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鳶的不屑和冷淡,激怒瞭趙妍。精致的臉上顯得有些猙獰,咬牙切齒的倏地站起來。
“陸妃鳶,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她恨不得撕瞭那張故作可憐的娃娃臉,這個賤人就是用這張臉勾引她丈夫的吧!
見她站瞭起來,妃鳶也慢吞吞的跟著起來,迎上瞭趙妍憤恨的目光。
“夫人,您何必如此動氣。註意您的身份,別讓別人看瞭笑話。”她可是好心提醒,待會兒指不定江海丞就要醒瞭,而江鴻川也說不定會回來。
妃鳶是好心提醒,可聽在趙妍耳中卻是示威。這句話,江鴻川就這幺說過。現在是怎幺樣,連一個小三都能那幺說她瞭嗎!?
“你一個賤人有什幺資格說我?”憤怒的趙妍看不到妃鳶眼底的陰鬱,“你不就是仗著爬上瞭鴻川的床嗎?哦,不對,我差一點忘瞭,你還爬上瞭海丞的床。真是想不到啊,你還有臉回來。”
眼見著妃鳶的臉上浮現瞭一絲不快,可看在趙妍眼底卻是自認為給她帶來瞭傷害。而沉默的妃鳶,更是讓趙妍更為囂張。
“我勸你識相的就拿著錢滾蛋,鴻川也不過是和你玩玩。我們趙傢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傢,隻要把你宣揚宣揚,日後恐怕沒有什幺男人會要你。一個做小三的賤人,輪流爬上兄弟床的騷貨,哪個男人敢要啊。”
妃鳶越是不說話,趙妍越是極盡所能的侮辱。甚至拿起瞭桌角的支票,就這幺丟在瞭面前的妃鳶身上,就好像是在打發一樣。
原本還能維持表面平靜的妃鳶漸漸垂下瞭頭,隻因為趙妍的最後一句話觸痛瞭她心底的柔軟之處。記憶一下子回到瞭她回來上班前的最後一天,那個讓她急切逃離的原因。
那一天宋文給她打瞭電話,她以為隻是一如既往的隨便聊聊。隻是,她怎幺都沒有想到,他會向她表白。那時的她腦子一片空白,幾乎沒有聽到他後面說瞭什幺。唯一記得是,他說他從高中就喜歡她,不想再錯過。
高中……可是,他知不知道,她早就不是高中時候的她瞭?
她被人強暴過,流掉過孩子,做過那種工作。她現在是兩個男人的情婦,常常和兩個男人輪流上床。她不但是個小三,更像是個妓女。
放在身後的雙手死死的握緊,幾乎開始泛白。這一次她沒有反駁,看著地上那張支票。
“鴻川最多是玩玩你,像你這種女人他們怎幺會來真的。我勸你見好就收,省的以後成瞭破鞋爛鞋沒人要。”今日總算是讓她出瞭口氣,那張慘白的小臉真是大快人心!
趙妍一臉得意的重新坐回瞭沙發上,如同看臟東西一樣一臉嫌惡的看著妃鳶。
“趙妍!誰允許你進來的!”
原本勝券在握的趙妍,因為突然竄出的聲音,臉色一下子難看瞭幾分,原本高貴的臉龐一下子多瞭一點害怕。
而疾步下樓的江海丞,幾乎是立刻將垂著頭的妃鳶摟入瞭懷中。在看向趙妍時,除瞭厭惡,還有一絲陰殘。
他一醒來就不見妃鳶的影子,急匆匆的下樓卻聽到瞭趙妍的聲音。雖然隻聽到瞭最後的寥寥幾句,但就看妃鳶那副不言不語的樣子就知道趙妍會怎幺侮辱她!
妃鳶依舊沒有說話,也沒有懂,隻是看著地上。急切的想要看她有沒有被傷害的江海丞,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卻看到瞭地上的那張支票。
“海丞,你怎幺也在?”趙妍努力的擠出笑臉,雖說這個男人是她的小叔,可她卻如同害怕江鴻川一樣的會害怕他。如果他知道今日江海丞在,她絕對不會來!
江海丞撿起瞭地上的支票,這才看向瞭趙妍。
“這裡是我的傢,我怎幺就不能在瞭?”看似溫柔淺笑的臉上,卻有著風雨欲來的怒氣,“這張支票是怎幺回事?”
扶著妃鳶坐下,江海丞一步步的逼近趙妍。凡是傷害過妃鳶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江海丞的逼近讓趙妍有深深的壓迫感,不自覺的挪向瞭沙發角落。可一想到這個男人不過就是她丈夫的弟弟,還幫著那個賤人,氣就不打一處來。
“為什幺我不能來?再說瞭,我這可全是為瞭你好。”挺起瞭腰板,她自然為江海丞一定不知道妃鳶和江鴻川的茍且之事。
“為我好?”幾乎是冷冷的譏笑,可他暫時沒有多說。
“我當然是為你好,你知不知這個女人背著你勾搭你哥哥?”她就不信哪個男人可以受得瞭,“我可是親眼看到她爬上你哥哥的床,身為你的大嫂,這才想替你處理。”
趙妍做出瞭一副長嫂如母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江海丞眼裡的風暴。
“你親眼看到瞭?”如果她不說,他還不打算追究。可既然這個女人不斷的強調,看來大哥的決定是對的,不能再讓趙傢繼續生存下去!
這一下子,趙妍總算是感覺到瞭不對勁。江海丞完全沒有暴怒,反倒是像是知道一樣。
“趙妍,你真以為大哥是傻子,什幺都不知道?”將支票重新丟回瞭趙妍面前,“一百萬?你以為你還有什幺能力兌現?這裡不是你可以來的,她擁有的早已比你多。”
面無表情的江海丞,讓趙妍好似是看到瞭江鴻川的感覺。目光看瞭一眼一言不發的妃鳶,縱然有再多的怒氣也不敢發作。
江鴻川幫著她,連江海丞都幫著她!還有江海丞,他剛才的話是什幺意思?
不!不行,她絕對不會放其他女人奪走她江太太的位子!對瞭,她還有最後的依靠!
趙妍沒有再多做逗留,而江海丞念在她畢竟咱是還是江鴻川的妻子,也沒有再多說什幺,任由她有些狼狽的離開。
隻因為,他的心思全部都已落在沒有再說過一句話的妃鳶身上。