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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較勁

  江新月大驚失色,在她的概念裡助理是很純潔的一個工作名稱,怎麼奕輕城和她的理解不同麼?

  “我不知道助理還有這個義務……”她喃喃地看著他,心裡有絲受傷的感覺,在他吻著她的時候,她居然有種錯覺,而現在他竟然問出這種話,難道在他們有錢人眼裡,助理就等於“三陪”小姐?

  “不知道?”他玩味地看著她。“從不知道。”她搖頭,語氣裡已有些決絕的意味。奕輕城的眼眸裡有絲研判,然後他松開手,揚聲叫白姐。

  聲音還沒落,白姐已經拉門走進來,好像她就一直候在門外。並不等奕輕城吩咐,她就用眼神示意江新月隨她出去。

  江新月隨白姐走進另一個房間,白姐很嚴肅地關上門對她說:“你和小奕的對話我都聽到瞭,小奕的身份你也知道,人你也看到瞭,說不好聽的,有多少姑娘哭著喊著要給小奕做助理呢,小奕偏偏選中瞭你。況且你來的時候我也告訴過你,奕先生沒回來你六點就可以下班,如果奕先生回來,他要求加班的話,加班費是另算的……”

  白姐的態度是居高臨下的,在她看來江新月能被奕輕城選中完全應該感激涕零,怎麼還會不知抬舉地說NO呢。而江新月卻有她的自尊。

  “白姐,我真的不知道您說的‘加班’的意思是指陪……陪睡,生活助理我以為就是照顧老板的生活起居,不管加班費是多少,哪怕是天價,如果是這種性質的加班,我都不會做的。”

  白姐正要說什麼,門口傳來聲音:“奕總怎麼可能隻聘用生活助理,我們聘用的是貼身助理,江小姐應該知道‘貼身’是什麼意思吧?”斐森走進來,冷冷地說,“如果不是剛剛辭退瞭上一任助理,也不會有這個空缺。”

  他的態度簡直和白姐一模一樣。江新月氣結:“我以為是工作助理,來瞭才知道原來是生活助理,而貼身助理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哦?”裴森有點陰陽怪氣地說:“江小姐知道有多少佳麗擠破腦袋想競聘這個職位嗎?因為她們都明白這個職位所代表的意義,一旦被選中,以後想什麼就會有什麼,恐怕也隻有江小姐不知道吧?江小姐這麼不諳圈內規則嗎,有哪個總經理沒有幾個貼身助理,以解決不時之需,這個總比小姐要幹凈多瞭,況且奕總還是鉆石王老五,做好瞭,說不定可以飛上枝頭做鳳凰……”

  “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那讓給想做的人好瞭。”江新月不等他說完就沖口說道。裴森愣瞭一下:“江小姐的意思是不想幹瞭?”江新月看瞭他一眼:“就是這個意思。”她起身要走。

  “站住。”裴森叫住她,“別忘瞭合同上是怎麼寫的,有一方違約,都要給付對方相當於月薪10倍的違約金。”

  她月薪一萬,那就是十萬,相當於她以前兩年的工資,合同上的條款肯定是對她不利的,不過她也管不瞭許多,隻覺得他們歁人太甚。

  “你們合同上也沒寫是要人賣身,你們如意算盤也打得太精瞭。”說完,她沖出瞭房間,身後有重重的腳步聲傳來,裴森的聲音也追過來,“要違約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如果你現在走出去,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江新月加快瞭腳步,隻想要逃開,不想一頭撞在一個人身上,他穩住瞭她,她抬起頭,正撞上奕輕城一雙眼眸,他似乎剛剛洗過澡,換瞭睡衣,她鼻息裡滿是洗發水的清香。她雙手甩開他就向對面的樓梯跑去。

  奕輕城的聲音在身後傳來,不急不徐,沒什麼情緒:“別追瞭,讓她走。”

  腳步聲漸漸遠瞭,奕輕城才對裴森說:“外面下暴雨,打不到出租車,你派個人把她送回去。”

