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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桑榆非晚

  兩年時光,倏忽而過。

  這一天傍晚時分,一架私人飛機降落在羅瓦涅米機場。

  舷梯緩緩降下,一位美貌的婦人出現在機艙門口。這樣寒冷的時節,她穿著一件白色的貂皮大衣,修長的雙腿在衣擺之下時隱時現,卻隻穿瞭薄薄的肉色絲襪。女子走下舷梯,手上卻牽著一根銀鏈,一個同樣美貌卻更加年輕的女子出現在艙門口,她穿著一身白色的緊身皮衣,頸上戴著項圈,那根銀鏈就拴在這個項圈上。

  戴著項圈的女子走下舷梯便跪瞭下來,毫不在乎冰冷的地面,她撅起屁股,隨即穿著白色貂皮的美婦人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根毛茸茸的尾巴,將其插在項圈女子的臀後,待那尾巴搖瞭兩下,貂皮美婦人這才繼續往前走。

  一輛奔馳轎車早已等候多時,司機打開車門,項圈女子爬進車內坐到內側後,貂皮女子才上瞭車。

  奔馳轎車穩穩的駛離機場,沒多久,便在一處路口下道,駛入一條寬敞的林蔭道,最後在湖邊的一處莊園前停瞭下來。

  這座莊園占地極廣,後靠深山,前臨碧湖,裝飾素雅,別具匠心,此刻燈火輝煌,二樓窗前一名身材曼妙的成熟女子憑窗而立,正望著兩人走下車來。

  司機將車開走,二女拾級而上,走到別墅門口,那皮衣女子便俯身跪下,爬行著進門。

  「雪姐姐,你回來瞭。」一位充滿瞭知性美卻又有一絲女孩跳脫天性的女子迎瞭出來,一個咿呀學步的小女孩跟在她的身後,口中不停說著「姨姨」、「媽媽」。

  貂皮美婦人脫去大衣遞給女子,露出裡面灰色的齊逼短裙,性感身材在緊身棉裙的包裹下盡顯無遺,她溺愛的抱起眼前這個可愛的小女孩,逗得她嘎嘎直笑。

  這穿著白色貂皮大衣的女子正是希曼雪,迎出來的女子則是蘇靜,而跟著她的女孩子,則是兩年前機場分別時懷上的文海潮的女兒。盡管當瞭母親,蘇靜還是那麼不靠譜,所幸孩子還有一個很像媽媽的阿姨,文海潮也更多的待在這裡陪伴蘇恬和自己的女兒,小孩子才沒有被母親帶「壞」。

  看希曼雪穿得奇怪,蘇靜掩嘴偷笑,希曼雪被她笑的滿臉通紅,隻得說道:「哥哥讓我穿這身上飛機,說到傢瞭就要…就要肏我,我…我都濕瞭一道瞭…」

  蘇靜笑的更厲害瞭,她伸手到希曼雪胯下掏瞭一把,果然那裡已經流水潺潺,春意盎然瞭。

  「哎呀!」希曼雪不敢叫得太大聲,怕嚇到孩子,隻是羞意更甚,也無法阻止,何況自從相識以來,她便和蘇靜最是投緣,兩人氣質相近,都是安靜中帶一點癲狂的女子,很快便成瞭最要好的姐妹,在一起同床共枕已經不知道多少次,這一點小動作也沒什麼大不瞭。

  希曼雪躲開蘇靜作怪的手,笑著喘息瞭一會兒,問道:「好妹妹,哥哥呢?」

  「就你叫的甜,跟嘴裡灌瞭蜜似的!」蘇靜取笑瞭她一下,接著神色便黯淡下來,說道:「他去湖邊瞭。」

  希曼雪知道她想起瞭什麼,柔聲安慰道:「事情過去瞭那麼久,你也別自責瞭。這不能怪你。」

  蘇靜點點頭,卻又搖瞭搖頭,隨即便說道:「雪姐姐你幫我看下孩子,我去叫他們回來,咱們一起吃飯。」

  希曼雪點點頭,畢竟坐瞭八個小時的飛機,她踢瞭踢拴著銀鏈的女子,說道:「去找你媽媽吧!」

  那被鏈子拴著的,自然便是程琳。當日事情過後,文海潮質問程琳為何出賣自己,程琳回答她是為瞭幫助表姐爭取得到正妻的位置,她不是為瞭私利才這麼做的。

  當時文海潮正處在巨大的自責之中,因此並沒有怪罪程琳,但也不願意再看到她瞭。程琳失魂落魄的回國繼續讀書,卻始終難忘曾經經歷過的美好日子,她求助於母親和表姐,最終成功通過扮演性奴,重新得到瞭文海潮的信任。

