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剛成年沒多久,她至今還記得高考前和初戀在他宿舍時發生的那一切。
那一天,她從女孩兒變成瞭女人,以一種混不在乎的心情,和並不快樂的感受,完成瞭這一蛻變。
她的同齡人,對這件事都不是那麼在意的,甚至在她看來,自己臨近十八歲才告別處女,是一種恥辱。
那一瞬間,雖然很疼,但她竟然有種解脫的快感。
但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赤裸著身子靠在沙發上自己擼動自己的性器官算什麼,憑她有限的性經驗,她隻是覺得那樣似乎很變態,卻並沒有太多別的想法。
婆媳倆那邊已經高潮瞭,並未聽見我這邊的響動,我直接掛掉瞭電話,過去把年輕的姑娘抱進懷裡。
我赤裸著身體,陽具挺得老高,正是性欲最旺盛的時候。而她隻穿瞭一件睡衣,和不穿沒什麼差別,不但遮不住曼妙的身材,反而顯得更加性感。
「嗯……不要……」
被我抱在懷裡,程琳就已經明白我要幹嘛瞭,從她和我進門,她就知道這件事註定要發生瞭。如果不是剛才的小插曲,她現在應該正被我壓在身下輕憐蜜愛。
現在也並不晚。
我抱著她光滑的脊背,用舌頭舔開她柔軟的紅唇,叼著她的唇瓣輕輕吸吮,用舌尖舔弄她的牙齒,尋找她的香舌。她年輕的身體因為緊張輕輕發抖,雙手撐在我的胸膛上,手足無措的樣子又可愛又迷人。
她被我抱住不能往後退,開始的時候隻能僵硬的接受我的索求,可當我停止侵襲她的紅唇,她卻閉著眼睛潛意識的向前尋找。等到她發覺到瞭自己羞人的舉止,這才嚶嚀一聲撲進我的懷裡,羞得抬不起頭。
我隔著光滑柔軟的絲質睡衣抱起她的屁股,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寶貝兒琳琳,準備好瞭嗎?」
她微不可察的點瞭點頭。我早就已經迫不及待,見狀扶起她一條腿放在旁邊的花盆上,用手扶著肉棒緩緩刺進瞭她濕熱的蜜穴。
「嗯……」
她皺起瞭可愛的眉頭,雙眼仍舊羞得不肯睜開,清秀的面頰紅雲密佈,惹人憐愛。
我的尺寸並不比常人大出多少,見她這樣便有些好奇,盡管快感如潮,卻仍舊強忍住瞭沒有大肆抽動,隻是輕微抽送,同時問道:「怎麼瞭?」
「有……有點兒疼……」
「怎麼會?你不是已經……」
「我……我之前就……就做過兩次……」
聽她這麼說,我心頭竊喜,才做兩次,還是和什麼都不懂的小男生,看來除瞭沒有處女膜,她從身到心都和處女相差無幾。如果不是她已非完璧,自己覺得性愛不過這麼回事兒,或許她也不會那麼幹脆就答應被我包養吧?她一定是這麼想的:如果被包養隻是簡單的吃吃飯親親嘴兒,偶爾插插下面,也不算太辛苦…
我兩手扶著她挺翹結實的小屁股,雙手用力的揉捏著光滑的臀瓣,緩慢而大幅度的抽插起來。因為蜜穴中早就濕潤瞭,抽送並沒有受到太多阻力,隻是少女的花徑極為緊窄,那股與生俱來的緊實和束縛,讓龜頭的每次推進都舒爽無比。
程琳抱著我的頭,柔弱無骨的任我輕薄,睡衣的吊帶早已滑下,秀麗挺拔的嫩乳露出一半,我低下頭就能看見兩粒嫣紅粉嫩的乳頭嬌俏的挺立。她個子不輸於蕭沅荷,光著腳隻比我矮一點點,因此站立的姿勢並不困難,但她靠著一隻腳支撐身體,畢竟難以支撐太久,加上快感積累,沒多久她就站立不住瞭,輕聲的向我告饒:「姐夫……我站不住瞭……」
