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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自從認識瞭流域風。流大同學。腰不酸瞭,背不疼瞭,腿也不抽筋瞭,一個多月不更一章也沒有負罪感瞭……好吧,我承認,我算是被他帶壞瞭,我這個井噴型選手不能被他這種噴精的選手左右是不是?所以痛定思痛,還是忙碌起來吧,老流氓啊老流氓,你逍遙你的,我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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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的積雨雲翻滾著壓瞭下來,方才還隻是微微有些陰沉的天氣忽然起瞭風,氣壓低得讓人胸悶氣短。
陸小安看著那個穿著一身舊迷彩的女人從破皮卡車上下來,一步步的逼近。
小麥色的肌膚,修長的身段,舉手投足間都是滿溢而出的殺氣,被風拉扯飄散在空中的發絲間,一雙野獸般的雙目放射著讓人膽寒的兇光。
壓迫感,強烈的壓迫感。
僅僅是緩慢的靠近,靠在一起的男女也察覺到瞭自己的生命正不斷受到威脅的壓迫感。
身體如同痙攣一般的戰栗,原本柔順的微風吹拂在身體上也如刀削斧鑿一般的疼痛。
陸小安的臉色陰沉,他自問隻是個無名小卒,從來沒想過會受到如此的重視,受到如此款待。全身繃緊做好迎戰準備之餘,腦筋飛速的運轉著。
林諾的額頭浮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她害怕得頭皮發麻,幾乎想在下一秒就發足狂奔,玩命的逃跑,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跑,自己一旦將後背露暴漏在這個女人面前,這個圖露出危險氣息的女人瞬間就會像捏死一直蟑螂一般奪去自己的生命。
雖然三個人各有各的想法,但是短短兩三秒種,陸小安就拿定瞭主意。
「大姐,別提瞭,看見前面那醫院沒,來瞭好多警察,我們倆本來是來看病的,結果剛進去,就叫警察給清出來瞭。整不好有啥殺人犯,你可別過去。」
對方和自己相撞應該是偶然的,就算是公司的人下手瞭,他們也不可能掌握自己這種低等級人物的資料,能蒙混就蒙混。
「哦?是嘛?」
愛麗絲眨瞭眨眼睛,不置可否,腳下步子不停,問道:「你們倆是中學生吧?」
「對啊,一中的,怎麼?」
「我在想啊,現在中國的治安真亂,中學生都能帶槍……」
愛麗絲話還沒說完,林諾就一把抽出腰間的手槍,打開保險,將槍口對準瞭面前的女人。
槍口發出火藥爆炸的亮光,空氣中回蕩著子彈射出槍膛的轟鳴,手槍的後坐力震得林諾雙手發麻。
沒有受過系統訓練的林諾,緊緊是方才臨時抱佛腳般的受到瞭陸小安的幾句指點,開出的一槍因為後坐力完全失去瞭準頭,子彈歪歪斜斜的打碎瞭皮卡的擋風玻璃,皮卡破舊的報警系統發出讓人焦躁的報警聲。
「準頭還差點。」
愛麗絲並沒有槍戰電影中所演的那樣,飛身躲過呼嘯的子彈,或者幹脆就地打滾,愛麗絲依舊邁著輕快的步子,短短不到百米的距離,已經被她走瞭一半。
她用一直手的食指輕輕的點瞭點自己的眉心,說:「瞄準這裡。」
「瘋子。」
林諾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手中不停,子彈呼嘯著向愛麗絲招呼而去。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愛麗絲嬉笑著,壓低瞭身子,如同矯健的豹子一般,奔跑起來,亂飛的子彈在她身邊呼嘯而過,將柏油馬路的路面打出一個個的淺坑。
