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很怕江雕開會和朋友在外邊過生日,很容易就把她撇一邊。他十六歲以前的生日她都缺席,這次她想和他一起慶祝十六歲生日。幸好江雕開告訴她會邀朋友在傢過,問她能不能應付,江新月滿口答應,她不怕麻煩,隻要在傢過就成。
放學以後,江雕開的朋友陸續到瞭,大傢擠在客廳裡相互介紹。
“這是我姐。”江雕開在介紹她的時候表情很淡,詞語簡短,連名字都欠奉。是呀,她是他生日會最大的配角,確切地說是老媽子角色,她的姓和名恐怕他的朋友都不關心。
“姐”
“姐”
年青人錯錯落落的叫聲,江新月一一點頭微笑。年青就是好,連叫聲姐都正大光明,不像她這個年紀,姐已經不敢輕易叫出口。
“高照,包大龍,包小陽”江雕開介紹得很隨意,又介紹站在江新月身旁的薑薇。誰知薑薇和包小月歡呼瞭一聲手就抓在瞭一起。
“怎麼是你啊。”
“你也認識開?”
“你們認識?”江雕開問。
“是啊,我們是同班同學。”兩個女孩兒異口同聲。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那真是太好瞭。”江新月說,“對瞭,阿開,你的朋友到齊瞭嗎,是不是還差一個?”雖然沒聽江雕開提起過,但她倒是道聽途說過他有一個最好的朋友。對於於瑋、於虹的過度誇贊,她潛意識裡反倒對這個未曾露面的少年有一絲好奇。
江雕開挑眉看她,似乎很詫異她為什麼會知道還差一個人,他正要說話時門鈴響瞭起來。
江新月跑過去開門。
她稍稍愣住,因為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少年,氣質和阿開簡直是天差地別。於瑋和於虹姐妹描述的並不過分,因為站在門口的少年比她們口中的描述更過分一些。那是玉一樣的少年,有著頎長優雅的身姿,狹長漂亮的眼眸散發著潤澤的溫度,斯文的如同漫畫裡走出的王子。
南宮祭在看到江新月的一刻,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有點懷疑此刻他是否是站在江雕開傢門口,他懷疑是昨晚夢境裡和她糾纏的太過徹底,所以那夢境居然延伸到現實中來,他懷疑是他對一個得不到的女人太過渴切,所以產生瞭幻覺。隻是懷疑的時間隻在一閃念,他就醒過來,確信居然就是她!
潤澤的眼眸因為熱切而燒灼起來,隻不過他太會掩飾。對面的她穿瞭一件剪裁簡單而合體的無袖白色連衣裙,頭發隨意地紮瞭馬尾,清新簡單的就像朵初綻的小百合。隻是於他看來,她的衣服如同虛設,她的裸體已溫習瞭無數遍,一展眼她就像是赤身裸體站在他眼前。想起那晚她嫵媚而清越的眸眼,貓兒一樣妖嬈的叫聲,想起她雪白的雙腿盤在父親的腰間,父親的深長欲望一次次深插進她的……
“這是南宮祭。”走過來的江雕開介紹。兩個少年眸光有瞬間交會,話都在眼裡,臉上都沒怎麼表現出來。
“祭,這是我姐。”還是同樣平板無奇的介紹。
江新月笑瞭,眉眼彎成新月。她喜歡這個少年,和酷酷的給人距離感的阿開完全不同,南宮祭第一眼就讓人覺得有親近感。或許在潛意識裡她更希望有一個像南宮祭一樣的弟弟。
“好像在哪兒見過你。”江新月對南宮祭說的第一句話。南宮祭也笑瞭,眸中潤澤的溫度陽光一樣在空氣中散開,讓看到他笑容的人有種暖洋洋微醺的感覺。
“我看姐也很面熟,好像在哪兒見過呢。”南宮祭說著伸手握住瞭她的手,她的手小巧而柔軟,有一瞬間他舍不得放開,可是他的意志從來強過欲念,“姐,常聽開提起你,很早就想拜訪瞭,今天終於見到真人瞭,太高興瞭。”南宮祭話裡有話,可是表面聽來卻是很適度的恭維。
“阿開提到過我嗎?”江新月驚訝。
“當然瞭,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他有個姐姐呀……”
“你們確定要在門口聊嗎?”站在一邊的江雕開開口,江新月這才意識到似乎怠慢瞭貴客,趕緊讓南宮祭進屋。
高照正和包大龍咬耳朵:“覺不覺的那妞像一人?”