我倒是沒想到她會叫出這麼個稱呼來,被她弄得一笑,說瞭句「摟住瞭」,便勾起她的雙腿,將她抱在懷裡,走瞭幾步放到瞭沙發上。
她松開我的脖子,用手臂支撐著身體慢慢軟到在沙發上,頭枕在扶手上羞澀的看瞭我一眼,便不好意思的抬起手臂遮住瞭臉。我把她左腿曲起摟在身側作為支撐,緩慢肏幹瞭幾下,發覺使不上力,便又將她翻轉瞭過來,臉貼在靠背上,屁股朝向外面,這才抱著她的小腰歡快的抽送起來。
我的陽具一直留在她的身體裡,經過這一番折騰,她早已情欲泛濫,之前的疼痛早已忘得一幹二凈,挺著可愛的小屁股不斷向後尋找火熱的肉棒,追求著虛無縹緲的快感。
程琳的身材比例非常好,除瞭乳房不如表姐蕭沅荷豐滿碩大,屁股的型號也略小之外,並不遜色多少。盈盈一握的小蠻腰,撅成桃子狀的小屁股,無一不美,無一不性感。嬌嫩的雙乳被擠壓在靠背上,變成一團圓圓的乳肉,她滿臉春意的回過頭來,好奇的看著我扯開她包裹著秀發的毛巾。見我盯著她,便又羞得轉過頭去,任我輕抽慢插,口中「嗯」「啊」的小聲呻吟不已。
她的睡衣被我弄到瞭腰上,圍在乳房下面,成瞭一道絲環,肩上的吊帶被擠壓得亂七八糟,樣子淫靡之極。我抽插的速度漸漸加快,她呻吟的聲音也慢慢變大,在我一陣急速沖刺之後,她緊張的回過頭來抓住我的手,尖聲叫道:「呀……好奇怪……好舒服……啊……」
我快到射精關頭,哪管她是不是第一次高潮,繼續瘋狂的沖刺。這番最後的瘋狂讓本來就沉浸在高潮之中的程琳更加快樂,在我射精的前一剎那,她又來瞭一次高潮之上的高潮。
我還沒完全失去理智,強忍著對她火熱花徑的不舍拔瞭出來,一股濃濃的精液便全射在瞭她光滑的脊背上。
程琳早已軟癱在沙發裡,趴在那裡喘息著,一動不動。結實的小屁股壓在雙腿之間的沙發上,柔軟的陰毛下,性感的花蕊悄然綻放,幾滴淫液便滴在地板上,濺成一朵白花。
我到洗手間沖洗瞭一下,回來時她仍舊躺在那裡,見我坐在身邊,滿臉羞紅的看著我,不知所措的樣子非常可愛。
「還趴著幹嘛?」
我拍瞭拍她的小屁股,說道:「去沖一下吧!」
「我後背……你幫我擦一下……」
我一愣,隨即被她的窘狀逗得哈哈大笑,趕忙找瞭衛生紙,幫她擦幹凈。她似乎很怕昂貴的絲質睡衣沾上那片「污漬」,雙手捏著束在胸前的睡衣不敢放下,撅著可愛的小屁股飛快的躲進瞭洗手間。
如果不是明天要早起,我肯定還會再來一次,此刻隻能以正事為重。無奈地嘆瞭口氣,忽然想起剛才手機進來瞭一條短信,打開來一看,是一張希曼雪發過來的照片。照片裡,兩婆媳赤裸著身子摟在一起,向我嬌滴滴的做出瞭一個淫蕩的表情,婆媳並蒂,花開誘人。
我滿足的笑瞭笑,看洗手間的門開瞭,便伸出手,把乖乖走過來的性感小美女程琳摟在懷裡,上床睡覺瞭。
* * * * * * * *第二天我沒等定好的鬧鈴響起便醒瞭,才五點多鐘,程琳在我身旁睡得正香。
我輕輕爬起床,把冰箱裡的饅頭和剩菜放在微波爐裡熱瞭熱,這才叫醒睡夢正酣的程琳。
兩個人胡亂吃瞭些早餐,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七點瞭。蕭沅荷母女倆也剛吃完早餐,小雨荇隻喝瞭一碗小米粥,吃瞭一個雞蛋。
我坐在小雨荇身邊問她怕不怕,她很可愛的搖搖頭,說道:「媽媽說做完手術我就可以去和別的小朋友玩兒瞭,可以認識很多很多新朋友,所以我不怕。」
小孩子的世界永遠都是這麼單純,他們的目的和動機往往都很清晰,而其所帶來的勇氣和膽量也無與倫比,是無知者無畏,還是本來就無需畏懼?
