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三十二)

  其實我一度挺擔心是不是誤食瞭雲南的什麼根本無藥可解的有毒蘑菇,畢竟昨天馬哥朋友請客的時候五顏六色的菜好多,想想有點後怕。但醫生再三安慰我說隻是普通的急性腸炎完全沒有關系,隻要把這幾瓶水吊完觀察觀察就可以瞭。晚餐是流質,沒有油水也沒有鹽之外的調味,簡直是難以下咽。

  飯後離下一瓶水還有個把小時,我決定趁著天沒完全黑出去走走。醫院在古城北門,是整個古城最不繁華的地段,我不知不覺沿著那條中軸線向城中間走去,因為是國定假日的原因,這裡燈火通明,遊人如織,熱鬧非凡。路邊的飯店裡傳來陣陣各種佳肴的香氣,這讓我可憐的隻裝著一些粥和蔬菜的胃格外地渴望,媽的,我暗罵瞭一聲,什麼時候腸胃出問題不好,偏偏是這兩天。裝病裝成真病,也是夠瞭。好在隻是腸絞痛,沒有明顯的腹瀉,算是大幸事瞭。

  不知不覺來到瞭古城中心的十字路口,這樣的黃金地段自然是被各種特產商鋪,飯店擠滿。置身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卻有一種莫名的孤獨感,也許是生病帶來的虛弱感,仿佛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歡笑的,沉思的,嚴肅的人們從我身邊路過,卻沒有人看我一眼,就和我夢中曾經出現過的很多次情境一般,突然發現自己在一個燈火輝煌的都市路口,人流從我身邊路過,好像河流從一塊石頭旁流過,這裡的繁華和喧嚷與我無關。

  有點累瞭,我走進瞭一傢咖啡加樂器店,一個穿民族服飾的妙齡女子正在漫不經心地拍著手鼓。手鼓是這裡最常見的地方樂器瞭,拍著小鼓唱著歌的美女,是這裡的一大景致。我在窗前坐下,小妹問我喝什麼咖啡,我突然想到我不能喝咖啡,就問有什麼軟飲料,小妹淳樸地笑著搖頭說這裡隻供應咖啡,不過可以給你倒杯水來,特地加瞭一句,水不要錢。

  我捧著水杯望著店外的人群走過,想著他們每個人的喜怒哀樂和愛恨情仇,直到我看到一個熟悉的側影。天已經有點黑瞭,雖然燈光很亮,但一晃而過的側臉讓我瞬間想到瞭華姐。那個和華姐身高身材都相仿的女孩,穿著一襲長裙,低著頭走過,背後背一個小巧的背包,上面掛著一個玩偶。我多少有點猶豫,華姐平時的打扮要麼是職業女性,要麼是時髦休閑,從未看到這種文青裝束和丸子頭發型。

  就像一根火柴突然亮瞭,但很快又熄滅瞭,我繼續呆呆地望著路上的行人,看對面的書店裡店員在兜售地圖和小玩意兒。這時咖啡店突然湧進一群韓國也不知是日本人,嘰哩哇啦,熱烈地討論著。我突然想到瞭什麼,慌忙站起來讓出座位,小妹沖我微笑瞭下,說不上是歉意還是溫和,我點點頭,走出瞭咖啡店。

  我不由自主地向著剛才那個女孩的方向走去,前面開始進入瞭酒吧區。酒吧對我而言多少心裡有些復雜,但也沒有別的好去處瞭,我挑瞭一傢安靜點的,大概駐場歌手還沒來,店裡循環播放著麗江小倩和小娟與山谷裡的居民的歌,這些歌是雲南各處酒吧,咖啡店和茶館的標配。我要瞭一罐蘇打水,繼續發我的呆。

  不知道過瞭多久,駐場歌手來瞭,一通搗騰調音後,開始唱許巍的歌。我曾經把許巍的一張演唱會專輯翻來覆去聽瞭無數遍,每次聽到他現場獨白的時候,都感覺到每個字都紮在我的心頭上。人總有點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假哀傷感,我也是。

  我的手機微信響瞭,是華姐發來的,打開赫然是一張照片,下面寫,是你嗎?照片上就是此刻的我,頹喪地盯著我的蘇打水的樣子。我抬頭望向四周,並沒有看到什麼人。正疑惑間,有人在背後用手指戳我,我扭轉頭,坐在我背後的,正是剛才那個路過的女孩,現在我看清楚那張臉瞭,就是微笑的華姐本尊。我尷尬地笑瞭笑,說這麼巧啊,在這裡遇到瞭。華姐笑笑說,你猜猜看,你來得早,還是我來得早。

  我真想不出我坐過來的時候背後有沒人,一時無語瞭。華姐俏皮地指瞭指我的桌子,說我可以坐過來嗎?我才意識到我們倆在背著身扭頭對話,趕緊說,當然當然。

  華姐攏瞭下裙子,坐在我的正對面,非常好意思地看著我,說,你是不是看不慣我不化妝的樣子,表情幹嗎那麼難看。我笑瞭笑說,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沒化妝。華姐皺皺眉頭說,那是我化不化妝都一樣醜麼?我說不是不是,是一樣漂亮。

  “我比你晚,我是聽到許巍的歌過來的,沒想到一眼看到瞭你。”華姐點的是一大罐啤酒,看分量已經2/3下去瞭,在昏暗的月色和燈光下,看不出臉紅瞭沒。華姐見我不說話,主動回答瞭自己的問題。

  “那看來你比我早,我來的時候,這裡還在放背景音樂呢。”我避開她的眼神,突然我想到蘭姐瞭,又問道:“誒對瞭,蘭姐呢,沒和你一塊兒麼?”

