己的肉棒對準瞭她嬌嫩柔軟的生殖器。我用龜頭蹭著她的陰唇和陰蒂,感受著她胯下的濕潤和顫栗。陸穎白瞭我一眼說,你不要玩我瞭,我來給你領路。說話間,她半欠起身子,用右手握著我的雞巴,對準瞭她自己的桃源洞口。
我挺著我的陰莖,在她的引導下,勉強進去瞭不到1/4,陸穎的下身雖然濕潤瞭,但她的陰道口非常緊,我怕弄疼她,一點一點地往裡鉆。陸穎放開扶著我陰莖的手,一下子躺在床上,微微喘息著,皺著點眉頭。我繼續往前推進,緩慢地推進去瞭1/3的長度,感覺不光是緊瞭,前面好像也被一層東西擋住瞭去路。
陸穎扭瞭扭屁股,大概感覺到我的龜頭已經頂住瞭處女膜,她害羞地笑瞭笑,拉著我的胳膊說來親親我。我停下下身的動作,俯身上去親上瞭她的櫻唇。陸穎含情脈脈地捧著我的臉說,你待會兒用力的時候,記得狠狠地親我的嘴,你這樣抱緊我,和我接吻,我就不怕疼,你不要心疼我,盡管用力。
我點瞭點頭,心想這也是長痛不如短痛的事情,我深呼吸瞭口氣,吻上瞭她的嘴唇,用舌頭纏繞卷著她的甜甜的舌頭,然後下身鉚足瞭勁用力向前一挺,龜頭突破瞭那層薄薄的,象征陸穎冰清玉潔貞操的處女膜,直貫到底,進入瞭她陰道的最深處。
陸穎又是滿足又是痛苦地長長嗯瞭一聲,咬住瞭我的嘴唇,雙手掐著我的肩背,渾身都因為緊張都肌肉緊縮著,我都能感覺到她的陰道死死地夾住我的雞巴,下身不停地哆嗦著。
陸穎眼神迷離地看著我,一臉幸福的樣子,她像是有點歉意地用舌頭舔瞭舔我被咬痛的嘴唇,摟緊我的脖子說,哥哥你的那個真好。我說你還痛嗎?陸穎點瞭點頭,說剛才那一下挺痛的,現在好一點瞭,不過現在裡面舒服得不得瞭,我愛死你的大雞雞瞭。然後又無限嬌羞地說,我的身子都給你瞭,你能叫我兩聲好聽的嗎?不要總是你你你,小陸小陸小陸的叫。我說嗯嗯,那是心肝呢,還是寶貝呢。陸穎說都行都行,越肉麻越好。她想瞭一下,又說,我叫你寶寶,你也叫我寶寶好不好。我說好,聽你的。
陸穎扭瞭扭屁股,說大寶寶你動一動,小寶寶的裡面癢癢的。我說那你忍著點痛啊,陸穎一邊點頭,一邊伸手拿過我的內褲,墊在自己屁股底下,頑皮地笑瞭下,說可別把我的床單給弄臟瞭。
我盡量輕柔地拔出肉棒,一直到隻留龜頭在她陰道裡,這樣的緊密的摩擦讓陸穎有點痛,她咬緊牙關皺著眉忍著。我低頭說寶寶你忍著點,痛一會兒就好瞭,陸穎點點頭,說我不怕,你來吧。
我把陸穎的潔白筆直的腿壓在胸前,一邊用力揉捏著她的乳房,一邊開始由慢到快地抽插起她的超級緊致的陰道,陸穎臉上露出又痛又爽的表情,我不忍心讓她太痛苦,用力抽插瞭一會兒,感覺她的裡面來瞭一次小小的高潮,有愛液瘋狂湧出,就用力抵住她的花心,把我的子孫全部噴射在瞭她的子宮深處。感覺到我的射精,陸穎全身都緊繃著,發出盡量忍耐但還是有點忍不住的近乎尖叫的叫床聲,然後一下癱軟下去。
我想要拔出肉棒,陸穎一下拉住我的腰,喘息著說,在裡面再待一會兒,我喜歡寶寶的東西在裡面。我隻好輕輕趴在她身上,和她輕輕地接著吻,陸穎掙脫我的嘴唇說,寶寶吃吃我的奶。我邪惡地笑瞭下,說吃你的奶會又把你撩起來,你會還想再要一次,你三思啊。陸穎偏著頭,說誰讓你急吼拉吼地急著幹的,我下面還是痛,你吃一吃會緩解,但不能再做瞭。我一邊吮吸她的乳頭,一邊說,不是我要快,第一次做愛不能太久,你會很痛的,明天走不瞭路,我也是心疼你。陸穎哼瞭一聲,說欺負我是處女嗎?我說不敢不敢,現在已經不是瞭,是婦女瞭。
陸穎笑著掐瞭我一下,抬頭撫摸我的頭發說,你是第一個操我的逼,吃我的奶的男人,你愛我嗎?我放開她的乳頭,親上瞭她的嘴,說愛,當然愛。陸穎閉著眼,很幸福的樣子說,嗯,我感覺到瞭。大寶寶我也愛你,很愛很愛的那種,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毫不猶豫地給你。我心裡十分感動,說我怎麼可能要你這要你那呢,我會好好疼你的。陸穎緊緊摟著我,喃喃地說,不管將來怎麼樣,今天我已經非常非常滿足瞭,我活瞭20年,就像是為瞭今天活著。今天之前的所有,就像是為瞭今天的序幕。我聽她說得這麼文藝,忍不住笑瞭,拍瞭拍她的肥嘟嘟的小屁股,說我們寶寶很有才啊。陸穎睜開眼吐瞭下舌頭,說這是我電影裡看來的,不過當初我看到這一句臺詞,我什麼都沒想,就想到瞭大寶寶你。