  文海潮是真正的被她的誠心感動,至於她的誠心裡多少是出於愛意多少是出於對金錢的癡迷,這已經不重要瞭。

  程琳在過程中漸漸沉迷於調教,慢慢地便成瞭文海潮諸多女人當中唯一的一位實打實的性奴,這倒成全瞭她獨一無二的地位。

  那在二樓觀望的女子正是穆雪嬌,她從二樓樓梯下來,和跪伏在地的女兒相視一笑,和女兒單純的笑容不同,穆雪嬌心頭五味雜陳。她已經和程琳的父親離婚瞭,專職做文海潮的女人兼管傢,文海潮以及他身邊人的衣食住行都由她經手管理。

  看著沉淪的女兒,她心裡明白,是自己的拜金給瞭她錯誤的榜樣,她走上今天這條路,完全都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沒有盡到責任。

  但轉念一想,人活一輩子,圖的是個什麼呢?就算自己恪守婦道,自己女兒將來平平淡淡的走入社會,嫁個普通人傢,就一定幸福瞭麼?與其到那時候再守不住貞潔抵不住金錢和虛榮的誘惑,還不如這時候就走這條路呢!

  沉淪的人總是善於自欺欺人,穆雪嬌卻不知道女兒心中的想法也是和她一樣,隻是沒有那麼多彎彎繞而已,程琳隻是覺得,除瞭在主人面前低賤一點外,錦衣玉食的日子很好,她可以開著一千多萬的豪車去逛街,一次購物就將近百萬,更不要說主人還能讓她時時刻刻都處在性的快感中瞭。

  甚至在國內過關的時候,程琳體內的跳蛋就已經開始震動瞭,她紅暈雙頰雙腿夾緊的走過安檢,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如此過VIP 通道瞭,她還是擔心會不會被安檢攔下,問她體內藏瞭什麼東西。

  穆雪嬌看到希曼雪,臉上馬上綻放出一個美麗的笑容,甜甜的叫瞭聲「雪姐」,她心裡明白,眼前這個年近半百的女人雖然不再年輕靚麗,卻在文海潮心目中有著無與倫比的位置。時至今日,真要分個高下的話,希曼雪一騎絕塵,蕭沅荷和蘇恬姐妹倆並駕齊驅,而她則隻是一個長得好看可以肏的管傢而已,至於自己的女兒地位如何,穆雪嬌倒是無法準確定位。

  穆雪嬌接過孩子,笑著問道:「小荷沒跟著一起來嗎?」

  「嗯,她在赫爾辛基還有一些賬目上的事情要處理,得明天下午才能過來。」

  希曼雪拍瞭拍穆雪嬌的手臂,溫和的笑著說道:「雨荇讓我給你帶好,說她想你瞭呢!你照顧下,我去洗把臉!」

  「好的,雪姐。」

  「希曼雪這段時間來氣色越來越好瞭,真是不一樣。」穆雪嬌抱著孩子倚在門框上,低聲和女兒說話。

  程琳投瞭一條毛巾,慢慢擦拭自己的雙手和面頰,然後慢慢解開瞭自己的皮衣,露出裡面的SM情趣裝又小心的脫下褲子,不讓肛門中夾著的尾巴掉下來,完成瞭這一切動作重新跪在地上,她才笑著回答母親:「你是沒看到她在外面應酬的樣子,可威風瞭!」

  母女倆在這裡說著體己話,蘇靜則走進瞭傍晚的天色中。沿著鵝卵石徑一盞盞精致的地燈隨著她的腳步聲亮起,照亮前路。這些地燈直通湖邊碼頭,與周邊環境渾然一體,白天的時候完全看不出來。