  華姐轉動著手裡的啤酒,說:“她有事來不瞭,我假都請好瞭,往返機票和住宿行程都定瞭,退瞭可惜,就一個人過來瞭。你呢,你不是跟著一傢子人來旅行麼?他們哪裡去瞭。”

  我不想和她說這些,隻是輕聲說,我一個人出來走走。

  華姐哦瞭一聲,把啤酒喝光,又叫瞭一罐,叫的時候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說,哦對瞭,你怎麼光喝水不喝酒呢。

  我更不願意提到生病和醫院的事情,就含糊其辭說,昨天喝多瞭,今天就想喝點水。

  華姐有點興奮地打開她的啤酒,說,今天我可要暢飲一番。

  我不解地問,為什麼?

  華姐笑瞇瞇地看著我說,當然是因為有你護法啊,我一個單身女人獨自在外,我敢隨便喝酒嗎?

  我想起她之前喝醉的往事,擔心地說“那也別喝多”

  華姐嫵媚地笑瞭,“好吧,我聽你的,這一罐就當是慶祝在這裡他鄉遇故知瞭。”

  短暫的沉默,我沒話找話地說“你不是國慶有長假嗎,為什麼還要請假”。

  “我聽說雲南要玩10天以上才能玩夠一個景點”華姐說,“索性我多請瞭半個星期,就玩夠好瞭”

  “那你打算一直待在大理?”我好奇地問。

  “當然,麗江是柔軟時光,大理是遊俠時光,做遊俠得有閑心,又不是匆匆忙忙的遊客”華姐很認真地回答我。

  我有點自慚形穢,跟華姐這樣的專業驢友比,我大概隻能算走馬觀花瞭。

  我低頭看到她下身的長裙,有點詫異地問:“你穿這麼長的裙子怎麼爬山嗎?”

  華姐的笑容好像有點溫暖,“好呀,你終於開始關心我穿什麼啦……其實這兩天我的安排就是在古城裡自由閑逛,一切隨心情啦,所以各種亂七八糟的打扮和搭配就出門啦”

  夜色中華姐的臉龐變得有點模糊,其實華姐是個非常漂亮文靜的人,眉眼尤其好看是那種古典的美,今天的文藝打扮其實挺適合她的。

  這時華姐開口說,“其實我覺得我如果畫畫眉毛和打打眼影會好一點,我最近喜歡上瞭玫瑰紅那種,就是看上去有點妖的”

  我對這個一竅不通,隻能尷尬地笑笑,說,其實這樣就挺好看的。

  華姐非常受用地看瞭我一眼,裝作嗔怪地說,你是喝蘇打水也能喝醉麼,從來沒見你像今晚這麼能誇我啊。

  這時音樂停瞭,那個唱許巍的長發飄飄的哥們從臺上下來,拿瞭一瓶啤酒打開,仰起頭足足一口氣喝瞭大半罐。他歪過頭,突然沖著我伸出手掌,做瞭一個Givemefive的動作,我毫不猶豫地舉手和他擊掌。

  他嘿嘿笑著看著我,說,哥們兒,大理是個讓愛情發酵的地方,相信我。我沒法接他的話,隻是笑笑。他搖搖擺擺地走瞭,丟下一句話,你們還年輕,我已經老去瞭……

  華姐嘟囔著說:“什麼鬼啤酒,兩秒鐘能喝醉人?”

  臺上換瞭個長得很難看但是身材火辣穿著暴露的女歌手,我懷疑她要開片鳳凰傳奇瞭,音樂想起,果然是……

  我有點皺眉頭,華姐看到瞭,說咱們要不要換個地方。我說不用吧,聽聽歌而已,何況人傢小哥剛跟我熱情互動過……華姐眼睛撲閃瞭一下,說聽你的。

  歌唱得還不錯,但分貝數太高瞭,這讓兩個人的聊天變得不可能,我靠在椅子上,摸出手機來看瞭會兒微信。這當頭,華姐已經第三罐啤酒瞭。我有點擔心地問,華姐你不會是借酒澆愁吧,這麼能喝。華姐隻笑瞭一下,沒理我。

  幾首聲嘶力竭的歌過去,那個妹子和樂隊都累瞭,集體下去休息瞭。突然霓虹燈閃起來,場地變得忽明忽暗,音樂也變成瞭動感版的,有幾個人已經在當中的空地上扭起來瞭。

  我知道華姐一貫不喜歡這種調調,起身說華姐我們走吧。華姐卻滿臉紅霞地站起來,說不要,我要去蹦迪……然後略有點不穩地向場中間走去。

  我趕緊跟上陪在她身邊,華姐抓著我的胳膊說,你也跳會兒唄,蘭姐跟我說過,你還挺會的。

  我們面對面地隨著音樂扭動身體,華姐動作很生疏,完全一副淑女下海的樣子,她的一雙漂亮的秀目自始至終沒有離開我的臉,我覺得我都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瞭……

  音樂漸漸輕下去,裡面起舞的幾對擁抱瞭一下,拉著手回到自己的座位。華姐的鼻尖上沁出瞭一些細微的汗珠,她雙手抓著我的T-shirt腰側,眼睛定定地看著我,很輕聲地說,你抱我一下可以嗎?我楞瞭一下,還是輕輕地把她擁到懷裡,華姐把頭埋在我胸口,用力地摟緊瞭我,久久不肯松開。