快到八點鐘的時候,主治醫生過來看瞭各項檢查數據,寬慰瞭一番蕭沅荷,態度極為親和,對我更是重視,單獨把我叫瞭出來讓我放心。看他誤把我當成瞭孩子的父親,我也不揭破,寒暄瞭一番之後才送他離去。
看主治醫師這麼謙和認真,知道送去的紅包管用瞭,蕭沅荷放下瞭心,等到護士門推著床把女兒送進手術室的時候,除瞭握著我的手有些冰涼以外,並沒有特別的表現。
看來送紅包不單是醫生的需求,有時候也是病人傢屬的需求,這究竟是可悲,還是可嘆?
手術做瞭一個多小時,我看蕭沅荷的臉色越來越白,便把她摟在懷裡,輕言撫慰。她緊緊的摟著我的脖子,又是期待又是擔心的看著手術室門口,到最後究竟還是受不瞭這樣的折磨,幹脆閉上瞭眼睛,趴在我肩頭再也不看瞭。
我用手撫摸著她的頭,輕聲的安慰她,這樣的場景,在外人的眼裡都會認為我們是一對擔心孩子的年輕父母。對小雨荇的情感並不如何強烈,畢竟相處時間很短,但可愛的小女孩兒就像天使一般走進瞭我的生活。若隻是路人,我大概不會在乎她的死活,如今,她卻成瞭我心中那份最難割舍的牽掛。
或許這就是父愛,有別於男女之情的另外一種偉大的情感。
手術室的燈終於滅瞭,門打開,護士門推著病床出來,蕭沅荷緊忙迎瞭過去。
病床上,小女孩蕭雨荇閉著眼睛,我心中一跳,趕忙問正擦著汗水的醫生手術怎麼樣。
主治醫生說道:「手術很成功,放心吧!」
他這一句話,讓我們吃下瞭定神丸,蕭沅荷卻還有些不放心,問道:「那她……怎麼不睜開眼睛?」
「這孩子,手術做到一半就睡著瞭,我讓護士把她叫醒,這剛縫完針,就又睡瞭。放心吧!一切正常,她的癥狀本來就輕些,很快就會康復的。」
看大夫下瞭這樣的保證,我和蕭沅荷相視一笑,這小丫頭還真是心大,做手術都能睡著。
接下來的忙碌就輕松多瞭,三個人如釋重負的圍著小雨荇團團轉,小丫頭成瞭太上皇,指手畫腳的想要什麼就伺候什麼。
中午程琳下去打飯,我和蕭沅荷坐在雨荇的床邊看著她呼呼大睡。我側頭看看蕭沅荷,她滿臉疲憊,一絲秀發落在眼角,看起來有些面色憔悴。
看我望著她,她轉過頭來靠在我的肩頭,深情的凝望著我說道:「謝謝你……」
「說什麼呢!」
我摟著她的胳膊,聞著她的發香,說道:「我應該做的。」
「你要是忙不過來,就請個看護吧!」
我親吻瞭一下她的額頭,幫她把那發絲舔起。她被我弄得癢癢,卻並不退避,待我的嘴唇離開她的額頭才說道:「醫生說後續觀察一個月,到時候沒什麼問題就基本上沒問題瞭。」
「你自己決定吧!」
我想瞭想,接著說道:「我跟程琳說讓你給她辦個信用卡,用你那張卡給她辦個副卡好瞭。」
「嗯。」
蕭沅荷點點頭,忽然笑瞭,問道:「昨晚你倆……做愛瞭吧?」
「呵呵,你說呢?」
我刮瞭一下她的鼻子,又復述瞭一下昨晚的糗事,才說道:「她們想見見你。」
「她們?」