  鵝卵石徑旁邊有一條光滑的石板路,那是小海為姐姐特地鋪設的,想到這裡,蘇靜的心中充滿瞭溫馨,自己沒看錯人,姐姐也沒看錯人。

  湖光山色掩映中,遠處夕陽西下,一抹殘陽倒映在湖水中,偶爾兩隻飛鳥掠過湖面,蕩起一波波漣漪,晚風徐來,吹得漣漪湧至岸邊,嘩嘩作響。

  岸堤之上,一個青年男子靜靜站立在側,一個紅衣女子坐在輪椅上,正在一副畫板上作畫。蘇靜放慢腳步,緩緩走近,正聽到男子說話:

  「你畫的畫越來越憂傷瞭,畫上的憂傷再也散不去瞭。」

  「為何要散去呢?憂傷也是一種美呢!」女子聲音輕柔,語調低沉,千回百轉中充滿瞭低沉和消極,正是自己的姐姐蘇恬。

  文海潮嘆息瞭一聲,說道:「其實你知道,那段錄音是靜靜做的,對吧?」

  蘇恬沉默瞭一會兒,才說道:「是啊,親姐妹,我在經歷什麼她怎麼會不知道。最開始的時候我不肯說,後來逼不得已,我還是跟她說瞭。她提過好幾次,要替我去,我堅決的拒絕瞭,這種事沒必要兩個人都去承受,我一個人承受就足夠瞭。」

  「她是怎麼把錄音機帶進去的?」

  「應該是一本書吧?她讓我把老爺子的一本書拿瞭出來,沒幾天就讓我換回去,然後過瞭有一段日子她又讓我把那本書帶出來。當時我就懷疑瞭,可我檢查瞭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所以你受到威脅的時候第一反應是逃跑,而不是去報復。看到你這麼堅決的想跑,她也不敢拋出那段錄音瞭,也難怪她當時對你把她那麼賣瞭沒怎麼拒絕,我一直以為是自己魅力大呢,不成想竟然是因為她覺得對你有愧。」

  「我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些內幕。」蘇恬沉默瞭一會兒,說道:「沒事兒,一切都過去瞭,過去的就都過去吧!我現在多好啊,每天可以對著這麼美麗的景色畫畫!這是我夢裡都不敢想的地方,今天卻變成瞭現實。」

  「她一直在怪自己,覺得是自己當初的擅自行動才讓你受傷的,如果她知道,你是為瞭保護她才中槍的,肯定會更內疚吧!」

  「她一直都想保護我,從小到大都是,可她不知道,我才是姐姐,盡管我不說,但我還是覺得自己對不起她,把她帶到國外,帶進這些生生死死的事兒來,我應該保護她一次瞭。」

  「可這一次的代價…」

  「不都一樣麼?兩個人裡,是她改瞭姓氏,而不是我。她被我騙上瞭你的床,就那麼失瞭貞潔,卻也毫無怨言。被我拐帶著來到瞭國外,再也回不到她喜歡的環境中瞭。這些都是我欠她的,我該做的,再來一次的話,我也毫不猶豫…」

  「姐!」

  「靜靜!」

  「小靜,你…你什麼時候來的…你…你怎麼不出聲!」蘇恬被突然出現的妹妹驚得手足無措,蘇靜卻已走到她身前蹲瞭下來。她牽起姐姐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泣不成聲,哭聲中有感動有悲傷有辛酸有委屈。