陸穎動瞭動下身,羞澀地說,寶寶你拔出來吧,好像有點粘住瞭呢。我哦瞭一聲,正要拔,陸穎吃痛呻吟瞭一下,說你輕點。的確因為愛液變得有點粘稠,有點粘連的感覺,我動作盡量輕柔,拔出瞭她的陰道。陸穎迅速坐起來,低頭看著自己的陰道口裡流出紅白相間的液體,自己用紙擦瞭下,她屁股下的我的內褲,已經被之前處女膜被捅破的時候流出的鮮血斑斑點點地染上去瞭,像一朵朵小花。陸穎清理瞭自己和我的下身,拿起我的內褲擦瞭擦大陰唇外帶出的血漬,有點擔心地說,是不是出的血有點多瞭啊。我看瞭下說不多不多。陸穎把內褲扔到我身上,說你討厭,這麼有經驗,你是禍害瞭多少少女瞭。我尷尬地說,這個真沒有,我是憑感覺說的。
陸穎倚在我懷裡說,你別放心上啊,我是開玩笑的,你別嫌棄我,抱著我睡覺好不好……
我抱著她躺在床上,她在我胸口比劃著,說你說如果明天做愛,下面還會痛嗎?後天呢……我說這個我真不知道瞭,陸穎哼瞭一下,說自我保護意識倒是不錯,我是真心在問,又不是給你挖坑,你怕什麼。
陸穎摸著我的臉,說我也不知道你在我這裡住幾天,但我想天天和你這樣。我說你行嗎?陸穎說行不行也得抓緊上啊,我想下面不痛瞭,和你能一起高潮,就是特別美的那種,還要好幾次。我笑著說你一個處女,知道那麼多。陸穎嘻嘻笑瞭,哎,你知道我那幫小姐妹,什麼都說的,想不聽都不行。我說她們出臺和陌生人,也這樣嗎?陸穎一臉嚴肅地說,那倒不是,她們說為工作做這個事,是完全沒有這種感覺的,就是各種裝,讓男人早點完事。
我嘆口氣抱緊她說,你要答應我,千萬不要作踐自己,缺錢的話我幫你想辦法。陸穎說這個你放心,我是個有自己主意的人,我不願意的事,誰也強迫不瞭。現在有瞭大寶寶,更是打死我都不會瞭。你今天願意要瞭我,是真的救瞭我。如果不是你,我總有一天會絕望瞭,放棄瞭。
我有點擔心地問她,今天沒有戴套,你不怕萬一懷孕嗎?陸穎笑著說,如果懷孕瞭,你要嗎?我又答不上來瞭。陸穎溫和地笑瞭,說你若是要,就是有人要殺瞭我,我都會給你生下寶寶再去死。但你不會要的,你現在也要不起。再說瞭,我是個低微的女人,我有自知之明,你前面說過愛我,我就足夠瞭,我不會成為你的擔心和累贅。你要不放心,我會當著你的面吃藥。
陸穎閉著眼,說我們睡吧,我好累瞭,你再一句愛我給我聽好嗎?我摟緊她,說寶寶我愛你,陸穎親瞭我一下,說我也愛你,睡吧。
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天剛蒙蒙亮,陸穎還在沉沉的夢鄉中,我輕輕把她擺好,被子蓋好。我走到客廳,琢磨著做點還是去買點早點,這時門開瞭,走進來一臉倦容的小涵。她手裡提著幾個外賣盒,說我買瞭三人份的早點。我趕緊接過來,小涵坐在桌邊,倒瞭杯溫水一飲而盡,微笑看著我說,洞房花燭夜的感覺怎麼樣,好極瞭是嗎?我臉紅瞭一下,沒有說話。小涵嘆瞭口氣,說小陸一直一直說到你,她是個可憐人。我心裡卻在說,你也是個可憐人,也許還更可憐。小涵有點晃地站起身,說不聊瞭,我要去睡一會兒。我多餘地問瞭一句,你起得太早瞭,睡眠不夠啊。小涵停下腳步,有點沉重地說,我不願意天亮人多的時候,被人看到從那裡走出來。
我情知說錯瞭話,有點不安。小涵笑瞭,說你別在意啊,我無所謂的,人和人命不一樣,不扯瞭,我去睡瞭。
我出去跑瞭幾圈,回來洗瞭澡,看著時間把陸穎叫起床,和她一起吃瞭早飯。陸穎擔心地看著小涵緊閉的房門,問我小涵幾點回來的,我有沒碰到她。我說五點多吧,早飯都是她帶的。陸穎嘆瞭口氣,輕輕推門進去,把小涵換下來的臟衣服拿出來扔進洗衣機,說我上班去瞭,你待會兒洗衣機好瞭你幫忙晾一下,我們房間的陽臺上。你辦你的事去吧,什麼時候回來你跟我說一聲,如果不回來,也跟我說一聲。我點瞭點頭,陸穎急匆匆出去瞭。
等洗衣機的時候,我默默地想著小薇,想著陸穎的事,也想著舅媽和於媽媽,內心很沉重,覺得自己得到瞭她們太多的愛,卻無力保護她們。想到無助地躺在病床上的小薇,我隻覺得熱血上湧,我咬咬牙,攥緊瞭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