  酒吧裡的人開始鼓掌,掌聲熱烈起來瞭,我很不好意思,華姐也有點羞澀,放開瞭我,但牢牢地用手牽著我的手,回到瞭座位上。

  華姐大口地喝著她的啤酒,像是在解渴一般,我擔心地說,華姐你別真喝多瞭啊。華姐笑瞭笑,說喝完這點我就買水果和酸奶去解酒,你放心吧。

  華姐熟門熟路地穿過幾條巷子,走到一傢看上去很洋派的水果店,買瞭些切好的水果,我和她每人一玻璃瓶那種老式酸奶,站在墻角起勁地吸著。

  華姐一邊喝酸奶一邊玩著手機,我喝完把玻璃瓶放回去的時候,手機微信響瞭,打開看是華姐發給我的一張截圖,上面是她和蘭姐的對話,看時間是前面酒吧裡對話的。華姐對蘭姐說她碰到我瞭,蘭姐說小一一直在問她那晚我們對他做瞭什麼,既然見到瞭,你自己說給她聽吧。

  我抬起頭,華姐正看著我,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說:“時間還早”……我看瞞不住瞭,隻好實話實說,實在不好意思,我得回醫院去吊鹽水瞭……蘭姐露出我意料中吃驚的表情:“怎麼肥四?”我撓撓頭,說就是有點腸胃炎,所以要掛掛鹽水,留在醫院觀察下而已,好瞭就沒事瞭。華姐要陪我去,被我堅決地制止瞭。在那個巷口,我關照她早點回去休息,陌生的地方不要太晚,就管自己走瞭

  醫院裡沒什麼人,護士們都快換班瞭,見我才回來,那個我的主管護士瞪瞭我一眼,說都腸胃炎瞭,還跑出去浪這麼久,我說感覺還好沒來的時候那麼痛瞭,出去啥都沒吃,隻喝瞭兩杯蘇打水。護士一邊給我配藥,一邊有點責怪地說,蘇打水也不能亂喝。

  留觀室裡基本沒什麼人,還有床位可以躺,我躺在病床上,看著液體一點一滴地流進身體,一共兩大瓶一小瓶,估計怎麼也得兩個小時,開始有點犯困,心想這一夜睡過去,就Okay瞭。

  不知道迷糊瞭多久,我猛地醒來,睜眼看到第二瓶還剩1/4的樣子,然而更讓我吃驚的是一隻手指修長的女孩的手正搭在我紮針的手上。我慌忙坐起身,隻見趴在我手邊打盹的華姐也一下醒瞭,她眼神朦朧地笑瞭笑,說你怎麼那麼討厭啊,我剛睡著。

  “華姐你怎麼來瞭”我好容易反應過來,脫口問道。

  華姐坐起身整理瞭下頭發,她換瞭一身衣服,薄外套裡是一件緊身的背心,下身一條沖鋒褲。她的頭發都放下來瞭,過肩的長發垂在兩邊,笑盈盈地說,“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決定過來看看,這個醫院這麼小,找到你太容易瞭”

  護士聽到說話聲進來看瞭一眼,看我的藥還有,沒說什麼又出去瞭。

  華姐打開隨身帶的水果盒子,說你要不要吃點水果啊,我搖搖頭說醫生讓我啥都別吃,華姐笑著說你別唬我,我問過護士瞭,說不要吃涼性的,量不要多沒關系的。

  我隻好禮貌地吃瞭幾口,想瞭想,還是勸華姐坐一會兒就回去吧,畢竟有點晚瞭。

  “晚?一點都不晚,外面人還多著呢。”華姐伸出手,文不對題地問我,“你說我的手好看嗎?”

  我點頭說“好看,像藝術傢的手”,華姐的衣服領口有點低,我近距離地看到她白皙的胸脯和底端的一丁點乳溝的起點,趕緊挪開視線。

  華姐的手上沒有戴戒指,這是我突然的發現。

  “你要累瞭就睡會兒,要不累就陪我說說話”。華姐托著下巴,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我。

  我瞄瞭一眼我的液體,說好啊,那我們聊到我的鹽水吊完吧。華姐笑瞭,那吊完呢,你咋辦,在這裡睡一覺過夜麼?

  我皺瞭皺眉頭,說是啊,我得等到明天交班的醫生看瞭覺得我沒事才能離開醫院啊。

  華姐說,那你可以回去睡一覺早上來給醫生看啊……孤零零地躺在這裡多慘啊。

  我說外面護士盯著呢,不會給我走的,前面我溜出去那一會兒回來可給罵瞭。

  華姐依舊面不改色地說,這個我也問過瞭,護士的意思是隻要你半夜肚子疼能走得回來,就隨便你。

  我臉上色變,心想住的客棧在南門外很遠,肚子不疼走一趟都累死人。

  華姐遞給我一瓶礦泉水,說,有個折中方案,你可以考慮到我的客棧去住一晚,離這裡很近,也就三四百米,萬一你啥啥發作瞭,這三百米我可以把你硬拖過來。

  我說算瞭,那我還是住這裡得瞭,反正是睡覺,睡著瞭哪兒不一樣啊。華姐有點失望,嘆瞭口氣像是自言自語說,哎,跟防賊似的防著我。這弄得我有點不好意思瞭,我說其實也沒啥大礙,你這麼上心,我倒不好意思瞭。

  華姐又俏皮地笑笑,你也別把自己說得那麼溫良恭謙讓,我來這裡是看看你小子有沒有騙我,偷偷跑到哪裡約會妹子去瞭。

  護士過來給我拔瞭針,看瞭華姐一眼,對我說,你要想回去住也行,還是那句話,不要離得太遠,你這個急性腸胃炎一發作起來會疼得走不動路,城裡沒車坐,隻能走過來,你自己想好就行。