  姐妹二人抱頭痛哭,文海潮站在旁邊,安慰也不是,走開也不是,隻能站在那裡,看著姐妹二人哭的昏天暗地,日月無光。

  「好妹妹…別…別哭瞭,哭壞瞭身子。」蘇恬安慰著妹妹,可蘇靜從來沒這麼釋放過自己的情緒,這次哭的特別盡興,仍舊是嚎啕大哭,不肯停止。

  「好妹妹,別哭瞭,你這點兒淚水都淌到姐姐身上瞭,下面涼颼颼的…」

  蘇靜情緒不穩,自然不覺得什麼,文海潮一下子反應過來,他驚喜的沖到蘇恬身前,顫聲問道:「你…你說下面…」

  「哎呀討厭你!問那麼…」蘇恬也反應過來瞭,她推開蘇靜,一把掀開蓋在腿上的毛毯,看著腿上的水漬,她的語調也斷斷續續起來:「我…這裡…涼…濕…」

  「啊!」蘇靜大聲尖叫起來,她原本就聰慧過人,一下子就明白瞭關鍵:「姐!你有感覺瞭!姐!」

  文海潮不敢高興太早,他用力掐瞭掐蘇恬的大腿根兒,蘇恬微微皺瞭皺眉,歡聲說道:「能感覺到…有一點疼,好像…好像蚊子咬!」

  文海潮高興的一把抱起蘇恬,大步奔向莊園,他要立刻帶蘇恬去醫院,看最好的醫生,一刻都等不得瞭…

  文傢諸女都知道蘇恬在文海潮心目中的位置,除瞭萬千寵愛,文海潮對她更多的是一種愧疚。他對諸女都心存愧疚,但隨著時間流逝,他用各種手段都對她們進行瞭補償,唯獨對蘇恬,他覺得無論做什麼都無法補償其萬一,斯瓦藍德莊園內新建的濱湖大廈就是最好的例證。

  斯瓦藍德莊園濱湖大廈是文海潮為蘇恬專門修建的一座宅院,就在當初選定的舊址上,完全依照蘇恬的設計。整座房子共有五層,地上兩層,地下四層。地上兩層中,一層分別為客廳餐廳廚房書房小會客室,二層則隻有左右兩側的兩間主臥和居中的四間客房。樓頂被一層厚重的鋼化玻璃包裹,中間有一個泳池,占用的是位於一樓客廳上方二樓的空間,正午時分陽光充足的時候,光線會透過水波透到屋內,別有一番亮色。地下負一層為影音室活動室,負二層為車庫和傭人房,負三層是酒窖和冷藏室,負四層則為桑拿房和溫泉池。

  整座莊園風格簡約而內斂,看起來平平常常實則耗費巨大,單是底層的人工溫泉就耗費瞭大量錢財,隻是因為文海潮聽說溫泉對蘇恬的身體恢復有好處,就不計成本的通過人工加天然的方式挖瞭這一眼溫泉。

  文海潮心存愧疚,是因為身邊諸女當中,唯有蘇恬失去瞭生活的快樂,而他一直認為這是自己的罪過。

  經歷瞭那一番變故之後,希曼雪接手瞭基金會的管理和運營,基金會真正的開始瞭慈善事業,蕭沅荷則負責基金會的財務工作,南冰居傢照顧雨荇和平南的日常起居,她們定居在國內,住在文海潮最開始到達京城買的那套房子裡。蘇靜成瞭訪美學者、普林斯頓的客座教授,不是憋在傢裡和姐姐搞學術研究就是外出演講作報告,兩年的時間裡她已經完成瞭兩本著作和四篇學術論文。穆雪嬌常駐斯瓦藍德莊園,照顧蘇恬的飲食起居,在蘇靜宅在傢裡的日子裡,她才會外出旅遊購物散心,再加上其他幾女來到的時間,她一年待在斯瓦藍德的時間並不長。

  程琳在國內讀書,隻有寒暑假的時候才有機會出來,出來的大部分的時間也是和母親一起外出。

  唯一沒法離開的是蘇恬,不管文海潮為她提供瞭多麼完備的生活設施,多麼周到的貼心服務,有些東西是他無法做到的。蘇恬不願意外出,從不肯離開莊園半步,她不願意被人推著輪椅出門,不願意看到別人奔跑著歡聲笑語。不光是雙腿無法行走,她從肚臍以下整個下半身都失去瞭知覺,除瞭無法享受行走的樂趣,享受自由的快樂,她還無法享受性愛。每次看著心愛的人在眼前卻無法擁有他完整的愛,這種痛苦的折磨讓她的精神每況愈下,這在她的畫作中體現的越來越多。