蕭沅荷有些驚訝,她一直以為希曼雪那邊隻有一個人,便問道:「你到底有幾個呀?」
我笑著撓撓頭,說道:「那邊……是婆媳倆……」
「啊?」
蕭沅荷驚訝的合不攏嘴,不敢相信。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瞭,蕭沅荷愣怔瞭良久才說道:「太不可思議瞭,世界上……竟然……」
她隨即便釋然瞭,理解地道:「不過也是,做母親的為瞭孩子,什麼都做得到……」
說完看著自己熟睡的女兒,滿眼柔情。
「誰說不是呢……」
我舔著臉皮說道:「你說我看見這種事兒能不幫忙嗎?」
蕭沅荷捶瞭我一下,白瞭我一眼,說道:「德行!好色就說好色,裝什麼好人!」
「哎!怎麼說話呢?」
「你不色呀?不色你現在老往那……婆媳倆那兒跑?」
「那你看,我沒事兒去幫著扛個煤氣罐倒個垃圾袋什麼的,也是尊老愛幼嘛!」
蕭沅荷被我逗得一樂,笑著羞我:「還好意思說呢!」
笑瞭一會兒,她想瞭想,才說道:「過幾天吧,等雨荇好些瞭能下地瞭,再約個地方見一見。」
我搖瞭搖頭,說道:「還過幾天幹嘛,你放下瞭話,我就讓她們娘倆來看看雨荇。」
蕭沅荷不同意:「那不太好吧?還不認識……」
「怕什麼,以後就認識瞭。」
我摟著她的小蠻腰,笑著說道:「以後你就是正房,她們都是小妾,巴結你是應該的。」
蕭沅荷甩開瞭我的手,嬌嗔著道:「你想得倒美!」
接著神色一黯,輕輕說道:「我是做不瞭正房瞭,我最多也就……」
她接著又說道:「你還沒結婚呢吧?早晚要結的,琳琳就不錯……」
我搖搖頭,說道:「這丫頭玩兒心重,娶她當老婆,不得上天!我就覺得你挺好的,怎麼,你不樂意?」
蕭沅荷笑著說道:「我怎麼會不樂意,但我要是做瞭你妻子,你那些小妾就得甩瞭,你能舍得?」
我有些撓頭,確實舍不得,看我為難的樣子,蕭沅荷才說道:「其實你也不必結婚,居傢過日子,和誰都是過的,那一紙婚約,能有什麼用?」
我明白她的心意,一方面她離瞭婚,實情確實如此,另一方面,她也想著我萬一結婚瞭,做「小」的自己也不會好過。
「我得給傢裡留點骨血啊!」
我喟然長嘆,父母那一關,實在是不好過的。
蕭沅荷的臉瞬間沒瞭血色,我看在眼裡,哪裡還不知道自己說錯瞭話,趕忙解釋道:「你別多心,雨荇那麼可愛,我當她是自己親生女兒都來不及……」
聽我慌亂的辯白,蕭沅荷的臉上終於有瞭一抹笑意,隻是仍舊淡淡道:「沒什麼,我隻是……」
我知道她自傷身世,把她趕忙說道:「別想這些瞭,都怪我,說話不過腦子,別難受瞭,笑一個!」
看我討好的樣子,她才放下心事,突然莞爾一笑,問道:「你沒問問那婆媳倆肯不肯幫你……」
「沒提過這事兒,還真不清楚。」
希曼雪年過四十,就算懷孕也是極為危險的,南冰倒是年齡正合適,不過她有瞭兒子瞭,還肯再為我懷胎十月麼?