  華姐馬上接茬,不要緊,我們就住在xx客棧,離這裡一步近遠。護士點點頭,遠是不遠,不過有一小段沒有路燈,要多註意點。

  我感覺我是盛情難卻無法拒絕,隻好跟著華姐走出瞭醫院。

  華姐帶我走進她住的客棧,是一個四合院似的民居改的,房間不算小,佈局像學生宿舍,竟然還有一張書桌和一個書架。靠墻兩張小沙發,床倒是很大,看上去也很軟,一邊抵著墻。

  華姐催促我去洗澡,說我身上的汗味太重,我心想沒衣服可換怎麼辦?華姐像看穿瞭我的心思,說那邊有個公共的廚房和洗衣間,我給你洗好烘幹,院子裡晾一晚上,這裡這麼幹燥,早上肯定幹瞭。

  我在洗澡的時候,華姐默默進來拿走瞭我脫下的衣服,掛瞭一塊浴巾在門上,說洗好瞭你自己浴巾一裹睡到床裡面去,被子已經給你鋪好瞭,就拿著衣服出門去瞭。

  華姐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按她的吩咐躺在床上靠墻一邊瞭,為瞭避免尷尬,我拿起手機在玩,心裡卻很不安,今晚會還是不會發生些什麼?

  華姐看到我小心翼翼臉沖墻躺著的樣子,笑瞭一聲,說,你要是不放心,我就等你睡著瞭再睡?一個大男人,嚇成那樣……我含糊地說,不是,是挺不好意思的。

  華姐關掉房間的大燈,坐到書桌前打開臺燈,然後打開她的MAC,開始上網,一邊說,你要想聊天,我可以陪你聊一會兒的,不過你是病人,盡量早點睡。

  我伸頭看瞭下華姐的電腦屏幕,遠遠地看不清楚具體,但看到她在碼字,問瞭一句,你是在寫日記嗎?華姐嗯瞭一聲,又說,也算是遊記吧。我懶洋洋地說,你不會把我寫進去吧。華姐呵呵瞭一聲,說你猜。

  華姐專心致志地弄瞭十幾二十分鐘,我卻是有點困瞭,手機都掉到臉上瞭。這時華姐關瞭電腦和臺燈,我聽到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然後感覺到她爬上床,躺在瞭床的另一邊。

  我把手機放下,沉默瞭一會兒,華姐輕聲地問,你睡著瞭嗎?我說還沒。華姐說那就聊聊天,聊到睡著行不?我說行,華姐說你是打算背朝著我和我說話嗎?

  我隻好翻瞭個身,因為身體是光著的,所以我特別小心沒從被子裡滑出來。華姐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月光投過窗戶灑在她的臉上,顯得她的臉特別有立體感,特別美。我看到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們認識多久瞭?”華姐平靜地問道。

  “兩個多月瞭吧。”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怎麼看我這個人?”華姐扭頭看瞭我一下“嗯,漂亮,文靜,溫柔,女神一樣”我由衷地說道,這幾個形容詞放在華姐身上真的一點不誇張。

  “你盡是瞎說,如果你看我是女神,怎麼從來沒有主動約過我?”華姐的語氣軟軟的,一點不像責難。

  我沒有說話,我覺得這是個有著顯而易見答案的問題。

  “你是覺得我是有夫之婦嗎?”華姐的口氣變得有點復雜瞭。

  我嗯瞭一聲。

  “我的婚姻是名存實亡的,我想盡快離婚。”華姐平靜地說,又補充瞭一句“不過你放心,原因不是因為你,是我自己的決定。”

  我繼續沉默。

  華姐翻過身,面朝著我,我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神有點復雜,失望,希望,擔心,堅定幾種感情混雜在一起。

  華姐的眼睛變得有點濕潤起來,“他的心早已不在這個傢裡瞭,就算回傢的時候,他也故意疏離我,我已經完全失望瞭,但我的父母不能理解,他們希望我不要輕易選擇離開”

  我隻好隨口接茬說,“那要實在過不在一起,也還是分瞭的也許更好。”

  我有點愛憐地看著很多事情還蒙在鼓裡的華姐,心裡想,如果你們能和平分手,那就最好瞭。

  我突然有點理解他們的情勢瞭,如果華姐提離婚,傢裡這一關都過不去,勢必會拖下去。如果李哥提離婚,華姐的傢裡更不會放過李哥,李哥擔心的事情就會發生。

  看著我如有所思的樣子,華姐忽然笑瞭,說“你的代入感怎麼那麼強,說我的事,你憂鬱起來瞭,你有那麼關心我嗎?”

  我羞澀地笑瞭下,說也不是瞭,車到山前必有路,俗話說,每件事的結果都會是最好的,如果感覺還不好,那就是還沒有結束。

  華姐伸手捏瞭下我的臉,說你這都什麼歪理,平時看你傻乎乎的,竟然也還裝著點小學問小雞湯的。

  我下意識伸手去擋她的手,卻握住瞭她柔嫩光滑的手腕,華姐捏我臉的手松開瞭,變成像是在撫摸我的臉頰。

  華姐臉似乎紅瞭一下,說,“你不是誇我藝術傢的手嗎?被藝術傢捏一下臉是什麼感覺?”

  我趕緊松開瞭我的手,眼睛不敢看她的眼睛,說“李哥也許有李哥的煩惱和苦衷吧。”

  華姐的手又捏上瞭我的耳朵,說“你幹嗎替那個人說話?你知不知道他是怎麼對待我的。”

  我心裡有點惻然。

  華姐一臉冰霜地看著我說,“反正他肯定想也想不到,想到瞭未必在乎,他老婆正和一個陽光帥氣健壯的大小夥子睡在一張床上。”

  我皺瞭皺眉頭,心想,我成瞭華姐報復李哥的工具?