  蘇恬的雙腿感受到知覺,這成瞭文傢眾人的一件大事,每個人都知道蘇恬的分量,都知道蘇恬代表著什麼,如果蘇恬崩潰瞭,文海潮也會隨之崩潰,他將在這自責當中悔恨一輩子。而蘇恬恢復知覺的意義則顯而易見,這是陰霾多日後天空中乍現的一律陽光,是幹旱旬日終於得降的甘霖。

  蘇靜跑在前面,說不清是哭是笑的樣子引來瞭屋內幾女的問詢,她大聲的喊著:「姐姐有感覺瞭,她能感覺到瞭!」

  希曼雪扔掉手中擦頭發的毛巾,忘記瞭自己是不是會因此感冒,沖向門外,然後她就看到瞭文海潮那因為興奮和劇烈奔跑而通紅的臉。

  「哥哥…」

  看到希曼雪探詢的目光,文海潮用力的點點頭,他開心的說不出話來,隻是抱著蘇恬,不停的親吻她的面頰,表達他的喜悅之情。蘇恬低眉順目的任他輕薄,這是兩年來她第一次願意讓他親近自己,也是兩年來她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起來。

  蘇靜把車開瞭出來,希曼雪趕忙拉開車門,文海潮立刻上車,其餘眾人上瞭另一輛車,一行人直奔醫院。

  這座私人醫院是希曼雪的基金會出資興建的,這裡有全歐洲最好的骨科醫生和神經科醫生,這是文海潮為瞭蘇恬特地重金聘請過來的,當時想的不過是盡人事以求心安,不曾想今日真的用到瞭。

  醫院早就接到瞭電話,做好瞭迎接的準備,幾位醫生立刻開始會診。

  蕭沅荷風塵仆仆的出現在走廊盡頭,看到她出現,文海潮心中溫暖,走過去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蕭沅荷接到電話立刻放下瞭手中的工作,乘坐私人直升飛機匆匆趕來,不論她是真的關心蘇恬還是僅僅因為關心文海潮關心的人,她做的這一切都讓文海潮覺得自己無比幸運。

  經歷過程琳的那一番風波,文傢諸女在這方面更加小心謹慎,她們小心維護者彼此的關系,在允許的范圍內盡量避免沖突,保持和諧。這些女子用自己的聰慧和對文海潮的深愛維持瞭一個大傢庭的完整和睦,這也是文海潮時刻充滿感恩之情的原因。

  眾人終於閑瞭下來,文海潮從興奮和喜悅中冷靜下來,才發現希曼雪穿著那身性感的紅色短裙,心裡想難怪剛才那些醫生神不守舍的,這麼一群大美女擠在醫院裡不說,還有一個打扮風騷艷麗的熟媚婦人,這個婦人還不是別人,正是醫院的大股東,慈善基金會的理事長。

  文海潮脫下自己的風衣給希曼雪披上,戲謔道:「希大老板,這兒的人可都認識你,你就這麼一身就跑來啦?」

  被他點醒,希曼雪俏臉暈紅,撒嬌不依:「壞蛋,還不是因為你…」

  不過她也並不在意,形象是實力塑造的,她願意讓世人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男人給的,如果他想,自己毫不介意像程琳那樣出現在世人面前,甚至還可以做得比程琳還瘋狂…

  光是想一想,下面都濕的不行瞭,希曼雪趕緊止住心緒,不敢再胡思亂想,轉移話題分散自己的註意力:「玉樹那邊的救助工作已近尾聲瞭,最後一批救援物資已經運到瞭。在國內的很多慈善項目,白傢都給開瞭綠燈,我盡量跟他們保持距離,沒敢過多接近。」

  「那小子這兩年收瞭咱們不少的好處瞭,在國內的投資和跟田木生合作的項目能發展的這麼好,他也功不可沒。防人之心不可無,但該給的好處還是不能少瞭,這些你自己把握,這方面你比我強。」文海潮頗有自知之明,他繼續說道:「咱們現在慈善做的這麼大,名聲在外,誰想對咱們不利都得有所顧忌,田木生那邊也搭上瞭一個長老,白傢就算不懷好意,最後鹿死誰手也不一定。」