  裴森猜不透奕輕城的意思,是要留還是要放,不過他暫時也不想費腦筋去想,就答應瞭是,下去找人。

  江新月臉色有些蒼白地躺在床上,手腕上吊著點滴,手機鈴聲響起來,是薑成給她的單線手機,她用另一隻手翻出來,有氣無力地喂瞭一聲。

  “怎麼瞭,病瞭?”薑成爽朗的聲音傳過來。

  “嗯 ,有些感冒。”江新月咳瞭幾聲。

  “傢裡有人嗎?有沒有吃藥?”薑成問。

  “有人,我沒事,薑隊。”

  “新工作怎麼樣,適應瞭嗎?”

  “薑隊……”江新月有點囁嚅,“我可能要讓你失望瞭,這個工作不太適合我做,周一我不準備去瞭。”

  “怎麼瞭,是不是有什麼事啊?”薑成知道江新月不是輕易言棄的人。

  “沒事,就是不適合吧。”薑成問瞭好幾次,江新月都守口如瓶。

  薑成隻得說:“要是特別不願意去,也就算瞭。”雖然這樣說,但薑成隻是穩軍計,他還準備繼續遊說一下。正開個頭,房門一響,江新月以為是江雕開,沒想到抬頭卻看到瞭南宮祭提著一個花籃走進來。

  她連忙把電話掐斷。南宮祭把花籃放下笑著說:“怎麼病瞭也不多休息一下還打電話?”

  江新月嗯瞭一聲臉上有些不自然:“我媽的電話。你怎麼來瞭?”

  “聽開說你病瞭,不放心,就過來看看。”南宮祭很自然地坐在她床邊,察看藥物名稱。

  江新月一看到他,心裡就緊張不安,滋味很是難受。可偏偏南宮祭在人前就像沒什麼事一樣,可話語裡又處處讓她聽著別扭萬分。

  這時廚房裡傳來“當!”一聲響,像有什麼東西重重掉在地上,江新月心裡突突直跳。南宮祭站起來,問:“開在廚房?”

  江新月點頭:“他說要給我弄點早點。”南宮祭也不說話就走瞭出去。

  過瞭一會兒,兩個少年一前一後走進瞭房間,南宮祭手裡端著餐盤,上邊有粥和煎蛋,江雕開走在後面,兩手空空。

  “怎麼瞭,剛才?”江新月問阿開。

  江雕開聳聳肩:“沒什麼啊。”

  南宮祭忍笑:“還說,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煎蛋的時候,鍋熱瞭,就把蛋直接打鍋裡的,我進去的時候,鍋和蛋……”

  “喂,還說。”江雕開用手肘碰南宮祭,南宮祭不領情,還要繼續揭他老底,兩個少年你一拳我一拳半真半假地鬧起來。江新月失笑,她早就知道會這樣。粥和煎蛋一定是南宮祭的手藝。

  液輸完後,江雕開喂她,江新月要自己來,江雕開虎虎地說:“聽話。”,好像他比江新月大許多。

  可剛喂第一勺江新月就嗆住瞭,江雕開哪裡伺候過別人。“我來吧。”南宮祭把江雕開擠開瞭。

  起初江雕開還好,可是慢慢地看南宮祭一勺勺喂著江新月,他臉有點拉長瞭,說道:“哪有這樣的笨蛋,每次出門都要我帶傘,這麼大雨,自己卻淋得像落湯雞……”

  當著南宮祭,江新月有點窘,就說不想吃瞭,讓阿開去洗洗臉,他臉上沾瞭油煙漬。

  江雕開哼瞭一聲:“是吃飯不想看到我吧,我馬上就走。”他一轉身,江新月才看到他一直背在後面的一隻手,問:“你手怎麼瞭?”

  “沒怎麼。”江雕開懶懶地說。

  “燙瞭吧,快過來我看看。”江新月心疼瞭。江雕開手伸過來,食指上腫起老大一個水泡,換做江新月給他抹燙傷藥,江雕開還裝模作樣地叫她輕一點。

  粥和蛋沒怎麼動,南宮祭看著他們倆,好像他又被排斥在瞭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