  華姐看到我的不快,她抽回手,恢復瞭仰臥的姿勢,臉上都是落寞,在她眨眼的時候,我似乎看到有眼淚從眼角流下來。

  那一瞬間我的心一下子軟化瞭,我伸出我有力的雙臂,把華姐摟在瞭懷中。華姐長嘆瞭一口氣,閉上眼,摟住瞭我的脖子,把自己的臉貼在我的臉上。她的臉是冰冷的,沾著淚水。

  我們的被子其實是通著的,就是一大張薄被。但我們的臉貼在瞭一起,但身體還是隔著被子當中的夾層,分開兩端。我咬咬牙,掀開我們中間的被子,伸手過去,把她整個人擁在瞭我的懷裡。華姐稍作掙紮,還是就范瞭。

  我的身體是赤裸的,華姐的身上隻有一件薄薄的絲綢睡裙。我的手隔著她光滑的絲綢睡衣摟著她的腰。她的兩條赤裸的雙腿輕輕地搭在我的腿上。

  華姐睜著美麗的大眼睛看著我,吐氣如蘭,她喃喃地對我說,抱得我緊一點。我伸手向下托住她的屁股拉向我的懷裡,她自然地把一條腿搭在瞭我的腰上,我和華姐親密無間地摟在瞭一起。

  我開始尋找並親吻著她的嘴唇,小小的軟軟的。華姐害羞地躲避著我,低頭下去,但她如玉一般的手臂卻伸向我的後背,緊緊地抓著我,像是生怕我突然後悔推開她一樣。

  華姐的吊帶睡裙下是真空的,因為在背後沒有感覺到胸罩的帶子,而稍微掀開睡裙一點,就摸到她光滑柔軟的屁股,我開始安撫她的肥嫩溜圓的美臀,這溫香軟玉抱個滿懷的感覺讓我的下身迅速充血勃起,高高地挺瞭起來,頂到瞭她的柔軟的大腿。華姐害羞地挪動瞭下自己的腿,似乎想脫離我的雞巴的接觸。

  在我靜靜的愛撫下,華姐的臉不再冰冷,臉上飛過一片潮紅,開始變得熾熱起來,嘴裡也發出瞭細微的嬌喘。華姐閉上眼,主動抬頭送上瞭香唇。

  華姐輕啟朱唇,和我閉著眼如醉如癡甜蜜地吻在一起,我輕輕用舌頭撬開她的嘴唇,去尋找她的舌頭,華姐一下睜開眼有點驚慌的樣子,我看到她笨拙的回應,知道她笨得連舌吻都不會,更緊地抱著她的頭,用舌頭糾纏攪拌她的嘴唇和香舌,華姐從緊張到放松,開始用自己的丁香小舌舔我的嘴唇和舌頭。

  我輕輕地撩起她的睡裙,肆意地撫摸著她光滑的背和纖細的腰,華姐的腰身比我之前遇到過的小薇外的所有女人更纖細。但她的腰身比小薇的更柔軟,屁股也比小薇的大一號。我在心裡贊嘆和享受著這樣的魔鬼身材的愛撫的快感。華姐害羞地推開我一下,然後撩起自己的睡裙從頭上脫去,把整個赤裸柔嫩如白羊一般的肉體投入瞭我的懷抱。

  我掀開一點被子,她的赤裸的上身暴露在我面前,我輕柔地推開她害羞地擋著自己胸的胳膊,一對不大但白嫩而挺翹的乳房顯現在我面前。她的乳暈不大,乳頭因為興奮充血而有點變大,像兩顆小小的櫻桃。華姐害羞地閉著眼,顫抖著聲音說,別看瞭,它們有點小。我親著她的唇,說傻瓜,一點都不小。華姐撲閃著眼睛,滿是愛意地看著我說,我聽說健身能讓乳房大一點,練瞭好久。我笑著說,乳房是脂肪組織又不是肌肉組織,要想大,得多吃加多按摩。說話間我的手已經覆蓋上瞭她的乳房,一隻手可以完全握持,華姐乳房下半部是個完美的球形,我把它們用手掬起來,輕聲對她說,你看,你的奶子可以挺得這麼高。華姐害羞地打瞭我一下,說討厭。

  我把華姐翻成仰臥的姿勢,然後跨在她身上,俯身親上瞭她的胸,華姐呻吟瞭一聲,有點手足無措,用不熟練而害羞的手撫摸著我的腰、胯部和大腿,任由我在她的白嫩的胸前肆意地親吻她的奶子和乳頭,華姐仰著頭,開始發出一陣陣快感刺激下的呻吟聲。我一邊啃著她的乳頭,一邊伸手從她的柳腰向下,越過平坦的小腹,向她的腿間摸去。

  華姐睜開眼,拉住瞭我的手,嘴裡顫抖著說,不要,我怕。我想她都是過來人瞭,有什麼好怕的呢,但還是親瞭她一口說,怕什麼。華姐羞怯地說,我怕太刺激瞭,會出醜。我溫柔地笑瞭笑,說不怕不怕。拉開她的手,摸向瞭她的三角區。

  華姐的陰阜觸手處一片光滑粉嫩,沒有摸到預想中的陰毛,我又重新撫摸確認瞭一下,連毛茬都沒有,再往下摸就碰到陰蒂和花瓣瞭。原來華姐是個白虎啊。華姐像是看出瞭我的心思,她嬌喘著輕聲說,我的下面沒有長毛。

  我的手不客氣地摸向瞭她的花瓣位置,並沒有想象中的濕潤,隻有陰道口有一些愛液,我用手指輕柔地繞著她的陰部撫摸揉捏,輕輕地玩弄她的小陰唇和陰蒂,她的陰蒂小小的,藏在裡面,整個陰部都因為緊張和刺激似乎都在顫抖著。我拉著她的右手握住瞭我的堅硬,華姐非常害羞和不熟練,她隻是笨拙地握住瞭我的雞巴,有點手足無措。我湊在她耳邊說,你擼一擼它。華姐臉紅瞭一下,開始笨拙地上下套動起我的雞巴來。