「排隊的人好多呀!」
程琳拎著飯盒推門進來,打斷瞭我要說的話:「表姐,姐夫,吃飯吧!」
三人正要吃飯,程琳的電話響瞭起來,她接瞭電話後神色大變,哭喪著臉說道:「表姐,我要回學校瞭,今晚有考試。」
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兒,原來是要考試,不解的問道:「考試就考試唄,怎麼瞭?」
「教這門課的是我們副院長,我上學期就沒及格,這次補考要是再不參加,那就麻煩瞭……」
「先吃飯,吃完再說!」
蕭沅荷給她盛瞭碗米飯,把筷子遞給她,說道:「你本來不知道今天要考試嗎?怎麼慌成這樣?」
「本來說是這個周六上午考的,不知道學校又抽什麼風!」
程琳胡亂扒瞭幾口飯,便沒瞭胃口。
我見她這樣,笑著說道:「你就算現在回去,晚上趕上瞭考試,你就肯定自己能考好嗎?」
「嗨!還考什麼啊,就是收點錢走個過場。」
程琳滿不在乎的說道:「三四十個不及格,就得幾千塊呢!」
我沒上過大學,一直都覺得那個地方很神聖,現在看來,也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學術的聖殿都被金錢玷污的話,那這個世界可能真的沒有一方凈土瞭。
我看看時間還來得及,說道:「等會兒送你去車站,坐高鐵回去,應該趕得上。」
「可我得準備一下啊!」
「準備什麼?」
程琳臉一紅,倒是蕭沅荷笑著說道:「準備點兒小抄什麼的唄!」
「還帶著個?」
我真沒想到,原來以為隻有我這樣的人才不好好學習考試作弊,看來大學生也不全是學習好的。我幹脆不吃瞭,穿瞭外套,對蕭沅荷說道:「我送琳琳去車站,你照顧好自己,我很快回來。」
蕭沅荷笑瞭笑,說道:「我沒事兒,放心吧!」
程琳和表姐辭瞭行,才和我出瞭門。
在車上,程琳欲言又止:「你……你還沒給我錢吶……」
她不說我還真的忘瞭,但我手頭除瞭幾張銀行卡並沒有多少現金,想瞭想,把她手機要過來,輸入瞭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她回到學校瞭把自己的銀行卡號發給我,我把錢打給她。
見我這麼說,她這才放下心事,和我說起瞭學校裡的各種齷齪。我聽得有味兒,這是我從來不曾經歷過的生活,羨慕,向往,卻時光難再。
同樣美好的那幾年,我獻給瞭軍營,嘹亮的軍歌和濃濃的戰友情,給瞭我另外的補償,所以我並不遺憾。
到車站幫程琳買好瞭最近一個班次的高鐵車票,在站臺上的一個不引人註意的柱子後面,我把程琳按在墻上,手伸進她衣內,連著胸罩一起揉捏她的乳房,同時親吻著她誘人的小嘴兒。
她被我弄得嬌喘籲籲滿臉通紅,羞怯怯的問我:「以後……你會來找我嗎?」
我笑瞭,說道:「我哪有時間呀?你周末的時候就過來,反正離得不遠。平時沒事兒也可以過來,反正你表姐的房子夠大。」
我捏瞭捏她的鼻子,又說道:「何況你還有寒暑假呢!等你畢業瞭就來北京工作,到時候就能經常見面瞭。」
「寒暑假……人傢要回傢的。」
程琳撅著小嘴跟我撒嬌。
兩個人纏綿瞭一會兒,看著她檢票進站再也看不見人影瞭,我才轉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我先給希曼雪打瞭個電話,問候瞭婆媳倆和小孩子的情況,接著便和她說瞭蕭沅荷願意和她們見面的事情。希曼雪很開心,聽我又說及小雨荇今天剛做完手術,更是埋怨我應該早點告訴她才對,她和南冰要到醫院看看雲雲。
我笑著說道:「要看還是明天吧!小女孩兒剛做完手術,大夫說要觀察十二個小時。就算是看,你們倆也不能都來吧?孩子得留人照顧才行吧?」