  文海潮悵然一笑,說道:「當年我還是太幼稚瞭,以為自己低調一點就不會有事,事實上如果不能用這樣的財富博取社會地位,獲取足夠的影響力,那麼我就跟那個,叫什麼來著?」

  希曼雪笑道:「孩童捧千金行於鬧市。」

  「確實如此。」

  「後天有個慈善晚宴,你和我一起去吧!我想…你請我跳一支舞!」

  看著希曼雪充滿瞭希冀的眼神,文海潮遲疑瞭一下,還是答應瞭……

  * * * * * * * *

  「…我們會將慈善事業進行到底,讓越來越多的人因之受益,讓越來越多經受苦難的人看到希望!謝謝大傢!」

  希曼雪臉頰紅暈走下講臺,文海潮伸手扶住她,希曼雪貼在他耳邊嬌聲埋怨:「壞蛋,這個時候玩這個,你就不怕我出糗!」

  「我不過是提瞭個建議,你完全可以拒絕的嘛!」文海潮滿臉無辜,把手伸進兜裡,加快瞭遙控跳蛋的節奏。

  「嗯…」希曼雪被突然而來的快感弄得目眩神迷,她不自禁的閉上瞭眼睛,隨即趕忙睜開,不想讓參加晚宴的人看到自己陶醉其中的窘態。

  舞池中音樂響起,已經有兩名男士朝希曼雪走來,文海潮不慌不忙,用地道的紳士禮儀邀請希曼雪共舞。

  希曼雪將手遞給他——盡管之前兩人的手就握在一起瞭,二人一起走進舞池當中,隨著音樂翩然起舞。

  體內的跳蛋以長短脈沖的頻率沖擊著她的敏感點,面前的男人胯下那雄壯的男根時不時的摩擦自己裙裝下敏感的下體,希曼雪隨著舞步的變幻時而夾緊雙腿享受摩擦的快感時而分開雙腿任跳蛋滑出再重新吸入,一隻華爾茲下來,她已經高潮瞭一次。

  「啊…哥哥…我高潮瞭…」

  希曼雪喘息著伏在文海潮肩頭,臉色泛著潮紅,別人都當她是體力不支,誰知道她會在如此正式的場合偷偷的高潮。

  曲風漸轉,燈光暗瞭下來,一首柔美的小夜曲緩緩流淌出來,兩人緊緊摟抱在一起,體會著這一刻的柔情蜜意。

  * * * * * * * *

  這是一間南向的書房,古色古香的書架上擺滿瞭各色典籍,而這裡則是整間屋子唯一一處沒有雜亂不堪的地方瞭。

  一張寬大的書桌上擺滿瞭形狀不同的紙張和書頁,地面上、椅子上都是翻開的書籍,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子穿著橙色T 恤和白色短褲正蹲在地方翻找著什麼。

  房門被推開,文海潮走瞭進來,他勉強在書頁的空隙中找到落腳點,然後關上房門,說道:「你怎麼又不吃飯?」

  女子頭也不抬,隻是說道:「我把這點兒看完就去吃。」

  「別吃瞭,馬上中午瞭,你可以直接吃午餐瞭。」

  女子自然是蘇靜,她再次進入學者模式,頭發亂篷篷的不知道幾天沒洗瞭,雙眼通紅,不知道熬瞭幾夜。文海潮心疼的蹲下來從側面抱住她,親吻她的耳朵和面頰,埋怨道:「這麼拼命幹嘛?你又沒錢花瞭?」

  蘇靜是諸女中唯一一個不花文海潮錢的女人,她住他的,吃他的,用他的,就是不要他的錢。她自己賺錢自己花,賺一筆就休息大半年,花光之後再去賺一筆,然後再休息,如此周而復始,循環往復。

  文海潮和諸女很不理解,倒是蘇恬明白妹妹的心思,她告訴文海潮,蘇靜這是逼著自己不被生活腐蝕,用生活逼迫自己專心學術,否則的話早晚變成一個沒有內涵的花瓶。

  蘇靜要是花瓶那程琳母女就是空氣瞭,文海潮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可不敢說,隻能盡可能的讓姐妹倆吃好住好。