  我親著華姐的嘴唇,愛撫她下身的手開始加快瞭力度和頻率,她的兩條大長嫩腿還是不由自主地夾緊放開著,陰道裡的愛液開始慢慢地滲透出來。華姐像是對下面出這麼多水沒有心理準備似的,她有點慌張地摸著自己的下面說,怎麼這麼濕瞭。我挑逗地在她耳邊說,濕是正常的啊,以後你隻要想起我的雞巴,下面都會濕你信不信。華姐臉上一副嬌羞無限的樣子,套弄我肉棒的手像是報復似的狠狠加快速度和力度擼瞭兩下。

  我把華姐的雙腿分開,用自己的雞巴對準瞭她光滑無毛的小逼,作勢遇進。華姐慌亂地坐起身,說等等。一邊去床頭摸客棧擺在那裡的避孕套遞給我,我拿起來就著微光看瞭下,對她說,這個尺寸有點小。

  華姐接過去,疑惑地看看避孕套,瞟瞭一眼我的下身,說小嗎?我說不信你試試看,華姐撕開包裝,給我的龜頭上套,發現果然是小,裹到龜頭就戴不下去瞭。她把另幾個拿過來看瞭一眼,自言自語說,的確沒有大的瞭。

  我俯下身問她,你今天是危險期?華姐擔心地點點頭。我想起李哥說過的話,但我不能漏出來,我隻好安慰她說,那我一會兒出來設,華姐害怕地搖頭說,那也不行,有可能會漏一點在裡面。我嘆口氣說,你要離婚瞭,怕什麼。華姐臉色嚴肅地說,我現在還是李哥的老婆,懷瞭別人的種肯定不行。就是要,也是在和他離婚瞭再說。我楞瞭一下,沒有說話。華姐像是激烈的思想鬥爭過,然後怯怯地說,要麼我買藥吃吧。我說好,隻是給你添麻煩瞭。華姐溫柔地笑瞭,說讓你小子得逞瞭,你輕一點啊,你的那麼大,我又很久沒有那個瞭。我看著她的閃著渴望的光的眼睛,嚴肅地點瞭點頭。

  我非常輕柔地進入瞭華姐,華姐的陰道非常狹窄,陰莖進入的艱難程度讓我想起瞭給小薇破處的那晚,應該說感覺比小薇破處的時候還困難。但我的雞巴足夠硬,它挑開華姐害羞的花瓣,像一把鋼刀,鍥入瞭華姐的小逼。在我用力挺入我的陰莖的過程中,華姐一直仰著身子,雙手緊緊抓著我的胳膊,臉上都是害怕和舒爽交織的復雜神情。一直到我把整支雞巴連根插進瞭她的最深處,她才長長地呻吟一聲,放松下來。

  我持續地安撫和吮吸華姐的乳房,用一隻手揉捏著她的美臀,試圖讓她放松一點。華姐的乳頭充分勃起,變得異常敏感,每次的吮吸都會帶來她拼命抑制,但異常銷魂的呻吟聲。

  被柔軟滑膩而緊致的陰道包裹著,真是我的大雞吧的幸事,我開始緩慢地抽插起來,讓華姐適應我的粗大。每次連根插入撐開她的陰道的時候,華姐都會皺著眉頭呻吟著,痛苦和極度快感交替折磨著她。

  我故意問華姐,你的裡面怎麼這麼緊。華姐用力掐瞭我一下,說不許問,是你的太大,又不是我的錯。我說你的下面從顏色到緊致度和處女一樣一樣的,華姐已經被快感刺激得失神瞭,她喘著氣說,緊一點不好嗎?我聽說男人喜歡緊一點呢。

  我看她已經沉浸在這刺激的快感裡瞭,陰道裡也濕潤得很充分瞭,就開始有意識地加快瞭抽動的頻率和力度,華姐被這種突如其來的快感刺激得渾身花枝亂顫一般,隻是摟著我的腰,嘴裡胡亂說著,好舒服,舒服,舒服。

  我把她的雙腿壓在胸前,開始大力地抽插她的小逼,華姐像是適應瞭我的尺寸,不再喊痛,隻是咬著牙呻吟著,享受著這一波接一波的快感浪潮。

  在一陣快速的猛操後,華姐的渾身開始變得緋紅,像喝醉瞭酒一樣,她的陰道裡分泌的淫水越來越多,順著我的粗硬肉棒的抽插開始滑出瞭體外,沾濕瞭整個會陰。我借著這股勁一鼓作氣,把華姐奮力操上瞭高潮。

  這是華姐做女人20多年來的第一次高潮,當快感累積不斷襲來最後進入爆發臨界點的時候,華姐經歷瞭人生中最強烈的快感刺激,她無意識地瘋狂呻吟著,叫著床,渾身都在無意識地抖動。我把握著她的狀態,在她沖向高潮的一瞬間,華姐像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摟著我,用下身追逐著我的肉棒,狠狠地吞進去,使勁地夾著我的肉棒。

  華姐在我的懷裡高潮得一塌糊塗,她近乎尖叫般地扭動著身體,下面的小嘴吐著泡沫,陰道裡的嫩肉死死地夾住我的肉棒不放,華姐就像男人射精一般,身體抖動抽搐瞭好多下,然後泄出一大股愛液,美美地高潮瞭。

  我抱緊她,讓自己的雞巴緊緊地插在她身體裡,不停地親吻和愛撫她,一直到她的瘋狂扭動和抽搐完全平靜下來。華姐盯著我的眼睛,眼神裡全是最深沉的愛意。她摟著我的脖子,嘴裡喃喃地說,你這個壞小一,我愛死你瞭。