希曼雪:「那也行,那就明天,明天早上你來接我們……幹脆你今晚過來住吧?」
「想我瞭?」
希曼雪的聲音一下子濕濡瞭起來:「嗯,想……一天不見就想得慌……」
還沒等我表態,她先被自己弄笑瞭,接著道:「你要在醫院陪著她們嗎?」
我也不太確定,說道:「我也不知道,得看看再說。」
希曼雪聽見一聲鳴笛,知道我在車上,笑著問道:「你這是在哪兒呢?」
「剛去車站送瞭個朋友。」
我看手機上提示有個來電等待,便說道:「你等我電話吧,去不去我都會打給你,我這兒來個電話。」
「喂?」
電話是個陌生的座機,我接瞭起來。
「小海,我生子!」
「我操,」
我沒想到是田木生,問道:「你手機呢?」
「手機在我老婆兜裡呢!」
田木生語氣低落,鬱悶之極:「這死婆娘上午逛街摔瞭一跤,正在醫院安胎呢,我在這兒陪著走不開,找你幫個忙。」
「孩子沒事兒吧?沒事兒就好,啥事兒你說吧!」
「你到我公司辦公室,找我秘書小張讓他幫你開門,我辦公桌上有個包好的禮盒,你幫我送一趟。」
「我操,這事兒你直接讓秘書幹不就完瞭麼?用得著我嗎?」
田木生直接急瞭,罵道:「傻逼啊你?不是特殊人物我能找你嗎?我用得著找你嗎?」
他隨即感覺自己的語氣不合適,頓瞭頓,接著說道:「對不住,心氣兒不順。」
他的心情我理解,我不以為意地說道:「沒事兒,什麼特殊人物啊?」
「昨天說那個軍校的女老師,還記得不?就她!昨天跟我要一棵野山參,我答應她今天下午給她送去,可我現在抽不開身……」
田木生這是給我制造機會接觸她,剛才被他臭罵弄出來的一絲不快也立馬煙消雲散瞭,我趕忙笑著說道:「行,我安排一下,現在就去你們公司。」
掛瞭電話,我暗嘆田木生夠意思,這都能想到我。趕忙給蕭沅荷打瞭個電話,說自己晚點兒回去,她倒是體貼,直接跟我說晚上要是太晚瞭就不用過去瞭。
我猜她是以為我在希曼雪婆媳那裡,所以才有此一說。我也不點破,無論如何晚上都得過去看看的,觀察的這十二個小時不大可能出問題,但我也確實惦記小雨荇。
到田木生公司拿瞭禮盒,按照田木生給我的信息,我把車開到軍藝門前,打瞭那個女人的電話,說道:「喂,您好,請問是蘇恬女士嗎?啊,我是田先生的朋友,他臨時有事來不瞭,我是幫他送野山參來的。」
「啊!您好您好,您現在在哪兒?」
聲音清脆,普通話非常的標準。
「我在正門這裡呢!」
電話那頭遲疑瞭一下,說道:「我還有十幾分鐘下班,您看這樣,正門左邊兩百米左右有個小咖啡館,您能不能在那兒等我一會兒?」
「啊,沒問題,我到那兒等您。」
我看時間還早,才下午四點多鐘,心說這女的下班可夠早的。掛瞭電話,按照她說的,找到瞭那傢咖啡館,隨便點瞭杯咖啡,坐在那兒枯等起來。
這個時間段沒什麼人,我坐在門口,透過櫥窗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有點走神。手機響起,我正要接,卻又被掛斷瞭,一抬頭,才看見一個女人向我走瞭過來。
我有些目瞪口呆,驚訝的問道:「你……你不是……」
眼前的女人面容嬌好,皮膚白皙,明媚如春的俏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她的頭發梳在腦後,兩耳白裡透紅,軍裝下的身材豐腴嫵媚,不知道怎麼的,原本無比莊嚴的軍裝穿在她的身上,卻給人一種艷麗誘人的感覺。她秀眉如畫,眼角含春,眼眸如一汪蕩漾著春光的池水,正訝異的盯著我。
如果不是她穿著軍裝,發型不同,我一定會把她和那個咖啡館的女老板當成一個人,太像瞭,真的是太像瞭!