“那個薑薇?”包大龍問。高照啐瞭一聲,包大龍才說:“開哥聽見你這麼叫肯定廢瞭你。”
高照嘬牙:“廢話,這不是他不在邊上嘛,你妹是祭特意給開找來的,他姐又像你妹,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包大龍低聲說:“打住,別說像我妹的話,可比我妹有味道多瞭,開哥聽見這個會黑臉。”見江雕開他們過來,包大龍趕緊噤聲。
年青人很快打成一片,在廚房裡忙著的江新月都能聽到飯廳裡的聲浪,心裡還真是有點小小的羨慕他們。昨天已經備好瞭要用的涼菜,很快炒瞭幾樣現成的熱菜,先讓他們吃著,她做起來就不著急瞭。
鍋裡有小燉肉,肉香飄瞭滿屋,她上瞭一天班,肚子也餓瞭,盛瞭一碗飯一邊吃一邊看著火。年青人不會有心思進來看她做飯,她也不會出去湊這些小孩子的熱鬧,再說肚子餓瞭吃什麼都香,她都很佩服自己的廚藝,大塊朵頤、肆無忌憚。
南宮祭進來時就是看到這種情形,廚房裡亂糟糟的,但香味卻很濃鬱,她紮著綠色的圍裙,一邊扒著碗裡的飯一邊看著鍋裡的小燉肉,說真的,她吃相真是不雅,一點也不淑女,可是看著她,他心裡卻充滿趣味,從裡往外的想笑出聲音。
目光再移到她的身體──那包裹在白色裙子下的嬌俏身段,圓潤俏挺的屁股,他早就意識到這個女人的身體對他有種致命的吸引,身體的某部分在慢慢騷動,疼痛,硬挺……隻有他能感覺到自己克制的低喘,他想,他一定要得到這個女人,無論用何種手段。
似乎意識到有人進來瞭,她轉過頭,眼裡掠過驚訝,然後就是劇烈的咳嗽,彎著腰,憋的臉都紅瞭。
“對不起,姐,我是不是進來的太突然瞭?哎……有沒有噎到啊……”他的聲音聽起來充滿瞭歉意,遲疑瞭一下,伸手幫她輕輕拍著背。
好半天,她終於直起瞭腰。臉上紅暈未去,輕咬著唇想扯出一絲尷尬的笑意:“你……”
南宮祭看著她,眸眼裡有暖和的笑漾開,他用手戳戳自己的嘴角。
“嗯?”江新月咦瞭一聲。南宮祭動瞭動唇。
江新月噢瞭一聲,手摸向自己右腮,南宮祭說:“這兒,左”,順著他的指引江新月順利地從左邊取下一粒白飯,然後她毫不猶豫地把它放進嘴裡吃掉,吃完瞭,她才意識到什麼。習慣是一種多麼可怕的力量啊,她後悔的要死,異常尷尬地看著驚訝的南宮祭:“那個……扔掉怪可惜的……”哎,她還解釋什麼呀。
“嗯”南宮祭點點頭,笑著說:“其實姐這個習慣挺好的,我很贊成。”
“啊……?”她有些微茫地看著他的笑容,想不到這也會受到稱贊,這孩子真是……討喜。
“那個……可以瞭嗎?”南宮祭指指鍋。
“嗯 ,差不多瞭。”她連忙掀開蓋子看。兩個人合作把小燉肉放進專用的盤子裡,南宮祭端起來對她說,“菜已經夠瞭,出去和我們一起吃吧。”
她雙手直搖:“不瞭,不瞭,你剛剛也看到瞭,我都吃飽瞭,還是你們吃吧,我不打擾。”她臉上依舊微窘。
“怎麼會打擾呢?姐不出去開的生日怎麼能過好呢,也比我們大不瞭幾歲吧,都是同齡人啊,快來。”他很自然地伸手抓住瞭她的手,江新月心裡沒什麼準備就被南宮祭拉瞭出去。
“小燉肉來啦。”南宮祭的聲音引來瞭大傢的關註,可是都沒註意他左手端的菜品,而是他右手牽的江新月。包大龍張大瞭嘴,低聲對高照說:“還是大少牛。”,高照哼瞭一聲:“我就說有貓膩瞭,保不準祭和開早把這妞給上瞭。”
“是他姐。”包大龍擠眼,示意高照別再說下去。高照哪聽他的,貼他耳朵說:“你還不知道嗎,姐姐操起來不比妹妹更爽嘛。我要有個姐,我早貢獻出來瞭,有姐一起操啊。”,包大龍急得直使眼色,生怕江雕開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