數十米的距離瞬間縮短,愛麗絲已經沖到瞭兩人面前不足十米的地方。
林諾手中的手槍發出咔咔的聲音,打光瞭子彈,沒有備用的彈夾,沒有子彈的手槍就變成瞭一塊廢鐵。她用足力氣將手槍沖著愛麗絲的甩瞭過去。
愛麗絲微微偏頭,躲過飛來的手槍。已經沖到瞭兩人的近前,一柄烏黑的牛角匕首已經呼嘯著切向林諾的脖子。
林諾的的肩膀被抓住,身體被一股大力帶得向後退瞭兩步,同時感覺自己腰間一空,腰間的皮套裡的匕首已經被抽出。
陸小安瞬間擋住瞭匕首的軌跡。
兩柄烏黑的牛角匕首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勾在瞭一起。
兩人的臉孔幾乎貼在瞭一起,愛麗絲天藍色的瞳孔瞬間收縮。
「……找到瞭。」
愛麗絲興奮的聲音如同毛的爪子抓撓玻璃發出的聲音一般在陸小安耳邊響起,幾乎同時,陸小安就感覺到冷風撲面,身體往後一仰,愛麗絲的拳頭擦著他的鼻尖劃過。
身後的林諾趁此機會抽出瞭另外一柄手槍,棲身一步,手槍幾乎抵在愛麗絲的頭上扣動瞭扳機。
「再給我躲個試試!」
愛麗絲急忙偏過頭,子彈在她耳邊飛過,帶走一縷長發在空中飛舞,火藥的爆炸聲和火藥氣體的噴射讓愛麗絲的臉頰生疼,耳朵嗡嗡作響。
「Fuckyou!」
愛麗絲大罵道。
林諾的小腹上重重的挨瞭一腳,倒退瞭幾步栽倒在路邊。
愛麗絲躲過陸小安手揮來的刀鋒,手中的匕首直刺倒在地上的林諾!
林諾狼狽的就地一滾,愛麗絲還想繼續追擊,卻感覺到脖頸後面一陣寒風。
愛麗絲一低頭,陸小安的匕首就帶著寒風貼著她的後腦劃過,又帶走她一縷長發。
愛麗絲恨得牙癢癢,搶攻幾次之後,一記膝撞得手,趁著陸小安彎下腰的時候,手中的匕首就要給陸小安開幾個通氣孔。
但這時,一旁的林諾卻又補缺補瞭上來。
如此這般,雖然兩人都不是愛麗絲的對手,幾乎是幾招就會敗下陣來,但另一個會立刻補缺,阻止愛麗絲的殺手。
雖然戰鬥似乎呈現瞭暫時的平衡,但這是建立在陸小安與林諾兩人不斷的受傷,不斷的爬起,快速補缺的前提下的,而愛麗絲除瞭稍顯疲累之外,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兩個人都明白,這種平衡馬上就會被打破。
三分鐘。
五分鐘。
七分鐘。
激戰仍在繼續。
這裡是市中心,槍聲應該會迅速的招來警察的,況且不遠處的醫院可是有數百的警員包圍著的。但過瞭這許久,別說警察,連一個行人,甚至車輛都沒有經過。
看來街道已經被封鎖瞭,自己還是在別人的甕裡。
越是交手,林諾越是心驚。「不可戰勝」。這四個字在她的腦海中越發的明顯。
陸小安有多少斤兩,林諾是知道的,在自己的訓練中,陸小安總是能輕描淡寫的化解自己用盡渾身解數的攻擊。而陸小安對這個女人的每一次攻擊,每一次出手,在林諾看來都是完美到極致的。
但偏偏是這樣的攻擊,都被她輕描淡寫的化解瞭,並且舉手投足間就將陸小安擊潰。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差距,一個面對沙袋訓練出來的搏擊高手,永遠不可能戰勝一個從戰場歸來的老兵,更何況這個老兵來自法國外籍兵團最臭名昭著的小隊。
「老娘找拿著這把刀子的人有事,你給老娘滾到一邊去!」
愛麗絲被兩人的聯手攻擊消磨得不厭其煩,準備先下手做掉林諾瞭。
發覺愛麗絲直奔林諾而去,陸小安手中牛角匕首一揮,劃過一道月牙般的軌跡直取愛麗絲的脖頸。但愛麗絲卻並不躲閃,手中匕首一勾,兩柄牛角匕首勾在瞭一起,同時陸小安的腋下就挨瞭重重的一腳,陸小安再次栽倒,但這一次,他卻沒能快速的爬起來。
糟瞭,肋骨的舊傷……
腋下迅速腫脹起來的刺痛感,陸小安不用查看也知道,肋骨折斷的舊傷,又因為這一腳,而復發瞭。
他掙紮著想站起身,肋骨斷裂的刺痛卻叫他動彈不得。