「您是蘇恬女士?」
「啊,我是!」
看我這副表情,她狐疑著問道:「您……見過我妹妹?」
看我不明所以,她笑著說道:「我有個雙胞胎妹妹。」
「在崇文那邊開咖啡館?」
我點點頭,合上驚訝得張瞭半天的大嘴,見她點頭,趕忙說道:「那我見過,見過,點頭之交。」
「呵呵,您貴姓?」
「啊,我姓文,文海潮,認識您很高興。」
我幫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下,才坐下說道:「木生傢裡出瞭點兒意外,所以委托我把這個送來。」
蘇恬接過盒子放在一旁,笑著問道:「文先生當過兵?」
我點頭,驚訝地問道:「蘇女士好眼力,我是當過五年兵。」
「怎麼沒留在部隊呢?五年瞭,應該有機會吧?」
「超期服役瞭兩年,感覺不適合自己,就退伍瞭。」
我並沒有說實話,畢竟是初次謀面,個中細節我還不曾告訴過任何人。
「喔……這裡不適合聊天,你也看到瞭,我這一身,」
她伸手在身上一揮,無奈地說道:「走到哪兒都不能放開,不然就會惹人非議。」
「呵呵,您穿著這身挺精神的,有股英氣。」
她嗔瞭我一眼,笑著說道:「咱們走吧!」
我結瞭帳,出門問她:「您是怎麼過來的?」
蘇恬轉頭看著我說道:「同事捎瞭我一段兒,我從校門口走過來的。」
「哦,那您去哪兒?我送您。」
看到我的車,她明顯一愣,看我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她伸出手,讓我扶著她上車。她的手白皙柔軟嫩滑,手指修長勻稱,指甲上塗著天藍色的指甲油,光這輕輕一握,我就心馳神往不能自已瞭。
等我上車,她才笑著說道:「文先生很有風度呢!」
「呵呵,哪裡哪裡,學別人的樣子而已,我沒什麼文化。」
我謙虛的笑瞭笑,發動瞭車子,問道:「咱們往哪兒走?」
「你送我回傢吧!順著這條大街往前走,前面路口往右……」
蘇恬簡單說瞭一下她傢的位置。
「文先生和田老板是……」
「啊,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哥們兒,小學一年級就認識瞭,直到高中畢業他上瞭大學,我去當瞭兵,這才分開瞭。」
「呵呵,那文先生看來是知道我是什麼人瞭。」
蘇恬側著頭看著我,笑著說道:「既然不是外人,你就叫我蘇姐吧!」
「也好,蘇姐,您叫我小文、小海都行。」
她傢離學校並不遠,不是路上車多的話,十幾分鐘應該就到瞭。我把車停好,下車過去幫她打開車門,又握瞭一次她柔弱無骨的玉手,正暗自銷魂著,蘇恬笑著說道:「上去坐坐吧!」
「方……便嗎?」
我心裡可是樂翻瞭花,剛才還在琢磨著怎麼打破僵局呢,沒想到這美人兒如此善解人意。
「呵呵,沒什麼的,傢裡就我一個人。」
她看瞭一眼車上的野山參禮盒,我趕忙伸手拿下來,笑著說道:「那就打擾瞭。」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平凡的小區,樓高七層,年代有些久遠瞭,樓道都是水泥的,坑坑窪窪極為破舊。
蘇恬傢在三樓,她翻出鑰匙打開門,把我讓進客廳,說道:「你隨便坐,簡陋瞭點,我去換下衣服。」
房間佈置的並不是她口中的簡陋,相反還很是豪華,三室一廳的房子極為寬敞,格局很大,這樣的面積弄成個四室兩廳一點問題都沒有。房內的傢具略微有些陳舊,但地板和墻壁卻都是嶄新的,一看就知道是「舊瓶裝新酒」。
客廳不是傳統的「沙發、電視」格局,而是一組真皮沙發環繞著墻壁上做出的一個仿真壁爐。壁爐上面擺放著一副油畫,加上房間裡的其他藝術品以及裝飾,整個客廳的佈局充滿瞭歐洲古典風情。
我站在壁爐前,打量著那副油畫。落日的餘暉裡,遠山含黛,夕陽西沉,近處湖光瀲灩,湖邊的木屋升起裊裊炊煙,一個人孤單的坐在湖邊的木椅裡,身影被夕陽拉得長長地,似乎延伸到瞭我的腳下。
「感覺怎麼樣?」
一個柔和的聲音把我驚醒,我回過頭,看見蘇恬已經換瞭一件淡黃色的薄毛衣,下面穿著一條米色的過膝半身裙。一頭秀發還不能遮住脖子,隨性的梳在腦後,看起來青春靚麗,比那位咖啡店老板娘看起來年輕得多,渾不似她的姐姐。
「嗯,感覺很好,能在這樣的地方生活,應該會很平靜。」