  「還有點錢,不過不多瞭,我要把這本書寫完,稿費就夠我閑半年的瞭。」

  「不急在這一時,休息一會兒,休息一會兒!」

  「幹嘛?你想幹我?不對,你不喜歡這個詞兒,你想…肏我?」蘇靜學者模式開啟,魔鬼附身,轉過頭來不帶感情的看著文海潮,說道:「我好像也有需要瞭,來吧,你滿足我一下,然後咱們去吃午飯,吃完午飯我再繼續。」

  說這話,她就脫掉瞭自己的T 恤,連著內褲一起脫下短褲,露出瞭赤裸的下身,然後轉過身去趴跪在地,等待文海潮進入她的身體。

  文海潮一個頭兩個大,處在不愁錢花模式的蘇靜是人間天使,知性美麗風情萬種善解人意,一旦處在學者模式進入魔鬼狀態,蘇靜就是不帶絲毫感情的學術機器。早已不是第一次經歷她這樣狀態,文海潮硬著頭皮脫下褲子,一番調情之後進入瞭眼前這個奇怪少婦的身體…

  * * * * * * * *

  文海潮坐在小船裡,水面擾動,魚竿被掙的彎曲,他才從睡夢中醒來,趕忙收起魚線,原來是一隻半斤左右重的鯽魚。他把魚放進水袋,這時手機響起,他拿起來一看,是蕭沅荷打來的電話。

  「哥哥,你在幹嘛?」

  「釣魚呢,剛睡著瞭!」

  「別凍著瞭…」蕭沅荷沉吟瞭一下,說道:「下個月十一號我媽過生日,你能…能回來不?」

  「我…」文海潮面色尷尬,假裝咳嗽瞭幾聲,然後說道:「那我就…回去?行,回去,到時候帶上小姨琳琳一起…」

  「你就壞吧…」電話那頭的蕭沅荷急急忙忙的掛斷瞭電話,生怕再說下去說到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一般。電話這頭文海潮也松瞭口氣,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已經一腦門子的白毛汗瞭……

  * * * * * * * *

  2010年4 月30日,芬蘭,羅瓦涅米,晴,2 ℃-7℃。

  這一天蘇恬出院,她完成瞭兩個療程的恢復治療,已經可以拄拐行走瞭。

  文傢眾女再次聚在一起,為她的健康歸來準備瞭盛大的慶祝儀式。吃過晚飯,大傢依次來到蘇恬面前,每個人送上一份禮物,祝她健康。等輪到文海潮時,蘇恬語笑嫣然,嬌聲問道:「你打算送我什麼?」

  文海潮撓撓頭,大傢私底下準備禮物他不是不知道,卻實在想不起應該送點什麼。

  看他撓頭苦惱的樣子,蘇恬開心的笑道:「傻瓜,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

  文海潮哈哈大笑,一把抱起蘇恬,伏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好,今晚我就把自己送給你,讓你美上天!」

  「這麼多姐妹呢,我可不敢專美於前!以前你怕我心中不快,一直都沒機會大被同眠,今天趁著大傢都在,就遂瞭你的心吧!」

  這個夜晚註定多情而淫靡,二樓東側主臥那張已經不能稱之為床的大床上,七女並排而跪,希曼雪居中,左側是她的兒媳南冰,右側則是蕭沅荷。南冰左側是蘇恬,最左側則是蘇靜。蕭沅荷右側是穆雪嬌,最右側則是程琳。

  這個順序還是蘇靜排出來的,希曼雪開始堅決不肯居中,蘇恬真誠的勸瞭一番,才勉為其難的占瞭首位。而南冰的位置則頗有深意,挨著婆婆表明她和希曼雪是一體的,媳憑婆貴,差不多相當於古代正妻的同房大丫頭。兩側的蘇恬和蕭沅荷則不相伯仲,蘇靜和穆雪嬌母女則互為兩側的依附。

  蘇靜的智商自然是極高的,她的考慮極為周全。諸女當中,希曼雪年屆半百自然不會再生育,南冰和蕭沅荷均已生育過,自然不是生育的首選,能為文海潮生下兒子的,其實隻有蘇恬蘇靜姐妹和程琳。蘇恬久病初愈,本來就不適合生育,穆雪嬌年齡大瞭不說,女兒都被自己的情人包養瞭,於情於理也不會生育。這樣一來,適合生育的便隻有蘇靜和程琳,因此兩女都在最外面,等著文海潮自中間開始臨幸,朝一側順延下去,最後在最末位射精。