雖然林諾迎瞭上去,但陸小安知道,即使是自己,也能在二十秒之內擺平她,何況這樣一個打得自己沒有還手之力的女人。
情況急轉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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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走廊裡靜悄悄的,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快速的移動著,她光著腳,穿著薄薄絲襪的小腳踩在冰涼的地面上,無聲的跑動。
事情的進展開始失去控制瞭,她必須馬上離開。
秦向東被送進瞭手術室,但裡面響起的槍聲證明,他應該兇多吉少瞭。
雖然早就想過「公司」的根基十分的深厚,但卻從沒想過他們敢如此大規模的調動警察。
想到已經28歲的自己居然沒有一個昏迷瞭一個月的十六歲孩子的眼光獨到,她就想把自己的眼珠子摳出來。
上面給自己的命令是盡觀其變,不許插手,所以也自然沒有非常時期的救援,現在隻能靠自己。
她打開應急通道的門,向下望瞭望。沒有人。
躡手躡腳的來到二樓,打開一個窗口,小心的四處張望,沒有人註意,她雙手扒著窗臺,翻身而下。
受過良好的訓練讓她平穩的落在地上,甚至沒有發出什麼吸引別人註意的聲音,但是赤裸的腳掌卻一陣刺骨的疼,腳上的肉色絲襪也已經脫瞭絲,露出一塊塊腳部的皮膚。
帶著自己的鞋就好瞭。
一邊這麼想著,她一邊小心的尋找著出去的道路。
嗯?
警察中的一小隊人員吸引瞭她的註意力,因為這群人隻有十六七歲大,並不穿著警服,都穿著一身雪地迷彩,腳蹬陸戰靴。
就在她疑惑著這群人是什麼來路的時候,遠處的街道傳來幾聲槍響!
槍聲很密集,而且槍聲她很熟悉,正是自己被奪走的兩把手槍的同種型號的槍聲。
那兩個傢夥遇到麻煩瞭?該死,如果他們最後被抓,說瞭什麼不該說的話……
包圍著醫院的數百警察一瞬間就要望風而動,但是領隊的那個老警察卻被那一群年輕人阻止瞭。
「我們的老師在狩獵,你們就不要參與瞭,剩下的是我們的工作。」
丟下這麼一句話,幾個年輕人向著槍聲傳來的方向沖去。
「劉局,他們什麼來路?」
一個年輕的警員詢問道。
原來,這次帶隊的,正是市局劉副局長。
「誰他媽知道,我就打聽到,省裡下的令,讓我們配合他們工作,估計是什麼特殊部隊吧。」
劉局揮瞭揮手,指揮自己的手下:「接著幹活!」
而一旁潛伏著的那個身穿白大褂的身影,已經不見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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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市局,加上周邊所有能調動的警力都出動瞭,但是專案組卻還在這裡開著搞笑的案情通報會。
張蕾的焦急可見一斑。
饒是如同吃瞭春藥一般每天不高潮上幾次就渾身不舒坦的她,現在也完全沒有瞭那個心情。
她用藏在內褲夾層裡的電話卡給那個惡魔打瞭好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出事瞭,一定出事瞭。
怎麼辦,自己該怎麼辦?
那個惡魔死掉,自己應該是非常開心的,雖然自己是他的性奴,服從他取悅他,但自己並不愛戴他。
自己被調教的身體本能的追尋著刺激,追尋著性愛,但是這些換瞭其他人也是能給自己的,所以他,不是必須的。
但是他手中握有自己大量的證據,這些證據足以毀掉自己。
他死瞭之後這些證據會石沉大海?還是被警方起獲?