我接過蘇恬遞過來的水杯,喝瞭一口,說道:「畫很美,這房子設計的也很經典,是地道的歐洲古典風格。」
蘇恬看著我嫣然而笑,問道:「你對這個還有研究?」
我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也沒有瞭,都是聽別人說的,我之前在歐洲呆瞭四年多。」
「你去過歐洲?」
蘇恬有些不敢置信,問道:「歐洲什麼地方?」
「很多……」
察覺自己說漏瞭嘴,我顧左右而言他:「遊歷瞭很多地方,羅馬,希臘,雅典,這些知名的大城市都呆過。」
蘇恬羨慕著說道:「我一直想去歐洲,隻是可惜……」
她走到壁爐旁邊,伸手撫摸那幅油畫,說道:「這隻是我想象中的畫面,我無法想象,當這些真的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會如何驚訝,如何陶醉……」
「這畫是你畫的?」
我大為驚訝,我一直以為這是她買來掛在客廳的,卻沒想到這畫竟然是她自己畫的。
「怎麼?」
她兩手提起裙裾,左右轉瞭轉,向我展示她曼妙的身姿,問道:「不像嗎?」
「不是不是……」
我連忙擺手,說道:「隻是沒想到,不好意思!」
「呵呵,這也不怪你。」
她一下子惆悵起來,說道:「空有芳菲千萬朵,養在深閨無人知,無人知呀……」
我當然不能問她「什麼意思」,隻能聽著她感慨自憐,擺出一副知音的樣子來。
過瞭片刻,蘇恬覺察出我的尷尬,不好意思的笑瞭笑,說道:「有些傷感瞭,對不起。你說你去過歐洲,那麼你英語怎麼樣?」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英語一般……」
蘇恬有些失望,問道:「那你怎麼和人交流?」
「一般的意思……就是我隻能說,不會寫……」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隻能直接告訴她:「比如你拿出來一個蘋果,我知道怎麼和你交流蘋果的吃法,可是蘋果這個單詞,我是寫不出來的……當然,這隻是一個比方。」
蘇恬啞然失笑,說道:「那就是還不錯嘛!可不可以請你展示一下呢?」
我調整瞭一下,說瞭一段流利的英語,贊美她的美麗,語調流暢自然,迥異於國人口中口音濃重的英語。
蘇恬沒有聽明白全部的意思,但幾個關鍵詞匯她肯定聽懂瞭,知道我是在稱贊她,便有些心花怒放,說道:「呀!你英語說得真好,和電視裡的外國人差不多瞭!你是怎麼做到的?」
「和英語母語的人相處久瞭,慢慢就自然瞭。」
我當然不會告訴她我當初的苦練,以及在國外時對同伴的特意模仿,我笑著問她:「怎麼,你在學英語?」
她皺起細細的眉,表情很精致,輕聲說道:「是啊,我在學習英語,如果可能,我就會離開……」
蘇恬似乎覺得自己說瞭不該說的話,突然改口道:「不如我請你吃飯吧?你再和我講一講在國外的趣事!」
「不用這麼客氣,要請的話我請你好瞭。」
我沒註意她話語中提到什麼不能說的東西,正在想她為什麼要轉移話題,見她這麼說,當然不能讓她請客,便問道:「想吃什麼?」
「嗯……吃西餐吧!」
蘇恬想瞭一下,說道:「正好,和你學些西方人的文化!」
「呵呵,好吧,我也很久沒吃瞭。」
認真想想,我大概有快半年沒吃過西餐瞭。這種東西偶爾吃一次會覺得不錯,吃的次數多瞭,尤其每天都吃這些的時候,就會有一種膩煩,特別是被東方飲食文化慣壞瞭的中國人。
「我知道附近有一傢西餐廳很好,咱們去那兒吃吧!」
蘇恬倒是熟門熟路,不是她指引,我恐怕找不到這麼僻靜的地方。這裡的味道確實正宗,隱約又讓我想起瞭在羅瓦涅米的半年。
蘇恬擦瞭擦嘴,笑著說道:「現在我才信瞭你是去過歐洲的。」
原來她是在檢驗我說話的真實性,我苦笑著說道:「這種事兒沒必要撒謊吧?」
蘇恬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隻是希望,能從你這裡獲得幫助……」
「幫助?什麼幫助?」
「幫我出國……」
她看看四周,小心謹慎的說道:「幫我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