  我故意挺著堅硬的雞巴在她的陰道裡戳瞭兩下。華姐驚慌地問,你還沒有射嗎?我說嗯。華姐用可憐的眼神看著我說,可是我實在不行瞭。我說沒事,我出來瞭啊。

  我拔出我的陰莖,因為太久負壓的原因,我的肉棒從她的逼裡拔出的時候,發出瞭撲的響聲,華姐陰道裡積蓄的淫水愛液一下子流出來,乳白帶著透明的液體從大張的陰道口裡隨著陰道的律動往外流動,我趕緊拿過幾張抽取紙,墊在瞭她的屁股下面。

  經歷瞭高潮的華姐不再害羞,她在我面前大張著雙腿,陰道被我的雞巴擴張後還合不上的樣子,整個陰部因為充血變得顏色深紅,連隱藏多時的陰蒂也害羞地露出粉紅色的頭來,漲卜卜地挺在外面。華姐像個好奇的小女孩,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剛高潮洗禮過的下身。我抱著她,用手輕輕地愛撫按摩著她的花瓣,然後把手指輕輕地停留在她的敏感的陰蒂上,蘸著她的淫水,輕輕地撥弄著。

  華姐靠在我懷裡,隻是搖頭,說不要瞭,剛才又刺激又痛。我輕聲對她說,我不插你的逼瞭,我幫你好好揉一下陰蒂,讓你好好再爽一下。華姐喘著氣說,已經是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瞭,我才知道這才是男女之間最美妙的高潮,我一輩子也忘不瞭今天。我說你馬上再會來的,然後加快瞭手指的撫摸和揉捏。

  華姐如此刺激下的陰蒂變得極度敏感,我隻用瞭沒幾分鐘,就通過揉摸愛撫她的陰蒂,讓她再一次攀上瞭極度刺激的快感高潮,華姐像隻母獸般地低吼和呻吟著,整個身體彎成一張弓,任由我把她的陰蒂挑逗得不能自已,她扭動著小屁股,從陰道裡近乎噴射出一股快感的浪潮。她的叫床近乎變成瞭哭喊。她近乎脫力般地喘著氣,看著我的眼睛說,我是不是尿在床上瞭。

  我用手在她下身撩瞭一把泄出來的淫水,在嘴巴裡嘗瞭嘗,並沒有尿騷味,搖搖頭說,不是,還是你高潮噴的愛液,然後故意給她嘴裡抹瞭點,華姐躲避不及,吃到瞭自己的愛液。華姐露出疲憊的笑容,說哎,我現在覺得渾身都麻瞭,剛才最爽的時候,感覺到自己就快要死瞭,被你操的時候,覺得你把我操死瞭我也都心甘情願地認瞭。

  我把她放展到床上,用紙巾擦幹凈瞭她的下身,這光溜溜的白虎逼摸起來真舒服,我都恨不得去舔一舔瞭,華姐堅決地制止瞭我,說下面現在太敏感,千萬不要再刺激瞭。華姐看我的雞巴還硬著,有點歉疚地伸手過來,幫我輕輕地擼著,我親吻著她,任由她動作著。

  華姐忽然問我,說你是不是問過蘭姐我們那天晚上對你做瞭什麼。我說嗯。這時我心想我估計華姐並不知道蘭姐錄音的事情,所以我還是少說為妙防止穿幫。華姐靠在我的胸膛上,喃喃地說,其實那天晚上沒做什麼,你喝瞭酒就睡著瞭,我和蘭姐在裡面房間聊瞭很久,都是些女人之間的話。我繼續嗯,心想這些我都知道瞭,最後那20分鐘我看你怎麼說。華姐頓瞭頓,說後來我們倆睡前,想出來看看你怎麼樣。然後。說到這裡華姐停住瞭。

  我仍然隻是嗯,華姐沖我笑瞭一下,說你咋不問呢。我說我可不是等你說呢吧,你還打算賣關子啊。華姐說,哎,要是今晚之前,我肯定就賣關子瞭。現在的話,我覺得可以告訴你。嗯,蘭姐硬是帶著我到你身邊,嗯……給我看瞭你的身體。我說這個很重要嗎,你在遊泳池和健身房看瞭不知道多少遍瞭吧。華姐說,不是的,那天,蘭姐把你的衣服脫瞭,給我看瞭你的裸體。

  我有點無語,但表情一定很復雜。華姐親瞭我的胸口一下,說,哎,那時候覺得你的身體好健壯,好美,但感覺我和你的距離好遙遠。現在呢,這麼完美的人,就歸瞭本姑娘瞭。這是我那天萬萬沒想到的。

  我尷尬地笑瞭笑,說你們這樣偷窺下男生裸體,也太不端莊瞭,還對我這樣評頭論足,像在評價一匹馬一頭牛似的。華姐趕緊說,那當然不是的,首先是認可和喜歡你這個人在先的,否則殺瞭我也沒興趣去看這種的。

  我說嗯,那也無妨吧,後來也就看看算數瞭是嗎?華姐想瞭想,說,你別告訴蘭姐我說的啊,其實那天她有點那個的,我們倆聊天的時候,她就一直往那方面引,像是挑逗我似的,但我知道她這個人那方面想法和做法都很開放的,所以也沒有在意。後來出去又是她非要脫瞭你的褲子,給我看你下面,下面那根東西。

  我說蘭姐風月場裡的人,作風一貫如此吧,既然後面沒什麼事,那也就沒事唄。華姐小聲地說,其實還是有點事的,蘭姐她當時用嘴吃你的那裡,然後你的那裡就起來瞭,就像今天一樣,看上去又硬又長,挺挺的,但你睡得熟,沒醒。然後,蘭姐就一直煽動我,讓我和你做今天這樣的事。