  蘇靜匠心獨運,大傢都挑指稱贊。順序排定,文海潮端槍立於美艷熟婦背後,還未插入,希曼雪便已興奮的渾身發抖,等她聽到文海潮那聲「好媽媽我來瞭」,險些先到瞭高潮。

  文海潮挺身刺入希曼雪滑膩的美穴,朗聲調笑道:「騷媽媽,最終還是你做瞭這個大婦吧?」

  希曼雪熱情的回應「兒子」的抽插,浪叫道:「好兒子…大雞巴哥哥…好爸爸…雪兒不要做什麼大婦…雪兒要做哥哥的老婊子…讓哥哥肏一輩子的老婊子…」

  被他們二人弄得氣氛火熱,諸女開始瞭捉對廝殺:南冰和蘇靜按住瞭蘇恬,在她久病初愈的身體上流連忘返,讓蘇恬再次體會到瞭姐妹同感的美妙感覺;穆雪嬌將兩個晚輩抱在瞭懷裡,任她們吸吮自己的美乳,仿佛回到瞭初為人母的歲月。

  文海潮將希曼雪送上瞭高潮,轉過身來要弄蕭沅荷時,才發現她正戴著一根雙頭雞巴,賣力肏幹自己的小姨,而程琳則在一旁吶喊助威,不間斷的刺激著自己的母親。

  文海潮笑著搖頭,換瞭個方向,來到南冰身後,正要劍及履及,卻被南冰笑著拒絕瞭。文海潮心下溫暖,她來到蘇恬身旁,溫情的看著這個帶給自己許多快樂也因為自己承受瞭許多痛苦的女人。

  感受到瞭文海潮眉目中的深情,蘇恬眼泛淚花,動情的伸手撫摸愛郎的面頰。

  文海潮眼中濕潤,欲蓋彌彰的彎下腰和蘇恬親吻起來。蘇靜在旁邊也流下瞭淚水,卻笑著罵道:「這麼多人等著呢,就不能趕緊的!」

  蘇恬看瞭妹妹一眼,把她拉進懷裡,這才膩聲對文海潮說道:「首長,請您肏我們姐妹吧!」

  被她說的情動,文海潮挺身刺入蘇恬緊窄的蜜穴,美妙的觸感傳來,雖然模糊,卻仍舊讓人心神激蕩。蘇恬閉目仔細感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快感在股間聚集,還未呻吟出聲,已經聽到妹妹輕輕的呻吟瞭起來。

  文海潮眼中的景象自又不同,他進入蘇恬身體的剎那,蘇靜閉上瞭眼睛,臉上現出瞭陶醉的神情,她輕輕的舔著嘴唇,一絲細若管弦的呻吟在她口中逐漸放大,最後成瞭一曲美妙的仙樂,而這一切,還僅僅是他進入瞭她姐姐的身體。

  姐妹二人宛若琴瑟,被文海潮彈奏出一曲曼妙的和鳴;又如並蒂的蓮花,被暖風拂過,同時綻放出最美的春光。

  幾女都是初次見到這般景象,竟都看得呆瞭,文海潮志得意滿,哈哈笑道:「姐妹花開並蒂,我真是好福氣!」

  蕭沅荷貼著希曼雪,膩聲笑道:「何止呢,這裡母女花,婆媳花,都等著你采摘呢…」

  希曼雪早已緩過神來,笑著問道:「說別人母女花,我怎麼聽說去年春節,海潮一不小心采瞭另一對母女花呢?」

  「哎呀,雪姐你討厭!」蕭沅荷想要掐希曼雪,卻不知從何下手,最後變成瞭咯吱。穆雪嬌心中疑惑卻不敢問,南冰卻說道:「雨荇那麼小,怎麼…啊!」

  蕭沅荷羞得面紅耳赤,掩面道:「都是這個大色狼,不但…不但勾搭瞭我媽…連…連我弟妹都被他…」

  眾人目瞪口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