這種痛苦的煎熬讓她每分每秒都心力交瘁。
「主人,求求你,帶著我那些證據,請你沉到十八層地獄的最深處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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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事的人終於滾開瞭。」
愛麗絲輕描淡寫的架開陸小安凌厲的攻擊,掃瞭倒在一邊的林諾一眼,開心的嘴角上裂,露出一個讓人膽寒的微笑。
「準備好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瞭嘛?啊——」
自己的落敗隻是時間問題。從一開始陸小安就預計到瞭,所以他從交手開始就一直在拼盡全力的超長發揮。力求能夠制造一絲一毫的空隙以逃走,但對手的實力卻讓人超乎想象。
她還沒有出全力。
陸小安明白,但他沒有選擇,他隻能拼下去,否則隻能引頸待戮。
「太嫩瞭,太嫩瞭,太嫩瞭!」
面對陸小安密集的進攻,愛麗絲遊刃有餘的應對,隨手一擊就讓陸小安手忙腳亂。
「就憑你這種伸手?我不承認!我絕對不承認!」
面對愛麗絲哇哇的怪叫,陸小安的額頭開始見汗瞭。
其實事情的大致來龍去脈,陸小安都懶得去想。
同樣另類款式的烏黑色牛角匕首,這個女人和之前老鬼抓的那條大魚看見這柄匕首的時候,那激動的摸樣。再加上老鬼口中那個棘手的女人……
他媽的老鬼,你都要死瞭,還把仙人球扔進我懷裡啊。
「你不配!你不配!」
愛麗絲哇哇的大叫著,攻勢開始越發的迅猛。
胸口和小腹接連受創,剛被打得低下身子,後腦就被匕首握柄重重的敲擊。
陸小安隻覺得眼前一黑,強咬緊牙關狼狽的一滾,方才險些倒下的地方,一柄烏黑的牛角匕首已經發出刺耳的聲音深深插進瞭柏油馬路。
陸小安退後瞭幾步搖搖晃晃的站瞭起來,搖晃著腦袋讓自己盡快清醒,按著後腦的手掌一片血紅。
愛麗絲並沒有繼續追擊,陸小安緩慢恢復清醒的時候,才發現周圍佈置什麼時候多瞭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四男三女,每個人都穿著一件雪地迷彩,腳蹬陸戰靴。
「老師,我們打攪到您瞭嘛?」
一個女孩問。
「我肯定是搞錯瞭,莉莉絲怎麼會…這種垃圾…」
把自己學生的提問當做空氣,愛麗絲瘋狂的拉扯著自己的頭發,充滿野性美的五官因為憤怒而扭曲顯得越發猙獰。
難怪啊,真他媽的難怪啊。
陸小安暗罵自己的愚蠢,為什麼第一眼沒看出來?這個女人就是在「公司」中扮演老鬼角色的人啊。
怎麼辦?要認輸嘛?求她饒我一命,告訴她,其實是老鬼殺瞭那女?——別蠢瞭。
那麼做隻是在絞緊勒住自己脖子的纜繩罷瞭。
逃跑的退路…已經被封死瞭嘛?……要怎麼做才好呢?
愛麗絲沒有上前,趁著這個空隙,陸小安的腦筋飛速的運轉,目光掃過周圍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個人。
然後,他看見瞭路旁的水泥花壇後露出的一角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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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壇後,她緊緊捂住自己的口鼻,將粗重的喘息聲壓瞭下去。
花壇外不遠的街道上,陸小安正在和幾個身影不停的纏鬥,雙拳難敵四手,短時間內已經中瞭幾刀,而林諾則軟綿綿的癱在一邊。
一個皮膚呈小麥色的女人在一旁看著猴戲。
怎麼辦?
不能就此放任兩人被抓,如果被抓後,招供瞭一些不該說的內容,自己的麻煩就大瞭。
而林諾的身份特殊,又要保證她的生命安全。
說到底還是得出去幫他們?
她從自己腰間抽出瞭離開醫院之前從保險櫃裡拿出的備用手槍,之前的那兩把已經被花壇外的那對兒男女拿走瞭。
正思量間,她看到倒在一邊的林諾的手微微的動瞭動……
她醒瞭?
她才冒出這個念頭,就聽見兩聲槍響。
原來林諾在倒下不久之後就已經醒來,但是她在尋找時機……
槍聲未落,兩個沖在最前面的人就應聲倒在瞭地上。而這時,林諾的第二把手槍中的子彈,也宣告結束。
場上除瞭愛麗絲還剩下四個人,他們兩人一組逼近瞭林諾和陸小安。
不能再等瞭。
她從花壇邊沖出,槍口發出火藥爆炸的聲音。
一個沖在林諾面前的女孩立刻眉心中彈倒瞭下去。
她的出現無異於突然掉入油鍋的一滴水珠,立刻讓場面上起瞭變化。
陸小安身子一低,趁面前敵人分神的功夫,手中匕首連刺,在對方的胸口紮出一串深坑。
林諾聽槍聲響起,面前的敵人突然栽倒,接著就被人抓住瞭肩膀。
「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