  我吃瞭一驚,說那你不會聽她的吧。華姐說,做肯定是沒有瞭,她再挑逗,雖然我當時心裡也有點想的,但肯定不會同意。我要做瞭,就算你不知道,我也過不瞭我心裡這道坎,以後也沒法面對你。但我還是被蘭姐逼著,嗯,舔瞭舔你的那裡,但我隻舔瞭很少幾下就沒有再往下瞭。我其實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做那樣的事,但我怕如果弄得久瞭,自己會有點控制不住自己,這樣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我自己。

  我說就這些,沒瞭嗎?華姐說,嗯,後來蘭姐笑話我膽小,還非要她自己和你那個那個,讓我學著點。我覺得我不能接受她把你那樣瞭,就硬把她拉走瞭。她是不甘心,可是我態度很堅決,就算瞭。

  華姐捧著我的臉親瞭一下說,所以今天以前,其實我是知道你的秘密的,你不知道我,哈哈。不過我在想瞭,如果有一天你願意主動對我好,就像今天這樣,我就太幸福瞭。如果有今天這麼一天,那是我的命。如果我們永遠也不會再遇到,那也是我的命。

  我的心裡動瞭一下,我把她的手從我的下身拿開,抱緊她親瞭一下,說我都明白瞭,好好睡吧,你看你累得,眼睛都睜不開,說話都不利索瞭。華姐閉上眼把手和腿都跨在我身上說,我就想能抱著你睡著,你如果覺得妨礙你,等我睡著瞭,再拿開我的手和腿。停頓瞭一下,她喃喃地說,我很快會睡著的。我覺得有點淚目,輕輕摸瞭摸她的臉,用力摟緊瞭她。

  高潮後的極度困倦讓華姐飛快地進入瞭夢鄉,我愛憐地把她擺好姿勢,看著這個漂亮,溫柔、單純而又不幸的女孩臉上那滿足的神情與甜甜的笑容,心裡真有一種保護和陪伴她的沖動。

  我去沖瞭一下,然後拿塊濕毛巾過來,輕柔地幫華姐擦瞭把臉,又仔細地擦拭瞭她下身殘留的臟東西,感覺她的下身不知是紅腫瞭還是過度興奮,充血都沒有消退,我自己躺到我那一邊,華姐睡夢中翻身過來,手腳並用地要往我身上靠,我攔住瞭,但隔一會兒又伸過胳膊來,我隻好把她的手臂搭在我胸前,她沉沉地睡去瞭。

  早上我依舊很早爬起來,華姐還在熟睡中,我披著浴巾像做賊一樣溜到院子裡,把我的幹透的衣服收下來換上。房東在燒早餐,他下的黃豆面聞上去特別誘人,可惜我不能吃。我端瞭一碗粥,兩個雞蛋餅和一小碟榨菜回到房間,放在桌子上,看瞭眼熟睡的華姐,起身出門,在略帶著點寒冷的空氣中離開瞭客棧。

  醫院的值班醫生讓我做瞭幾項化驗,看下來參數都很正常,醫生覺得已經完全可以瞭,給我開瞭點藥讓我繼續鞏固一下。在她的強烈建議下,我在醫院吃瞭病號餐,道別後我慢慢散著步回到瞭南門外的客棧,這2公裡走得我有點累瞭,感覺自己身體還是有點虛弱,或者也許隻是一天來隻喝粥吃蔬菜沒有營養和油水的關系。我躺在床上,很快又進入瞭夢鄉。

  舅媽他們一行是中飯前回來的,舅媽直奔房間,摟著我的肩,我一下醒瞭,看到舅媽的神情我生怕她哭出來,趕緊笑著說我已經全好瞭,沒事瞭,下床蹦達瞭幾下。舅媽才浮現出笑容,嘴裡說,你個調皮的懶鬼小一。

  馬哥和張姐見到我活蹦亂跳的樣子也放心瞭,大傢商量中午吃點什麼給我補補,我趕緊說我是不能吃太油膩的。舅媽出去買菜回來,張姐主動到客棧裡下廚燒瞭幾個清淡但很鮮美的小菜,我難得這麼好胃口,吃瞭很多。

  華姐一直沒有和我聯系,因為她的沉默,我也覺得我不知道該主動說些什麼,也保持瞭沉默。

  按計劃我們下午就離開瞭大理,下一站騰沖。騰沖其實沒什麼看風景的地方,我隻記住瞭遠征軍博物館。其他時間都是在溫泉裡度過的,騰沖倒是難得的悠閑時光,一點兒不趕。舅媽和張姐與小雅打得火熱,特別是小雅非常喜歡舅媽,希望舅媽以後能幫她補習英語,但舅媽一直沒有明確答應,隻是表示願意幫忙,我知道舅媽工作很忙,根本沒時間再接這種補習的活兒。

  馬哥仍然很認真和詳細地對我講他的理想,給我看瞭很多他過去主持和做過的項目和工程,說實話我對他還是肅然起敬的,沒想到在我眼裡如神一般的很多互聯網產品和項目都是出自他的一手策劃和執行,我認真思考瞭下,我覺得我還是很心動和認可他的想法,覺得從馬哥身上,能學到很多未來事業需要的東東。

  騰沖兩日後我和舅媽就踏上瞭歸途,馬哥一傢繼續雲南遊蕩,我提前和馬哥他們道瞭別,他們返回上海的時候,我可能已經人在新加坡瞭。馬哥不由分說地給我安排瞭任務,讓我有意識地學習一些相關領域知識,我點頭答應瞭。

  回上海的飛機上,舅媽問我,那個馬哥想做的事情,和你於伯伯給你安排的事情,你更喜歡哪一個?你打算怎麼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